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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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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王宫都在他眼皮子下,刚才二人在花园里的小动作,不过片刻就传进了赵王耳朵里。
  他对此很不高兴。
  汪禄也不清楚,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公主相貌远盛当年敏妃娘娘,又十分聪慧动人,想来……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赵王凉凉地说:“那也不是他能惦记的。”
  “公主花期正好,陛下不该高兴才是嘛。”汪禄笑得一脸褶子:“公主聪慧着呢,老奴瞧着真是极好!”
  “哼。”赵王胡子一翘一翘的:“她娘去后,寡人亲手带大的,小时候爱哭得很,那双眼儿没哭瞎真是她娘在天保佑了。”
  汪禄笑眯眯:“陛下说得是。”
  女儿大了,再说这事也不是他能时时刻刻盯着的,赵王沉吟半晌:“寡人记得,肃王府上还有一个老嬷嬷?”
  汪禄略一回忆:“是吉嬷嬷,原先敏妃娘娘身边的老人儿了,后来随二殿下出宫建府。”
  “那小子又不在京畿,先宣她进宫。”赵王把手揣进被子里:“拨去栖雀宫伺候。”
  秦狰此人,和秦家那些蠢蛋不一样,他有能力也有野心,重要的是死心眼得很。
  若真对公主起了心思,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发。
  至于赵王自己,对他是极不满意,这不是一个能被掌控的男人,嫁过去不得被他欺负了?
  汪禄应声:“诺,老奴这就去办。”
  。
  萧寅初不知道这些,她在潇湘馆上骑射课。
  骑射夫子又换了一位,是个络腮胡大汉,正在给大家讲骑射来源。
  “骑射自古有之,源于胡人,他们住的地方多草原,少平原,常要骑马打猎获取食物,久而久之演变成一种战法……”
  “天下诸国,以我们赵国的骑射最好,这得益于先祖‘胡服骑射’的政令。”夫子说着,拉开了一石的弓。
  “咻——”一声,箭稳稳射进了五十步外的草垛上。
  “哇!”贵女堆里发出赞叹。
  “中原诸国受孔孟思想影响,认为阔袖长袍才是君子,但骑马打仗非常不便。”那大汉说着,向大家展示紧窄袖口:“骑服源于胡人,经过多代改良,逐渐变为诸位身上的骑装模样。”
  赵国是马背上的国家,以前百姓无论男女都会骑马,近几十年来国家逐渐稳定,才渐渐少了这一习俗。
  但骑射在贵族圈里是非常高雅的活动,小姐夫人们的骑装更是争奇斗艳,别有一番飒爽英姿。
  萧思珠和赵锦珠有些日子没见过萧寅初了,三人躲在人群背后说小话。
  萧思珠将她上下看了一遍:“妹妹没事吧,那日你们没回邯郸,我担心得一夜没睡!”
  赵锦珠也十分担忧:“那些人那么凶悍,我们好担心你啊。”
  萧寅初转了一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两位姐姐不用担心。”
  “那你快跟我们说说,那天去哪了?”
  萧寅初眨眨眼,说:“没去哪啊……”
  萧思珠露出一个微笑:“我听哥哥说,表叔带你逃跑的,你老实说,你们去哪了?”
  赵锦珠捏紧帕子,也忽然想起这茬:“我还当是聂护卫送公主走的,原来是代城君啊。”
  “是啊,”萧思珠轻撞了一下公主:“他骑射怎么样?”
  恰巧这时,骑射先生的话从远远传来:“代人的马术十分高超,他们拥有非常好的战马,可日行千里。”
  “代地有自己的骑兵,组建的正是代城君。”
  萧思珠捂住嘴,笑:“怎么这样刚巧。”
  “还好吧。”萧寅初不欲多说,事实上她也记不得了,就觉得那人十分混蛋。
  “怎么个还好法呢?”萧思珠追问:“肃王爷也骑射俱佳,我哥哥与他比差了好多,那……代城君同肃王比呢?”
  赵锦珠也期待地看她。
  萧寅初察觉到萧思珠的故意,倒打一耙道:“姐姐今日怎么老在问这人,莫非有什么想知道的?”
