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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梨压海棠(东方)-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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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要是累着,就会离开初儿身边去遥远的地方。”
边说着,李思墨的脸色就变了,鼻涕眼泪一起挂在脸上,“初儿没有爹爹,初儿不要娘亲也离开呜呜~~~”
边说着,李思墨失声痛哭起来。不依不饶的揪着我的裤脚,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见初儿伤心,我的鼻子陡然一酸,心也跟着刺刺的痛,轻轻地将他揽入怀中温言安抚着,“初儿乖,娘不会离开你的,娘向你保证好不好?”
心中却是咬牙切齿,该死地,这些人,到底背着我跟我家初儿都说了些什么?居然让他哭得这么伤心,你们一个个都等着
身处不同方向的人,在此刻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呜呜,娘亲骗人,呜呜~~~~”
初儿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小脸通红,抽抽搭搭的模样分外惹人怜惜。
感同身受,心中更是一抽一抽的疼,我不禁泪盈于睫。凑近他的右耳处,我郑重的许诺,“那初儿现在就带着娘去休息,娘保证会好好的爱护自己的身体,一定不离开初儿好不好?”
“好”李思墨再次破涕为笑,也不擦干脸上的脏污,将他肥嘟嘟的小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心,拉着我往回走。
走在他的右边,我弯着腰配合着他的身形及脚步,又掏出手巾来,将他的脸清理干净。
朦胧的光芒透过树梢打落下来,将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拉得很长,斑驳的光影下,交握着的手心坚不可摧。
第五百四十六节 根深蒂固
收费章节(12点)
第五百四十六节 根深蒂固
夜幕降临,橘黄色的灯笼一盏盏的接连亮起,偕同着月光照耀着自己力所能及的角落。
袅袅炊烟升起,晚风轻拂,树影婆裟。
艳红色的轻纱柔柔的舞动,隔绝了外间浮动的气息。
看着身边已经熟睡的稚嫩脸庞,抽出自己枕在他头下已经发麻的左手,我悄悄地披衣起床,细细的掖好被子,将纱帐放下。
“公主,您也跟着歇息吧听多多姑娘说,您最近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听得里间的声响,菊妈撩开轻纱走了进来。见我坐到梳妆台边准备梳理头发,面露忧虑。
瞥了眼轻纱后面,无人跟进来。微微蹙眉,看来多多尚未归来。
莫非刑房中出了什么事情?
“刑房那边,我不太放心,还是先去看看。”执起梳子,透过铜镜看了看自己杂乱的发丝,有些犹豫。
菊妈走上前来,恭敬地弯腰后,摊出双手伸至我的手边。
怔了怔,将梳子轻放到她的手心。又弯起嘴角微笑,“菊妈,您是我跟初儿的恩人,不必如此拘谨,更加不要把自己当成下人。”
“公主,奴婢生来就是下人,公主如此厚待,反而折煞了奴婢。”菊妈满脸的惶恐,一边持着梳子轻柔地梳理起我的头发来。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菊妈,我跟其他人不一样,虽然我跟您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但是您将初儿视作亲生,悉心的照顾、陪伴着他,如此就是于我有恩。我很感激您,谢谢。”
“公主,您才是奴婢的恩人。”菊妈说着,眼眶便含了泪,片刻又忙不跌的抬手拭去。手上却是不停,将我长长的黑发绕在手中。“若不是公主,奴婢一家还不知要遭多少的罪。”
菊妈本是京城的农户,便是在我入宫为女官的那年,大雪彻底摧毁她的家园,无奈之下,全家来到东沂城投奔亲戚。
此后,她夫妻二人便在东沂城找些普通的活做,赚得的钱虽然不算太少,但是她家孩子较多,又没有落脚的地方,生活一直都很困难。直到两年前,经人介绍来到这城主府,成为初儿的乳娘。
我曾经遭遇过太多次的暗杀,为了避免有人对初儿不利,初儿的存在,除了亲密的人,并未外传。
而城主府上,因着杨少临的压制,无人敢对外多言。唯一不可信的菊妈一家,也在我的照拂下,分别在城主府上找了活计,也让他们从此在这里住下。
照此看来,我是她的恩人没错。但实际上,却是为了钳制住她,防止她有二心。
菊妈纯朴,或许猜不到这复杂的事情,但在城主府呆了两年,不可能不懂其中的利害。此刻她却依然红着眼眶说着感激,我一时心酸。
见发髻盘好,我撑着梳妆台站起来,回身握住她的手,“既然我们彼此都是恩人,那您也不要再如此见外,只用平常心对待彼此可好?”
