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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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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无衣走近雪盏,在雪盏面前站定,忽而伸手取过一张洁白的帕子,上头绣着青竹,一下下替雪盏擦拭着嘴边的腥血。雪盏猛地一躲,身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扯动身上的伤口,但雪盏只皱着眉头,半句“疼”也不喊。
  秦无衣却不理她,猛地将那帕子往雪盏嘴上一摁一捂,再往其胸口一拍!雪盏顿时只觉得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丸子冰冰凉凉地从她的喉头滑了下去!
  雪盏惊恐地看向秦无衣:“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秦无衣看着手中沾着腥血的白帕子,随手一扔,白帕子掉进水中,只见那水冒着一丝丝绿色的烟气,不多时帕子便消失不见了。
  “看见这帕子没?”秦无衣这才抬眼看向雪盏,“我给你吃的东西,和这个水的腐蚀性是一样的道理。但它的腐蚀性没这么快,它会融化在你的血液里,让你的血液成为腐蚀之物,渐渐地,一点一点地腐蚀你的内脏,直到你的身体被掏空,只剩下一个空壳,最后毁了容,难看地死去……”
  秦无衣伸手拨开雪盏的乱发,露出雪盏犹自姣好的面容,这才道:“就好像你们当初对御膳房的那个雪什么来着的姑娘一样……你看,宫女的命运就是这样,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记得她的名字。而你,不过是秦绿萝身边订阅一条狗,如果你死了,也同样不会有人记得你……”
  秦无衣也是昨日才得知,御膳房那个曾经为了博得黎湛的关注自己甩自己耳光为了陷害她的那个宫女,已然被雪盏给除去——那本就是炼秋霜和雪盏的棋子,为了爬上黎湛的床,幻想生个龙子,替秦绿萝肚子里那块肉找到一个替罪羊。
  可秦绿萝早产,这块始终没怀上的肉自然也不需要怀了。而这个知道太多的人,自然也没机会活着从北郊行宫回来。而这么一个小小的宫女,生前总是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死了,也不过化成一抔黄土,无人问津。
  雪盏自然知道她让人给那个女人吃的是什么东西,她也亲眼见过吃那毒药的人的下场,可——
  “你骗人!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雪盏是不怕死的,直到现在她还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不怕死的,可一听秦无衣说给她吃下的东西这么歹毒,还会让她的死相很难看,她便下意识地怀着侥幸,觉得秦无衣在说谎,秦无衣一定是在说谎!她就是想套她的话!
  “你忘了我曾经到过地宫?”秦无衣歪着脑袋好像在问“难道你不知道天上只有一个月亮?”
  “哦,对,也许炼秋霜和战北冽都没跟你说呢,有一回啊,我啊,和黎湛一起到你们的所谓‘地宫’中去了。虽然你们的地宫同这里没法儿比,但屠染的好东西可是不少啊……”秦无衣轻笑,将雪盏的浑身一凛看在眼里。
  “怎么?害怕了?”秦无衣背着手,闲闲地问。那悠然自得的样子,让雪盏恨得牙痒痒。
  “哼,我为什么要怕!”雪盏死鸭子嘴硬,猛地别头去,可她腹中传来的一阵阵烧痛,却让她猛地皱起了眉头。屠染的好东西,多不过就是毒药。而且屠染的毒药最怕一点,那便是催动内力,一旦催动,只会发作得更快。
  现在这一阵阵烧痛的感觉,难道就是那噬心碎骨散发作的前兆?
  “怎么,看样子你不知道这东西吃进去是这样的滋味?”秦无衣双手环胸,“我也没尝过。不过我倒是听说,这东西不出一个时辰就能烧坏一个成年人所有的五脏六腑诶。要不然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告诉我黎湛血蛊的解法,我给你解药?”
