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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宠爱:世子,请自重-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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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自在。

    如今楚府的下人有一多半都是出自藏娇楼,他们自然也都认得黎倾琰,更是将黎倾琰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主子。

    “你们几个多去烧些热水来,把内室的寒凉之物全部移出去,屋内的门窗也尽量也不要打开,若是你们主子觉得闷热,便给她打扇子纳凉,不许呈上任何生冷的吃食,听明白了没有?”

    下人们面面相觑,并不知道主子们这是闹得哪一出,但是既然主子吩咐了,他们做下人的自是没有不顺从的道理,于是全都按照黎倾琰的话,忙活了起来。

    将楚琉光抱进琉光居卧房内软榻后,黎倾琰翻开楚琉光的衣袖,双指搭在她的胳膊上。

    “你最近思虑过度,导致了内心紊乱,原本花了几年调理好的身子,又被你糟践成了这样。”黎倾琰无奈的叹气道。

    没有谁会比楚琉光自己更加清楚她的身体情况,这段时日她的确是因着黎冰晗失踪的事,弄得寝食难安。

    “你说的我都知道,之后我会多加注意调理还不成?”

    楚琉光半躺在软榻上,拿着一个火芙热好的暖手炉,捂在小腹的位置上。

    大旱当头之季,午时一过,这室外的气温也随着毒辣的日头一路飙升,使舒爽的空气变得格外闷热。

    楚琉光一向也是怕热的,但眼下就算是她再如何受不得,也得先好好调理完这次的月信再说。

    “若你真能老实听话,我也就不必多费一番口舌。你在庞府里喝了那么多的酒,也不晓得会不会对你有所损伤,寿宴上你又没好好地吃些东西,想必经过这一折腾也该饿了,我已经让锦华楼那边的人送了膳食过来,等会你多用一些。”

    楚琉光撑着身子,半倚在软榻的靠背上,听着黎倾琰抱怨中又透着关怀的话语,嘴边漾开一抹甜蜜的笑容,“倾琰,你在这样唠叨下去,可就真得成了老嬷嬷了,你看看你现在简直是比曹嬷嬷还要唠叨。”

    黎倾琰丝毫没有把楚琉光的调侃放在心上,从身侧火芙的手中接过小膳桌,在软榻上寻了个平稳的位置一放。

    没过多久便有两个小丫鬟提着几个描金的大食盒进来。

    食盒里装着的大多是适宜女子食用的补益气血类的药膳,但是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掩去了药材中的异味,让这些菜肴的口味变得格外独特。

    单是闻着这诱人的香味,楚琉光便已感觉身子上的痛楚减轻了几分,当即拿起小膳桌上的餐筷,开始吃起火芙为自己布好的菜。

    看着楚琉光胃口大动的进着吃食,黎倾琰这才安下心来,一起吃了几口。

    一旁候着的曹嬷嬷,瞅着二人用餐的场景,忽然觉得很是温馨,他们不似是沉溺在谈情说爱中的未婚男女,反倒像极了相处了半辈子的老夫老妻,一眉一眼中的幸福都是那般的自然。

    虽然曹嬷嬷认为楚琉光与黎倾琰之间的亲密举止,有些超出了未婚夫妻应守的礼数范畴,但只要自家郡主幸福快乐,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各方谣言起

    用过午膳,黎倾琰就同楚琉光一直呆在琉光居里,期间楚天铎也是未曾回来。

    二人在内室闲来下棋之余,久未露面的宿骞却突然现身,还带来了一则消息,“启禀主子,有人妄图在市井散播谣言,称夫人今日在庞府寿宴上离席是因着发现身怀有孕,而且。。。所怀的孩子身份不明,故才匆忙赶回楚府。”

    黎倾琰与楚琉光听闻此事皆是一愣,随即黎倾琰黑曜石般的瞳孔里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寒意,连执在指尖的棋子也在顷刻间化为了一缕粉末。

    “谣言扩散出去了吗?”

