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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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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一只冰凉的手指触上她的下巴,那冰凉的触觉,如同来自地狱的鬼魅,带着森冷而诡谲的味道。雪玉瞬间僵直了身体,半点也不敢动。
  是人薯?!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又是怎么进来的?来做什么?不会杀了她吧……一系列恐怖的问题闪过雪玉的头脑。
  那只手的力气却并不大,轻轻地将雪玉的头旋转--然而正是这种不紧不慢的速度,和那冰冷的触觉,让雪玉瞬间毛骨悚然,好像头都已经不属于自己,好像那只手瞬间就能将她的头拧下来!
  然后她看见了一张妖野得足以迷惑众生的脸。
  对方烈焰似的红唇邪肆地勾起,带着奔放的热情,仿佛在邀约。那轻轻上扬的弧度,明明很美很销魂,却给雪玉一种头皮发紧的感觉。
  那一双细长的凤眸,红色的眼影将那斜飞的弧度愈发拉长--此刻这双眼睛微微眯着,仿佛看着一个可以随意的傀儡,又好像在欣赏一件别人欣赏不来的诡谲艺术品。
  炼秋霜红唇微启,明明是好听得如同天乐的嗓音,听在雪玉耳朵里,却如同鬼魅在言语:“啧啧啧,真是美丽的杰作……”
  她的心头好像有无数的冰雪冻结,她的背后却已经有些微湿--冷汗,明明这是严冬。
  炼秋霜的一头柔顺黑发漫过雪肩,撩过她那傲人的,哪怕雪玉是个女人都不禁惊艳,何况是男人?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诡谲气息,却让雪玉觉得异常危险,直想逃。
  “你……你到底是谁?你从哪儿进来的?”
  看这女子的打扮,并不似天黎后宫之人,但她墨发上所簪的却是正开的腊月,还带着一丝雪气,像是从哪里刚刚摘来的。
  炼秋霜眯着眼睛端详着雪玉--其实看这五官,修饰一番,还是可以过眼的--随即不紧不慢却如妖鬼似的道:“我是来帮你的呀,至于我从哪儿来,这重要么?”
  “帮……帮我……”雪玉僵着上半身。炼秋霜涂了丹蔻的细长指尖在她红肿的脸上划来划去,引起一阵阵更加热辣而难忍的痛楚,可她依然不敢动弹半分,她害怕她再动,炼秋霜的锋利的指甲岂不将她的脸划破!
  “你要帮我什么?”雪玉紧张地开口,“你要怎么帮我?你知道我要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帮我,条件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听得炼秋霜一阵“咯咯”笑,随即松开雪玉的脸:“你这么问,是让我觉得你聪明呢,还是觉得你笨?有便宜不捡,偏要先问条件。”
  雪玉这才如释重负地深深地呼吸了几口,脱离了炼秋霜的魔爪,她觉得自己就好像过了一趟鬼门关一样。
  然而炼秋霜再次将手搭在她的肩上,雪玉不禁再次浑身发紧。不过炼秋霜没有再对雪玉怎么样,只是将方才摸过雪玉的脸的手指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擦拭了两遍,这才看着雪玉害怕得见诡似的眼神,意味深长地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半个巴掌大小的玉瓶:“这一瓶,够不够?”
