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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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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禄抢先一步,对如茵笑道∶“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夫人来,老奴来就好!”
  如茵看了他一眼,收回手∶“也好,有劳汪大人。”
  汪禄倒出了药汁,如茵吩咐她的丫头∶“将这里收拾干净,莫要给别人添麻烦。”
  两个丫头福身∶“是。”
  汪禄装好药碗,对如茵道∶“夫人,这边请——”
  他们离开后,如茵的丫头也很快把药渣收好带走了,灶台上干干净净的。
  门外的两三厨子不禁感叹∶“茵夫人真好,又客气,每次都收拾地干干净净的。”
  “是啊,省得我们一通忙了。”旁人附和道。
  片刻后,二人回到太极殿。
  刚进门就听见赵王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如茵脚步一顿,接着入了内殿。
  汪禄提着食盒进去,喜气洋洋道∶“陛下,瞧瞧谁来了?”
  宫女正在帮赵王顺气,他满眼血丝,望见是如茵,脸色才好看一些∶“刚才上哪去了?”
  如茵接过宫女的手,轻轻帮赵王拍背∶“妾给陛下熬药去了。”
  汪禄取出药碗∶“娘娘对陛下有心哩,亲手熬的药,一点都没有假手于人。”
  如茵刚要接过药碗,赵王淡淡地说∶“你是主子,让汪禄来吧。”
  如茵只好收回手,给赵王理了一下被角。
  “放一边罢,凉一些再喝。”
  漆黑药汁被放在一旁,如茵垂下眼,轻声说∶“陛下不知,方才太子殿下过来了一趟,您还睡着,妾就自作主张请殿下回去了。”
  赵王用帕子揩嘴∶“太子来做什么?”
  “说是公主回来了,让您不要担心。”如茵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只是例行向赵王汇报而已。
  赵王眉头一皱∶“歹人可抓到了?”
  居然在肃王府外掳走当朝公主,这贼人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如茵答∶“妾也不清楚,说是代城君将人抓住了。”
  “君上送公主回来的,一路送回了栖雀宫。”
  赵王∶“……”
  “咳咳咳!”不知是气急还是怒极,赵王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汪禄连忙给赵王顺气,可是他连咳了好一会都停不下来。
  脸涨成猪肝色,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似的。
  汪禄连忙将药汁端来∶“陛下,快,用一口药就好了!”
  一碗漆黑药汁灌下去,赵王咳嗽声渐弱,脸色比刚才苍白了一分。
  汪禄万分担忧地说∶“您快快歇下吧,老奴看着都揪心。”
  赵王疲惫地挥了挥手∶“罢了,你退下罢。”
  如茵柔声说∶“妾伺候您歇下再走。”
  不一会儿,赵王就沉沉睡去,汪禄收了药碗,余光看见如茵给赵王掖了掖被子。
  “夫人,夜色不早了,老奴送您回去吧。”汪禄提着食盒,恭敬道。
  如茵望了赵王一眼,慢慢站起来∶“不必了,大人在这里照顾陛下吧,我先走了。”
  说着,她的丫鬟走进来,扶着如茵慢慢出去了。
  等她出去以后,汪禄把食盒交给徒弟∶“拿去洗干净,你亲自去。”
  “是,师傅放心。”
  。
  此时的中宫。
  蒋皇后头上戴着织金抹额,虚弱地靠在凤椅宝座上。
  而荣丹焦急地坐在蒋皇后右下首,似乎在等什么消息。
  不一会儿,棉帘子被打起,桂嬷嬷快步走进来,跪在珠帘外回话∶“娘娘。”
  蒋皇后揉着眉心∶“如何?”
  桂嬷嬷说∶“奴婢打听回来了,人是代城君的人带回来的,怕是……不好见哩。”
  荣丹焦急地说∶“母后……母后一定要救救哥哥啊!”
