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妃常宠爱:世子,请自重-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楚飞霞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怎敢做出这样作死的举动!”黎冰晗的声音压低了许多,若不是靠近身边的人,怕是根本就听不清她再说什么。
黎冰晗当然明白楚琉光是不会随便拿这种事开玩笑,可正是因为清楚这事的后果,她才会如此怒不可遏。
这种事若是寻常的女子得知了,自然会心生慌乱坐立难安,可令她费解的是,楚琉光为何还能如此平静镇定,难道她就不知道一旦名节被毁,她这一生的幸福也就随之而完了吗?
楚琉光轻拍了拍黎冰晗的手,示意她安下心来,“楚飞霞的言谈举止,脾气秉性是什么样,晗姐姐你又不是没听说过,那样愚不可及的人,我还会对付不了她?”
“我知道,可这次毕竟。。。”
毕竟是涉及到了名节一事,又岂能当作儿戏?
楚琉光出言打断了黎冰晗要说的话,却也并未多做什么详细的解释,“晗姐姐尽管看戏便是,她这种心思肮脏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黎冰晗看着楚琉光,眼神中带着些许犹豫,但瞧着楚琉光相当自信的样子,也只得顺从道:“唉。。。那好吧,你切要记得万事小心,你的心思比我玲珑,应该清楚当中的厉害。”
楚琉光拿起一块小桌上的点心,讨好似的塞进黎冰晗的口里,“谨遵晗姐姐的谕旨!快尝尝看,这可是刚从飘香轩里送来的牛乳糕,还是温热的呢正好享用。”
嘴巴突然被一块香甜软糯的点心给堵住,黎冰晗很是无奈的摇着头,细细将点心咀嚼咽下,“你啊。。。总是这般心性,真是不知道以后哪家的男子会将你娶回去。”
楚琉光掩唇轻声一笑,因着再次见到王瑞仪而被勾起的怨恨与愤怒,也在黎冰晗的关怀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厅内的地龙还未撤去,故而和外界相比,整个花厅里的温度十分温暖舒适,陆续有着受不住倒春寒的宾客,从花园移步到花厅中,三五成群的闲聊着京城里的热门话题。
当然,楚琉光她们所逗留的区域,也时不时的有人上来搭话,姐俩也是客套的应承着,只不过却总会在无形中,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叫人难以靠近。
没过多会,姗姗来迟的楚飞霞,便一脸骄傲的进了花厅。
也难怪楚飞霞会现在才露面,天刚亮的时候她先是忙着怎么躲避府兵和看守的耳目,把那王家兄妹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进来。
紧接着又在琢磨如何装扮自己,能吸引更多贵族公子的目光,光是在梳妆选衣上就足足花了一个时辰。
不过楚飞霞这次还真是下了狠功夫的,与她平常过分的扑脂抹粉来看,今天的妆容倒也还算精致淡雅。
一张肤色白皙鹅蛋脸上,仅涂着的一些颜色娇嫩的胭脂,衬得她清纯无比,刚好符合她现在的年纪。
享受着众人好奇和羡慕的目光,楚飞霞本想给楚琉光一个挑衅的眼神,可在看到楚琉光的那一刻,她便搁浅了心中的想法。
今日洛司幽的一身装扮,相当高贵典雅,显得她宛如画卷中的神女一般,即使楚飞霞再如何自诩高贵,也能感觉得出两人中间的差距。
再者,楚琉光自身是个气场极强的人,任何人站在她身边都不得不成了陪衬,从而生出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强压下了心中的嫉妒,楚飞霞踱着步子,慢慢朝楚琉光走进,嘴角边也多了几分莫名的笑意,“长姐在这啊,可真是让霞儿好找呢。”
黎冰晗冷眼瞧着楚飞霞,自是难以掩饰得住心下的愤怒,但到底是出身高贵有着极好的涵养,也是只默不作声罢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与黎冰晗相较之下,楚琉光却是要淡然的多,“是三妹妹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表姐黎冰晗,她是安炀王府的怀义郡主,过去她也时常来咱们楚府串门,不过三妹妹你有几年不在府里,应该是没见过的。”
楚琉光抬手一指身旁的黎冰晗,对楚飞霞的介绍道。
听着楚琉光故意提及那段不堪的旧事,楚飞霞不禁槽牙一咬,却也不敢当场发作,只是对着黎冰晗福身行了个礼。
“霞儿见过晗表姐。”
黎冰晗嘲讽的瞥了眼楚飞霞,冷声说道:“本郡主的姨母只生下了光儿一个女儿,本郡主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又多了你这个表妹。”
楚飞霞面上一红,不知该如何反驳,黎冰晗说的没错,她虽然也是楚天铎的女儿,但却只是一个妾氏所生的庶女。
论血脉尊卑,一般嫡出的表亲只认嫡亲,哪轮得到庶出去认的份?