  炼秋霜指尖的玉瓶泛着月色的光芒,莹润而有光泽,塞着艳红色的红缨,同炼秋霜身上的红衣几乎融成一体。
  其实细看,炼秋霜的五官还是很好看的,但那厚厚的脂粉和故意画出的浓妆给人一种十分难以亲近的味道。而此刻她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这是什么?”雪玉眼中充满警惕。
  炼秋霜冷哼一声:“怎么?你以为耶律老太婆真的会给你好东西?玉肌生肤露就长成这个样子?”炼秋霜轻轻抬脚,一踢。
  雪玉低头,原本掉落她脚边的那瓶“玉肌生肤露”只倾倒半瓶,现下被炼秋霜这么看似随意其实故意的一态几乎所有樱粉色的膏体都流到了地上。
  雪玉心疼地捡起玉瓶,努力用手指刮了一刮,却不过只刮下来一小层而已,还不够覆盖她的食指指腹。
  “你们这些女人真是傻得可以……”炼秋霜翻了个嫌弃的白眼,“不怕告诉你,耶律太后给你的根本不是什么生肌玉肤露,不过是普通的创伤膏罢了。涂脸倒是真的,消不消疤痕可就不一定了。而我手上的这瓶,才是真的生肌玉肤露。”
  雪玉看着炼秋霜手中的玉瓶,眼中闪过犹豫。
  炼秋霜摆弄着手中的玉瓶:“我可告诉你,这东西可值百金,涂过之后,不出三天必然生肌。甚至,会比原来还要细滑白嫩。”
  雪玉眼中闪过挣扎。炼秋霜拔开红缨,雪玉立即闻到一股淡雅的青莲的味道--玉肌生肤露之所以珍贵,便是它的药材多为雪莲等珍贵之物,极其难得。
  再闻一闻手中太后所给的玉瓶,似乎只有一股普通的蔷薇花的味道。雪玉皱着眉头,好像有些相信炼秋霜的话。耶律太后,果然没有将真的药给她。
  “你要我做什么?”雪玉终于抬眼,她的脸可是她的本钱,没了脸,所有的算计都是徒然。
  炼秋霜勾着红唇风情万种地一笑:“哎哟哟,人家可是个好人,你怎么能这么问人家?人家说了是来帮助你的,就一定是来帮助你的,哪里图什么回报呢……你不是很想爬上黎湛的床么?我成全你……”
  ……
  馥太后宫中,馥太后冷着脸看着侍女们布上来的菜肴,皆是茄子蘑菇豆腐汤等素菜,扭头朝身后的姑姑不悦道:“哀家今日本就没有胃口,这下,哀家还怎么吃得下!阜老御厨究竟是怎么做菜的!”
  布菜的一个小宫女,同阜老御厨有些交情的,这会儿斗着胆子冒了出来:“启禀娘娘,您的意思姑姑都已经吩咐下来很清楚了。但今日这菜并不是阜老御厨做的。”
  “不是他做的?那是谁?”馥太后狠狠地撩下筷子,脸冷,“哀家不是吩咐过,不是阜老御厨做的菜,哀家不吃么?为何又传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菜来?”
  “启禀太后,这些……这些都是秦美人做的……”那小宫女抬头看了看馥太后的脸色,诺诺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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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前,他是睿智隽永,厚积薄发的帝王。人后,他是宠她入骨惜她如命的夫君。
  他说:若能留你在我身旁,弃了这君临天下半壁江山又何妨。

  ☆、第一百零四章 智斗太后(一)

  雪玉的屋子里,雪玉震惊地看着炼秋霜:“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炼秋霜细眸中微光一闪,随即冷笑两声,“我最看不惯的就是秦国人,特别是秦国的女人。现在,一个秦无衣,一个勤俭,得着大王的恩宠,你说我能不心里不快么?我能不做点什么么?”
  “可你不是后宫的人!”雪玉仍然警惕满满。虽然她很想得到黎湛的宠爱,但眼前这个充满危险的来历不明的女人的话,她能相信多少?说不定就把自己给卖了!
  “我是谁真那么重要吗?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信任的,”炼秋霜亲切地拍拍雪玉的肩膀,将玉瓶递到雪玉面前,“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瓶玉肌生肤露就作为见面礼送给你好了。”
  雪玉看了看炼秋霜,再看一看她手里的玉瓶,最后看一看铜镜中自己红肿的脸,咬咬牙,将玉瓶收下。
  “这才对么,”炼秋霜得意一笑,忽地抬手捏过一个褐色的药丸子往雪玉嘴里一塞,另一只手将雪玉后背猛地一拍,“好了!现在咱们的交易正式达成!”
  “你给我吃了什么!”雪玉这时候才有些后怕,她将手指塞进喉咙里试图将吞进去的药丸子吐出来。她的手上才沾了耶律太后给的所谓玉肌生肤露,那奇怪的味道让她难得呕了两下,却也只是干呕而已。
  “也没什么,”炼秋霜欣赏着自己涂着精致丹蔻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是离心断肠草而已……”那神情,同刚才循循善诱雪玉的样子已然两样。
  她艳红的嘴揭着一丝极尽讽刺的笑,女人,永远都是爱美的动物。利用得好,这可以成多少事呵!
