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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梨压海棠(东方)-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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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的两边看起来并不平整,像是人工挖就,而且挖得相当慵懒,洞壁粗糙的几乎能咯死人。我搜寻了一番,连油灯一类的照明工具都没有看到,光线有些昏暗,好在有通风孔,洞里的空气还算流畅。
东方吟熟门熟路的在前面带路,我揪着叶落安的衣裳紧紧跟着他,害怕一个不小心跟丢,光这黑漆漆的环境就能吓死我。
倒也发现,这洞里的道路四通八达,并不是单行的方向。出口毫无疑问只有一个,我可不相信当初挖洞的人,会把洞里面修成条条大路通罗马。只怕,只有一条是正确的路,其余的全部都是陷阱。
随着东方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方向,眼前都已经适应了黑线后,才终于感觉到些微的亮光,寒风也是迎面而来,看来是到了出口。
探头看去,前方依然昏暗,没有想象中的洞口出现。
东方云奇抬起手,有规律轻轻在某块格外下陷的石头上扣了三声,然后退后了三步。片刻,就感觉到那石头震了震,突然向外滚动起来,露出了一个洞口来。
我不由惊叹,要是没有人在外面照应,是不是还出不去了?将杨昕云埋在如此隐秘的地方,莫怪乎萧俊会找不到。
暗想,这韩林当真是一个谨慎到了极点的人。
适应了一下光线,才弯腰走出洞口,郁闷的发现,原来马车就停在前面,之前上去的时候,我可真是饶了一个大弯。
看着仍旧候在一边的马夫,想起之前我问他是否有别的路他坚决的拒绝时,我就牙痒起来,恨不得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
不过,也就想想而已,惹恼韩林绝对不是明智的决定。
与东方吟道了别,两人分别从不同的地方下了山,我探头看着窗外,暗暗地默记着路,免得下次再找不到。
“小姐,接下来您有事情吗?”马车驶入了城内后,叶落安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有事求我?”
叶落安的表情有些虚,“关于刚才的那些事情,如果我贸然告诉主人,主人一时怕是会无法接受。主人也是人,会伤心会难过,所以希望小姐能陪着主人。”
我想了想,如果整件事情里面,唯一不知情的人只有萧俊,尤其杨昕云深爱着的人一直是他,而他却毫无察觉……他怕是的确会无法接受。
于是点头同意。
不可能让韩林的马夫将我们送入皇宫内院,我跟着叶落安去了他的御史府,待他换上大红色的官袍,才坐上他家下人备好的马车驶向皇宫。
西山之行那一次打猎,我的坏名声传遍整个京城,宫中更是传得沸沸扬扬,大半的侍从都知道了我喜红衣的爱好,加上我身后的长发,守宫门的侍卫一眼便认出了我的身份,没有任何的阻拦便放我进入皇宫。
便想,原来得这恶名,也不见得全部是坏事。
马车一直开到一个视线宽阔的广场,四周的建筑看起来高贵且华丽,又有几分庄严的典雅,便猜测着这里或许是前朝萧俊处理朝事的地方。
叶落安走到正东方的一座主殿外,突然就掀起袍角单膝跪在地上,“臣叶落安,有要事求见圣上。”
看着那些宫人用异样的视线看着我,我只好跟着叶落安跪了下来。只是脚下全部是跟大理石一般僵硬的玉白色石头,因为雕刻了图纹的缘故并不平坦,跪起来好不磕脚。
“皇上这会正在歇着,叶大人且待咱家去禀告皇上。”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着太监服侍的公公挥了挥自己手中的拂尘,转身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风呼啸而过,尽管有叶落安挡去一部分,不到一会我的身体仍然冰凉起来,上次在蓝田山庄从断崖上摔下,至今身体仍旧未曾恢复到最佳状态。
那个公公很快就走出来,脸上带着有些讨好的笑容,“皇上已经起身,大人快快请进,小姐也请。”
摇晃了一下,松了口气,我颤巍巍的站起来,跟在叶落安的身后走进大殿里。
这是一座空荡荡到近乎冰冷的大殿,地面被宫人们打扫的一尘不染,室内四个角落里摆放着四根大柱子,上面雕刻着复杂难懂的图案,虽然看上去富丽堂皇,却总少了几分温暖。
捏着拂尘的公公引着叶落安走向偏门处,我正欲跟上,那个嗓子尖细的公公却拦住我,“小姐,皇上只召见叶大人一人,请您在外面等候。”
抬头看了看叶落安,见他点头,我也点头应下。虽然挨着墙壁还放置着几张桌椅,我犹豫着该不该坐,最终还是站着。
有宫女送来差点等物放到一边的茶几上,我也没有敢吃。
那个公公很快就走出来,带着一票宫人走了出去,顺手又关上了大殿的正门,室内的光线一下子便暗了下来。
没了那些宫人在,我便随意起来,一屁股坐到一边的凳子上,伸手慢慢地揉着肌肉有些僵硬的双腿。
心里装着事情,不知道叶落安坦言一切后萧俊的反应,我有些紧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也没有多久,叶落安走了出来,神色并不太好。
“怎么样?”我忙凑上去,忧心的问道。
叶落安苦笑,只是摇着头,“小姐快进去看看吧。”
我更是紧张起来,也不再顾及其他事情,快步从偏门走进里面,还来不及打量周围的布置,就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声细微的抽噎声。
心里一紧一痛,顿觉压抑,萧俊难道在哭?
