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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嫡女正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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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事,她初时觉得震惊,冷静下来却觉得此事充满怪异之处。
她心中烦忧才想找容思出来说说心里话,也顺带添些首饰好了。
这正当说事情时,忽听对面一道尖利女音对着她这边惊叫道:“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容思哥哥。”
随着这声音的传来,一个盛装华服的橘衣女子也出现在了季兰蓉面前,这女子柳眉倒竖,好不生气地看着容思和季兰蓉,并且很是大声道:“容思,我才是你未婚妻,你倒是陪着谁?”
容思一愣,没有说话。
那女子更是不乐意,嚷道:“好啊,容思哥哥你背着我……我不管啦,我要回去告诉祖父,爹爹和娘亲这件事,我不要跟你成亲了。哼。”
如同来时一样飞快,那女子说完这句话就飞奔出店铺。留下季兰蓉和容思两人大眼瞪小眼。
季兰蓉道:“她是谁?”
“李伊,周地李氏长房嫡女,她一姑姑是北雍容氏的当家主母,容华的姨妹妹,前不久,她成了我未婚妻。”容思很冷静地说,面上毫无波澜。
“……”
“我还是自己回去好了。”季兰蓉表情不变,只是脚下的步子加快了。
只留下容思站原地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却是什么都没说。
“卦象一:富贵荣华一生;卦象二,一生流离颠沛,命途多舛。是我的命运也同样是你的命运。”季兰蓉走后,容思一声长叹,跟季兰蓉反方向,回了住处。
第一百十三章
“你给我跪下。”这才一回来,还没回到自己的住处;容思就被父亲大人;也就是清河容氏的族长容月给喊去了祠堂;硬声喝令容思抬头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给跪下反思。
就容思卜术的造诣,自是早就算出今日之灾祸,所以面对容月的怒喝;容思连眼皮都没抬;就这么安静地跪在冷冰冰的地上,不发一语听讯。
而且即便不用卜卦,就今日东市首饰店和季兰蓉的面见被李伊那个小女孩撞见,那个什么时候都离不开家人庇护的小丫头,被她撞见,也可见他的命运就是回府要被父亲大人盘问和审讯了。
李伊那小丫头,平素一点点小事谁不依她就爱告个状,如今牵扯那么大,那小丫头受了那么大委屈自然更是很快就会通知一干长辈为她做主。
“你是我容月的嫡长子,也是我清河容氏未来的族长,怎么就那么没眼见去招惹赵郡季氏的女郎?他们赵郡季氏确实大士族大豪门,我们清河容氏要求娶他家的女郎以往确实是高攀了,可如今呢?赵郡季氏剩下的女郎不过是个妾生的女儿,还真以为自己是名门嫡女,和其他世家嫡女的身份可以平起平坐吗?左右不过是那季太师功高权大,视规矩体统为无物,他赵郡季氏的四女郎才会有这嫡女荣耀。可她是吗,你倒是给我说说?”容月气急败坏地对着一旁跪地后静默不语的容思嚷嚷道。
容思本来是一直不出声的,这冷不防地,被父亲大人气急败坏地一推,也就缓缓道:“为什么不是?他家的女郎嫡女身份都是上了族谱的,父亲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当年那件事还是你回来告诉我们的?”
“你,你这混账小子!”被容思这么有理有据地一反驳,容月的面子都不知搁哪了,于是更火大,恨不得抡起拳头锤死面前的这小子。
只容思说完这句话,却又那个死气沉沉的样子,好似什么都无甚感觉的空洞样子,让容月看了说教的欲望更强烈:“你这样子是被妖精迷了眼吗?小兔崽子你是不知道那温泉庄事件,那刘氏母女的丑事传遍整个北雍城,天下士族谁人不知她们母女的无耻不要脸之事,那刘氏之后还那样不堪地被休,她两个女儿也没得的好,一个手脚不干净不是早在宫宴上就被责罚,致其终生不育吗?至于这剩下的四女郎如果真的是个好的,又怎会被季太师打断腿?容思啊容思,你一直是个不曾让爹爹和你娘亲操心的,这回怎就那么猪油蒙了心,被那季家女郎迷昏了头,居然让李家那丫头把你们俩人的事在李府传得绘声绘色,他李家不依,你还没回来,就派人来府上要说法。我们清河容氏一向以清流贵族世家自居,如今我当家,自己的儿子却出了这档子事,你让我们一家老小,更甚者整个族里的面子往哪搁?”
