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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梨压海棠(东方)-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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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少临额头青筋直跳,“外面夜深露重,而且刮着凉风,要是我将她抱回去,你是不是又得说我太过小气,连这么点小事都要计较?”

    是的,喜欢与自己过不去的人,还要加上慕容盈盈一个。

    自从第一次相见开始,她对自己似乎就不太友好,却还是保留着大家闺秀该有的礼貌,不会像九月那般放肆。

    胆敢对他不敬的人,他活了二十多个年头,除了九月,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慕容盈盈轻描淡写的瞥了杨少临一眼,“这是不负责任的托词吗?”

    手下却不停,拿出躺在床上不醒的人的手,开始诊脉,尔后又翻开她紧闭的眼睛看了看。坐到桌边,拿起新准备的笔墨纸砚开始写药方。

    “她怎么样?”想起白天时与月回的对话,也曾说过责任的问题。杨少临无意与慕容盈盈争吵这个责任的问题,所以转移话题。

    “受了些凉,不妨事。”慕容盈盈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九月,九月拿着药方便急匆匆带出去了。看起来,脚步似乎有些漂浮,果然是受了伤。

    “她的脚受了伤。”一不小心,便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等会会去帮她上药包扎。”慕容盈盈丢下手里的笔站起来,似乎想走,在打开房门前又顿住,“如果你照顾不好月回姑娘,那就交给我来照顾。每日里去慕容山庄看病的人不下百个,又有我会亲自照顾,绝对要比在你这里好。”

    杨少临愣了愣,脸色一变再变,“她是我的妹妹,我会照顾好她,多谢慕容姑娘挂心。”

    慕容盈盈看了看他的神色,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依然轻描淡写的声音随着凉风拂来,“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

    在原地站了一会,杨少临坐到床边,盯着她虚弱的额神色,心里针扎一般的疼。

    他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细心的呵护,哪里愿意看到这样子毫无生气的她呢?

    而且,他找寻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如何可能会放手?

    慕容山庄与月回非亲非故,她如果住在那里,如何会快活?

    再说,竟然非亲非故,又为何会提出这种要求?

    难道是因为李墨白的关系?

    杨少临伸手,轻轻抚上她苍白的容颜,心里再次暗暗发誓: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哥都一定会保护你!所以,哥自私的希望你能留在身边。

    你,愿意留下来吗?


第一百六十四节 宁城月色(1)

    陆馨抵达宁城时,刚好是傍晚之时,西方的天空上漂浮着绚丽的云霞,围绕着已无甚光彩的太阳,看上去格外的美丽。

    宁城在幽明国的最北方,是幽明国北方的国界之一,再往北去便是龙洉国的地盘。

    所以,宁城一直都是朝廷的重要堡垒,由当朝左相的长子东方邬亲自压阵,派重兵把守着,时刻保持着警戒,防止龙洉国来犯。

    要说这东方邬,满朝上下无不夸他是人中之龙,不仅学识渊博,这带兵打仗更是从无败仗。记得之前有一次龙洉国兴兵三万偷袭宁城,当时正好在宁城游玩的东方邬找到宁城的城主,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帮着出谋划策,利用宁城的天时与地利,愣是用一万的人马抵挡住龙洉国的三万大军,一直待到增援来时击退敌人。

    也因此,本来只是一介武夫东方邬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试,直接破格被提拔为从四品的宣武将军,驻扎在宁城。一直到现在成为正二品的龙虎将军,这其间抵挡了多少次敌人的偷袭,破坏了多少次敌人的诡计,也只有宁城的人才会知晓。

    也是因此,宁城的人一直对东方邬心怀敬畏,甚至是满心的感激,对他的尊敬,竟然超过了宁城的城主。

    东方邬,一直都是左相的骄傲。

    而陆馨刚到宁城,便看到那个众人仰慕之人,身穿已然破旧的盔甲端坐在纯黑色宝马之上。与月回那张满是灵气的脸不同,他长着一张端正的国字脸,眼神如鹰一般锐利,嘴唇紧抿,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一看就知是不言苟笑之人。

    也不知道在这边塞的风吹雨打之下,他是如何保养的自己,明明已经近三十的年纪,看上去却不过二十几的年龄,实是让人羡慕。

    上次来时,正值东方邬回京省亲,所以月回并没有遇上他。

    不知道要是他们遇上,月回会是什么样子的心情?

