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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美娇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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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倚在沈铭尧的怀里,心里突然有些落寞。
或许,这便是帝皇之家的悲哀吧,他们一出生就注定了要一辈子提心吊胆,尔虞我诈,要为了生存而不断地向上爬。为了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权势,他们根本就不容许自己儿女私情。
皇宫,本就是个血腥的地方。那里埋葬了多少青春貌美女子的美好年华,又辜负了多少颗倾心托付的少。女。之心?
便如汉武帝的先皇后陈娇,金屋藏娇,原本是多么美好的爱情誓言,可是又究竟维持了多久呢?到头来不过是入住冷宫,落得个无人问津,凄惨而死的悲惨结局。
心中悲悯顿生,她不由喃喃自语:“‘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自古君王多薄悻,一个女人该有多痴心,才会去奢望一个帝王的一心一意呢?”
沈铭尧原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听到此话,却突然回过神来,转而一脸认真地看向她:“若那万里江山需用你来换,我宁可不要!这世间万物,独你兰陵是我此生不可辜负。”
他说得信誓旦旦,字字敲打在她的心上。她有些感动,却又觉得有些可笑。
“当初你的父皇定然也这般同你母妃保证过吧?但世事那难料,谁又能……”
沈铭尧俯身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接下来要出口的话,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和他不一样,我会用这一生来实现我对你的承诺。”
俊美的男子在自己跟前深情款款地保证,兰陵只觉得心上某一处柔软被触动,伸手环上他的脖子,用吻来回应她此刻的心情。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她相信他此刻的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镐京是很可怕,但我们男女主可是很坚韧的!
☆、小树林遇刺
夏末秋至,天气渐渐转凉,沈铭尧终于决定带着家人一起回皓京。
除了将军府一些贴身伺候的人和一些随从侍卫之外,他还带了林副将的儿子林靖宇上路,林靖宇此人虽年纪轻轻,却足智多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且他又一心想跟着沈铭尧大展所图,沈铭尧如今正缺人手,又如何会不让他如愿。
再加上沈铭玉一直对这个林靖宇诸多关照,明玉一天天大了,他也很想看看这个林靖宇究竟适不适合做自己的妹夫。
赶了近一个月的路,众人来到一片茂盛的森林跟前,眼看着如今已经日落西山,天色渐渐变暗,沈铭尧担心林子太大夜里行走容易迷路,且又可能有野兽出没,便提议在林子外面歇息一晚,待第二日天一亮再往前赶路。
沈铭尧都开了口,大家自然是不会反对,于是便在一片破旧的草棚里生了火,打算将就一晚上。
此地荒无人烟,放眼望去,竟是连个茶寮都看不见。不过幸好随行的马车里备有水和食物,且有可以遮寒的被褥,因而大家如此将就着倒也算不得辛苦。
围在火边吃饱喝足之后,天色已经彻底地暗下来了。
沈铭尧看兰陵吃好了,温和地询问:“困了吗,你带明玉去马车里休息。”因为只有一辆马车,照顾随行的女眷,他今晚是要和大家一起睡在外面的。
兰陵和沈铭玉上了马车,沈铭玉便已经困乏地不行了,倒在软座上就呼呼大睡。
兰陵见了不由想笑,这丫头,白日里不安分非要跟着大家骑马,如今定然是累坏了吧。
她拿起一旁的大氅轻柔地帮她盖上,自己则是斜靠在窗牖边上闭目养神。
想到再过些日子就能到达镐京,见到那狗皇帝给逝去的师父报仇,兰陵的心里就无比激动,她苦苦熬了这么久,总算是要熬出头了。
只是,在那强烈的激动过后,却又觉得一颗心隐隐作痛,压抑的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透过半掩的窗幔看向外面火堆旁坐着的男人,他此刻也正扭头向这边望过来,隔着夜色,她不知道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不过她想,定然是宠溺吧。
他对她,向来都是毫无保留地宠爱。
可她呢,自始至终都在算计他。
在清歌城的这段日子里,他给了她太多的美好,也给了她太多的感动。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就那么两个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但那些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奢望。
她不可能一直跟他在一起,更不可能置师父的惨死于不顾。
兰陵突然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如此残忍,又如此冷酷。
沈铭尧不知何时站起了身,看样子似是向这边走来,兰陵心跳一阵加快,迅速地将窗幔拉下来,阻挡了他望过来的视线。
她无力地靠在马车的木板上,心中百种滋味交集,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外面不知是谁大喝一声:“有刺客!”
