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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宠爱:世子,请自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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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求情无果 送出皇宫(三更)
楚琉光由曹嬷嬷搀着,衣裙上沾了不少灰尘,手腕子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黎皇剑眉紧皱,“光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楚琉光沉默不语,只是缩在曹嬷嬷怀里样子委屈。
倒是黎梦先开了口,“父皇,光儿姐姐是为了救梦儿,才被皇姐推倒在地上,皇姐想必是讨厌死梦儿了,竟然会下手那么狠,光儿姐姐的手都出血了。”
“怎么不传太医!”黎皇心疼的走过来拉起楚琉光的手,要不是这个侄女,怕是遭殃的只能是自己的女儿了。
“已经传了,估计很快就能到了。”杨妃道。
黎娇见楚琰皇不再理会她,只关心其旁人,心中很是吃味。
“父皇。”她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企图让黎皇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黎皇扫了她一眼,“哼,妄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之书,当真是半点都没记住!为人子女不尊孝道,为人手足不知友爱,两罪并犯,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吧?看来以前罚的都太轻了,才让你敢一再犯错!从今日起,你就出宫跟在你皇姑姑身边,让她好好教教你怎么当一个皇室公主!”
楚琉光她们对长公黎眉主自然是喜欢的,但于黎娇来说,这位皇姑姑就是个恶魔。每次黎眉进宫,便会叫众皇子,公主前来,考问他们的功课。黎娇不爱读书,于是回回出丑,得了黎眉不少训斥,让她是跟在黎眉身边,就等同进了地狱一般。
“陛下息怒!”
一道急促带着些许狼狈的身影冲了出来,一下跪倒在黎皇面前。
侧面观之,女子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美是美矣,但这种美丽也似乎没有什么突出的特色。
楚琉光低头嘲讽一笑,从黎娇一开始找自己麻烦时,这位耳目众多的蓝淑妃估计就知道了,只是黎梦又无意牵扯进来,所以她才久不出面,为的不就是等着看戏吗?
反正黎娇名声不好,也不怕再闹出什么,但她和黎梦不一样,要是能出点状况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最后获益的只有蓝淑妃母女。
不过黎娇不知分寸的惹恼了了黎皇,想来这点是蓝淑妃没有算到的,这才急急忙忙的赶来给自己的女儿求情。
“陛下息怒,娇儿年幼,这才口无遮拦的连番乱语,都是臣妾教导无方,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惩罚臣妾便是了。”
蓝淑妃聪慧,知道黎皇念旧,自己又劳苦功高多年,他不会真的惩罚她,她才敢揽下女儿的过错。
“你也知道是你教导无方?她都已经十一岁了,你还拿年幼当借口?”黎皇明显不买蓝淑妃的账。
“陛下!”蓝淑妃被问的不知该说什么,这样下去的话,黎娇的命运就只能是被送出宫。不行!她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倚靠也没了!
想到这,蓝淑妃面色哀伤,“是臣妾的过错,臣妾没有教好娇儿,每当臣妾看着娇儿和梦儿的时候,就仿佛看见了从前和姐姐的点点滴滴。臣妾思念姐姐,心中难免伤感,也就一再忽视娇儿来减少心中痛楚,却想不到疏落了对她的管教,娇儿是顽劣些,但心性是个好的,陛下是仁慈,请看在她是您女儿的份上,就饶恕她这回吧。”
蓝淑妃煽情的言辞,成功的让黎皇眼中浮现出挣扎之意,静惠皇后是他的死穴,若不是看在静惠皇后和蓝淑妃的关系上,他怎会这般放纵黎娇?
