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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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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谁舀石块砸我?”小兵揉着腿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
  余光里,景修缓缓收回手,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茶。
  尘土混沌纷扬,我眯着眼咳嗽不停,心中如擂战鼓,不知尘埃落地后该如何是好。
  我调转目光,先去看铁青着脸的老鲁,又去看暗自偷笑的景修,最后才极为无奈的望向师父。
  没想到,师父的表情却叫我彻底愣住。
  “你!”他从喉中艰难的滚出一个字,神色亦悲亦喜,悲喜交集。
  我瞠目结舌——他不是早晨才见过我么,这种久别重逢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你……你竟然在这里!”师父颤声。
  “我……”我一开口,便被他打断。
  “恩人,你不识得我了?”他看上去简直是痛心疾首。
  我呆住,如堕云雾不知所以,愣了良久才莫名道:“我,我识得啊。可,可是师……”
  “别说了!”师父脸色怆然的制止了我。
  我舌头打了个结般顿住。
  片刻后,师父恢复了惯常的淡然之礀,缓了缓,敛了敛衣袖,朝着我款步而来,一袭素衣胜雪,最终停在了我的身前。
  “鲁大人。”师父看着我,却突然扬声唤着老鲁。
  “……啊嗯?”显然老鲁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师父到底要做什么。
  “适才你口中遁世的高人,便是本座眼前的这位姑娘了。”
  老鲁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师父漠然转身,冷冷看他:“为何不可?”
  “她,她分明毫不会武啊!”老鲁道。
  “五年前本座受了重伤经脉尽断,为了救我一命,她将武功尽数传了我,不然又怎会武功全无?”师父重重哼了一声。
  “你……”我脱口辩驳,蓦地见师父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
  ……他在演戏?
  虽不知为何,但我还是沉默了,决定静观其变。
  师父轻轻按住了我的肩膀,不动声色的给我解了穴,嘴上叹道:“别隐瞒了,你委屈自己在这种地方,就是为了躲我么?”
  演戏这种事,我当然乐于配合。
  我甩了甩头发,哀声长叹:“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隐瞒。”
  老鲁面目极度僵硬,不可置信道:“时音,原来你……你是不出世的高人?难怪连走掉的那个家奴都如此厉害!”
  我无可奈何的再次长叹,“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不当高人很多年了。”
  “时音姐!这都是真的么?”士兵甲突然插话进来。
  “时音姐!原来你隐藏的这么深!”士兵乙大为吃惊。
  “时音姐!我,我上个月跟你说过半句话!你还记得我么!”士兵丙激动的不能自已。
  “时音姐……”
  我一一抱以微笑回视过去,心里各种翻江倒海,完全不知道师父这么做的意图,只能勉强且尴尬的强撑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咬着牙根,尽量压低了声音。
  师父并不到搭理我。
  他转身道:“鲁大人,既然本座找到了她,可否将她带走?”
  “什么?”我感到意外。
  看着我不可思议大瞪的双眼,师父面露难色:“你不想离开?难道你有难言之隐?”
  我半张着口,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该死,给点提示啊!
  师父似是揣摩到了我的心思,他的下颚竟不易察觉的轻点了一下。
  “咳咳,呃,是,是的……”我跟着点了点头。
  师父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继而沉声道:“也罢!”他重重拍了下我的肩,我差点跪了下去。“鲁大人,既然本座的恩人执意留在此地,那么本座只要求大人一件事。”
  “但说无妨。”老鲁很爽气的应了。
  “时音现以失了武功,又是一介女流,本座只求你们鹰翼军不要太过为难她,可以的话,多关照她,毕竟……”师父顿了顿,侧过了身,我无法看到他的表情,“毕竟本座可以留在她身边的时日不多了。”
  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老鲁的脸上闪过一丝迷惑,但仍是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道:“阁下放心!我们这些军人一向敬佩有本事的人,虽然……虽然时姑娘武功尽失,但也是舍身救人之故。时音姑娘,过去有些失敬,还请你担待则个。”说着,他竟然抱拳朝我深深作揖。
  我不得不回礼,心不在焉道:“没,没什么。”
  “鲁大人此话当真?”师父追问。
  “当然!”老鲁朝着众兵士一呼:“你们说是不是?”