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一阵兵器撞击之声,以及一些人因为惊吓而发出的尖叫。
兰陵神色微凌,将睡梦中的沈铭玉唤醒,拿起一直藏在马车里的宝剑跳下了马车。
外面已经是一片混乱了,数不尽的黑衣蒙面人一波又一波地向这边冲刺过来,速度快如闪电,招招致命,一看便是来取命的。
兰陵刚一下马车就有一名黑衣人手持一把闪亮的弯刀向她冲过来,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多想,一个闪身侧翻至马车的另一侧,挥起手里的长剑向着那刺客的身上刺去。
兰陵以前跟着师傅时惯爱偷懒,因而武艺学得不精,但自师傅去世后她跟着木瑶去了钟楼,三年来手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腥,功夫也在那段日子里突飞猛进。
如今对付一个普通的杀手,根本不在话下,片刻的功夫已经那刺客打到在地。
但一个倒地,却有五六个随之飞奔而来,将兰陵团团围住,一时间火花四射,厮杀之声一片。
沈铭玉吓得躲在马车里直哆嗦,她平日在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跟前调皮捣蛋,那是仗着有哥哥护着,但其实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不过是些翻墙爬树、骑马射箭的三脚猫功夫罢了,如今面对这些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黑衣人,她立马就怂了。
好吧,她也承认自己其实是欺软怕硬,如今见着拿着弯刀的那些人根本连挥鞭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人在弱势的时候,却总是怕什么来什么,任她在马车里躲得在隐蔽,也总有人能够发现。
眼看着一名黑衣人满含杀意地一步步向她这边走来,沈铭玉吓得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张口对着兰陵大喊救命,但兰陵如今被几名刺客纠缠着,根本脱不开身来救她。
眼看着黑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脸上带着嗜血的恐怖,沈铭玉吓得眼泪止不住在眼眶打转。她今日难道要丧命于此了吗,可是她还没有去镐京,还未见到父皇,她根本不想死!
似乎看出了沈铭玉没什么威胁,那刺客倒是并未急着取她性命,依旧一点点地向她靠近,看到她满脸的恐惧,那人越发得意了。
沈铭玉扭头看了看四周,大家都被围困着根本来不及救她,她只得绝望地闭上眼睛,单等着那刺客手里的弯刀落在她的脖子上。
谁知,等来的却是熟悉的呼唤:“明玉,明玉,你怎么样?”
听到呼唤她渐渐睁开眼,对上的却是林靖宇关切的眸子,再看刚刚要杀她的刺客,如今竟然倒在了地上。
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忍受不住,倏地抱上林靖宇的脖子喜极而泣:“靖宇哥哥,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你想着我!”
林靖宇有些尴尬地推开她:“公主,现在不是哭得时候,你跟在我身后,千万别乱跑知道吗?”
沈铭玉连连点头:“靖宇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跟着你的!”
而另一边,兰陵被那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死死纠缠,根本脱不开身,眼看着越来越难以抵挡,沈铭尧适时地冲过来帮她脱身。
林靖宇看到这边也跟着沈铭玉赶了过来:“王爷!”
沈铭尧正与刺客打斗,听到声音看了他一眼,淡淡吩咐:“通知众人,刺客人数太多,我们不宜长久对抗,大家分头跑,明日在下一个驿站会和!”
“是。”林靖宇领了命带着沈铭玉跑了。
解决了身边的一群人,沈铭尧拉起兰陵便往前跑:“我们去树林。”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人突然分散开来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奔跑,黑衣人也只得分成几波前去追赶。
此时还是浓浓地黑夜,林子里更是黑的看不见前面的路,不多时二人便将刺客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安全了,二人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步子,沈铭尧看兰陵满头大汗,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由有些担心:“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兰陵轻轻摇头:“我没事。”
话音刚落,她的脸色却突然巨变,瞪大了眼睛看着沈铭尧的身后,伸出的食指微微发颤:“大……大虫!”