    宿骞摇了摇头道:“好在咱们的人发现的及时,已经将那散播谣言的歹人控制了起来,因此并没有让他们得了手。”

    黎倾琰满意的点了下头,要知道这未婚先孕,且所怀之子身份不明,若真让这个流言传了出去,不管之后楚琉光是否能证实了自身的清白,这些恶意中伤声誉的流言,将都会对她造成巨大的伤害。

    楚琉光寻思了一下,方开口问向宿骞,“可查清是谁做的了?”

    宿骞半跪着身子,如实回答了楚琉光的疑问,“回夫人的话,幕后主使的乃是鲁郡王府的黎婉县主,前段时间因她屡次挑衅中伤您,隐月阁便派出探子安插在她身边,也是这一缘故,我们的人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此事。”

    “居然又是她?”黎倾琰面色闪过一抹杀意。

    看来这黎婉真是把黎倾琰和楚琉光的警告,全然当成了耳旁风。非但不学着收敛性子夹起尾巴做人,还更加的变本加厉胡作非为。

    楚琉光身为事件的当事人,心情也必然好不到哪去,“好个胆大妄为的黎婉,既然她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抹黑我,那我便让她彻底的翻不了身来!”

    楚琉光自认从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更不会去一再容忍或是原谅那些试图伤害自己的人。

    所谓的流言蜚语她不是没有承受过,可这莫须有的诋毁损辱也得有个底限,一旦超过了楚琉光容忍的底限,她就算是拼尽一切也会让对方跌入无间地狱。

    看楚琉光动了怒意,黎倾琰赶紧起身坐到楚琉光身旁,抚着她的后背为其消火顺气,“光儿万不能动怒,如今你身子不方便,要是为此大动肝火,难保不会伤了身体。这件事情就交由我处理吧,你好好静心调养,我保证如你所说那般,让她永世无法翻身。”

    楚琉光睨着黎倾琰眼中的坚定,当即阖首认同。

    黎倾琰既是这等的宠着自己,那她何不做个甩手掌柜,舒舒服服的看着他料理了黎婉?

    “黎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过她敢拿我的名声大做文章,我好歹也要给她个回礼才是。”

    黎倾琰眉毛一挑,立马猜到楚琉光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点子,二人相视一笑,当中的含义也就不言而喻了。

    候在下面的宿骞,抬眼看着楚琉光二人的互动,不由得感觉背后一凉,心下暗自感叹着,这两位主子真不愧是要做夫妻的人,简直是腹黑到一头去了。

    次日一早,大黎京城各处的坊间酒肆里,便刮起了一阵关乎皇室中人的流言蜚语之风。

    先是有人传言,说那鲁郡王府的婉县主好端端的,竟在自己的房内消失不见,有人揣测她是和自己的相好私奔出逃了,也有人说是她因为昨日在庞府里失了颜面,自知今后无颜见人遂连夜离家出走。

    更有甚者称那婉县主是突染了什么不堪的恶疾,鲁郡王不想因此叫外人看了笑话,才对外宣称婉县主不知所踪。

    一时间众说纷纭,没有人知道哪个版本才是真,哪个版本才是假。

    紧接着第二个流言便也跟着出来了,流言的内容无外乎是那日庞府里婉县主所说的那些,说这琉光郡主楚琉光看似和善可亲,实乃是天煞孤星转世,凡是周遭之人与其亲近者都不会落得个好下场。

    以前安炀王府里的怀义郡主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今婉县主的再次失踪,正是因为在昨日在背后损辱楚琉光所致,从这两起事件的相似程度来看,无不应证了楚琉光是不祥之人的说法。

    大黎的皇室宗亲里,竟会出现这么一个灾星,这让不少人都下意识的把这突然降临的旱灾,同这点联系了起来。而若想使大黎免受灾星祸乱,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将琉光居住处死,否则整个大黎便会难保平安昌盛。

    此流言一出,当即就受到了顺天府的镇压,可偏偏最让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消息,就是那些被冠上隐晦标签的。虽然顺天府当时就派出了不少巡逻兵去打压好事的群众,但终归是抵不过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已经有多数百姓知晓了此事。