  萧思珠掐挠她的腰:“哪里是我?分明是你——”
  “我怎么了?”萧寅初闪躲着,与她闹作一团。
  “朝中都在传,你与他有些什么。”萧思珠掐腰,将她拉过来:“你快老实跟姐姐说,免得我们两人一直在猜!”
  萧寅初问道:“这都谁传出来的,捕风捉影的事。”
  “要我看,代城君也是一表人才,长得不差哩。”萧思珠眼前一亮:“与初儿也配,锦珠你说是不是?”
  赵锦珠揉着帕子,期待地问:“可是他分明忒凶,公主不喜欢这样的吧?”
  赵锦城也喜欢公主啊,赵锦珠作为妹妹,毫无悬念地站了哥哥。
  “嗯,不喜欢。”萧寅初点头。
  “那……公主是不是更喜欢学富五车的,身材高瘦的,气质温雅的?”赵锦珠兴高采烈地问。
  萧思珠皮笑肉不笑:“是不是再姓赵最好?”
  赵锦珠被她堪破心思,眼睛滴溜溜一转:“这是郡主说的,我可没说……”
  “好了姐姐们。”萧寅初觉得好笑:“这话是能拿出来说的吗?也不怕叫人笑话。”
  “笑话什么呀……”萧思珠噘嘴,挽着她手臂:“你们真的没什么?那传闻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你二人共乘一骑,亲密得很。”
  萧寅初没好气地说:“那日情形姐姐也看到了,两人一马,锦珠姐姐不也是被堂兄带走的?”
  赵锦珠脸一红:“这火怎么烧到我了……”
  萧思珠掐了一下赵锦珠的脸:“我说了你不行吧,昨儿让你亲自上我家道谢,再拜见一下我母妃,你看看你这害羞劲儿!”
  萧寅初‘咦’道:“什么道谢?什么害羞?”
  萧思珠眉飞色舞地说:“我哥于她,救命之恩吧?要她以身相许不行吗?”
  “祭酒大人家世清廉,我母妃又特别喜欢赵锦珠!”萧思珠越说越起劲:“我都暗地里跟母妃说了,谁知道她临阵脱逃,不来了!”
  赵锦珠脸红得不行:“郡主别说了!”
  “胆小!”萧思珠训道:“你这样以后怎么镇得住府里的人?”
  “郡主!”赵锦珠跺脚:“你再这样我不跟你说话了!”
  萧寅初算是品出味儿来了,敢情萧思珠在撮合湘王和赵锦珠啊。
  她长长‘啊’了一声,颇为感兴趣:“锦珠姐姐?”
  赵锦珠羞愤至极:“公主,求求你别郡主似的问我!”
  “她面皮薄!”萧思珠轻点了一下赵锦珠的脸颊,压低声音道:“有我和公主帮你,还怕抢不过那小蹄子?”
  小蹄子?
  萧寅初下意识在人群里找蒋云染,发现她今日没来上课。
  “听说病了,娇弱着呢。”萧思珠翻了个白眼。
  “我回来第二日,她就借着同窗探视之名送东西过来,我当时在发高热,哥哥接的。”萧思珠说起蒋云染,又开始生气了。
  “母妃还夸她有礼数,懂进退,让哥哥送她回宫。”萧思珠捂着心口:“我不能说了,再说我要当场气死了!”
  萧寅初被她活宝似的样子逗笑出声,余光看见赵锦珠有些不大高兴。
  联想到她生辰那天赵锦珠的样子,萧寅初轻轻捉住了她的手:“堂姐虽然胡说,心是向着赵姐姐的,我们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嘛。”
  “就是就是。”萧思珠帮腔。
  赵锦珠低头,声音多了点寂寥:“你们别说了,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恰好这堂课结束了,骑射夫子与大家道别,贵女们三三两两准备离开。
  萧寅初与萧思珠对视了一眼,一个说:“好罢,那我们不说了。”
  另一个接∶“今日课下得早,我们回吧。”
  三人互相道别,萧思珠和赵锦珠相携着出宫去。
  。
  萧寅初则回到潇湘馆中,换下骑装后,上了回栖雀宫的轿辇。
  冰天雪地的,轿夫们走得格外小心。
  今日天气不错,放眼望去,深宫朱墙黄瓦上妆点着晶莹白雪,到处一片银装素裹。
  花月跟在轿边,正在与公主闲话:“……听说陛下传召了吉嬷嬷回来伺候您,汪大人已经派人去肃王府传旨了。”
  萧寅初一喜:“真的吗?”