“静惠皇后要是看见自己的女儿和淑妃姐姐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想必也会欣慰的。”杨妃似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黎皇蓦的一震,自己过去可以看在静惠皇后的面上,饶了黎娇所有荒唐的行径,可不代表黎娇可以仗着这点,欺负他和皇静惠后的女儿。想通了这一点,黎皇再看向蓝淑妃的时候,目中也多了几分猜疑。
“你疏忽了对娇儿的教导确实有错,但她也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依朕看,就让她去皇姐身边吧,皇姐德才兼备,身份高贵,劳烦她看教娇儿朕也放心。”
黎娇听到黎皇下了死命令,面上的表情简直是愤恨交加。
“父皇!您不要把娇儿送出宫,娇儿不要去皇姑姑那里!娇儿知错了,娇儿再也不敢了!父皇!”
“你还想抗旨不成?!来人,给长公主收拾随身物品,即刻送她去皇长公主府上,不学出个好歹就不许接她回来!”
黎皇言出必行,蓝淑妃自是知道的,既是圣命难违,她只能依从下来,等皇上消气了再去求他接黎娇回宫。
“臣妾知道陛下是为了娇儿好,臣妾只求您别让她在外面受什么委屈就好。”
慈母多败儿这个道理黎皇懂得,蓝淑妃也懂得,可她还是把黎娇娇惯成这样,黎皇哪能继续坐视不理?虽然把黎娇交到作风严律的皇长公主那,但也不会让黎娇受到苛待。
黎娇见连疼爱自己的母妃都不为她求情,哪还受得了。
“母妃!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看着我去那个板着死人脸的姑姑那里受苦啊!父皇现在宠着别人不疼女儿了,难道连母妃也不疼娇儿了吗?娇儿不要出去!娇儿不要去那!”
黎娇哭的肝肠寸断,可说出的话真是难听至极。
“你!那是你皇姑姑你怎可这般不敬!真是满嘴污秽!来人把她带下去,朕不想再看见她!”
黎娇不自愿的被强行送出宫,这场闹剧总算落下幕来。
这时候宫中的太医也匆匆来迟,黎皇大手一挥免了他的请罪,众人忙移步杨妃的寒月宫,让太医仔细的给楚琉光清理包扎伤口。
杨妃看她消毒伤口时忍痛的模样,好是心疼,怕太医上药时手重会再弄疼楚琉光,她竟接过药膏亲自为楚琉光上药。
“梦儿刚回来不久,本宫怕她还小会磕碰着,便事先寻了许多除疤消痕的良药,这不她还没有用到,你就先用上了,一会本宫让你身边伺候的人带些回去,你记得按时擦换,切放心用着。”
楚琉光点头轻笑,当然明白杨妃这是在告诉她,自己的东西不会被人动什么手脚。
正文 第十九章 终身为奴为婢 (一更)
“臣女多谢娘娘厚爱。”
“女儿家这身子上,是断不可留下什么疤痕的,你以后也要小心些才是。”看楚琉光乖巧玲珑,杨妃不禁又多嘱咐了几句。
“梦儿听宫里的姑姑说,身上有了疤痕会嫁不出去的,光儿姐姐生的这么好看,可不能找不到婆家呀。”黎梦双手脱腮,趴在座榻上说笑道。
“你个小丫头,真是不知羞,哪里有女孩子把嫁人的话挂在嘴边的。”杨妃用手轻戳黎梦的额头。
楚琉光看二人亲昵的动作,眼睛一湿,垂头低语道:“要是我娘亲还在就好了。”。
杨妃于心不忍,将她搂入怀中,“好孩子,别难过,本宫看不得你这样子,以后进宫要记得常来走动走动。”
“是呀,光儿姐姐,还有有母妃疼你呢。”
