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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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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骁笑了笑,慢慢站起来。
  他比厉尚廉高一些,逼近他时气势迫人,厉尚廉强撑着自己不后退,直视他。
  这件事原本就是荣骁理亏,让他解决谭文龙和马功,居然杀了他们全家!
  人还没杀全,漏了一条杂鱼,现在那条杂鱼被肃王府保护起来了。
  若是由这两个人,坏了他们的大事,他绝对要荣骁付出代价!
  “你这是在威胁我?”荣骁逼问道。
  厉尚廉反瞪回去∶“世子别忘了,当年的事汝阳王府也有一份!”
  “如今想抽身,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荣骁脸上微微抽动,他平生最恨被人威胁,偏偏姓厉的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厉尚廉后退了一步,说∶“等栖雀宫把所有的事都翻出来,怕就没这么容易收场了,厉某言尽于此,告辞!”
  他说罢拂袖而去。
  “啪!”一声,荣骁挥了桌上的茶具∶“来人!”
  近卫很快近身∶“世子?”
  “去,杀了那条坏事的小杂鱼。”荣骁眼中露出残忍。
  “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无需再留。”
  作者有话要说:  (全力奔跑)差点迟到!!


第45章 
  最后一只白鸽落在院子里,挑灯把它捉住,拿下腿上的信筒。
  展开一看,几乎跳起来:“有了!”
  拭剑刚端着茶壶出来添茶,一把拦住挑灯:“主子刚睡着,你不要命啦?”
  他们追查案子快两个月了,一切已近尾声,为了抓紧赶完,秦狰都快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挑灯举着手里的东西:“信!信!”
  屋里,秦狰几乎瞬间睁开眼睛,一翻身坐起来,太阳穴“突突”跳得有些厉害。
  他低喝一声:“进来!”
  挑灯推开门,很快将东西递到秦狰面前:“您猜得没错,谭文龙和马功与西北受贿案有关,他们曾经秘密去邯郸活动过,之后没多久,所有收贿的账本就都消失了。”
  “包括上个月肃王爷清洗西北贪官,这二人也没有被波及。”
  秦狰迅速看完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
  “去邯郸活动?谁这么手眼通天,居然能销账本?”拭剑合上门,问道。
  挑灯看了主子一眼,说:“是厉相。”
  这个答案,意外,倒也不意外。
  谭文龙和马功同为一年进士,又同拜在厉峙门下,有师生的恩情。
  令人好奇的是,厉峙为什么要帮谭文龙和马功?
  要知道,二人几年前已经致仕了,一个闲散员外,能为当朝宰相做什么呢?
  秦狰收起手里的东西,胸有成竹:“走,回邯郸!”
  拭剑抱着茶壶:“我们这就要回去了?”
  挑灯拍他头:“让你走就走!主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就你在这里多话?”
  “这里,那里,所有卷宗全部要带走,知不知道?”
  拭剑有些委屈地摸着脑袋:“哦……”
  。
  因为赵王的身子时好时坏,这些日子一直是太子坐镇内阁。
  趁着沐休,萧寅初又一次来到内阁。
  一个面生的青衣小官迎了上来:“下官拜见公主!”
  萧寅初多看了他两眼,问道:“你是这里的管库?”
  小官点头:“下官正是。”
  “之前那位左大人呢?为何不见他?”萧寅初闲问道,上次她来时还不是这个人呢。
  小官露出一个怪异的神色:“左大人他……”
  “左大人怎么了?”
  小官说:“左大人忽然得了急病,前日死了……”
  死了?
  萧寅初万分惊讶:“什么?”
  “下官是新调任来的,具体的也不甚清楚。”
  萧寅初惊讶后,只觉得荒唐:“左大人年富力强,怎么说得病,就得病了?”
