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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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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变了,使得殿下要娶了姐姐为妃,雪儿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雪儿愿意改……”
闻人笑抹了抹眼角,好感动!好煽情!她就喜欢看这样肉麻的感情戏!虽然主角不是谢郁有点失望……但也很带劲的嘛!
谢郁抄着手看了幸灾乐祸的闻人笑两眼,好想把这个女人拍死!
闻人雪尚在扈从怀里哭泣,谢郁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既然二小姐这般依赖你,你便负责叫太医来帮闻人二小姐包扎一下,然后送回侯府去。”
闻人雪依偎着的男子胸腔里发出一声颤动,回道:“是。”
这时闻人雪才闻声仰头,待看清扈从的模样以后,再往旁边看去,只见谢郁根本没有过来,他就倚在门边看好戏。当时就很绝望,直到她被送出宫去的时候,连走路都走不稳。
闻人笑问:“你不用去送送她么,你要是去送她,保准她立马回心转意。”
谢郁冷冷拂袖道:“本宫还没有闲到那个地步。回去吃饭了。”
于是两人又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雁槐阁。走到一半,谢郁忽然冷不丁地说:“本宫和她什么事都没有,以前打算封她为太子侧妃,本宫不喜她过于主动。”
闻人笑若无其事地道:“我要是死去了没活过来,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过门了。一会儿你要娶我,一会儿要娶她,最后又要娶我,闻人家的女儿都被你当猴耍呢。”
这么久以来,其实她对谢郁这个太子最不满意的就在这一点上。
谢郁停了下来,道:“娶太子妃本就是要娶嫡女的,若不是你身体不行,也不会改成她。”
闻人笑道:“对嘛,那个时候我病着,后来又一命呜呼了。谁知道我又活过来了呢。我一病倒,太子马上就要娶闻人雪,我一好起来,太子便又变了主意,这不是见风使舵是什么?你娶的是侯府的嫡女,又不是我闻人笑,那我闻人笑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呢?说白了,还是你太白眼狼。”
谢郁蓦地转头,看向闻人笑琥珀般的双眼。她眼神很干净清透,一目了然,阳光下,仿佛能看见她瞳仁里那惊奇的琥珀色纹路。同样,她睿智得也能把别人看透得一目了然。
她的表情很淡。
谢郁半低着头,站在她面前,修长的身影在她身上笼罩下一道阴影,半晌他道:“所以,你心里是怨本宫的。”
“不,”闻人笑看着他安静的神情,还是如实地道,“我是不屑。你这太子妃,谁爱当谁来当。”
说罢,闻人笑往谢郁身边擦身而过。谢郁也没想到,他自己会先出手拉住了闻人笑的手腕。
闻人笑定了定。
以前他也是这么想的。太子妃谁爱当谁当。不管是闻人笑还是闻人雪,他觉得娶谁都没有关系。但是后来,这种想法改变了。
谢郁说道:“你可以认为,本宫即将要娶的是闻人笑,而不是太子妃。如果这样能让你舒坦些的话。”
不日,圣旨便传到了钦国侯府那里,封闻人笑为当朝太子妃,一个月后太子将迎娶太子妃进门。
在那之前,也就是不久的几天以后,是钦国侯的五十大寿,谢郁决定在去给钦国侯贺寿的那天顺便把闻人笑给送回去筹办婚事。
当然,谢郁的一切决定,都没有闻人笑拒绝的余地。
闻人笑曾在饭桌上提出一个小小的建议:“不如你明儿就把我送回去吧,老头子过大寿家里一定很忙,我也要回去筹备筹备。”
谢郁道:“你筹备什么?”
“筹备寿礼啊。”闻人笑理所当然地道。
谢郁道:“寿礼由东宫出,到时你人跟本宫一道回去便是了。”
擦勒!这还没嫁人就要算成是东宫的人了吗?
闻人笑又道:“你有钱你出啊,但我也得回去帮忙做点什么吧?”
“做什么?”谢郁素白而修美的手往桌上一放,手里的筷子优雅地搁在筷架上,道,“上街采办?布置桌席?还是张灯结彩?”
