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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宠爱:世子,请自重-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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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倾琰低头吻了吻楚琉光的额头,宽厚有力的大手,随之覆到了楚琉光的腹部,“如今还不好说这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但可以确定的是,不管生的像谁,以我们二人的容貌,他都会是龙凤之姿。”
楚琉光勾唇一笑,“你这是拐着弯儿的夸自己啊。”
黎倾琰双臂一紧,把楚琉光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床塌上,体贴的帮她盖好了一床保暖性极佳的丝绒棉被。
楚琉光颈下枕着的攒金枝琥珀玉屑枕,也是对孕期女子安神养胎的极好物件。
此枕外层的枕衣,是用上等天丝经由二十年以上资力的织染工,一经一纬纯手工梭织而成,之后再被刺绣手法娴熟的绣娘,使用细如发丝般的赤金丝线,在缝制好的枕衣首尾两端,攢绣上精美繁复的花样图案。
而最里层的枕芯,也是选取玉化质地的优质琥珀,碾磨成米粒儿大小的碎屑,装入枕衣,起到填充作用之余,还可助孕妇宁心静气,平缓孕期的种种不适。
“你昨夜翻来覆去了好几次,白日能有精神才怪,多休息一会吧,哪有孕妇是这样消瘦的?万一别人瞧着了,准会认为我是苛待了你。”
楚琉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人的体质不一,我天生就是个怎么吃都胖不起来的人,即便吃的再多也是没用,反而还会伤损肠胃。身为人母,我哪能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就别担心这些了。”
黎倾琰按着楚琉光的喜好,往香炉中燃了一小撮百合香粉,“伴着这道清香淡雅的香气入眠,你也能睡的稳实点,乖。。。好好睡吧。”
芬芳浮动,暗香袅袅,这股暖暖的香甜味道一出,楚琉光还真就感到几丝疲乏,“你别走,要留下来陪我。”
黎倾琰怜爱的捏了下楚琉光的脸颊,宠溺笑道:”傻光儿,我哪舍得离开啊。”
说着说着,黎倾琰脱下外袍,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被窝内。
屋外的天色已是临近黄昏日落,楚琉光小憩了片刻,却忽然没了方才的困意。
“听说,一般怀孕三月后,肚子便会慢慢凸显出来,等到怀胎八九个月的时候,我的肚子就会比那净面的铜盆还要大。”
黎倾琰单手搂着楚琉光的肩,另一只手运转着内力,烘热楚琉光周边的被褥,“你没怀孕前,我日夜盼着,现在你怀了,我又有些后悔。皇上和皇贵妃,没少让太医院擅长妇科孕症的谢院判,与我详细说明女子有孕得需经历何等艰险,才能产下腹中之子,我听了实在是心疼你。这个小鬼若敢折腾的太狠,看他生出来以后,我怎么收拾他。”
楚琉光淡笑着握住黎倾琰的手,望像他灿如星辉的双眼,“你呀,可别这么说,万一真被孩子听见,怕是会在娘胎里就记恨上你呢,一个还没出生的小娃娃,先被自己亲爹“威胁”上了,他还敢出来?”