  “哼,你倒是不拐弯抹角……”雪盏额头上渐渐出了汗,腹中一阵强似一阵的烧痛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连说话都开始憋着劲儿,“要我告诉你这解法也不是不可以,但这解法有一定风险,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可别赖我……”
  “不赖你,你肯合作,这我很开心,”秦无衣看着雪盏越发揪起的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你可别告诉我消灭下蛊之人……”
  雪盏看向秦无衣,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道:“哼,以你现在的能力,想要杀了我师傅,简直是痴心妄想!”
  秦无衣扬扬眉:“那你说吧,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做两手准备,永远是最明智的。
  “算你有自知之明……”雪盏实在痛得难受,索性闭上了眼睛,“血蛊之毒,除了杀死下蛊之人,便是以血换血,以命抵命。这个方法,就算我说了,我估计你也不会用……”
  秦无衣看向雪盏,眼神里写满了认真:“具体些。”
  “你要的我已经说了,你别得寸进尺!给我解药!”雪盏头上的汗冒得好像在洗澡。
  秦无衣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抓过雪盏的脸,抓起药往雪盏嘴里一拍,雪盏只觉得又是一道寒凉,药丸子进了肚子。
  “这只是一半的解药,只能暂时缓解你的疼痛而已,”秦无衣举起手中的另外一半解药,“除非你告诉我具体的解法和禁忌,否则,我就将这药丸子扔进水里……”
  秦无衣说到做到,托着药的手伸到水池上方:“我只要将手一翻,我身上唯一带来的解药可就没有了……”
  “秦无衣你……”雪盏气急,却也无计可施,只好道,“好,我都告诉你!只是我告诉了你,你可别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只会感激你。你说吧。”秦无衣背剪了手,洗耳恭听。
  雪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先不回答,却忽然问道:“秦无衣,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够得到黎湛的爱?”
  秦无衣顿时充满了戒心:“你问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雪盏笑得更加讽刺,“你不会到现在都相信黎湛的鬼话,说他是因为爱你才接近你的吧?你难道不觉得黎湛在你的世界里出现,都是安排好的么?我今天告诉你,黎湛看上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血……”
  “我的血?”秦无衣心里闹不明白雪盏突然讲这些是什么意思。可要说黎湛不是因为爱她才接近她,她是不信的,第一反应便是不信的。
  “对,就是你的血,”雪盏见自己的颠倒黑白似乎起了些作用,眼中燃起一丝叫兴奋的东西,“我告诉你秦无衣,黎湛早就知道自己中了蛊毒,也早就知道普天之下只有你的血可以解此蛊毒,所以他才特意到天黎去找你,给你设下了一个大大的陷阱,让你自己心甘情愿地跳进来……”
  “是么?”秦无衣歪着头看向雪盏,“这个陷阱竟然这么大,这么悄无声息,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这算什么?黎湛的手段从来都让人看不透,你,我,都和他斗不过!”雪盏紧紧地盯着秦无衣的眼,释放着一种名为迷惑的东西,“你想不想知道黎湛究竟是怎么中的蛊毒?”
  “怎么中的?”秦无衣顺着雪盏的话头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羽妃?”
  “听说过,怎么了?”
  “也对,这天黎后宫中有一个公开的秘密,那就是黎湛,从来不碰后宫的任何女人,因为,他打小时候起,就爱上了一个他不该爱的女人,”雪盏盯着秦无衣的眼,“这个人就是羽妃……”
  “你说什么?!”秦无衣仿若晴天霹雳一般,听到这个消息比她听到她娘的死是因为蝠血术还要令她震惊。
  “没听清楚?我再跟你说一遍,”雪盏勾着嘴角,眼中越发得意,“黎湛,他不爱你,不过是因为你长得同羽妃有几分相似,这才将你养在身边,迟迟不对你动手……否则的话,他早在秦泱,便同你这个他唯一的救星换了血……”
  “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你是不是觉得很是心痛?”