    一个被父亲捧在手心里,想尽办法疼爱着他,最好的东西也唯给了他;一个被独自关在院落里,独自成长,无人问津。

    如此明显的区别待遇,月回或许不会介意,陆馨却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见众人夹道欢迎着他,陆馨挤在人群里,待他要从眼前过去时,狠狠的在身前的姑娘身上推了一把。

    姑娘本是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却不料被人从身后猛然一推,不觉向前踉跄了几步,狼狈的跌倒在道路的正中间。

    姑娘羞红了脸,想要站起来,却似乎受了点伤,努力了半晌都没能站起来,又羞有愧的看了眼马上的东方邬,眼泪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送一个美人给他,自己多好心呀!

    陆馨在心里感慨着,丝毫都没有为自己此举挡住东方邬的去路而惭愧,想想这是在他的地盘,自己不能太过分,转身便要走。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冷酷的声音。

    陆馨有些纳闷,虽然知道他或许是在叫自己,还是决定不搭理,继续走着。

    刚才他并没有看自己这边,除非后脑长了眼睛,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是自己做的好事呢?

    如此一想,陆馨微微一笑,定是因为自己已经许久不做坏事,这初一做心里便开始发虚起来。

    这个想法刚落,忽然觉得身后一股寒气扑来,身体先于意识之前动起来,动作麻利的闪到了一边。

    回身一看,只见刚才坐在马上之人,已经冷着脸站在自己的身后。

    周围围观的群众,见自己的将军怒视着自己,也纷纷侧目看着自己。

    “有事?”陆馨心里微颤,才知道自己低估了眼前人,不过心里的怨气还是没有消散,所以语气并不友好。

    “你是何人,竟然敢这种语气对将军说话,不要命了吗?”东方邬身边的一个副官见陆馨神色轻蔑,不由呵斥道。

    陆馨撇了他一眼,笑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

    最后一句话,陆馨是对着东方邬所说。

    “此话何解?”东方邬神色依然冷峻,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带着狠厉的神色看着陆馨。仿若只要她敢逃跑,他就会立时将她抓捕一般。

    陆馨想了想,终是忿忿的开口,“听说将军前阵子有回京省亲?”

    “如何?”

    “不知道,左相府里的红梨花,开得可好?”陆馨禁不住冷笑起来,看到东方邬的神色有些松动,转身再次要走。

    既然东方云齐知道月回尚活着,眼前这个人,是他的爱子,必定也是知道的吧?她的此举,会不会让月回责怪呢?

    “你如何知道红梨?”东方邬旋身拦住陆馨的去路,阴鸷的开口。

    红梨园是左相府的禁地,被幽闭了十年,直到现在也无人敢入。眼前这个姑娘,如何知道左相府种有红梨花?

    “馨儿?”一句温和的呼唤声,远远的传来,阻止了陆馨接下来要说的话。

    陆馨转头去看,一身青衣的青衣推着坐着轮椅的白衣公子白池,向着自己而来。

    “白公子。”陆馨有些别扭的,跟他打招呼。

    “东方将军。”白池微微弯腰向着东方邬行礼。

    “你们认识?”东方邬显然认识白池,微微点头回礼之后,看着陆馨问到。

    “是。”白池依旧温和的笑,看了眼陆馨,继续开口,“如果她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她赔礼道歉,还请将军给我几分薄面,不要与她计较。”

    “白池,谁让你这么说的,我又没有做什么,不必像这种人道歉。”陆馨怒。

    “馨儿,不得无礼。”白池颇为无奈,只得再次低头向东方邬道歉。

    陆馨气得直翻白眼,看向东方邬的视线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就不要给公子惹麻烦了。”青衣跳出来,扯了扯陆馨的衣袖。

    “我哪里有惹麻烦!”陆馨相当不服气,怒气冲冲的吼了回去。

    “你现在就在惹麻烦。”青衣也不客气的吼了回来。

    “好了,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呢。”白池扯了扯陆馨的衣袖,陆馨到嘴边的话语,才终于咽了下去。

    “我先回去了。”陆馨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着东方邬,“我相当的不喜欢你这个人。”