所以她的确是没有资格管黎冰晗叫一声表姐。
黎冰晗的直言不讳让楚飞霞又恼又羞,也顾不上那憋的通红的脸,忙朝黎冰晗再次行了一个大礼,“是霞儿逾越了,还请怀义郡主宽宏大量。”
楚飞霞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屈辱与委屈,可却没有谁会同情她分毫。
楚中堂的庶三女楚飞霞患有疯癫癔症,那是大黎京城中人尽皆知的事,这楚府对外宣称是癔症,但谁知道实际上会是个什么?
当初在楚琉光的寿宴上,楚飞霞和她的生母艳姨娘,自编自演了那一出陷害嫡女的戏码,被当众拆穿后,不顾嫡庶贵贱之分,还公然辱骂贵为皇室群主的一府嫡女,这件事已然成了当年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没有人会去同情可怜这样的一个人,更没有人会想要去选择接近她。
而王家的人不过是初入京城的小门商户,自然不会知晓楚飞霞的“光荣事迹”,否则他们也不会这般轻易的就相信了楚飞霞,这个所谓的出府三小姐的的话。
“尊卑有别的道理,你懂得就好。”黎冰晗待人一向冷漠,何况是眼前这个意图陷害楚琉光的女子。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鱼目永远成不了珍珠
黎冰晗的孤傲高冷,令楚飞霞十分难看,她不由得将目光转向楚琉光,眼神中亦是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长姐。。。我。。。”
若是此刻楚琉光不帮着她说几句话,反而同黎冰晗一样对她爱搭不理的,可就真成了楚琉光的不是了。
楚飞霞想要捏造出楚琉光苛待她的传言,这点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楚琉光又岂会识不破的被牵着鼻子走的?
楚琉光叹了口气,好似是也无可奈何道:“三妹妹又不是不清楚,晗姐姐她可是出身在安炀王府,是有着二品封号的皇室郡主,即便她同我沾亲带故的,我也不敢随意的直接称呼。我是因着与晗姐姐品阶相同,才敢毫无顾忌的叫上一声表姐,而你这般唐突的一叫,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要说三妹妹你对皇室不敬?”
对皇室不敬,当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啊!
楚飞霞近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完全没想到楚琉光会辩解的这般冠冕堂皇。
不过不要紧,反正楚琉光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只要她的名声一毁,管她什么郡主,管她再如何得皇上的宠爱,都会成为被众人千夫所指的下贱女子。
心中幻想着那完美的结果,楚飞霞面上的表情也随之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刚才还委屈不甘的模样,现在已然变成了恭敬顺从。
“是,霞儿谨遵长姐的教诲,以后定然会注意的。”
楚琉光挑了挑眉,这楚飞霞平素桀骜不驯,怎么眼下忽然这般低眉顺从,看来她还真是为了那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豁出了,敢在这白白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接下来黎冰晗将父母在军中时的奇闻趣事,讲与楚琉光听,楚飞霞也是在其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插句嘴,虽是得不到什么回应,倒也不至于没有分毫的存在感。
楚飞霞强忍了一会,见自己在楚琉光和黎冰晗跟前,实在是讨不了喜,便只好告退离去,找其他高门的姑娘攀谈闲聊。
受邀的宾客自然也不好冷落了主人家,而楚飞霞这个庶女再如何不得宠,却终究还是楚府的姑娘,怎么着都的给些面子。
可当几个高门闺秀同她聊了几句后,便觉得十分苦不堪言。
且不说她们谈论的时下最为盛行的妆容、珠宝样式,楚飞霞是一概不知,还非要做出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肆意炫耀着一些早已过时的东西。
那几位高门小姐觉得无聊,便将话题又转向了探讨诗词歌赋。
对于出身高门望族中的子女,光有不俗的容貌和优雅得体的举止还不够。古人云,腹有诗书气自华,故此在文学素养方面更是要着重培养的。
两言成对,七言成诗,几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对上了,但每每一到楚飞霞这里,便都会卡壳停滞,即便顺利工整的做出了诗句,也都是极为庸俗毫无高雅可言的辞藻。
吟诗作对的奥妙所在,就是能够恰逢时宜的将周围事物完美的给嵌进去,而楚飞霞之作却毫不在意这一说。
当轮到要接她下半阙诗句的高门小姐,问与她可是有何典故、出处之时,楚飞霞不但给不出合理的说辞,还对着提问的小姐翻了个白眼,说她连这个都不明白,还敢以饱读诗书自居。
因此众人一致确信,这楚飞霞真的是如外界传言那般,脑子有问题得了癔症,她若没有得什么疯病,又怎会形似山野村妇,全无一点大家闺秀的举止?
