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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梨压海棠(东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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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关闭出口陷进的那一刻,万和派人冲了出去?再如果,万和将那些‘罪人’放出了这‘罪狱’?到时候,‘罪狱’不再为狱,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当那些个卫兵前来狱主府,要求安楚将我交给万和处置一事,我是完全没有怨言的。
只是,在申时时分将我从睡梦里面吵醒一事,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所以,当我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随着安楚踏出他的院子,面对那些誓死护卫安楚的卫兵时,绝对是没有好脸色的。
“请狱主取下她的首级,送给万和,以平息叛乱。”见我们出来,以何荣为首的一众人,怒气冲冲的盯着我,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了,送给万和一派熬汤喝。
我没有一丝惧意,伸出左手摸了摸眼角因流出来的泪水,极为不雅的打了个哈欠。不过,我还是偏头看了看安楚的神色。
虽然我知道自己绝对会安然无恙,就算被送给万和,李墨白、周蓝陵等人也会前来护我周全,谅那万和也奈何我不得。可是,还是有些小小的在意安楚的反应。
虽然扬言要将我挫骨扬灰,可是万和到底是为了替手下报仇呢,还是一心预备夺取狱主之位,明眼人一眼便能知晓。
只是,既然万和放言出来,那么将我送出去后,短时间内,万和没有再动手的理由。
那么,便能争取到一定的时间。
安楚是否会为了一时的安宁将我送出去呢?还是会枉顾手下四百人的性命,拼死反抗到底呢?
“休要胡说。”安楚挺直了腰板,猛然大喝了一声,“你以为万和他真是想要为兄弟报仇吗?即使将她送给万和,血战就能避免了吗?若是他想要狱主之位,本狱是不是要将狱主之位也想让才行!”
安楚脸上的怒意,让我震惊了一下,难道他的意思,是不愿意吗?
安楚他,不愿意,将我送给万和吗?
“可是狱主,这样至少可以争取到一定的时间去搬救兵。要知道万和他有八百兵力,而我们只有四百。二对一的话,我们输定了。”何荣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又气又急的开口。“今日即使狱主反对,我们也一定要将她送给万和。”
何荣抬起头来,无畏地直视着安楚那冰冷的视线,“大人,不能让兄弟们白白送死啊!”
说完,何荣掀了掀自己的袍角,跪倒在地上,语气沉重,“请狱主三思。”
“请狱主三思。”
“请狱主三思。”
“请狱主三思。”
……
随着何荣来的卫兵们,纷纷跪了下来,衣服的窸窣声一时间充满了耳膜,无比的刺耳。
“本狱不会同意的。”安楚冷下声音,寒雪的眸子里再次纷飞了鹅毛大雪,“若是你们执意要如此做,先打败我再说。”
“狱主!”何荣痛心疾首的开口,又恨恨地了剐了我一眼,恨声开口,“狱主如此为你,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
何荣是想要我自己向安楚说,将自己的人头砍下,送给万和争取时间吗?
万一时间没有争取到,万和不守信用强行攻打这里,结果还不是一样吗?
那我岂不是白白冤死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我还不想死!尽管我想要救人,可是如果这是需要牺牲自己的性命,我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去舍弃自己。
至少,还有其他的方法不是!
我尚未开口,安楚忽然退后一步,温柔却坚定的执起我的左手,“你们不必再劝,本狱,绝对不会改变主意。要是想要她的性命,你们且来过我这一关吧!”
“为了区区一个侍女,舍弃我们几百兄弟的性命,大人您这样做,如何让人甘愿臣服于您?”何荣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看了眼身后跪着的卫兵,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何荣恳请狱主三思。”
“她不单是侍女。”安楚忽然软下了强调,松开握着我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挂在我的腰间。
待看清我腰间的东西,何荣瞪大了眼睛,嗫嚅了半晌,却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待看清腰间悬挂的东西,我也愣住了,看着何荣震惊的神色,又看了看笑容深深的安楚,感觉喉咙似被掐住,说不出话来。
安楚挂上去的,竟然是那块刻有‘罪’字的玉佩,红色的玉佩挂在嫩黄色的腰带中间,显出一种别样灵动的色泽来。
这块本来要费尽心思才能得到的玉佩,如今莫名其妙的挂在了我的腰间。
心里猛然慌张起来,既然他拿出了这块玉佩,那么,他必然发现名册不见了。这下,他不会新仇旧恨跟我一起算吧?