  “刑部大人调查后说,左大人生前一直气短胸闷,不知是不是和此有关……”青衣小官解释了一番,问:“您今日到此是……”
  萧寅初示意他开门:“本宫要查天武十年的科举卷。”
  青衣小官拱手:“公主恕罪!只是……近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卷宗库,除非有三位大人的联名手谕,否则下官不能放您进去!”
  “你说谁是闲杂人等!”花月喝道。
  “公主恕罪!”青衣小官跪在门前,大有与库门共存亡的意思。
  萧寅初一阵气急:“罢了!”
  “我们回去。”
  “公主……”花月说道:“这小官真不识好歹,待奴婢……”
  “好了,闭嘴。”萧寅初阻拦道,看了一眼微微颤抖的管库官:“我们走。”
  “下官恭送公主!”管库擦了一脑门汗,心说还好公主没有强闯的意思。
  出去路上,花月还有些不服气:“一介管库就敢拦您……胆子也太大了!”
  萧寅初还在想左大人的死,应道:“再怎么说,那也是八品京官,是你说打就能打的吗?”
  花月一滞,十分懊恼:“是奴婢思虑不周!”
  聂夏从外面急匆匆赶过来,满脸严肃:“公主,肃王府出事了!”
  。
  肃王府。
  卫周的眉头皱得能夹苍蝇,孙大人拍着大腿:“这……这……老奴就一个转身的功夫,小马居然就被毒害了!公主若是问起来,老奴可要怎么跟公主交待哟!”
  屋里,马伯安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小脸乌黑。
  半个时辰前,婢女见他迟迟不起身,便推开房门进去查看。
  不想看到马伯安七窍流血,倒在床上!
  孙有福十分揪心:“一个小孩子,谁和他有如此深仇大恨,非置他于死地啊?”
  卫周四处查看,可是肃王府的护卫全是白虎军,得功夫多好的人,才能在白虎军眼皮底下下毒杀人?
  不知谁喊了一声:“公主来了!公主来了!”
  孙有福抹着眼泪:“公主!老奴对不起您的嘱托啊!”
  萧寅初急匆匆赶过来,恰好看见大夫为马伯安盖上白布。
  她不敢置信:“小乞丐他……”
  大夫走出来,摇摇头,叹气:“中毒太深,药石无灵,节哀。”
  孙有福让家仆去送大夫,萧寅初在门边最后看了他一眼,回身质问:“谁做的?”
  卫周低着头,孙有福“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求公主责罚!是老奴没有照顾好小马!”
  卫周也默默跪下:“属下有负公主所托。”
  马伯安是重要的证人,公主吩咐了几遍要好好保护他,居然死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哪怕公主不责罚,卫周自己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是他比较奇怪的是,对方到底有什么神通,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杀人?
  “用的什么毒药,查清了吗?”萧寅初问。
  屋里,聂夏正在检查马伯安的尸身。
  卫周低头:“大夫说,就是普通的砒霜。”
  孙有福小声补充:“在昨晚的冷茶里,就在桌上!”
  聂夏刚好打开了茶壶,里面还有一些没化的白色粉末。
  “谁烧的水?”萧寅初问。
  “公主!是……是奴婢烧的水,可是奴婢没有害小马公子啊!奴婢没有啊!”一个藕色衣裙的婢女连连磕头,她是肃王府的家生子,确实没道理会害马伯安。
  聂夏抬头望了眼屋檐,走出来。
  萧寅初拿眼神看他,聂夏摇摇头,一无所获。
  前有那个管库的左大人,后有小乞丐马伯安,这些人居然这般大胆,杀人都杀到她眼皮底下来了!
  萧寅初深吸了一口气,对花月说:“回宫说一声,本宫今晚要留宿在这。”
  花月低声应是。
  萧寅初又扫过一院子战战兢兢的下人,严肃道:“难道就没人看到,或者听到什么?”
  她很少用这么严厉的口气,肃王府的下人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有个小太监颤抖着声音,说:“昨晚……奴好像……听到了琴声。”
  “琴声?”