见周围的人都先后借故离开了,楚飞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却还是自以为事的想着,一定是那些人都嫉妒她见识渊博,觉得站在自己面前自卑才会离开。
楚飞霞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再次混迹在众多宾客当中,四处找人说话。
本来她设想的好好的,能进楚府参加府宴的必然都是非富即贵,若能想上办法多结交几个,那绝对是她日后飞上枝头的筹码。
只不过事以愿违,凡是楚飞霞所到之处,在那四周的人无不是像躲避灾星一般,退的远远的,生怕旁人会将自己与她混为一谈。
不明就里的楚飞霞却还暗自感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吗?
须臾半晌过后,花园外的所有人都移步到了能容得下几百人的偌大花厅。
此时的花厅已比三年前,楚飞霞举办寿宴时扩建出了两倍有余,是专门用来举办大型的宴席所用。不过眼下天气回暖,室外风光无限好,倒是用不到躲在这里挡避风寒。
在宽敞明亮,装点一新的花厅内,成排成排的长凳码放整齐,中间的圆桌上各类干果炒货、茶水点心皆是一应俱全。
花园那边未开宴之前,在这闲聊歇息一番却也舒坦自在。
大黎的民风不算保守,男女之间共处一厅,只要保持着一丈开外的礼数,也还是可以的。
如今花厅中到了适婚年龄的男女不在少数,他们虽明面上守着礼,与身旁的人相互说笑,但背地里更多的却是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心仪的异性在谈论什么。
那些世家女子三三两两的交谈着,唯独把楚飞霞晾在一边不去搭理,楚飞霞的性格素来是争强好胜的,她心中认为众人的目光就应当是时刻追随着自己,怎么能因为嫉妒她的优秀就故意孤立?
望了眼不远处正聚在一起的数位贵族公子,楚飞霞不禁暗自气恼。
这些不知好歹的世族小姐她可以视若无物,可是一定要想办法引起那群男人的注意力才是,以她的姿色容貌,又有哪个男人看了不会为之动容?
楚飞霞在心中想着对策,忽然闹海里闪过了“吟诗”二字。
对啊!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从方才和那些小姐们的对诗的情况来看,楚飞霞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实力的,既然她在这方面的才华已经到了令人嫉妒的程度,那她何不趁此机会,将其展现给那些贵族公子看?
楚飞霞急转的目光,扫了扫四周的人,正寻思着以什么样的诗句作为开场比较好,但思来想去她知道的那些诗歌短集,也都是在大黎流传甚广的名言佳句,若是吟诵出来也实在是讨不得什么好彩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怕是要丢脸丢到家了
就在楚飞霞犯难之际,却猛然间记起了她去王宅找王家兄妹商谈计划时,曾在王宇轩的书房中翻阅过一本千古绝句的手抄孤本,她因无聊就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据王宇轩说,此孤本是早年西倡国的文学大儒的传家之宝,他也是花了大价钱才从一古玩商人的手中购得,而这孤本上面的诗词作者具体是谁,也人无从得知。
说来也是奇怪,楚家的人天生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楚琉光、楚云星这两个头脑聪慧的不用多说,就连楚飞霞这个愚昧无知的,也继承了这个特殊本领。
别看她只是随便的翻阅了一通,却把那孤本上的诗句记了个七八成。
既是西倡国的绝句孤本,那就断然是不会在大黎国的市面上流通出现的,若是拿来充当她的佳作,自然也不会被人察觉发现,想必很快她就能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摇身一变成为大黎的第一才女。
思及至此,楚飞霞信步走到楚琉光面前,盈盈一福身,尽显一副乖巧识体的模样,“姐姐,今日咱们府上聚集了不少文人雅士,倒也让这次的府宴变得格外雅致。霞儿虽然不才,却也一时诗兴大发,想要赋诗一首,向诸位才子讨教讨教,若是不小心出了丑,也算能给要参加科举的学子们逗个乐,让大家放松下心情。”
楚琉光听后心里顿生一抹讽刺,还真是沉不住气啊,她早就料到了楚飞霞不会甘心被这般冷落,肯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引人注目。