黎倾琰一撇嘴,又摸了摸楚琉光的肚子,“听到了才好呢,他知道心疼自己的娘亲,才是作为子女应该做的事。禹菁前辈说你的身子不比别人,最佳生养的年纪也要推迟个一两年,到时临产的危险才会降至最低,可现在你才十六,还是早了。”
新嫁女子一般都是在婚后一年左右身怀有孕,而身子有异的,如若三五年肚子还没用动静,大都会先从妾侍房里过继一个,养在膝下。
但楚琉光身体情况特殊,寓意成人的初次葵水,都晚于常人几载,所以禹菁才会得此结论,认为楚琉光不宜过早有孕。
“师傅说的是有道理,不过我要是再过几年才生养,那恒王府外,得不知有多少诟病的污言秽语等着我呢。我嫁进来不到一年的时间,受了外人多少次挑拨算计,你不是不晓得,人活俗世间,想不被伦常道德拘着,太难了。且不说咱们皇室贵族,就是高门或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一旦出嫁已久还未有孕,夫家之人便有动了休妻再取的心思,谁还会顾念着你的身子,肯等到合适生养的年龄再要孩子。”
旧制中的传统思想,素来认为娶妻纳妾的主要价值,是为家族传宗接代,开枝散叶。
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子嗣撑腰的女子,就会在夫家甚至是母家,遭受到冷眼与苛责,子嗣血脉不仅是一个家族生命的延续,还关乎着家族未来的兴衰荣辱。
黎倾琰不以为然道:“就算你一生无子,我也绝不会叫任何人毁辱你半分,人之所以是高于动物的存在,正因为人有着人性,不会同动物那样,为生存,为侵占地盘而繁衍生息。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我认定你是我今生唯一挚爱,我想要与你身心合一,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孩子不过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他不是维系我们情感的筹码。”
“我知道。。。”楚琉光唇角含笑,捧着黎倾琰的脸,动情的亲了又亲。
楚琉光的作为,使得黎倾琰的面色,瞬间变的有点难堪,两条浓密的剑眉也委屈巴巴的皱到了一处。
“光儿。。。你这分明是在成心招惹我,难道还嫌我这些天被折磨的不够多?”
楚琉光撑着下巴,半天才反应过来,懂了黎倾琰话中的含义,“是我疏忽了,要不。。。你再委屈一段时间,去书房里睡?”
黎倾琰年纪轻轻,对男又欠女爱正是食髓知味,偏巧楚琉光又这个时候怀了身孕,如果放在别家,早就应当给安排了几名美貌的妾侍,以及通房丫鬟。
哪能似黎倾琰这样,还老老实实的呆在楚琉光的身边?
且黎倾琰根本不可能对楚琉光之外的女子有所想法,自然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
黎倾琰一听,连连摇头否决,“光儿可别有此想法,我还能忍住,虽说你是越发的诱人。”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 除去谭氏
楚琉光不敢再动弹,生怕自己的举动,再次加重了对黎倾琰的折磨。
二人无声对视了好一会,黎倾琰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搂紧了楚琉光,“四个多月的后,就可以适当行房了,你这身孕才有两个来月,我竟头一次觉得两个月也能这么漫长。”
楚琉光掩唇偷笑道:“谁让你总期盼着我怀上孩子,如你所愿这孩子有了,你倒又委屈起来了 。”
黎倾琰闷不吭声,以极小的力道用指尖戳了戳楚琉光的肚子,“我就是委屈嘛,反正说出来了也不怕你笑话。”
同楚琉光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黎倾琰都格外难熬,但他并不想离开楚琉光身边半步,美人在怀却不能一亲芳泽,这种滋味虽然很不好,可总好过独守书房,相思难耐的之苦。
楚琉光安胎期间,依旧有不少人往恒王府里递帖子,想前来拜访或者邀约参宴,都被楚琉光以各种理由通通推掉了。
过去在楚府,楚琉光甚少出席高门贵族设立的宴会,而后嫁入恒王府,则更不用多说了。
因此,楚琉光这么做,也没有人会生疑。
寿安宫
太皇太后才刚礼佛完毕,将手中的木鱼锤放下,伺候她的冉嬷嬷便从门外进来,低声在太皇太后耳边耳语了几句。
太皇太后闻之神色一凝,“当真是瞧清楚了?”