  孙有福忙叫人把小太监提出来,尖着嗓子说:“还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公主?”
  小太监跪在地上,努力回忆:“奴也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只觉得……昨晚睡得格外熟。”
  “对对!奴婢们也是!”
  小太监这么一说,许多人都应和着,连孙有福都一拍大腿:“老奴年纪大了,原本就觉少,这小子不说老奴还没想起来,昨晚确实睡得比平时香多了!”
  小太监继续说:“奴因为白日被管事责罚,抽了几鞭子,背上疼痛难忍,醒来倒水喝,隐约听见了琴声……”
  萧寅初深吸了一口气,示意孙有福:“赏,重赏!”
  孙有福一拍小太监的头:“听见没,公主说赏你小子!你这顿打挨得值了……”
  “走,去东跨院!”
  到了东跨院,并不见逍遥生父子,刚才因为西跨院的案子,所有奴仆都去了。
  萧寅初心里一打突,连忙让聂夏踢开房门!
  “啊!”
  看清屋中情形以后,胆小的婢女尖叫出声——房梁上,一个人影微微晃动,屋里并没有点灯,看着无比恐怖!
  萧寅初失声:“快把人放下来!”
  救下来后才发现,上吊的不识逍遥生,而是他那个义父!
  孙有福点了灯,卫周才在屋子的角落找到昏迷不醒的逍遥生,他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塞在床底下!
  “公主,还有一封遗书!”
  聂夏递来一封信,萧寅初展开一看,是逍遥生的义父写的。
  他在信里承认是他杀的马伯安,并以此谢罪。
  请求萧寅初不要怪罪逍遥生,这件事和他无关。
  萧寅初气得双手微微颤抖!
  她凌厉的眼神看向四周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向本宫示威吗!”
  她努力想平静下心情,可是接二连三碰壁,线索接二连三断裂,让她气得头疼。
  几人一声都不敢吭,身后一院子的人噤若寒蝉。
  萧寅初无力地指着逍遥生:“把他给我弄醒。”
  说罢,她只身走出去,快步回到书房。
  孙有福一路小跑跟在她身后:“您等等老奴!”
  萧寅初步子走得飞快,她要回去给萧何写信,她倒要看看,这些牛鬼蛇神究竟是什么面目!
  “公主?”
  孙有福被“砰”地一声关在门外,萧寅初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有些疲惫:“孙大人,你让我冷静冷静。”
  孙有福敲门的手一顿,有些无奈地说:“您别太揪心了,老奴就在门边候着……”
  萧寅初背抵着门,胡乱应了一声。
  起身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又不知道从哪里下笔。
  马伯安是个孩子,只知道灭门惨案,对于原因知之甚少,她根据谭,马二人的生平,刚查到二人或许与西北受贿案有关。
  线索就在这断了!
  管卷宗的左大人死了,灭门惨案唯一幸存的马伯安死了。
  杀死马伯安的是逍遥生的义父……
  逍遥生的义父?
  萧寅初将眼神缓缓望向桌上的遗书——等等,逍遥生的义父,为什么要杀马伯安?