  “是!”众人齐呼。
  我怔怔的看着师父似笑非笑的脸,鼻子一酸,说不出话来。
  “鲁大人,本座可以与她叙叙旧么?”
  “可以可以!”老鲁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友善和仰慕。
  师父二话不说,就那么牵着我,在无数人惊羡的目光下款步离去。
  出了西大营,已是日头偏斜。
  我被师父牵着,始终落后他小半步的距离,良久,我说:“你像是在交代后事。”
  师父似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拼杀战场的人向来喜欢凭本事说话,如你这般借着曾奚和吕帅的关系直接进了鹰翼军最精锐的编制,原本就惹人非议,加上为师的右护法又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以后少不了你受气的。”
  “你像是在交代后事。”我重复了一遍。我要他的回应。
  师父顿了顿,语调轻松道:“挺有意思的啊。”
  “我不喜欢。”我重重的捏着他的手。
  师父没有答话,也没有停步,走了一会儿才忽然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我停步,定定看着他,“除了你。”
  因为在他人面前我可以百毒不侵,可在你面前,我只有变得无药可救。
  “傻姑娘。”他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忽然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师父!”
  我伸手扯住他衣袖的刹那,瞥见了已上行至脖颈中间的那条青线。
  作者有话要说:窝决定用这张图来炸霸王~!
  (┳_┳)木有留言 木有动力……
   


☆、56章答(12:01)

  我一直不能准确的定位师父和景修之间的关系。
  他们不像死敌;也不像朋友。没有利益关系,更不存在不共戴天之仇。
  所以我始终琢磨不透为何景修会答应师父的请求。
  “为什么你会答应帮他?”我侧过头,看见了赏猎老大衣角五颜六色的补丁。
  “莫要忘了我们赏金组织,唯金是图。顾牵机承诺会用一个廖州来报答我,我没理由不答应。”景修没怎么想就回答了我。
  “我看得出你一直想真正摆脱掉天珩教对你们赏猎的打压。”无视景修眸底骤敛的煞气,我仰首看他,“不过这种拱手相送的,未免太伤你堂堂赏猎老大的自尊心了吧?”
  景修一言不发的看着躺在床上兀自昏睡的师父,片刻后;视线偏移到被挽起的床帘上。
  “时音;要不要我们来赌一把?”他忽道。
  “赌什么?”
  “赌你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大仇得报,手刃仇敌。”他说。
  怒火涌到嗓子眼,又被我生生吞了下去。
  “景老大何出此言?”我平静的握住师父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凉。
  景修笑了一下,笃定道:“有情则殆。顾牵机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再也不可能站在山之巅峰俯瞰整个江湖。”景修缓步走到桌边,将下衣摆撩的平整才坐了下去。
  有情则殆……这话师父也曾对我说过呢。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呆呆的看着师父睡过去的模样,
  “你不回去吗?”我问景修。他那模样好像是打算在我屋里久留。
  “你不想问问我,顾牵机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我叫了医官,一会儿便来。”话罢我突然想到或许景修有法子可以医治师父,“你有没有办法……”
  “我没有办法。”景修打断。
  我蹙眉:“可我话还没有说完。”
  景修有节奏的拍着椅子扶手,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缓缓道:“我没有办法帮他缓解逆淤的上行。”
  “逆淤是什么?”我问。
  景修伸出一根纤长的指头,轻轻在自己颈间划拉着:“那根青色的线。”
  “你知道那是什么?”我险些站起身。
  景修十指交握,笑,“口渴的紧。”
  ……妈的。
  我站起来里屋外屋跑,烧水泡茶,半分不敢懈怠,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盏是莹润通透的白釉杯,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最后双手将斟好的茶盏恭敬奉上。
  景修接过茶盏,玩味的看着我,“你一点也不像御林军统帅的女儿。”
  我坐回床侧,道:“说我像谁都不打紧。能救师父便好。”
  “我说过我救不了。”景修一口未喝,将茶盏放在桌上,“如果顾牵机不动用任何内力,那逆淤上行至耳根少则三月,多则半载。若动一份内力,逆淤上行则快上一份。他白日里那般独闯千军,加之又强行抑制气脉逆岔,颈间的逆淤没有上行至颚侧已是万幸。”
  我不由疑惑道:“可是师父不是只有动用归藏心法才会气脉离心,若不用那心法,又何须强行抑制?”
