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代城君人还挺好的。”花镜轻声道。
  “你说什么?”萧寅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没叫出声来∶“他哪里好了?”
  “您看,屋子是人家出的,丫鬟、婆子、月银都是人家出的,够不错啦!”
  花镜一样样数着∶“马车还给了朱家老夫人坐呢。”
  萧寅初想反驳又不知道从哪里反驳起,没好气地说∶“你是没见过他混蛋的地方……”
  “叩叩”车壁忽然被敲响。
  花镜撩开车帘∶“谁呀?”
  挑灯似乎与她说了什么,花镜缩回身子,为难地问∶“公主,挑灯说他们的马车给朱秀才了,问能不能跟我们一起。”
  萧寅初立马拒绝∶“不行,让他们走着回去吧。”叫他跟着她!
  车帘忽然叫人掀开,花镜没反应过来就被挑灯拉走了,秦狰两步就跨了上来,青蓬马车狠狠晃动了几下。
  “你……”萧寅初气得恨不能将他推下去∶“让你上来了吗?”
  秦狰坐在她对面,接住了几个软绵绵的巴掌∶“不想听听朱良玉的身世?”
  挑灯取代了老杨的位置,让花镜坐在另一边,笑眯眯道∶“花镜姑娘坐稳了,我们走咯!”
  “嘶——”拉车的马儿长嘶了一声,青蓬马车猛烈晃动了几下。
  “啊!”萧寅初猛地朝旁边倒去,手炉一下脱手,砸在车内——
  黄铜打的盖子骨碌碌掉到了座位下,滚烫的木炭滚了几块出来,很快将她的裙摆烫了几个洞!
  “你干嘛呀!”萧寅初撞在他怀里,看到裙摆的惨状都要气坏了∶“你看裙子!都怪你!”
  秦狰挨了她两下,顺势将人抱紧∶“别动,裙子烫坏了再做就是,皮肉烫坏了,可要疼上几个月。”
  “嘤。”萧寅初顿时老实了,攀着男人的肩膀,颐指气使道∶“你……你将它们弄开!”
  滚烫的木炭落得到处都是,秦狰被她娇气的小模样击得心都软了,只好一手护着她,另一手装模作样去找银钎子。
  “银钎子在哪?”
  萧寅初在他怀里浑身都是僵硬的,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在哪?
  秦狰探身在马车内慢慢摸索∶“那我找找。”
  萧寅初打了他一下∶“你装模作样什么,快找!”
  秦狰不禁在心中叹,想他也是统御一方的人物,居然在这个狭窄的马车里被个小姑娘又打又骂的。
  说出去都叫人脸红。
  银钎子很快找到了,萧寅初盯着他一个个将滚出来的木炭夹回去,催促问∶“弄完了吗?”
  秦狰低头看了她一眼,幼嫩的小脸近在咫尺,怀中温香软玉,玲珑有致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让他有些不舍得松开。
  “还有一块,我找找。”
  萧寅初察觉到秦狰的故意,又打了他一下,气呼呼从他怀里下来∶“不要脸,为老不尊!”
  秦狰可惜了一下,把手炉合好,重新套上隔热的棉套。
  萧寅初接过来,摸了摸又不满意地塞了回去∶“都凉了!”
  连续被打了好几次,就是泥人也要有几分脾气了,秦狰虎下脸,气势突然变得阴沉无比。
  萧寅初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聂夏没上这车啊!
  等下被他扔出马车,还能活吗?
  “我……怕冷。”她白白嫩嫩的指头在衣裳上抓啊抓,试图缓和场面。
  秦狰喉头滚动了几下,似乎压着滔天的怒气。
  萧寅初颤颤巍巍去拿凉了的手炉,委屈道∶“不换就不换嘛!这么凶干什么啊……”
  秦狰将它一把夺过来,凶巴巴打开手炉准备换炭,恶声恶气道∶“老子这辈子也就伺候过你了,小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啧,酸臭味


第21章 
  马车里有个取暖的炭炉,秦狰将银丝炭拨进去烧热,盖好盖子∶“一会就行。”
  萧寅初闷闷地应了一句∶“嗯。”
  秦狰揪了块帕子擦手∶“没什么要问的?”