靠在杨妃怀里,听着黎梦口中一个接一个的笑话,楚琉光倍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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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光儿不常进宫,想必今个是有什么事情吧?”黎皇端坐在龙椅上,和蔼的睨着站在下位的楚琉光。
“还是皇帝舅舅了解光儿,光儿这次进宫是向您请罪的。”楚琉光褪下怯懦,直接说着就跪在地上,“皇帝舅舅您应该知道光儿曾与罪臣白氏之女交好。”
黎皇知道楚琉光重情谊,以为她要给白氏求情,刚要出声驳回,却又听楚琉光继续说道。
“今天白家姑娘从奴役司逃了出来,在楚府外大喊大叫的要见光儿,等光儿出来后她凄惨的冲我哭诉,说她家是被冤枉的,指责光儿这个当朋友的背信弃义,见死不救,还说从今再也没我这个朋友。”说着说着楚琉光的眼圈变得红红的。
白氏的女儿真是找死,身为罪奴私自出逃,还这般放肆的想要和楚琉光扯上关系,丝毫不为楚琉光的名声着想,还敢叫嚷无辜,真是个没心的。
“然后呢?”黎皇气恼的问着她。
“光儿想着,这白家姑娘没有皇帝舅舅的命令,就偷跑出来,实在是不该,就先让人把她送回了奴役司,省的落忍口舌说光儿仰仗着皇帝舅舅疼爱,就让您徇私枉法。”
“嗯,光儿如此识得大体,当赏!”黎皇从两尺长的书案后走出,“说吧,光儿想要什么,朕便赏你。”
楚琉光咬了咬唇,犹豫片刻,似是难以开口。
“光儿深知白家罪孽深重,但过去白家罪臣对光儿有过救命恩情,我若置若罔闻,定会有人在背后诟病说我不仁不义,光儿想求皇帝舅舅,放那白家姑娘出奴役司,光儿就当一报还一报了。”
黎皇想了想,“可她的身份。”
楚琉光忙道:“光儿不会为难皇帝舅舅,她是罪臣之女,被贬为奴理所应当,光儿让她入府了也不会忘记这点,在楚府为奴为婢伺候着,也总好过在奴役司受苦,我也算对得起和她的交情了。”
黎皇是想拒绝的,可楚琉光说的也有道理,要是真有不明事理的人乱传流言,确实会对楚琉光的名声有所伤损。
“好吧,就依光儿所言,朕会给你一道手谕,你随时可去奴役司把她带走。”
随后,黎皇回到案前,随侍太监麻利的用尺镇压好黄色的绫绸,他执笔一番疾风行草,一道新鲜出炉的谕旨在楚琉光眼前呈现。
楚琉光面上一喜,跪拜谢恩,“谢皇帝舅舅恩典,只是白家一案才出,光儿就急着接她出来也不是妥,等过阵子这事淡了,再去奴役司也不迟。”
“确实如此,唉。。。你娇姐姐要是有你几分乖巧,朕也就省心了。”
所愁之事皆以解决,看着时辰渐晚,楚琉光收好手谕,向黎皇行礼告退后,就到景阳门处同随车候着的莲儿汇合。
天边的晚霞格鲜红,妖冶无比,是副难得的景象。
楚琉光看着却微微蹙眉,心里很不踏实,感觉总要发生什么。
“我乏了,赶紧回府。”
曹嬷嬷一听,赶紧扶着她上了马车,让莲儿找了床质地清凉的蚕丝毯子盖在了她身上。
楚琉光的马车走后不久,一个内务府的太监以出宫办事为由,飞速出宫门,一路不带停歇,直奔城外的一处豪华庭院。
“主子,那边传了消息过来,琉光郡主果然还是如您所料,去跟皇上求情放白柔玉出奴役司,皇上也允了,只是她并没有去奴役司,而是直接出宫了。”
“噢?既然宫里头那位都同意了,咱们答应她的也就算做到了,让奴役司那边的人告诉她,把嘴给本王闭严实了。”
虎皮为垫的罗汉床上,一玄衣男子侧卧半躺,正贪婪的嗅着香案上散发的味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男子离去后,玄衣男子闭着的双眼慢慢睁开,眸中的阴狠狡诈让他看起来活似一匹豺狼。
马车内,楚琉光从一上车便心中烦躁不安。
“还有多久才到?”