冉嬷嬷肯定的一点头,“当真,那人的祖辈是先祖皇帝在时,护卫在其身侧的侍卫中的翘楚,这么多年又深受太皇太后恩德,暗中培养了他一身能耐,监视寒山寺禅院是否有谁进出,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的小事。”
的确,用这样身手了得人,来监视谭氏那边的动静,一旦有了任何风吹草动,怕是都难以逃脱他的双眼。
“看来净蔷这丫头,是把当初对哀家承诺过的事,全都抛诸脑后了。”太皇太后叹了口气,抬手搭上冉嬷嬷的手臂,从蒲团上慢慢起身。
冉嬷嬷心知太皇太后是念着谭氏父亲昔年的帮助,为报那份恩情,才不得不放下了除去谭氏的心思。
不然以谭氏的作为,又哪是留下一条性命,发配至瑶山寒山寺修行这么简单?
“太皇太后对她已是仁至义尽,当初您为了保全谭家的荣耀威望,为了偿还谭大人鼎力襄助之情,顶着巨大的压力和愧疚,留他们母子一条性命,想必谭大人若泉下有知,亦会觉得您没有对不起谁,如今,反而是她不顾当初的誓言,私下里与铭王相见,太皇太后就算亲自料理了她,也是合情合理。”
太皇太后饮了口手边的热茶,一双微带浑浊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茶面上漂浮着的茶叶,缓缓沉入杯底。
“有些事,也许哀家早该动手了解了,净蔷和那个孽种的存在,迟早会使谭家几代忠良贤能的好名望毁于一旦,哀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族蒙羞。冉嬷嬷,把那个东西送去寒山寺吧,既然她出尔反尔,就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冉嬷嬷躬身应道:“是,老奴晓得了,不过。。。铭王那里,太皇太后要如何解决?”
太皇太后轻拨着茶杯里其余未沉杯底的茶叶,悠悠道:“哀家安插在铭王府内的眼线,是时候该动一动了,你派人把东西送过去即可,旁的不用交代。那个孽种不是心心念念着他的母亲吗?哀家便了了却他的心愿,让他和他的母亲同日而死,一起到阴曹地府去话他们的母子情义。”
冉嬷嬷点点头,“老奴这就去办。”
随着佛堂的角门再度被关起,太皇太后起身走向正中的一尊金身佛像,双手合十,双膝一跪,开始无比虔诚的诵读起了心经。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洗涤掉她身上所犯下的杀戮罪孽。
寒山寺
黎南瑾走后,谭氏心里一直感到有些不安,虽然黎南瑾再三跟她保证,来的路上没被人任何人发现,但谭氏仍是担忧着,宫里那边的反应。
落英见谭氏一脸忧愁,忙出声安慰道:“娘娘您就别多虑了,王爷不是个不谨慎的,何况原先那几个在院外盯着咱们的姑子,也不比刚来时那般上心。”
谭氏摸着揣在手上的玉佩,又听了落英的话,心中勉强踏实了几分,现在有秦挚在黎南瑾身边帮衬,他们母子二人终于不是在孤军奋战了。
“奴婢去给您端些吃的吧,正好用过膳后再呆半个时辰,晚上要服的汤药也熬好了。”
“嗯,你去吧。”谭氏转身坐上小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落英,“等等。。。记得把熬完的药渣处理干净,省的留下祸端。”
落英闻令而去,没过多久便端着几盘精致的点心,一一摆到谭氏跟前,“咱们王爷真是孝顺至极,娘娘您看,这白糖膏,茯苓卷,还有那蟹粉油酥,不都是您的最爱的点心?奴婢方才粗略的翻了下王爷带过来的东西,里面竟还有几包分量十足的雪蛤和燕窝,难得王爷身为男子,还能想细致入微的想到这些。”
谭氏用筷子夹起一块蟹粉油酥,欣慰而开怀的享受着唇齿间的美味,“瑾儿这孩子向来孝顺,可惜这十多年来,我却对他过于无情了,也许瑾儿心里没少因此怨恨我呢。”
落英及时给谭氏递了杯清茶,以解蟹粉在口中的油腻,“娘娘又乱想了不是?这母子连心,王爷心疼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怨恨您?”