闻人笑:“……”竟无言以对。
谢郁便看她:“你们家很缺下人吗?要是缺的话本宫可以从东宫拨一些过去。”
得,什么都不用多说了。说再多,他也总会轻而易举地把你给堵回来的。于是闻人笑继续吃她的饭。
虽说闻人笑出宫回家的心情已经迫不及待了,但不代表这两三天她就会闲着。眼下每日和谢郁同处一个屋檐下,闻人笑深刻地觉得,她的机会来了。
巴豆之仇,一定得报回来。
这天,谢郁去皇上那里了很久都没回来,他把他扈从安排在东宫,方便闻人笑一有什么事,就立刻过去叫谢郁。
闻人笑叉着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然后打开房门找了扈从来,彼时她坐在树荫下的石阶上,有些忧伤地问:“便秘怎么治?”
扈从:“……”
“应该用巴豆吧,拉出来就没事了。”闻人笑继而又问他,“你有巴豆吗?”
扈从如实回答:“属下没有。”
“没有你不晓得去给我弄点儿来?”
这巴豆怎么能随便乱用,搞不好是要拉死人哒。扈从心想,万一他去弄来了那玩意儿,闻人笑不分轻重拉坏了怎么办,回头还是他的错。
于是扈从默了默道:“要是小姐实在……实在是不舒服,属下去给小姐叫云太医来吧。”
“他那里有巴豆吗?”闻人笑问。
扈从道:“……云太医总归是有办法的。”
“那你去把他叫来。”
扈从又想,闻人小姐这隐疾好歹也是疾,在去请云太医的同时,要不要也去跟太子殿下通报一声呢?刚转头走了几步,这样的想法只在他的脑海里一掠过,闻人笑的声音就又再度传来,“对了,太子殿下忙于国事,已经很烦很烦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知道吗?”
扈从想想,觉得也是,遂“哦”了一声,表示答应。
闻人笑兀自坐了一阵,那厢云凡就挎着个药箱,身穿一件宽大的官袍,潇潇洒洒地来了。
自那天晚上跟谢郁喝酒以后,两人又冰释前嫌。而云凡则又当回他的太医院院长了。
闻人笑见他风风火火的样子,脸上挂着的吊儿郎当的笑容,不禁有些怀疑,先前夜里他对白芷表现出来的惊慌失措和失魂落魄都不过是惊鸿一梦。
云凡过来把药箱搁下,道:“听说小姐不舒服,敢问小姐哪里不舒服?”
闻人笑透过云凡的肩膀看向他身后干干站着的扈从,道:“你,去院子门口候着去。”
云凡何其通透,眼珠子一转便笑道:“想必是羞于启齿的隐疾了,还请谢大人回避的好。”
扈从不放心闻人笑也不得不放心云凡呀,且云凡说得也有道理,遂退出了院子,在外面等候着。
云凡道:“闻人小姐现在可以说了吧。”
闻人笑掂了掂下巴,道:“你这儿有没有泻药?”
云凡替她把过脉了,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便道:“你要泻药做什么?我已经很久不给人开泻药了,用泻药减肥不利于健康。小姐要是想减肥的话,可以试试我新近配置而成的必瘦牌肠润茶。”说着就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一包药来,“没有副作用,轻松排毒,又瘦又健康,很多娘娘都在用。”
闻人笑接了过来,看看,道:“真的好用?比美葆媛(一款减肥茶)还好用?”
“没饱源?”云凡沉吟道,“这个名字不错,喝了我这茶,不就是没有饱腹的源头了么,不饱必瘦啊!闻人小姐,可有什么牌子的减肥茶用过了这个名字了?”
第134章 洗手做羹汤
闻人笑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不得不说,你很有才。”
云凡一合计,道:“行,以后我这茶就叫没饱源了。多谢闻人小姐赐教。”
闻人笑收了他的茶,还是问:“你这有没有泻药,巴豆也行,给我来两斤。”
云凡道:“你没事用那个作甚?”手指摸了摸下巴,索性开门见山地问,“给谁用的?”不等闻人笑回答,他又摆出十分夸张的表情,道,“哦我知道了,你把殿下的人支开,莫不是想从我这里拿泻药给殿下使用?”