曹嬷嬷掀起纱帘,看了眼车外的街道,“刚过外街,也就还有半盏茶的车程,郡主若是着急,老奴就让车夫抄近路走小道回去。”
楚琉光默允,车夫得了令,直接引着缰绳调转马匹走向,进了条小路。
就在这时候,马车突然猛地停下来,外面依稀能听到兵器碰撞的厮打声,车上的主仆三人面色俱白,莲儿更是吓得直哆嗦。
“郡主。这可怎么是好?”
曹嬷嬷是见过世面的,倒也还淡定,直接将楚琉光护在身后,“郡主别怕,咱们带着的府兵都是有功夫的,定然不会出事。”
楚琉光并不害怕,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府兵不是摆设。
“曹嬷嬷,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曹嬷嬷掀开帘子叫过来个府兵,隔着车壁楚琉光听他禀了个仔细。
府兵护着马车拐入小道,本来走的也还安稳,哪想从旁边的的巷子里却冲出来几个手持刀剑的蒙面人,府兵以为是冲着自家郡主来的,刚要护驾,就见那些蒙面人目标一致,不断的袭向一个打扮富贵的少年。几轮下来,保护少年的亲卫明显不是蒙面人的对手,身上早就挂彩无数,那少年也被刺了几剑剑,意识渐失。
听到这,楚琉光猛然掀起车窗上的帘子,清楚的看到了那昏厥倒地的少年的脸,怎么是他?
“快去救人!”楚琉光下令道。
“是!”
外面汇报的府兵心里好奇,可也不敢多问,带着楚琉光的命令就招呼其他人一起上前支援。
“老奴想不通,郡主何故此举?”旁人不敢问,但曹嬷嬷是敢问的,她知道郡主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可还是心有疑惑。
正文 第二十章 初遇黎倾琰(二更)
楚琉光知道曹嬷嬷不理解,只能解释道:“一般人的话,咱们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我刚瞥见那少年腰间挂着的龙佩,皇帝舅舅也随身带过。那龙佩是先皇着能工巧匠雕制,总共三枚,分别赐给了三个儿子,皇帝舅舅那里有一枚,恒王和铭王各自有一枚,我即便没见过铭王,也知晓那人和铭王的年纪对不上,恒王爷虽不在了,可他还有个嫡出的儿子,嬷嬷说您说这枚传家的玉佩还能在谁身上?”
果然,楚琉光这么一说,曹嬷嬷和旁边听着的莲儿都身子一震,是什么人胆敢刺杀恒王世子?
当初恒王毅然退出皇位之争,引来不少朝臣背地里议论,说他胸无大志,只贪图安逸,可月邻国弥丘违背盟约大军压境时,又是这位闲散王爷请命亲征,率领十万大黎将士以少敌多,将弥丘三十万大军赶回他们的老窝。
一战告捷,黎皇大悦,钦封恒王为正一品护国将军,更把一半兵权交由他掌管,后弥丘屡次偷袭进犯,恒王干脆就直接请命镇守边关。可惜天妒英才,在一次和弥丘交战之时,恒王身中毒箭,被属下救回军营后只剩下半条命在,身处京都的恒王妃得到夫君危在旦夕的消息,快马加鞭得耗时一天一夜才赶到边关,奈何她赶到时,恒王已毒发身亡。
曹嬷嬷脸上透出惋惜,嘴上感叹着,“真是可怜了恒王妃,连恒王爷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她也是个刚烈的女子,竟拔出恒王的佩剑自问殉情了,可怜了年幼的世子,一下痛失双亲。好在咱们皇上和太后疼他,这么些年一直好好照料着,只是怎么会有人行刺他呢?”
“怎么不会?曹嬷嬷莫不是忘了恒王府还有个谁,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讲到最后,楚琉光语气里带着丝丝伤感。
约莫半刻,方才还有厮打声的车外现已安静无比,只听到有人疾步走进马车。
“禀郡主,人已救下了,但属下无能未能将那些蒙面人绳之以法,被他们逃了,还请郡主责罚。”
“无碍,如今人怎么样了?”
