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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嫡女正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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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女却轻轻松松就说不要,这真是,让人说什么好呢?”容华离去,季行六静默当场不动声色时,临周妩从旁走了出来,站到季行六身边,长叹一声,无限懊恼道。
临周妩的出现,季行六也是不觉有异,毕竟这是在长公主府,一切还能瞒得了这位。只是刚刚容四郎在这,那一叠声的阿姝,还有两人所说的事,而她如今顶的是曲氏二房嫡女的身份,这个……倒是她鲁莽了,而容华,她哪还能苛责他的不小心,容华今日会如此不小心恐怕一切罪魁祸首都是因为她吧。
只是这下子她的身份怕是要暴露了,她身份一事在长公主面前,不说也是不行了。
于是当下,季行六以请罪之姿道:“臣女有一事要跟长公主坦白。”
“你说?”面对季行六忽如其来的请罪,临周妩却是仍然淡淡笑,她的脸上是丝毫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
阿姝吗?曲女名曲旖,那北雍容四却一直称呼曲女阿姝。临周妩本来还准备找个委婉的方式问一下面前的邶岳贵女到底怎么回事,岂料,她还未及问出,这聪明的女郎就自个准备坦白了。果然是个聪慧过人的女子,难怪能让名扬四国的大名士如此恋眷,就是她,知道被她假借的身份欺骗那么久,不也动怒不起来吗?这真是个极厉害的女子。想来跟着那个同样忍辱负重,惊才绝绝的邶岳前太子,再次回归邶岳之日,若能得邶岳天下大定,想这女子也是母仪天下的主。既是邶岳未来皇后,有些不能说的事她自是能理解,所以当下,临周妩很是放松心情地听季行六坦白身份。
季行六道:“长公主既然知道北雍容氏,可知邶岳另一大士族赵郡季氏?”
原来是赵郡季氏女,难怪,难怪,曾听人说北雍容氏嫡长子跟赵郡季氏嫡六女天生一对,只是可惜季氏六女红颜薄命,竟不知犯了什么忌讳,香消玉殒了,世人可惜哀叹伤情,这些都没什么,让所有人都震撼不已的是容家这位嫡长子对此的态度,这位因为未婚妻是被赵郡季氏族人秘密处死一事,竟是隔天就上门打破北雍容家和赵郡季氏百年来的融洽,完全不怕翻脸地说下“弃我妻者,这样的岳家容华不敢认之”这样违背利益的话,当时此话从邶岳上层传出,世人都惊叹了。这北雍容四是真爱自己的未婚妻啊,她当时在西子耳闻这件事都震惊世上竟有这样痴情的郎君,只是命运弄人,被那样深情的郎君爱着的女子却已经……这真是一件伤心的事。她还在感叹伤心时,临约邀请四国使者名士出席他的庆功宴,她虽然没参加,却得知一个让她倍感失望的事,此来西子,那个她一直以为痴情深情的北雍容四竟然携了邶岳曲家女来西子,并且为此女作了一曲旖旎流传四国上流贵族,此爱情名曲的故事动人,她却再难从中感觉真情。想着这世上果然没有亘古不变的真情,什么世所知名的大名士,盛名之下,其实也不过尔尔罢了。
可是今日听这容四称呼曲女“阿姝”一事,再听曲女此刻的坦白。临周妩心里呼之欲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曲女即是那个赵郡季氏嫡六女,一直是被北雍容家那位心心念念着,传闻中已经死去,但是不知为何没死,如今更是被人冠上曲家女身份的女郎。这真是好一则曲折离奇的故事。
她这胡思乱想的,临周妩觉得自己最近真是被有些事刺激了,才会乱想到这个地步。
