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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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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笑眯着眼睛极力辨认,然后道:“他们在干什么,那不是白芷和云凡么?”
白芷似乎正要回来,但云凡似乎纠缠不休,不准她回来。结果将将路过一片竹林的时候,趁着白芷不注意,云凡突然从后面一把拉住白芷的手腕,就把她扯进了竹林里。
闻人笑不淡定了,霍地站起来,道:“我早觉得他俩之间有猫腻,但像云凡这样动手动脚的,也委实太不够绅士。一看白芷就不是自愿的。”
“你要上哪儿去?”谢郁突然觉得有点不妙。
闻人笑回头,一把抢了谢郁的酒,就把酒罐子往下面一摔,豪情万丈道:“还喝什么酒,走,英雄救美去。”
她还没站稳,看样子又要摔了,谢郁赶紧抱了她轻巧地跳下屋檐,落在了地面。闻人笑挣扎着下来,就被谢郁拉住了腕子。谢郁道:“他们之间的事,你最好少管。”
闻人笑凑近谢郁,看着他的眼,呵着淡淡的酒香,道:“白芷是我的人,她的事我管定了。”她捞了捞衣袖就往外走,“要云凡是个流氓,看老娘不狠狠地削他。”
?谢郁拦不住闻人笑,或者说他根本无心去拦,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自己。况且……他竟不想破坏闻人笑的好心情。
?于是谢郁跟在闻人笑身后,看着她风风火火地走出自己的独院,往院子外面的那片竹林走去。
?走到路边,月光将伸展出来的竹枝照得张牙舞爪。
?约莫云凡和白芷走得并不深,现在路边还隐约听得见他们的说话声。可惜闻人笑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闻人笑仰头看着谢郁,正好谢郁也半低着眼帘看下来。月光淬亮了他的侧脸,他安静的神情美得一塌糊涂。
?闻人笑晓得他的听力好,就问:“他们在说什么?”
?谢郁脸上是一种她看不懂的奇怪表情,道:“我也没听清。”
?“你肯定听清了。”只是无论闻人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话。
?最后谢郁实在被问得没法了,只好僵僵地道:“他们没说话。”
?“我不信,没说话为什么会发出声音?”闻人笑抬脚就朝竹林走去。
?可是刚往里走了两步,月光经竹林一遮挡,眼前蓦地昏暗了下来,连脚下的路也看不清。
?这时竹林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闻人笑清楚地听到“啪”的一声响。像是掌掴在脸上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暗影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跑,似乎没有注意到闻人笑的所在,一股脑冲了出来。竹叶沙沙地响,闻人笑反应比平时迟钝了半拍,以至于眼睁睁看着那暗影冲自己跑来时根本忘了闪躲。
?结果肩膀被撞得生疼,闻人笑身体往一边歪去,若不是后背恰好抵着一根竹子,险些就要跌倒。闻人笑脚下一崴,谢郁见状连忙拉了她一把,将她稳稳叩在怀里。
?闻人笑来不及顾及自己,抬眼便朝前看去。那黑影冲出了竹林,站在月光下,模样完全地显露了出来。闻人笑看得分明,确确是白芷。
?只是看白芷的样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抬手用手臂狠狠擦着嘴唇,月下那双眼里正盈满了泪光。
?闻人笑看得清清楚楚,白芷在哭泣。闻人笑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芷同样欲言又止,约莫是不小心撞到了闻人笑让她感到有些愧疚,可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给闻人笑道歉,见到另一抹人影从竹林里追了出来,白芷转身就努力往前跑。
?结果追出来的人果真是云凡。他脸上的表情是鲜少有的凝重,甚至带着一丝丝慌乱,起初看见谢郁和闻人笑时也愣了愣,但是他顾不上许多,只多看了两人一眼,后脚就冲白芷追了出去。
?闻人笑抬脚就想去追,被谢郁拉住了手。
?今晚似乎真的有许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一旦开始了就没法停止。比如怦然悸动的心,比如牵着她的手。
?谢郁轻声地对她说:“不要去追了,在外面他欺负不了白芷的。”
?闻人笑意外地很听他的话,竟没有继续去追。谢郁手扶着她方才被白芷撞到的肩膀,又低声道:“可有被她撞痛?”