闻人笑眯着眼睛道:“是啊,他最近便秘。”
“你咋知道他最近便秘?”
“最近吃饭他都不爱喝汤,不爱吃水果,也光喝茶不喝清水,你说他不秘谁秘?”
“好像你知道得还蛮清楚的。”
“每每他去茅厕,不蹲个半个时辰,是不会出来的。但这毕竟是隐疾嘛,谢郁那人那么好面子,怎么可能会说出来呢,所以有苦也得自己忍着了。”闻人笑道,“我觉得他身为太子,着实挺不容易的。你应该帮他。”
云凡瞅着闻人笑奸笑两声,道:“这药可不能乱开,回头我去问问殿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再酌情开药。万一你搞我,我不是哑巴吃黄连?”说着就拍拍衣服站起来,“小姐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在下先告辞了。对了,这没饱源肠润茶,小姐喝了若是觉得效果还不错的话,可以帮忙推荐推荐。”
云凡将将转身,闻人笑不慌不忙地拂了拂衣角道:“听说,你喜欢白芷是不是?”
云凡顿住了,转过身来,问:“你想咋?”
闻人笑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道:“白芷是我的专人大夫,你想和她有个咋,”她抬头看着云凡,笑得很奸诈,吹了一声口哨道,“还得看你的表现。”
遂云凡默默地从药箱里掏出两包药粉来,递给她道:“这两包混合使用,效果显著。”
闻人笑道:“谢了。”
“千万不要告诉殿下,此药是我给的。不然下次我不给你看病了。”
“放心吧。这个抵几斤巴豆?”
云凡想了想,道:“大概三斤。还有,别忘了我和白芷的事情。”
云凡走后,闻人笑把他那没饱源牌肠润茶泡了喝了一杯,然后起身去伙食房溜达了一圈。
眼看着吃中午饭的时间快要到了,东宫里的正餐膳食都是从御膳房那边传来的,但东宫里自个也有开设小厨房,专门做点点心或者准备瓜果羹汤的。
听说谢郁喜欢吃莲子羹,闻人笑居然破天荒地去给谢郁做了一碗莲子羹,并且在厨子的教授下,学得有板有眼。
中午,谢郁回来了,却不见闻人笑她人,便问扈从。扈从的回答是,她去了伙房。
谢郁又问:“她去伙房干什么?”
扈从有些不淡定地回答:“属下听说……她正在给殿下做羹。”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怎么有底气。
谢郁一听,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哈哈哈!怎么可能!她是热傻了么!不过……心里竟有点点小高兴。不,不可以表现出来,好像他很愿意喝她煮的羹似的!
谢郁这么想着,摆出一副面瘫脸,却正襟危坐地等着闻人笑送羹汤来……一定很难吃,她一个大小姐,能煮出什么玩意儿来?
可为什么要这么期待!
不一会儿,闻人笑就从伙房里回来了,端着一碗谢郁素来爱吃的莲子羹。莲子羹的颜色比平时伙房熬煮的要深一些,但看起来也还是晶莹可口的。
闻人笑难得的脸上竟挂着笑容,灿烂得夺人眼目。彼时扈从站在门口,远远地一看见闻人笑过来,首先接触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就觉得浑不对劲。
他的直觉那莲子羹是有问题的。
于是扈从把她拦在了门口。
闻人笑问:“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扈从低头看了看莲子羹,颜色略深是因为加了几颗枸杞的缘故,其余的他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好实话实说道:“小姐笑得太过了,属下不能让小姐把这个给殿下食用。”
闻人笑一听,立刻收了收嘴角,道:“谢谢你的提醒啊。还不让开?你莫不是想妨碍我和太子殿下发展感情吗?”
扈从:“……”
闻人笑当即透过扈从往里面喊道:“谢郁,你快出来管管你这小跟班,我好不容易亲手煮了莲子羹来给你泄泄火,他倒好,不让我进去,你猜是什么理由吗?他居然说我笑得不合理,我去,我不笑难道还哭吗?”