“公主,您的身份尊贵,岂能跟奴婢平起平坐?”菊妈惊恐的看着我,连连摇头,表情中带着深切的惶恐。
菊**神色中充斥着惊惧,只怕我再逼一句,她便要脚软跪在地上。我不由得叹气,这些话我已说了两年多,但是,未曾让她们改变分毫。
多多如此、菊妈亦如此。
不免有些挫败感,同时又深刻的明白,在她们心中根植的阶级思想,当真是根深蒂固。
以前我遇到的那些,不过都是些异类罢了。
如九月、如素右。
无奈的抿唇笑了一下,我转头看向身后的纱幔,“我必须去刑房走上一圈,初儿麻烦您给看着。”
“哎”菊妈用力地点头,边担忧的看着我,“公主,请保重身体”
“我会的,谢谢。”拾起安置在一旁的披风,边走边系在身上,撩起轻纱走了出去。
夜风凉意袭人,我不由缩了缩脖子。拢了拢身上的衣裳,顶着寒风走入夜色之中。
一路巡逻的士兵看到我,纷纷停下身,恭敬的行礼。
浅笑着回应后,心中莫名慌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抵达刑房时,看着里面的架势被吓了一跳。
十几个黑衣人与刑房中的士兵正缠斗在一起,场面混乱,丹青正被一个黑衣人背着,与多多对峙着。
看了看那些黑衣人与士兵们,士兵人数众多,占了绝对的优势,无须担心。倒是这十几个黑衣人,居然分别以一挡五,阻挡了士兵的脚步,确实让人惊讶。
怔了一下,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从容的走进去在多多的身边站定。
丹青的身上染满了血迹,发丝纷乱,头歪在黑衣人的肩膀上,没有气息,不知道是昏迷过去还是已经死去。
背着丹青的黑衣人,身材窈窕,眼眸清亮,虽然束起了头发,但很显然是女子。
“小姐,这帮人突然闯了进来,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多多手中的长剑一翻,依然对着黑衣人,语气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突然闯了进来?东沂山上的城主府,可不是能让人轻易进来的地方。
心中警惕,看向那黑衣女子的目光中也就多了两分钦佩。能不被人发觉闯入这城主府,没有几分本事,是绝对办不到的。
“姑娘,有胆子进来这里,应该做好出不去的准备了吧?”有意震摄她,我微笑着开口。
“我能进来,就能出去”黑衣女子的声音嘹亮,如同黄莺出谷。
“是太过自信,”嘴角的笑意加深,见黑衣女子准备放下她背上的丹青,暗自握紧了袖中的红袖,“还是过于自负?”
“两者,都不是。”黑衣女子似乎笑了一声,语气轻快了一瞬,右手用力地往空中一扬,一簇耀眼夺目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却远胜烟花的光芒,生生逼得人闭上眼睛。
黑暗中,听得如同银铃般的笑声,鼻尖突然多了一股奇异的味道。脑海迷糊了一瞬,又逐渐的恢复清明。
“这味道有毒,大家快闭气”脑海中闪过一个念想,我登时大喝了一声。
话音未落,右侧突然传来一股凛烈的劲风,伴随着浓郁的杀气,扑面而来。
手中的红袖出鞘,依然闭着眼,倾听着那细不可辨的声音,感受着杀气传来的方向,红袖带起一股旋风,从下横劈而上。
‘叮’的一声武器撞击声,手中微微一麻,我不退反攻,顺着杀气退去的方向,又是一剑斜挑了过去。速度之快,堪比闪电。
手中传来刺痛什么的感觉,未免被牵制,我立刻抽剑而回。
鼻尖萦绕着血腥的味道,似乎有人刻意扰乱我的听觉,四周都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眼前光亮仍存,我不敢妄自睁开眼睛,又怕有诈,犹豫了一下,没有追上去。
虽然不知道她们冒如此的风险来救一个细作的缘由,但是看他们如此训练有素,必然出自某一个地方。
只要有出处,便总能查出来。
噪杂的脚步声逐渐的消失,除了风声,四周恢复寂静。确定他们离开,鼻尖没有更多的血腥味,我松了口气。还真怕他们趁机杀了那些明显中了招的士兵们。
但是,就如此放他们走掉?想得美
刑房本是由我一手布置,这附近的环境我再熟悉不过。而且,当初本就是为了审办奸细而成立的这里,自然不会那么简单。
迅速的估量了一番现在所处的地方,又在脑海中思量了一番陷进布置的位置,弯手将手中的红袖向着东北方的墙角甩了过去。
那里,表面青草萋萋,其实下面却是一个深坑,若不小心踩上去,必跌入那陷阱无疑。旁边还有一株特别粗壮的枯树,因为下面被挖空,它所在的位置特别的危险,有一点大的外力定能让它倾塌。