?闻人笑怔了怔,仿佛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已经不太够用,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谢郁隐隐约约的脸,竹林外是一片宁静的白月光,她的心里却是一片飘飘忽忽的云中海。
?兴许是心跳,一下一下荡得她心头热,她摇了摇头,道:“不怎么痛。”
?闻人笑这才觉得自己是喝多了,不然为什么会有这样捉摸不定的心情。
?谢郁说:“你还很想知道他们方才在说什么吗?我说他们什么也没说,是真的。”
?随后竹林里除了风摇竹叶的声音以外,便是一片寂静。


 第123章 醉了么,清醒么

“他们只是在这样做。”
?闻人笑眼睁睁看着,谢郁低了低头下来,一张脸缓缓朝她靠近。他身上的清浅气息渐浓,他的呼吸也渐渐温热,他微微偏了偏头,挺拔的鼻梁错开了她的,相隔咫尺,然后他凉薄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浅浅一下即放开,如蜻蜓点水一样。
?闻人笑瞠了瞠眼。
?仿佛画面就此凝固,时间也静止。两人谁都久久没动。
?闻人笑借着后背靠着的竹子的弹性往后仰了仰身体,她抬手去摸谢郁的额头,入手温凉,却仿佛能吸走她整只手臂的力气。闻人笑道:“谢郁,你还清醒么,你喝多了是么。”
?谢郁紧贴着她道:“我清醒得很。那么你呢,醉了么,清醒么。”
?闻人笑无力地垂下了手,抬眼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喃喃道:“可能……有些醉了。”
?谢郁松了松手,缓缓直了身体去,嗓音有种撩人心扉的低沉悦耳,道:“那算了,改天吧。”
?他撤离闻人笑的脸时,将将直起头,只撤离到一半,闻人笑蓦地觉得心里少了什么空了什么,她觉得好像事情不应该就这样结束。
?她甚至都来不及多想,身体的动作就快了她迟缓的思绪一步,蓦然伸出手来,冷不防勾住了谢郁的脖子。
?谢郁身体一僵,就听闻人笑眯着眼睛道:“你亲了人就想走吗,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谢郁搂紧了她的腰,低低魅惑地问:“那你想怎样。”
?闻人笑踮了踮脚,身体努力往谢郁的身上靠去,柔软的身体依偎在了谢郁的胸膛上。
?下一刻,她和谢郁几乎是心有灵犀般地,同一时间向对方亲近,一个俯头,一个仰头。
?原来男女之吻这个东西是不用学的,是人与生俱来的。
?原来他并不是讨厌接触女人,而是一直都没碰到那个他想碰的女人。
?如今他碰到了,确信了,他竟一发不可收拾。
?他将闻人笑抵在竹上,将她的身子狠狠揉进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一点点地沦陷。
?闻人笑崴了一只脚,便往后翘起那只脚,单脚支撑着自己那软绵绵的身体,有谢郁给她掌着,她几乎不花任何力气。
?她双手攀着他的肩,手心里是他的衣襟,他的衣裳和他的人一样温温凉凉的,他的气息和味道像一股汹涌而来势力,席卷了她的整个身心。
?原来在谢郁碰她的时候,她那颗悸动不安的心会彻彻底底地酥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们两个像刚上路的新手,吻得炽烈难分。直到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闻人笑不停地喘息,她的双唇被吻得红肿不堪,蔓延着火辣辣的感觉。谢郁的眼神幽邃极了,他薄唇红唇,气息紊乱。
?“再来一次么。”
?随后谢郁又欺压了上来,将她吻得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后来怎么回去的,闻人笑大部分都忘了。她只隐约记得,谢郁抱着她缓缓走在月光下。她的一只脚被崴得生疼,在夜中一晃一荡的,有一只温暖的手握了过来,轻轻地握着她的脚踝,揉得舒坦。
?这一切仿佛一个梦一样。
?一定是梦,否则她怎会跟谢郁那么激烈……闻人笑自从第二天醒来,就在房里纠结了一上午。她用头去撞墙,恨不能一头撞死,喃喃道:“闻人笑啊闻人笑,你是个有节操的人,千万千万不能被美色给迷失了心智!”