  萧寅初手里空空的,一时间不知道往哪放了,抓着衣襟把玩,问∶“你……刚才说朱秀才的身世。”
  细白的手指像上好的玉器,顶尖泛着微微的粉色,秦狰想将它捉在掌中好好揉捏一番,又顾及刚才捡炭一手脏污,怕唐突了美人。
  “朱良玉不姓朱,姓祝。”
  “啊??”萧寅初小小惊叫了一声。
  邯郸城姓祝的人家不多,最出名的是太医院院使祝蒙,也就是祝含玉的祖父。
  祝含玉……
  朱良玉……
  “明白什么叫外室子吗?”秦狰挑眉。
  装手炉的炭不宜太热,他掀开炉子,将刚刚烧热的银丝炭又一块块夹出来。
  难怪楚大夫要诊治朱母时朱良玉反应那么大,祝蒙在医林辈分很高,邯郸城中的大夫大多要叫他一句祖师爷。
  “外室……朱先生和祝家的仇就是这个吗?”
  虽然朱良玉没有明说过,可是萧寅初能感受到朱良玉对于祝家的不屑。
  “何止有仇,简直不共戴天。”
  秦狰擦干净手炉,装进棉套递给小姑娘∶“朱良玉的母亲本来是良家,被祝家老二醉后……后来肚子大了,上门去讨要说法,反而被赶了出来,生得朱良玉是个儿子,回去过一段时间。”
  不久后因为和祝家二太太起了争执,被发卖到永福巷,靠给别人洗衣服养大了朱良玉。
  说来也是讽刺,永福巷离祝家不过三四条巷子的距离,同为祝家血脉的朱良玉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兄弟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
  这朱秀才的身世也蛮坎坷的。
  秦狰见她愣神得有些可爱,忍不住将双手覆在她手上。
  “你干嘛?”萧寅初猛地回神。
  “冷。”秦狰回视她,大有不打算要老脸了的架势。
  “为老不尊,您就是这样同小辈抢东西的吗?”萧寅初气呼呼地挣开他,不让他摸手炉。
  “当心再打翻一次!”秦狰语带威胁道∶“谁给你添的炭?让我摸摸怎么了?”
  “不要!”萧寅初抱着暖呼呼的手炉,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转了过去。
  秦狰闷笑,贴近她∶“你怎么这般绝情?”
  “哼。”萧寅初挑眉瞪他。
  马车似乎到了什么地方,缓缓停了下来。
  “到了吗?”萧寅初轻声问。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秦狰率先出了马车。
  萧寅初探出头,挑灯不知把花镜带哪去了,秦狰朝她伸手∶“来。”
  她准备缩回身子,不上他的当,也不要他抱她。
  秦狰拉住她的手,示意她看看周围——
  护城河边全是琳琅满目的各式冰雕,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好不壮观!
  “不准备下来看看?”秦狰诱惑道。
  萧寅初眼睛眨动了几下,有些心动了。
  “不要你抱!”下车可以,被他抱下车不行!
  秦狰攥着她的手腕,低声说∶“老子好歹是一城主君,要我像那小子一样被你踩着下来,不可能!”
  不可能就不下去。
  二人僵持着,秦狰又一次被她的倔脾气气到了,低斥道∶“来人!”
  挑灯只好从远处“噔噔噔”跑过来充当了一下脚凳,又“噔噔噔”跑回去站岗。
  萧寅初满意了,揣紧斗篷,抱着小手炉走进了冰雕林。
  秦狰被她的没良心气了个倒仰,跟在她身后。
  这些冰雕是工匠取护城河结的冰雕成的,有些凿成了嫦娥奔月,有些是哪吒闹海,还有夸父逐日……
  最精巧的当属夸父逐日,那轮太阳里居然还燃着一支蜡烛,如果是晚上来,晶莹剔透的冰灯在夜色下,该多美轮美奂啊!