    由于官府出面镇压,这种欲盖弥彰举动,自然也让百姓们更加确信了流言的真实性。但就在大家都觉得琉光郡主是天煞孤星转世一说即将坐实的那一刻,另一则消息却又冒着热气新鲜出炉了。

    早前那出身高贵,权倾朝野的铭王黎南谨,因惦念着琉光郡主背后的庞大背景,故而三番两次设计陷害琉光郡主的闺誉,企图迫使郡主下嫁于自己。

    没想到琉光郡主丝毫不上套,还连同着未婚夫恒王世子,让铭王在大婚之日当众出糗,铭王一气之下,勾结敌国弥丘意图谋反。

    为报一己私仇,铭王居然助弥丘国的杀手偷偷潜入大黎,并在当夜血洗了整个楚府,近日来他更是多次暗派人暗杀琉光郡主,但终未得手。

    铭王这才气急败坏的让人编造出了琉光郡主乃是天煞孤星转世的传言,为的就是借助这个流言的影响,将琉光郡主一举击杀。

    毕竟是关乎国之兴亡的大事,若真的是什么灾星现身,百姓们还何谈会有好日子过?

    这两则对立相悖的流言,被民间炒的火热,百姓们大都也属于两极分化,各自站在自己相信的内容上,同对立的一边争吵着。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血统有疑

    数日过后,街头巷尾的人们,依旧还沉浸在毫无休止的争论中。

    然而接下来的几日里,又相继传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近百年来,大黎皇室中最大的一个丑闻。

    那便是铭王压根就不是先皇的子嗣,当初先皇驾崩,太皇太后曾一度拥护自己的内侄女贵妃谭氏所生的四皇子,也就是现在的铭王登上龙椅宝座,可不止何故又临时作罢,改为拥立黎皇上位。

    细想之下,此事本就容易引人多加猜测,试问哪个祖母会放着如此大好的机会,不给与自己更为血脉相近的孙子,反倒给了另一个没有过多血缘的孙子?

    这流言一放出来,立刻被人传的沸沸扬扬。

    不少人都信了是铭王怕迟早会被人得知自己血统有异,便提前和敌国勾结,欲拿琉光郡主以及楚府开刀,想要连带着铲除最初反对自己得权的安炀王一脉。

    所以才会不断朝琉光郡主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女下手,甚至不惜搬出了个灾星的谣言抹杀琉光郡主。

    说来也怨不得百姓们的舆论会偏向楚琉光这边,若是真有灾星降世,莫说是拿着俸禄为朝廷演算观测星象的占星台,会先告知于众,何况向来料事如神未卜先知的大司马夜净离都未出面给个说法,这口口相传的流言又哪里能当真?

    不过在这之后又有一则流言传出,至于流言所说的正是先前黎婉企图散布,却未能成功的流言,那便是楚琉光在几日前庞府的寿宴上,突然离席回府,是因着身怀有孕。

    但是这流言的内容,已经没有人再去会相信了。

    原因无二,比起之前的天煞孤星,灾星转世一说,这未婚先孕早就算不得什么了。

    反正百姓们心中已是认定了,铭王是一个连弱女子都会下狠手的卑鄙之辈,坊间再出现什么对琉光郡主不利的负面流言,都会自然而然的觉得是铭王为了对付琉光郡主所为。

    一连数日的流言之战终于落幕,期间涉及到的流言内容简直是精彩至极,这让民间的百姓们过足了八卦嘴瘾的同时,也瞧够了热闹。

    显然在这场口水战中,胜利的一方是楚琉光和黎倾琰。

    黎南谨虽是有无极门相助,但无极门到底是弥丘国的势力,想要全方位的掌控住大黎京城的局势,着实是鞭长莫及,万分吃力。

    而隐月阁不同,隐月阁在黎国的势力早已是树大根深,遍布在民间各处的眼线不计其数,想要不着痕迹的左右流言的动向,对于隐月阁来说是件极为简单的事。

    当然此番藏娇楼在此事上,亦是有着不俗的表现,能在最准确的时机里得到黎南谨要放出的消息内容,完全是靠着藏娇楼安插在黎南谨身边的线人所报。

    锦华楼

    楚琉光相当惬意的正和黎倾琰举棋对弈,棋子在棋盘上行至过半时,楚琉光方幽幽开口,“我一直在好奇一件事。”