  吉嬷嬷像个和蔼可亲的祖母,萧寅初从小就很喜欢她,听说她再回宫伺候,心情一阵欢欣!
  “是真的,少时等嬷嬷领了牌子,公主就能见到她啦!”
  花月也很高兴,她们‘花’字头的宫女全是从小就在栖雀宫伺候的,规矩都是吉祥两位嬷嬷手把手教的,感情很深厚。
  “吉嬷嬷包饺儿的手艺是好多年没尝过了,真想尝尝。”萧寅初兴致很高,随手撩开轿帘。
  花月被公主的心情感染,也跟着乐:“吉嬷嬷会包苦瓜馅的饺儿呢,好吃!”
  萧寅初点点头,忽然止住声音。
  隔着一湖冰雪,她看见对面假山间一个杏粉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您怎么了?”花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似乎有两个人在假山间说话,那个位置很隐蔽,若非她们走到这里,是很难发现的。
  “走,咱们去瞧瞧。”萧寅初觉得其中一个人很眼熟,吩咐轿夫改道。
  湖对岸有一片假山,建这片园林的大师出身南方,颇有苏杭气息。
  一个陌生的宫女说∶“如今行市不好,上次的东西只换到了三百金,你拿去跟蒋姑娘回话,下个月我再不做她的生意了。”
  “只有三百金?”
  她对面的宫女穿着杏粉色衣裳,萧寅初刚才看到的正是她的身影。
  “我们姑娘那么多首饰,还有字画,只换了三百金?”杏粉色衣裳的宫女有些生气。
  “嗨呀,蒋姑娘的东西都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六司里件件都有造册的,哪有那么好脱手?”
  “收我东西的掌柜的说了,再不收了,东西成色再好有什么用,没人敢买啊!”
  陌生的宫女掐着腰,嘀咕∶“我就不明白了,蒋姑娘吃住都在中宫,怎么还要这么多银子呢?”
  杏粉衣裳的宫女收起装钱的小包袱∶“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最好烂在肚子里,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那陌生宫女说∶“钱你收好,我回去了。”
  她刚从假山里钻出来,迎面就撞上了萧寅初的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
  “公、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鹅∶崽,你老丈人不喜欢你。


第35章 
  中宫,正殿里。
  蒋皇后不喜欢味道浓烈的熏香,所以中宫常年无香,只在桌上摆些新鲜瓜果充当。
  果香清新,倒是别有一番雅致。
  萧寅初抓起一只橘子在手里把玩,绣梅和那个陌生宫女战战兢兢站在殿中央。
  她的身份已被问清楚,是御膳房里一个采买宫女,名叫巧英。
  因为身为采买宫女,巧英经常能跟大管事出入宫门,也就给了她方便。
  被萧寅初逮住的时候,巧英身上还有一双玉镯,是从蒋云染变卖的东西里昧下来的,可以说人赃并获。
  皇后还在梳妆,桂嬷嬷带人先到。
  她的脚步在门边一顿,立马认出了绣梅,也看到了公主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哎哟,这天寒地冻的,您有什么话吩咐宫人来报就是,何必亲自来呢……”
  桂嬷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绣梅惹公主生气了。
  萧寅初把橘子递过去,让桂嬷嬷剥∶“这事本宫不亲自来,怕是要翻天了。”
  桂嬷嬷神色尴尬,依言把橘子剥了∶“这不是绣梅吗,是不是这丫头冲撞了公主?老奴定将她好好罚一顿,公主消消气……”
  绣梅脸色煞白,僵硬地跪在殿中央,她朝桂嬷嬷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可是桂嬷嬷哪能从公主手里保住她,只好低下头继续剥橘子。
  过了一会,皇后驾到——
  “娘娘驾到——”
  随着宫人吟唱,蒋皇后扶着喜春的手慢慢走到宝座上,落座,一扫殿中情形,有些疑惑。
  “儿臣拜见母后。”萧寅初上前行礼。
  桂嬷嬷捧着装橘瓣的雨过天青色小碗,跟着跪下。
  绣梅和巧英也磕头∶“奴婢拜、拜见皇后娘娘。”
  “这是怎么了?”皇后扫了一眼绣梅的脸色,问道。
  “还是让绣梅亲口对母后说说罢。”萧寅初从小碗里拿了一瓣橘子,慢慢剥它上面的白色脉络。
  绣梅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娘娘……”
  花月把她身上找到的小包袱丢在二人面前,里面是整整三百金!