  萧寅初的双眼亮晶晶的,她久在宫闱,很少见过这种民间的小玩意儿,觉得十分新奇。
  秦狰跟在她身后,看着那双水汪汪、亮晶晶的眸子,怒气慢慢地,非常没出息地,就消了。
  只要她能在他身边,活生生的,开开心心的,就足够了。
  萧寅初看完了几处,还想往深处去,袖子忽然叫身后的男人扯住。
  “别去了,那边要上河,不知道河水冻得结不结实。”秦狰阻拦道。
  她“啊”了一声,觉得有些可惜,那边一个雕作了荷花冰灯模样,但没有点蜡烛,她觉得如果有蜡烛应该还挺好看的。
  “那回去罢。”萧寅初恋恋不舍地将这一圈冰灯瞧了又瞧,小小地叹了一声气,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没准到时候天都暖了,冰都化了。
  一回头,撞见河边正骑着高头大马的萧何。
  那场景,不亚于捉奸。
  萧寅初∶“!”
  “皇、皇兄……”
  萧何驱使白马一步步靠近两人,视线钉在二人还拉在一起的手上。
  “松开。”
  秦狰用了些巧劲,让萧寅初挣脱了好一会,落在萧何眼里,就成了妹妹同别人拉拉扯扯。
  “皇兄,你听我说……”萧寅初下意识想解释,主要是萧何的样子太吓人了,腰间还佩着长剑。
  “范五范六,护送公主回王府。”萧何冷声吩咐。
  “是。”
  范五范六上前,为难地对萧寅初说∶“公主,我们回去吧。”
  “皇兄……”萧寅初看向萧何,可是萧何压根不看她,冰冷的眼神钉在秦狰身上。
  他们带来了更大更华丽的马车,萧寅初咬咬牙,只好跟着范家兄弟离开了。
  冰面上,萧何俯视对方。
  “卑鄙。”他冷冷地评价。
  秦狰看向不远处掉落的手炉,心道可惜,萧何来得太快。
  “卑鄙吗?”秦狰反问。
  “闻喜娇养深宫,从小到大见过的外人都没有几个,若非你诓骗,她能来这种地方?”
  让萧何更不能接受的是,妹妹居然为了出宫见他,朝皇后撒谎了!
  “卑鄙无耻!”萧何拍马而起,很快落在秦狰对面。
  “我要你付出代价!”
  。
  萧寅初被恭敬地接回王府。
  王府里的人大多是当年敏妃身边的,如老太监孙有福和吉嬷嬷。
  “哎呀,我们公主啊,你让嬷嬷想得心肝儿都疼了!”吉嬷嬷一进门就奔到了萧寅初身边,抹着老泪将她一一查看。
  吉嬷嬷和原来伺候她的祥嬷嬷,都是敏妃身边的得力老人,后来敏妃过世,二皇子出宫建府,祥嬷嬷留在宫里伺候小公主,而吉嬷嬷就跟着萧何出宫了。
  “祥云那老家伙没有福气,不能看着公主长大了。”吉嬷嬷谈起老姐妹,眼泪止不住地掉∶“嬷嬷不在你跟前,那几个年轻的一定没伺候好你,瞧瞧,都瘦成什么样了!”
  说着连忙叫孙有福去布菜,孙有福有五十来岁了,一张喜庆的老脸笑眯眯的∶“老奴马上就去!”
  老太监和老嬷嬷都是从小带着她长大的,萧寅初鼻子一酸,忍不住都变娇气了∶“嬷嬷别怪她们,是我胃口小,本就用不下多少东西。”
  吉嬷嬷拉着她去内室更衣∶“您脾性好,镇不住下人,宫里也就花镜那丫头能用一些……将来等我们公主要择亲了,嬷嬷亲自调/教几个丫头给你送去,保管得力!”
  若是换了旁人,这话听了免不得多想,但是吉嬷嬷从小将她带大,萧寅初心中只有感动,不禁嗔怪道∶“嬷嬷说什么呢……”
  吉嬷嬷伺候她梳妆更衣,像个慈祥的祖母,她将三折的水银镜立起来,看着镜子里唇红齿白的小人儿爱怜地说∶“眼看还有一个月就是公主的十六岁生辰了呢,瞧瞧我们公主,出落得多漂亮啊!”