“但愿如你所说吧。。。”谭氏仅吃了一块蟹粉油酥,便觉得没了胃口。
落英瞧着谭氏脸色稍有憔悴,正想再劝她多吃一些时,院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道猛烈敲击门板的声响。
“里面的人快挺好!我等奉太皇太后口谕前来,你们还不速速开门!”
谭氏听清了院外之人的喊话,不由得身子一震,一张面容也瞬间变的惨白无色。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谭氏强稳住心神,冲着身旁的落英嘱咐道:“千防万防,那老东西还是知道了,我死不足惜,但我绝不会让她动瑾儿分毫!落英,等会你给他们打开门栓后,趁没被别人注意到,立刻下山去给瑾儿报信,叫他切记小心着自己的周全,谨防有人会对他不利。还有,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可乱了心智,一切都要听从秦挚的安排!”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 寿安宫来人
谭氏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在代后事,落英在她身边伺候多年,自然不忍谭氏放弃一线生机。
“娘娘!莫要说这些丧气话!奴婢懂点拳脚功夫,还能与外面的人周旋一二,为您多争出些下山的时间!”
谭氏一摇首,语重心长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是我违背与太皇太后的承诺再先,她遵循着承诺来取走我的性命,也没什么不对。在我临死前,能见到瑾儿那孩子一面,知道他会时刻护着瑾儿的安慰,我便了无牵挂,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向谭家的列祖列宗请罪了。”
落英听罢,只得顺了谭氏的意思,扭身出了屋门,前去给院外的人开门。
谭氏重新座回到小塌上,从一边的香樟木角柜里,取出一只做工十分考究的漆器盒子,她轻扳开盒身前的如意形锁扣,整个盒身一下子自内弹开,并且在盒盖中央出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椭圆铜镜,
谭氏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面上的焦躁不安,开始对着前面的铜镜,描画整理起自己的仪容来。
简单的敷粉匀面后,谭氏本就风姿绰约的动人容貌,更显明媚清丽。
望着镜中的自己,谭氏仿佛想起了年少之时,与秦挚初识的美好时光,可惜往事不可追忆,他们都无法再回到曾经。
与此同时,去到院外给来人开门的落英,手才刚碰到别着的门栓,便随着突然被人踹开的大门,一同摔在了地上。
“你们这是作何?我不是已经过来开门了吗?你们不好生等着,反倒用武力踹开大门,真是不知礼数!我家娘娘即使是在此修行,但好歹也是身份尊贵的贵妃,你们如此不知轻重,是不想要脖子上的脑袋了吧!”
落英揉着摔痛的胳膊,从地上爬起来,严声呵斥着擅自闯门而入的来人。
为首的老太监见落英死到临头了,还不忘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禁冷嗤一笑,“哎哟,杂家还真是害怕的要死啊,不过你想要杂家的脑袋,也得有本事来拿才行。现在你家主子自身都难保了,你还当她是当年那个地位尊贵,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醒醒吧,别做梦了。”
“就算今时不同往昔,娘娘依旧有着一品贵妃的尊位在身,也不是你等低贱奴才可以妄言的!”
那老太监也懒得跟落英逞口舌之争,一甩臂间的拂尘,带着身后的几名宫人,趾高气昂的奔着谭氏的房间而去。
落英趁着他们无暇顾及自己,连忙溜出门外,下山去给黎南瑾传信。
然而,当落英一路跌撞的穿过树林,踏上山间小道之际,早先守在谭氏院外那棵大树上的探子,也紧随其后的朝她射出了一枚暗器。
“呲“的一声,暗器直入落英腿部,她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向下跌去。
看着后腿不断有血渗出,落英惊恐的望着那个朝自己走进的人,“你。。。你别过来,我可是贵妃娘娘的婢女,若是你敢乱来,我家娘娘饶不了你!”