    说完,似乎才终于解气了一般,不客气的推开拦路的人群,愤然离去。

    白池扶额叹息着,再次对着东方邬赔礼道歉,“她的性子骄纵了一些,往将军不要往心里去,改日我必定奉上厚礼道歉。”

    “正好,我俩许久都没有聚上一聚,今晚我来疯人阁找你,记得备上好酒等我。”说完,也不待白池回答,便转身上马,扬尘而去。

    “回去吧!”白池幽幽地回答,青衣适时的上前,推着轮椅往回走。

    走了几步,果然见方才那个女子站在那里。

    “馨儿,你怎么来了?”白池避过方才的事情,随意问道。

    东沂城与宁城可不算近,大老远的从那里赶来,想必是因为月回姑娘有什么特殊吩咐吧?

    “有事找素右姑娘。”陆馨不自在的别过脸,拒绝承认自己是因为想要见他而来。

    只是,忽然想要见你而已。

    “那我们回去罢,素右姑娘肯定在习武场督促新进的部众们习武。”白池也没有想其他,示意青衣带着陆馨往城南的疯人阁走去。

    陆馨在宁城呆的时间不长,又过了这许久,只怕早已将路给忘记了。

    好在他是个细心的人,这些方面都有很仔细的考虑到。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再说话,主要是陆馨过于紧张,一旦发现白池有找她说话的念头,立刻装作好奇的去打量着周围的景象。

    白池发现了她的心思,便也没有再开口。

    一入疯人阁的大门,陆馨马不停蹄便去习武场找素右,生怕被白池发现一丝的端倪。

    白池也没有阻拦,让青衣去准备食物之后,自己则推着轮椅回到自己的房间,将珍藏的好酒都拿了出来,摆到花园里的司阳亭里面。

    司阳亭是四面是一个巨大的花圃,花圃外围种满蓬松的迎春花,此刻虽然已过花期,却仍然有无数花朵开在枝头。那一串串嫩黄色的小花随着低垂的枝条摆动着,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花圃内种的只种有野蔷薇,此刻虽然未至花期,却也枝繁茂盛,绿意蛊然。若仔细去看,便会发现有一些植株上面,已经挂上了粉嫩的花苞。

    夜幕低垂时,东方邬如期而至,在青衣的带领之下,孤身踏入月色下的花圃。随行的侍卫等人,都留在花圃之外。

    白池早已备好酒水茶点等物,守候在亭内。

    “久等。”东方邬此刻穿着便服,虽然依然板着脸,却也没有白天时那般的盛气凌人。

    “你来的刚刚好。”私底下,白池也不再以官职相称。

    东方邬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在白池对面坐下之后,端起眼前的酒杯便一饮而尽。“你连私藏已久的成年竹叶青都拿了出来,可见那位姑娘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她就是那样子的性格,你不要往心里去。”白池微一挥手,侍立在一旁的婢女立刻拿起一直在温着的酒壶,再倒了一杯酒到东方邬的酒杯里。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岂会那么小气?”东方邬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眼睛却看向花圃里尚未盛开的野蔷薇,“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第一百六十五节 宁城月色(2)

    “何事?”白池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仁丢进嘴里,咽下后才问道。

    白池已经料到不会是什么好差事,所以借此动作缓和一下心绪。

    “我的妹妹…”,东方邬顿了一下,没有发现对面之人猛然僵住的神色,继续往下说着,“东方童,为了逃婚从京城逃出来了,我们派人四处寻觅,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听说疯人阁的人脉广布天下,希望你能帮我去找找她。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找到她……你怎么啦?”

    东方邬终于发现对面之人满脸僵硬,奇道。

    白池暗暗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在说月回姑娘呀!当即回过神来,摇摇头,“将军接着往下说。”

    “我已经说完了。”东方邬有些无奈。

    虽然东方家实际上有两个女儿,但是最小的那个,被关在院落里谁都没有见过她的真正容貌,甚至没有一点接触,谁人都不曾将她记挂在心上。

    所以实际上他家就等同只有一个妹妹,从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三个哥哥又都对她百般宠爱,她的性子难免会骄纵了一些。

    “这是她的画像,希望能尽快得到你的消息。”东方邬从怀里掏出一卷纸轴,放到桌上,“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好。”白池痛快的应下,将画轴拿了过来,没有打开,只是放在了腿上。

    “白日里的那位姑娘,你知她多少?”想了想,东方邬还是开口问道。

    “全部。”白池温和的笑了笑,又夹起一块豆腐塞进嘴里。

    “我能否见一见她?”语气虽然是询问,但是东方邬脸上的神色,却不容人拒绝。

    白池犹疑一会,对身边的侍女挥手,“去把陆姑娘叫过来。”

    “是。”那个婢女领命而去。

    “不知道你找馨儿所谓何事?”总不至于还要翻白天的旧账吧?白池心想着,东方邬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应该是为其他事情,可是会是什么事情呢?