  她和太子大婚将即,荣骁却突然出了这种事。
  荣丹除了担心哥哥,还担心她和太子的婚事能不能如期举行。
  蒋皇后目光凌厉地看了她一眼∶“小郡王为何突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前些日子荣骁刚被立为小郡王,也就是说只要荣习一退下来,他就是新任的汝阳王。
  蒋皇后不明白,荣骁怎么突然把萧寅初绑了!
  荣丹也又气又急,眼泪差点掉了下来∶“所以儿臣才想见哥哥,看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若是别人去抓的还好办,荣骁在秦狰手里,这人从来不跟任何朝臣亲近,代地的人更加自成一派。
  蒋皇后头疼无比∶“你要如实对本宫说!”
  荣丹咬唇,她这些日子忙着准备嫁妆,没怎么管过府里的事啊!
  “哥哥他……似乎和厉二公子,吵了很大一架。”
  这是厉曼冬说的,但是具体的荣丹一点都不知晓。
  蒋皇后眉头一凛,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对荣丹摆摆手∶“罢了,你先回去,本宫再想办法。”
  荣丹还想求她,可是一向温和的蒋皇后头一次露出这种可怕的表情,她只好告退。
  桂嬷嬷把汝阳王郡主送出去,喜春端来热茶,还没近身就被一双手接过去。
  蒋云染从屏风后走出来,将热茶放到蒋皇后手边∶“姑母。”
  蒋皇后手一动,差点打翻茶盏。
  蒋云染被蒋皇后的眼神吓了一下,抓着托盘的双手微微用力∶“姑母不要太担心。”
  “你叫本宫如何不担心?”蒋皇后认真问她。
  “殿下已经能独挡一面,且近来屡受朝堂佳评。”蒋云染分析着。
  “绕是姓秦的将人抓住又如何,最终这案,是太子殿下断的。”
  只要这个权力在她们手里,就是荣骁被抓又如何?
  蒋皇后犹疑∶“可还有湘王……”
  萧明达是坚决的保皇派,和肃王关系也不错,恐怕不会完全站在太子这里。
  “萧明达是明哲保身的圆滑之人,这种关头他不会做出头鸟。”
  蒋云染保证道,接着说∶“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肃王那里有什么动作。”
  “要先稳住太极宫,和后宫。”
  太极宫一个如茵和宿贤子就能稳住,后宫众妃更不足为惧,蒋皇后不太担心。
  她咬咬牙∶“罢了。”
  万事等太子大婚之后再说,汝阳王手里的西南军,必须握在手里!
  。
  栖雀宫。
  萧寅初满脸怒容坐在桌边,秦狰站在不远处的书架旁翻书。
  隔断外,吉嬷嬷带着几个丫头布菜,花镜已经伤愈重新回来伺候了。
  她小声问吉嬷嬷∶“嬷嬷,如今我是真没了主意,公主这是……”
  吉嬷嬷笑眯眯,将两双象牙箸放整齐∶“咱们公主心里敞亮着呢,哪能等你来猜测,不要多想了,我们出去伺候。”
  不一会儿,殿里只剩下两位主子。
  秦狰放下用来装模作样的书,走到萧寅初身边∶“过来吃饭。”
  萧寅初余光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身上被他打过的地方还微微有些疼,不禁更不情愿了∶“不吃,气都气饱了!”
  栖雀宫的吃食都照着公主的口味,看起来清汤寡水的,秦狰喝了口汤,淡得几乎尝不到盐味。
  啧,以后府里岂不是要再雇几个厨子,专门给她做饭?
  “不就是打了你一下吗?”秦狰饶有趣味地看她生气,放下碗说∶“不高兴你就打回来,过来用饭。”
  萧寅初实在想硬气一点,但是她从早上被荣骁掳走,到现在夜半三更,一颗米都没吃过,饿得都感觉不到饿了。
  再一想,栖雀宫是她的地盘啊,凭什么在自己地盘上怕别人?