“卦象显示,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痛心疾首的容月说了那么多,是希望自己这儿子能有哪怕一丝的悔改之心都好,他也可以顺水推舟地拨正儿子之前那些错误的想法,岂料容思一开口,容月差点没气死。
都这个时候了,瞧瞧他这不知死活的儿子说的什么鬼话?这小子这时候了还跟他扯卦术,妄图逃过他的审问,他容月是造了什么孽,老天给他送了这么个讨债鬼过来要气死他。
容月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朝容思怒火连天道:“卦象卦象,你就整天知道算卦算卦,卦象长卦象短,阖府就你会算,你爹我不会算吗?你这样子,老子我也管不了你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就给我待在这祠堂里好好反思反思,这两天,我跟你母亲会加紧筹办你和那李家女郎的婚事,等你反思好了,这婚事就提前操办了,省得你这混小子不识好歹不知给老子我闯什么祸?”
怒气冲天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容月火冒三丈地出去了。
祠堂里就剩容思一人,周围复又安静下来。
容思似是完全没有受到父亲大人怒火的影响,容月走后,他也似乎像个没事人似的,朝着祖宗牌位跪了跪,喃喃似乎说了句什么,然后就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甲骨铜钱,开始排盘。
横竖推算了好几遍,那卦象却都是极凶之兆,排到后来,容思都变了脸色。
他喃喃自语:“命中注定吗?”
四周一片安静,除了忽然传来的一声猫叫声再无其应答声。
……
事情到这里应该算完结了?可偏偏他就不,事情它正如容思所占的卦一样不到极凶的位置上它就停不下来。
容月和妻子公孙氏正加紧筹备着容思和李伊亲事中,外面有下人气喘吁吁地进来禀报道:“郎主,夫人,大事不好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现在都在传思郎君和季家四女郎私会的那点子事,事情已经闹得不成样子,小的估计再过不久,整个北雍城的大小士族都会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传的,思郎君的声誉,小的真是不敢想象下去了……”
“你说什么?”这么乍然听到这晴天霹雳,公孙氏声音都尖利起来,完全不顾及她世家贵妇的身份,优雅跟矜持在这一刻完全不见了。
她焦急地踱步来踱步去,口不停地念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好好说清楚?外面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胡传思郎君的事?”
那下人见夫人慌乱,也是不敢瞒实情,很快地说出了全部事实。
“好了,我心中有数了,你退下吧。”公孙氏罢罢手,让那下人下去,回头皱眉跟面色凝重的容月商谈道,“我猜是那李府在从中搞的鬼,那李府自从出了个北雍容氏的当家主母,在周地可是一向自恃甚高的很,现在他们长房的嫡女受了委屈,自是不肯轻易罢休,所以沸沸扬扬闹得我儿名誉受损,真是好生野蛮的一家子。”
“没有依据就不要瞎说。”对于公孙氏的一番胡乱攀指,容月皱眉指出,同时道,“此事我们先不管是谁传出来的,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季家那只老狐狸那边。不会因为此事,我们儿子就真的要娶他那个在北雍城名声不怎么样的女儿吧?”