  景修道:“归藏心法是他修习内力的根本,即便不动用,多多少少也会牵扯到。像他那般强压真气,当然会心力交瘁突然晕倒。”
  我恍然点头。
  “其实,”停了一下,景修不紧不慢的继续道:“即便就那么让气脉逆岔下去,也没什么大碍,对他本身反而有益无害。”
  我不太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景修翘起一条腿,徐徐道:“那条青线升至耳根后,顾牵机便会脱离桎梏,真正练就归藏心法的最高境界,到那时候他便真的遇不到敌手了。”
  我半信半疑道:“你是说,任师父气脉岔入离心格后永远成为第二人格对他并没有伤害?”
  “有什么伤害?”景修一摊手,“除了丢弃掉对你的感情,变得无情无义,除此之外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有利无害,你为何还要自私的阻止他呢?”
  自私?我面色微僵。
  景修的声音始终慢悠悠的:“顾牵机变成了嗜血人格后便不会再记得他曾爱过你,更不会为情所困,你难道要为了一己私欲强行让他武功尽失么?”
  “我没有要他武功尽失。”我霍然起身。
  景修拈指挽着袖边,细声细气说:“可那是唯一的办法。你要阻止他气脉岔入离心格,实际就是害了他。堂堂魔教教主没了武功,便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分而食之。时音,你既然无能力蘀你师父铲除一切仇敌,那就学学小槐,她才是最聪明的。”
  我紧抿着嘴唇,沉默的移开了目光。
  “我凭什么信你?”我抬眼,“你与他本是对手,不是吗?”
  “是啊!”景修突然就加重的了语气,“人这辈子始终有一个对手跟自己较劲儿,岂不是很快乐的一件事?”他说着身子前倾,眸中光彩跳动:“若来日他真的因为武功尽失被害死,那他输给的人也是你,而不是我。”
  过了良久,我后仰着身子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你贱的让我无法直视。”我说。
  “哈哈哈哈哈哈……”景修忽然笑的喘不过气来,缓了好一阵才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信还是不信,一意孤行还是撒手放弃,都是你自己做决定。”
  我不想信,但是又忍不住去信。
  师父还在睡着。他睡的似乎并不沉,微阖的双眼像是随时会睁开,那张脸即便是睡着的时候也带着一丝促狭的笑,只是眉间依旧残存着昏倒前一刻的温柔怜意。
  我握着他的手,越发觉得师父怎么就那么耐看,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怎的偏生以前就觉得这张脸除了帅一点,也没什么地方吸引我?怎的现在反倒觉得越看越觉得舒心暖人,舍不得移开眼呢。
  看着看着,我忍不住凑上前伸出嘴去。
  “你要亲吻他?”景修忽的开口。
  ……次奥竟然忘了死人妖在场。
  我脸唰的就红了,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背脊僵了下,我又坐回去。
  “别不好意思呀。”景修又嗡嗡道。
  我按捺着暴躁的情绪,不悦道:“你不打算走吗?你要留在这守夜吗?”