第四百三十二节 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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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节 狐假虎威
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强的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果然见萧俊倚在床头,眼神有些呆滞,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床顶。清澈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仿若未觉,只是抬头看着上方。
记忆里的他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突然见到这样面无表情的他,让我莫名的心疼。
仿若,恍惚之间,就老了太多太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情处。
身为幽明国最尊贵的人,萧俊此刻却在静静的留着眼泪,是不是说明,他心中满是那难掩的落寞情伤?
不是不爱,而是误会了不爱。
虽然爱情,不过是你爱不爱我,我爱不爱你的事情而已,却总能牵扯太多。
若当时,萧俊的父亲,我的外公没有插手,如今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咳咳咳……”
我还在走神,那边萧俊突然咳嗽起来,而且极为难受的样子,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我忙走上前,从桌上倒了杯水,转身走至床边,却吓了一大跳。
床边铺着红色绒毯的地面上,有一滩艳红的血迹,抬眸看去,萧俊惊讶的看着我的出现,眼中有泪,嘴角还残留着未曾来得及拭去的血丝。
我心里尖锐的疼着,端着瓷杯的右手颤抖起来,忙抬起左手压在右手手腕稳住,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将水慢慢地递至他的手边,“要喝水吗?”
萧俊愣了愣,不甚自然的偏过头,拿着身后靠着的软枕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及嘴角才转过头来看着我,“吓到你了吗?”
我的心中泛酸,却强行隐忍着,僵硬着嘴角的弧度,轻柔的回答,“没有。你……”
“我没事。”我才冒出一个字,就被萧俊打断,“小梨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就是最近朝事繁忙,有些累,休息一会就会好。”
现在的萧俊,根本就没有一点睥睨天下的王者尊贵的气息,反而像是快要灯枯油尽的垂暮老人。
“那就请皇上好好休息。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累坏了自己,辛苦的却是其他人。”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流露出来的神色,就像是女儿在嗔怪父亲的一般。
“小梨,你恨我吗?任由你在左相府吃了那么多年苦,你恨我吗?”萧俊抬头,有些期待的看着我,神情中夹杂着几分紧张。
“要喝水吗?还是怕有毒?”突然而来的疑问,让我有些发蒙,慌乱中看到手中的瓷杯,不甚自然的想要转移话题。抬起有些僵硬的手,就着水杯喝了一口,才递到萧俊的面前,“喝吧。”
萧俊的神色黯然了几分,愈显苍老,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手接过瓷杯,慢慢地浅啜了几口。突然就像是被水呛到一般,面色发白,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红色的血迹,从他捂着嘴的指缝里滑落,滴落在用锦缎织就的被子上,触目惊心。看着萧俊痛苦的一声声地咳着,腰都弯到了腿上,我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想上去为他拍拍背顺气,萧俊却坚决的抬手让我站在一边。
我心急如焚,突然想起叶落安还在外面,便疾呼起来,“叶落安,叶落安,你快点去叫御医来。”
连着咳出血迹,就算我不通医术,也明白萧俊的身体状况怕是不佳。
“主人。”叶落安急急的走了过来,屈指在萧俊的脉门上扣了扣,脸色严肃,慢慢地将萧俊扶起来,盘膝坐在他的身后。
