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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梨压海棠(东方)-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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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听来,却不啻于一个惊雷炸在身边,瞬间连灵魂都没有剩下。唯有震惊到极点的意识,浮在空中,冷漠地嘲笑着自己。
“为什么?”紧紧地握住拳头,压抑着心理面的愤怒与恐慌,我尽量平静地开口。只是,声音却早已不是素日的清脆,格外地低沉。
是不是,讨厌我了?是不是,因为我害你毁容,所以你怪罪我了?是不是因为我总是给你惹麻烦,所以你嫌弃我了?
“如你所知,我已经将你忘记。”李墨白的黑眸里面闪现着认真的神色,定定地看着我,“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许多的故事,所以才会让你对我这么执着。可是,既然我已经忘记你,你也不应该再记得我,否则就是对你的不公平,你忘记我吧”
“想说的就是这些?”意识一点点地回归,我冷漠地开口。
“还有……,”李墨白平静地开口。
“你知道,我们之间有多少的时间,在一起吗?”我固执,依然打断他的话。
“十年。”
“失去这十年的记忆,你高兴吗?”无论是谁,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空白了十年,必定还是会恐慌的吧?因为,无从猜测,这十年里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更加不知道的是,有多少人再这十年里,走过了自己的生命。
“不,我很想记起来。”李墨白依然看着我,黑眸晶亮,如同子夜里面的明灯,照耀着我前行的方向。“可是小梨姑娘,这些记忆,我已经永远地失去。这对你,不公平。”
“公不公平,并不是你说了算”我激动万分的站起来,握紧双拳,死死地抵在身体的两侧。“与你在一起的十年,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所在,即使你忘记,我怎么可能会要忘记?”
说道后面,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起来。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哭的。
“即使,我已经忘记你,你也不介意吗?”
“可我记得你。”我回答的坚定。
“如果,我不再愿意,做你的师父呢?”李墨白的眼眸清冷起来,眼神复杂,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我看不懂。
“情谊在,名分也在。你不愿意做我的师父,我愿意做你的徒弟。”我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笑得坚决。
为什么,会不愿意做我的师父呢?
“唉。”李墨白,竟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万缕愁丝入愁肠的模样。
“真那么不愿意吗?”我却见不得李墨白这般纠结的模样。
李墨白摇头,弯了弯嘴角,浅笑起来。这还是重遇李墨白之后,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容,那种风华尽展的感觉,让我不由看痴。
虽然,木乃伊的笑容,美不到哪里去,在我的心里,却是最美。
“你如此强求,我倒是无所谓。”李墨白的声音淡淡地,如风的语调更加飘忽起来,嘴角的笑容,益发真实。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方才还在说不公平,自己不愿意的人,是谁?心里有种突然被他算计的念想,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感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与你在一起,整整十年?”似想起什么,李墨白询问道。
“嗯。”我只能点头。
“那你的武功,是我所教吧?”再次开口询问。
“嗯。”我再次欲点头,哪知李墨白突然翻转右手,对着我的脖颈抓来。
我吓了一大跳,慌忙偏头躲闪,脖子堪堪从他的手边擦过。
李墨白看了看我,突然无奈地摇头,“反应速度不错,身形却太慢。”
经常被你偷袭,反应速度能不快吗?我直翻白眼,心想怎么这人忘掉了十年的以及,这喜欢偷袭人的风格,怎么依然没有变?
“这块玉佩?”李墨白对着我晃了晃手中的紫色玉石。
我定睛看去,顿时黑了脸,“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从小就挂在身边。”
“是你的贴身之物?”李墨白挑了挑眉头,诧异道。
“嗯。”见他的动作,似乎没有还我的意思,我弄不懂他的意图,只得楞楞地点头。
“作为你拜师的见面礼,我就收下了。”李墨白面不改色的,就将玉佩收到了怀里面。
我惊诧万分地看着他,嘴巴都要合不拢,“可是,我拜在你门下,已经十年有余。”
现在才收拜师的见面礼,会不会太晚了点?
“当初我有收见面礼?”