沈铭尧闻声一惊,警惕地缓缓转身,却见不远处一双明亮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二人,那双眼犹如黑夜里的晶蓝色明珠,闪闪发光,却又让人心底渐渐发寒。
沈铭尧心下一沉,看那出声的体型和嘴里发出的叫声,想来是大虫无疑了。
眼看着那大虫早已发现了他们二人,似要将他们当做盘中餐,沈铭尧心里有些没底。若放在平日,他或许还能跟猛虎搏上一搏,但如今他们被刺客追赶地早已筋疲力尽,又哪里有什么力气去和猛虎搏斗。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突然眼珠一转,一手环山兰陵的腰肢纵身一跃,落在了身旁一颗高大的树上。
眼看着自己的食物脱离自己的掌控,猛虎顿时发怒,嗖地飞奔过来,坐立在树下仰着脸狠狠地盯着树上的二人,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打算。
兰陵吓得躲在沈铭尧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它不走,我们该怎么办?”
沈铭尧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看来我们今晚需在这树上过夜了,待天一亮定有不少路人经过,到时猛虎自会离去。”
兰陵张了张口,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沈铭尧突然用手堵住,兰陵顿时身子一僵,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睛看他。
沈铭尧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他附在兰陵耳边轻声提醒:“别乱动,这树上有蛇。”
兰陵一双眼睁的更大了,怎么出了虎口又如蛇窝,她此生最害怕的就是蛇了,比那下面的猛虎都让她心里发憷。
那东西软绵绵的,攻击起人来却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她双腿一软,险些就要跌在沈铭尧的怀里。
☆、大意中蛇毒
蛇吐信子的声音在兰陵耳边呲呲地响着,兰陵吓得面色惨白,抓着沈铭尧衣领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隐隐颤抖着,牙齿禁不住地上下打颤。
这一刻,她真的是怕极了。
看着这样的兰陵,沈铭尧不由想到了小时候怕蛇怕得要命的南歌,每次一看到蛇哪怕只是一副画像,她都会吓得钻进他的怀里掉眼泪。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倒是一点儿没变。
他心上一软,轻轻安抚着她:“陵儿别怕,有我在呢,它不敢伤你。”
兰陵已经吓哭了:“沈铭尧,你快把它赶走,我感觉它要爬到我的身上,缠住我的脖子了。”
兰陵哭泣的声音连带着身子的颤抖引起了蛇的注意,原本缠在树上的蛇渐渐直起了上半身向着兰陵探过头来,长长的舌头吐出来,有黏腻的汁液滴答着往下流淌。
沈铭尧一急,一手将兰陵彻底包裹在自己怀中,伸出另外一只手阻挡住蛇的进攻。
兰陵吓得躲在沈铭尧的怀里大叫,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来。
沈铭尧挥起腰间长剑唰地一下将那长蛇拦腰斩断,蛇顿时被斩成两半,从树上跌了下去。
兰陵仍有些惊魂未定,趴在沈铭尧的怀里瑟瑟发抖。
沈铭尧见了轻声安慰她:“陵儿别怕,那蛇已经死了。”
听到沈铭尧的声音,兰陵这才渐渐回神,仔细一听,果真没有蛇的呲呲声了,一颗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蛇真的没有了吗?”她缓缓直起身来,戒备地扭头看了看周围。
沈铭尧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真的没了,你就放心……嘶!”
见他突然皱眉,兰陵一阵惊慌:“你怎么了?”