  桌上摆着的茶已经凉了,景修这才端起来一口喝下肚。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赖在这里不走吗?”他说。
  我摇头。
  “因为没有我在这里,你早死了。”
  景修说着将茶盏放回桌上,动作很慢,慢的像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再斟上一杯。
  少顷,他松开握着茶盏的手,没有去碰放在一旁的茶壶,只是左手揽了下袖子,作势要去擦嘴角的水渍,那模样从侧面看上去委实妖娆的紧。
  “滚出来吧。”景修忽然出声。
  毫无征兆的,他闪电般迅速伸手,袖中小银刀带起“嗖”的一声冷响破窗而出!
  “噗通!”错眼间,院里传来一声闷响。
  “有人!”我猛然跳起,回腰抄起柜上的剑。
  再一抬眼,景修的身形已飘至我眼前。
  “别出去。”他笑着瞥了眼我手里的剑,脸上尽是戏谑的不屑。“啧,你师父不过是白日里突然昏阙,晚上便已有人趁机偷袭了。”
  我心中一紧,朝窗外看去,但见适才还空空如也的庭院,此时竟凭空多出了十来个劲装蒙面的黑衣人。
  “什么人?”我问景修,却发现他的人已掠至门外。
  景修拈着一把小银刀,悠然的翻转着刀面,瓮声道:“擦亮你们的招子,没看见站在这里的是你们的景爷爷么?”
  其实“景娘娘”更适合他——我真诚的想。
  屋外静了静。
  我忍不住向前迈出半步,想看得更清楚些,却听到了一声尖厉,冷冽的命令——
  “杀!一个不留!”
  窗外月色如洗,水银般泄落了一地,屋檐下挂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剑风嘶嘶不止,我握紧了剑柄,死死盯着窗外,以防杀手猝然跃入屋内。
  不过显然我低估了景修的能力。
  景修杀人的时候,果然会变得异常风骚。
  当然,我指的是他杀人的方式,而不是说他本人。
  被景修一脚踹进门的死人已经没了面罩,脑袋也搬了家,正被自己伸出的双手稳稳捧着,死人的脸面对着自己的前胸,双眼大瞪,嘴巴微张,脸上的表情深奥又玄妙。
  我看的肝儿一颤,忙移开眼,好奇景修是怎么边出招边给那死人拗出这么一个造型的。
  “喂,你是怎么做到让他捧着自己的脑袋的?”我不禁提声问景修。
  “很简单,先拍他两耳逼迫他伸手捂住脑袋,再把他的头生生扭到后面去,最后一刀割断他的脖子。”
  回答的人不是景修,是师父。
  我猛的回身,师父正靠着床头笑吟吟的看着我。
  “你醒了?”我略微诧异。
  “是啊,”师父朝窗外瞥了一眼,才看向我,淡淡的笑,“血腥气这么浓,再不醒过来,为师怕我的阿音被欺负。”
  我忽然开始怀疑他一直在装睡。
  “醒了?”景修在院中遥遥道:“既然醒了,那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清理吧。”
  “喂!”我冲到窗口,果见景修早已跃上墙头,居高临下的冲我挑起唇角,衣摆随风优雅的飘飞,“阿音,你信不信,你师父一直在装睡呢。”
  嗯?愣神中,景修已飞掠而去。
  我忙转过身问师父:“你一直在装睡偷听?”
  “是。”师父说。
  “景修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我又问。
  师父失笑。
  “他在放狗屁。”他的语气流露出不悦,却不明显。
  这狗屁我信了。
  还深信不疑呢。
  “可是你并没有阻止他说下去。”我淡淡道。
  师父的神色亦是淡淡:“我以为你会和我有同样的想法。”
  我默默的回过头,几个剩下的黑影像是被大风一鼓作气吹进了屋,没几个眨眼,屋里便多了三个人。
  “顾牵机,你知道我是谁么?”为首那名瘦高的黑衣人冷冷道。
  “本座不想知道。”师父皱眉。
  我不动声色的握住了剑柄,移步上去挡在了师父身前。
  为首那人倒是顽固的紧,大声的自报家门:“顾牵机,我是四年前险些死于你掌下的凌云山御剑门门主座下第二大亲传弟子罗体仁!”