“你们,总不能让本狱将自己的女人送给他人下酒喝吧?”看着我腰间的玉佩,安楚寒雪一般的眼里似乎带着得意,语调悠然地看着何荣,缓缓说道。
自己的女人?这一句话,着实让我再次呆在原地!
什么时候,我变成他的女人了?
而且,为什么不质问我私毁名册一事?
正想着开口反驳,安楚忽然转过头来,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想着好歹也没有选择将我给舍弃,也算是难得,而且自己又理亏,便忍了这一回,没有将反驳的话说出来。
何荣总算是回过神来,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看着安楚,“大人,如今这种时候,是否不太合适?”
安楚却不理会何荣的话,“正是因为是这种时候,才能表示出本狱的决心来。”
“她不配当您的夫人。”何荣瞥了我一眼,恭声回答。
这一句话,说得我的火气可上来了,顾不得其他,当即出声反驳,“那何管家倒是说说,笑晴哪里不配了?”
“自古以来,红颜便是祸水。何况,您年轻气盛、心浮气躁,恐怕难以担当大任。”何荣看了看我,极其认真的回答。
我气得肺都要炸开来,瞪着眼睛看着何荣,气不打一处来,“这其一,若说我这个红颜是祸水,你们这一群胆小怕事的人便是祸害。其二,我虽然年轻,却何曾做过气盛与心浮气躁的表现?拿不出证据来,我可不服。要我说,是你贪生怕死还差不多!”
“你……”,何荣也被我气得不轻,却碍着安楚的面子,不敢多说什么,最后只得冷哼了一声,“强词夺理。”
“那你就是没事找事。”觉得说的不过瘾,我再次补上一句。
“狱主,你看这种睚眦必报的女子,哪里适合做您的夫人?”何荣见说不过我,苦着脸向着安楚求救。
“合不合适,我说了才算。”安楚不买他的帐,脸上的表情显现出一种坚定。难道,他真的有意于我?
“听大人的意思,大人有办法?”听到安楚云淡风轻的声音,何荣小心的问道。
“你别忘了,他们皆是身中‘颌曜’,命都在我手上呢?没了解药,倒要看他们能撑几日。”安楚的声音转冷,语气里带着肃杀。
“可是大人,他们只是受了万和那个小人的蛊惑,罪不至死啊!”何荣情不自禁的抖了抖,略微弯着的身子越发恭敬。
“既然能被蛊惑一次,难保不会有下次,这种人,如何能留。”安楚的声音更加冰冷,终于迈步上前见何荣扶了起来,“大家都起来,与其在这里跪着,还不如想想对策。”
就在安楚伸手扶何荣起来时,变故陡生。
安楚的手刚触到何荣的衣角,何荣忽然发难,右手上不知何时握着一把短刀,既快且狠地向着安楚的脖子抹去。
安楚大惊之下从容应对,疾步后退,右手弯指为爪,凶猛的抓向何荣手上的短刀。
许是何荣对安楚心生畏惧,安楚一出手,他便畏缩起来,连连后退。
那些站在何荣身后的卫兵,多跟他是一伙,得到何荣的信息,纷纷亮出自己的武器,狠厉的向安楚攻来。
看来,他们是想要暗杀安楚,从而一步夺取这狱主之位啊!
“居然连你们也要叛变吗?何荣,你也是吗?”尽管被二十几个人围攻,安楚依然显得从容不迫,身姿里的傲然不减。只是那低沉的声音里有些沉痛,听起来让人有些难受。
“这里终日昏暗,即使衣蔽体、食果腹,活着的意义却根本就不存在。”站在一侧的何荣冷笑了几声,暗暗握紧了双拳,“万大人说了,只要我们随了他,一旦他获得狱主之位,就会放我们离开这里。”
原来,他们也想要离开这里?
“你以为你离开这里,就能避开朝廷的掌控吗?”安楚一掌挥开一个卫兵,慢慢突破包围,向我靠近。
“能不能都要试一试再说。”何荣扬声开口,目光狠厉,“如今您已经众叛亲离,没有叛变的人也不过三百余人,要是不想死的太惨,还是乖乖的受死吧!这样,还能死得痛快一点。”
“从我在这‘罪狱’里生下来开始,便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善终。”安楚也冷笑起来,只是那寒雪一般的眼里,大雪纷飞,看上去那么的孤寂悲哀与苍凉。
众叛亲离的下场,安楚他,也不是不介意的吧?三百人对一千人,如何能有胜算?