容月很是担心。公孙氏被他这么一指出其中关键,一愣后,更是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怎么是好。
而容月的担心不无理由,流言沸沸扬扬传遍北雍城大街小巷的第三日,定国公府果然派人上门隐隐提起季兰蓉和容思两人的事。
容月心中咯噔,只是他自觉他们清河容氏清流世家,制度严明,这要来一位母亲被休,妹妹也不检点的女郎做他们清河容氏未来的主母,他们清河容氏几百年来的声誉又该怎么处置?他容月百年后还要去见列祖列宗呢?到时让容思娶了那季氏四女郎,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所以面对季太师派人上门隐约的结亲事宜,容月含混着拒绝了。
这种答复返回定国公府,季恒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可怎么受得了了,于是当下就发怒,不准季兰蓉嘴里再提一句清河容氏一句怎样的话,而季兰蓉只是针对外头对她和容思之事的流言蜚语,气愤难当地来找爹爹说起周地李氏怎样,清河容氏怎样,就提到一句清河容氏,就被盛怒中的季恒认为季兰蓉一心向着那郎君,不知羞耻,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丢他们赵郡季氏的颜面,于是在季恒给季兰蓉定下亲事之前,都要禁足在屋里,不能出去。
第一百十四章
定国公府季兰蓉的十里居。
季兰蓉自被季太师狠心关了禁闭,身边只配备了一个贴身丫鬟红妆外;其他丫鬟婆子都让季恒给她解散了;短时间内还不许她调遣。就在这样言行禁止的时刻;对于外面的消息,季兰蓉自是很全盘知晓,就是知道也是很久以后了。
不过今日府上有一事关于她的事情着实严重了,之前她院里那个会点武的丫鬟画栏一得知此消息;就立马偷摸着给她送信来说:女郎;郎主这几日和周地公孙家的走得近,业已敲定周地公孙家长房嫡子为女郎你婚配。等女郎不日后禁足被解禁,府上就开始筹备女郎和周家嫡长子的亲事。
好不容易辗转得到此消息的季兰蓉展开信件一看之下,顿时变了脸色,当下既道:“父亲大人真是好打算,先前把五妹妹嫁予公孙家,如今又算计到我头上,为赵郡季氏利益,父亲可真是从来不手软。月妹妹之前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样样做足了,到头来仍是逃不过被太师爹爹嫁到周地公孙家的命运,而我不过为娘亲和傻子似的五妹妹多说了两句好话,太师爹爹就借题发挥打到我腿脚不能行走,如今看我腿脚利索了,又打起把我送予公孙家联姻的意图。红妆你说,你家女郎我该怎么办才好?”
被季兰蓉这么殷切的眼神看着,红妆顿感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为自家女郎分析解惑道:“女郎,据奴婢所知,那周地公孙家族,自有朝代以来,这个家族就在机关、军事方面实力不容小觑,而如今的邶岳国,受制于邻国西子国,正是大肆征兵用人之际,那周地公孙家那样的家族想必很有发展前途,所以郎主才会想到把四姑子和五姑子都嫁到周地去。为赵郡季氏好,为郎主前途好,郎主确实会这么做。”
季兰蓉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爹爹,朝廷,北雍容氏,三皇子,为我赵郡季氏整族利益,爹爹势必得拥护某人登位,而要拥护那人登帝位,势必得有大量军事力量,而我邶岳除了那边野之地的蛮人姜家军,只有这公孙家族内军中掌权人多,且外界传,那公孙家还有一支颇为壮观队伍的私兵军队。且五妹妹虽然让爹爹给嫁到公孙家,但五妹妹不能生育一事很是棘手,所以未免到时事发会面对的公孙家不满,爹爹选择了把我嫁去公孙家,好好和公孙家联这个姻。爹爹素来都是想得很周到啊,也不会由得我们姐妹反悔。”
季兰蓉说着,语调都晦涩不少,远看着窗外的眼都落寞起来,心里头一闪而过那仙风道骨的郎君清缈的身影,念及如今处境,心中不知什么感受。
而她的丫鬟红妆也是心急,听自家女郎叹息的口吻也不由黯然道:“女郎从来都希望将来能过南俟国人那样一夫一妻的生活,如若不然,嫁到北雍容家成北雍当家主母也是长脸面的,怎样不比嫁到周地公孙家好。那嫡长子,世人眼中也道是个好的,只是翩翩郎君又怎样,据奴婢所知,那人的家中已经有了三两侍妾,一个班子的歌姬舞姬供他平时召唤,宴客使用。这样的郎君在我们邶岳士族里确实很平常,可这样的郎君又怎么配得上我家四女郎?”