里面谢郁咳了咳,然后端正的声音传了出来:“让她进来。”
闻人笑睨了睨扈从,道:“听到没,还不让开?”然后她就顺利地进屋了,把莲子羹放在谢郁的面前,然后在饭桌前坐下,眯着眼道,“尝尝?第一次做,有可能做得不好吃,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
谢郁低头看了看,然后拿了调羹在碗里搅了搅,舀了一勺起来。
闻人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面上镇定如初,心里早已炸开了锅——吃啊!怎么还不吃!等你吃了就晓得有多销魂了!不行,我得忍住,不能叫这货发现了端倪!
闻人笑脸上的表情顿时又严肃得有点过分了,好像正在面临着生死决战一般。眼看着谢郁就要把调羹伸进嘴里了,对,就是这样!伸进去!伸进去!
谢郁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闻人笑的呐喊,伸到嘴边时突然就停了下来,若无其事地挑了挑眉,道:“你为什么突然想起给本宫做吃的?”
闻人笑回了回神,抬眼就对上谢郁的视线,蓦地发现,这货兴许是发现了什么。她不由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面部表情太明显了?
闻人笑道:“啊,平时受你挺多照顾的,今天闲着没事做,就试着做了一个。”
谢郁笑了一笑,然后就把一碗莲子羹放下了,道:“好像你还没有闲到愿意为本宫洗手做羹汤的地步。吃饭吧。”
闻人笑默默地搓了搓自己的脸,尽量松弛她面部的表情。
尼玛,花了一两个时辰,好不容易弄出这碗东西里,看样子,这厮是不打算吃了?
谢郁吃饭的动作十分优雅,回头见闻人笑连筷子都没动,不由道:“你为什么一直搓自己的脸?”
闻人笑道:“没事,我只是想静静。”为了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怒吃三碗饭,撑着肚皮回去自个的院里睡午觉去了。
等到宫人来收拾饭桌时,本也想把谢郁放在一边的莲子羹也收走了,谢郁淡淡看了一眼,道:“这个留下。”
下午时闻人笑睡了一个午觉起来,想起云凡给她的肠润茶,便泡来喝了两盅减减肚里的脂肪。可不久以后,她就听隔壁苑里的人跑来说,太子殿下不好了。
闻人笑咂着嘴跑去东苑里一瞧,东苑里上上下下没有什么动静啊。她进去书房再一看,谢郁不是正坐在他的书桌前处理事务的么。
彼时闻人笑倚着门框,对谢郁吹了一声口哨,道:“我听说你不太好,你哪里不太好?”
谢郁抬起眼来,沉沉地看着门口的闻人笑,一番风雨欲来的架势。他憋足了一口气,不想说话,尤其是不想跟闻人笑说话。
结果谢郁一口气没憋住,放了一个屁。
闻人笑愣了愣,随之脸上的表情霎时灿烂得像一朵向日葵,问:“你吃了我给你煮的莲子羹啦?”
下一刻,谢郁风一样的男子,从闻人笑身边掠过。闻人笑转头只见得一道黑影,一窜就不见了。
片刻,谢郁又回来了,闻人笑都没回过神,就被他一把壁咚在墙上,一张俊脸有些发青,挺拔的鼻尖上隐隐挂着汗珠,对她道:“你往莲子羹里放了什么?”
闻人笑眨了眨眼,两人凑得太近。她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带了夏天里的风,玄色衣摆也给人一种很清凉的感觉,她眨眼的动作,仿佛能让自己的睫毛扑扇在谢郁的脸上……闻人笑又眨了两下,觉得甚为有趣。
谢郁脸上的表情就显得略复杂了。
闻人笑道:“放了莲子啊。”
谢郁快要暴走了:“除了莲子呢?”
“水啊。”
“……”
闻人笑紧接着看见谢郁双腿一绷,然后夹紧。她便道:“下一浪来了吧,这种事千万别憋着,不然一会儿还没到茅房你就中途泄了怎么办。”说罢继续吹着口哨。
谢郁眼皮忍不住往上翻,深吸一口气,还是忍无可忍,一拳砸在闻人笑脸边的墙上,下一瞬转头就又跑了。
如此来来回回,每次都说不上两句话,谢郁就又要去欲生欲死了。
“闻人笑,你给本宫等着!”