这倒没有。我诚实地摇头。
“那这玉佩,为师收下,小梨有意见?”我突然感觉,李墨白除了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之外,竟然也是个厚颜无耻的强盗。这贪污起人家的东西来,我不仅无法拒绝,竟然还得让感谢他。
“没意见。”除了这么说,我还能怎么办?刚才,可是我非得要让他做我师父的来着。
也不是不愿意送给李墨白,只是,毕竟这玉佩我带了十年,脖子突然空了,很是不习惯。
李墨白似是沉思了一下,极为沉痛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既然收了小梨的见面礼,为师也该送你个东西,这个给你。”
我伸手接过来,凑在灯笼下看了看,竟然也是块玉佩。只是比我方才那块大一些,碧绿色的材质,晶莹剔透之外,带着无限的透明之感。触手依然温润,显然也不是俗物。
我还在犹豫是否该带到脖子上,李墨白淡淡地开口,“这块玉佩,同样是我娘的遗物。我之所以快马加鞭从定城赶来烈城,就是为了从简行手上取回这个东西。所以,务必好好保管,若是掉了玉佩,休怪我不留情面,将你逐出师门。”
“那我还是不要了。”赶紧伸出手,欲将玉佩返回给李墨白。能够让他以命向简行取回的玉佩,定时很重要的东西。
只是没有想到,李墨白急匆匆从定城赶来,竟然是为了这块玉佩。而他却要将这块玉佩送给我,这该怎么解?
“嫌它没有你的玉佩有价值,不满意?”李墨白挑眉。
“当然不是。”我忙摇头。
“那就是不想拜入我门下?”
我已经拜入你门下十年了我心里疯狂地呐喊着,表面上依然笑着,“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是你的好徒儿。”
“那就收下,好生戴着”李墨白轻描淡写,漆黑的眼睛瞟向我的脖子。
我点头表示知道,忙将他送的玉佩挂在脖子上,然后仔细地收进衣服里面。玉佩温润的感觉,在胸口蔓延处开来,一股奇怪酥麻的感觉,从玉佩里面透露出来,像是泡温泉一般,感觉四肢百骸都得到舒展一般,很是舒服。
“你可以不叫我师父,虽然在你心里我是,可是在我心里,我们才刚认识。”
“那叫你什么?”总不至于,又让我叫公子吧?当公子当上瘾了吗?
“叫我名字。”依然轻描淡写的声音,如风一般轻柔地滑过耳畔。
“名字?”我大叫起来,瞬间倒退了一步。让我叫他……墨白?
瞬间羞红了脸,心跳如擂鼓,几乎就要从胸口窜出来。我努力地张了张嘴,心里虽然已经呼喊了上百遍,嘴上就是无法叫出口。
叫他墨白?每当想到这里,紧张窒息的感觉,就要将我淹没。
李墨白却一直在看着我,漆黑的眼眸平静,似乎在等着我开口。
我嗫嚅着,再嗫嚅着,就是发不出声音。脸上,越来越烫。
“墨……”,深呼吸了几十次,才从牙缝里面寄出这个字来。刚出口,就觉得难为情,下面的字,再也说不出来。
屏住呼吸,憋红了脸,“我还是叫你师父吧,这么多年我都已经叫顺口,师父。你多听几次,就会习惯的。”
一口气说完,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心里感慨,这果然是同一个人,特别擅长将我逼到墙角,直至无路可退。
这才刚对上他,我就输得一败涂地,不仅将娘留下来的唯一遗物给赔了出去,还得帮着他数钱。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黑色?”见李墨白不语,我连忙转移话题。
“我的眼睛,本来是黑色。”李墨白眸中璀璨,语调里面半含清冷之情,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有些抵触。
“我一直以为师父的眼睛,会是紫色。”我破有些遗憾的开口。他的眼睛变成黑色,如果以后生了小孩,眼睛肯定也不会是紫色。
这是多可惜的事情。
“正常人的眼睛,怎么会是紫色?”李墨白半带无奈地看着我,“这件事情,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你?”
我摇头。
“既然如此,那这肯定不是能够让你知道的事情。”只一句话,就将我接下来所有的问题,都给打回肚子里。他不愿意说的话,无论怎么去追问,都不会有结果。
这个人,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不近人情、不解风情。
幸好,他还跟以前一样。
彼时,我是这么认为,可是,忘却所有的记忆,真的还会与以前一样吗?