红妆忿忿不平地说话时,季兰蓉的心思更是不知在哪。
过好久,她走至书桌前,在一方锦帕上唰唰几笔,仔细叠好后递给一旁抱怨个不停的红妆,吩咐她道:“你想方设法帮我联络画栏,把这东西交给画栏,让画栏把这东西送到这人手上。”
“就是这个人。”季兰蓉用手指在书桌上划容思的名字道,“清河嫡长子,容思。”
“女郎,这人是……你这又是?”红妆不抱希望地反问。
季兰蓉摇摇头,道:“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如今这光景,五妹远嫁,母亲不在府上,弟弟早就让爹爹教导的少于我们母女接触,我还能指望谁?这人你家女郎我了解,他若能帮忙的就一定会想法救我出困境的。”
“女郎,真的可行吗?”红妆很是不信,但自家女郎的话她又不能不听,但仍是不抱希望地又是问了一遍,结果季兰蓉扔给她一个“你就这么照做”的手势道:“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既然自家女郎都已经决定了,红妆也只能听从,退下。
走至门口,装生病,躺在地上直冒冷汗,并哀嚎不止,路过有下人看到,好心的秉了上面,给红妆争取了就诊的机会,而红妆利用此机会,联络上画栏,把那丝帕偷偷交给画栏,并嘱咐画栏一定要把此物送到容思手里。
画栏会武,红妆也和自家女郎一样坚信她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而画栏苦笑一声,府里可不止她一人会武,所以她对于自己能在被郎君严令监视的情况下,偷逃出府去给女郎送信一点信心都没有。只是对于自家女郎的要求,她仍是应承了下来。
就看老天帮不帮忙了。
画栏决定伺机行事。
一直等到两天后,清河容氏府上和李氏长房嫡女的定亲宴,清河容氏府上办宴,邀请季恒极其家眷过府参加宴会。画栏成功混进了清河容府。
进了清河容氏府上,一切事情就好办很多,只是找到容思,画栏也是花了一番功夫诱哄四房的一个小女孩,让这小女孩指路才找到同样被关禁闭的容思。
“给你的。”见到容思,画栏在上下挑剔地打量了一番这个被自家女郎看重的郎君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而容思还未及问什么,画栏就消失不见了。
在展开的那方丝帕上,容思看到一行小字:曾在闺中,心无自由,人不自由;今出阁,更无自由,不见自由。郎君曾跟我说,人活着不为什么,能开心就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我如今一无自由,可是要如何开心?我知道,如我这样的世家女,一生一世也是没福分获取自由的,我以前也是没有那种奢望的,可是我见了郎君,既见了郎君,如今要没有自由,你让我怎么甘心再无自由一见郎君?见过怎能甘心永不再见,可以开心为什么要我永远不开心?全天下最最会卜算天机的郎君,你可否帮我算算,我如今这境地,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好呢?季氏四女郎留。”
“竟然是这样吗……”看这j□j裸的类似情书,容思的脸都微微红了,嘴里喃喃,头欲垂下,如墨的发顺势擦过他的脸面,挡住了那一声声微微叹息。
再次抬头后,容思又摸了随身携带的甲骨龟板铜钱拨盘,推演吉凶。
命运的转盘翻过来,倒过去,这回显示不是吉,也非极凶,乃是平。
推完这一卦,容思总算笑了。
收好卦,他等下一卦的命运。
第一百十五章
做好此决定的容思,在被容月放出面壁的屋子后;就准备就此事找容月商谈。
他这一路到容月书房;还没举步进去;父亲大人所在的书房就传来开门的吱呀声,出来一个已经不年轻,但仍然风韵十足的妇人,穿着素雅大方的裳服从那房里一步三回头地出来。
看那妇人容貌熟悉神态竟是二房的婶婶柳氏;她刚怎会如此不避嫌地进出父亲的书房里?容思看着那走出来的妇人皱眉了;同时停下脚步,等那柳氏走过这段路以后,他方才过去。
在门外喊了声,容月应声后,容思才进去。
举目看去,容月正好心情地在练字,挥手扬臂间神情甚是愉悦。
念及刚刚从这书房里走出的柳氏,再看如今父亲的神态,容思心里一咯噔,袍袖内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话到嘴边却是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而容月心情好,微笑着停下手中挥毫的笔,语道:“我儿找我何事?”