  这可是一笔大数目了!
  “这银子是怎么回事?”蒋皇后皱眉,看向巧英∶“你是哪个宫室的宫女?”
  “奴……奴婢巧英,御膳房的……采买宫女。”巧英越说越小声。
  绣梅瘦弱的身子抖得很厉害。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皇后从银子出现开始,眉头就没松开过。
  “采买宫女巧英,替绣梅变卖宫中的东西,这是她们交易的赃款,被儿臣人赃俱获逮住。”
  萧寅初说着,示意花月,后者点头,一下撸起巧英双臂——上面还挂着一对成色上佳的玉镯。
  区区采买宫女,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镯子?
  喜春一下就认出那对镯子的来历,下意识去看皇后。
  果然,皇后面色不变,手却抓紧了手里的帕子——那是她去年赏给侄女蒋云染的镯子。
  恰在此时,蒋云染闻讯赶来,还有厉夫人和厉尚廉。
  皇后听闻以后,先看了眼萧寅初,见她没什么意见,于是说∶“请她们进来。”
  蒋云染一看到巧英就知道坏事了!
  她提裙跪在皇后面前∶“拜见姑母。”
  绣梅像有了主心骨一样望向蒋云染∶“姑娘,奴婢……”
  蒋云染玲珑心思,一瞬间变了一副脸色∶“绣梅,你为何会在这里?这又是谁?”
  绣梅一愣,看向巧英,似乎明白了什么。
  厉夫人和厉尚廉正好赶到,厉尚廉看见闻喜公主,眼前一亮。
  “拜见皇后娘娘!”
  厉夫人行过礼,又走到萧寅初面前∶“见过公主。”
  萧寅初眼皮都没抬,轻轻撕下橘瓣的经络∶“厉夫人来的好巧啊。”
  厉夫人笑了笑∶“恰巧进宫来看云染,听说绣梅这刁奴做错了事,特意来向公主赔不是。”
  就在此时,蒋云染惊叫,抓着巧英手上的镯子∶“我的镯子怎么在你手里?”
  她似乎想通了什么,震惊地看着绣梅∶“绣梅,你怎么敢偷拿我的首饰,这都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啊!”
  绣梅泪眼朦胧,用力朝皇后磕头∶“娘娘明鉴,是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偷了姑娘的首饰变卖换银子……求娘娘饶恕!”
  “你这刁奴!欺主年少,居然做出这种事!”
  厉夫人斥骂道,余光看了眼闻喜公主∶“若非今日老天有眼,让公主把你们捉住,还不知道要被你们卖掉多少好东西!”
  萧寅初笑吟吟打断了厉夫人的表演∶“夫人且慢。”
  “这儿还有一个大活人呢,你不用急着给绣梅定罪。”
  殿中的视线都聚集到巧英身上,她腿下一软∶“奴婢……奴婢只是帮忙变卖,没有做偷东西的事呀……”
  “嗯?”萧寅初看向她手上的玉镯。
  “这……这是绣梅说送给奴婢的,说当做谢礼,奴婢也不知道这是蒋姑娘的东西啊……”
  巧英说着,连忙把镯子脱下来放在面前。
  “绣梅一介下人,胆小如鼠,怎么敢偷东西去卖,更何况奴婢刚才听说,这三百金之前还有一笔五百金的买卖,蒋姑娘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么?”花月轻声道。
  绣梅忽然生出一股子勇气,向皇后信誓旦旦∶“娘娘明鉴,此事就是奴婢一时糊涂,半点不关姑娘的事啊!”