  秦无衣的眼中闪过不可置信,愤怒还有伤心……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雪盏心头的兴奋越发膨胀,就连腹中再次袭来的阵阵剧痛也仿佛感受不到了。和秦无衣斗了这么久,虽然一次次刺杀没有成功,一次次计谋都惨遭失败,就连她最大的棋子秦绿萝都死了,如今她也被秦无衣绑在这铁架子上,但是!
  所有的棋局胜利,都比不过今日这一颗棋子!身为女人,自然知道爱情对于一个女人的分量,也知道背叛对于一个女人的伤害,更知道作为别人的替身,该有多么痛心!
  秦无衣低了头,紧紧地握住双拳,仿佛在强忍着什么:“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黎湛是想用我身上的血,去解他身上的蛊毒?因为只要有了我身上的血,黎湛的蛊毒就有救了?!”
  “那是自然!秦无衣我告诉你,不管黎湛对你说过什么,那都是骗你的感情!所以,你还是趁早离开他!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他的手里!”
  雪盏本来很得意,可她仔细一看,却发现不对劲,秦无衣的肩膀在抖,可她却为什么听见秦无衣在笑?!
  秦无衣面对背叛和替代竟然在笑?!
  “哈哈哈……”秦无衣终于演不下去,抬起头支起下巴看向雪盏,眼中的光亮多天来已然不曾在她的眼中看见,“雪盏,还真是多谢你了。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不到黎湛的蛊毒的解药就在我身上。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一早没想到呢?”
  “你……”雪盏皱着眉,“黎湛他是骗你的,你竟然还要为他解毒?!”
  “他是不是骗我,难道你比我还清楚?”秦无衣轻笑,脑子里全是黎湛的音容笑貌,“我相信黎湛不是这样的人,还请你,不要用你们的思考方式强加在黎湛的身上。”
  得知自己就是黎湛的解药,秦无衣顿时浑身都轻松许多。抬手将另外半颗解药弹进雪盏的嘴里,秦无衣轻笑:“真是谢谢你了。以血换血,就算是以命换命,我也愿意。”
  如果有一个男人,他本高高在上,却肯长久地守着你,凡事都为你着想,以你为先,甚至肯低下身段去倾听你的意见,尊重你的看法——在秦无衣眼里,这便是最能细水长流的爱情。
  也可以轰轰烈烈。
  *
  “以血换血,以命换命?!美丽的主人你不要命啦?!”听到一切的小雀雀对着秦无衣拍着翅膀,记得不停地围着秦无衣转。
  从地宫中出来,已然是黄昏,小黑雀身上的黑羽都被夕阳映上一层彩光。
  “怎么会不要命呢?我的血可是百毒不侵的,就算是分了黎湛一些,那也只是替他在解毒而已,我也不会死,你想多了!”秦无衣说着,心里头却总是觉得不踏实,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可尽管心里不踏实,她却觉得相当有必要一试。现在只需要找到肯替她同黎湛换血之人,此人必须功法修为高,才能确保她同黎湛换血的时候的安全。
  但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她要给黎湛换血,以她对黎湛的了解,黎湛是绝对不肯的。
  她不相信黎湛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也不相信黎湛不知道这个解法。尽管雪盏说了那一通话想要蒙蔽她,但她不是黎青蛾,不会被外人所言而扰乱心绪。
  她相信她看见的,更相信她似乎渐渐有些觉醒的那一份压在记忆深处的记忆。明晚便是十六了,也是黎湛最脆弱的时候,她想,那时候就算黎湛不同意,黎湛也打不过她,到时候将黎湛一摁,不听她的也难!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速之客

  “北漠王驾到——”
  宫廷喜乐声声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宝蓝色的大氅,威风凛凛地进了来,身后跟着四个彪形大汉,排场不小。
  而他的身侧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一身青黑色的大氅,双手背剪,高高地昂着下巴,看起来有些高傲。
  “诶你说那北漠王身边跟着的人是谁啊?”在席的妃嫔悄悄地议论着。
  “听说是北漠王的侄子……”
  “是吗,这北漠王来怎么不把儿子带来,倒是带了个侄子来?”