“你看这大夏天的,火气还这么大怎么行,拉!回去继续拉!”
谢郁转身就跑了。
看着谢郁的背影充斥着浓浓的忧伤,闻人笑终于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她喝了没饱源,也觉得腹中甚吵,当然不比谢郁那般汹涌澎湃,她来得相当温和、优雅。一路上不紧不慢地朝茅房走去。
第135章 扯不平
这古代的茅房还是比较先进的,给主子们用的十分干净,有简便的木制的自动冲洗功能。且一排茅房不止一个坑,有三四个。
闻人笑去到其中一个,轻松解决毫无压力,出来以后长长舒了口气,然后就见隔壁的茅厕木门被粗暴地撞开,谢郁神魂颠倒地走出来,弯腰扶在了一旁的木栏上,喘着粗气。
谢郁似乎极其痛苦纠结,想伸手往自己的两股之间捂去,却碍于闻人笑在面前有损他太子的形象,于是他只好继续夹着双腿忍着。
闻人笑道:“草纸太硌屁股了吧,都是过来人,我能明白的,所以你也不用遮遮掩掩的。拉得多次了,”说着就看向谢郁的身后,点点下巴,“那里,就是那个地方会肿的。”她拍拍谢郁的肩膀,“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成功地成为一个有痣青年的,加油。”
“闻、人、笑!”谢郁几乎是咬牙切齿。
闻人笑走了两步,回头似笑非笑道:“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不然我始终觉得太便宜你了。你要不服,我欢迎你随时来战。”
谢郁整个拉虚脱了,看了看闻人笑,终于还是把憋在心口里的那口气给咽了下去,道:“本宫走不动了,你,过来扶本宫。”
闻人笑见他确实挺寒碜的,想当初自己身边还有个翡意照料着,他身边谁也没有。走了两步,遂又折回来,站在谢郁两步开外道:“你要是耍什么花样,咱俩还没完。”
谢郁冷嗤道:“本宫要是有那闲工夫,早让你悔不当初了。”
闻人笑便走了过来,架着他的一只臂膀,扶着他一步一步离开的茅房。
谢郁这厮身体还很沉……不一会儿闻人笑就汗湿衣背了。她吭哧道:“你自己不会走两步吗,全把重量搭在我身上。”
谢郁一脸理所当然:“本宫走不动了。”
“我靠。”走了一段路,闻人笑又开始碎碎念叨起来,“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包,那莲子羹你不是不吃吗,咋的又吃了?”
谢郁默了默:“本宫只是喜欢饭后吃。”
“那你怎么没有怀疑我突然这么好心给你做羹?”
“怀疑过,”谢郁头靠着闻人笑的肩膀,侧头忽而静静地看着闻人笑汗津津的脸,她眉眼弯弯,眼神清澈,以前曾是上京有名的大家闺秀,但是他从未仔细看过她生得这么美,中午时她脸上的表情根本瞒不过他的双眼,他便贴着闻人笑的耳朵道,“这样,是不是你我就算扯平了?”
闻人笑愣了愣,他说话时的热气直往她的耳朵里钻,熏得她一脑门子的汗。好像他知道那莲子羹里有古怪似的,可最终他还是喝下去了。闻人笑道:“扯不平……你以为就你吃这一次亏,就能把你之前诓我骗我还收拾我的恩怨全部扯平,我告诉你,你太天真了。”
谢郁道:“也是,扯不平,那以后慢慢扯好了。”又走了几步,不由问,“你怎么不提本宫亲过你的那回事?你要不要以牙还牙亲回来?”