  她回头看向蒋云染,哽咽道∶“姑娘,绣梅对不住你……绣梅去了!”
  忽然,她挣开所有禁锢,视死如归地朝殿里的柱子撞去——
  “砰!”一声!
  鲜血四溅,软软滑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蒋云染愣了一会,跌跌撞撞冲上去∶“绣梅?绣梅!”
  安平伯府被抄,年纪大的格杀勿论,年纪小的充入贱籍,整个蒋家只剩绣梅一个了,现在绣梅也为了保护她,撞死在中宫里……
  蒋云染抱着绣梅的尸体,哽咽∶“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
  厉夫人厉声问巧英∶“你可得好好回话,一五一十把话说清楚!”
  巧英全身颤抖,绣梅的血腥味飘进她鼻子里。
  “奴婢、奴婢……”
  巧英神情慌乱,又不知道怎么办,这种情形下,干脆两眼一翻。
  昏过去了。
  短短一刻钟,这些人的闹剧未免太好笑。
  绣梅死了,巧英的证词独木难支,哪怕去追查宫外就能得到真相,证明是蒋云染自己变卖财宝的,那又怎么样呢?
  皇后会不会治罪是一回事,治多重的罪又是另一回事。
  按蒋皇后的性子,估计是和稀泥了事。
  萧寅初摇摇头,送一瓣橘子入口。
  这个时节的橘子清香酸甜,滋味特别好。
  “这事就由母后处置吧,儿臣宫里还有事,先行告退。”
  中宫的人巴不得她赶紧走,蒋皇后疲惫地点点头∶“公主辛苦了,桂嬷嬷替本宫送公主回去罢。”
  桂嬷嬷应声∶“是。”
  萧寅初带着栖雀宫的人走了,临上轿前,身后传来一声挽留∶“公主留步!”
  萧寅初停住脚步,回头。
  厉尚廉小步追上来,又十分扭捏∶“马上就小年了,今日母亲去城隍庙求了平安符……能祈求新一年福气的,请公主收下。”
  黄色的三角护身符被红线缠绕着,听说邯郸城的城隍庙非常灵验,不少人特意去求。
  萧寅初没接,没拒,也没打算跟厉尚廉说话,径直钻进轿子。
  “起轿。”
  花月高声∶“起轿!”
  六人抬的轿子应声而起,很快出了中宫的门。
  厉尚廉握紧拳头,黄色护身符被捏得稀烂。
  中宫,绣梅的尸体被抬走了,巧英也被带走了。
  蒋云染失魂落魄地站在殿里,厉夫人正在安抚蒋皇后∶“您消消气,听一听这孩子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啊……”
  蒋皇后抚着疼痛的头,口气很差∶“你倒是说话啊!”
  厉尚廉大步走进来,看到蒋云染那样子,心头无名火起,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啪!”
  “还有什么好说的?姨母的东西你也敢变卖,家里是穷苦了你是不是?”
  “丢人!”
  蒋云染倒在地上,捂着脸,绣梅的死状历历在目,她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厉夫人下了凤座,扶住蒋云染的肩∶“你别光哭啊,发生了什么?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蒋云染倒在厉夫人怀里,抽抽噎噎把事情说了。
  厉尚廉震怒∶“你居然用钱收买汝阳王郡主,求她派人追杀公主?”
  当时天香楼那事,聂夏护送三人逃走,厉家父子想保萧寅初,可是蒋云染想让她死!
  思来想去,同样与萧寅初有仇的荣丹很合适。
  汝阳王府高手云集,找几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并不是难事。
  在蒋云染的设想里,萧寅初和赵锦珠、萧思珠三个人都不会武功,聂夏一个人护不住三个,事情应该很顺利才是。
  谁知道湘王和代城君忽然搅了进来,破坏了这一切!
  厉尚廉气得火冒三丈,狠狠踢了蒋云染几下,怒道∶“爹说了不让你动公主!你当作耳旁风是不是?”
  厉夫人呵斥儿子∶“你别踢了!云染……云染也是为了你们的事!”
  殿里吵作一团,蒋皇后头疼欲裂,大喝一声∶“别吵了!”