  “你没听说吗?北漠王啊,这一生就没孩子……”
  ……
  上首的黎湛,今日褪去那闲散时候穿着的天青色的衣袍,换上了玄色金线绣龙呈祥锦服,高高竖起的领子将他的五官衬得越发立体,浑身英气逼人。
  而他身边坐着秦无衣,北漠王等人以来便看见了。
  水蓝色的裙裳将秦无衣玲珑有致的身材恰到好处地包裹,而他端庄大气的气质,那张一见便让人忘不掉的容颜,都像一块炭,烫着人的目光,却又让人忍不住去看她。
  黎湛冷然的目光一扫,那些胆敢一直偷着秦无衣瞧的贵族公子哥儿立即低下头去。黎湛嘴角这才轻轻弯起一些,然回头间却见那北漠世子,正直勾勾**裸地盯着秦无衣瞧。
  甚至随在北漠王之后向黎湛行礼,也还是瞧着秦无衣,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没停过。
  秦无衣自然也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但她却仿若未见一般,只看向席间一身青袍一身风流的公子哥——秦羽,她的哥哥。如果之前她不知道她哥哥究竟为什么来到天黎,那么今天看到他出现在北漠王的宴席上,便有些猜到,黎湛估计是有什么大动作了。
  应焱顺着秦无衣的目光看去,见那少年的确精神不错,嘴角邪肆一勾,在黎湛安排的位子上坐下。
  一阵寒暄过长,北漠王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然说亮话之前,北漠王应拓先是将黎湛所让出席的妃嫔都看了一遍,还特意在秦无衣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秦无衣并未回避的他的目光,而是很大胆地对了上去。但觉这双眼睛如同塞北的雄鹰之眼,当中充满着一股摄人的野心和强势。是一双看了之后让人胆怯的眼睛。
  然而秦无衣只是笑,用她那清澈的眸子对上应拓的。应拓逼视过无数女子,但能同他对视的女子,唯有秦无衣一个,当时心里便留意起来。
  然后他对黎湛说:“黎王,此次本王前来,不仅是想要续续咱们两国之间的情谊,还想来看看本王的义女雪儿。不知雪儿今日,为何没有出现?”
  应焱的目光亦随着应拓的问话看向上首的黎湛,但见其依然面上神色从容,嘴角轻扬,似轻描淡写地道:“本王让她休息了。”
  终于还是问了。
  “休息?”应拓疑惑地同应焱对视了一眼,“她是……哪儿不舒服么?不知请了御医没有?有没有什么大碍?”
  “不需要请御医!”凉凉的一声起。
  众人一惊,抬眼间只见殿外落下一白衣烈烈的少年,手中一柄威风凛凛的蛇头手杖,上头的红色宝石发着兴奋的嗜血的光芒。
  “战北冽?!”门口的侍卫立即持枪将其团团围住,如临大敌。上回在金銮殿上南楚国师战北冽拿着活人的耳朵来当做礼物送给黎王,现在不知道又要来捣什么乱!
  战北冽斜斜的嘴角一勾,细长的眸子一眯,手中的蛇头手杖指向身边的持枪侍卫:“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本国师?”
  话音未落,战北冽嘴角的笑意越发勾人,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神中猛地闪过一丝杀意,手中的手头手杖飞速挥出,只听“咚咚咚咚”几声响,持枪的几个立时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浑身抽搐,却没有半分惨叫——战北冽不喜欢听到惨叫声,这些人皆封喉而亡。
  殿前的侍卫们虽然都不是战北冽的对手,看个个看起来都不像是怕死之人,死了几个,立即有人顶上来。
  战北冽看着面前又堵上来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轻怒,黎湛!不要逼他大开杀戒!手中的蛇头手杖再次举起,那些人丝毫未曾表现出半点畏惧,反而个个紧紧地盯着战北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和战北冽拼上一把。
  战北冽嘴角一斜,再次举起手杖。只要有人肯死,他是愿意杀人的。黎湛想跟他玩儿,他就敢奉陪!