可是她没想到,季行六却真的说了她自个推测都觉得天马行空的说法:“……臣女就是那赵郡季氏嫡六女,一出生就让爹爹不喜,让人称呼我为季行六的季家阿姝,那个在邶岳已经死去的女子,所以长公主,真的不是臣女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而是不到万不得已,臣女都不愿暴露自己这尴尬的身份。今日若不是怕长公主殿下从此都不理臣女了,臣女是万不愿提起这事的。还望长公主殿下勿要怪罪臣女的不坦白,臣女真心不是有意欺瞒殿下。殿下赠我十里红妆,为我这么添妆,臣女是一万个感激都说不尽,如果不是真心不能多说,臣女是万不会欺骗殿下的,所以,殿下听了臣女的话,若能原谅臣女这一不厚道之举,那就真是臣女之福了。”
说到最后,季行六半委屈,半真切道,那模样,看着是让人不忍责备。
临周妩听后确实非常震惊,一震惊自己的胡思乱想竟然成了真,二震惊季行六竟然会毫无保留对她说这么秘密的事,曲女这是真把她当朋友才会说出这件事,三震惊世上竟然真的有郎君深情无悔如北雍容四者,而曲女竟然这么没眼光看不上人家。这一件件,一桩桩事真是颠覆了她以往所有的想法,让一向以权势为重的临周妩都不由动了本心。
震惊过后,临周妩扶起季行六半跪的身子,温和道:“曲女快起来吧,我真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曲女和左相大婚,曲女长辈家人居然一个都不来西子,这一事我就觉奇怪了,只是我想曲女不肯说定然有不能说的道理。今日巧合之下得知,不是我说,曲女这事换做我,既是被人怀疑,我都不会说出来,曲女能如此信任于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告知于我,我就非常满足了,怎么还会责怪曲女?曲女就不要自责了,你这情况,我能理解我能理解。你快起来了,三日后都要嫁人的人了,跪着像什么样子。”
临周妩的大度,让季行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道:“阿姝谢长公主殿j□j谅。”
临周妩也笑,让人上瓜果点心,坐下闲聊。
一会散去,季行六准备回待嫁的院子,这个时候,下人来报,齐衍过府来看她。
于是季行六又重新坐下,让底下人又重新端来吃的,准备等一会齐衍来了一起吃。
哪料齐衍一来,竟是完全不领情地推开她亲自递给他的点心,很古怪地冲上来搂住她,伏低身子在季行六肩窝处急急忙忙,好不冲动道:“卿卿嫁我,我以后就是卿卿的人,我的江山也就是卿卿的江山。卿卿一定要嫁我,若嫁了别人,可不会有这样的好事。”
这是怎么了?忽然说道这么奇怪的话,她本来就是三日后就要嫁他啊,为什么齐衍这会要这么奇怪地对她说出这么肉麻兮兮的话,季行六感觉莫名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齐衍被季行六打断话,半响不言,之后略不满抱怨季行六道:“还不是因为你。”
“……”季行六感受着齐衍贴着肌肤带来的薄汗,感觉很是别扭,想推开齐衍靠上来的身子,齐衍却似死也不让。
面对此情景,季行六不知说什么话才好,有点没话找话地道:“你到底是有多急,这么冷的天你都出汗了?我又不会跑了,你有必要这么赶着来见我吗?”
本是随口一说,孰料这话一出,齐衍抱着她的手一松,声音都变冷了:“我在府里听说容四郎抛下邶岳政事,跑来西子找你,还能不赶来吗?我再不赶来,六六若听了他的话,受他蛊惑,真要嫁他,六六要我怎么办?所以,我能不赶来吗?”
“……”
美人太子想好多,难怪都出汗了……季行六完全出状况地看着齐衍微微淌汗的美丽侧脸。
看到季行六的心不在焉,齐衍心里就更不安了,六六不是真要悔婚了吧?那北雍容四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撺掇他家六六不要嫁他,这种事他怎么可以允许?