  这下我和师父都沉默了。
  少顷,我忍不住爆发了冲天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裸/体人!!!”我笑的跌倒在床上,捂着肚子翻滚不休。
  师父也笑,但他只是看着我,眼神若水波般潋滟着平定的温柔。
  我笑着滚落在床下,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拔了剑,蓦地窜了出去。
  “啊。”罗体仁显然毫无防备,低呼一声便举剑去挡,没料我那只不过是虚招,见他抬了手臂,便骤然间变了招式去路,斜里刺向他身后兀自没有回过神来的黑衣人,短剑悄无声息的没入了那人的心口。
  这是我在经历了一年多暗无天日的刺客训练后第一次成功的杀人,那一瞬我顿时升起了一种慨叹自己天资聪颖的骄傲感。
  “贱人!”罗体仁怒斥。他猛的跳起翻剑朝我横扫而来,剑势浩荡如山崩。
  我没有什么拆招经验,看着劈来的那一剑只有本能的矮身躲避,凭着直觉灵敏后仰,险险的避过剑气来袭。正微缓了口气,忽见另一边手持双刀的杀手迎着我扭身的方向便挥来一刀,迅猛之极。
  “阿音回来!”师父森然跃起。
  闻声,挥刀之人陡然间转了力道方向,携着全身力量向师父劈去。
  只听“咔咔”两声,我凛然侧目,持刀人已然生生被折去了两只手,惨呼声乍起:“啊啊啊啊!!!”
  罗体仁目露骇然:“顾牵机你没,没受内伤?”
  师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双唇紧抿,眸如敛雾,他缓缓抬了抬手臂,宽大的袖子顺着他光滑紧实的小臂一路溜下,袖子上用银线秀出的大朵莲花纹尽数堆叠在了一起。
  不待师父出手,我就地一滚,剑尖直指罗体仁小腹。
  罗体仁的确不是我每日砍杀练习的木桩草人,他极快的避开了我的攻势,下一瞬长剑已风驰电掣般的割向了我的喉咙。
  想也没想的,我便用空出的那只手生生抓住了剑身,顺势卸去了罗体仁的力量,手掌炸裂般的疼痛让我低呼了出来:“啊!”
  没来由的,我便朝师父看去,生怕他因为我受伤感到焦急。
  可我却看到师父素白的长袍正逐渐鼓胀了起来。
  我愣住了。
  “不要!!”我大惊失色,放开手里握的长剑便朝师父扑了过去,两只胳膊大力的死死的抱住了师父将将抬起的手臂。
  “阿音?!”师父诧异。
  我惊慌失措的压着他的胳膊道:“不,不行的,不能再动用内力了,师父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你说呢,你要听啊,一定要听的!我……”
  说着,背心忽的一阵剧痛,我回过头,看到了闪着冷光的剑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于妹子和阿离的雷子~~~
  下面要说点正事 qaq
  1。师父这文签了出版,因为不想书上市后再放结局,觉得那样太对不起跳坑买v的妹纸,所以不打算停更,决定缓更。
  2。由于出版原因,剩下的三万字(也就是所谓的【网络版结局】)会和实体书结局有所出入。
  3。对于网络版结局,x匪保证不坑爹坑妹纸,不死人不拆cp不烂尾,追文的都是花钱买v的妹纸,窝要对的起乃们。 ╭(╯3╰)╮