  “离心断肠草……”雪玉惊恐地瞪大眼。这可是西域十大密毒之一,毒性仅次于暹罗散,中毒者发作时便会心如绞痛肠如断,如无解药,最终便会五脏枯竭而亡--死的时候形容枯槁,好像被人从内里掏空了一样。
  这也是当初对付姬氏一族的剧毒之一,专门对付那些等级较低的姬氏一族,也在千百年前的那场战役中起到莫大的作用。
  可这毒药早已被列为禁毒,能得到这等毒药之人,恐怕不是什么善类。雪玉的面色倏地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你不用担心,”炼秋霜风情万种地晃了晃手中的另一个药瓶子,瓶子中“叮叮当当”响着一阵药丸子四处乱蹦的声响,“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每个月,都会有一颗解药送到你的手上,你不会死的。”
  雪玉紧紧地盯着炼秋霜手中的玉瓶子,无奈也没有法子了。
  馥太后宫中,秦无衣被请了来。
  馥太后看着秦无衣,面色颇冷:“这一桌准是你做的?”
  秦无衣此时已换了一身衣服,一身浅紫色的宫装淡雅地将她的美丽衬托,一头简单凝练的单螺髻将她修长的脖颈修饰得越发白皙,仿佛有光华于上流动。
  秦无衣难得规矩行了礼--自打进了天黎后宫,秦无衣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规矩了许多--而后不卑不亢地答道:“是。”
  馥太后冷哼一声,语气越发凌厉:“谁让你自作主张为哀家做菜?!你知道哀家的喜好么?你自己觉得你有资格给哀家做菜么?!”
  一旁的馥修仪本静静地看着,听到这最后一句,不禁看向秦无衣,看她的反应。馥太后在宫中一向重视女子的身份等级,最不喜欢的便是逾矩之事。秦无衣不过一个小小的王后媵侍,自作主张给太后做菜,这自然不讨太后的欢喜。
  秦无衣以为自己可以借此讨好太后么?简直就是痴心妄想。馥修仪扬了扬眉整理了面上表情,将自己真实的想法掩下,又是一个单纯率真而又听话的好媳妇儿。
  面对馥太后的冷言冷语,秦无衣却无半分为难的样子。她不卑不亢地道:“启禀太后,臣妾并无自作主张,这些菜,都是臣妾问过阜老御厨之后才决定做的。太后喜欢鸡肉,不喜鸭肉;太后喜欢八分熟的鸡蛋,不喜欢腌制之物;太后喜欢时鲜果尸不喜欢太腥的鱼肉……”
  秦无衣张口就来,倒把馥太后听得有些意外。阜老御厨向来 不喜欢这后宫中的女人,何以会轻易告诉秦无衣她的喜好?心下便有了一丝怀疑。
  秦无衣心里却暗暗庆幸,这些东西才不是阜老御厨告诉她的,而是黎湛。
  “好了!”馥太后打断秦无衣,指着桌上的菜尸眉头皱得愈紧,“你虽说得上来哀家的喜好,可这些东西,却没有一样是哀家喜欢的!你难道不知道哀家最讨厌吃的,便是这地花生么!”
  秦无衣抬眼看向桌上的一碗土豆丸子--天黎的土豆,素来称为地花生。
  “启禀太后,这并不是简单的地花生,也不全是道素菜,您可以尝尝看……”秦无衣道。
  “不全是道素菜?地花生就是地花生,什么简单不简单的!”嘴上这么说,馥太后还是看向早已将满桌准试过的姑姑,见她点了点头,便用瓷勺舀起一颗,皱着眉头咬了一口。
  馥太后顿了一顿,眉头一松,随即诧异地看了秦无衣一眼,又大口地咬了一口那丸子。
  坤宁殿中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馥太后。要知道这天黎后宫谁的胃最难伺候?便是馥太后了。
  可是奇怪,馥太后竟连吃了三颗丸子,直到姑姑劝太后“此不可多食,多食则今后一个月都不可上桌”,这才罢了。
  馥太后僵着的脸色这才稍稍缓了些,但面上依然不太想表扬秦无衣,冷着脸道:“这菜你是怎么做的?为何哀家竟吃不到半点地花生的味道?”
  秦无衣知道自己赌对了:“启禀太后,首先将地花生颗颗去皮,蒸熟之后碾成地花生泥,其中揉进鱼肉配料,滚成丸子加热油,至金黄色出锅,撒上后佐,也就成了。”
  秦无衣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是只有真正做这道菜才知道这当中的繁琐。土豆去皮不难,却相当耗时;土豆蒸熟不难,却难在火候,太熟或太生都影响二次下锅的口味;滚成土豆泥不难,却也耗时;而最难的是包上鱼肉之后,如何保证鱼肉恰到好处鲜美--而最重要的,还是前料后料的搭配,没有味精的时代,如何煮出一锅好喝的高汤进料,则是考验一个厨师的最大门槛。
  可显然馥太后打定了主意要为难秦无衣,忽然冷哼一声打断秦无衣的话:“谁真问你做法来?!哀家最讨厌吃这东西,也最讨厌有腥味的鱼,你今日却偏偏做了这道菜上来,究竟是何居心!”