?嗯!昨天只是喝了点酒!荷尔蒙有点活跃!
?白芷当然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被闻人笑撞了个正着。她见了闻人笑就躲。
?闻人笑逮住了她,道:“你没事吧?”
?白芷:“谢小姐关心,我没事。”
?闻人笑道:“这样吧,横竖我现在身体已经好了,你再待在这宫里除了浪费青春和时间,也没别的事可做了,这样吧,今天你就出宫去。”
?白芷愣了愣,半晌道:“谢过闻人小姐。”
白芷也确实出宫去了,闻人笑亲自送她出宫门,见侍卫给她放行,简直羡慕嫉妒恨。
一连几天,谢郁都没再主动往闻人笑的面前出现。闻人笑觉得这样甚好,否则一见了面,彼此都会觉得尴尬。
只是她时常坐在树下歇凉,不知怎的,歇着歇着就开始发呆。具体也没有想些什么,就是脑子属于放空状态,空得什么都没有。
“姐姐……”
“姐姐……”
“闻人姐姐!”冷不防贴着耳朵传来一声娇吼,闻人笑突然回过神来,本能地反应差点把怀里的这团软哒哒的小团子给掀翻在地。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楹儿,才又赶紧把她抱稳。
闻人笑一脸面瘫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的都不说一声?”而且是什么时候爬到她腿上去坐着的?她有抱起过她吗?
楹儿捶胸顿足一脸“你伤害了我还装傻而过~”的要命神情,道:“人家都来了很久很久了,闻人姐姐一直在发呆!是一直!在发呆!”她抠着嘴角又八卦地凑过来,“姐姐,你在想什么啊?”
闻人笑:“没有想什么呀。”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人家。”楹儿肥肥的手指敲着自个圆圆的下巴,得出来一个结论,然后开始嘀咕着,“哥哥时常发呆,姐姐也时常发呆,难道是天儿太热了么……还是你们都有什么秘密,也不愿意跟人家分享……”
闻人笑道:“你哥哥也时常发呆?”
楹儿顿时来了精神,道:“是的呀,也不晓得他这几天是怎么了,完全走火入魔了。他坐在书房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要是进他书房把他书房烧掉都有可能的,以前我离他书房还有十几步的距离他都会把我扔出去哒!可见他走火入魔得有多厉害!”


 第124章 一切都很反常

闻人笑听了楹儿的话以后,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感到莫名其妙的放心,道:“原来还有你哥哥也经常发呆,这不就不足为奇了么,嗯兴许确实是这天儿太热了。”
这几天东宫很反常,这是满朝文武都晓得的事情。
因为皇上交给他批阅的折子——他居然破天荒地用了正楷!
朝中官员们奔走告喜,呜呜呜这下子就不用再费尽心思地揣摩君心了……
实则,东宫的近况,只有他的贴身扈从最清楚不过了。
从那天半夜里回来,后半夜谢郁都是站在窗前明月光下站过去的。扈从当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能够让太子殿下在窗边站立了半宿之后还能精神抖擞地抖抖衣袖去参加早朝。
参加完早朝回来,便是要帮皇上处理政事。谢郁坐在书房里,看着书桌上的诸多折子,平静地坐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他又到书桌前平静地坐下。
扈从实在忍不住了,便上前弱弱道:“太子殿下,傍晚的时候皇上就要派人来催请折子了,您这……还一本都没批呢。”
谢郁回了回神,然后神奇地花了一个时辰把平时两个时辰要看的折子全部看完了也批完了。
扈从一看,以为自己眼花了。那精致非凡的小楷,他已经多少年没从谢郁的笔下看到过了。
到了第二天,谢郁还是不正常。楹儿跑去他的书房他居然没有阻止,任她把书房里搞得乱七八糟,书架上的书全部被扒拉了下来,有几本还被楹儿给撕烂,纸张铺在地面上,很是碍眼。
可谢郁视若无睹。
扈从快哭了,太子一定很不清醒,等太子清醒的时候,一定会做了他的!