    “有些事情想问。”东方邬避重就轻的回答,端起手里早已冷却的酒杯一饮而尽。

    白池知他不想说,也就不再相问。

    两人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又有美食美酒相伴,倒也惬意。

    只是,许久时间过去,却没有见到陆馨的身影。

    见东方邬似有不耐之色,白池再次唤过一个婢女,如之前一样吩咐一遍,就见那个婢女点点头,匆匆而去。

    半晌,仍旧没有见人过来。

    白池要是还不知道,是陆馨不愿意过来而扣押了那些婢女,他就白认识陆馨这些年。

    “馨儿可能有什么事情,不太方便过来,我亲自过去看看。”白池对东方邬抱歉的笑笑,见他没有反对,又对青衣吩咐了几句,便推动轮椅向花园外走去。

    陆馨此刻却在后院的湖边,半倚在水榭左边的栏杆上,望着湖里的金鱼走神。

    夜风从水榭四面的间隔刮过,掀起了湖面的波澜,扰乱了她的心。

    她从东沂城赶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呢?

    又能得到什么呢?

    即使呆在他的身边,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陆护法,副阁主有事找您,让您过去司阳亭。”被派来的第一个婢女站在水榭之外,恭声的说着,打乱了陆馨的思绪。

    “那个什么将军是不是在那里?”陆馨没有回头,却有些不耐的问道。

    “是。”婢女恭敬的回答。

    “为什么事情找我?”

    “将军似乎有话要问你。”

    陆馨冷笑,事到如今才来相问,会不会太迟?

    转身走出水榭,绕过那个婢女,向前院走去。

    快到花圃时,却又犹豫起来,顿住脚步,再也不能迈出一步。

    东方邬找她,必定是想问关于月回的事情,可是她能告诉他吗?月回会希望自己告诉他吗?告诉他之后,会怎么样?

    东方家的人,会不会再把月回抓住,继续关在那个植满红梨的院子里?

    应该会的吧?

    要是真那样,那自己岂不是就是害了月回遭罪的人?

    不行,陆馨惊出一身冷汗,边摇头便转身。

    “陆护法,怎么啦?可是落了什么东西?”那个婢女见陆馨转身往回走,毫不犹豫的跟了上来。

    “恩。”陆馨打着马虎眼。

    “那让奴婢去拿就好,副阁主与将军都还在那里等着。”婢女不知陆馨想要做什么,害怕被责怪,所以有些急了。

    陆馨忽然顿住身形,转身看着婢女坏笑起来,“我想自己去拿,可以吗?”

    “那奴婢与您一起去。”婢女亦步亦趋的跟着。

    陆馨笑笑,伸手便点住了她的穴道。可巧,正好第二个婢女出来找寻陆馨,见眼前的景象,有些愣住。

    陆馨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迅速上前,利落地点住穴道。

    然后一手拖着一个,然后拖到可以避风的地方,颇为自得地拍了拍手。春寒未散,不能冻着她们,自己真是个好人。

    冲她二人摇摇头,陆馨转身走入夜色深沉的庭院,想着白池肯定会亲自来找自己,干脆潇洒的走出了疯人阁,漫无目的在街上闲晃着。

    夜色越发浓重,街上来往之人逐渐减少,待陆馨意识到自己该回去时,周围已然看不到任何熟悉的踪迹。

    陆馨再次看了看周围的景色,颓然发现者自己竟然迷路了。

    左右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只有房檐上悬挂着的暗红色灯笼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想问路,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

    “救命啊!”一个小巷子里面陡然传出一声尖叫,差点刺破了陆馨的耳膜。

    “救命啊!”

    “救命!”

    “来人啊,救命啊!”