第两百二十一节 循环不息
第两百二十一节 循环不息
“你们说在干什么呢?”解决了无夜楼的人,杨少临拍拍手走近,见李墨白依然坐在沙滩之上,伸出手去欲将他拉起来。似乎才想起他的脚受伤,索性蹲下身去,连着被子将李墨白搂到怀里才站起来。
“没什么。”我抬头看着杨少临轻松的用公主抱将李墨白搂在怀里,而李墨白居然也没有反抗,心里的酸意瞬间到达临界点,看向杨少临的眼睛就不客气起来。
要不是抱不动李墨白,我还真想跟杨少临抢人。
“回去吧”杨少临根本就不在意发现我的怒火,妩媚的对着我笑。我分明发现,那笑容里面有几分得意的狡黠。
暗自咬牙,我却只能无奈地点头。
“我已经,回不去了。”李墨白清冷的声音,听起来比方才更加的飘渺。
我愣了愣,正想问为什么,一道黑影从后方掠过头顶,持剑挡在我们身前。
是纪尚。
“你们不能带走他。”纪尚的声音,虽然冰冷,看向我的神色里面,却有几分为难。
“要抢人吗?”杨少临促狭地看了我一眼,尔后嬉笑着对着纪尚说道。
“这左右,都是我的人,你们打不过。”纪尚的话音一落,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包围了我们,不远处的船上,也跳出不少人来,加在一起,足足四五十个。
“打不过,也得打。”我挺身挡在杨少临与李墨白的胸前,“我不会把他交给你,要人,你就来抢吧”
“小姐,我不能伤你。”纪尚却是摇头,“我不会伤害他,你相信我。”
“你放过我们,我就相信你不会伤害他。”我倔强地抬头,认真的看着纪尚。不管这个人是何来历,我是不会将李墨白交给他的。李墨白受伤未愈,功力大打折扣,落到别人手中,谁知道会怎样?
“墨白,你还记得我吗?”见我神色间不曾动摇分毫,纪尚转向李墨白劝说。
“纪尚。”李墨白的声音清冷,没有带上感情,甚至只有疏离。
“主人,要见你。”犹豫地看了看我,纪尚简洁地开口。
主人?主人,是谁?
听他的语气,莫不是李墨白与纪尚,有着同一个主人吗?
“他的伤尚未好,我不会让你带走他。”我暗自咬牙,愤然看着纪尚,坚定地开口。
“墨白。主人是谁,你还记得吗?”纪尚却不理我,依然劝诱着李墨白。“他的命令,谁能反抗?”
“不管这个所谓的主人是谁,我一定会反抗到底。”害怕李墨白妥协,我索性抢着回答。
“月回。”杨少临蹙眉,用肩膀轻轻地撞了我一下。“如今的状况,我们没有胜算。”
“那就当作守卫国家,抵死反抗。”我无限坚定。
好不容易遇见李墨白,即使他失忆,我们的关系,却也在渐渐变得熟悉,怎么可以让你们将他带走?
带走了,我们又何时能够再相见?
“我跟你走。”李墨白轻飘飘地开口,“你放他们离开。”
“这是自然,我们的目的,本来就只在你。”纪尚微带歉意地看向我,竟然开口解释,“本来是想在无夜楼的人将你带回定城之后,再顺道将你带去京城,如今出了岔子,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不同意。”我蹙眉拒绝,眉头一挑,毫不客气地瞪向李墨白。
李墨白却是弯了弯嘴角,“小梨,你难道忘记,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吗?”
“其他的事情?”我纳闷,有吗?
“当日在怀州医馆,你下令召集所有疯人阁的人聚集在东沂城,欲挑战无夜楼。”
脑袋瞬间抽了一下,我差点惊呼起来,我竟然这么糊涂,怎么就将这事给忘记?如今过去这么久,这疯人阁的诸多疯子,只怕已经将东沂城掀翻。
而且,我至今都没有收到那个叫做夏颉的任何资料,可是查不到无夜楼楼主的身份?虽然,我基本上可以肯定,绝对是萧清阳。
“聚集东沂城?”杨少临却惊讶地蹙起眉头,“据我所知,近来并没有可疑人物进入东沂城,更别说所有疯人阁的人。”
“他们都死了。”李墨白的语气淡如清风,仿若只是在普通的谈论天气。
“死了?”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为什么会死,前些日子还见过,活得好好的人,为什么会死?