如今,我没有烟花、信号弹一类通风报信,唯有将它弄倒,引起其他巡逻的卫兵的注意。 这也它早已枯死,我却没有砍伐它,反而用支架将它固定住的原因所在。
刑房是我的地盘,见到这里的枯树倒塌,那些人必然明白我这里出了事。别人的事情,他们或许不会上心,但是我的身份地位特殊,但凡是风吹草动,他们必定会高度的重视。
只要能引起他们的重视,方才那些黑衣人想要挑掉,便会变得异常困难。
脑海中的思绪转过万千,其实不过一瞬便传来剧烈的轰隆声,我那一剑扔的恰当好处,必然断了那枯树最重要的支撑。
耳边响起雷鸣般的轰隆声,脚下的地面都晃了晃,鼻尖多了一股灰尘的味道。我不由担心,如此猛烈的力量,我的红袖不会被压弯吧?
轰隆声尚未静止,外面便多了许多的呼喝声,虽然辨不清楚,我也能明白,正有不少的卫兵从四面八方往这里赶来。
城主府的巡逻配制是完美的,无论那些黑衣人打算从哪里逃走,都要与一方人马遇上,遇上了便难免厮杀,一旦拖延了时间,其他的人马赶去救援,抓到他们是轻而易举。
嘴角弯起适宜的笑容,眼前也逐渐恢复黑暗,微微适应了一下,我才睁开眼睛。眼前的灰尘尚未散去,视线有些朦胧。
第五百四十七节 郁郁寡欢
收费章节(12点)
第五百四十七节 郁郁寡欢
“公主,发生了什么事?”还没有待我探清眼前的场景,已经有一对卫兵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看着刑房的卫兵与多多皆中了圈套倒在地上,我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冷地开口,“发信号弹,有刺客,务必活捉他们”
“是。”那卫兵队长立正站好,边从怀中掏出城主府专用的信号弹,扔向天空之中。红色的烟雾在迷蒙的夜空中绽开来,格外的惹人注目。
“我不需要护卫,你们也去参加搜寻,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走”见他们守在刑房门口不走,我漠然的吩咐。
初儿的安全无须顾虑,我所居住的院落依然是之前的玉栀园,同时是整个城主府守卫最森严、陷阱最多的地方,也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当然,那些陷阱是由杨少临亲手布下,又经韩林亲手改造,一般人若乱闯进去,只有一个死字
“这……”
那卫兵队长面露为难,片刻又正了表情,“大人吩咐过,公主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属下不能离开”
与其守着安全的我,何不去抓捕刺客?要是让他们安然的跑掉,城主府的颜面何存?
我张嘴想骂,但看着他诚挚的面容,知他是一片赤诚之心,便生生地憋下这口气。只是怒然的哼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那先将他们安置好”
抬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多多与众卫兵,我漠然说道。
卫兵队长挥挥手,他身后的卫兵走进庭院中,各自扶着躺在地上的卫兵离去。
那士兵队长知多多是我的贴身侍女,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才交给自己的手下。
见周围的灰尘渐渐地平静下来,我慢慢地走近那枯树倒塌的地方,估摸了一下,探身摸入枝桠间的缝隙,探索一番,面露喜色。
红袖安然无恙的卡在树稍下,探出双手进去,双手握住剑柄,身体努力的向后弯曲着,猛地用力,‘叮’的一声剑吟声,剑顺利地被拔了出来。
只是由于惯性的作用,我笔直的向后倒,脚下趔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懒得站起身来,垂眸看着手中丝毫无损的红袖,胸口处突然凉了一下。那时,李墨白一剑刺进我胸口的感觉,似乎还在。
抬手抚向胸口处,我心中微冷。尽管有玲珑玉露膏,我依然执着的将胸口处的这个伤疤留了下来。
无论是痛苦的回忆也好,还是幸福的回忆也好,只要与李墨白有关,我都不想舍弃。何况,这是他拿自己的命,换取回来的我的性命。
从袖中掏出一个朴素的剑鞘,收剑回鞘,我更是恍惚。红袖的剑鞘,本来华丽而张扬,又镶嵌着云城的稀有琉璃,李墨白失踪后,剑鞘也跟着他不见。
从初儿记事开始,他们便开始劝我忘记李墨白,但身边如此多的事物与李墨白有牵连,我又如何可能去忘记?