  三个人顿时噤若寒蝉。
  “贪婪,自以为是!”蒋皇后怒斥道∶“如今打草惊蛇的场面,是你们想要的了?”
  蒋云染在厉夫人怀里,渐渐收了哭声。
  “听说肃王在西北整顿贪官有功,西北官员联名上报,请求陛下嘉奖。”
  蒋皇后的声音十分严厉∶“别忘了,你们最重要的目的,是帮太子坐稳这个位置!”
  “一个个舍本逐末,也不知道都在干什么!”
  “娘娘息怒!”
  “娘娘息怒!”
  宫里的人跪倒一片。
  蒋皇后缓了口气,对蒋云染说∶“你也别怪姑母狠心,现在还不适合得罪栖雀宫,罚你禁足一个月,好好思过!”
  。
  话分两头。
  萧寅初心情不错地回了栖雀宫,花月不解道∶“听说皇后娘娘只罚了她禁足,您高兴什么呀?”
  “高兴她主动将把柄递到我手上呀。”
  萧寅初下了轿子,对花月说∶“跟巧英相熟的人都去打听打听,还有她在宫外的买家,都去查一查。”
  蒋云染估计就是借这条线,帮大骊姬和逍遥生之间传递消息。
  直觉告诉她,深挖下去会有惊喜的。
  花月点头,领命去吩咐聂夏了。
  萧寅初回到殿里,一眼就看到一个银丝满头的老嬷嬷,带着小宫女们正在包饺儿。
  她眼前一亮,提着裙子跑进去∶“吉嬷嬷!”
  吉嬷嬷“哎”了一声,抹抹手上前行礼∶“奴婢参见公主。”
  “嬷嬷快起来!”
  萧寅初不让她跪,又惊又喜∶“花月说父皇要嬷嬷回来,我还以为要明日才能见到嬷嬷哩!”
  吉嬷嬷指着饺儿们道∶“明儿就是小年了,按祖先规矩,家家都得吃饺儿,新一年才会顺顺利利。嬷嬷放心不下,得亲自给公主包一碗饺儿!”
  萧寅初心中一暖∶“还是嬷嬷对我好~”
  饺儿们已经和好了面,花珠正在擀皮,花叶拌馅。
  吉嬷嬷捡起饺儿皮,夹起一团馅,说∶“下午去看了花镜,那丫头精神头还不错,就是嚷嚷着在床上躺懒了,非要起来伺候公主。”
  吉嬷嬷的手很巧,两指一捏,一合,一只白白胖胖的饺儿就包好了。
  她还会别的花样,拇指轻按馅料,转着圈就捏好了一圈褶子,摊在手上像朵小花。
  “此番若不是花镜舍命相救,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尝嬷嬷包的饺儿。”萧寅初学着吉嬷嬷的样子,拣了张皮。
  “呸呸!”吉嬷嬷连忙呸呸二声,嘟哝∶“小孩子说话不当真的,不当真的。”
  这是民间做法,仿佛这样刚才说的话就能不作数了似的,萧寅初失笑∶“过了年我都十六了,哪还是孩子啊。”
  吉嬷嬷说∶“您就是长多大在嬷嬷眼里,都是小主子,小公主!”
  萧寅初的手明显太笨,明明看明白了,等到自己上手就觉得那皮像跟她作对似的,怎么都包不好,馅不是多了就是少了,甚至还会自己出水,把皮都弄破了。
  她懊恼地扔下破破烂烂的饺儿,对花珠说∶“你擀的皮不好!”
  花珠闷笑∶“哪里是奴婢擀的皮不好,分明是您劲儿使大了。”
  花叶也凑过来看,捡起那个‘失败品’放到一边∶“您别急呀,慢慢来,您看奴婢的……”
  花叶边说边给她示范,动作放慢了许多。
  萧寅初一步步学着,最终捏了个不破的饺儿出来,就是包得巨大,小拳头似的。
  花珠笑得更厉害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擀的皮都不圆了。
  吉嬷嬷又接过去加工,捏紧大饺儿的口,笑∶“公主包的饺儿真实在,一口顶一碗哩!”