“小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匆匆地吩咐了这么一句,叶落安伸出双手平伸,抵在萧俊的后背,慢慢地输送着真气为萧俊顺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依然一边忧心的打量着萧俊的脸色,一边凝神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以防有人突然走进来坏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落安与萧俊的额头都溢出汗珠,我犹豫了一下,顾及不上许多,抬手用衣袖为他们逝去。
直到屋内的油灯开始闪烁起来,我走过去挑了挑灯蕊,才见叶落安收回了手。
“落安,他怎么样?”见叶落安睁开眼睛,我忙上去扶住萧俊开始歪斜的身体,轻轻地询问。
叶落安看了看萧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慢慢地从床上站起来,帮助我扶着萧俊躺在床上。萧俊应是睡了过去,脸色稍微好转,疲倦之情却分毫未减。即使在梦中,眉头也一直紧紧的皱着,像是连梦中都不得安宁般。
我拉起被子细心的为萧俊盖好,跟着叶落安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大殿,由于无人照管着油灯,大殿的油灯熄灭了大半,光线益发的昏暗。
见叶落安径直想要走出去,我抬手揪住他的衣角,“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从来都未曾听闻过关于幽明国的皇帝身体不好的传闻,可是今日他再三的咳血,加上脸上深刻着的疲倦之色,明显就不是身体硬朗的人,这其中,到底隐瞒了什么?
上次在蓝田山庄的最后一夜,萧俊来找我的时候,也曾像今日这般的剧烈咳嗽,最后因为他仓皇逃离我没有来得及询问。而根据叶落安方才的反应,他明显是知情的。
是不是因为是皇帝,未免民心动摇,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身体不好?所以即使难受,也必须生生地隐忍着?
可是……叶落安能知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小姐,并非我不告诉你,而是主人有他的顾虑。”叶落安为难的看着我。
“我不管,我不管他的顾虑,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我坚定的抿着唇,认真的直视着叶落安的眼睛,“为什么不去找御医?”
“小姐。”叶落安无奈的很,却没有要告诉我实情的打算。
我正想继续逼问,里面再次传来了咳嗽声,我不由跺脚,恶狠狠的看着叶落安,“我不管你们的顾虑,你现在立刻给我去找御医,好歹他是皇上,不可能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大夫吧?”
转身想走进里面,又转身,“之后如果不告诉我实情,我就去找萧冬辰哭诉,看你准备怎么办?”
冷冷地哼了一声,无视叶落安无奈的表情,转身从偏门走进房间,萧俊仍旧睡着,眉宇依然纠结,气息有些不稳,呼吸也不太顺畅,所以才会在睡梦中咳嗽。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便默默地坐在床边。几日不见而已,萧俊的脸上又多了数道皱纹,鬓角也多了数根白发,看起来益发的苍老。
我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内心一直在呼喊着一句话,这就是我的父亲,我这一世唯一的亲生父亲。
自从莫名的来到这个世界,想害我的人永远比关心我的人多,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安定感,缺少归属感……却突然在此刻明白过来,有些东西,无论灵魂如何改变,它始终留在这里,不会改变。
无论我是不是东方梨,身上留着的,却依然是萧俊的血脉。
唯独血脉这一点,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都不可能会改变。
感觉萧俊的呼吸慢慢地平缓下来,也不再咳嗽,我从怀中掏出那块绣着红梨的手巾,仔细的叠好放在萧俊的枕边,又细细的为他捏了捏被角,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刚走进大殿,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吵吵闹闹,隐约听到什么‘皇后娘娘,皇上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之类的词。
皇后赵春茵?想了想,萧俊似乎不想让人看到他病弱的样子,才会隐瞒下来,这赵春茵应该也在隐瞒之列吧?
勾起嘴角,正愁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就拿她试试刀好了。反正萧俊不会怪我于我,狐假虎威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转了转头,叶落安不在,许是去请御医,我从容的走到大殿的正门处,将房门打开,“在外面吵什么?没有听说皇上正在休息,不许打扰吗?”