如果这就是安楚的结局,上天也未免太过残忍!
第一百二十二节 四面楚歌(2)
“分几个人,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拿下来。捉不到活的,就地解决。”似乎看穿了安楚向我靠近的念头,何荣冷声吩咐,自己则加入了击杀安楚的阵容里。
立时有四五个卫兵抽身出来,挥舞着手中的利器,向我砍来。
右手使不上劲,我却是一招半式都使不出来,只能借着这里昏暗的光线,左躲右避着。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主。
暗暗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匕首,死死握在左手,瞄准机会,在一个卫兵再次持剑向我刺来的时候,闪身躲过剑锋,左手快速的往上一挑。
匕首在那个卫兵的右手手腕上划过,血流如柱从伤口喷涌而出,剑身掉落在地上时,他猛然惨叫一声,握着右手呼痛不止。
不过也因着这个动作,我背后的空门露了出来,一个卫兵抓住机会,一剑砍来。
我当即翻转左手,举起匕首挡下这一招,然而左手的力道毕竟不够,匕首也不够坚硬,挡住招式的同时,匕首也从中断开来,不能再用。
幸而,没有受伤。
我往前踏出几步,避开身后那个卫兵的连招,狠了狠心,左手暗暗凝聚起力量,瞄准左手的一个卫兵,扬手将匕首射了出去。
距离太近,那个卫兵根本就无法闪躲,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过后,那把匕首准确的插在了他的右肩上。我拿捏了力道,这一招,不会他废了整条手臂,却也能让他暂时无法用力。
如此一来,便解决了两个。没有武器,接下来的三个人,可就麻烦了。
我一边说闪躲,一边暗暗思忖着。
偷偷瞄了瞄安楚那边,有何荣的牵制,又有十几个卫兵的围捕,打的是如火如荼,根本就分不出身来顾我。
只能自己想办法吗?
剩下的三个卫兵见奈何我不得,一剑比一剑狠,招式也不再留情,招招式式都直取我周身的要害。
那个被我伤了右手手腕的卫兵似有不甘,见我这边依然没有结果,左手拿起自己佩剑,凭着自己的一股怨气,毫无章法的刺了过来。
这么破绽百出的招式,要躲过实在容易,只是这送上手来的肥鸭,实在是没有理由不要哇!
深深吸了口气,纵身跃出那三个卫兵的包围圈,落到那个持剑卫兵的背后,伸出左手准确的捏住他的脉门,将剑抢过来的同时,再次后退,离开他的攻击范围。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三个卫兵为了追击我,对着自己的同伴也不曾留情,其中一个卫兵冷哼了一声,抬剑一挥,那个受伤的卫兵便软软地倒下了。
那裸露的脖颈之上,一道又细又长的伤口,汩汩血液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映衬着那个卫兵瞪大了不敢置信般的眼睛,死不瞑目。
看着那鲜艳的血红色液体,我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眼里如同进了沙子一般,肿胀难受,心更像是在醋里面跑过,酸楚难当。
这些人,对着自己的同伴,难道就没有一点痛惜之心吗?