  “要是娘娘能看到就好了。”吉嬷嬷为她梳着头,忍不住又想起早逝的敏妃,有些哽咽。
  她生在年底,确实马上就要到了,按说这个年纪早该有不少人来明里暗里来问亲了。
  但是她是赵王亲自教养长大的,蒋皇后不敢越权,索性当做不知道,赵王沉迷修仙,估计都想不起来这事。
  吉嬷嬷惆怅啊,拿出早就缝制好的小裙子给公主换上∶“这些年嬷嬷一直想着公主该长高了做的,没想到还合身呢!”
  出去一趟回来能换身干净衣裳,别提多惬意了,吉嬷嬷都是比着她的习惯做的,裙子软软的一点都不扎皮肤,萧寅初转了个圈,美美地照镜子。
  “嬷嬷手艺真好!我好喜欢这个!”
  老太监孙有福已经把晚食端进来了,八盘八碗摆了整整一桌子,色香味俱全!
  “您快来尝尝,有您喜欢的虾仁滑蛋,松茸鸡,特意叫厨房少放油哩!”孙有福已经准备好了她惯用的碗筷。
  萧寅初在外面玩了一天,早饿了,孙有福熟知她喜欢什么,筷子挟一只虾仁送入口中,虾肉紧致,鸡蛋滑嫩,回味浓香,别提多好吃了!
  美美用了半碗粥,屋外忽然嘈杂起来,范五似乎得了指示,连忙冲出院子。
  萧寅初停了筷子∶“外面怎么了?”
  吉嬷嬷忙哄道∶“没事的,兴许是王爷回来了,您再用一些。”
  萧寅初已经半饱了,放下筷子道∶“那我去瞧瞧。”
  “哎!公主!”吉嬷嬷跺跺脚,桌上的菜都没动几筷子,竟然说饱了?
  范六伸长脖子,萧寅初拍了他一下∶“范五去哪了呀?”
  “公主?”范六吓得一哆嗦,触及吉嬷嬷仿佛要吃了他的眼神,忙说∶“您先用饭,只是王爷回来了而已,不碍事的。”
  萧何回来了范家兄弟紧张什么?
  萧寅初提起裙子跨过门槛∶“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看谁拦得住我?”
  “哎呀您别去!”范六吓了一跳,连忙说∶“也没什么,王爷他就是……”
  “同那位打了一架,各有受伤而已。”范六躲开了公主的眼神,小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被大舅子打了kkkk


第22章 
  萧何胳膊脱了臼,被府中大夫一记推拿手刚接回去。
  妹妹来时,他刚上好药,在穿衣服。
  下人打起棉帘,萧寅初探头进来,看见萧何挂了一脸的彩,心疼地奔过来:“哥……”
  萧何抬眼,纤长的睫毛又盖下:“用过饭了吗,来做什么?”
  白皙的俊脸上横着乌青淤紫,活像上好的白绸叫人生生撕裂,萧寅初想碰碰,又缩回手:“哥哥还好吗……”
  她一副做了天大错事的可怜样,萧何拢紧衣襟,活动了一下手腕——秦狰下手也忒狠辣,现在手腕还是酸软的。
  “没事。”萧何不欲多说,府中大夫和侍女流水般退出去,剩下兄妹俩。
  “我……和他没什么,今日只是去城隍庙偶然碰上的。”萧寅初想了想,还是打算跟萧何解释一下:“哥哥怎么这样冲动啊,这一伤免不了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好。”
  他日日要见人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用几日流言就要传得满天飞了。
  什么肃王同代城君在城郊大打出手,双双挂彩,听起来就叫人兴奋!
  “他对你无礼。”萧何的理由简单粗暴,仔细查看了一下妹妹的双手:“姓秦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人面兽心,你还小,莫被他骗了。”
  萧寅初脸一红,呐呐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萧何站起来,肩膀还是有些疼痛,孙有福开始往他屋里布菜了,萧何说:“我从皇后那给你多要了一日,今日太晚了,就宿在这里,明日我送你回宫。”
  “真的?”萧寅初眼睛亮亮的,跟在萧何背后像个小尾巴:“那我明日想去天香楼,哥哥陪我去吗?”