探子不言一语,更不惧落英的威胁,继续接近落英,同时也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宝剑。
剑刃寒光逼人,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利器,落英颤抖着身子,也顾不上腿上的伤痛,猛然起身逃离。
那探子奉了太皇太后的指令,除掉谭氏之余,自然也得将她身旁的人处理干净,而落英下山的目的不用猜也知道。
因此,他绝不会放过这个会搅乱太皇太后所有计划的婢女。
于是探子目光一转,手持宝剑,飞身跃起,便冲着落英的后心刺去。
眼瞅着那剑尖马上就要碰到落英的身体,谁知一阵莫名其妙的风从旁吹过,令探子手中的宝剑剑走偏锋,错失了杀掉落英的良机。
“谁!给我滚出来!”探子惊觉的大喊一声。
“哈哈哈哈。。。”一道狂妄的笑声过后,身穿黑袍的秦挚闪身而现,立在了探子的眼前,“无知小儿,念在你即将身死的份上,本尊便不计较你言语上的冒犯之处。”
秦挚的挑衅,让那探子眼中露出一股杀意,“阁下这些大言不惭的话,还是留给自己吧!”
说完,探子纵身而起,以剑袭向秦挚。
这等袭击招数,秦挚完全不放在眼里,就见他身形一闪,已是快人一步,移至探子背后的盲区,对准其要害之处击出一掌。
那探子立刻被掌力震出一大口鲜血,半跪在原地,苦撑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倒地身亡了。
落英谨慎的盯着秦挚,见他眉眼间似乎和黎南瑾有所相似,便不确定的问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敢问大人可是姓秦?”
秦挚侧眸微挑眉头,“你知道本尊?”
落英捡了根地上的树枝,勉强当作拐杖,撑起自己的身体,“大人!奴婢是谭贵妃身边的婢女,我家娘娘此刻深陷险境,求您快去救救她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挚心间一跳,谭氏好端端的呆在寒山寺力,又怎么会遇到危险?
落英哭着跟秦挚解释道:“是太皇太后,她和娘娘曾有一个约定,待铭王殿下到了开府的年纪,此生就不再与他相见,如若相见,便是死前的最后一面。可是晌午时分,我家娘娘却为了铭王殿下手中的一块玉佩,破例见了他,我们原本以为这事能瞒过太皇太后的耳目,不曾想她还是知道了,眼下。。。眼下只怕是要赐死我家娘娘了。”
一听这话,秦挚再也不敢耽搁,直朝寒山寺飞去。
落英擦了擦眼泪,一瘸一拐赶去铭王府,她必须要完成谭氏的吩咐,确保黎南瑾幸免无恙。
谭氏那边,老太监一进到屋里,倒先规规矩矩的冲着谭氏行了一礼。
“杂家给贵妃娘娘请安了,许久不见,贵妃娘娘可还安好?”
谭氏冷眼瞥着旁边的老太监,“本宫过的好不好,你这只寿安宫里的狗,难道会不知?”
老太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并未对谭氏的话感到愤怒,“贵妃娘娘说笑了,杂家能有今日,理应感谢您呢。”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 谭氏之死
“李公公的感谢,本宫可受不起,像你这种卖主求荣的下贱东西,你以为她真的会饶过你吗?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她都不会放过的,而你这个告发者的下场,也不会比旁人强到哪去。”
谭氏的恐吓,成功的让李公公的笑容,全都僵在脸上。
“贵妃娘娘想怎么说风凉话都可以,杂家今个来的目的,您最清楚不过了,就算杂家有一日会死,那也比您要活的长久。”
李公公一扫身后的宫人,示意他们呈上手中的的托盘,“太皇太后对您可畏是仁慈有加,专门备了好几样东西供您选择,您挑一样喜欢的,就准备着去面见先皇吧。”
谭氏望着托盘上的鸩毒酒、白绫和匕首,失声苦笑道:“哈哈。。。好一个慈爱有加,真不愧是本宫的亲姑母啊!”