我愣愣的看着那个挥剑斩杀自己同伴的人,心里一片冰寒,看着他们三人向我挥剑而来,突然间丧失了闪躲的力气。
不是我要杀人,人却因我而死。
我自然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是,却也实在是心寒。
眼见着那三剑就要刺中我,正想着要逃,斜地里忽然横过来一根软鞭,轻轻卷住我的腰肢,将我拉到一边。
而后,一把扇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与那三把剑撞在一起,‘叮叮当当’几声,三个卫兵皆是退了几步。
那把扇子在空中转了个圈,最终回到一个蓝衫人的手上。
蓝衫人几步跃上前来,拦在我身前,带着焦急的神色看着我,“小姐,你可还好?”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语气相当不善,“来的太晚了。”
周蓝陵打量了我一番,确认我无事,叹了口气,“是、是,来晚了还请小姐见谅。”
我也不跟他客气,指着那三个又打算攻上来的卫兵,“抓活的。”
“是。”周蓝陵将手里的折扇打开,纵身上前,一把普通的扇子在他手里变成了无可抵挡的利器,在空气里划过尖锐的弧度。
手执软鞭的陆馨站到我身边,对着我笑了笑,递给我一颗药丸。慕容盈盈则加入了安楚那边的战局,我想慕容盈盈八成要用毒,便将药丸含到嘴里。
顷刻间,局势便翻转过来。
果然,慕容盈盈刚刚加入包围圈,扬手便洒出一大把白色的粉末,那些靠近的卫兵来不及提防,有数人瞬间便吸了好几口。
也不知这是什么毒药,那些吸了粉末的卫兵,犹如顺便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无法动弹分毫。
而周蓝陵这边,他刚一出手,那三个卫兵便被逼得破绽百出,瞬间便处于下风,尽管招式依然灵活,却无法起到作用。周蓝陵趁势而上,攻势越发猛烈,手中的扇子舞动的越发迅疾,三五下便将那三个卫兵制住。
周蓝陵利落的收扇,用扇骨一一点住那三人的穴道。
见局势已定,我扯了扯陆馨的衣袖,“师父呢?”
陆馨促狭的笑看着我,“李公子与风公子去了山涧那里。”
去山涧?趁着这难得的混乱,报仇去了吗?
“小姐,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周蓝陵拿着把折扇,跳了过来。
我看着那三个被制住后神色大变的卫兵,看着地上那一滩红色的血迹,心里依旧发着寒。想着那个被自己同伴杀害死不瞑目的卫兵,心里更是一片凄然的荒凉。
冷下眼眸看向那三个卫兵,我不想杀人,可是折磨上一番,那也是必然的。“去弄些盐水与辣椒水来。”
周蓝陵虽然不知道我想要干嘛,却还是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安楚那边的战斗也已结束,何荣被安楚一掌拍出三米远,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转身便逃开去。
剩下的,无疑例外的中了慕容盈盈的毒,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尽是些没用的,经不起几下就倒了。”慕容盈盈边甩了甩身上沾上的粉末,边掏出一颗药丸来,抬手递给安楚。“解药。”
安楚看着慕容盈盈,不动,也不接。
“是解药,不是毒药。”慕容盈盈有些不耐,复又重申了一遍。
安楚抿紧了嘴唇,定定地看着慕容盈盈,还是不接。
我正想开口,哪知慕容盈盈忽然动怒,抬手就将手里的药丸往安楚的嘴里塞。
安楚却哪会乖乖听话,旋身便躲开了。只是也许因着中了毒的原因,身体有些缓慢,动作也不是很利索。
慕容盈盈气得柳眉倒竖,也不管旁人在场,继续拿着药丸跟上,安楚继续躲着,两人就这样动起手来。
慕容盈盈的武功算不上顶好,至少绝对不是安楚的对手,只是安楚中了毒,功力不如以前,慕容盈盈又扣着一大把毒药在手,时不时的对着安楚便撒,于是安楚便落了下风。
只是,要想分出个高下,却没那么容易。
怕等下他们打成仇人,我瞄准时机拦在他们中间,然后对着慕容盈盈伸出手。
慕容盈盈知道我的意思,看了看安楚,冷哼了一声,将药丸递到我的手上。
我叹了口气,看着一样面色不善的安楚,将药丸递到他的面前,示意他拿过去。
安楚却忽然低下头来,就着我的手将药丸吞了下去,安楚那温热而软软的嘴唇碰到我的指尖,我忍不住的战栗起来,心慌不已,慌忙倒退了几步,脸也禁不住红了起来。
心如擂鼓地看着安楚,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口来。
慕容盈盈与陆馨见着这一幕,都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陆馨夸张的叹了几声,站到我身边,瞄了瞄我腰间,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月回啊,这下,你可选谁才好啊?”
陆馨话音刚落,慕容盈盈蓦然冷哼了一声,带着不屑的眼神看着我,“朝三暮四的本事倒是不小,要是李公子知道了,不知道该作何想法?”