不能,不可以,也不愿意,从他第一次看到这小娘子,这世上谁都不能跟他抢她,这小娘子从他看到那一刻起,就只属于他,也只会属于他。抢什么,都不可以。
可是六六……不行,得想个方法让六六再无异心,只能嫁他。
齐衍被季行六的不在状况激怒了,心里乱七八糟念头什么都来了,最后竟然不顾一切说出这番话道:“六六不要嫁给别的郎君,即便是人人都称道风华绝代的北雍容四也不行。六六嫁我,他朝我若称帝,江山可与六六分享,后宫佳丽也只会有六六一人。此生,生与卿卿共掌天下,死与卿卿同穴。卿卿就嫁我好吗?”
齐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只是他看着季行六听到他的话后,明媚风流的那一朵微笑,和嘴边溢出的那句话:“只要郎君舍得,我愿与郎君共天下。郎君不可欺我瞒我,只娶我一人,此一生都不再有别的女子,你说到就要做到哦。”这个时候,齐衍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只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而且能换美人如花笑靥,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我可以做到。那六六也答应我,明日就嫁我,我不要等三日之后,明日我们就举行大婚吧?”
免得夜长梦多。齐衍心里还在盘算。
季行六奇怪:“不是三天后吗?”所以提早到明天干什么?
齐衍笑得诡异:“不,就明天,明天好。”那北雍容四花样那么多,他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那好吧。”看齐衍庄严肃穆的样子,季行六只以为是邶岳情势严峻,所以齐衍一刻都不能在西子多待了,于是同意。
第一百四十六章
季行六同意了齐衍提前婚期的要求,齐衍心满意足地又嘱咐了她几句之后离开公主府;回府加紧筹备婚事。
而等他离去后;季行六也是长叹一声;回首召来沾衣、南信她们四个,一起出府,寻到容华在宁城居住的地方,开门见山还人;并低头愧疚地低低说了好多声谢谢;至于其他多余,也不是她能还得清,于是除了那几声真心诚意的谢谢,季行六就再说不出其他。
容华看她为难的样子,本来是不做声的,只是在接下来听到季行六言谈中说道她明日就要出嫁,心里又是一动,忍不住又说了不该说的:“太子衍是个江山为重的人,阿姝以后凡事还是要多为自己着想,自己多保重才好。”
季行六不解,抬头看他郑重的表情,有点莫名。
容华提醒她:“阿姝生于士族,长于士族,可不要忘本啊。”
“你的意思是?”脑海中似乎一闪而过有些东西,季行六皱眉了。
容华看她仍然不懂,又叹息,又不忍心,只是仍然道:“阿姝记住我的话就好,以后阿姝会知道的。至于这四个影卫,就算是我送阿姝的新婚礼物,阿姝如今身边没人,带着她们四个会方便很多。以后若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所以就别推辞了,阿姝回去吧。”
容华别过眼,不去看季行六疑惑的面孔,冷淡挥手送人。
季行六被他赶出客栈,有点奇怪,更多的是不知所措,面对着那四个依然跟着她的丫鬟,说:“你们还是别跟着我了,这段时间阿姝谢谢各位的照顾,只是我明日……所以就不好留着各位了,我走了,你们留步,代我向你们的主人告别。”
季行六说着,也不等四大丫鬟回应,一个人就向前去,只是那四大丫鬟也同时跟了上来,一路默默。
季行六赶不走她们。
沾衣代表另外几人道:“女郎不用赶我们了,以后女郎就是我们的主人,四郎已经把我们姐妹送给女郎,所以奴婢几人以后就是女郎底下的人了。”
季行六还想拒绝,这时那扇关了的门忽然又开了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一只白玉无瑕的手,上有四份卖身契,隔着门,里面那人温雅的声音传来:“沾衣、南信、弄微、金靥,以后六女郎就是你们的主人,你们四姐妹跟容氏将再无瓜葛,可不能再背着六女郎跑来向我通风报信,这是背主,知道吗?六女郎随时可以处置你们的。”
季行六还在震惊中,那四份卖身契不知怎么就到了她手里,伴着门后那人低缓地那句:“阿姝,再会。”