谢郁居然还破天荒地当起了一个慈兄的角色。他看见楹儿弄乱了他的书房,并没有发火,而是对她招招手,抱她上膝盖。
楹儿受宠若惊,使命挣扎。
“太子哥哥,你、你你你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楹儿如临大敌地问。
谢郁闻言,笑了起来,他笑得很英俊,眼瞳漆黑,薄唇上挑,道:“你觉得本宫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楹儿想了想,还是决定摇了摇头,道:“只是太子哥哥突然对人家这么好,人家有点不习惯……”
“太子哥哥,我想吃西瓜。”
谢郁便吩咐扈从:“给公主上瓜。”
楹儿眼睛一眨,一听有戏,于是又道:“还要两盘甜糕。”
“给公主来两盘甜糕。”
扈从在一旁抹汗:“殿下……皇后娘娘不是吩咐过不让公主吃甜的,公主正在长牙……”
谢郁一听,又看着楹儿,道:“好像本宫是听说过,楹儿,你换个其他的吧。”
楹儿眼珠子转了转,蹭蹭蹭地去把自己的小书包拿来打开,道:“今天太傅给人家布置了一个作业,可人家不会做,太子哥哥帮人家做呗。”
楹儿把纸和笔都铺在谢郁的桌上摆在他的面前。
扈从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撇开头抹汗。
要是放在从前,楹儿公主一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才会这么做……
可这位小公主又忒识时务,居然抓准了太子殿下不正常的这几天……
于是扈从和楹儿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谢郁居然帮楹儿写作业……
等到晚上,谢郁对书房里的满地狼藉视而不见。这时扈从进来,禀报道:“殿下,云太医他好像不太对劲,要不殿下去看看?”
谢郁这才醒神,惯常地挑了挑眉,道:“他有正常的时候吗?”
扈从一听,得,原来那个太子殿下又回来了。
扈从道:“云太医好似喝了不少的酒,烂醉如泥。这样下去怕是要喝坏了身体。属下听说,兴许是因为白芷大夫,闻人小姐已经把白芷大夫送出了宫去。”
谢郁不屑地嗤道:“为了一个女人,竟也值得他这般不死不活。”他私以为,白芷出了宫,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省得云凡整日不务正业。
云凡的心思,他能懂。
那夜,因为白芷,谢郁和云凡闹得很僵。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气也早该消了。
与其说是去关心云凡,谢郁倒不如说是去看云凡的笑话。这正是嘲笑他的好时候。
遂谢郁起身走了两步,然眼位的目光扫视到书房内的光景时,蓦地停了下来。他缓缓侧头看去,只见满书房乱得不成样子,这让强迫症的他几乎抓狂、崩溃——书架上的书怎么能歪歪倒倒地随便乱放,地面上怎会有散乱的书页纸张!还有摊开的书本,上面怎么会脏兮兮的!坐榻上的垫子也皱巴巴的、窗台上的两棵兰花草被拔光了叶子!
这是他的书房吗?他有些怀疑。
但这又确确实实是他的书房。
他回头,冷飕飕地看着扈从,道:“本宫的书房遭贼了吗?”
扈从冷汗连连:“回殿下,没有遭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楹儿公主来过……”
谢郁眯了眯眼,眸色越发地冷:“不是说了,看见她来,就把她扔出去,你将本宫的话当耳边风?”
“是殿下让楹儿公主进去的……”
“本宫脑子进水了吗?”
扈从默了默,斗胆道:“殿下这两日与平时确有些不一样……今天公主来时,殿下还抱着公主玩耍,还、还……”
“还怎么?”谢郁感到很吃惊,他居然做了这些?