我心里一跳,心瞬间跌回原处,彻底冷静了下来,正想着反驳慕容盈盈的话,周蓝陵一手捧着一个瓦罐朝我奔来,还不断地叫唤着,“小姐,我拿来了。”
我看了看周蓝陵的手上,拿出手指各沾了沾,然后指着那个装着盐水的瓦罐开口,“将这个喂他们喝了。”
周蓝陵瞬间跨了脸,然后高声呼喊了一嗓子,“来人。”
瞬间便跑出来几个侍卫打扮的人,都是与周蓝陵一起进来这‘罪狱’的人,恭敬的弯着身子对着周蓝陵。
周蓝陵将手上那个装着盐水的瓦罐递出去,指着那三个被点住穴道的卫兵,“将这个喂他们三个喝了。”
我知道他周公子不乐意降低身份喂他人东西,也不勉强,指着那个装着辣椒水的瓦罐,“这个不够辣,再给我多放些辣椒粉,同样喂他们喝了。”
周蓝陵转身将瓦罐递给自己的手下,“多放些辣椒粉,再喂他们吃了,快去。”
那些侍卫领命而去,周蓝陵乐呵呵的看着我笑,“小姐,要不要再多加些其他的东西。”
“譬如?”
“譬如迷药什么的?”陆馨笑嘻嘻的回答。
“能加的尽管加进去,只要不弄死他们就行。”我看了看突然兴奋起来的陆馨,又刮了一眼那边的三个卫兵,冷笑起来。
陆馨得意的笑了笑,向着那三个侍卫悠哉悠哉的走去。
陆馨既然出身‘七毒门’,身上的整人的药粉必然不少,如此一来,绝对够那些卫兵受的。不好好教训他们一番,实在是无法出心里的这口恶气,随意杀害自己的同伴,以为自己能有好日子过吗?
第一百二十三节 四面楚歌(3)
我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被人轻轻地扯了一把,然后我便脚步不稳的跌入了一个尚算温暖的怀抱里。
诧异地抬头,安楚寒雪一般的眸子里,有烧起了冰冷的火焰,死死地瞪着我,一句话不说。
我顿觉莫名,心里却一阵阵的发虚,难道是想起问我名册的事情?
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一些?毕竟,我身后可是有人呢?
想到此,我理直气壮了一些,正想将安楚推开,安楚抿着嘴唇,将我拽得更紧。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这句话,瞄到周蓝陵与慕容盈盈不太友好的表情,顿时拉下脸来,“安楚你干什么?”
“他们是谁?”安楚一贯冰冷的语调,变得更为冰冷。
我看了看安楚视线尽头的周蓝陵与慕容盈盈,有些莫名其妙,大哥,你不是认识他们吗?不自在的瞥开视线,低下头遮去脸上的红晕,“你不是知道吗?”
“本狱想听你说。”安楚伸出另一只手来搂住我的腰肢,将我强行扭转过来,正对着他的身体,“告诉我。”
我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用力的挣扎,却无法挣出安楚的怀抱。心里一片恐慌,想着要是李墨白看到这个场景,我恨不得立刻死去。“你先放开我。”
“你先回答我。”安楚格外的坚持,死死的看着我的眼睛。
“周蓝陵与慕容盈盈,我的……朋友。”说是朋友,其实,我们几个却是因着各种关系聚在一起,何曾有过友谊?
“那本狱呢?”安楚依旧沉着脸看着我。
我有些转不过弯来,没有意识到安楚想要问什么,于是莫名的‘啊’了一声,不解的看着他。你是谁,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不是?
安楚将我搂得更紧,我们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几乎没有缝隙。安楚却刻意低下头来,热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本狱是说,我是你的谁?”
我不由愣住,看着安楚那分外认真的眼神,知道这是将话说清楚的机会,所以尽力维持着灵台的清明,正要开口,安楚却忽然抢先一步来,“你不用回答,先仔细想想。”
这个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一会步步紧逼,非要得到答案,一会又说不用回答?