那房门殊地合拢,悄无声息再无一点动静。
而季行六被动地带着沾衣几人再次回公主府。
天元十二年十二月十五,远在西子国的前太子衍,即如今的西子左相,跟西子当权的长公主临周妩新认的义妹,上封昭宁公主的贵女结为夫妻。
是当日,天清气朗,宁城处处洋溢着喜嫁的气氛,那一日,上送十里红妆铺红了宁城的街,鞭炮声声中,左相府迎来了新封为昭宁公主的新娘子。
这一场不可思议,引无数宁城人啧啧称奇的旷世婚礼,婚宴是由西子的摄政王临约和其敌对长公主临周妩一同主婚,来的人是西子大大小小的官员,西子上流贵族有名有望的各大士族家长,西子的皇上偕同新后也来坐了一会,另有有女的小公主,南俟国的使者各自怀着目的参加这场婚宴,这场面气氛热闹是千百年不见,只是在场四国人心中所想,是会一个小问题就闹翻当场的尴尬。
也所以,今日左相府的防卫也更为严密,长公主府,摄政王府同时派了为数不少的人混在婚宴中以保安全。
季行六着流云锦的凤凰嫁衣,华贵逼人,艳光流彩,由喜娘搀扶着进入红烛长燃,喜气洋溢的厅堂。
随着她一步一行,那身上嫁衣隐隐浮动,似挣扎欲出的凤凰,瓣瓣剥落矜持,开至最灿烂的牡丹花丝丝吐蕊,暗影浮动的光泽耀眼,惊羡了在场很多人。
眼儿尖的是早发现了这位有福气的邶岳贵女身上那华光异彩,用料奢华无度的嫁衣原是用西子国最稀罕的流云锦所织就,难怪起先看着毫不起眼的嫁衣,走动间那用嵌入手法勾勒的花纹图案闪得人眼睛都花了。
这一个邻国贵女真是好福气,既嫁得他们国家的皇子殿下,又能得长公主殿下青睐,受封公主出嫁,长公主这做法是完全抬了这邶岳贵女的脸面,让这邶岳女能够完全压得住这位听说要回国夺位的前太子的场子,嫁得舒心。
这也真是一个有本事的贵女,能降服左相那样一个计夺南俟十五城,扫平西子周边无数小国的恐怖人物,还能哄得左相遣走府里其他女人,让左相大红花轿只娶她一人的女人。
有人心中感叹,邶岳贵女真是好生恐怖的存在,比邻国有女国的那些女人更恐怖。
随着司仪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现场诸人更是浑身一震,喜看新郎新娘互牵手,对拜,众人都似乎自己出嫁般激动不已,嚷嚷着恭喜恭喜。
季行六嘴角浮出淡淡笑花,也不拘谨也不激动,只在夫妻对拜后,齐衍伸手过来牢牢抓住她的手后,有一瞬的不自然,之后也是任他握着。
最后礼成送入洞房,一切竟是出乎想象的顺利,今日的婚宴完全没出任何纰漏,彼时,季行六在新房等着,齐衍在外面敬酒。
新房里只有季行六和沾衣南信三人在,时间过得很是煎熬,季行六是饿了一天,有点吃不消了,可是这个时候齐衍还没过来。
季行六准备吃点东西垫垫肚,只是很不好意思,于是想着法子让两个丫鬟都退下,之后自己就着桌子上的东西每盘里拿了点,吃吃喝喝,好不畅快。
之后,不饿了,丫鬟们也没再进来,那四个丫鬟是估摸着太子衍要过来了,于是就没过来。
可是这个时候,齐衍仍然没有来。
季行六感觉有点古怪,唤了沾衣她们进来问问齐衍在前厅到底喝得怎样了,沾衣去前厅后不久回来,说是就快来了。
然后是沾衣退下后,季行六又坐了一会,忽然地听到外头有争吵声,似乎是齐衍的声音。
季行六本就觉古怪了,这下就更觉诡异,这会她可没工夫管什么新娘子要乖乖待屋里的祖训,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靠近那声源处,长廊尽头喝得有点多的齐衍和他的手下。
“七皇子余党燕南侯府郑家那个嫡次子,汉王他们的人根本就没抓住过此人,所以殿下不日后回国要夺位,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如今姜家军为他家那个不争气的嫡女,义愤之下不仅不会再支持我们,更是转投七皇子麾下……殿下此次回国真是凶多吉少。”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们都忠心,但是今日本宫大喜之日,就别一个个到我面前扫兴了,这些事等明日再议,本宫知道你才从邶岳赶回来,忠心可表,先去前厅喝酒去吧,去吧去吧,你说的那些事本宫都知道了。”
看那人还欲言又止,齐衍有点不耐烦了:“怎么还不走?”