思绪恍惚起来,抬起头,墨黑的天空,如同深不可测的黑洞,带着诱人的引力,一如李墨白那幽深的黑眸。
“小回。”听得熟悉低哑的声音,我回过神来。
侧头转身,安楚一身青色的长衫,立在不远处的夜色中,长身玉立,冰雪般的眸子带着纯净的光芒,嘴角含着清雅高洁的笑容,温温的看着我。
在他的身后,几队卫兵正压着方才逃跑的黑衣人,静静的站着。那个身材窈窕的黑衣女子,正满目的怒火,愤愤然地看着我。
这两年,安楚也变了不少,尤其是在为人父之后,更是飞一般的成长成一个优秀的男人。
犹记得那时,他已与慕容盈盈成亲。
那时,我刚刚失去李墨白。
他却依然来找我。
为了他的承诺。
安楚向来是一个直白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在初成为东沂城的副城主时,他曾经对我说过,他一直都在这里,从未改变。
但是,他成为了慕容盈盈的丈夫,他已经无法站在那里等着我回眸。
所以,他特意来到我的面前,正色对我说。他仍旧站在这里,换了种方式,他也站在这里,不会改变。
开始我没能明白他的意思,颇为愤怒,心中压抑着难以承受的痛苦,让我怒然而起愤声的指责着他。
我以为,他娶了慕容盈盈,却仍旧不想将我忘却。如此的三心二意,岂不是苦了慕容盈盈?慕容盈盈与我多次相交,虽然曾经剑弩拔张,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如果她的丈夫心系于我,我岂会开心?
所以,我嘶声的责骂。
那时,安楚心中柔软的地方,仍旧有着我的存在。所以,他任由我骂着,没有辩驳。
但是,我逐渐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说,他仍旧站在这里,但是,换了种方式。
他仍旧站在我的身边,只不过不再是以男女之间的特殊关系,而是以朋友、或者生死之交的方式,站在我的身边。
如果我需要帮助,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来。但,从那时起,在他的眼中,我便已不再是唯一。
他自然没有忘记过去,但是他懂得了珍惜现在。所以,他亲手埋藏了自己的过往,开始为慕容盈盈与自己的女儿们而活。
他对我仍旧有情,但是已经无爱。
他素来聪明,所以深切的明白,我是别人的妻子,而他的妻子,是慕容盈盈。
比起朦朦胧胧的感情,责任更加的深刻。
两年的时间,不知不觉悄然而过,在安楚的心中,我与慕容盈盈的位置,已经悄然的转换。所以,他看向我的眼神,从最开始的复杂难辨,变成如今干脆的纯净之色。
他能幸福,我最开心。即使自己没能得到,我依然毫不吝啬的送上自己的祝福。
即便自己不幸,但是身边的人皆获得幸福,那么我便也是幸福的吧?
抿了抿唇露出一抹微笑,我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没想到会是你抓住他们。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吗?盈盈该要等急了。”
此前,安楚本住在城主府,但成亲之后,他认为带着家室住在杨少临的府上,多少会觉得不方便。
虽然我与杨少临皆不介意,但是他执意要搬回城中原先的副城主的府邸。只是那房子年久失修,又久无人居,不翻新无法入住。
加上慕容盈盈有了身孕,不宜坐着马车久久的颠簸,慕容宫晨便帮着在东沂山上里城主府不远的地方买下一栋素雅洁净的院落,供他们一家子住着,一直到现在。
我有意打趣安楚,哪知他却是一本正经,“我虽是盈盈的相公,但同时也是东沂城的副城主,城主府有事,我岂能置之不理?”
刻意顿了顿,安楚定眸看着我,含着冰雪的眸中别有深意,“再者,盈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我顿时咬牙暗恨,该死的安楚,想取笑我无理取闹就直说,何须借捧高慕容盈盈来贬低我?难道,是因为前两天我取笑慕容盈盈年老色衰,小心安楚再找一个小妾入门,所以他有心报复?