既然楚飞霞想要作茧自缚,她也不会出手阻拦。
于是出琉光轻点了下头道:“三妹妹所言极是,今日本就是图个热闹开心,吟诗作乐也并不什么不妥。”
她们的对话声不大,但在场的人几乎都听了个清楚,眼瞅着楚飞霞说要吟诗,瞬时便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一旁悄声议论着。
得到了楚琉光的首肯后,楚飞霞得意的一笑,还故作优雅的清了下嗓子,将那孤本上的诗句又在心里过了一遍,方慢悠悠的启唇轻吟。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楚琉光念到一半时,望着众人眼中的变化,有带着赞赏的,也有带着惊讶啊,更有带着嫉妒的,简直是各色齐全。
楚飞霞此时心中自然是骄傲无比,极为享受着这份来自众人的关注,甚至又开始畅想着日后她名动天下的好日子。
可她一心二用的结果,便是念到一半竟忘词了。
楚飞霞被遣送至家庙的时候,刚好错过了三年受正统教育的时机,即便能过目不忘,但到底也是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的,根本就做不到结合着上半阙的诗词意境,记起那起那半阙的内容。
楚飞霞停顿了许久,没有在念下去,反正在她看来这些人也不会知道那孤本上的诗词内容,又哪里会清楚结尾在哪?她自作聪明的想着,可真正精通诗词歌赋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一首诗里何为首何为尾?
一个气质儒雅的贵族少年,皱着眉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楚飞霞,想了半晌才疑惑的问道:“楚三小姐作的诗确实妙哉,在下佩服,不过为何这诗仅有上半阙,却无下半阙呢?在下这方面的才情虽然不计楚三小姐半分,但也是知晓诗句措辞韵律的。”
楚飞霞一怔,当下便慌了神,这个贵公子居然会知道此诗还有下半阙,莫非是他听过这首诗不成?
这不应该啊,楚飞霞当即在心底否定了这种可能,若是他真的听过,此刻就不应该只是站出来问自己下半阙,而是当场愤怒的指出来才对。
楚飞霞这么一急,倒还真让她把忘了的后半阙给想了起来,在她刚要开口给自己圆场的霎那,一个中年男子从几步之外,快速朝这边走来。
男子的突然靠近,让近前的世家小姐们,一下子便朝两边退了去,毕竟男女有别,还是要谨慎的保持距离的好。
这微小的骚动,让楚飞霞误以为是有哪个青年才俊仰慕她的才情,才会难掩冲动的急于上前,想要一睹她的芳容。
楚飞霞娇羞的抬眸望去,却见来人是一个胡子拉碴,年龄都可做她父亲的老男人,她来不及作何反应,便被那中年男子眼中的极度愤怒给惊到了。
楚琉光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后,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此人名曰卓健柏树,是大黎有名的游历诗人。
听闻这卓健柏生性洒脱,爱诗成狂,为着他的这个喜好,几乎是倾尽了家产,只为能赏遍五光十色的大好河山,作出令后人为之赞叹的旷世绝句。
按道理说卓健柏应该不会与楚飞霞一个深闺女子有什么仇怨,可看他如今的表情,却貌似是恨极了楚飞霞。
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位常年四处游历,领略过来自各国的不同诗词流派的诗人,做出这样的怒不可及的反应呢?
怕是只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能解释的清了,那便是楚飞霞盗用了哪位诗词名家的作品,在这样的公开场合吟诵,企图充当成自己所做。
楚飞霞愣了愣神,也算反应快的,连忙做出了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朝后退了几步,“这位老先生怎可这般无礼!”
卓健柏也是也是个言语犀利之人,瞪着楚飞霞惺惺作态的模样,便冷声笑道:“老夫再如何无礼,也贯然比你这个剽窃先人佳作的无耻之辈强!”
楚飞霞身子一僵,根本就想不通是怎么被人发现的,此时她的心里已然乱成了一锅粥,毫无什么可以挽救的措施,最终只得死咬抵赖。
“老先生此话何意?这诗是我昨日在院中赏花时所做,又何谈剽窃之说?”
卓健柏嘲讽冷哼了一声,并不买账,“之前你不是说是诗兴大发吗?怎么又变成昨日做作了?”