闻人笑一口气没提上来,脚下绊了一跤,和着谢郁一起摔倒在了草坪上。
约摸是谢郁身体比闻人笑重,所以倒在地上的速度比闻人笑快,以至于闻人笑眼看就要倒地时,身下突然垫了一张肉垫子,她成功地倒在了那肉垫子上。
闻人笑凸了凸眼珠子,眼睁睁地瞅着自己的嘴贴上了谢郁的。
闻人笑蹭地坐起来,一个劲地擦嘴:“我日你……”话一出口,一想,不对劲,这厮好歹也是个太子,问候他爹妈祖宗那怎么要得!于是生生又把话咽了下去。
谢郁随后也从容地坐了起来,拂了拂袖,云淡风轻道:“哦,等成亲吧。”
闻人笑:“……”
光天化日之下,两人在草坪上的举动,被眼尖的宫人给瞧了去。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东宫的人都传遍了,太子殿下和准太子妃竟然、竟然在草坪里恩爱起来……真真是虐杀一众单身狗。啊?他们做了什么?啊不行……想起来就好羞羞……
很快就到了钦国侯大寿这一天。闻人笑很激动,跟脱缰的野狗似的。
窝囊了这么多天,她终于可以回家了,想想都觉得扬眉吐气。
但是谢郁好像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她越是着急,谢郁就越是慢条斯理、优雅从容。平时五口就能喝完的一碗粥,他今天要喝十口。
好像他今天吃得比平时都多,要是没人阻止,他今天上午能一直坐在这里吃下去。闻人笑扶着额,道:“你够了吗?”
“还差一点点。”谢郁老神悠悠地道。
“当心撑不死你。”
于是谢郁最后一个小笼包也吃完了,才吩咐扈从去备马车。实际上他前一天快拉没了半条命,眼下进食才比平时多了一些。
东宫的马车高调奢华,里面宽敞得能容下五六个人都不成问题,更何况还是两个。中间摆放了一张黑木茶桌,看起来相当小巧,却很有质感,上班摆放着两盏茶和一碟蔬果。
东宫的驾驶员技术是非常之好的,更别说谢郁身边的扈从,技术更是一流。以至于闻人笑坐到那里面去以后,竟连一丝一毫的颠簸都没有,偶尔有轻微的晃动,可桌上茶盏里的茶水滴水未洒。
出了宫以后,便是闹市,闻人笑终于能够有机会一睹这古代的街市繁华了。街面已然算是宽敞整洁了,两边有百姓的摊位,那些店铺也相继开门做了生意,人来人往,要喝不断。这清晨还不是很热的时候,又多加了几分热火朝天的感觉。
闻人笑见街边也有卖早餐的,新鲜从锅里出来的油条。旁边竟还有条驴,正一丝不苟地拉磨,磨里的黄豆磨成浆,煮沸了便是一碗碗热腾腾的豆浆。
闻人笑吃惯了精致的早点,一时间看见这样的街边小摊,居然犯起了馋。也怪她早上一个劲地催促谢郁,根本没什么食欲吃早点,眼下肚子——咕噜噜。
谢郁正坐在马车里看书,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流连在闻人笑身上,他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书的效率都已经大打折扣了。
闻人笑已经自顾自地撩起帘子,对外面的驾驶员说:“师傅,麻烦停一下。”
扈从也不知道什么事,反正是靠边稳稳当当地停了车。
谢郁抬起头来,道:“你干什么?”
闻人笑摸摸自己,问:“你有钱吗?”
“你要钱干什么?”
“算了不问你了,你肯定是没带钱的。”说着闻人笑就跳下了马车,径直问谢郁的扈从,“你带钱了吗,拿点出来。”
扈从也不晓得闻人笑要钱来干什么,就问:“小姐想要买什么?属下去帮小姐买吧。”
闻人笑摊开白皙的手,道:“不用,你看着车和你家主子,就在那里不远,我很快就去买了来。”
闻人笑指了指那街摊,的确就在两丈开外的街道对面,委实不远。且他的责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谢郁,此次是微服出来,压力还是蛮大的,生怕出了一点点差错。
于是只好默默地掏了银子递给闻人笑,闻人笑便过去对面了。
谢郁捞起窗帘,看见闻人笑的身影,在街上显得出挑纤长,便问扈从:“她干什么去?”
“说是买东西。”
“买什么?”
“属下不知。”
“不知?”谢郁抬高了声音,“不知你还给她钱?”