  4。网络版结局之后还有不少番外是作为福利奉送的~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x匪的妹纸,窝尊的很感动,掬一把奔流的眼泪……
  

☆、57章郝怂(11:47)

  说着;背心忽的一阵剧痛。
  电光火石间,师父揽住的腰接连后退;险险卸去了身后穿胸而过的力量。
  晃了晃,回过头;看到了闪着冷光的剑刃。
  突然间就变得怒火中烧;气急败坏;用尽浑身气力朝偷袭的杀手大叱一声:“个混蛋!!!!”声音像被用力撕破的缎锦,恐怖喑哑。
  大概是的嗓门和表情太过骇然;罗体仁竟然被吼的震住,连师父也跟着愣了一瞬。
  不过就是那一瞬;翻转手掌握住剑身;憋住一口气奋力一拔;继而转身朝罗体仁□狠狠踹了一脚。
  “嗷……”罗体仁惨呼。
  “吃/屎吧!”抡圆了胳膊,带着腰劲儿夹风带雨般的抽了罗体仁一个惊天动地的耳光,直直将他掀的滚到了门边,这一巴掌甩的委实用力,连自己也不由朝后倒去。
  “阿音!”师父颤声轻呼,他一把抄过的身子,指如闪电的封了伤口周围的穴道,焦急关切的眸色让心中一暖。
  这是第一次看到师父脸上露出无法自持的惊慌,还是为了。
  想安慰他,遂咧嘴微笑:“,没事啦……”
  于是师父脸上的焦虑更浓了……
  罗体仁跪门口,捂着命根子挣扎着要站起。
  “本座原本没想杀。”师父缓缓朝罗体仁投去一瞥,说话清楚从容:“不过伤了的女,也只好赐死无全尸。”说着,一直圈着腰的胳膊蓦地松了开,再抬眼,师父的眸色已然转冷,杀气骤然飙升,身上散发的冷意叫莫名感到心惊齿寒。
  师父倏然右手伸出,掌心向下,足尖迅疾轻轻一挑,掉地上的长剑像长了眼睛般稳稳被他握手里,剑光拉扯着的视线,师父的身影狂风般“呼”的身前掠过,森冷的煞气贴着扫过的脸面,让毛发倒立。
  “……师父。”扶住旁边的椅背,看着他手起剑落,眨眼间那个适才被折断双手的刺客已身首异处,又不过一个错眼,那死掉的杀手连身子带脑袋一同被师父从窗户丢出,“嗵”一声砸院子里。
  杀戮并没有停,师父轻轻一抖手腕,尚未凝住的血珠顺着剑身滴滴落下。
  “,根本没受内伤!”罗体仁终于面露痛苦的开了口。
  师父抬头,看着挣扎着从门边爬起的杀手,神色中开始透出戾气,怒意正一点点侵袭着他的理智和平静。
  “想知道?”师父嘴角弯起一弧嗜血的微笑,“没关系,本座马上就会告诉的。”他松开手,长剑落地,染了血的五指微微勾起,长袖鼓荡,若非面上神情怖然,乍看上去好一个洋洋临风的遁世散仙。
  见他如此,登时比罗体仁还要紧张万倍。
  顾不上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跳起来扑将上去,使出吃奶的劲儿抱住师父的身子,两臂死死的将他抬起的手臂压了下去。
  “做什么!”师父语气冷硬,这更叫确定师父因为暴怒所以气脉正一点点逆转的事实。也就是说,若由着他如此愤怒下去,没一会儿他便会变成那个嗜血的魔头,这让登时想起迷罗城外的那个晚上,只因为景修的一句话气的师父当场精分。思及此更是死活都不肯放手。
  臂弯里师父的身子烫的让心惊,“师父!”高声唤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听说话,同时更加用力收紧了的双臂。
  显然的动作激发了师父潜意识的回击,从他身上传来一股极大的内力,几乎要将整个掀飞出去。
  “放手!”师父沉声低斥!