楚飞霞暗道一声糟糕,竟会不小心说漏了嘴。
周围人一听,不由得都明白了过来,虽然这楚飞霞能做出这样的诗,倒也还是个有才情的女子,但她故意撒谎欺瞒众人,这点着实让人鄙夷。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嘴硬狡辩也没用
“那又怎么样,你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是剽窃的!”
“真是迷顽不灵!老夫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的自己招认!”说罢,卓健柏背手而立,再次开口时却已转变了口气,“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卓健柏高声吟诵着,那语气中仿佛带着无限的崇拜与敬仰,恨不得视这诗词的原作者为神明,无时不刻的想要焚香膜拜。他意犹未尽的回味着诗中的意境,待心情回落后,便有张口对众人解释。
“此诗乃是一位拥有惊世才学的西倡国大儒所写,奈何他生不逢时,一身才华竟无人赏识,直到仙逝时都未留下什么美名,故而他所写的数首佳作也没用流传于世。老夫也是多年前游历到西倡国,无意间才得到了这位先辈的遗留下的一份诗集手札,但那手札时隔百十来年,转展于无数人手中,已经是残破不堪,面目全非了,老夫废了不少功夫,方勉强将其修善如初。从这诗集手札中的字里行间就能看出来,写诗之人的才情若用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样的字眼,也根本不足以形容他分毫。真是可惜了啊,试想这样一位品德高尚的诗人,所留下供世人瞻仰的亘古之作,却被你这般不要颜面的女子偷龙转凤,还嘴硬声称是自己做作!”
越说越怒的卓健柏,几近捶胸顿足,那气愤的举止简直就要将楚飞霞比喻成了一个千古罪人,而且他说字字珠玑,似乎还是有确凿的证据可言,这不禁也让众人都信了几分。
楚飞霞的名声自小便是大黎人尽皆知的,不分尊卑,无视嫡庶贵贱,还公然辱骂陷害嫡女,这些都是她这十四年来的所作所为,可众多让她闻名于耳的“美名”里,却从未听说过楚飞霞学有什么才艺,就更别说这诗词歌赋了。
再加之卓健柏所说的后半阙与楚飞霞作的前半阙一对比,韵律和谐,语境相通,没有半点的违和感之感,这分明就是出自同一首诗。
楚飞霞当然更清楚,卓健柏念的就是她方才忘记了的后半阙,她先是有些疑惑,为何王宇轩书房里的孤本,眼前这个讨厌的老头子手里也会有,不是说是绝无仅有,就此一本的吗?
定是王宇轩这个蠢人着了骗子的道,什么破孤本啊,真是气死她了,要不是那个该死的骗子,她怎么可能会有今日的尴尬!
楚飞霞怨天尤人的在心里咒骂着,但她完全没有想过,若不是她想以剽窃孤本上的诗句就此成名,又岂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站在旁边一旁的楚琉光,看着楚飞霞被气的脸色通红的模样,心里顿生了几分快意,而面上却做足了关切的神色。
“这不可能吧?三妹妹是绝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剽窃他人之作的,既然卓老先生有所怀疑,那三妹妹你不如再即兴作诗一首,也好澄清这个误会。”
楚琉光的话好似醍醐灌顶一般,点醒了思绪慌乱的楚飞霞。
就算卓健柏有那手札又如何?那手札与孤本上的内容,又哪会那么巧的完全一致?总会有些不同的地方,能让她拿来一用。
楚飞霞这样想着,当即便点了下头,又直了直腰杆,和颜悦色的轻声吟道:“浅浅馀寒春半,雪消蕙草初长。。。”
“烟迷柳岸旧池塘,风吹梅蕊闹,雨细杏花香。月堕枝头欢意,从前虚梦高唐。觉来何处放思量,如今不是梦,真个到伊行。楚三小姐无耻的程度,可真是令老夫都替你汗颜啊!先前是《蝶恋花》,眼下又是《临江仙》,连剽窃都不带换个作者的,老夫劝你还是赶快承认了吧,莫要再惊扰了这位圣贤在九泉下的安宁!”