“你只要知道,你是韩笑晴,就够了。”安楚格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完,将我放了开来。
一得自由,我慌忙后退几步,离开安楚伸手能及的范围,分外警惕的看着他。
“她不是韩笑晴!”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周蓝陵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高声说了一句。
安楚眼里好不容易熄灭的火苗,再次燃烧了起来,“她是韩笑晴。”
“不,我不是,我不是韩笑晴。”不知为何,我忍不住内疚起来,偏过头,不敢去看安楚的脸。
“你是韩笑晴。”安楚加重了语气,脸上益发的惨白,死死的盯着我。
我忍不住抬头看着他,狠下心来,“我不是。”
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吧!”慕容盈盈走上前来,将我隔在一边,“现如今,已经是四面楚歌,您打算怎么办?我们,可没有打算与您一起去死。”
安楚看了看我,忽然笑了起来,伸手指了指我,“有她陪我就好,我不在乎你们要怎样?若你们要走,本狱现在就可以放你们走。”
“小姐不可能会交给你。”周蓝陵伸手将我拦在自己身后,坚定的看着安楚。
“你们却也带不走她。”安楚再次笑了笑,看向我的神色带着点柔和。
我顿时觉得头大起来,扯了扯周蓝陵的衣袖,“不要在无用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在我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好之前,没有打算离开这里。”
周蓝陵无奈的看着我,点点头,“是是,小可知道了。”
我走上前几步,对着安楚,“不知狱主能否听月回说上几句话?”
安楚的眼里沉浮了一番,终于点点头,“你说。”
“如今敌我势力相差太多,一旦真正打起来,无辜的,只有那些侍女们。”我顿了顿,还是坚持着说下去,“月回可否请求狱主,先将她们放出去。”
见安楚没有回答,我继续开口,“要是真打起来,她们没有抵抗的能力,只有被杀的份,狱主身为这里的领导者,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杀吗?”
“进了这里,还能活着出去吗?”安楚却冷笑起来,带着嘲笑的意味。却不是在嘲笑我,恐是在嘲笑自己吧!
“只要您松口,她们便能活着出去。”我坚定了语气,掷地有声。
“并非是我不放她们。”安楚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上了一片苍凉,“她们走了,那些中了‘颌曜’的卫兵,该怎么办?”
“她们是人,不是供人发泄的玩物。”我咬紧了牙关,隐忍着怒气,缓缓地开口。“何况,您不是有解药吗?”
“这毒并非我所下,我又如何会有真正地解药?我手里的,不过只能解一时之急而已。”似是怕我误会,安楚继续解释,“这‘罪狱’本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这些负责巡逻的卫兵本必不可少,这些规矩也是早就存在,我只是……两害取其轻而已。”
“安楚。”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安楚,轻轻叫出他的名字。
安楚愣了愣,片刻却是笑了,犹如雪地之上盛开的白莲,端的是好看。
他一笑,我便放下心来,稍微犹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你喜欢做狱主吗?”
安楚微微愣住,万没有想到,少女郑重其事的唤他的名字,居然是为了问这么一个问题。思量了半晌,少女也一直带着信任的浅笑,在耐心的等待他的回答。不知为何,安楚心里忽然一热,头脑也跟着发昏起来,竟然当着钦差大臣的面如此回答,“不是很喜欢。”
话说出口,安楚却又后悔了,当着钦差大臣的面这么说,要是传到当今圣上的耳朵里,恐怕眼前那个浅笑着的绝色少女,要不得太平了。
所以,安楚抬眸,犹疑的看向周蓝陵。
我本是一直忐忑的再等待着回答,听到安楚的回覆,一颗剧烈跳动的心,才终于平复了下来。我顺着安楚的视线看向周蓝陵,了解了他的意思,“你放心,周蓝陵跟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不会去告密的。”
“我再问你。”我看着安楚,继续往下问着,“如果可以不做这个狱主之位,你愿意放弃吗?”
安楚再次愣住,这问题怎么一个比一个要难以回答,偷偷地看向周蓝陵的脸色,却是不声不响地带着纵容,看着那个浅笑着的少女。
果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安楚默默在心里寻思着,可是周蓝陵是钦差大臣,她不过是一介侍女而已,怎么可能搭上关系呢?
安楚又抬眼看了看那个面容姣好的绿裳女子,一颗心更加惊疑起来。虽然自己不曾出过这‘罪狱’,可是江湖里的事,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慕容山庄在江湖里地位不低,也算是受万人敬仰,那么为何世家小姐,也与她交好?
本来是不可能连起来的人,如今居然连在了一起?难道是她还有别的什么身份?
“不要走神啊!”见安楚沉吟了半响,却依然没有回答,我急了,禁不住催促起来。
安楚这才恍过神来,抿着唇思量了半响,看着少女如花般的笑靥,心里一片安定,忽然觉得,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有她,已经,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有你,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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