这难得的夫妻同心,竟是把枪口指向了我?
嘴角抽了抽,我故作无奈的叹气,“安楚,那也只因为是你的缘故。遥想当初,慕容盈盈为了我家墨白,可不知道吃了多少干醋。”
安楚完全接受了慕容盈盈是自己妻子的事实,但是,慕容盈盈可还别扭着。两年过去,都没见她对安楚客气多少。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见安楚的脸色白了两分,我翘起嘴角,眉眼弯弯。小样,不怕气不死你。
避过安楚看向后面,视线再次在后面逡巡一番,微愣,“丹青呢?就是被他们救走的那个浑身是血的细作,怎么没在这里?”
“她死了。”安楚的声音恢复往日的冷然,抬手指向那黑衣女子,“许是见逃跑无望,被她杀害。”
“带进审讯室。”沉下脸看向那黑衣女子,我冷声吩咐。
卫兵们领命,押着那数十个黑衣人走入里面,我正想跟上去,却被安楚拦住。诧异的抬眸看向他,我挑了挑眉,没有开口。
“时辰不早,还是交由我来审讯,你先去歇着。”安楚关切的看着我,尔后说道。
“我不累。”怔了怔,我轻声地回答。
“即便是不累,也是该休息的。”无奈的看着我,安楚放柔了声音,冰雪的眸子中带着怜惜,“小回,你如此折磨自己,初儿该怎么办?”
我怔了怔,身体僵硬起来,不自在的偏过脸看向旁边倾塌下来的枯树,“我并未折磨自己。”
“小回,你试着忘记他吧”顿了顿,安楚说的小心翼翼。见我并没有表现出抗拒,便接着开口,“李公子,必定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郁郁寡欢。”
寒风吹过,身体霎时冰凉,我不由得缩了缩。想要说些什么,但终归无话反驳,只淡淡的开口,“再等等吧”
也不待他继续开口,我转身便走。
转过身的刹那,脸整个跨了下来。眸光黯然,比夜色更加昏沉。
说忘记?又谈何容易呢?
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黑沉而带着神秘的色彩,即便是每天都看着,它依然透露着捉摸不透的气息。
难道,真要我忘记李墨白?
第五百四十八节 一如从前
收费章节(12点)
第五百四十八节 一如从前
半夜从梦中惊醒时,已经没有之前的无所适从。
习惯性的披衣起身,推开房门走入院中。
看着空荡荡的石桌愣了愣,才想起多多中了**,如今尚未醒来。
正想着反正无事,干脆自己去小厨房烧壶开水来,却见院门被人推开。
来人一袭妩媚的粉衣,精致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显风华,桃花眼往上挑,看似有些笑意,其实内里难辨情绪。
杨少临手执朱漆托盘,快步向我走过来。
我一时内疚,说不出话来。
刚过子时,本该是安眠的时辰,杨少临却带着东西来到玉栀园,是知道我会在这个时辰惊醒。
“怎么不多穿件衣裳再出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石桌上,杨少临语带责怪,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我的肩膀。
粉色的外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一点点的驱赶着我心中的寒意。
“我不冷的。”话是如此说,但是我也没有将外衣还给他的意思。石凳上早已铺着厚软的坐垫,我一屁股坐下,兴致盎然的揭开其中一个青白釉莲花碗,清香扑鼻,却是一碗色香俱全的燕窝粥。
“听说你未进晚膳,吃些吧”怕我反对般,杨少临抬手将碗递到我的面前,又将勺子递到我的手中。
轻轻地将勺子放入碗中,轻轻地搅拌了一下,热气袅袅,朦胧了视线。
“多少也要吃些。”杨少临坐在我的对面,娇嫩的声音带着担忧。
“还是没有消息吗?”玩弄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我微微带着希冀看向对面。
杨少临的表情凝滞,桃花眼中闪过沉痛之色,“月回,已经过去两年多。墨白还活着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就算活着,这两年多,他为什么不来见你?以他的性格,只要活着又怎么会不来见你?依我看,他的尸体,怕早就在那场大火中烧成了灰烬。”
杨少临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我不高兴。
我依然沉了脸色,现有的表情都无法再维持。胸口如同被重石敲中,闷闷地疼。若不是这个结果已经听过太多次,我怕是要疼得掉眼泪。但,双手仍旧无意识的握紧,青筋毕露。
绷直了身体,直到杨少临探手过来,覆在我的手背上,“月回,从现在开始,忘记他吧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如何承受的住?”