“请吧,贵妃娘娘,您早点选完,杂家好回宫复命。”李公公很是不耐烦道。
谭氏步履从容的走向那杯呈有鸩毒酒的托盘前,拿起酒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下。
不出片刻功夫,鸩毒便在谭氏体内毒发,李公公亲眼看着谭氏嘴角流出黑色的毒血,倒身于地后,方自袖中掏出一份懿旨,带着一众手下出了谭氏的院子,来到寒山寺中的大殿之上。
李公公清了清嗓子,询问着殿内的姑子,”哪位是寺里的主持师太,杂家代表着太皇太后前来传达懿旨。”
佛前打坐的一个年长姑子,匆匆起身,朝李公公一躬身,“在下了无,正是这寺里的主持。”
李公公展开懿旨,高声诵读道:“传太皇太后懿旨,贵妃谭氏,因心念先皇,不忍与其阴阳相隔,遂于今日自裁,追随先皇左右,哀家闻之感动至极,奈何谭氏带发修行已久,身沾佛气,不宜同皇陵内的真龙之气相接。故,哀家着令寒山寺主持,将其尸首葬于瑶山。此外,寒山寺中人,不得私下议论此事,更不可对外透露任何讯息,如若违反者,严惩不贷!钦此!”
将手上的懿旨交与了无师太,李公公又低声嘱咐道:“了无师太,这太皇太后的懿旨,杂家算是代为传达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您的了,您可别叫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失望才是。”
皇室的秘辛向来繁多,了无师太很清楚谭氏这位从宫里出来的贵妃,肯屈尊降贵的来到寒山寺修行,定是有着不为寻常的理由。
而今谭氏的死因,也没表面上的那么冠冕堂皇,不过这些事情,不是她一个出家人能妄论的。
“是。。。贫尼明白公公的意思,贫尼自会办好这件事,还请公公回去后,替贫尼向太皇太后问安。”
李公公垂眼睨着了无师太,“师太客气了,杂家还得回去跟主子交差,贵妃娘娘的后事,就交由您打理了,告辞。”
“公公慢走。”了无师太率领着殿中的姑子躬身迎送。
送走了李公公等人,了无师太皱着眉头,实在不知该把谭氏葬在何处,只得跟其他主事的姑子,出了大殿商议。
再说谭氏屋里的情况,虽然她在李公公走后,便即时挣扎着起身,在香樟木盒最底层的瓷瓶内,倒出一粒可解百毒的丹药。
谭氏深知自己今天必死无疑,纵然她服下了这粒丹药,能拖延毒素攻心的时间,能撑到落英赶回来,告诉她黎南瑾是否安全。
但鸩毒终归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谭氏虽在李公公的面前,使了个障眼法,把一多半的毒酒灌入衣袖,使李公公误以为她会当场毙命,可另外那些毒酒,却实打实的进了她的肚。
谭氏艰难的喘息着每口气,眼神恍惚的慢慢失去了焦距,直到听着了有人进来的声响,她才费力的抬起头。
这一眼,几乎是望进了谭氏的心里,那个让她日思夜念的男人,此时正站在自己眼前。
谭氏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使劲眨了眨眼,“呵。。。日有所思这话还真应了,他又怎么会来此?”
秦挚俯身蹲下,心疼的瞅着酸苦自嘲的谭氏,焕道:“蔷儿。。。是我来了。”
熟悉的声音唤回了谭氏的几丝神志,她眼含泪水,喜出望外的挤出一抹浅笑,“这不是幻觉?你真的来找我了吗?”