  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哒”一声细微响动,笔尖的墨汁滴在纸上,污了雪白信纸。
  萧寅初回过神,扯掉面上那张,随手揉成团扔出去。
  纸团落地的声音并没有如期而至,萧寅初抬起头,吓得连连后退:“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萧寅初失声惊呼。
  秦狰展开废纸团,又将它扔回地上。
  一步步靠近书桌,把上面的每样东西都看了一遍。
  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她手上,酸溜溜道:“在给谁写信?”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大喇叭)


第46章 
  “在给谁写信?”秦狰问道,不大友善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衣裳像是新做的,雪白雪白的皮肉,被葱绿色缎子一衬,显得又新鲜又娇嫩。
  完全不像西北,一片灰蒙蒙,一片漫天黄沙。
  萧寅初一愣,看向桌上的纸∶“没谁……”
  “给萧何?”秦狰微微低下身子,直视她的眼睛。
  也才几个月没见,却好像过去了半辈子。
  看着是衣裳也做新的了,首饰也打了新的,今天胭脂打得少了点,小脸嫩生生的。
  身上的香也换了,甜甜的。
  秦狰勾起嘴角,指尖兴奋地颤抖。
  “……”萧寅初不喜欢被他这么看着,撇过头不答。
  秦狰一手撑在她耳旁的书架上,高挺的鼻尖几乎擦过她的发梢∶“说话。”
  “与你何干?”萧寅初瞪他,又觉得他靠得太近,双手推拒着∶“哪怕是给皇兄写信,你难道还不许了么?”
  秦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顺着半松袖口,一下探进袖子里,抓住软嫩软嫩的小臂——
  肌肤温热干燥,纤细又小巧,仿佛一折就断。
  萧寅初下意识后退了一下,一头撞在书架上,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唔……”
  秦狰忙用手去护着,笑骂∶“傻不傻?”
  “疼……”萧寅初委屈地呜咽了一声∶“谁让你吓我!”
  秦狰本就忍得难受,见她这般令人怜爱,一下将人拥进怀里,恶狠狠道∶“知道疼了啊?”
  男人的大手护着被撞的地方,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另一手紧箍着腰肢,一口亲在她脸颊上∶“啵!”
  萧寅初捂着脸∶“你你……”
  秦狰瞪她∶“我什么?”
  “我……”萧寅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腰被勒得生疼∶“你放开我,难受!”
  “能有多难受?”秦狰将脸一虎,将她双手分开拢住∶“说。”
  “说、说什么?”萧寅初被迫看着他,心没由来地一慌。
  这个混蛋,一回来就这样对她!
  “等我说出你的罪状,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秦狰严肃地说。
  罪状?
  萧寅初摸不着头脑,手指忽然被他咬了一下∶“说!”
  “唔!”指尖有点麻痒,牙齿轻轻滑过肌肤,萧寅初没由来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罪状啊?她最近没做什么啊……
  秦狰收紧牙齿,轻轻咬了她一下。
  “别咬!我说……”萧寅初可怜巴巴开始回想∶“不该……擅自出宫?”
  经了上次的事,她已经很少自己出宫了,此番若不是因为马伯安的死,也不会出来。
  “谁问你这个了?”秦狰不满意答案,把玩着那双纤纤玉手,顺势亲了亲∶“想清楚,不然吃了你。”
  萧寅初两指压在他薄唇上∶“不要……”
  “那就好好认。”
  萧寅初气得脸鼓鼓的,怎么都想不起来她做错了什么,偷偷望一眼男人,他正凉飕飕地盯着她。
  “还有……什么?”
  她是真想不起来了啊!
  秦狰一瞬间的表情堪称精彩,盛怒到报复在瞬息之间∶“小东西,没良心的东西!”
  他恶狠狠道∶“老子的信呢?”
  信?
  萧寅初一愣,随即想起来那封夹杂在各种密件里的香筏,火漆封口,甚至还熏了香。
  貌美程度在一众正儿八经的密信之间,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萧寅初脸一红。
  秦狰更生气了!
  他还当山高路远,折在路上了,原来人家压根是收到了,就是故意没回的!
  枉他看完了一整本,才写出来那么三大页!
  知道她博览群书,还不敢直接抄,硬憋出来的!
  枉他从发出那天开始,就一直盼着回信!
  “为什么不回?”
  “为什么要回你的信?”萧寅初心虚∶“又没有紧急的事……”
  通篇都是令人牙酸的陈词滥调,真看不出来是出自这个人手的!
  “拒不认错?”秦狰将眼一眯,将手往下滑了几分。
  萧寅初向后抓住他的手,气道∶“你要我怎么回嘛!”