“……”
闻人笑去到摊位前,询问了一两句,胖胖的老板娘就笑呼呼地答应了两句。可她正要准备买的时候,突然从后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在那马蹄声下,她还听到有个小孩在哭泣。
闻人笑扭头一看,正有一个人骑着马从对面飞速地跑过来,这本来没有什么,街道这么宽,谢郁的马车虽然占地面积很广,但就算并排从马车旁掠过也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可要命的是,这个时候,一个约摸三五岁的小孩,手里拿着糖葫芦,突然就在这街道中间给一屁股坐了下去。对面骏马飞驰,他被吓坏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张嘴就大哭。
形势太危险,孩子的娘站在街边,吓得面无人色,失声大叫。可是眼看着马蹄就要踏来,根本没有人敢这个时候跑去救那小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葬身马蹄之下。
闻人笑瞅着那小孩,抿了抿唇,突然玩命地飞扑过去,一个滚地,一把搂住那小孩就准备往一边滚。
然,那驾驶员似乎不会踩刹车,眨眼之间,那马蹄就高高抬起在闻人笑和那小孩身体的上方。
闻人笑心口一悬,见跑也跑不了了,脱口就大喊:“尼玛你大街上飚马吗!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考试拿驾驶证!”
骑马的是一名男子,身上穿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可是满身风尘,那藏青色的衣角也变色有些褶皱泛黄,看样子是个旅徒。他已经极力勒紧缰绳,在看见街上有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但他没有停下来,那孩子还太小,依照他的行事风格,常年在外奔波,身下的马就是他的伙计,驾着马从那小孩身上飞跃而过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蹿出来一个女子。
如此一来,从两人身上飞跃而过已是有些难度,可能会使那女子负伤,但也不至于让她丧了性命。
然,闻人笑突然抬头看向他破口大骂时,他瞳孔一张,下一刻抬起手臂倾尽全身之力用力拉住缰绳。身下马匹吃痛,抬起前蹄便痛苦地嘶叫起来。
第136章 第一次真实动怒
他发丝散乱,侧脸的散发垂落在肩上,恰恰遮住了轮廓。从谢郁那个角度去看,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可就算能够看清,谢郁又怎会有闲情去辨认对方的样子。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谢郁如一道风一样,猛地从马车里蹿了出来,在马匹的马蹄落下之前,一手将闻人笑和那两个小孩卷起,往一边闪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闻人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怦的。她只晓得自己,刚才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了。
她靠着谢郁的胸膛,谢郁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有些难以想象,在一瞬间的功夫,谢郁得跑多快,才能从地上救起她。
马上那人把头偏向了另一边去,这就更加看不见他的面容了,但是在闻人笑心里却形成了一个淡淡的模糊的轮廓。他只有些愧疚地草草道了一句:“对不住,我赶路。”
声音有些沙哑,饱经风沙。像是水洗过的沙子,仍旧很暗沉粗糙。
随后不等闻人笑答应,那男子就又骑着马跑远了。
对面的妇人满脸眼泪地跑过来,将吓傻掉的孩子抱起,连连谢道:“谢谢你们!谢谢!谢谢!”
闻人笑摇了摇头,顺手掐了一把小孩软软肥肥的脸蛋,手感还不错,算是得了回报,道:“没事了。”
随后街上人潮涌动,闻人笑和谢郁却是许久都没说一句话。而谢郁的手背紧紧地箍着她的腰,像是快要勒断了一般。
闻人笑不由回过头去看他一眼,愣住了。
谢郁的表情阴沉得可怕,仿佛要吃人。他猩红着眼眶缓缓移下视线,落在闻人笑满脸灰色的脸上。当时闻人笑想,如果不是她太大只又太脏,谢郁一定会吃了她。
以前她也惹怒过谢郁无数次,纵是他生气,嘴上喊打喊杀的,他有这个能耐也有这个本事,但是却没有一次付诸行动过。可这一次不一样,谢郁的脸色太可怕了,仿佛这么久以来,闻人笑才真正地见过他第一次这么发怒。
闻人笑用手肘掇了掇谢郁,声音也显得弱了两分,道:“喂,没事了,吓傻了吧。”
谢郁道:“你知道你方才在做什么吗?你知道若是我慢了一步会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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