拼命压制着心里的愤怒,我抿嘴盯着李墨白,“为什么?是谁干得?”
“他们想要打听无夜楼楼主的身份,结果打听到一些不该打听的事情,疯人阁驻怀州的所有人马,在一夜间全部消失。”李墨白轻描淡写,漆黑的眼神,透过纪尚,看向那不知名的北方。
“是无夜楼的人?”我咬紧牙关,拼命地隐忍着身体的颤抖。只因为我一个简单的吩咐,就葬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吗?
不该打听的事情,又会是什么?
李墨白沉默,漆黑的眼眸幽幽地看着我,不再开口。
我冷笑起来,“除了无夜楼的人,还能有谁?”
“你不用说。”见李墨白似乎想要辩解,我猛然开口打断他的话,“你本是无夜楼的人,能告诉我这些,已经足够。”
“我不是无夜楼的人。”李墨白摇头拒绝,“虽然不知道疯人阁为什么会由你继承,它却是我与风千情一手创立。那些人,都是同我一起吃苦流汗的人,我也不希望看见他们被人杀害,只是我却没有能力去阻止。”
虽然看不见李墨白的表情,我却知道他没有说谎。而且,既然忘掉十年的记忆,十年之前,他们才刚刚创立疯人阁。
疯人阁,虽然我未曾上心管理,却耗费了李墨白不少的心血。
“我会为他们报仇。”我偏头,坚定地开口。萧清阳,你既然惹我至此,也不要怪我没有留情。
“绝对不能这么做。”哪知李墨白如同受了刺激一般,身体突然抖动起来,吓得杨少临差点将他甩到地上。
“凭什么?”心里闪过酸楚,我的语气变得尖酸起来,“因为不希望我伤害萧清阳吗?她惹我至此,我还要容忍吗?”
“哥会帮你。”杨少临挂上妩媚的笑容,桃花眼眯眯,不知所谓的看着自己怀里的李墨白。
李墨白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杨少临却突然撇嘴,晃了晃手,对着纪尚就将李墨白抛了出去。“你就躲到一边凉快去吧”
“哥,你干什么?”我怒,愤然地跺了跺脚,就要去抢人。
纪尚却快我一步,将李墨白甩给一旁的黑衣人。然后,从一个黑衣人身上抽来一把长剑,举过头顶,跪在我的身前。“主人的命令,纪尚不得不从。若小姐非得要夺取墨白,请杀了我。”
我看着眼前的长剑愣了愣,伸手拿了起来。嘴唇翕动,“你不反抗?”
“纪尚,永远不会伤害小姐。”纪尚黔首,一字一顿,坚定不移的模样。
我思虑几秒,瞬间下定了决心,放平剑身,手起剑落,就向纪尚的后脑拍去。
杨少临却突然冲去来,一脚将我手中的剑踹开,神色间恼火至极,“让他带着李墨白走。”
“我不干。”要是他们带走了李墨白,他日我要去哪里寻找?而且,万一李墨白成为别的女人的人,我又当怎么办?
“不能杀他,而我们别无选择。”杨少临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似乎极力想要让我认同他的话。
“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一直压抑在心头的疑问涌上心头,纷乱的谜团在脑海里面纠结成团,此刻一起浮现出来。
在我的身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总之,让他们走。”杨少临一边说,一边强行将我拉到一边,为纪尚他们让出路来。
“我不要。”越是这样,我越发不能放弃,否则这些谜团会终日将我缠绕,却就是不浮出水面。
这已经不单是李墨白的问题,而是扯到了我的身世之上。所有人都知晓一二,却分明瞒着我,我如何能够认同?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我究竟要如何继续装傻充愣下去?