怎么可能!
“还给公主做了作业……”扈从道,“就连前朝的大臣们也觉得殿下变了,殿下批阅的折子都是用的小楷呢……”谢郁去翻开桌上还有没来得及送去皇上那里的折子,打开一看,眼皮抽筋,果真是小楷呢。
他居然不知道他还会写小楷!
被附身了么!
最后谢郁拂袖离开,道:“把书房收拾干净,本宫回来看到有一丝凌乱的,今晚你就别想睡觉。”
扈从苦逼地应道:“是。”
云凡在宫里是有一处独院的,在太医院那里,因为他之前是太医令,又时常夜里当值,因而晚上可以被准许宿在宫里。


 第125章 当不得真

谢郁去往太医院的方向,彼时一走进云凡的院门,便闻到一股子浓厚的酒气。他皱了皱眉头,一眼便看见云凡坐在树下,地上到处都是酒罐,而他喝得酩酊大醉。
可他好像又没有彻底失去理智,他听到脚步声,抬起眼帘,看见了谢郁的一双脚,然后缓缓往上移,看清了他的人,便一声又一声地笑了起来。
谢郁隐约感觉到,他好像很难过。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太过晃眼,他递了一罐子酒给谢郁,道:“你是来陪我喝酒的?”
谢郁并没有什么话想要对云凡说的,原本他只是来看云凡的笑话,如今看到云凡这个样子,他却发现他不是来看笑话的,因为一点都不好笑。
谢郁走了过去,撩衣坐在云凡的身边,接过酒,起了封子便往嘴里灌了两口。云凡跟他碰了碰罐子,他又喝了两口。
云凡一阵猛灌,嘴上玩味笑道:“我听说你这两天不正常,满朝文武都受宠若惊。”
谢郁道:“难道你就正常么。”
云凡头靠着树,微微仰着下巴,道:“现在你如愿了,你应该很开心。你终于意识到了她对于你的重要性,你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去把握,好好爱她和宠她。我促成了你们的好事,太子殿下仍还怨恨我么?”
谢郁饮了一口酒,半晌淡淡道:“原来你故意激本宫。”
云凡叹道:“我只是不想殿下最后落得个和我一样的下场。殿下现在看见了,我有多么凄惨了。”
“以前,我总爱开玩笑,我以为我无所谓,可是某天我突然发现,原来经不起玩笑的人是我。”
“女人的心,温柔的时候像水一样,可以包容万物。可冷硬的时候,却像石头,春夏秋冬,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法把它捂热。我以为,用烈火可以焚热,可是焚热了,它却会感到疼痛,疼痛过后还是会回归冰冷。”
“白芷就是这样。她受到了伤害,就再也不会对我敞开心扉。”云凡苦闷地往嘴里不停地灌着酒。谢郁就怕他就此把自己给灌死了,遂抬手拿走了他手上的酒罐子,酒水洒了出来,弄湿了云凡的衣襟。云凡笑着说,“这么多年,她都不肯原谅我。我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了。”
“我只会弄哭她,让她难受,让她痛苦。”
谢郁沉默了很久,这种事情他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不知道,但是他却十分清醒,良久道:“或许你只是用错了方法。并不是一切都没有了转机,真正没有转机的时候,便是你连让她难受痛苦都不再有资格。”
云凡愣了愣。然后侧头看向一脸正经的谢郁。他哑然失笑,然后道:“太子殿下从来不屑于这些儿女情长,我没想到,竟是你来安慰我。”
谢郁挑挑眉,不语。
云凡顿了顿,又道:“好像还有点儿道理,也确实有两分安慰的效果。真没想到,有一天,太子殿下也会有这样的心得领悟。”
谢郁只拍了拍云凡的肩膀,道:“你也不用落魄到如斯境地,只要下次你不再做强迫她的事情,本宫觉得你还是有机会。”
云凡愣了愣,眼里带着迷离的醉意,他道:“你都看见了?”