楚飞霞的诗还未念完,卓健柏在一边就给接上了,他句句在理的鄙夷之词,更加让楚飞霞剽窃的行为,变得卑鄙无耻。
脸上已被臊的火热的楚飞霞,却依旧不肯服输,她硬撑着再度开口,“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
“来时浦口云随棹,采罢江边月满楼。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明朝万一西风动,争向朱颜不耐秋。出自《鹧鸪天》。”
“坠雨已辞云,流水难归浦。。。”
“遗恨几时休,心抵秋莲苦。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弦语愿相逢,知有相逢否。此篇是《生查子》。”
楚飞霞一连念出的三首诗,皆无悬念的被卓健柏给接了下来,而且还相当完整的说出了这些诗的词牌名首。
直到最后,卓健柏瞪着始终不死心的楚飞霞,冷冷一笑,“你最好不要再自取其辱了,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若你主动承认剽窃之举,给那位圣贤烧柱香赔礼之前,老夫自是不会在与你纠缠不休,但若你仍无悔意,那老夫也只好让人回府,将那份手札残卷给取来,只怕到时候你楚三小姐就是再能说会道,也都百口莫辩了。”
卓健柏说的极有道理,通过刚才那一番对诗,在场的人几乎已然能确定了是楚飞霞剽窃在先。
一个人若被人平白冤枉了,必然会第一时间奋力辩解,并且拿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来,而不是如楚飞霞这般,只会空口无凭的强调自己是冤枉的。
故此,众人再看向楚飞霞时,无不面露嫌恶之情,他们虽然没有如此的惊世才学,却至少也是个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偷盗先人文学著作的这种恶劣行径,可不是他们会做的。
当然,楚飞霞的一切举动,也都落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艳姨娘眼里。
原本在楚飞霞吟诗的时候,艳姨娘心里还感觉有着几分骄傲,虽说她从未看过女儿有认真读书的样子,可再怎么说楚飞霞也是楚天铎的女儿,应当也遗传了他的聪明才智。
艳姨娘就这样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期盼着自己和楚飞霞可以借此咸鱼翻身。
但恐怕她做梦也没想到,正是因着楚飞霞作茧自缚的吟诵了一首所谓的“即兴之作”,竟然会将她们母女二人死死打入万丈深渊。
她的霞儿怎得如此糊涂,干出了这等毁尽自己名誉的事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癔症再发作?
艳姨娘眼中绝望至极,她扭过头去,不再看楚飞霞半眼。
站在人群中央的楚飞霞,此时处境万分尴尬,她完全不明白不过就是挪用了几首诗句而已,这些人犯得着这么对她吗?
楚飞霞不知所措的揉弄着手指,忽然觉得孤立无援的自己无比悲凉。
她微抬了抬含泪的双眼,恰巧瞥到了楚琉光。
对了,她怎么把楚琉光给忘了!
楚琉光的地位举足轻重,她要是能帮着自己说话,就一定可以度过这道难关。
楚飞霞忙跨步上前,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摇晃着楚琉光的手臂,“长姐!求您帮帮霞儿,霞儿真的没有剽窃啊!”
直至现在,楚飞霞还一口咬定,那些诗是她自己作的,估计她还在幻想着楚琉光会出面,替她完美解决一切,而后她楚飞霞照旧可以名扬天下。
可惜的是楚飞霞太高估了自己的位置,且不说楚琉光根本就不会出手助她脱困,要知道如今她落到这样的下场,最该喜闻乐见的便是楚琉光了。
楚琉光妥善的掩好了眸中的快意,紧接着一抹看似失望的神情便袭上了眉梢,她唇边的淡笑还在,可却能使人感觉的出那笑容背后的勉强。
“今日让诸位见笑了,诸位或许都有所耳闻,霞儿她自小就患有癔症,也是前不久才确诊说是痊愈了,可能最近发生的事太过繁杂,致使她受了刺激,方将以前看过的诗词当成了自己所做。”
楚琉光给出的解释极为牵强,但众人看到楚飞霞今日的表现,再一联想起她从前的种种,倒是有不少人相信了。
见楚琉光居然又把癔症拿出来说事,就好像生怕她名声不会更糟似的,楚飞霞当场便怒了,“楚琉光!你个无耻的小人,你怎能如此瞎编乱造的抹黑我!我可是你的妹妹啊!”
楚飞霞一番疯狂的咆哮,反将站在不远处的楚云星给引了出来,“放肆!嫡姐的名讳岂是三妹妹你能直呼的?你从小便在府内无法无天,长姐她不与你计较那是有气度,你一个小小的庶女不但不知收敛,反而还四处叫嚣,宣称嫡女苛待与你。可楚府的上上下下,从未见到过你所说的那些情况,倒是都见识过三妹妹你口出狂言,辱骂嫡女的放肆姿态,光凭这点,只怕让你一辈子呆在家庙都不为过!”
楚云星话中的讽刺之意,格外明显,尤其是那句,更加刺痛了楚飞霞的痛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