  天香楼是一处文人雅士去的地方,一层是书画,二层是琴棋,三层为斗文擂台,今日得了朱良玉,她还想去天香楼碰碰另一位。
  萧何被妹妹跟着,忍不住摸了摸她细软的长发:“嗯,明日我陪你去。”
  “对了,我今日遇见的一个秀才,我觉得他才学还不错,哥哥若是能将他收入麾下,必有一番裨益……”
  萧寅初陪他坐在桌子旁,对萧何说了朱良玉的事,以及他擅工图作画。
  萧何优雅地吃饭,时不时应两句,当萧寅初说出想在白城开凿水渠引水的时候,他抬起头:“这些都是谁教你说的?”
  萧寅初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当然是……我自己想的。”她又对哥哥撒谎了。
  萧何放下筷子,狭长的丹凤眼盯着妹妹。
  闻喜一紧张或者说谎,就会不自觉地揪衣裳。
  “罢了。”萧何觉得解决事情还是得从根源做起,对萧寅初说:“回吧,让吉嬷嬷服侍你歇息。”
  “那哥哥也好好歇息。”萧寅初只好出去了。
  肃王府虽然也富丽堂皇,毕竟没怎么住过。
  是夜,萧寅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说今天把秦狰丢给萧何,她是不是做错了……
  毕竟人家在朱秀才的事上还帮了她,这样显得她很忘恩负义,又没良心……
  花镜在床尾迷迷糊糊地:“您睡不着吗?”
  萧寅初翻了个身:“花镜。”
  “奴婢在。”花镜揉着眼睛,挪到了公主床边:“您有什么吩咐?”
  “哥哥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那……他呢?”最后几个字像蚊蝇一般细弱,萧寅初问完自己脸红了,趁着黑暗花镜看不见,悄悄把脸埋在被子里。
  “他?您说代城君吗?”花镜打了个哈欠,嘀咕道:“奴婢没听说呀,二殿下的人嘴巴可严实了,只能明天回宫去打听了。”
  这样啊。
  秦狰的身手,萧寅初还是知道一些的,就算敌不过萧何……应该也不会受什么重伤吧。
  想到这,她不禁拍拍自己的脸,暗骂真是疯了,萧何将他打死不是更好吗,省的以后……为祸一方。
  “没事了,你睡吧。”
  花镜‘哦’了一声,又继续守夜了。
  。
  翌日,清早。
  萧寅初早早洗漱好,去了萧何的屋子。
  萧何特意向吏部告假,准备带妹妹出去玩一天。
  兄妹俩出门之际,宫里忽然来了宣旨仪仗,中宫大太监德福急匆匆赶过来面见肃王。
  “您快快随老奴进宫吧,今早恪靖大长公主进宫朝娘娘告状,惊动了陛下,这会儿陛下估计正在回宫的路上呢!”
  萧寅初一惊:“你说谁?”
  “恪靖大长公主,她老人家是娘娘的长辈,平时只在府中吃斋念佛,此番也是急了……”德福说着,避讳地看了一眼肃王。
  那不就是秦狰的亲娘吗?
  萧寅初第一反应是昨天萧何跟秦狰打架,估计将人打坏了,她猛地看向萧何:“哥哥?”
  萧何面上薄怒,低声咒骂了对方一句不要脸!
  “让范五范六先送你回宫,本王去会会他。”萧何接过下人递来的大氅,带了入宫玉牌,摸摸妹妹的头发:“别怕,小事而已。”
  怎么不怕?
  恪靖是代地主母,是赵王的姑姑,连她都惊动了,怎么不怕?
  一想到这事也是源起与她,萧寅初就一阵心虚。
  萧何眼中含笑:“他非要招惹你,意在针对我,哪怕你不出宫也会有类似的事,范五范六?”