  萧寅初美滋滋∶“本宫是第一次嘛,熟练了就好了。”
  她吩咐小宫女把大饺儿拿去煮,又拿起一个包。
  吉嬷嬷赞道∶“瞧第二个不就包得很好嘛,公主的手真巧。”
  她忽然提议道∶“公主不如多包一些,明日献给陛下,您亲手包的饺儿,陛下一定喜欢!”
  萧寅初有些不好意思∶“嬷嬷别笑话我了,这哪好意思拿出去?”
  吉嬷嬷不无怀念地说∶“当初娘娘在时,年年小年这一日要亲手给陛下包饺儿的,从她去后,陛下都不爱食饺儿了。”
  萧寅初心头一动,手下已经捏了第三个饺儿出来,果然一个比一个好看。
  “那就……多做一些罢。”
  。
  小年是每年的最后一个节日,民间有送灶神、糊糖瓜之类的习俗。
  到了皇家也一样,白日里有祭祀,晚间则有小宴,一般是皇亲国戚参加。
  虽然荣丹还没有正式嫁进东宫,但皇后还是把汝阳王府划进了宴请名单里。
  还有几个亲王,诸如湘王府母子三人,以及恪靖大长公主,和秦狰。
  秦狰是正儿八经的亲戚,受邀毫不意外。
  萧寅初抿口脂的动作一顿∶“是吗。”
  “听说湘王爷和代城君出城打猎,猎回一只梅花鹿献给陛下哩,陛下大喜,赏下了不少好东西呢。”
  花月边为公主梳头,边闲话∶“奴婢听说,那鹿角很漂亮呢。”
  萧寅初刚沐完浴,身上穿一条宽松的素色广袖裙,侧身倚靠在妆匣上,慵懒妩媚。
  一张小脸如出水芙蓉,清丽动人,直叫人瞧得呼吸都忘了。
  “不让人家鹿儿过年了是怎么?”
  萧寅初听到是他,下意识嫌弃道∶“鹿儿也是生灵,或许也有家人。”
  花月点头∶“所以把一家都捉来了,现在养在花园里,听说下午吃了一筐胡萝卜呢!”
  萧寅初∶“……”好嘛,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啊。
  等她提着裙子去看,果然,御花园圈起来一块地,一家三口……不是,一家三/鹿正在慵懒地嚼树叶。
  最大那只皮毛油亮,鹿角又大又美,十分健壮。
  宫里的内侍正在取鹿血,见公主来纷纷停下行礼∶“小的们拜见公主!”
  “这是在做什么?”萧寅初问。
  “汪大人吩咐小的们来取鹿血,进献给陛下。”内侍解释道。
  梅花鹿被五花大绑,后腿割了道口子放血,因为天气寒冷,取出来的小半碗血很快就冻上了。
  鹿眼清澈明亮,看着怪不忍心的,萧寅初说∶“鹿血燥热,献上这些就好了。”
  临走又让他们记得把鹿腿包扎好,这才起身入园。
  园子里张灯结彩,宴席已在殿里布好了,湘王妃到得早,正和恪靖大长公主说话。
  萧思珠百无聊赖地听,余光看见萧寅初来了,连忙将她扯过来作陪。
  恪靖是在场所有人的长辈,萧寅初按辈分还得管她叫姑祖母,老老实实行了个大礼。
  “闻喜拜见姑祖母,您万福金安。”
  恪靖让侍女扶起公主,道∶“老身有多年不曾见过公主了,当年你才这么大,还被你父皇牵着。”
  她年纪也不大,就是辈分高,常年吃斋念佛,为人不苟言笑。
  湘王妃笑眯眯接话∶“可不都这么大了,您瞧臣妾这不成器的女儿,过年都十七了。”
  萧思珠偷偷向萧寅初做了个鬼脸,湘王妃接下来的话猜都不用猜,肯定要开始说一儿一女不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果都大了,都没婚嫁。
  果然,湘王妃开始哭了∶“臣妾命苦啊,就这两个孩子,还这样折磨我。”
  萧思珠嘀咕∶“您成天好吃好喝的,怎么受折磨了?”
  “你还说!”湘王妃一巴掌拍在萧思珠脖子上,歉意得冲大长公主笑∶“让您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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