  然而手杖才刚挥出,立即有一柄竹节出现在战北冽的视野中。寅生从房顶上下来,立在战北冽面前,虽然只有十三四岁,然那身板,却不输战北冽半点儿。
  “怎么,黎湛,竟然派了个小孩儿来拦我?”战北冽的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然而手中的手杖已然慢慢放了下去。黎湛,这可是在对他的侮辱!
  “不是小孩儿!”寅生有些愤愤,举着竹节示意战北冽想要过去,就要和他打上一场。
  “寅生,让他进来。”黎湛发话,寅生虽然极其不愿意,但还是退开。
  战北冽看也不看脚边的死尸,抬步朝殿中走去。
  战北冽进了殿,来到阶前,战北冽用蛇头手杖撑着手,眯着眼对上黎湛的:“黎王,本国师不请自来,还请黎王原谅。只是不知,这酒席,是否还有本国师的一个位子?”
  黎湛紧紧地攥着拳,双眸中闪过含星一样的光芒,面上却仍旧带着从容淡雅的笑,仿佛这一切都尽在掌握。
  只见他如薄如削的唇轻轻开合,嘴上甚至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道:“国师不请自来,但本王一样欢迎。来人,赐座!”
  到座的官员们窃窃私语,对战北冽这位不速之客似乎并没怀什么好感。
  而北漠王,却对这位南楚国师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只听他对战北冽道:“国师,不知你方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需要请御医?”
  黎湛端坐上首,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人,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又不自觉地搓动起来。他看向战北冽,语气中不带任何意思感情:“怎么,贵国国师,您对我天黎的后宫女人很是了解吗?”
  百官听闻,顿时面色青了一片,看向战北冽的目光愈发不善。
  然而战北冽却不认为这是件什么错误或者伤风败俗的事情,却只斜着嘴角:“北漠王,您的女儿不需要再请御医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什么?!”北漠王顿时一拍桌子,应焱甚至站了起来,统统都看向黎湛,目光冷冽。
  黎湛却笑,看着应拓和应焱,如薄如削的嘴角一黑一合,气死人不偿命:“两位心中其实已然知晓,咱们何必演戏?应雪儿应夫人蓄意害死龙子,其罪可诛,所以本王让她去休息了,到很远的地方去休息。”
  “黎湛,你竟然杀了我妹妹!”应拓有些愤怒,却看得出来还是有些克制,然而他用手指指着黎湛,却让场上的气氛顿时愣了下来。
  只因黎湛浑身清雅的气质忽然一变,连目光一起变得冷凌似雪,紧紧地盯着应焱,居高临下!
  然而应焱那头依然未曾察觉,仍旧指着黎湛:“我妹妹可是联姻到天黎的,你杀了她,难道是想破坏两国的友好邦交吗?!”
  这不是天黎后宫死的第一个女人,却是天黎后宫死的第一个位于夫人的女人,关系到两国邦交的女人。
  “本王的话,你没听明白?”黎湛的话缓缓的,眉目之间严肃非常,冷凌凌的眸子逼视应焱,仿若要将他的皮都剥了。这种错觉,让应焱指着黎湛的手一颤,险些脚下一个趔趄没站稳。
  “应夫人顶撞太后在先,谋害王嗣在后,本王赐她死罪,此乃本王后宫之事,难道贵国世子竟然要插手本王后宫事务不成?”黎湛不慌不忙地又将应雪儿的死说了一遍,更是不急不缓地在应焱的头上扣了一顶大帽子。
  应焱一噎,黎湛说的,的确是有道理,各国的女人,不管娘家多么过硬,只要嫁给了男方,那么便是泼出去的水,是要同母国划清一定界限的。否则,就会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应焱脸色一个不郁,才想要争辩,被北漠王一把摁住。
  但北漠王应拓还是放缓了语气:“黎王此话言重了,犬子哪里敢管贵国后宫之事。只是雪儿自幼同犬子感情最好,她的性子,本王知晓,怎么会害人?何况是王嗣。黎王,雪儿害人,可有什么证据?”