沈铭尧顿了一下,笑着摇头:“别担心,我就是刚刚被蛇给咬了一口,不过不要紧,一个小伤口而已。”
兰陵这才忆起来刚刚他伸出胳膊为自己挡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蛇给咬了。她担心地抓住他的胳膊就要查看:“要不要紧啊,也不知道这里的蛇有没有毒,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沈铭尧笑着从她怀里抽回自己的胳膊:“真的不要紧,你放心吧,不过是一条小蛇而已,除了伤口有些疼以外其他地方都好好的,无碍的。”
“真的不要紧吗?”兰陵仍旧有些不放心。
“真的,我沈铭尧战场上什么没有遇到过,难不成如今会被一条蛇给打败了?好了,你就别瞎操心了,今晚上我们就先在树上将就一晚,等天一亮猛虎走了,我们再继续赶去同他们会合。”
看他果真没什么异常,兰陵这才渐渐放下心来,听话地点了点头,由着他拉自己入怀。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睡吧,放心地睡上一觉,我会守着你,不让你有危险。”
兰陵心里一甜,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靠在他温暖的怀里闭了眼睛睡觉。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睡着了,沈铭尧宠溺地看着她笑了笑,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也跟着闭了眼睛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初生的太阳透过缝隙洒进林子里,将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
兰陵被耳边的阵阵鸟鸣声吵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如今竟是半个身子都趴在沈铭尧的身上呢。
低头看了看树下,老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昨晚上被沈铭尧斩断的蛇身正安然地躺在地上,想到昨晚上的一幕,她心里一阵发毛。
转而去唤一旁的沈铭尧:“王爷,该起来了。”自离了清歌城,兰陵便和大家一样,称他为王爷。
晃了晃身子,躺着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动静,兰陵顿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她慌忙将他遮在脸上的一只胳膊拿开,却一瞬间变了脸色。
却见他仍旧昏迷不醒地躺在那,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而原本性感的薄唇此时竟有些发黑,看上去倒像是中了毒。
想到昨晚上的那条蛇,她下意识地挽起他的衣袖去检查他的伤口,只见白皙的手臂上赫然有着被蛇要过的伤口,那伤口周围的血迹也是黑色的。
她顿时明了了,昨晚上他分明中了蛇毒,却还骗她说没事!
“沈铭尧,你醒醒啊!”她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身子,企图将他从昏迷中唤醒,可任凭她怎么折腾,他都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
恐慌,自这一刻迎上心头。
气愤和感动交织,心痛的让她鼻子一阵阵酸涩,眼泪也如决堤的河水,无休无止地落下来。
沈铭尧一直不醒,兰陵自知如今不能再这么耗下去,正思索着该如何带他去找大夫时,却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四十余岁身材健硕高大的中年男人正担着干柴向这边走来。
兰陵大喜,抱着沈铭尧从树上跳下去,任凭摔得后背疼痛欲裂也顾不上,急急地对着男人喊着:“大叔!”
那男人原本担着干柴慢悠悠地走着,突然听到前面的呼唤声,仔细一看便疾步跑了过来:“姑娘,你这是……”话未说完,他的目光已落在了昏迷不醒的沈铭尧身上,顿时脸色大变,“哎呀,这位公子是中毒了!”
兰陵如今抱着沈铭尧在地上坐着,见男人过来,拉着他的衣角乞求:“这位大叔,我夫君不小心中了蛇毒,这林子太大,我也不知从哪里出去能带他找大夫,您就行行好,帮帮我们把。”
男人道:“姑娘别急,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家就在前面,先带这位公子过去,刚好我那里也备有解蛇毒的药草,想来这位公子定会无碍的。”
兰陵一听顿时对着那男人感激涕零:“多谢大叔,多谢!”