  秦无衣顿时一阵无奈,最不喜欢吃?!刚才是谁连着吃了好几个?又是谁说这东西吃不出半点地花生的味道的?这先后的态度,差别也太大了些。
  “为什么不说话?!”馥太后冷着眼。秦无衣岿然不动地站在那里,半分也无别的妃嫔的惶恐,这让她训斥的时候心里更是发堵,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花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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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初显柔情(一更求收)

  秦无衣不仅没有被馥太后的冷厉吓住,反而轻轻一笑,抬起头,不卑不亢地道:“馥太后此言差矣。臣妾正是觉得,太后不喜欢这地花生,不过是往日的厨子做不出美味的地花生,让太后误认为这地花生本身就是个不好吃的东西罢了。”
  馥太后定定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秦无衣,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个女孩子,听闻在秦泱的时候就胡闹不堪,不懂礼数,而且笨得人神共翻-可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这样,可知人言可畏。
  相反地,这个小女孩儿的眼神里很有种机灵。
  只听秦无衣又道:“无衣自知今日做这道菜有些斗胆,如若太后今日吃过无衣所做的地花生,从此以后不觉得这地花生难吃,反而爱上这地花生,那便是无衣的功德一件了。况无衣还不止知道这地花生的这一样做法,如果太后不嫌弃,无衣还可以为太后做出不下十种不同的地花生来。”
  馥太后忍不住细细地端详起秦无衣来。秦无衣微微地低着头,但她的背却始终挺得笔直。她的两手规矩地交握在腹前,言语也挑不出半根刺来。
  馥太后眼神一闪,随即缓了缓面色,忽然对身后的瑛姑姑道:“瑛姑,你说无衣做的这道地花生哀家这么喜欢,是不是该赏她点东西?赏她什么好呢?”
  瑛姑看着馥太后的眼,馥太后朝她动了动眼色,瑛姑会意,躬了躬身道:“启禀太后,前阵子您不是新得了一支梨花簪子么?奴婢觉得那簪子的样式同秦美人的气质很是相配,您莫不将那簪子赏了秦美人吧?”
  “甚好。”馥太后很是满意瑛姑的推荐,于是命瑛姑去取。不多时,瑛姑取了那两寸多长的翡翠梨花簪子来,秦无衣心里纳闷,却也领了无话。
  一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秦无衣同小琴走出坤宁宫,外头又下起了纷纷大雪。
  “美人,您说太后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细心的小琴早有准备,将带来的天青色的绢伞撑开在秦无衣的头顶。秦无衣扶着小琴的手往前走。
  秦无衣沉吟半晌,摇了,只觉得这馥太后心思奇怪,难以揣测罢了。
  然才走出坤宁宫,秦无衣便看见了背手等在宫外的黎湛。
  远远地,翩翩大雪一片又一片扑簌簌直往下落,纷纷然落满黎湛肩头,落在他墨发三千的头顶。他脱了那身英气十足的明黄色十二盘龙锦袍,换上了独属于他的天青色云锦缎袍子,那宽大的袖子款款垂下,那身影影影绰绰地映在雪色中,却忽然给人一种他随时都要羽化登仙而去的错觉。
  秦无衣心头莫名地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站定在原地,忽然喊了一声:“黎湛!”
  黎湛回眸。
  回眸的一瞬间,黎湛看见了安静立于雪色之中的秦无衣,浅紫色的衣袍上绣着的浅浅莲花一朵朵,仿佛开在他心尖。
  秦无衣难得这般安静过,而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般安静的她身上拥有的那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才是醉人的。
  秦无衣这是第一次主动叫他的名字。
  如薄如削的嘴角轻轻一勾,是一个蛊惑众生的弧度。黎湛朝秦无衣走来。
  “你怎么在这儿等着?也不进去?这儿雪这么大……”秦无衣不自觉地伸手替黎湛拍掉落在他肩上的雪,却被黎湛轻轻抓住。
  秦无衣一愣,才注意到自己都干了什么--竟然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已经把黎湛当做不一样的人,否则她也不会下意识这般亲昵地为他掸雪。
  秦无衣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下意识地想从黎湛手中将手挣脱,奈何黎湛将她的手轻轻一握,一捏,再一带,秦无衣便被带进黎湛的怀中。
  秦无衣被迫仰头,黎湛的个子真是高啊,她都这么仰头了,还只能凑近他的下巴。他的下巴真殊洁,一点点胡茬都没有。
  凑得这么近,秦无衣甚至从黎湛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明明只是一秒的对视,秦无衣却觉得好像过了整整一个世纪。她忽然想起早晨在御膳房的那个吻,耳根子一热便红了起来。
  黎湛轻笑。那愉悦的嗓音带着一丝醉人的磁性从他的喉头发出。他越来越觉得秦无衣可爱了怎么办?不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只是因为她是她。
  “你是在关心我吗?”黎湛问,语气中有些欣喜。
  身为一个君王,他何时在意过一个女人对他的感觉?他何时小心翼翼地去探索一个女人的爱好?他何时在早朝以后迫不及待地想见一个女人?