  “属下在。”范家兄弟应话。
  “送公主启程回宫。”
  “是。”
  萧何银白的大氅扫过门槛,从下属手里接过马鞭,大有进宫跟人硬刚的意思。
  萧寅初心急如焚,心道还是快回宫打听细节为好。
  。
  恪靖大长公主是萧家王朝为数不多的,还在世的长辈之一。
  她年轻时受封王朝勋位最高的公主,然后远嫁代地,意在和亲,也在震慑南方,不叫秦南再起心思。
  她与秦南成亲三十多年,只生了秦狰一个儿子。
  中宫的茶端上来的时候,恪靖还在想,她一个半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管那小子的破事干什么?
  平白叫她老脸一红。
  “大长公主,请用茶。”蒋皇后笑着让侍女给她奉茶,恪靖常年吃斋念佛,她让人端上来的是一盏莲花茶。
  恪靖从来没告过状,不知道怎么开口,闷声喝了一会茶,听宫人说,二皇子来了。
  宫帘被一道道打开,宫人们请安的声音此起彼伏。
  萧何很快进殿,扫视了一眼。
  蒋皇后坐在上首,大长公主坐在右下,她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鬓边有几缕白发,因为常年吃斋念佛,显得富态慈祥。
  手边放一盏莲花茶,捻着佛珠。
  “儿臣叩见母后,母后万福。”
  蒋皇后‘嗯’了一声,说:“这是你姑祖母。”
  萧何转向恪靖:“萧何拜见姑祖母。”
  “殿下有礼了。”恪靖缓声道。
  “来人,赐座。”蒋皇后给萧何赐了座。
  萧何是小辈,上面的一个比一个辈分大,他脸上挂着彩,坐那岿然不动。
  蒋皇后只好开口:“何儿,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向姑祖母请罪,昨日同表叔切磋了几番拳脚,受的伤。”萧何避重就轻,答道。
  妹妹的名声还是要的,真实打起来的理由,不能说不能说。
  恪靖掀开眼皮,看了眼二皇子青紫的脸,憋了半天说:“拳脚未免太重了一点。”
  “这小子动手没个轻重,让大长公主见笑了。”蒋皇后赔笑道,说:“陛下已经启程回宫了,不如等他回来,该赔罪还是什么,再行定夺?”
  蒋氏就是个泥人捏的皇后,恪靖知道在她这讨不到什么说法,没有多加为难就回去了。
  。
  代城君府上。
  萧明达坐在屏风外,闻着一屋子药味啧啧:“不知道的以为你快死了。”
  秦狰一条腿挂在床架上,正在翻看《水经》:“嗯,离死不远了。”
  萧何是真下了死手啊。
  “以你的身手,就算打不成平手,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啊。”萧明达清楚萧何的斤两,也知道秦狰的功夫,心说不至于啊,放水得也太明显了。
  “欲达其事,一些伤筋动骨的伤还是要受的。”秦狰又翻过一页:“听说陛下回宫了?”
  “回来了,你让姑祖母施了什么法子,竟然让陛下提前回宫了?”萧明达十分好奇。
  “前些日子太子去请陛下赐婚,都没让他老人家挪一下窝,你倒挺厉害。”
  秦狰边用炭笔在羊皮上描画,边问:“婚赐下来了?”
  “赐下来了,钦天监都开始挑日子了。”萧明达想了想,说:“汝阳王手握三十万大军,这份嫁妆有够丰厚的。”
  秦狰似乎描画满意了,将《水经》连同羊皮地图扔出屏风:“拿去,让萧何看看。”
  “这是什么?”萧明达打开看了几遍:“白白……白城的地图?”
  白城是肃王的封地,离萧明达的郾城不远,两城同被睢水穿城而过,而图上画的正是睢水改道的简图。
  “你什么时候动了这心思的?”萧明达一改吊儿郎当的神色,面容十分严肃。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觊觎,萧何脾气比我可差多了。”萧明达看着他:“你没挨够打是怎么?”