那人又道:“殿下是真不知?”
“什么?”
“郑家那个嫡次子娶的妻子是太子妃的亲二姐……”
“……”
“你去前厅喝酒吧,此事我知道了。”似乎有些愣住,随即皱眉,最后,那人仍是平静地说完最后一句,似乎完全没有一点醉酒的迹象。
那个手下见主子听见话了,于是走人。
而齐衍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着身子往新房方向过来。
此时,季行六也早鬼祟地重新进入新房,只是心潮起伏不定,完全镇静不下来。
二姐嫁的那人是七皇子心腹,而她嫁给齐衍,这回国的夺位之路到底要怎么办才能两全其美,而她此嫁,可不可以后悔不嫁了。
她不想有一天和亲生二姐为敌。
第一百四十七章
季行六才偷摸着进房门不久,在床沿坐好;就听得那门再度被带上的声音;紧接着;那人的脚步一步步迫近床沿,她还没从二姐的事中缓和过来,耳边就听的齐衍轻咳的微笑声,淡淡暧昧的意思流淌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让因为二姐的事;而对今日成亲一事有些抗拒的季行六感觉莫名的焦躁和心烦。
偏偏这个时候,缓和气氛的丫鬟和喜娘都因为齐衍的晚来等不及,而被季行六早早打发走了,所以现下场面怪异却没人出来缓和气氛。
而齐衍却只以为季行六这是害羞局促,他今日敬酒喝得本来就有点多了,是以这会儿他也没意外察觉出季行六整个人都怪怪的。
喝交杯酒的时候,他肆意的一双眼直瞅着她,酒樽里冷凉的酒滑入喉,淡淡涩意,异样地抓紧喉咙,酒意熏熏然,挠心挠肺地磕着心肝在痒,抿完这口酒,睁开眼,六六唇边未及擦干的酒渍闪闪发亮,更让他心痒痒,俯身,舌尖一卷,分外适意地尝到了少女唇边酒的味道。
六六的脸红红的,似乎很是害羞,还瞪了他一眼,有点小着恼地把酒樽放下,居然耍脾气地不喝了。
齐衍见之,笑不可抑,举杯自己喝光了所有的酒。
喝完自己杯中的,又拿了季行六的酒樽靠着季行六坐下,轻笑地凑到六六耳边,似无意地往六六耳朵里吹气,道:“合卺酒,取夫妻合体之意,卿卿不喝可是好生让我伤心,卿卿,嗯?”
齐衍此刻的声音比之往日更软软销魂,低低缠绵,最后那明显调戏的上扬音就更是过分了,直让听得人耳朵都红了软了耷拉了,好不害羞,低头轻道:“我喝。”
从齐衍手中接过那酒樽,季行六一咕噜全喝下去了。
齐衍看着季行六这样乖乖听话的样子,因为酒意烧红的脸,艳艳妖媚的唇,酒意泛滥后慵懒犯困的眼儿,季行六喝完酒塞到他手里的酒樽“啪嗒”一声就掉地了。
而他却恍若未觉,一双手自有意识地攀上了少女外袍的带子,轻轻一扯,腰带松垮,他的手顺势钻了进去,摩挲地探索过少女亵衣里软软的腰肢,不过瘾地一点点解开六六身上华丽累赘的嫁衣,亲着摸着,就把少女的身子压到了床上。
“不要。”齐衍的攻势太快,所以一直到衣裳半解,让人又是亲,又是搂地抱上了床,季行六才些微抗拒地去推齐衍,低低求道,“别,我还没准备,过一段时间可以吗?”