假装才看到赵春茵的样子,惊讶了一下,恭身向赵春茵行礼,“臣女东方梨,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让开。”赵春茵带着一大群的宫人站在门外,一身的妆容显然精心的打扮过,优美雅致、仪态万方,站在人群中格外的惹人注目。
只是她那一头的珠钗首饰,看得我都觉得头痛得很。
知道她也不会让我起身,我自己就站起身来,别过头看向其他的地方,我伸手拦住自己身后,“皇上有令,不准任何人打扰他休息。皇后娘娘,难道您想抗旨?”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挡皇后娘娘的路?让开”赵春茵身边的一个宫女疾言厉色的看着我,见我不为所动,就走上前来准备推我。
看着她尖锐的指甲向我掐过来,我可不会傻到硬挨,干脆的将身后的路让出来,“你要进去就进去呀,不过可别怪我事先提醒你,皇上可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抗旨不尊,是什么罪名想必你比我清楚。”
见那宫女犹豫了一下,我手指暗扣,一道劲风就射向那宫女的膝盖,她‘哎呦’了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我故作惊讶的张大嘴巴,随即又露出满意的表情,“姑娘已行如此大礼,皇上肯定不会怪罪,只要快快离开便是。”
说着,我刻意朝赵春茵看了一眼。
第四百三十三节 旧人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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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节 旧人不覆
“回来。”赵春茵的声音冰冷,那宫女害怕的抖了抖,脚下踉跄了一下,低着头走回赵春茵的身边。
赵春茵那过于直白的视线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中不加掩饰的写满了蔑视,无遮无掩,轻抬脚步向我走来。
不愧是皇后,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逼迫得我手心开始冒汗。
“让开。”走近我之后,赵春茵反而不拿正眼瞧我,冷声的命令。
退怯可不是我的风格。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坚决的站在原地,“皇后娘娘,不是臣女不让,是皇上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少拿皇上压我。”赵春茵怒喝一声,声音之大差点震破我的耳膜,一众宫人们纷纷跪下来,直喊着‘娘娘喜怒’。
有太监冲我使眼色,我只当未见,却瞅见叶落安带着一个太监走了过来,顿时多了底气,就是站在原地不曾动弹。
“让开。”碍着自己皇后的身份,赵春茵自然不能向刚才那个宫女那样来推我,只得再三的怒喝。
我低着头不动。
“来人,这左相之女东方梨以下犯上,送到大理寺严加惩办。”这硬的不行,赵春茵索性直接拿身份压我。
本来就在一边观看着的宫人立刻上前来,想要来抓我,我怎么可能乖乖地站在这里被他们抓,左闪右躲,就是不让他们挨到我的衣襟。
“臣叶落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看见这边的情景,叶落安匆匆赶过来,弯腰向赵春茵行礼。
“叶大人来的倒是很及时。”赵春茵冷哼一声,抬手指向我,“此女不仅粗野缺乏管教,还多次藐视本宫,叶大人看该如何处置为好?”
叶落安放低视线,在他人不及的角度软瞪了我一眼,“未知东方姑娘如何得罪了娘娘,还请娘娘明示,臣好定她的罪。”
“本宫说的还不够清楚?”赵春茵挑眉,语带不耐。
“臣愚钝。”叶落安倒挺会装傻。
“吵什么?”微带怒火的声音从大殿里传来,萧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不可逼视尊贵的气息,王者的气度让人自然的心生畏惧,众人不约而同的就弯腰行礼。
只这片刻,他的脸色已恢复如常,双目如潭,带着威压看向赵春茵。
皇后站着巍峨不动,我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识相的弯腰行礼。
“朕清楚的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你们一个个是都聋了吗?”萧俊散发出来的气势比赵春茵更加强势,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我却是无惧,悄悄的还了叶落安一个白眼。
萧俊瞥见我的表情,没有做声,只是抬手指着那些欲抓我的宫人,“皇后,你这是想做什么?”