谭氏每说一句话,嘴边都会淌出些黑色的血液,这一幕深深刺痛着秦挚的心。
“蔷儿,省省力气,别在说话了,我这就带你下山,去找最好的医者为你解毒。”秦挚抱起谭氏,想要带她返回无极门分舵。
谭氏拽着秦挚的手臂一摇首,不想他再做无谓的事,“别费心了,我大限将至,即便华佗再世,也医救不得了。你一定要好好护着我们的孩子,我担心太皇太后出掉我之后,会再对他不利。”
秦挚紧拥着谭氏,柔声道: “放心吧,这点不用蔷儿多说,我也会拼死保护好他。”
得到了秦挚的许诺,谭氏也放下了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她吃力的抬起手,想要摸一摸秦挚的脸,秦挚忙帮她稳住手背,摸向自己的脸。
“这么多年过去了,蔷儿每次回想起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仍会感到开心幸福,虽说你我没有明媒正娶的败过天地,但我从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这辈子能和你相识相爱,蔷儿无怨无悔。。。”
谭氏讲完这最后一席肺腑之言,便逐渐闭上了眼,连带抚着秦挚脸庞的手,也一下子滑落垂地。
秦挚只觉得胸口疼的难受,那种感觉就犹如心被人掏去一般。
“蔷儿。。此生同你结识,也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我亦是不悔!你且安心的去吧,我和咱们的儿子,一定会帮你这个仇的。”
秦挚把谭氏的尸身抱上床塌,细致的用帕子擦去她嘴角面上残留的血污,尽量让她走的安详些。
而院外传来的脚步声,却打断了秦挚想要继续再陪谭氏一会的念头,他翻身跃上房梁,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姑子走进来。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 落英报信
了无师太领着几名手脚有劲的姑子,靠近谭氏尸体所在的床榻前,“唉。。。死了倒不失为一种解脱,你们几个赶紧把人抬走,就葬在后山那边吧。”
“是。”几个姑子应声而上,各自抬着谭氏身体的一端,出了远门,往后山方向行去。
了无师太环视了周围一圈,确认无任何异样,方摇头感叹了一声,随后亲手关紧房门,退出小院院门之外,给大门上了一把铁锁。
秦挚见人已走远,忙纵身跃下,拿起了遗留在被褥间,那块刚刚他没来及收起的蔷薇花玉佩。
斯人已去,多在此逗留也是无益。
秦挚明白谭氏生前最惦念的便是黎南瑾,既然太皇太后如今已对谭氏下了手,黎南瑾那里她自然更不可能会放过。
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赶回黎南瑾身边,谨慎提防着才行。
想罢,秦挚推开窗门,轻巧如燕般得身躯,顺着缝隙直飞出高高的院墙。
铭王府
大概是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母妃,黎南瑾刚回来没多一会,便心情大好的赏了身前下人不少贵重物品。
常年在书房伺候奉茶的侍女珠儿,奉承的端来了一杯盖碗香茶,恭敬的递到黎南瑾手边,“王爷今日龙马精神,气色也比前几日看上去更佳。”
黎南瑾接过茶杯,掀开盖子轻吹着杯内滚烫的茶水,“了却了积压在心头的烦心事,本王自是神清气爽。”
沁人心脾的茶香,充斥在鼻腔中,黎南瑾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享受起这股清香的味道, “嗯。。。这香气清新舒爽,令人闻之心神愉悦,这是什么茶?本王 还是头一次喝。”
珠儿收起茶盘,笑着解说道:“这茶是王爷一向饮惯了的天山雪芽,奴婢听负责采办的人说,今年这天山雪芽成熟期比往常早了半月左右。茶庄的炒茶师傅怕采摘期提前,会减少它独特的香气,便独具匠心的在炒茶过程里,兑入少量用薄荷浸润过的晨露,想不到竟创造出了此等怡然芳香的口感,王爷您不妨趁热品尝品尝。”
黎南瑾大点起头,正欲张口一品佳茗,偏生候在外面的随侍,忽然跑进来传报。
“启禀王爷,府外有一名自称落英的妇人,说她是在贵妃娘娘跟前侍候的婢女,有要是急求见王爷。守门的小厮看她神色慌乱,又衣衫不整,身上挂彩,就没让她进到府里。但事关贵妃娘娘,那小厮也不敢马虎,便前来告知小的。”
落英求见?
黎南瑾眉头一拧,他们才见面没多会,落英怎么又来见自己?莫不是母妃出事了吧?
“快!快带她进来!”黎南瑾扔下手上的茶杯,焦急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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