虽然怀疑这府中可能会有的丑事,但是这当口他容思也断不会在当事人面前挑明这种事。所以来找容月的理由就只有一个。
“父亲真要因为容思的不知世情而甘愿为此得罪赵郡季氏一族,父亲?”容思试探地开口,之后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容月的一举一动。
就知道自己这儿子来此是为这事,他又如何能对这儿子有更多期待?
想到这里,容月隐了唇角的笑意,淡淡道:“你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清河容氏才会那么祸不单行惹上霸王的赵郡季氏一族,既然知道这些,你今日又来找为父打算如何?容思啊容思,你可要想清楚,作为我们清河容氏一族将来的继承人,你肩上的担子。那周地李氏女才是你该考虑的未来妻子人选,那赵郡季氏的四女郎论才论品行,可是有哪一点担得上我清河容氏未来主母的位置。不过一个妾生的丫头罢了,就得你这么看重,她可受得起?”
“我邶岳民风开放,上流贵女多习各种闺中才艺,因此我邶岳女子才能兼备者很多,先头的宫宴,文皇后和各位位份尊贵的嫔妃作评,士族少女多上台竞艺,能力出众者不知凡几,他赵郡季氏四个女郎,若说那逝去的六女郎才情风流,纵我邶岳数贵女,无人能出其右,所以才被今上封为颍川公主,那赵郡季氏这四女郎左右也封了个县主之名,我想这应该也能说明那季氏四女郎不是如父亲偏见所言才不行,品行更不行。才能品德都不行的人,当今陛下也不会在那么多贵女中偏偏挑了她季兰蓉封为县主。父亲,你说是吧?”
说着这话,容思丝毫不觉惭愧地直视着容月的眼,那眼里的意味坚决,根本不容容月有半思的反抗。
而容月也怪,这回他竟没再苦口婆心劝导他这儿子,竟是长叹一声后道:“是啊,你心既这么向着那季氏四女郎,我做父亲的再要横刀阻拦,好像说不过去。唉,真是儿大不由人啊。算了,思儿心意已决,为父别的也不多说了,只是希望我儿能好自为之,那季氏女郎和周地嫡女的事,我会帮忙看着的,你先下去吧。”
真的没想到容月会突然间说出同意他不娶周地李氏女的事,还打算帮他求娶季氏四女郎一事。
这吓人的决定出,容思愣了,面容有一瞬时的僵硬,完全找不到灵魂在何处的感觉。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容月请出了书房,让他回去等好消息。
容思心里欢喜,回去的路上尤显面容喜悦,只是这喜悦却总是不够尽兴,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种隐隐的担忧,他不敢相信今日的父亲怎么会如此好说话,可是容月答应为他娶到季兰蓉的事,却又让他心里高兴,所以层层喜悦中,他还是忽略了有些古怪的地方。
而书房里,容思一走出去,容月就停了笔,徘徊房中若有所思。
先前柳氏来他书房说的那件事:“容云是你跟我的儿子,月郎你当年好自私好没心肝,就这么把我推给你弟弟,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而我们本该是长房嫡子的儿子容云,他又是怎么过来这些年的?月郎你真是好狠的心,为你清河容氏,抛弃我们母子,去娶公孙家的女人,你可对得起我们母子。我忍辱偷生,屈从你弟弟,嫁予你弟弟,生下云儿,你知道为什么吗,容月?”