  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用一种霸道而令人觉得好笑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生命,从此以后无法忽视。
  那一年她十岁,他十五岁,在这个大陆人人向往的桃花大会上,她跳脱的身影将他的视线吸引。她撞了他,他以为她会像别的女孩子那样看到他便尖叫万分,可是没有,她瞥了他一眼,眼中的确闪过惊艳,却只匆匆一句“对不起”便转身离去,留给他一个怅然若失的背影。
  而后就再也不见她,只听说她打坏了父王最珍爱的瓷器,他斗胆求情,才免了她的一场责罚--而她不知。
  多年后再见她,就是在秦泱的大街上。她扮成男装行走潇洒,一把纸扇玩转如飞。初听得她说要做生意,他只觉得好笑--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娃,养在深宫未见世面,却要做什么生意?
  可他还是将她邀上了楼,假装自己鼠祥酒楼的老板,那十分之一的分成,是他故意给的,好将她吊住--那时候太多君王的求亲国书在路上了,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而后的她便再没离开过他的视犀也从没让他失望过--不管是那个跳脱的她,还是此刻难得安静的她,亦或是昨晚那个风华初绽的她,都让他再也不想看别的女人一眼。
  “无衣,你有毒吗?”黎湛的嗓音忽然有些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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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六章 秦宫惨案(pk二更求收)

  秦无衣眨眨眼,黎湛的眼神又开始有些炽热,炽热得她不敢直视:“你,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该死的她的脑子又开始有些打结了--黎湛这一定是个妖孽,对着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她,真心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可从来没有在一个男生面前这般不淡定过。她下意识想要挣开黎湛的手,却又有些贪恋他身上的味道--从小母亲不在身爆前世又是个孤儿,有没有谁来教一教她这些感情上的事?
  长这么大,活了两世,她今天竟然第二次不淡定了。
  “参见大王!”
  馥修仪才拜别馥太后要离开,才出宫门口,便远远看见雪中相拥的两人,眼中惊异、嫉妒和难以置信通通涌进眼底。可是却抵不过她心头的一股慌乱。
  --这虽是禁宫,却在甬道之上,来来往往难免就被人看见,可是黎湛依旧这么做了,可见秦无衣对于黎湛来说真的是不一样的。
  秦无衣是新来的,或许没有注意到,黎湛几乎从来不到馥太后的宫中--而宫中也盛传此母子二人不和,除非特殊场合,这二人几乎不在一个地方出现。
  而四王爷黎豫就不一样了,虽然是个智力有障碍的少年,却从小深得馥太后的照顾,每每招至身边嘘寒问暖,哪怕有外人在也毫不掩饰那份过分的偏爱。
  而今,黎湛虽然未进馥太后的寝宫,却肯为了秦无衣在宫外大雪中等候--这份情谊,让馥修仪十分慌乱。
  馥修仪匆匆行礼,将音量尽量调大,故意惊动雪中旁若无人相拥相视的两人。
  黎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轻轻放开秦无衣。秦无衣如释重负一般退开,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她回头一定要好好检讨一下,不就是一个男人么,她至于这么紧张么。
  然而黎湛却没让秦无衣走远,反手揽住秦无衣的肩让她靠近自己,另一手从小琴手中将绢伞接过。秦无衣不自然地往边上一躲,被黎湛一手拉了回来:“外头雪大风大,伞下暖和。”
  秦无衣从喉咙里发出一个轻轻的“嗯”,没有在拒绝黎湛的照顾。
  不远处的馥修仪却蹲得有些膝盖发酸了--这两人也太过分了吧,明知道她还在行礼,却这么久还我行我素卿卿我我。馥修仪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想起来应夫人前几天对她说过的话:“萱儿你就是太单纯,你可知道这秦国的女人可都天生一副狐媚子的本事。不信你瞧,过不了几天哪,咱们天黎的后宫可就成了秦泱的后宫了。”
  雪滴滴打着馥修仪脆弱的脖颈,冰凉的触觉直寒到馥修仪心里。馥修仪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想起自己进宫近两年了,大王也不过才召过她一把巴掌的数而已,心里难免有些凄凉。
  “起来吧。”黎湛远远地道,馥修仪赶紧欣喜地起来。然而再抬眼,黎湛已经护着秦无衣远远而去,同她说半个字的意思?