齐衍一愣,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只是被情1欲醺然的细长眼眸亮若琉璃,一闪一闪,好不纠结,只是六六的推拒,到底让他有所压抑,克制了点,只是当下喘息地按住少女的身子,好不容易从情1欲中找回些理智,沉闷道:“六六是怕吗?都怪我太鲁莽了,都忘了六六还小,却这么急躁。六六可是不舒服了?”
季行六的拒绝让齐衍意识到六六年岁尚幼,于是当下,齐衍压抑着自己体内澎湃的欲1望,闭上眼,静息片刻,才缓缓拉过被子盖过两人身子,低低吻过少女软软的耳垂,很是压抑道:“六六别怕我,就这两年,我不做就不做。”
齐衍有点头疼地紧盯着季行六直盯着他好不委屈的脸,拼命压抑着躁动的身体,深呼吸道:“可是我们总是夫妻,六六总不能让我就天天看着干瞪眼吧?你……”
齐衍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却不料季行六却是完全状况外,在齐衍一只手霸道地横在她胸口不放时,更是古怪地转个身背对他不理人了。
齐衍那个憋屈,只不知如何说出口。
他想不到自己哪里得罪了六六,是刚才他太过激动又揉又摸地弄痛了她吗?所以她直接抗议不理他了。可是这事能怪他吗?一般人看着心上人活色生香躺倒自己怀里的样子,谁还能有个轻重,六六是怪他不温柔不体贴吗?
齐衍好不郁闷,轻轻搂着季行六,温柔诱哄半天。
忽然地,季行六就翻过身来,开口了:“不是你的问题,也没有不让你碰我,只是不要今天好吗?我心里有点乱。”
“跟我成亲很害怕吗?”
“不是。”
“那是六六习惯了一个人一张床,忽然多了我不习惯了?”
“我不讨厌你,没有。我只是真的有点怕。齐衍,你说古来成王败寇,有谁夺得天下后还能放了政敌一马的,这世上有这样做的帝王,最后还能不被政敌害死的吗?”
“你听见了?”齐衍的手不乱动了,搂着季行六的手愈发紧固,声音沉沉道。
季行六点头,声音喃喃道:“在你跟二姐之间,我该选谁?”
“我会放了你二姐,六六放心。”齐衍看着季行六,眼底跳动不知名的光芒。
只是只有你二姐罢了,其余所有人,一个都不能留。乱党欲孽,不斩草除根,势必东山再起,这种事,他不能让它发生。只是他不会让六六知道罢了。齐衍在心里说。
季行六微抬头,有点诧异,只一会就笑道:“是吗?”
齐衍点头作保证。
季行六却是不笑了,轻声道:“哦。”就再无声音。
齐衍摸不准六六这是什么反应,又捅捅她,季行六仍是不说。
齐衍心里不安,于是侧过身亲吻不断,试图硬要季行六的回应,好让他这不安给安定下来。
季行六由着他亲了好一会,终于开口了,只是面容诡诡:“我有个问题早就想问你了,你能告诉我吗?”
齐衍见她终于有反应了,心里一松,自然乐意道:“你说。”
季行六看他一眼,有点脸红,略准备了一会才口气急迫道:“我在邶岳听说殿下宫中既无侧妃小妾,身边也从没个混得好的侍女,殿下这是真没需求还是真的如那些人所说其实好男风,所以身边丫鬟侍女都不受宠,只有长随贴身跟着?”