“我就是想让你容月看看我柳宛的儿子是不会比你儿子差的。”柳氏那么痛心疾首地在他书房里闹,他这些年死去的心被这女人的一番哭闹整起一阵阵涟漪,那种毛头小子的热血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回到了他的体内,有那一瞬间,他差点不顾伦理道德,就上去抱了风情不减当年娇艳的柳宛。
只是想到妻子和比她所出的那个比同龄人都出色的儿子,他硬生生止住了前行的脚步,怔怔地看着柳氏闹他,有意地撩拨。
只是最终,他仍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柳氏的挑情,也间接否定了那二房如今的嫡子容云是他荒唐的私生子一事,柳氏更是被他赶出房门。
他已经为了这个家忍住了一切,为什么接下来他所认为最有出息的儿子要跑进来打碎他的一切梦想,让他心里迟疑起来,开始怀疑自己做这一切为他妻子和这个儿子值得吗?
一个从来不会讨他欢心的妻子,一个关键时刻只知道儿女私情的他曾经认为最有才华的嫡子,为这样的一对母子而放弃他这些年心心念念难忘的宛儿,还有他跟宛儿的爱情结晶,那个不比思儿差的天上云?
容月的思维陷入僵局,愁眉深锁,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第二日,柳氏又到访,有言,她儿子容云愿为整个容氏娶了那周地李氏女,为清河容氏谋取更大的利益。
容月本就在烦恼周地李氏女一事不知如何处理,这柳氏母子的慷慨出谋划策不禁让容月心下大喜,同时他看着柳氏的目光就更多了百般柔情。
而柳氏见此,想到儿子在他面前苦苦的请求哀求,不要再生活在容思那则传说“天降奇才”的阴影中,他容云一定要做清河容氏将来的族长,统领整个清河容氏一族,让整族的人都不敢再瞧不起他们母子。脑中一再回转儿子说过的那些话,于是柳氏面对容月就更是曲意温柔了起来,想着跟儿子一起共谋的那些大计,她的微笑愈发甜腻。
而容月的心本就有动摇,再面对柳氏有意的勾引,结果可想而知,书房和隐蔽之处很快成了两人不知羞耻的私会之地。
与此同时,容思因为父亲的允许,拒绝了周地李氏派人来的邀约,一心想着在季恒面前表现好,做好这些以便能娶到季兰蓉。
容思是真心纯至善,从前天之骄子,从懂事起他就因为自身的天赋,对卜算的天赋,而受族人仰慕,他的卜卦,就是清河容氏最准的,而清河容氏就是以此发家,所以清河容氏从上到下,妇孺儿童对他那是顶礼膜拜,相当尊敬的。而他长这么大,真从来没有受到什么不好的事,没有任何力量伤害过他,也是如此,他纵天资聪颖,也难懂这世间人情世故。
他真以为季兰蓉那情书切切是一个姑娘家爱惨了才会那么豁出去的表白,而他不忍心,且他是真的有点喜欢季兰蓉了,所以才会罔顾所有,违背父亲意愿,真的要为此抗争下。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容易成功,父亲大人会那么干脆答应他的请求,府里张灯结彩地等着为他办喜事,而那周地李家也没再出现扰事,一切似乎正向好的局面发展。
……
定国公府。
十里居。
季兰蓉被解足禁,这几日留在屋里绣花弹琴,修养生性,她的丫鬟在这个时候闯进来,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听这消息,季兰蓉很是一吓,绣花针都戳破皮了,只是现在的她顾不着,她只顾一个劲地追问红妆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红妆又把从外面打听来的关于清河容氏最近的动向说了一遍,说道容思为自家女郎请求的那些事时,红妆也咋舌了。
季兰蓉更是恍如当头棒喝,接着红妆的话头道:“他果真是如此,果真如我所料。这人是真心纯善啊,红妆你说,你家女郎我是不是真的冷血啊,连这样的好人都要算计?”