  想到这,她站起身,气冲冲走到桌旁坐下,顺便在桌下踩了他一脚。
  秦狰失笑,摇摇头。
  他知道萧寅初用饭的习惯,先舀了一碗莲子汤推过去∶“先喝这个。”
  “太多了。”萧寅初嘀咕∶“我吃不了这么多。”
  秦狰匀了三分之一去他碗里,说∶“就这么多,再少不行。”
  萧寅初哼哼唧唧舀了一点,热热甜甜的莲子汤送入口中,浑身都暖起来了。
  看着她满足的小表情,秦狰忽然想起前世软禁她期间,栖雀宫每日的起居注他都要传来看好几遍。
  什么菜她多用了几口,什么菜她不爱吃,基本了然于心。
  当时形势不明朗,软禁她也是无奈之举。
  反而在他的保护下,会更安全一些。
  可也是因为这样,彻底绝了两人所有可能罢。
  直到萧寅初死前,估计都是深恨着他的。
  秦狰忍不住抬手碰了一下她的脸。
  萧寅初疑惑地抬起眼,双颊鼓鼓的,像个可爱的小动物。
  “你做什么?”
  秦狰回过神,露出一点笑意∶“没什么,专心吃。”
  虽然这一世,很卑鄙地提前入侵了她的人生,但他不后悔。
  不会后悔的。
  萧寅初没好气地拂开他的手,夹了一块甜甜的芸豆糕。
  “送你的手钏呢?”秦狰撩开她的袖子,看到上面空空如也,不禁眉头一皱∶“可还记得本君说过,见你一次检查一次,嗯?”
  萧寅初嚼着芸豆糕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去看殿里的花草——
  迎春花开得又多又漂亮,可是……
  一个多月前摆在殿里的并不是它们啊!
  作者有话要说:  萧寅初∶嘤嘤,表叔~人家错了QAQ


第51章 
  萧寅初手一松,象牙箸滚落在地上。
  秦狰看她脸上表情,笑意渐收。
  “怎么?”
  萧寅初弯腰捡起筷子∶“你什么时候走啊?宫门早已落钥了……”
  秦狰不给她任何转移话题的机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萧寅初心一虚,饭也没心思用了。
  “它就是……”
  “被你扔了?”秦狰眼中一冷。
  “也不是……”萧寅初撇开头,嗫嚅着说∶“它就是……”
  谁让他那时候……气她来着,她也是一时气不过,就给埋了。
  “它就是去哪了?”
  秦狰捉着她双手逼问,声音平稳中带着怒气∶“一颗颗为你刻的,你倒说说,它去哪了?”
  “花盆里……”萧寅初心一横,老实招了。
  秦狰∶“……”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向角落里花开正旺的迎春花,萧寅初追在他身后∶“不是这个……”
  他又向另一盆走去。
  “表叔……”萧寅初拽着他袖子,声音放软了三度,试图挽回局面。
  秦狰甩开她的手∶“你宫里时兴花草一月三换,怕是早不知去哪了罢?”
  嗯?他怎么知道她宫里花草一月三换?
  萧寅初说不出反驳的话,确实是。
  而且秦狰不在邯郸的日子里,她忙着查案,也忘了这回事。
  等想起来的时候,兰草已经换成了迎春花。
  换下来的花草会被送到宫里的养花人那里,也有可能被送去别的宫殿。
  而赵王宫足有六宫七十二殿,还有无数亭台楼阁,无异于大海捞针。
  秦狰挣开她的手∶“罢了。”
  萧寅初没由来一慌∶“我明日派人去找回来就好了嘛……”
  “不必了,你宫里金玉珠翠什么没有。”秦狰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宽阔的宫殿居然让他觉得逼仄。
  第一次这般想离开。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可以扭转局面,直到刚刚还是这般以为。
  而她是不是……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厌极了他,只是没有当面表现而已?
  “府中还有事,早些睡。”秦狰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脸。
  生怕再一眼……就心软了。
  既然无话,他朝转过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哎……”萧寅初没想到他居然真走了,一时间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叫个什么事嘛!
  她狠狠跺了一下脚。
  这一幕刚好被掀开帘子进来的吉嬷嬷看在眼里,她心里一个‘咯噔’。
  “公主?”