如果说,纪尚与李墨白有着同一个主人,李墨白不是东方云奇的人,纪尚便也不会是东方云奇的人。如此恭敬地态度,口口声声呼唤着小姐,我再傻,总也能猜到几分。
如果我不是东方云奇的亲生女儿,撇去李墨白为何与纪尚一伙不论,纪尚此人,就必定与我的亲生父亲有关。
而我身边的这些莫名的事情与争端,也必然是因为如此。只要知道这个所谓的主人是谁,围绕着我的一切不合理现象,都将会迎刃而解。
“我总是要回京城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李墨白哑着声音叹息,声音里带着让人意外的悲鸣,“这是早就注定好的事情。”
听到此话,杨少临与纪尚,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去,我只好相随。
“不行。”李墨白与杨少临异口同声地拒绝,却又各自复杂的对视一眼,才转开视线。
“小梨,我随着木偶一起写给你的信,你还记得吗?”
“记得。”信与木偶,我一直随身带在身上,这个时候,提信做什么?
“那被水渍模糊的字迹,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李墨白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你不能相信,也不得不防的人,是当朝左相………东方云奇。”
第两百二十二节 情不为果
第两百二十二节 情不为果
东方云奇?
我诧异地看着李墨白,虽然惊奇为什么他失忆还依然记得这些,但是更加震惊的是,我不能相信,也不得不防的人,居然是东方云奇。
“你可还记得,东方云奇与我的关系?”
“算记得。”李墨白依然风轻云淡,“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你自己小心。”
我不说话,仔细想了想,毫无头绪。近来,知道的事情越多,却越发混乱。
例如东方童竟然知道真正的东方梨已经死去,例如东方梨并不是东方云奇的亲生女儿……感觉离真相越近,迷雾却越多。
“我是他的女儿,那他为什么要害我?”我说出这句话,存有试探之意。是不是,所有人的知道,我不是东方云奇的亲生女儿,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并非要害你,不过不会善待你而已。”李墨白边说,边扭头看向一旁的杨少临,“杨城主,我说得可对?”
杨少临微微紧张地看我一眼,妩媚的笑容不禁僵了僵,“左相手段狠厉,冷血无情,本就是我们不得相信之人。”
每次一提起这些事情,杨少临就显得特别的紧张,如果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鬼才相信。看来,若想知道实情,从他嘴里打听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这人的嘴太严,不出奇招,只怕什么都套不出来。
这厢我还在思考,那厢杨少临却潇洒的冲纪尚挥手,“快些带他走,省得我们在这里操心,还白白累得我们冒雨求那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纪尚瞄了眼李墨白的脸,沉思。“这个请不用担心,这东西虽然稀罕,即使别人没有,我却是不缺。”
“神医你也有?”杨少临火速的接上一句,让人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想送李墨白走,还是想让他留下。
“虽然比不上慕容公子的医术高明,疗个伤不成问题。”纪尚信誓旦旦。
“你真要去京城?”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即使我找纪尚拼命,李墨白还是会去京城。
“我不得不去。”无奈的语调,声音却不存在遗憾。由此可见,李墨白并不是不乐意去的。只是, 他似乎没有舍不得我。
我继续黯然,握紧双拳,下定决心,“我也去。”
“月回,不要使小性子。”杨少临急躁起来,“之前,你不是打死不愿意回去的吗?你要是回去,再被东方云奇关起来,可怎么办?”
“你不是会去救我吗?”我抿嘴微笑。
“京城可不是能让人闹着玩的地方,左相府也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宅邸。”杨少临的神色,相当的认真。“你一旦回去,即使我拼上性命,也不见得能把你带出来。”
我还想说什么,杨少临却倾身站到我的面前,桃花眼坚定,“哥不会让你去,哪怕你会怨我怪我,你也绝对不能回京城。”
“为什么?”迷雾一团,终看不透。李墨白掉下地缝时,也曾经说过不能回去,可是我为什么不能回去?