“皇上,扰您休息,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只是想着您今日晌午未进食多少东西,特给您送来些糕点解乏,未想东方梨她以下犯上竟敢藐视本宫,请皇上为臣妾做主。”赵春茵半跪于地,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过错推得干干净净,还想让萧俊治罪于我。
“皇后,朕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她不过奉命行事,如何就变成以下犯上?你强行往里闯,难道也是在蔑视朕的旨意?”萧俊含着笑,话里却藏着针。
“臣妾绝无此意。”赵春茵当即表明心智。
我差点偷笑,看来这官大一级压死人,果真是对的。
亲自上前将赵春茵扶起来,萧俊轻叹,“皇后,你是母仪天下的人,是全天下要效仿的榜样,可不要失了气度落人话柄。”
“臣妾知罪。”赵春茵低着头,看不到表情。我猜测着,此刻她应该极度不爽吧
看着赵春茵低眉顺目的模样,在心里大笑三声,我乐得眉眼弯弯。
“落安,送小梨回府好生歇着。”萧俊深深地看我一眼,才转头看向赵春茵,眼神淡漠了许多,“皇后可愿意陪朕去走走?”
“是。”赵春茵喜上眉梢,哪里还有空搭理我,跟在萧俊的身后屁颠屁颠的走开。
看着萧俊挺得笔直的背影,我转头看向叶落安,叶落安微微的摇头,我无奈。
出皇宫的马车上,许是因为度了太多的真气给萧俊,叶落安看起来有些疲惫,我咬着唇,就是不放弃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直到马车停在左相府门口,叶落安依然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我愤恨的上前用力地踹了他一脚,“我看你们能瞒我到什么时候”
“小姐真想知道?”躲开我的横踢,叶落安幽幽的开口。
“自然。”我怒目而视。自己父亲的病情,我不该知道吗?
叶落安起身凑到我的耳边,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心中郁结,相思过度,积劳成疾,乃是心病。”
心中郁结,相思过度,积劳成疾,乃是心病?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叶落安,他却冲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黯然,转身跳下马车。
心病?相思病?
萧俊他,是长期思念杨昕云过度,才会导致气血郁结,心气不足所致吐血吗?
提起裙角慢慢地走进左相府,便有下人告知东方云奇在书房里等我,心里一抖,猜测着应是关于韩林的事情,有些惊恐,却还是慢慢地走向书房。
书房的房门未关,东方云奇坐在他的书案后面,手捧着一册书卷专注的看着。
犹豫了一下,我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进来。”东方云奇头都没有抬,冷冰冰的开口。
我偏了偏嘴角,迈步走进去,东方云奇弯腰从书案里抽出一摞资料扔在桌上,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手里的书。
我将资料拿起来,粗粗的看了眼,顿感惊喜,手上竟然是关于黑水寨大量高价贩卖刀器给龙洉国的证据。
在古代根本就不存在复印的问题,所有的资料应该只有一份,即使手抄一份下来也无用,因为只有正本上才有手印与签名。
看来替死鬼成功的瞒过了东方云奇,他也还算守信,二话不说就将资料给了我。
“谢谢。”见东方云奇没有打算说话,我抱起资料便退出了书房,心里大安的同时升上了丝丝的喜悦。
今天唯一的好消息,看来只有这个。
这下,总算安下心来,白池他不用再受东方家的牵制。既然不用被牵制,我才懒得管他想不想对东方童负责,直接将他扫出京城就好。
我就不信白池不知道东方童其实是在戏弄于他,别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他们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此时的天色并不算太晚,想了想,回到红梨园叫上素右,坐上马车去西苑。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早将他们之间的事情搞定为好。
与素右分开行动,甫进西苑,便看见了陆馨背着一个包裹迎面走来,见到我,她有些惊讶,然后脸上就带了分外愧疚的神色,埋着头扭头想要走。
“陆馨。”知她是在后悔那晚甩我一个耳光,我忙唤她的名,陆馨果然停住脚步。
“这个给你。”快步走过去,将刚从东方云奇那里拿来的资料递给陆馨。“这些,是白池必须听命于东方童的理由,现在交给你处理。”
陆馨显然有些惊讶,结果资料看了看,惊讶之情更是明显。却突然又将资料递回给我,“他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自己交给他。”
“不想像东方童一样,拿这些威胁白池与你在一起?”反正都已经被扇了一个耳光,我也不再惊惧。
“我不是东方童,做不出那等卑鄙的事情。”陆馨愤然,脸上的歉疚瞬间消失无踪。
“难道说,你不想与白池在一起?”我继续诱导着。
“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陆馨倔强。
“你扇了我一个耳光,不是吗?这就代表,你欠我一个耳光的情。”
“你打回来便是。”陆馨豁出去了。
在对待我时如此果敢,却为什么在爱情上选择逃避?我在心中轻叹,当初如青椒般外嫩里辣的陆馨,被爱情折磨成如此口不对心的人。
然而,如果不够勇敢,如何穿破重重迷雾走到对方的身边?谁能确定,白池不是在等待陆馨勇敢的伸出手去,将他带离险境?