    ……

    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呼喊声在耳畔响起,让一向不爱管闲事的陆馨都不得不掠身向出声地赶去。

    这是一条昏暗的死胡同,正常人基本上不能视物,然而却有两个脚步虚浮的大汉,带着淫笑一步步向里面走去。

    边靠近,边带着迫不及待地心情说着安慰的话,“小美人,不要害怕,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救命啊!”死胡同的尽头,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孩一步步的后退,发丝凌乱的遮掩去她面容,样子却是极为狼狈的。

    她不断的呼喊着,尖叫着,显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不要白费力气啦!”一个醉汉狂笑着,东摇西晃的向着女孩的所在地走出。

    女孩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身体挨着墙壁,已经退无可退。

    “小美人,来玩吧!”醉汉走到女孩身边,伸出手一把将女孩搂到坏里,一张散发着浓郁酒臭味的大嘴已经向着女孩的嘴唇亲去。

    女孩不断的挣扎些,却没有丝毫的效果,夜色下,她的眼里忽然闪过狂暴的光芒。

    “啊!”那个抱住女孩的醉汉惨叫一声,松开一直紧搂着女孩腰肢的手,捂着胸口不断的后退。

    接着昏暗的光芒看去,醉汉的心口,赫然插着一把金光闪闪的短刃。

    醉汉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醉汉愣住,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臭娘们,你做了什么?”醉汉怒吼一声,扑到倒地不醒的人身边,心痛的疾呼,“老九,老九,还活着吗?老九!”

    就在此刻,知道自己无法逃脱的额女孩再次发难,从怀里掏出另一把匕首,很恨地一刀插在醉汉的脖颈之上。

    温热的血花四溅,喷了女孩一脸。

    醉汉困难地扭了扭脖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带着满腔的悔恨与不敢置信,永远地倒在了地上。

    女孩却忽然痴狂了一般,狂笑起来,蹲下身使劲拔出最先倒在地上那个醉汉心口的短刃,又费事的拔出后面一个醉汉脖颈之上的匕首,目光益发狠厉。

    女孩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短刃,搁在醉汉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直到它恢复原先的色泽,才收到自己的怀里。

    然后拿起手边的匕首,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左手捏起其中一个醉汉的手,右手却拿着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醉汉手臂上割着。

    就像是在收割着秋天里成熟的小麦一般,神色专注。要是撇去她满脸红色的血迹与身旁的尸体的话,她此刻的这个神色看起来是很温柔的。

    然而陆馨赶到之时,看到眼前的这个画面,差点从墙头跌了下去。

    她生平悦人无数,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比眼前的姑娘还要残忍的人。死后割碎其身体,若不是与他有深仇大恨,就必定是她心里变态。

    女孩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到来,依旧在继续拿她手中锋利的割着醉汉的尸体,那只断手很快就被切割了下来,血流了一地的同时,女孩诡异的笑了起来。

    尔后,继续拿起醉汉的另一只手,切割起来。

    浓郁到让人想要作呕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陆馨再也忍不住,轻飘飘的落到地上,捡起地上的碎石子,打在女孩的身边。

    “谁?”女孩听到响声,满脸惊恐的抬起头来,印着隐约的月色,她脸上遍是鲜血,看起来竟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人一般。

    陆馨忍住心里想要呕吐的冲动,捏着鼻子倾身上前,抖着手一把将女孩提了起来,见她要反抗,慌忙点住她的穴道。

    这真是,不折不扣的一个恶魔。

    也不知道是谁家,培养出这样一个姑娘出来?

    既然她看到了,就无法不管,不然照她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很有可能会去伤害无辜的百姓。明天还是将她交给府衙处理,今晚先将她带回疯人阁吧!

    陆馨暗想着,看了看月色,无奈的掏出怀里的信号弹,甩手扔向天空。

    绚烂的烟花,在天空里爆裂开来。

    不到一刻时间,素右寒着一张脸出现在眼前,看到陆馨身边的景象,有些吃惊。“怎么回事?”

    陆馨谄笑了下,因为不想碰触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孩,所以仍旧忍着恶寒呆在原地等着。却不料,来得人只有素右。

    伸手指了指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她干得好事。”

    素右更加惊讶,看了看遍地是血迹的地上,没好气的白了陆馨一眼,“你倒是能找麻烦。”

    陆馨理亏,哪里敢反驳,心里却相当不服气,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白公子早急坏了,回去吧!”