男人憨厚地笑了笑:“姑娘不必客气,帮你们也是举手之劳。”他说着将肩上的柴火放下来,走过来蹲下。身子,“来吧,我背这位公子过去。”
兰陵听了还想拒绝,毕竟人家愿意帮忙已经很好,怎能再让人家出力。不过因那人一再坚持,兰陵看他身材强健,应是力气不小,这才帮他将沈铭尧扶在了他的背上。而她,则起身去帮那人担柴火。
兰陵心中暗叹,还好上天有眼,总算是遇到好人了。只希望沈铭尧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沈铭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又一天的正午时分了。
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一切,是普通的农家木屋,收拾的却干干净净。而兰陵此时正趴在床沿睡觉,看上去一脸的疲惫。
沈铭尧隐约记起他好像发了高烧,有个人不眠不休地照顾他。想来,便是兰陵了。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沈铭尧温柔地笑了。因担心她这么睡着会着凉,又随手拿起一件外袍搭在她的身上。
兰陵本就睡得极轻,如今又觉背后突然多了件衣裳,顿时便清醒了,而披在身上的外袍也随着她直起身子的动作滑落在地。睁开眼看到淡笑凝望自己的沈铭尧,她也顾不得去捡地上的衣服,一脸欣喜地握上男子的手:“王爷,你终于醒了。”
看她这么欢喜,沈铭尧心里也高兴,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本王命大,怎么会有事呢。”
兰陵吃痛地揉着额头,不乐意的撇撇嘴:“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分明是我的功劳。”
沈铭尧看她可爱的模样忍俊不禁,看了看周围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兰陵解释道:“你被毒蛇咬伤昏迷不醒,我们恰好遇到侯大伯在林子里砍柴,所以就带我们来他家了。”
正说着,一个干干净净的妇人端着碗进来了:“公子醒了,刚好这药已经熬好了,赶快趁热喝了吧。”
兰陵上前接过药碗,对着妇人道了声谢:“谢谢大婶。”
沈铭尧从床上下来,也跟着上前对着夫人拱手道谢:“多谢大叔大婶救命之恩。”
夫人笑道:“两位不用这么客气,那林子里向来都有蛇虫出没,我家相公常年在那里砍柴,所以才备了这解蛇毒的药草,如今救你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对了,侯大叔呢?”兰陵问道。
侯大婶笑道:“他呀,家里没什么东西了,我让他跟我儿阿良拿柴火去前面镇上换点儿东西,这位公子身子还未大好,也正好需要补补。这会儿应是要回来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娘子,天香楼里的鲫鱼都卖完了,我买了鸡,你把这东西拾掇拾掇,今晚上给那位公子炖汤喝。”
侯大婶笑着看向二人:“瞧,父子俩回来了。我先出去看看,公子记得把药给喝了。”她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兰陵将碗递给他:“快把药喝了吧。”
沈铭尧接过来一饮而尽,这才对着兰陵道:“走吧,陪我出去看看。”
兰陵有些担心:“你才刚好,还是别出去了,在床上躺着。”
沈铭尧捏了捏她的鼻子:“没事,一直在屋里待着,我也想出去透透气。何况我们还未向那位侯大叔道声谢呢。”刚刚外面的声音太过耳熟,且也姓侯,这世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恩师重相聚
兰陵扶着沈铭尧出去的时候,侯进通正和儿子侯良一起围着一个大圆木盆清理着一个大猪头。
侯进通看到二人忙站起身:“这位公子怎么起来了,你身上的余毒未清,该多休息。”
“侯将军,真的是你!”沈铭尧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前站着的男人,没想到十几年未见,他们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虽然如今侯进通面上比以前老了,但沈铭尧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他便是当年跟随父皇南征北战,立下战功无数的云升大将军,侯进通。
侯进通顿时有些怔愣,看着眼前俊美年轻的男子,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这位公子是……”他离开朝堂多年,与以前的人也断了联系,这些年来还没有人知道他以前的身份。
沈铭尧却已激动地单膝跪地:“侯将军,我是铭尧啊!”他的武功是他所教,兵法策略也深受他影响,在沈铭尧心里一直拿他当自己的恩师。若没有当年他的倾心相授,又哪里有现如今的沈铭尧?