“那少年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暂时晕了过去,但那个年长的男子伤及要害已经断气了。”
楚琉光眉色凝重,她想了想翻身下了马车,双脚落地的瞬间,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便直冲楚琉光鼻腔,惹得她差点胸中作呕。几个府兵护着楚琉光走到少年晕倒的地方,楚琉光仔细端详着,更加确认了少年的身份。
她与这恒王世子黎倾琰前世并无过多交集,也只是在宫中家宴上有过一面之缘。
如今黎倾琰历经劫难,身形狼狈,一身月色的锦袍更是划出了几道口子,但即使这样,他那面似中秋之月,色若春晓之花的脸庞也丝毫没减少一分美感,真是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只是那双狭长的眸子因沉睡而紧闭着,令人难见芳华。
恒王过世的早,好在还留下两个儿子延续香火,依祖制世袭王位的人选以嫡为尊,年仅七岁的黎倾琰,就这样越过庶兄,成了未来恒王府的继承者。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黎倾琰越发出色的只有那张皮囊,有着大黎第一美男名号的同时,也是大黎第一纨绔。
什么捧梨园名伶,包花楼头牌那都是他玩剩下的,凡是在风月玩乐场所,随便打听一下,谁人不晓得他黎倾琰的大名,而与黎倾琰的不学无术相反,恒王庶子黎倾泽却是个博学多才,声名极佳的谦谦君子。
楚琉光不知道自己救下他是对是错,但她心中对恒王很是敬佩,实在于心不忍,就这么看着他的儿子命丧歹人之手。
也罢,反正救黎倾琰一命,让他欠下自己一个人情也好,何况他受皇帝舅舅和太后喜爱的程度不比自己低,说不准日后就能帮到自己什么。
黎倾琰一直这么昏迷也不是事,他身上的伤虽然不重,可楚琉光还是觉得应该尽快找个大夫诊治,免得对他身子有伤损。
“我记得街口旁有家医馆,你们小心扶了他随我过去。”
“是!”
上来的两个人也是猜到这少年非富即贵,手上扶他的力度也不敢莽撞,一段不长的道路走的他们满头大汗。
街口旁,一家名为杏林庐的医馆大门虚掩,让人搞不清它到底是否已经打烊闭诊了。
洛司幽一个眼神,身边的彬儿便会意,轻扣着门上的铜制锁环。
“咚!咚!咚!请问贵医馆的大夫可还还问诊?”
等了半天,里面没有反应,莲儿又敲了几下,“请问。。。”
莲儿话还没说完,一个声色动听但有些无精打采的女声,从门里出声打断了她。
“别敲了!大夫心情不好,今天不出诊了!”
莲儿碰壁,只得退回了楚琉光身后。
这女子言语直白,楚琉光竟全无反感,反倒好奇起她的样子来。
“姑娘悬壶济世,一定不会置人命为草芥,还请出诊救人,我必当会重金酬谢。”楚琉光话音一落,一股凌厉的掌风打到半掩着的门上,为屋外的人开启了一扇进入之路。
屋内,一白衣女子跪坐在药炉边正在研磨药粉,见人进来了这才漫不经心的抬起头。
“每个过来求我救人的都是这么说,你们就不能有点新鲜的吗?”