谢郁听力非凡,在夜里视力当然也超群。他没说话,当是默认了。后谢郁放下手中的酒,起身拂了拂衣角,道:“既然本宫安慰到了你,那你好自为之,本宫回去了。”
怎想,来得容易,要走却很难。
一个人喝闷酒怎么比得上两个人喝酒来得痛快呢。云凡当然要拽着谢郁一起喝酒了,还扬言不醉不归。
谢郁本来就是个没事时不怎么爱饮酒的人,前两天晚上喝了点酒,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搞得他这两天都跟变了个人似的,要再来一次,他又不是傻的。
谢郁是拒绝的。
但是一见谢郁要走,云凡想打又打不过他,于是就满地打滚了,一边哭喊道:“多年的兄弟,我都能舍己为你,还好心当成驴肝肺让你白白误会我,让你陪我喝一会儿酒怎么了,很过分吗?很过分吗?啊?”
谢郁还是想走,道:“本宫不想与白痴为伍。”
“你走吧!你走吧!谁一辈子的感情没个坡坡坎坎,等你遇到那种情况的时候,千万不要让我帮你!到时候我也是不会帮你的!你个感情白痴,就等着到处碰壁,碰一鼻子灰吧!”云凡不客气地醉醺醺地喊道。
谢郁脚步顿了顿,本来走了两步,冷着面色又折了回来。云凡坐在地上,全无形象地呵呵地笑。
当天晚上,云凡死乞白赖地,跟谢郁喝了不少酒。谢郁起初一直保持着高冷的清醒,可怎么也禁不住云凡的耗,渐渐也就喝得多了一些。
夜漏三更。
闻人笑白天午睡睡得够久,夜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房里点着灯,正趴在桌上,用手里的毛笔在宣纸上认真地画着。
她正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在纸上画着皇宫里的地图。尽管没人能看得懂,但是她却是能够懂的。
突然,有人叩响了窗扉,冷不防响起的突兀的声音,让闻人笑拿笔的手一抖,抖出一团墨迹来。
她不由来气,本来毛笔都已经拿得不够顺手了,怎么还能受得住惊吓!
闻人笑摔了毛笔,就走去窗边,霍地打开了窗户。
看清了来人,下一刻她愣了愣。
很久没出现的谢郁,此刻正斜斜地倚靠在窗边的墙上。他显得很安静,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散乱在肩上,与他身上的玄衣融合在了一处。
看起来柔美,静好。
谢郁抬了抬眼帘,眼里依稀闪过流光,视线落在了闻人笑的脸上。闻人笑动了动鼻子,道:“你喝酒了?”
谢郁冲她微微地笑。那抹淡笑,仿佛一束光,将整个黑夜都给照亮。
不知是谁的心跳,在夜色中,噗通,噗通。
他转了转身,靠在了窗棂上,和闻人笑面对面,冷不防凑得那么近。闻人笑不禁往后抽了抽身,不着痕迹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他喝了酒,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来。他原想转身回去的,可是他就是想来看一看,她是否睡得安好。
他只是想来看一看。
他只是想。
他只是想她。
可是他说不出口,即使是醉了也说不出口。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他的身份和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
但谢郁还是抬了抬手,朝闻人笑的脸上抚去。
闻人笑闪了闪,额角有些跳动,她看着谢郁僵在半空中的手,说道:“听着,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碰巧你和我都喝了点酒……”她努力遏制着胸口微微的悸痛,云淡风轻地道,“都当不得真的。”
既然冷静下来了彼此就应该有冷静的样子。
闻人笑没去看,她正努力地说服自己。当时谢郁的神情变幻莫测。
可最终,都只化作一声不屑的轻笑,他道:“你似乎想太多,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脸上沾了墨汁。”
“是吗?”闻人笑又是一愣,不由自己抬手摸了摸脸颊,不想她手指本就沾有墨迹,还没有干,这一摸之下,反而把脸摸花了,看起来有两分滑稽。闻人笑道,“多谢你的提醒啊。”
明明她的样子很好笑,可是谢郁凉薄的眼神看着她,却是笑不出来。他道:“都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在干什么?”