季兰蓉叹息着放下手中绣活,看着红妆问道。
红妆被问得心中一凛,只是她仍然说道:“不是的,不是我家女郎狠心,而是这世道吃人,女郎若不这么做,那郎君虽是个好心人,却未必会为了女郎对抗整个家族,最后真搅散了女郎那作死的婚事。而如今那人知道女郎一心恋慕他,他这样善良的人是不会看着喜欢自己的女郎投入火坑,如此女郎也可不必被郎主逼婚。女郎的日子可暂且缓一缓了。”
“是吗?”季兰蓉问着红妆,又似乎只是低语给自己听。
红妆安慰她道:“是啊,我家女郎也很好啊,那郎君娶了我家女郎,我家女郎一定会对他好一辈子的,如此还是他赚了女郎的便宜。嗯,就是这样的。”
季兰蓉不语,很久后,她才忽然问道:“怡园的那个如今可是太开心了,这几日一直找我们的麻烦,还真当自己是这国公府的主母了。还以为各个都是我娘,能得父亲欢心异常,让父亲再次抬一个小妾为正室夫人。呵呵,她也就想吧。对了,红妆,我让你们去找的太原曲氏女中,长得跟以前的夫人形貌相似的族中女子此一事,可有进展?”
“回女郎的话,有。太原曲氏一外室所生的庶女形容貌美,外人传言此女犹若当年的夫人。”
“嗯,知道了。”季兰蓉语气淡淡,良久又道,“那怡园的那么喜欢凡事就给我从中作梗,她就别以为在父亲耳边妖言惑众把我匹配给人,她就有好日子过了。等着看好了,府里不久后,会更加热闹的,只是也许那时,你我主仆已经不在此地。”
季兰蓉笑容很阴,看得人浑身发毛。
纵是习惯主子人前人后不一样态度的红妆也是眉心一跳,感觉后怕地低下了头,不再作声。
第一百十六章
红妆退下后,季兰蓉自己也陷入沉思中;她的心中其实第一次如此纠结;对于容思表现出来的对她无条件的好她触动很深;她这一生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无私,不用她讨好谄媚就会对她好,这让她十四年来一直阴暗的心底总算涌上点点阳光,让此时此刻一个人独处的她;唇角微微泛着笑痕;这样淡淡微笑的面庞显出她不同以往娇娇弱弱,风一吹就倒的风情。
她一人静静站立窗口,倚窗不知在向外看着什么。
对于容思的感觉,她对贴身丫鬟红妆其实也是有所隐瞒。自打出了绿钿和六妹妹从前那丫鬟的哥哥相好的事,她对身边的几个丫鬟都防备了不少,所以有些真实情绪她自没透露给红妆。红妆眼里,只道她冷血,为自己后半辈子幸福牺牲谁都可以,没人知道,她会这么做,其实是真的对容思起了淡淡相思意,这段时间的接触,更是让她不想就这么放手,她已经一无所有,妹妹远嫁,母亲被休,弟弟天之骄子,爹爹独一无二的嫡子,有着大好前程,根本就不会思虑到她的女儿心思,在这府里,她一孤女早就是孤立无援,面对卫姨娘的连番挑衅,再没有妹妹打头阵,母亲在后面为她挡风雨,父亲那样薄情寡性的,她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儿自是不会奢望父亲大人的照顾。所以她其实早就想找个机会离开这个府邸。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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