    出了月信期,楚琉光的气色看起来极佳,没了身子上的不适,心情自然也就不在烦躁了。

    黎倾琰落定手上棋子,下巴微昂了一下,示意楚琉光说下去。

    “几日前的流言,究竟是真是假?”楚琉光抬眸问道。

    再看向棋盘上的棋局时,竟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又被黎倾琰吃了几个子。

    “市井流言,当然没有值得可信之处,但是。。。”说着,黎倾琰再度执起一枚黑子落下,接连堵死了楚琉光所执白子的生路。“这个流言却又一半的可信度。”

    楚琉光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何以见得?”

    黎倾琰轻笑了几声,深邃狭长的眼眸随着眯起一弯醉人的弧度,“黎南谨的生母贵妃谭氏如今所在何地,你应该也有听说过,那寒杉寺素来是犯了重罪的皇室女眷,才会被发配到那里剃度修行,化去一身冤孽罪过。按理说谭氏出身极为尊贵,为先皇诞下皇子后,又被册封为一品贵妃,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夺谪失势,她也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的做她的贵太妃,在自己的寝宫里颐养天年。”

    楚琉光认真听着黎倾琰的话,同时也不忘将手上的白子落到一处能化解危机的位置,“就算是谭贵妃想要出家修行,理应也该择个清净之地,寒杉寺里的姑子多数都犯过忌讳,她好歹也是位份尊贵的贵妃,又怎会让自己屈尊降贵到这种地方?”

    黎倾琰勾唇一笑,端起手旁一杯晾好了的的极品毛尖,启唇抿了几口,“那不过是皇上对外的宣称罢了,我也是近日方知晓其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对外众人都以为是谭贵妃为向佛祖表明自己想为大黎祈福的诚心,故而选择了寒杉寺这样与皇室密切相关,且修行待遇颇为寒苦的庙宇。但实际上却是太皇太后命她在寒杉寺出家为尼,若以常人的角度来看,太皇太后的决定未免太过匪夷所思,可以说没有太皇太后的帮衬,谭贵妃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坐上贵妃之位,由此可见她们间的关系是很密切的。”

    楚琉光微蹙了下眉头,脑中不断分析着当中的关联,“你的意思是说,太皇太后偶然得知了谭贵妃的一些秘辛,而这些秘辛恰好涉及到了皇室的颜面,因此太皇太后才会大义灭亲的把她送去了寒杉寺?”

    不同于楚琉光的震惊,黎倾琰倒是一派淡然的把玩着棋子,顺势一执密,堵上了楚琉光最后的一线生机。

    “我赢了。”萧若瞥着楚琉光淡淡说道:“如果关乎谭贵妃的秘辛,正是她所怀之子并非皇室子嗣,你认为太皇太后还会坐视不理,任由外人混淆正统吗?”

    楚琉光身子一顿,手中的白子登时滚落在地。

    黎倾琰弯腰拾起那枚白子,神情如往常一般,仿佛所说的是一件再为寻常不过的小事罢了。

    “当初谭贵妃入宫不久,便被太医院的太医诊出了喜脉,先皇的子嗣本就不多,闻之谭贵妃有孕后甚为大喜,因此对谭贵妃更是百般宠爱。”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那人是谁?

    “经由太医院为谭贵妃保胎的邓太医的照料,谭贵妃的胎象一直都极为稳定,但就在她怀胎第七个月里,却突然摔了一跤,导致在月份不足的情况下,早产下一个男婴。按道理讲凡是早产生下的婴孩,必然是发育的不够健壮,可据当时的生产嬷嬷回忆,谭贵妃所生之子,手脚有力,啼哭响亮,若不告诉别人这孩子是个早产儿,恐怕没谁能看得出他和足月生下的孩子的区别。”

    楚琉光手支着下巴,消化着这一难以置信的爆炸性消息。

    “那也就是说谭贵妃在入宫之前,便可能已有了身孕?所以她看似摔倒早产生子,实则生下的孩子已经足了月份?”