闻人笑想了想,凝重地道:“你说咱们是朋友不?”
“你说呢?”
闻人笑道:“我觉得除开之前的尴尬事,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我正有一个伟大的计划。”
闻人笑脸上闪烁出一种名叫兴奋的表情,好像谢郁要是不配合她那就是惨无人道。谢郁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什么计划?”
“你等等,”闻人笑转身去到桌边把她刚画好的图拿过来,摊在谢郁面前给他看,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不?”
谢郁看了两眼,又是随口道:“莫不是地图?”
闻人笑会心一笑,道:“对了,这就是地图,是从这个院子通往皇宫外面的地图。那天晚上我坐在屋顶仔细看了一番,白天把白芷送出宫去时又仔细确认了一番,因而才有了这份地图。”她说着手就只想地图上的某一处地方,“我要是晚上从这里爬出去的话,成功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七十。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郁眯了眯眼,道:“为什么?”
“因为这段宫墙相对于其他地方要矮一些,而且院子里有树做掩护,只要能怕爬上树就成功了一半,而且来回巡逻的侍卫不容易发现树上有人。”
“你想干什么?”谢郁的酒醒了,道。
闻人笑抬手戳了戳谢郁的额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要逃出宫去。现在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你,我们就是共谋了,你在宫里官不是很大吗,这样,你帮帮忙,帮我把附近巡逻的侍卫都支开,这样我就可以顺利出去。咱们宫外再相见。”不等谢郁回答,她又道,“你不许拒绝我,你要是拒绝了我,又知道了我的计划,那我只有将你杀人灭口!知道了吗?”


 第126章 伟大计划的实施

闻人笑摆出严肃又认真的表情看着谢郁,连恐带吓的。
谢郁沉默片刻,然后点点头,笑了起来。他好像笑得比先前还有俊朗,唇红齿白,眉漆目星的,看得闻人笑一下子失了神。谢郁一扫先前闻人笑看不破的阴郁,道:“你这个计划果然很伟大,真是好极了。好像我要是不帮你,还说不过去。”
“那么你是同意了?”闻人笑拍了一把谢郁,“好兄弟!等我出去以后一定给你找个好媳妇儿!我打算后天晚上就行动,不,我快要等不及了,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就行动,你可千万要记得帮我支走巡逻的侍卫啊!”
谢郁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没有问题,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闻人笑掂着下巴凑近过来,仔细看着谢郁的脸,道:“我觉得你这笑容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啊,我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谢郁抽了抽嘴角,道:“我平时是不习惯笑的,所以还不太会笑,可能笑起来会让人产生歧义吧,那我还是不笑好了。天色已不早,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儿个才能大展身手。”
“那行,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我这就睡了。”闻人笑关上了窗户,转身就浑身轻松地躺在了自个的床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想起明天晚上就能出宫,还有一点小激动,哪里有心思睡觉。
闻人笑侧了侧头,看着窗户那边。外面有一道浅浅的黑影正映在那窗纱上,她知道谢郁还没有离开。
她也不知是被下了咒还是怎么的,看见了怎么努力都挪不开双眼。
谢郁在她窗前站了颇久。他也一直定定地看着窗纱,似乎想透过窗纱看清里面的闻人笑。但是他发现他看不清楚,终是轻轻拂了拂衣袖,然后走开。
窗边不再有那一道黑影,闻人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竟有些怅然若失。她复又起身,本是想去熄了纱灯的,在房中踟蹰了两步以后,还是按捺不住,走了过去重新打开了窗户。
外面除了静谧的夜,什么都没有。
闻人笑怔怔了片刻,又阖上窗扉。好了,这下她总算可以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闻人笑没出房门半步,她正在积极地收拾东西。时不时发出呯呯砰砰的声音。
宫人都被关在了门外,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郁很积极地过来了,因为他觉得此刻闻人笑定然很忙,忙着收拾东西。他只是过来看看热闹。
果不其然,被他给猜中了。
两个宫女在院子里,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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