  “我没那心思。”秦狰没好气说道,若不是看在萧寅初的份上,谁要管这几个傻子的死活。
  “代地够我烦的了,我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
  萧明达抓着手里的羊皮卷:“你到底在想什么?这几年你先是整顿代地,将几个主战的将军全送回乡下种地,又一点挣扎没有地送大长公主来了邯郸,你别告诉我,猛虎想打盹了。”
  修缮西北水事,于白城、郾城肯定是好事,但这份好意出自秦狰之手,免不得叫萧明达多想。
  “爱要不要,不要还给老子。”秦狰被问烦了,差点拍床而起。
  萧明达连忙后退:“得得,我替你拿去,不过先说好,他接不接你这好意还不好说。”
  “滚。”秦狰脾气很差地赶他走。
  “我滚,我滚。”萧明达将东西仔细揣进怀里,忙不迭打马走了。
  秦狰躺在床上,有一晃没一晃地摇腿。
  猛虎打盹?
  开什么玩笑,猛虎永远是猛虎,做男人能屈能伸,等他将人哄到手,自然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只盼萧何睁开眼瞧瞧,别重蹈了前世的覆辙。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狰为了娶到媳妇很努力啊。
  鹅为了这俩能HE也很努力啊呜呜。
  ——
  通知:本文将于元旦1月1日0点入V,届时掉落万字长更,评论区掉落红包~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1月参加日万,也就是1~5号每日一万更新。
  希望大家不要养肥我啊啊!
  起码……夹子前不要养肥我啊啊!!
  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第23章 
  赵王回来得比所有人预料的早多了。
  第三日清早,邯郸城门大开,铜雀大街洒扫得干干净净,百官跪迎。
  赵王入了太极宫,立刻吩咐左右:“去,将肃王给寡人叫来。”
  汪禄躬身应是,很快将萧何传唤入宫。
  朝阳打在太极宫的地面上,一片金光冉冉。
  萧何跪在王座前,身姿笔挺,赵王啜了口浓茶:“旬月,你就给寡人弄出这么大动静。”
  “儿臣知错。”
  “平白招惹他做什么,落入他人彀中仍不自知,蠢笨!”赵王将杯盖摔到萧何身前,飞溅起来的碎瓷打在他银白色的蟒衣上。
  萧何低垂着双目:“儿臣,知错。”
  “猜到秦子真实目的了吗?”汪禄端来了新茶,赵王肆将摔了盖子的那只茶盏推到一边。
  “猜到了,他意在儿臣,所以儿臣想将计就计,去一趟白城。”萧何将羊皮卷和《水经》拿出来,由汪禄转呈给赵王。
  “西北水事儿臣看过了,这事可行,若是做成则功在千秋。”
  赵王翻了翻,将东西留在榻边:“修建沟渠,非一年半载不能成事,离了王畿一二年,回来还有你的天下?”
  他希望二儿子接了储君位置,萧何却一直没给出回应。
  “此举功在社稷,不亚于坐守朝堂。”萧何看样子是下定决心,他有多种考量,更在思考前阶段秦狰来拜会他时说的一番话。
  “好,好!”赵王将茶盏重重顿在桌上,冷嘲道:“寡人的儿子有出息,学会舍本逐末了。”
  “既如此,上次说过的话,寡人收回。”赵王站起来,轻踹了萧何一脚。
  “滚去白城种你的地!”
  说罢,拂袖而去。
  汪禄连声告罪,追着赵王去了。
  萧何缓缓站起来,看了眼地上的碎瓷,面上一点波澜都没有,赵王贬择他离京的旨意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他准备去跟妹妹道个别,免得小丫头不明白他的用意,平白做出什么傻事。
  到了栖雀宫,被告知公主不在。
  萧何扫过一宫战战兢兢的宫人,问:“昨日回来后不呆在宫里,去哪了?”
  “公主清早出去了,说去寻云安郡主说说话。”宫人答道,早上出门时,公主确实是这么对她们说的。
  萧何有些意外,妹妹何时同萧明达的妹子关系这么好了?
  不过多个朋友终究是好事,他没说什么便走了。
  。
  事实是萧寅初清早上了马车,换了身素净衣裳,不动声色去秦狰府上了。
  他那府邸,是赵王新修葺的,匾额崭新,上书‘代城’二字,也不管合不合规制,会不会被御史告状。
  聂夏搬了小凳子,又跑去门房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