    黎倾琰点点头道:“这仅是皇上和我的初步怀疑,此事的真假现在还没有被断定,不过基本上有多半的可能性,而且从那日黎南谨在御书房内的反应上来看,估计是极有可能的。”

    楚琉光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真如此,那谭贵妃得是有多大的胆子,敢私下与人苟且珠胎暗结,还拿着他人的孩子来混淆龙嗣。”

    “她有何不敢的?”黎倾琰讽刺冷笑,“只要提前打点好了一切,又有着太医院的太医作掩护,宫里的人自是不清楚她怀胎的时间。就算是不说别的,单是她生下这个孩子,也能使她在后宫中站稳脚,何况保不准她的孩子日后就做得了九五之尊。”

    这个说法楚琉光很是认同,毕竟将这些可疑的因素串联起来后,最终的结果都是向着自己和黎倾琰所猜测的方向。

    “难怪太皇太后会突然倒戈,改为拥立皇上荣登大宝,想必她在的知道了自己的侄女,竟会做出了这等腌臜下贱的事后,定当勃然大怒。但是谭贵妃也是出自太皇太后的母家,她肯定不会直接处置了自家人,将事情的真相公布出来,否则谭氏一族多年的繁荣兴旺,都会因此付之一溃。这样的话太皇太后送谭贵妃去寒杉寺的行为,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没错,可惜当年为谭贵妃保胎问诊邓太医,在谭贵妃产子后不久,便离奇的溺水身亡了,连伺候谭贵妃的生产嬷嬷和宫人,也都以各种理由被谭贵妃处死,或是意外身亡。不过据隐月阁的探子回报,尚有一人在当时侥幸逃脱了谭贵妃的毒手,那人便是原先艳姨娘嫁入楚府时,带在身边伺候的一个陪嫁。”

    “艳姨娘身边的人?”楚琉光不禁惊呼疑惑。

    “嗯,正是艳姨娘从贾府带来的随侍曲姑姑。这个曲姑姑本名曲灵芝,原先是太医院在诊断出谭贵妃的孕像后,专门分派到谭贵妃的寝宫里,伺候她一切起居事项的医女。太医院素来就是凭资历说话的地方,她一介女流能被指到当时盛宠不断的宠妃宫里伺候,可见她必是有着不可小觑的本领,况且身为医女想要诊出一个孕妇的月份,是再简单不过了。”

    紧接着,黎倾琰又说道:“大概曲灵芝也看出了谭贵妃这一胎的异样,但是宫里的人都只能长着同一根舌头,若是谁敢相悖而驰,会落得个怎样的悲惨下场,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谨遵这一宗旨的曲灵芝也只得装作毫不知情,继续伺候到谭贵妃做完月子。不过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切,让曲灵芝意识到了自己已是身处险境,她周边跟这一道侍候谭贵妃的宫人、太医皆是逐一莫名死掉,曲灵芝预感着这些人的死,都是同谭贵妃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此想法一出,她不由得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安危。然而没过多久,谭贵妃便突然以保胎有劳为由,一连多日赏赐了她不少名贵补品。曲灵芝对药材极为熟识,一眼就看出了这些补品里都掺了慢性的毒药,要是连服数日即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前提下,使人骤然暴毙且查不出分毫因由。”

    楚琉光听得认真,趁黎倾琰语气停顿的功夫,插嘴问了一句,“既是为医之人,这个曲灵芝一定是有着什么自救的办法。”

    黎倾琰起身坐到楚琉光身侧,伸臂拥住她的肩膀,毫无吝啬的夸赞着,“我家光儿果然聪慧,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