  萧寅初抬手掩着脸∶“嬷嬷别进来!”
  她这般丢人的样子,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看见。
  吉嬷嬷连忙让小丫头们都走开,自己悄悄走进去。
  公主背对着门趴在床上,一脸恹恹,连平时喜欢的布老虎和小米缸都不要了。
  吉嬷嬷在床边坐下∶“公主怎么了呀?跟嬷嬷说说?”
  刚才代城君满脸寒霜地出去,吉嬷嬷就猜二人怕是闹得不愉快。
  她们公主什么都好,就是打小被娇惯坏了,有时脾气上来,哄都哄不好。
  代城君那男人也是天之骄子啊,二人碰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
  萧寅初转过脸,一脸难受∶“嬷嬷……”
  她小声对吉嬷嬷说了事情的经过,最后不服气地说∶“给他找回来就好了嘛……生什么气啊……”
  吉嬷嬷叹了口气∶“公主啊。”
  “这哪是一个物什的事呀,您这是伤人家心啦。”
  萧寅初揪着布老虎的耳朵∶“有这么容易伤心吗……”
  “那是人家一片心意呀,您说扔就扔了,怎么不会伤心呢?”嬷嬷叹气道,摸着公主的长发说∶“一直得不到回应,一直被伤心,迟早要走的呀……”
  萧寅初低垂着眼,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吉嬷嬷笑了笑∶“嬷嬷派人去找,明日若能见到君上,向人家解释一下罢?”
  萧寅初撅起嘴∶“不要……我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吉嬷嬷轻点了一下小公主的额头∶“听嬷嬷的,若是因为一个误会,错过了一辈子,多可惜啊。”
  她说完不知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不说了,快,嬷嬷伺候公主歇下,夜这么深了……”
  萧寅初若有所思,乖巧地点头。
  。
  过了几日,内阁的小朝会刚散。
  赵王病后,除了十日一次的大朝会会面见一下百官,其余小朝会都是太子主持,一些不打紧的朝政也由太子章直接决议。
  加上婚期将至,太子章近日可谓春风得意。
  前一段时间殿试,赵王亲自点了赵锦城为状元,厉尚廉是探花,还有一位苍苍花甲的榜眼。
  三人是炙手可热的新科三甲,一下朝,各种寒暄的官员便围上来,厉尚廉本想去见太子的,无奈身边都是人,厉峙与儿子对视了一眼,自己去见了太子。
  屏风外,歌女唱着淮南小调。
  太子章的指节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听身边的人回报,厉相爷求见。
  他睁开眼睛,厉峙已经到了面前∶“拜见太子。”
  歌女的声音戛然而止,太子身边的常随将她带出去,留二人在内。
  “姨夫有话说?”
  “今日百官在问小郡王下落,都已五日了,代城君那处……还没有动静么?”厉峙问。
  荣骁被抓是一件秘密的事,朝野上下并不知道。
  但是秦狰抓了他以后,一不送去刑部,二不上报内阁,别人问起来单会装傻充愣,把派人明里暗里打听消息的汝阳王气得够呛。
  萧章敲击把手的动作渐慢∶“姨夫以为如何?”
  “他在等我们先坐不住。”厉峙说道∶“汝阳王那里急了,说我们如果拿不出主意,您和郡主的婚事……”
  萧章猛地抬起头∶“他还想反悔?”
  “殿下定个主意吧。”厉峙把难题推给萧章。
  “孤去会会他。”萧章只能应下这事,又不放心地吩咐厉峙给荣习带话,婚事不能生变。
  送走厉峙,常随回来禀报∶“代城君和湘王正在万里亭饮酒。”
  萧章往后一靠,眉间看不出喜怒∶“去看看。”
  。
  万里亭中。
  萧明达坐在旁边,看秦狰一盏一盏饮酒,制止道∶“别喝了,青天白日的,喝这么多,等下冲撞哪位贵人就不好了。”
  秦狰情绪不好,斜了他一眼∶“何时轮到你管本君?”
  湘王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让你多管闲事!