不过是代东方童嫁人而已,我还是有拒绝和反抗的余地,虽然不见得成功,也必定无法违逆东方云奇,总归只是失去自由。为什么一个个要弄得好像只要我一回去,就会万劫不复一般。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所谓。”杨少临偏头,看了看纪尚,又看了看李墨白,嘴角妩媚的笑容变得冷厉,“你不是东方云奇的亲生女儿,如东方童所说,你是云姨与他人私通,而来到这个世上。”
这些,我已经知道。所以我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你的亲生父亲,仍旧活在这个世上,并且,与东方云奇敌对。东方云奇想要利用你,去对付他,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证明你是他的女儿,所以才一直没有下手。如果被东方云奇得到有力的证据,你的处境就会变得相当危险。私通之罪,本就无法被世人容忍,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居然私通左相的小妾,若是传出去的话,只怕会直接威胁到你父亲现有的地位。到了那时,或许就连你的亲生父亲,都会要杀了你。”
杨少临的意思是说,我的亲生父亲,如今拥有不低的地位,如果被世人知道,他竟然私通左相府的小妾,还育下一个女儿,只怕会被口水淹死。舆论的力量是恐怖的事情,一旦这种谣言传开去,无论他处在多高的位置,都将会重重地摔下地狱。
所以,我的存在,不仅仅是他的耻辱,更是直接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乃至生命。
“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总是猜来猜去,实在厌倦。
无人回答,我早就知道,所以并没有等待答案。将脑海里所有的事情串联一番,渐渐有了答案,“纪尚,我的亲生父亲,是你的主人。”
我用的,是肯定句,不待他回答,我继续开口,“同时,也是周蓝陵的主人。现在,还要加上一直照顾着我的师父,李墨白。对否?”
纪尚依然沉默,不同意,不反驳。只是,却不敢看我。
“师父,我能不能问你一句,你之所以会对我那么好,究竟是因为自己想那么做,还是因为我父亲的吩咐?”尽管已经得不到答案,我却依然想要去询问。
你对我那么好,究竟是因为什么?
是不是,仅仅因为他的吩咐?
还是,你自己愿意为我这么做?
我不敢确认,心却突然痛了起来,像是被放在滚烫的油锅里,不停的被煎熬着。
李墨白闭了闭眼,同样用沉默对待我。片刻,才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最开始,在你父亲找到我的时候,我是一万分不愿意。可是,却又无法违抗他的命令,左右为难。你父亲说,他不需要我表面上的臣服,他要的是心甘情愿。所以,要求我去左相府见你一面,再做决定。如果我坚决反对,他定不会为难我。”
我差点窒息,竟然会有这样子的事情?那么,在当时,他遇到的人,是我,还是真正的东方梨?
“当时,我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我都一定要拒绝。”李墨白继续平静地陈述着,“因为,我不可能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身上,去耗费自己那么多的时光。”
那么,你最终却是因为什么而同意?我很想问,却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断他的话头。
“我初进入红梨园,一眼就看见了你。那时,你衣裳凌乱、披头散发站在满园的红梨树下,表情空白,眼神空洞,一步步地踏入湖中,我看着那湖水慢慢地没过你的腿、腰、肩膀,然后在过脖颈时停了下来。”
“当时,我在想,终究只是个小鬼,虽然惧怕寂寞,却更加怕死。你果然一步步地退回到岸上,瘫倒在红梨树下,却突然吟出一首诗来。‘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我瞪大了眼睛,李墨白所说的人,必定是我无疑。记得那是我刚刚穿越而来的时候,现实的落差太大,根本就让我无从反应,一时心灰意冷,就起了轻生的念头。
却没有想到,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原来还有人在看着自己。
尽管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高兴,然而心里却实实在在的掠过喜悦之情,李墨白遇见的人是我,那就说明,他是因为我而留了下来。
“为什么这个,你还记得?”而且,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居然记得那么清楚。不是说失忆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李墨白清冷的眼神,在片刻之间变得异常温柔,“因为,不曾忘记。”
我想,我大概已经无药可救。因为听见李墨白这么说,我的心如擂鼓,跳动的频率瞬间翻了数倍,差点就会从心口跳出来。
不曾忘记。
因为,不曾忘记。
鼻子突然就酸楚起来,喉咙一紧,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你还记得我?”
所谓失忆,是假的吗?
“唯独记得这一件事情。”李墨白的话,很快就将我的幻想扑灭。
“你为什么会失忆?”是因为摔下地缝的时候,撞到了脑袋吗?为什么,失去的记忆,已经寻不回来?
“月回,好了。”杨少临打断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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