  秦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责怪道∶“如何不能回?你可知道我盼了多久?”
  “盼来盼去,人都回来了,信也没见着!”
  萧寅初的手与他博弈着,急声道∶“不就是一封信吗?”
  “一封信?”秦狰皱眉∶“老子在意的是一封信吗!”
  在意的难道不是那背后的东西吗?
  她就像个大河蚌,稍微戳一下就要闭上坚硬的壳,任外面如何哄就是不打开。
  哪怕偶尔开了条小缝,也会很快闭上,没准还要夹住手指。
  萧寅初被他吼得一愣,委委屈屈道∶“那我……现给你写不就得了?”
  秦狰差点被她气笑了,拉开八仙圈椅往上一坐。
  顺势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按在桌前∶“写啊。”
  萧寅初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鬼脸,乖乖拿起笔。
  秦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眼皮未抬∶“写啊。”
  连夜赶路,几乎都没睡过,一回邯郸听说她在肃王府,急匆匆就来了。
  也没顾上歇息,这会一放松下来,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萧寅初胡乱下了几笔∶“写着呢……”
  半晌,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她的笔一停,回头看了一眼。
  这厮居然双手搂着她,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萧寅初气急,看到他眼下的乌黑又有些不知名的心情涌上心头。
  笔拿了半天,最后放了下去。
  算了,放过他一马,不在他脸上画乌龟了。
  笔尖继续“沙沙”移动,过了不知多久,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叩叩。”
  萧寅初吓了一跳,孙有福在门外说∶“公主,东跨院那位醒了。”
  逍遥生醒了?
  她刚动了一下,秦狰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不许去。”
  “公主?”孙有福又问了一句。
  “哦,嗯……我知道了。”萧寅初胡乱应了一声。
  孙有福声音染了点笑意∶“天色已晚,不然明日再见他吧?”
  他当公主困了,刚才在打盹,好心提议。
  “说好。”秦狰的声音十分沙哑,眼睛都没睁开。
  萧寅初犹豫,被他轻咬了一下脸∶“说好。”
  “好,有劳、孙大人……”
  萧寅初一边搪塞门外的人,一边推开他的脸,低声∶“你别太过分了!”
  孙有福松了一口气∶“那老奴进去伺候您歇息吧?”
  萧寅初吓了一大跳∶“不!不用进来伺候!”
  “我……还有写东西没写完,晚一些自行歇息就好!”
  秦狰掀开眼皮,眼中的暗色深得像要将她吸进去一般,听她打发下人,眷恋地蹭了蹭她的脖子。
  孙有福只好答应,不无担忧地说∶“那您不要太晚了。”
  萧寅初打发走孙有福,恨不能踢开身后的人。
  “你是狗呀?不要蹭了!”萧寅初轻声骂道,脖子被他的气息搔得痒痒的,忍不住扭动身子。
  “你身上擦了什么?”秦狰咬了一口漂亮的脖颈∶“这么香?”
  “你喜欢,我送香料给你就是。”萧寅初推开他,双眼水汪汪的。
  “香料擦在你身上,我才喜欢。”秦狰用拇指揩了一下她的唇,去看桌上的纸。
  “我看看你写了什么。”
  “别、别看!”萧寅初慌乱地遮住桌上的纸。
  “写了什么我不能看的?”秦狰推开她的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惟妙惟肖的大乌龟。
  乌龟之大,一张纸差点装不下。
  她擅丹青,这只硕大的乌龟真的画得像极了,笑容憨厚,正在嚼白菜叶。
  萧寅初小声∶“你非要看的!”
  秦狰看她,看得萧寅初心虚,不服气地嘀咕∶“肯给你画就、就不错了……”
  “本宫的画,价值千金呢!”