侯进通惊讶地看着他,顿了片刻才高兴地扶他起来:“你是殷王殿下?多年不见,乍一看我竟都认不出你来了。”
故人重逢,总是充满着欢喜。
晚饭过后,沈铭尧和侯进通坐在门前的青石阶上,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我当年离开的时候,你才十二岁,没想到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大败燕国大军,为我沈国争得无限荣耀,想必圣上和汐贵妃都为你感到骄傲。”
沈铭尧有些惊讶:“侯叔叔自归隐以来难道没有听说过朝中变化?”听他刚刚的话,定然是不知道母妃已经不在了。
侯进通喝了一口酒,这才又道:“当初既然决定归隐,便故意避开了朝中局势,如今住在这简陋的茅屋里,虽说日子清苦一些,但毕竟少些猜忌,也不必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对了,听你刚刚的口气,莫非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铭尧眸中闪过一丝惆怅:“侯叔叔离开的第二年,摄政王万昊城诬蔑楚国公谋逆叛变,被父皇一道圣旨全家葬送火海之中。第三年,母妃突然重病,任太医如何也查不出病因,后来便去了。因为母妃的死,我与父皇起了争执,结果被父皇削去亲王头衔,贬去清歌城。”
侯进通震惊地听着沈铭尧的讲述,心中一阵悲痛:“楚国公一生光明磊落,终究还是死在万昊城那个奸佞小人的手中。怪只怪我当初对圣上失望透顶,离开之后便刻意避开朝中政事,当年若我知道你被圣上贬至那么偏远之地,定然不会让你独自一人受苦。”
沈铭尧笑了笑:“侯叔叔的心意我明白,我刚到清歌城的时候也却是派人去找过你,不过这些年一直没音信。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我也终归要长大。”
侯进通拍了拍沈铭尧的肩膀,眼中带着赞赏:“你进步了很多。”
“是啊,我若不成长,又如何将那些曾经算计过我的人踩在脚下。”沈铭尧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周身散发的寒气逼人。
“对了,你说前日晚上遇到了刺客,你觉得可是皇后派的人?”沈铭尧再度被召入京,且有军功在身,皇后必然会忌惮几分。如今若想杀之而后快,也不无可能。
沈铭尧道:“如今朝堂之上,除了皇后和摄政王,洛妃的兄长定远侯林逸势力也不容小觑,他们为了晋王沈铭阑,自然也会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
“那你此次回京,可谓是凶险万分哪。”侯进通不由有些忧虑。
沈铭尧道:“侯叔叔不必担心,十数载已过,铭尧再不是曾经那个懵懂孩童,我连战场上的生死一线都经历过,还怕朝堂上的那些阴谋诡计吗?”
侯进通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提醒:“所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此次回京仍旧是要小心谨慎,若遇到任何困难,尽管派人来找我,我侯进通若能办到,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铭尧感激地对着侯进通抱了抱拳:“多谢侯叔叔。”
。
叔侄二人聊到夜里很晚,才算收了话匣子双双回屋里歇下。
兰陵乖乖地靠在沈铭尧的怀里,听着他的讲述不由感叹:“没想到,我们被刺杀倒还有这样的际遇,倒是那群刺客帮了你,否则也不知何时才能让你见上侯叔叔。”
沈铭尧轻抚着她披散下来的墨发:“是啊,侯叔叔是除了父皇母妃之外,最值得我尊敬爱戴之人。父皇还是皇子的时候,侯叔叔,楚国公,还有母妃他们都曾跟着父皇一起南征北战,抵御外敌,立下不少战功。
只是那时候父皇功劳太盛,遭到了太子一派的忌惮,也受到了皇爷爷的猜忌。为了保全自己,他不得不主动交出兵权,拉拢当时父皇最信任的宠臣万昊城,并做出将来立他女儿为后的承诺。
父皇登基之后封万昊城为摄政王,他为了自己女儿在后宫的地位,肆意打压曾经跟着父皇南征北战,且与母妃关系匪浅的朝中老臣,楚国公一家便惨遭他的迫害。侯叔叔就是受不了万昊城在朝中一人独大,这才辞官归隐的。”
兰陵听着沈铭尧的讲述,心中不免有些惋惜:“没想到汐贵妃竟然还是女中豪杰,只可惜她为了皇上付出那么多,最后却落得个贬妻为妾的下场。”
沈铭尧扶着兰陵肩膀的手不由用力的几分:“母妃这一生,过得苦啊。”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皇上已经登基为帝,为什么不处置了摄政王,就这般任由他在朝中作威作福,迫害那些曾经立下大功的功臣良将吗?”
沈铭尧道:“万昊城是朝中的两朝元老,朝中不少官员都曾是他的门生,再加上他的女儿是六宫正主,若没有可以一次扳倒他的有力罪证,又岂敢轻易冒险?而最让父皇忌惮的,则是他手中握有兵权。”
“兵权?”兰陵有些吃惊,一个摄政王再有兵权在手,那岂不是与天子无异了?
“当年父皇遭皇爷爷猜忌,无奈之下主动交出兵权,恰逢山东一代出现流寇,皇爷爷派万昊城带兵镇压,回来之后接连宫里便发生了夺嫡之战,兵权便一直落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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