    楚琉光抬肘戳了下黎倾琰,“惯会嘴贫,不许打岔赶紧说下去。”

    黎倾琰撇了撇嘴,佯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却也极为听话的继续讲述着此事。

    “谭贵妃每每赐下补品,都会令曲灵芝当场饮尽,全然不给她半点躲避或倒掉的机会,曲灵芝食用了那些下有剧毒的东西,也不敢贸然回太医院配制解毒之药,便趁着每日深夜膳房没人看守的时候,偷偷的煮上一些绿豆汤,用来缓解体内的毒性的毒性。许是谭贵妃想要除去她的心切,竟在某一日假借内务府需要一位熟识医药的女官,为各宫娘娘出宫采办进补的药材补品为由,把曲灵芝支出宫去,意图直接在宫外灭了她的口。幸亏曲灵芝机灵,看穿了那个带着她出宫的太监的身份,故意在那个谭贵妃派来的太监动手前,施计甩掉了对方。刺杀曲灵芝的太监寻见自己的任务失败,回去定是没法跟谭贵妃交差,但想到之前自家主子给曲灵芝下过剧毒,若没有解药料她也没有几日好活,故而向谭贵妃复命时便谎称已经得手,谭贵妃也就信以为真了。”

    “可曲灵芝又怎么会进了贾府呢?”

    “我先前说过她身中剧毒,虽然背地里喝了有解毒功效的绿豆汤,但身体内的毒性依然存留了大半,失去皇宫这个栖身之地,又怕谭贵妃会派人再度追杀,曲灵芝不得不拖着已有毒发迹象的躯体,流浪在各处的残破的寺庙里。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么死掉之际,恰好遇到了欲以修葺寺庙来积攒功德求子的贾府姨娘,也就是艳姨娘的生母。她觉得曲灵芝既然是躲到了这里,那肯定是和自己有缘的,就顺手将曲灵芝带回了自己的院子,还请府医为其诊治。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博弈中的指点

    “由于曲灵芝中的毒性并未能及时化解,致使毒素除了存留体内,还腐蚀灼伤了她的咽喉,即便府医开了方子让她服用汤药,却还是落下了个口不能言的后遗症。得了贾府姨娘的救命之恩,曲灵芝便干脆为奴为婢的一直跟在艳姨娘生母的身边伺候着,直到艳姨娘嫁入楚府,她才以陪嫁的身份一同过来。”

    楚琉光当即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之前总好奇,艳姨娘身边怎么会跟着那样一个气度不俗的婆子,原来竟也是从宫里出来的主。”

    黎倾琰点头,又淡淡的道:“不过因着四年前艳姨娘企图玷污你名声的事,她也被楚大人遣回了贾府,不然有她在艳姨娘身边,你的日子也难清净安生。”

    楚琉光凝眉看着黎倾琰,“这么说她还是个心机不浅的?”

    黎倾琰微微一笑,请挂了下楚琉光挺巧的鼻子,“从皇宫禁院那种吃肉不吐骨头的地方出来的人,又有多少是能保持本心没个心机手段的?她若是个心思澄明之人,根本不会在死前把这些皇室秘辛一五一十的写在裘衣的夹层中,叫人送到艳姨娘手里,让艳姨娘用此威胁黎南谨护她们母女二人周全,也算报尽了当年的救命恩德。”

    “怪不得,起初知道贾氏母女与黎南谨有所牵连时我还在费解,黎南谨何故会同这两个仅有点小聪明的女人合谋算计我,原来是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胁迫着联手啊。那现在那份写有她证供的手书在哪里?你既能知晓的如此详细,可是已在你的手中了?”

    黎倾琰摇了摇头,“那份手书早被黎南谨从艳姨娘手上偷梁换柱了,我们的人也是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在他毁掉手书之前,几下了上面的内容,否则皇上我们未必会顺着其中的线索,查到那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

    关于黎南谨身世的确凿证据,众人都是心知肚明,那是否黎皇便可以冒充皇室子嗣为罪,发落惩处了黎南谨?