  秦狰也不说话,静静地盯着她。
  盯得她坐立难安,忍不住去扯那张乌龟图∶“那我给你重画……”
  秦狰一手按在她手背上,将人圈在桌子和他的胸膛之间∶“我是乌龟?”
  萧寅初看着外面∶“孙大人好像走了呢……”
  “那我去将他叫回来,看看你的画?”秦狰咧着白森森的牙,威胁道。
  “不、不要!”萧寅初怂了,主动揽了他的脖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厮惯是不守规矩的,若将他逼急了,没准真会这么做!
  秦狰把乌龟图从她手下拔出来,挑眉∶“公主画技见长啊。”
  瞧瞧这小羊胡子,瞧瞧这憨厚的笑容。
  瞧瞧这葱绿的白菜,隐喻他老乌龟拱了嫩白菜?
  “你还给我!”萧寅初不想让他再看,偏秦狰将它拿得老远,让她碰都碰不到!
  “公主为本君画的,不是么?”秦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笑道。
  萧寅初扒着男人的肩膀,见实在拿不着,干脆锤了他一下。
  “我不跟你说话了!你都不答我的话!”
  秦狰从画里抬起头∶“我什么时候不答你的话了?”
  “我都问你两遍了……”萧寅初撇过头,气鼓鼓的。
  “原就不高兴,你还欺负我!”
  “我现在开始,不跟你说话了!”
  秦狰将她脸轻轻转过来∶“今早开城门回来的,好了吧小祖宗?”
  萧寅初轻轻“哼”了一声。
  秦狰问∶“谁给你不痛快了?”
  他刚回来,还未来得及回府,对近来邯郸发生的事一知半解。
  萧寅初看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问这个做什么?”
  秦狰捏着她的小爪子∶“如何不听了,你倒是说说,因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做了一天的卫生,
  最近肺炎闹得很凶呢,大家能不去人群密集的地方就尽量不要去啦,勤洗手,戴口罩,75%的酒精可以喷洒消毒,一定要做好防护鸭!
  (这个play大概还会持续1…2章,嘻嘻)


第47章 
  萧寅初想了半天,把今天发生的事挑了几个重要的,告诉了他。
  秦狰捏着她的手收紧∶“马功的儿子?”
  萧寅初点头∶“全家五十七口,死得就剩他一个了,跟着回邯郸过年的镖局逃来的,我遇见他时,正在路边乞讨。”
  说着说着,她又有些自责∶“我不该将他放在王府的。”
  若是及时将马伯安送去衙门,没准他就不会死了。
  秦狰搓了搓她冰冷的手∶“你将他送去衙门,他只会死得更快。”
  “那个管库,忘了?”
  萧寅初秀眉紧蹙,左大人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这就意味着内阁里有他们的人,而且权势滔天。
  秦狰将她的指甲捏了捏∶“跟我说说这个人的事。”
  听到这话,萧寅初开始回忆,她遇见马伯安那天,是从肃王府出去的,刚见过逍遥生。
  秦狰不大高兴∶“老见他做什么?”
  萧寅初拍掉他的手∶“这不是重点!”
  回宫路上,小乞丐突然冲上来,向她乞讨,而萧寅初则是因为马伯安一口西北话才停车的。
  “西北话?”秦狰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推过去∶“他平时说话也这样?”
  萧寅初一愣,回忆起仅有几次见他的情形。
  ——等下,那小子是会说官话的!
  “会说官话,对你乞要时却说西北话?你就不觉得奇怪?”秦狰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
  紫砂茶杯触手温热,茶汤黄澄澄的,茶香扑鼻。
  萧寅初承认是她一时疏忽,这么明显的疑点居然没想到,真是该死!
  “而且马家满门,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这小子命这么大?”秦狰问道。
  秦狰在西北调查期间,亲自查验了马家人的尸体,死因是一种没见过的毒药,一夜之间全部暴毙,景象十分可怖。
  “他身上全是伤,一路都有人追杀他。”萧寅初说道。
  “欲盖弥彰。”秦狰说道∶“按你所说,这小子只有十四五岁,西北离邯郸千里之遥,一路还有贼人追杀,他能活到邯郸,还会当街拦你的马车——”
  “若不是有人暗中襄助,就是……”
  萧寅初问∶“就是什么?”