  他余光看见太子章朝这里过来,连忙去拉秦狰的手∶“别喝了!太子来了!”
  酒盏一抖,酒液泼了他一身都是,太子章很快到了亭子边。
  萧明达疾步走出去行礼∶“明达见过殿下!”
  秦狰跟在他身后,也朝太子行了个礼。
  太子章打量着秦狰,打趣道∶“代城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为何在这里借酒浇愁?”
  秦狰掸了掸胸口衣裳∶“请殿下恕臣无状。”
  太子章饱含深意看了秦狰一眼∶“孤也有听说,代城君同孤那妹子……”
  宫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悄开始传闻喜公主和代城君的事,说二人早私定终身,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原先宫人只敢偷偷地传,加上太极宫派人镇压,渐渐也就不说了。
  而那天代城君公然抱送公主回栖雀宫的消息一出,流言从私下暗地变成公开明面,这几日更有愈演愈烈的局势。
  秦狰眼中一深∶“事关公主名节,殿下慎言!”
  太子章哈哈大笑∶“罢了,不打趣代城君了。”
  他笑意渐收,看了一眼秦狰∶“对了,这几日怎么没见过汝阳王世子?”
  萧明达心里一‘咯噔’,他问是知道荣骁下落的。
  果然,太子饶有趣味打量着秦狰,只差直接问秦狰知不知道荣骁下落了。
  秦狰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双眼朦胧∶“殿下问谁?……小郡王?”
  萧章还未说是不是,秦狰踉跄了一步∶“臣一介散臣,上哪去知道小郡王的消息?”
  萧明达连忙将他扶住,问太子∶“小郡王不见了吗?”
  太子章笑意不达眼底∶“前些日子出去,一直未能回来,太子妃担心得紧。”
  萧明达‘哦’了一声∶“也是,明日就是郡主入东宫的日子了,小郡王作为哥哥不在,确实挺可惜的。”
  “不过,小郡王那么大人了,没准办事去了,过几日就会有消息出来的。”
  秦狰也笑∶“臣与小郡王并无私交,殿下怕是问错人了。”
  太子章的问话被两人像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不禁心里涌起怒火。
  他看了一眼秦狰,不客气地说∶“孤也是随口一问——对了,白日御史台还在参京兆尹饮酒乱事,这酒……代城君还是少饮为妙,为了女人的事有损君子清明,实在为朝野耻笑!”
  说罢,常随推着他慢慢离去。
  萧明达干笑∶“恭送……殿下。”
  太子走远以后,秦狰双眼很快恢复清明,脚也不软了。
  萧明达不无担心地问∶“太子这是什么意思?被逼急了?”
  秦狰晃晃脑袋∶“可不是被逼急了?”
  这果酒喝起来甜,怎么劲这么大?
  “那你准备怎么办?荣骁在你那不是长久之计啊。”
  秦狰抬头望了眼天∶“三月了吧?”
  萧明达不明所以∶“是、是啊……”
  入春以后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刚经历过会试,朝堂又提拔了一批人才,朝野上下一片生机勃勃。
  “喂,你去哪啊?”萧明达看他转身就走,高声问道。
  “回去拟折子。”秦狰朝他挥挥手,脚步稳健中带着点虚浮,那酒劲还是太大。
  “……”萧明达招来四喜∶“母妃的灯会还办不办了啊?”
  四喜一愣,接着露出欣喜的笑容∶“办!怎么不办呢!……主子,您、您想通了?”
  终于打算相看姑娘了?
  终于打算成家了?
  萧明达一巴掌拍他脸上,微笑∶“去去,让母妃拟两份花帖,栖雀宫和代城府各送一份去。”
  为兄弟两肋插刀,说得大概就是他了!
  萧明达背着手,望天感叹,姓秦的如果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四喜揉着脸,嘀咕∶“……您不是侄子吗?”