“那好,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爱白池吗?”瞥见素右在一旁偷偷给的信号,我抓着陆馨的肩膀逼问着。
陆馨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我狠下心,抬手就一个耳光回了过去,“陆馨,当初的你是那么勇敢无畏,如今不过是一个东方童而已,你就怯弱了吗?怯懦到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吗?我算是错看你了。”
我打得很用力,陆馨几乎被打懵,但是因为她之前打了我一个耳光,所以并未还手,竭尽全力在隐忍着。
要让陆馨说实话,必须要逼她,逼得她无路可退,她才会暴走。所以我再次抬起有些发麻的手,又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同时怒喝,“陆馨,你个懦夫回答我,你爱白池吗?”
陆馨捂着脸,满脸不敢相信,眼眶含泪,我挑衅的看着她,满脸的鄙视。见她捂着脸不答,我换了只手,想继续扇她一个耳光,陆馨抓住我的手,终于开口,却字字都带着恨意,“我、不、爱”
第四百三十四节 彼此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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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节 彼此成全
“你撒谎。”终于听到陆馨的回答,虽然与预想的答案不一样,我还是松了口气。在见到陆馨脸上的红肿时,又有些后悔,想着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呢?
陆馨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冲我竖起她全身的刺,却在我的逼视下,终究还是没有反驳。
我只好再接再厉,“陆馨,白池他那么的喜欢你,你却眼睁睁的看着他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只想着保护你自己,你真的好自私。”
陆馨嗫嚅了一下,反驳的话没有说出口。她也是个聪明的姑娘,不会比我糊涂,自然清楚如果她选择逃避,而任由白池落入东方童的手心的话,白池悲惨的下场,已经可以预料。
虽然能挽救白池的人,并非只有陆馨一人,但是我想,如果白池真的在等待人拯救,他一定会希望,那个人是陆馨。
“陆馨,我记得你说过,小时候,白池曾为了保护你自杀。而如今白池有难,你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你就这么点勇气?”我也有些懊恼,看着陆馨绝强的神色,还是觉得有些心疼,“我印象中,你一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遇到困难,也绝对不会轻易的退缩。如今,却连正视自己心意的勇气都没有了吗?陆馨,你爱白池吗?”
陆馨抬头看我,眼中隐现水光,脸上突现绝望之情,恨恨地咬牙,“我爱不爱他,又能如何?从东方童出现开始,他就不再属于我。”
接着又悲怅的摇了摇头,“不,他从来都不曾属于我。”
我颤抖了一下,埋下头,是我将东方童带到了白池的身边。是我,间接的伤害了他们。将手中的资料塞到陆馨的手上,反手从身后解下自己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裹,慢慢地解开。
正红的颜色,繁复的图案,正是陆馨亲手缝制,却又亲手毁去的嫁衣。
陆馨震惊的看着我手心,抖着手想要来抚摸,却又收回了手。
“这件衣服这么好看,就这么毁了太可惜,我让九月一一给补起来的。”将嫁衣同样塞到陆馨的手上,我抿着唇扯出一个鼓励的微笑,“你知道,我真的很不愿意看着你们分开,你们明明相爱,分开了岂不可惜?你今后,再去哪里找一个另外白池?我知道你一个人也能生活的很好,可是白池能够一个人生活吗?”
陆馨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看上去颓废而沮丧,终于冷静了下来,晶莹的泪水从眼中滑落,那么的无助而悲伤。
我轻轻地迈上前一步,抬手将陆馨揽在怀中,“对不起,你的脸疼吗?”
陆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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