  “凶手故意要他到你面前,将这件事闹大!”
  “喝一口。”秦狰将杯子喂到她嘴边∶“傻,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可是按照常理,凶手不应该尽力掩盖事实真相吗?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引起别人的注意?”萧寅初不服气地问。
  这点确实奇怪,秦狰避开不答,茶杯又碰了碰她的唇∶“不烫,喝一点暖暖身子。”
  萧寅初就着他的手用了一点,小猫喝水似的,末了粉嫩舌尖还舔了舔唇∶“有点凉了。”
  “凉?”秦狰就着她喝的地方将茶水一饮而尽∶“一会再给你倒。”
  萧寅初脸一红,这老不修……
  墙外,巡夜人的梆子敲响了两更。
  萧寅初推他∶“你该走了。”
  这回他居然没有过多推诿,将她抱了抱,抵在耳畔轻声∶“那我走了?”
  萧寅初耳根一热,忍不住去揉∶“快走快走,留你了似的。”
  秦狰笑笑,刮了下她的鼻子∶“早点睡。”
  说罢主动松开她,站起来准备走。
  萧寅初将裙摆皱褶抚平,拍拍炙热的脸,看见他忽然回头∶“干、干嘛?”
  秦狰大步走回来,趁她不注意低头亲了一下。
  “早点睡。”
  萧寅初捂着嘴,随手扔了个什么回去,恼羞成怒∶“滚!”
  秦狰接住一看,是她刚才画的画。
  她已经气冲冲回内室了,他将画纸抚平,叠好塞进袖子里。
  萧寅初听见他推窗离开的声音,懊恼地擦了擦唇,又将那人骂了一遍。
  这不守规矩的!
  秦狰刚翻过墙头,立马引起了白虎军的注意∶“谁!?”
  卫周像黑夜里的豹子一跃而起,立马追了上去。
  二人你追我赶了两条街,秦狰身影一闪,进了一条暗巷。
  挑灯急忙上前,从另一条路引走追兵。
  秦狰喘了两口气,看向二人离开的地方∶“走。”
  拭剑将大氅披上他肩,又牵来马∶“属下刚才回府了一趟……”
  他有些犹豫,秦狰系着带子,斜他∶“说。”
  “长公主今日,似乎与东院夫人和西院夫人闹了不愉快。”
  东西院夫人指的是章姬和素衣,拭剑对他说了之前除夕夜宴的事。
  秦狰神情一松∶“是吗。”
  拭剑说∶“多亏了闻喜公主出面,否则,祁王妃和湘王妃定是不会做出头鸟的。”
  两个王爷都求稳,和恪靖也没什么交情,拭剑说得有道理。
  不管怎么说,听她维护自己,秦狰还是有些暗自欣喜的。
  不过话说回来,秦南不知道许了秦文秦武什么好处,让两人猖狂成这个样子。
  拭剑说∶“大人前些日子将鹰师调换了驻地,不知道是不是与此有关。”
  代地三军分别是鹰师、虎师、豹师,除了秦南手里握着鹰师,其余两支都在秦狰手里。
  秦狰翻身上马∶“派人盯着,阮朝的人还在邯郸,不能让那帮子蠢货犯蠢!”
  拭剑跟着上马∶“是。”
  。
  二人很快回到代城府,已经是三更时分。
  一入主院,发现挑灯也回来了,他喘得像死狗一样∶“呼,呼……累、累死我了!”
  下人忙给他递水,拭剑接过秦狰手里的马鞭,笑他∶“你怎么这么没用?”
  挑灯白了他一眼,咕咚咕咚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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