  “……”
  萧明达恼羞成怒∶“话怎么这么多!走了,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  看小公主怎么撒娇娇把人哄回来~


第52章 
  黄昏,大片晚霞妆点天空,万里云朵像鱼鳞一样。
  太极宫内,如茵刚服侍赵王睡下,汪禄贴心地接过药碗∶“老奴来就好。”
  如茵望着熟睡的赵王,问∶“陛下这些日子,进食如何呢?”
  汪禄摇摇头∶“十不进二三,太医也不能断症,怕是……”他话没敢说完,抓着药碗放进食盒,再交给徒弟带走。
  如茵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难过,这时,她的贴身丫鬟悄声走进来∶“夫人……”
  如茵回首∶“有事?”
  丫鬟看了一眼汪禄,轻声说∶“您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汪禄一拍脑袋∶“老奴竟是给忘了!”
  “夫人快去吧,这里老奴守着就好。”汪禄躬身道。
  如茵缓缓起身,又看看赵王脸色,朝汪禄微微福身∶“有劳公公。”
  “老奴不敢……”汪禄行了个礼。
  如茵扶着丫鬟的手慢慢走出太极殿,直到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天色已晚,掌灯的宫女们正拿着长火捻一盏盏点亮宫灯。
  汪禄朝她们摆摆手∶“少点些个,陛下睡着呢,太亮了晃眼得很!”
  掌灯宫女吓了一跳,连忙从小梯上下来∶“公公饶命!”
  火捻子绑在长长的细竹竿上,汪禄抬脚踩灭,尖着嗓子说∶“下去罢,下次就没这般好运了!”
  掌灯宫女连连叩头,欣喜万状∶“多谢公公,多谢公公!”
  汪禄打发了一圈宫女、太监、侍卫,推开太极殿的门,里面灯光微弱,赵王床前不知何时,跪了一个银白蟒袍的欣长身影。
  赵王朝门边看去,示意汪禄去守着。
  “诺。”汪禄悄声退出去,轻轻合上殿门。
  赵王从枕下抽出奏折,边翻边冷哼∶“你还知道回来?”
  萧何叩了个头∶“儿臣知错。”
  “西北水事料理得如何?”赵王闲问。
  “天佑赵国,水渠、水库兴修都很顺利。”萧何应道∶“三月冰雪开始化冻,想来今年会是风调雨顺的一年。”
  赵王将折子看完,抛到萧何面前∶“看看。”
  萧何依言捡起来,翻看了两页,露出惊讶的神情∶“父皇?”
  这是秦狰上呈的有关谭文龙、马功案的调查结果,包括人证供词,物证检验结果,最终断定两案凶手同为一人,是为荣骁。
  萧何皱眉,反复看了一遍内容∶“秦狰认为,杀人动机和灭口有关?”
  赵王大方地递过去另一封折子,用的是萧何从未见过的火漆,封得严严实实。
  他犹疑了一下,打开迅速看完。
  “……”萧何抬头看了一眼赵王,低头又看了一遍。
  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姓秦的认为,荣骁是替厉相在杀人灭口?”
  “而厉相爷之所以要杀谭、马二人,是因为二人手中握着他的把柄,并以此要挟他在西北贪污案里保住二人?”
  这圈子绕得够大的,赵王点头∶“西北贪污案,你查得如何?”
  说到这个,萧何整理了一下信息,说∶“共计一百一十八个官员,从封疆大吏到芝麻小官,赈灾款、朝廷下拨修筑城墙水坝的几千万两白银,被一层层剥削贪污。”
  “到河工们手里,十不存一。”
  说起这些国家的蛀虫,萧何拳头捏得发白∶“儿臣派人去查,太原府令尹家中的墙,砸开竟然全是熔铸的白银!足足有一整面墙!”
  “大部分河坝年久失修,蚁穴溃堤,河工家徒四壁,因为上工没有保护,死伤更是无数……”
  赵王听得腹内怒火翻滚,狠狠拍了一下床板∶“这些硕鼠!”
  肃王查贪污的雷霆手段震惊西北,谭文龙与马功闻风而动,便提前到邯郸活动,请身为丞相的厉峙保住二人。
  谁知道他们狗咬狗,厉峙表面和气答应,背地里却指使荣骁直接屠了二人满门!