  黎湛脸色愈冷。就算北漠王的语气轻了,但还是在过问应雪儿死了的事。看来北漠王还是来者不善。
  殿中的气氛顿时燃到一个冰点,看着很焦灼,其实很凛人。黎湛等人的目光相遇,相互不让谁,百官默默地开始擦冷汗。当初处决应夫人的时候,大王是在北郊行宫下的旨,当时百官都不在列。
  但按理说这谋害王嗣本来就该死,这北漠王和北漠世子怎么就揪着这个不放,还要什么证据,好像他们天黎国故意污蔑人家似的。
  “看来北漠世子不管管我天黎后宫之事,但北漠王却敢管了。”清凌凌的一句话响起在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寻声而去。
  话是秦无衣说的,意思却是黎湛想要表达的。但黎湛身为一国之王,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火药味骤然升级,但是由她这个后宫女人说出来,性质却是不同了。
  “你又是谁?本王同黎王说话,你插什么嘴?”北漠王十分不悦地看向秦无衣,“难道天黎的女人说话都这么没上没下么?”
  “她是本王的女人!”北漠王话音刚落,黎湛紧接着便接了句话,仿若瞬间打上北漠王的脸。
  然而这还不够,黎湛紧紧地盯着北漠王:“她说的话,就是本王想说的话,若是北漠王大老远从北漠而来,就是为了替本王管管本王的后宫,还请北漠王您即刻回去。”
  黎湛此话一出,顿时整个大殿仿若北风呼啸,寒风凛冽得要冻死个人。而他那一句“他是本王的女人”,虽对于帝王来说,女人不算什么,但黎湛的这一句话,有心人都听出这其中的不同来。
  ——任何后宫的女人,都是帝王的女人,帝王何须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再次强调?如果强调,那便是对这个女人身份的再次认定,对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位置的一种重大宣布。
  秦无衣自然也知道这一点,遂对着黎湛轻笑,而后从座上起来,对着北漠王行了个标准的礼,而后不卑不亢地道:“北漠王,臣妾不是谁,臣妾不过是您口中的天黎的女人之一,并不能代表所有的天黎女人。但臣妾若敢承认臣妾方才没上没下,您敢不敢承认您越权管理我天黎后宫?”
  北漠王面色铁青,盯着秦无衣不知道如何开口。秦无衣却紧接着又道:“北漠王思女爱女心切,这些大家都能理解。但北漠王,恕臣妾直言,如果今日您是以一位父亲的身份前来,贵世子也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前来,那么关心女儿和妹妹,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人对于亲人的突然死亡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秦无衣此话一出,殿中顿时哗然一片。这淑嫔是疯了吗?掌着大王对她的宠爱,她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说北漠王这般骂上门来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是秦泱的公主吧,这怎么还偏向北漠一边了?”
  然而面对百官猜忌,唯有四人不觉得什么,一是黎湛一是秦羽,三是此刻眼中有些愤然的北漠王,四,自然是不请自来的战北冽了。
  他好看的斜眉紧紧皱起,一双细眸紧紧地盯着秦无衣,如果此刻目光可以杀人,那么秦无衣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本来想要捅破黎湛的谎言,告诉北漠王应雪儿死了的事情来挑拨天黎和北漠之间的关系,断了天黎的马匹交易,毕竟北漠王一旦质问起来,无论黎湛怎么回答,他都有办法让黎湛下不来台。可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秦无衣,颠三倒四这分明就是欲擒故纵!