都说医者父母心,可这女子行医全凭个人喜恶,显然不是那一类的,楚琉光黛眉一挑,不禁对她产生了几分兴趣。
“这位姐姐,我刚在外面似乎是听到你说心中烦忧,我们都是女儿家,可愿与我说说呢?我虽不才未必能为你排忧解难,却也能帮你想些注意不是。”
楚琉光的称呼顿时让女子笑了,“你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嘴甜,我都三十多岁了,再填上几岁做你娘都可以了,我可不敢让你叫我姐姐。”
楚琉光一愣,盯着她又瞧了许久,府里的贾氏在楚琉光眼里算得上是会保养的了,可拿她跟眼前的人一比,简直是云泥有别。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救治的条件 (一更)
贾氏脸上是没什么褶子细纹,但细看下来,要是没有胭脂水粉遮着,也是能发现些许斑点的,但这女子素面朝天,皮肤通透无暇,看着也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姑娘,若真如她所,她还真是驻颜有术。
女子敛了笑意,嘴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成吧,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面上,我就和你说说。一次偶然间,我与人打赌赢了了副稀世罕见的秘药古方,我寻遍列国才勉强找齐了方子上的数十味药材,唯独缺了这只生长在黎国极北地带的红龙草。这红龙草药效神奇,就算大罗神仙都回天乏术了的病人,只要吃上它几片,也能起死回生。只是红龙草长在火山口的峭壁周边,采参者若想摘得它,就要冒着随时会被火山迸发出的岩浆所吞噬的风险,纵是这项差事凶险无比,但一棵红龙草的卖价足够寻常百姓一生无忧,这也采药者为何络绎不绝的原因。
我手上虽无整根红龙草,也有着几片的红龙草外叶,可外叶的功效薄弱,炼制出的丸药药性不足,就在我为此苦恼的时候,碰巧知道了逸庆斋会把一整棵红龙草搁在今日拍卖的消息。我带足了银两去了逸庆斋,可没想到的是,那红龙草都没拿出来公开竞拍,便被告知已经让别人重金预定了。你说,这逸庆斋都已经给人家预留了,还放出来拍卖的消息干嘛,害的我空欢喜一场,真是气死我了!”
说着,她手上的药碾像是加进了主人的情绪,无情的碾压着切成了小块的药材,随她发泄不满。
原来就是为一颗药草?
听到女子烦心的缘由,楚琉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一开始她那苦大仇深的样子,自己还以为是什么登天难事呢。
红龙草虽然珍贵,但在大黎也不算世间罕见,楚琉光记得琉光居的小库房里,正好就有一棵,那是自己八岁生辰时,黎皇赐下的众多宝物里的一样。
用一棵红龙草换来这女子的诊治,黎倾琰可真应该好好谢谢自己。
思及至此,楚琉光也不带迟疑,直言相告。
“实不相瞒,大夫口中说的红龙药草,我府上正好是有一棵的,只要你出手帮我医治一人,那棵红龙草我愿双手奉上。”
女子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难以相信的望着楚琉光。
“你此言非虚?”
“我从不妄语。”
“我看你这小姑娘也不像是个会说谎的,把人带进来吧,我禹箐一向言出必行,等给你的人看完诊,我们再说酬劳的问题。”
楚琉光点了下头,曹嬷嬷即刻扭身到了门外,叫人扶着黎倾琰进来。
把黎倾琰安置在一张竹榻上后,禹菁三指轻并,搭在他的腕子上切脉,这一把了脉象,禹菁险些挤破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这少年身上怎么会有修炼过墨族秘术心法的痕迹?墨族不是在启煊国已消失多年了吗?且他脉形散乱,脉率无序,搏动与筋肉间连连数急,三五不调,止而复作,如雀啄食,如屋漏残滴,乍密乍疏,似解乱绳,乃是邪毒侵体的无神之脉,若不是他修炼过这墨族的心法,懂得压制他体内的那些毒素,恐怕他的生命早就告终了。
禹菁收回手,拿了药箱给黎倾琰包扎好伤口,起身走近楚琉光。
“你和这人是什么关系?