  馥修仪微微红了眼,她只是想不明白,从前她还是郡主的时候,黎湛对她,还挺好的啊,怎么她进了宫,就好像成了陌路人。他难道不知道她从小就爱慕他吗?!
  “修仪,咱们这么下去可不行啊,”馥修仪身后的侍女悄声道,“咱们总该想个法子争点气才行,免得太后又像今日这般找您问肚子的事……”
  馥修仪哽着声音,有些气馁:“你以为我不想争气吗?可是生孩子这种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他不来,我跟谁生去?!”
  “嘘--”馥修仪身后的侍女忙制止馥修仪不懂事的牢骚,“往后咱可说不得这样的蠢话了。您也别太气馁,您忘了前阵子应夫人同您说过什么?王后的肚子……”
  “王后的肚子?”馥修仪眼中依然有泪,这时候却没了泪意,想了想道,“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咱们只要绊倒了王后,这秦国的女人……”
  “嘘--”那侍女见自家主子又这般口无遮拦,赶紧捂住馥修仪的嘴。
  大雪越下越大,渐渐将各宫墙角的悄悄话声都淹没。秦俭正窝在自己的宫中皱着眉头想今天早上的事,侍女彩环掀了帘子进来,颇有些喜悦:“恭喜才人,才人大喜!”
  “喜什么喜!那秦无衣是不是又把大王骗走了?!”秦俭正因为这事情睡不着午觉来着,“馥太后怎么会赏她簪子!”
  “哎哟喂我的才人,一支小小的簪子算什么?您不也得了馥太后的一件狐裘吗?您想想,这狐裘还是簪子好?而且奴婢听说,馥太后初始对秦美人的态度可不怎么好,”说到这儿,彩环神秘一笑:“而且您猜怎么着,您昨儿才得了馥太后的一件狐裘,今儿耶律太后便差人来喊你过去,说是有好东西要赏你呢!”
  “真的?!”秦俭立时从榻上坐起来,梳妆打扮得美美地,撑着伞冒着大雪朝耶律太后的宫中领赏而去。
  为了能尽快到达耶律太后宫中,秦俭让彩环领着自己走近道。只是才走到某处宫墙之下,忽然听到宫墙之内似乎有人在哭,断断续续声音忽大忽小,可把秦俭吓得够呛。
  “呜--呜--”
  彩环撑着伞,也不敢往前了。
  “这里头住着什么人?怎么哭得这么吓人?”秦俭紧了紧狐裘领子,缩了缩脖子问道。
  彩环哆嗦了一下:“这是座空的宫殿……”
  “空的?!”秦俭手脚一凉,头皮一麻,“胡说!空的怎么会有人在哭?”
  “真的不骗您!”彩环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盯着她的后背猛瞧似的,“奴婢听这宫中老人们说,这座宫殿是从前一个不受宠的宫妃住的,因为陷害宫中另一个妃子而惨死在这里,那惨死的样子太吓人了,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张恐怖的皮……”
  彩环咽了咽口水,四处望了望:“可虽传说这里头没人,可总是有人听见从里头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不论白天或者黑夜,这也是后来这座宫殿空置的原因……而且……”
  彩环忽然顿住,悄悄看了秦俭一眼,不敢说了。
  “而且什么?”秦俭却是个好奇心极重的,哪里不问个明白?这种事情,不明白才更加可怕。
  “而且听人说,听到这种哭声的人,不久以后都会……”彩环忽地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墙头忽然伸出来的一只血淋淋的手。

  ☆、第一百零七章 黎宫惨案(二)

  猩红的血色映在漫天的雪中分外显眼,那只手从墙内伸出,还在不停地往外抓,好像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似的,看在彩环眼里却更似胡乱挥舞。
  “就会什么?!”秦俭不耐烦地问道,“你倒是快……”
  然而她的话没能够说完,她只觉得一只冰冷的手忽然勾上她的肩头,让她瞬间连舌头都僵硬而动弹不得。
  她的双脚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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