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蒙上薄薄一层水雾。我摇摇头,声音喑哑而痛楚,“我忘不掉。”
“你没有试过,又如何知道忘不掉?”杨少临温言劝慰,娇嫩的声音中带着蛊惑。
我怔怔地抬起头,看着杨少临精致到极点的面容,心中的苦涩蔓延,“试不试,都是这个结果。”
“月回,不要这么固执。”杨少临又换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桃花眼中却满是怜惜。“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初儿想想,他还那么小,你忍心离开他?”
眼中的水雾聚集,手中的勺子敲击在碗沿,想起初儿,我的心更是刺痛。“我会努力的活着,但是,我无法忘记李墨白。”
“难道你忘记先皇为何会英年早逝了吗?”杨少临愠怒,声音不由得就拔高了几个声调。
我浑身一抖,眼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
“月回。”见我当真哭了起来,杨少临登时软了下来,又怒又气的看着我,终究化为了叹息,“先不说这些,把粥喝了好不好?身体要紧。”
我抽抽搭搭的掉着眼泪,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见他当真是满脸的忧色,才抬手抹干了眼泪,咽下到嘴边的叹息,重新抬手执起了勺子。
燕窝粥清香四溢,放置了这一段时间,冷却了不少,抬手在碗侧试了试,温度刚刚好,在杨少临殷切的目光中,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一股清甜在口中散开,温热的感觉从喉咙滑入胃中,在夜风中更显冰冷的身体逐渐的恢复一些温度。
“好吃吗?”杨少临的桃花眼冒着星星,眼眸闪亮闪亮。像是得到我一声好吃,他就会满足到似得到全世界般的期待表情。
偏了偏嘴,不由得想起李墨白曾经为我熬过的粥来。李墨白深知我的口感,所以每次熬粥,总能将粥把握在我最喜欢的程度。
眼眶又红了起来,我试着摇了摇头晃去眼中的水雾,“不好吃。”
“为什么?”杨少临登时沉了脸,腾然站了起来,像是要立刻冲出去将厨子开除。
“葱味,太重。”心中的苦涩依然蔓延,我努力的弯了弯嘴角,然后端起青白釉莲花碗,如同喝水般,咕噜咕噜的将碗中的粥悉数喝了下去。
或许由于逼迫着自己吃东西,身体难以承受,又或者是饿过了头,喝得太急,最后一口粥还含在口中,胃中突然泛起一阵恶心,气血逆流,刚喝下去的粥又尽数的涌了上来。
眼中含着泪,心中更是憋着气,我愣是闭着嘴生生地将气血压了下去,又艰难的将最后的一口粥吞下。
却因此憋红了脸,气息不稳。
“也不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杨少临早已察觉我的变化,立刻倒了杯茶水递到我的面前。“慢些。”
我抬手接过,觉得气还堵在喉咙,哪里还能慢,再次一饮而尽。
杨少临在一边看的直摇头叹气,“真是不让人省心。”
抬眸看着杨少临眼中的关切与忧心,我心中又是一酸,“哥,你知不知道,我跟墨白有一个约定?”
杨少临挑眉,桃花眼亮了亮,却是摇了摇头。
我还以为他一定知道的,或许是不知道我指的是哪个约定?抿了抿唇,我低下头轻轻地开口,“他答应过我,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他,他要等我三年。”
杨少临猜到而来我要说什么,鼓励的看着我,桃花眼中又含了期待。
“他能等,我也能等。”坚定的说完,我认真的看着杨少临,神色中无丝毫的犹疑。
“月回。”杨少临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沮丧了一下,桃花眼带着哀怨,幽幽的看着我,“整个幽明国的好男人,还有很多。”
身体中的温度又开始渐渐地褪去,我缩了缩身体,“这个世上,有比李墨白好的男人,我承认。但是,他再好,我也不一定喜欢。”
比李墨白好的人,我便一定会喜欢他吗?这个是谬论。
再好的人,他都不是李墨白。
“月回,你怎么这么固执”杨少临想吼,又无奈的放低了声音。“难道,你要为他守一辈子?”
“哥,女人一定要依靠着男人,才能活下去吗?”我问的认真。
“难道不是吗?”杨少临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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