  “不放!”不仅没有松手,甚至张开口一下就咬了他的肩头。
  师父痛的闷哼一声,一把掐住了的后颈,吃痛,不由松了口,嘴巴里全是腥甜的气息,温温热热,却依然抵不过他满目森冷。
  “阿音,放开!”师父再次厉声叱责。
  却缓缓松了口气。
  是啊,他叫阿音,他没有忘了是他的阿音,而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时音徒儿,心里蓦地暖了暖。
  门口传来声响,回过头看着罗体仁犹豫的模样,不由怒道:“个浑球还不快滚,立那里等过清明节吗??”
  闻言罗体仁迟疑了一瞬,当即蹲□要去捡自己的佩剑。
  见此状甚是无语,到底命重要还是剑重要啊大哥!!
  无疑,罗体仁此举又将自己往死神身边推了一步。师父攥住的胳膊用力向旁边一扯,一个趔趄摔倒桌旁,伤口撞桌腿上疼的几欲昏死过去。
  罗体仁额上汗珠滚滚而落,他颤手拾剑,挽了个剑花便去阻止师父来势汹汹的攻击,只是他的剑还未举起,师父的掌风已袭至他的胸口,下一瞬,罗体仁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呼”的一声被打的飞出门,脑袋撞树上后摔落地,不知死活。。
  师父冷峻的侧脸印黯淡的月华中,周围一切事物好像突然都没有了颜色,唯有他那抹弥散着杀气的素白身影,一步步的朝昏死的杀手踱步过去。
  撑着身子连滚带爬的冲了过去从后面抱住师父,“师父清醒一下!回头看看啊!看看的阿音啊!”感到背脊的伤口正一点点裂开,溢出的血也渐渐由温热转凉,可却无法放手,甚至更加用力收紧了手臂。
  “做什么?”师父的手攥住了的小臂,力道的大的险些捏断的骨头。
  “师父清醒一点!清醒一点!!”开始歇斯底里,不管不顾的勒着他的手臂,脸紧紧贴着他的背,顽强又倔强的禁锢着仅剩的那点希望,“不可以再流转任何真气了!为了杀这样一个,不值得啊!!”
  可以感觉的出背后的伤口愈裂愈大,火辣辣的,像被无数针尖疯狂的撺刺,可除却那片伤口,身体剩下的部分却是冰一般的寒冷。
  师父眼底怒气翻涌,像是下一瞬便能喷出火来将烧个干干净净,他冷冷道:“宁可信景修说的话,也不信的?”
  有些脱力,却不肯松开胳膊,情绪激动道:“骗的还少吗?每次都上的当并不是因为傻,是因为从来都是无条件无理由的相信!可这次不是了!不再是了!就是如景修说的那般自私,就算仅剩眨眼的时间也要争取!”
  师父忽然一把甩脱了的手臂,“本座的事不需要景修置喙!”
  站不稳跪倒地,膝盖处擦破了不小的一片,顾不上疼痛,倔强的站起,摇摇晃晃的拦师父身前,高举的手臂止不住的哆嗦,连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颤抖:“杀到底是为了,还是的魔性作祟?”
  师父微怔,鼓荡的衣袖蓦然落了下来。
  也垂下了手臂,浅浅呼出一口气。
  “阿音,为师知道自己做什么。”师父的语气淡了下来。
  知道个锤子!心底狠狠啐了一口,踉踉跄跄的走上前,一把钳住了他的肩头,哑着嗓音一字一句道:“曾经问过自己,如果突然有一天不爱了,那怎么办?那时告诉自己,一定会放开握着的手,随做什么,永远不会像曾经对那样费尽心思的把禁锢身边。一定会做的比宽容,比好,让知道什么是爱一个就要给对方自由,就要懂得放手。”
  师父的身影眼里渐渐变得模糊,颓然微笑:“可现才知道,原来错的离谱。爱,所以放不起。”
  终于耗尽了最后的气力,油尽灯枯的虚脱栽倒地。
  “阿音。”师父极快的抓住的手臂,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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