第一百六十六节 宁城月色(3)

    陆馨拧小鸡一般拧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姑娘回到疯人阁时,毫不意外的迎来了众多阁众诧异的眼神,虽然此刻走动的人已不多,却还是有不少的守卫在守夜,一见那个姑娘身上的血迹,不禁都被吓呆了。

    还以为是自家的护法杀了人还带了回来,都傻了眼。

    未免麻烦,陆馨点了那个姑娘的睡穴,此刻她双眼紧闭,看起来的确像是死了一般。

    而且,她身上的那些艳红色血迹,也使她看起来不似活人。

    陆馨将女孩甩在门口,对着几个守夜的婢女吩咐,“带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可是……可是陆护法……”,几个婢女结结巴巴的,就是没有人动身。

    “她还活着,没死。”陆馨不耐的解释,一个利眼扫过去,几个婢女拖着那个姑娘便不见了踪迹。

    “你这是怎么回事?”听闻陆馨回来,白池慌忙赶了过来,便看见陆馨身上血迹斑斑,似受了伤一般,忙焦急的问道。

    陆馨摆摆手,闻着身上的血腥味,加之想起方才的事情,心里本来就是一阵翻腾倒海。此刻见着白池,心头一松,张嘴就对着一旁的花坛狂吐起来。

    可把白池急坏了,慌忙上前围在陆馨身边,见她吐得天昏地暗,不敢伸手抱着她,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吐了好一阵,直到胃里空空,陆馨才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冲白池勉强笑了笑,脚步有些摇晃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白池知她是要去沐浴,也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在陆馨进入房里之后,干脆守在陆馨的院子里观看起夜色来。

    陆馨沐浴出来推开窗户时,便看见一身白衣的白池背对着自己,全身一大半都缩在轮椅里面,沐浴着银色的光辉,看起来竟有一种莫名的落寞感。

    陆馨心里便是一痛,眼角也跟着酸楚起来。

    那个时候,自己要是没有扎他一刀,此刻的他,也不该是如此的模样。

    要是他没有重新遇到自己,也没有那门亲事的话,凭黑水寨的势力,他应该早就已经家庭和满。

    “今晚的夜色真好!”白池转动着轮椅,将陆馨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真正放下心来。见她神色恍惚,展颜而笑。

    如同只在夜色里盛放的优昙,带着平日里积蓄的力量,散发出极致的美丽。

    如果一个人只能为另一个人释放出自己一夜的美丽,那么白池愿意为之绽放的人,唯有陆馨一个。

    虽然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即使近在咫尺也只能遥遥相望,但是只要一点点的靠近对方,总有一天,还是能够走到一起。

    白池如此的相信着。

    “夜色迷人,却终会迎来黎明。”陆馨抬头去看那在天空里显得朦胧的银盘,突然有感而发。

    “享受现在就好,明日的事情,自然要明日去担忧。”白池继续微笑,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陆馨,“今日,你对将军说了什么?”

    在阁里遍寻不见陆馨之后,总算有人来禀告说看见陆护法走出阁去,虽然有派人去找寻,却没有消息。

    自己无奈的回去司阳亭,告知东方邬陆馨不在后,他顿时心事重重般,一杯接着一杯酒灌入肚子,百结愁肠。

    此后他不开口,却也不离去,一直不断地喝着闷酒,一直到夜阑珊之时,才终于起身离去。

    若不是陆馨说了什么,那个一向不喜怒于色的将军,岂会如此买醉?

    “我什么都没有说。”陆馨撇嘴,矢口否认。

    “月回姑娘的事情,让她自己去处理就好。毕竟这个他们的家事,我们贸然插手,反而会给她带来麻烦。”她不说,白池也知道,她必定是暗暗提醒了东方邬,有关于月回姑娘的事。

    “所以我逃走了呀!”见被识破,陆馨干脆的承认,满脸都是无奈的神色,放佛麻烦的人是她自己。

    “关于你刚才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方才听到几个婢女走过时议论,陆馨从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所以白池故有此一问。

    陆馨便把晚上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方才的情景涌入脑海,她少不得又是倚着窗户一阵干呕。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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