    “太皇太后既已清楚了黎南谨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帮着皇上去指证当年谭贵妃的混淆皇室血脉的事,为大黎皇族清除杂异?”

    黎倾琰叹了口气道:“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几个月前蓝嫔暴毙那天,我和皇上就去了寿安宫觐见太皇太后。皇上当时不断追问太皇太后可是有什么秘密未曾告知。但太皇太后始终守口如瓶,没有丝毫要吐露的意思,可见她是打算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去,毕竟这不单是皇室的丑闻,更是她谭家的丑闻。”

    “的确如此。”楚琉光偏过头,无奈的看了眼棋盘上的局势,“唉。。。这局我又输了。”

    明明她每走一步都是经过慎重思虑,但却总在快要赢棋的那一刻,被黎倾琰以极为奥妙的的路数,杀的片甲不留,局势倒逆。不得不说在无数次的对弈过后,一向自认为是个博弈高手的楚琉光,都要在黎倾琰面前甘拜下风。

    “能同我对弈这么久的人,除了皇上和夜净离以外,也就只有光儿你了。”

    楚琉光好笑似的瞥着黎倾琰,“哪有人会这么变着法子的夸自己啊?”

    说罢,楚琉光转头继续注视着棋盘上的棋局。

    黎倾琰瞅着楚琉光的侧颜,眼中的皎洁一闪而过,整个身子朝前一倾,一记不轻不重的吻,直直的落在了楚琉光的脸颊上。

    楚琉光一怔神,面色登时红如晚霞,“你。。。你这个不知羞的无赖!”

    楚琉光恼羞的径自背过身去,不再搭理黎倾琰。

    黎倾琰向来不在意这些陈腐的礼数,他顺着楚琉光的眼神也往棋盘上看去,而后随手执起楚琉光棋钵中的白子,落至一处不太起眼的位置。

    楚琉光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瞳孔微缩,原来刚刚并没有输的彻底,这样一步绝境逢生的棋路,她竟没有想到。

    “真是失算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处。”楚琉光喃喃自语道。

    黎倾琰宠溺的吻了吻楚琉光鬓发,“着算不得失算,只不过是让你潜意识的给忽略了而已。光儿,你要记住一个道理,有时候细节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我之前堵住了你在这处的退路,你便认为这里不会再有任何生机可言,就主动放弃了此路,但你有没有考虑过,白子落在这里或许真的能够一子定胜负。世人常说对弈如人生,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成与败,不正是靠这些细枝末节来决定的吗?”

    楚琉光垂丧着脸,很是失落的感叹,“终究是我太掉以轻心了。”

    黎倾琰拉起楚琉光,走到了一扇敞开着的窗前,望着窗外那一片宛若铺撒在黑色幕布上如宝石一般闪耀的星空,“你没有什么过错,只是你的心过于柔软,一旦某些事物行程定局,你就下意识的不去再撼动它。可是还有一点你不能忘记,随机应变压根就不是一劳永逸之举,只有不安于现状,不会仁慈心软,方可能成就胜利。光儿,你的身份太过特殊,想害你的人不计其数,你等同于无时不刻都处在凶险之中,极有可能因着走错一步,就断送了自己的活路。”

    黎倾琰还是头一遭对楚琉光如此说教,不过这些道理却令楚琉光倍感受益。

    铭王府邸内的书房里,原本桌案之上用作彰显主人雍容华贵的各类古董摆件,此时已然是碎了一地。

    “真是可恶至极!”许是还不够解气,黎南谨抄起手边价值不菲的瓷器茶杯,狠狠地朝地面砸去。

    就在黎南谨砸东西的瞬间,一道黑影忽然闪现至他眼前,那人的虽是被宽大的黑袍掩住了相貌,但却依旧能从他若隐若现的唇边看出笑容中的嘲讽。

    “本尊在就告诫过你,不要轻易的去招惹她,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些苦头?那个白痴县主没有脑子就罢了,连你也如此糊涂,还在妄想在大黎境内与隐月阁叫板势力强弱?”黑袍男子毫无客气的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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