洛司幽神色微愣,不明白她这么问的用意,但也还是回答了她。
“我们算是表兄妹吧。”
“即是这样,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他体内早就被下了剧毒,且这种毒毒发时全无任何症状,一般的大夫是难以诊出的,他一直昏睡不醒,估计是强行动了内力,导致毒素蔓延,麻痹了经络,你得尽快找处有地热活水的地方,让我给他拔毒保命才是,否则再让他这么昏睡下去,一旦毒素攻心,可就真的再也别想醒了。”禹菁以为能让楚琉光出手这般阔气的,一定是她在乎的人,故而说的谨慎。
楚琉光眸中一寒,睨着黎倾琰的眼神也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意思。黎倾琰中毒已久,怕是和恒王府里那位侧妃脱不了干系,有的人永远喜欢喜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京都内的活水源不难找到,难得是还要地热活水,也就只能往城郊外寻了,可这城郊即便乘坐快马也要个把时辰才能抵达,以黎倾琰的情况,能不能顶到那时还未可知,就在楚琉光矫情脑汁想着地方的时候,曹嬷嬷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老奴记得,郡主的外祖少时常在极寒之地征战,日积月累下来,身上的伤演变成顽疾,时常肿痛发作。先帝体恤老王爷,命人从城郊外的历山温泉行宫,引了一条温泉支流进安炀王府,专门让老王爷感到身体不适时,就浸泡身体缓解疼痛。郡主何必舍近求远,不如顺道去探望探望老王爷也是好的。”
禹菁并未对楚琉光的身份感到惊讶,能随随便便就拿出一株火参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身份普通?
见楚琉光侧目看着她眸带询问,便淡淡答道:“她说的也可行,多数温泉水质都能与药物相辅相成,他若浸身于内,拔毒必当事半功倍。”
楚琉光一番思量,附在背后的手终是寻向自己腰间,解下一块缀着藕色绒穗的玉牌。
“曹嬷嬷,你先带着我的贴身玉牌去外公那,把这边的事透个底,也好让他老人家有个准备,我们随后就到。”
“是,老奴这就去。”
曹嬷嬷接过玉牌,小心揣人怀中,一个福身别礼后,快步出了门外。
竹榻上的黎倾琰,身缠纱布,衣服上的片片血迹也被隐在其中,不再似方才那般狼狈,只是那张过分惨白的脸,却在告示着他现在的情况极为不佳。
“大夫,他现在的状况可还能抵得住车马颠簸?”
“这个无大碍,我给他服下一颗保心丸即可。”
“好,事不宜迟,你带些你需要的东西,咱们准备出发。”说完,楚琉光瞥了眼莲儿。
莲儿颌首,把架着黎倾琰来的府兵又喊了进来,重新将人弄上马车,还好楚琉光的马车足够宽敞,黎倾琰平躺下来也不至于影响到他人的乘坐。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拜访安炀王府(二更)
禹菁上来后,从药包内的白色瓷瓶中倒出一颗褐色药丸,塞入黎倾琰口里,又朝他胸前的两处穴位上轻轻一点,就见黎倾琰喉节一滚,顺利的把药丸吞下。
“可以走了。”楚琉光道。
莲儿掀了帘子,冲车夫低语一句,车夫扬鞭一抽马臀,马车便哒哒哒向着安炀王府驶去。
夜幕降临,街道上的行人逐渐稀少,车夫放下了白日驾车的谨慎,在宽阔的石板路上纵情驰骋,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
“禀郡主,安炀王府已到,还请郡主下车。”
莲儿扶着楚琉光下了车,她抬首看着那熟悉的牌匾,眸中一片湿润。
前世为了给王宇轩的仕途铺路,楚琉光曾多次登门求助,再三难为不喜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安炀王,出面引荐王宇轩,结交名人志士,达到目的后洛司幽并无过多铭记感激,反而连普通的请安探望也不再有。
自己前世那样的作为,想必外公当时一定很伤心吧?
楚琉光望的出神,一时都没察觉那朱色的大门正在缓缓开启,直到数盏明晃晃的宫灯打里面出来,她这才收回目光,转向来人。
只是这一看,洛司幽竟愣了,她何德何能能让身有功绩,又同是贵为郡主之尊的姨母凰宁郡主黎雪出府迎接。
“真是许久不见光儿了。”一声气势豪迈又不失温柔的话语传进楚琉光耳中。
“是光儿不好,应该早些来请安才是,姨母一切可好?”楚琉光忍着泪意,动容的牵住她的手。
黎雪显然没想到,楚琉光会如此客气,要不是看出了她情绪真切,还真会觉得过于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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