季行六的问话挺让人无语的,只是齐衍却没笑她,竟然是突然就肃穆了脸色,只是手下更是搂紧了身侧的人,不紧不慢跟季行六说道他以往的事:“在六六之前,我从没碰过任何人。不是没有欲1望,只是看着那些人的脸,我感觉不到欲1望。”
“那么你……”季行六震惊了,堂堂邶岳的四皇子,竟然会跟闺阁少女一样在成婚前都是第一次?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齐衍笑着摸摸季行六的脸,道,“我没跟任何人在一起过这件事就真的那么不可思议?”
季行六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
是,一点都没有不可思议,美人太子这样正合她心意,所以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呢。于是季行六摇头摇得起劲。
齐衍看着她心里愉悦,于是戏弄她道:“那些人可有我美?”
季行六不知其意,又是摇头。
于是齐衍又道:“所以啊,我为什么要在一群不如我的人身上浪费功夫?”
若说美……
季行六道:“……我也没有殿下一半美。”所以,殿下怎么还愿意跟她处处看?
齐衍深情款款,暧昧的声音落下:“在我眼中,六六自是比我美。”
这话说的不公道。于是季行六又道:“若说美,北雍容四风华绝代可与殿下相媲美。”
六六是实话是实说,齐衍却是有些生气了,忍耐道:“六六说他干什么?难道是你后悔嫁了我,心里还想着那人。”所以在他跟她的洞房花烛夜,她还要提到别的男人。
季行六瞥到齐衍脸色不好,心里了然,于是当下就有些刻意道:“时容郎之姿是妾平生所罕见,确实难忘。”
这下不好了,齐衍完全变了脸色。
季行六心里想笑,面上不显,一本正经地又道:“只不比殿下让我欢喜心悦,再无其他想法。”
这话说得好听,齐衍瞬时没脾气地笑了,宠溺地在被窝下面暧昧不止。
季行六羞得不知所以,齐衍好生满意地亲亲抱抱,并且在激情漫天时,说了这么多年他身边没有一个美娇娘的最重要原因。
“自古以来,多少有才有德,高官权位之人死于美色上。而我生于皇宫帝王家,就更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还想活着的一天登上帝位,怎会去贪那一响欢愉。美人骨,英雄冢,六六你说是不是?”在季行六身上磨磨蹭蹭终于稍微j□j,齐衍趴在她耳边诉说道。
虽然两人没有真的做完全部,但是为了满足齐衍的欲望,两人这十八般姿势也搞得够累,等齐衍餍足后,季行六人整个都虚脱了,喘息不止。
这时听到齐衍说出这番话,季行六整个人又是一僵,心里烦乱不已。
容华说齐衍是个江山为重的人,真没说错。只是这样的他,即便肯同意放过二姐,二姐阖府人的生命估计也不会保了吧?她其实心里也是知道齐衍是这种人,所以刚刚在要求齐衍放过二姐时,才没有那么咄咄逼问齐衍一句“那二姐家人呢?到时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心里其实是知道那个答案的,于是面对齐衍有意的回避,她也选择了表面的相信。
只是真到那时候,二姐和他,她该站在那一边呢?谁来告诉她?
第一百四十八章
矛盾是不会因为人们的逃避而消失不见。
隔天,从早上起来齐衍一脸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云淡风轻地当着她的面走近议事厅;和他那一帮忠臣属下嘀嘀咕咕;完全不肯告诉她二姐如今的处境一事,季行六就领悟到这个道理了。
她看着忙得昏头转向的齐衍,心里多少是失望的。
失望过后,她让沾衣、南信、弄微、金靥四人一起来见她;小屋上门栓;开始她昨夜就徘徊她脑子的一项计划,一场化解二姐和齐衍最终矛盾的阴谋。
上座的小主人一脸沉静肃穆看着四大影卫,沾衣四人立时知道季行六这是有重要事情要吩咐她们,于是四人比往日更表情严苛,严正以待。
看四人模样,季行六满意地点点头,抬头对着个子瘦小,人也看不出哪里好看,皮肤还有点黑的少女点点头,道:“南信,容四郎说你擅长搜集情报,你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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