  萧何听着听着,提出疑义∶“荣骁……为什么要帮厉相?”
  那是一百多口人,不是一百多条狗!
  这么大的案子,更何况谭、马二人曾经还是官吏。
  人一杀,引来朝廷的注目,岂不是暴露得更快?
  “十年前,蒋家谋逆,有一份名单。”
  赵王将事情娓娓道来,包括当时查抄蒋家的一些细节。
  安平伯是老牌贵族,祖上曾陪烈侯开疆拓土,出过好几个皇后,家族一度权倾朝野。
  当时赵平帝没有子嗣,他驾崩后按兄终弟及的规矩,由赵王的父王继承大统。
  而平帝的舅舅就是安平伯,从改朝换代以后,蒋家开始没落。
  而赵王娶的蒋皇后生太子章,蒋家原以为能靠扶持太子重新崛起,偏偏太子章天生天残……
  结果显而易见,还没等蒋家成气候,先被赵王一网打尽!
  “父皇怀疑,名单上有汝阳王?”萧何问。
  但很显然,赵王也不知道有没有,秦狰只查了个结果,而具体的东西应该还在他手里。
  赵王指使儿子∶“去配合秦子,将案子查清楚。”
  他补充道∶“最好是你查清楚的。”
  萧何∶“……”
  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准备欺负老实人的蠢蠢欲动。
  “是。”萧何应声。
  “对了,先别告诉你妹子你回来了。”赵王往后一靠。
  “丫头大了,不由爹了。”赵王连声叹气,比起别的,女儿的态度更让他烧心。
  前几天大张旗鼓,就为找几盆花,至于找花的缘由,听起来都让人哭笑不得。
  “……儿臣明白。”
  萧何一听就知道赵王在打什么主意,他想做慈父,这个红脸想推给他这个做哥的。
  汪禄轻敲了一下门∶“陛下,茵夫人来了……”
  赵王朝萧何挥手,后者一拱手,利落地从后窗翻了出去。
  不一会儿,如茵带着补汤进来了。
  “陛下?”
  赵王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是……爱妃呐?”
  如茵笑了笑,从食盒里取出乌鸡汤∶“妾刚从中宫过来,皇后娘娘特意给您熬了鸡汤……”
  。
  三月初十,太子大婚。
  十里红妆从皇城铺到东宫门口,又从东宫门口铺到汝阳王府。
  汝阳王一向是疼女儿的,加上嫁入东宫,嫁妆少了叫人看不起,足足备了一百二十八抬。
  接太子妃的大红銮驾从东宫出发,绕着内城走了一圈才到汝阳王府。
  接走荣丹后,又绕了一圈,回东宫。
  荣丹既兴奋又紧张,双手捧着象征平安的苹果,开始期待自己未来的新生活。
  皇城足足庆贺了六天,但直到第十天铜雀大街两旁还是高高挂着的红绸。
  祁王妃的灯宴就订在三月二十。
  还没近黄昏,萧思珠就兴冲冲来接公主,二人又去国子祭酒家接上赵锦珠。
  萧思珠扒着马车门,期待地望着赵家大门。
  萧明达瞥了妹妹一眼∶“你帷帽呢?”
  萧思珠白了他一眼∶“这里又没有别人。”
  护卫们把周围巷子的百姓都清空了,附近空空如也。
  “吱呀~”赵家门被打开,赵大人和赵夫人连忙迎出来∶“下官携内子,拜见公主、王爷、郡主!”
  赵夫人的声音很好听,她客气地说∶“王爷派人来知会一声便是,怎能劳您大驾来接。”
  赵锦城和赵锦珠走在父母身后,赵锦珠头戴帷帽,看到马上的人,下意识双手一紧。
  赵锦城看她∶“怎么了?”
  “没、没事……”赵锦珠心说幸好有帷帽遮着,否则她的脸色叫别人看见实在不妙。
  萧思珠探头∶“伯父伯母客气,我和公主,与锦珠是手帕交,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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