  果然听秦无衣又道:“但是!”
  殿中瞬间又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殿中身着水蓝色衣裙气质窈窕的女子,那莹白的肤色和绝世的容颜在天光的映照下发出雪一样的色泽,仿若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让人盯着看许久也不觉得厌烦。
  “但是,”秦无衣看向应拓,“但是既然应雪儿已然嫁到天黎,那么便是天黎的女人,天黎后宫的一份子,该接受天黎后宫条例的约束。这一点,我想北漠王比我还要清楚。北漠王,您今日前来,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前来,那么您以一国之主的身份前来查问我天黎后宫一名女子的死活,这难道不是在越权管理我天黎后宫的意思么?”
  秦无衣的声音时急时缓,最后一个“么”字落得极轻。她的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仿若丝毫不在意北漠王究竟会不会生气。
  北漠王续了胡子的厚唇在抖,但他那鹰隼的目光紧紧地锁着秦无衣,却只换来秦无衣一个清凌凌的目光,嘴角的笑让北漠王心头更是一阵怒火难平!
  “所有的计划,因为这个小妮子给破坏了!她到底是什么人?!”天黎驿站,被黎湛“遣送”而回的北漠王应拓满脸铁青,很多年没被一个人膈应成这样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女流之辈!
  北漠人男女之间的关系还算好些,但他们却瞧不起外族的女子,认为她们太过娇弱,太过软弱。可如今遇上秦无衣,北漠王心里对于外族女子的判断顿时就开始产生了动摇和怀疑。
  “她啊……”应焱回忆着秦无衣的绝色姿容,还有她面对那么多人,夹在两国之间时候的那种从容淡定和不卑不亢,在他的心里也激起了一阵阵荡漾的涟漪。
  应拓一回头便见自家侄子眯着眼睛泛着光,不知道在想什么,遂吼道:“她啊!是谁?!”
  应焱这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道:“她啊,是秦泱的庶出公主,是秦泱嫡长公主的陪嫁之一。但黎王似乎对这名女子用心不同,帝后大婚之夜竟然把王后赶了出去,只把她留下来……其实她真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您瞧她今天那身打扮,大气不拉俗套……”
  “你刚才说什么?”应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断应焱的话。
  “我说,她今天那身打扮,大气不拉俗套,那水蓝色的……”
  “不是,最开始的那一句,说她的身份的那一句……”应拓心头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呀,秦泱庶出公主,是秦泱嫡长公主的陪嫁之一……”
  “她叫什么名字?”北漠王皱眉,“是不是叫秦无衣?”
  “秦无衣?对,”应焱点点头,面前又浮现出秦无衣的美丽样貌,“她就叫无衣,听说是出自秦风《无衣》……”
  应焱仍旧不停地说着自己命人查到的消息,而那头应拓早已经走神:“原来她就是黎湛想要保护的那个女人,不惜用嫡长公主来替这个女人来做挡箭牌……”
  应拓忽然一拍还在滔滔不绝的应焱的肩膀:“焱儿,我知道她是谁了!你可知道她是谁?!”
  “我当然知道了他,她是秦泱庶出公主,秦泱嫡长公主的陪嫁之……”应焱猛地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道,“王叔,您的意思是说,如果当初要不是黎湛亲自跑到天黎去求亲,这秦无衣,就可能是侄儿的世子妃了?!”
  “不错!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她早就成了这个恒源大陆五洲十国的香饽饽,几乎所有的王侯将相都想要娶她。只是苦于秦泱王秦朔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竟然将自己的女儿藏得那么好!加上黎湛这么一搅和,所有人都不确定究竟这个特殊的女人是不是秦无衣,现在看来,就是她了!就是她能带给咱们巨大的财富!”
  应拓鹰隼一样的目光充满了野心,猛地看向应焱:“焱儿,你想不想既得江山又得美人?!”
  “那是当然了!自古以来人都说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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