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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嫡女正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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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重要时刻,我此去监国大人门下就近距离察看当今天下形势,这样众位以为如何?”
“殿下的意思是去当西子那死监国的门下食客?这是何等自贬身份的事,殿下万万不可如此鲁莽行事?殿下这是图什么?”齐衍的话一出,已经有下臣迫不及待劝导。
齐衍道:“众位可知,西子国是最不讲究门第观念而能举贤任能,大肆招募人才的国家。你们道西子国这么嗜血没人性为何却是我们四国中最强大的一国,原因就在于此。而我不过利用这等环境,为我们一行未来归国之路铺路。若要成事者,民心所向是最重要的一环。我此去若能做到西子宰相,扬名四国,或不仅仅是西子宰相,我最后能游走各国,争取各国的支持,那我们这些人回国才会有希望。”
说着这些,齐衍一叹。
被齐衍这一说,与众下属虽然同样感觉前路漫漫的沮丧,但是在殿下这等折辱身份为国大计,事情最终却还还不一定可行的情况下,众下属心腹纷纷出来劝导齐衍放弃这个当西子监国大人谋士的想法。
“而且,此行凶险。那西子监国听说是个非常冷酷的人,殿下这样贸然行事,如果那西子监国不像殿下所说不分敌我的选贤任能,殿下到时被害可就晚了。”一心腹忧心忡忡地道。
“你说错了,我不是说他不分敌我任用人才,而是那人相当自负,自以为能掌控所有人,特别是有才能的人,他认为这世上只有他这个伯乐才能识得那些本来籍籍无名的千里马。当然,临约这人虽然自负,但他能做到西子国监国大人这个位置,自然不会是因着他的自负。据我调查所知,这人传闻是自负狂妄,但其实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虽则有掌控欲,但这人做事前都会先行调查一番事件真相,不会出现任用那些他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所谓能人异士。”
“哦?还有此等事?可殿下也不是寻常人,那这监国大人又岂会任用殿下这等背景的人?”有下属提出疑问。
齐衍耐心道:“你可曾听过四国有句传言:有女公主刁蛮,南俟郡王多情;监国临约王佐之才,邶岳太子却是弱不禁风,难成大事者。”
第一百零七章
齐衍的部属是担忧齐衍此次的行动,齐衍本人倒是胸有成竹。
针对监国临约大人不日后将要在西子国都公开举行的招募贤能之辈;到时现场会盘问的各种刁钻古怪之问题以及各类考察;齐衍近日游走西子国都的茶楼酒巷;调派手下暗中调查西子国都达官贵人的流行消遣,走访交际,暗中为之做准备。
就这几日,长公主临周妩居然会亲临他这小地方;话里话外的意思居然是要招募他为她所用;齐衍拒绝了。
拒绝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来西子国头一天,就被这权势滔天的西子国长公主拘禁,闹得不愉快,而是因为据他所知,西子国这位在众女子地位超然的长公主在如今年岁权势滔天,看着好是风光,走在西子国内,那些上流贵族谁不得卖份面子给这女子,就连西子国手里握着大权的监国临约都与之表面上交好,得这样风光有权势的长公主殿下厚爱,该是方便他在西子国未来的计划才是,可其实不然。
齐衍知道,这里始终是西子国,不是男女地位相当的有女国,甚至比不上他们邶岳和周边的南俟国国内女子地位高,在西子国内,女子地位那是相当低。单就从这一点来看,这位临周妩长公主殿下如今再是权势滔天,后续也难成大业。撇开这一点不论,这女子惯是骄奢淫逸,铺张浪费,好大喜功,你看着如今这女子因为国君弟弟平庸无能,一切大事都仰仗着她这个亲姐姐撑着大梁,似乎在这西子国和监国大人分着权掌管西子国,是个有能力心计也有大野心的女子,但从长计,这女子终会因为她那些浮夸作风而不得民心,从而败北,与她要的权势失之交臂。
所以,临周妩过府来叙,态度如何诚恳,话语句子说得如何漂亮,齐衍仍是无动于衷,到最后言语中流露些对政治军事方面无知无能的茫然,那长公主自然也不屑一顾,拂袖而去。
看着临周妩离去的背影,齐衍只是说了这么一句:“长公主太骄傲了,而监国大人城府之深却是连我都看不透,这西子国唯一一位站在权利巅峰的女子还真可惜了。”
有心腹立马说:“殿下既如此说,那不日后监国大人府上招募贤能之事,依下官看来还是作罢吧,殿下是聪明,可也得提防那城府深的临监国肚里有诈。”
齐衍回转身点点头,似是赞同,却仍坚持前往,他道:“既然劫难要从这西子国开始,那么我在这里总要踏出第一步。”
言下之意是不必多说了。
那心腹见状,虽则担忧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为自家殿下祈祷,希望此西子国行一切顺利吧。
真到了临约在西子国都招募门客的那一天,西子国的都城都比往日热闹了不知多少倍,临大人的监国府前更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不论是这国内的贩夫走卒还是自诩有点小才能的江湖人士,或者各大家族的顶尖人物都齐聚临大人府上赴宴并参选临大人府的招募事宜。
监国府的这次招募人才也是分等层次的,贩夫走卒山野村夫之类的排在最末等,考核比之其他人都要严苛多,只有真正有才能的才能在最后一艺中脱颖而出,和前面几等考核完的一同参加最后的遴选。
而如齐衍这等别国使者身份的,都是可以直接参加最后的遴选,由临约最后直接决定留否。
齐衍被接见时,临约就问了那一句:“之前的一役,我西子大败邶岳,你邶岳既败,兵士将领必然士气不振,而这时候,我西子是不是该一鼓作气继续进攻,连攻下你们邶岳数座城池?前太子殿下,你说是与不是?”
那人唇角微勾,一双上挑凤眼肆意打量着此时的齐衍,不怒而威的架势,隐隐讥讽的挑衅。
齐衍表情不变,只道:“是这样吗?我倒是听说你们西子数百年来一直致力于洗清四国间谣传你们西子国茹毛嗜血,血腥残忍这些不切实际的说法,而刚刚经历的那场战役,我邶岳已经彻底臣服于你们西子,所以派遣我来西子做友好访问,而这个时候,监国大人问我是不是要乘胜追击,我是无所谓,监国大人也知我如今不过一微不足道的被贬西子的质子,生死都不由己,自然顾全不了邶岳,所以监国大人此时要对邶岳如何,以我如今的卑微,自然是无力拦阻。只西子国一直致力要建立的优雅国都,不知后续如何?”
齐衍说到这,临约脸色一凝,重新打量了一眼这个传闻中病弱无能,只有美貌的前邶岳太子一眼,心中有了计较:“若我西子硬要入侵邶岳,殿下还有什么话好说?如此,入我监国府,就等同于为敌国办事,卖国求荣,那殿下还打算入我府,当我门下客吗?”
临约的话一是试探齐衍到底有多少底,二其实是在借机打退齐衍这个外人入他监国府。
齐衍却看也不看他就道:“呵,监国大人说笑呢,西子周边有女国可不是我邶岳那么无能的国家,你西子来犯我邶岳,就不怕跟我邶岳斗得两败俱伤时,有女女帝坐收渔翁之利,到时西子国要硬拼,恐怕也难敌有女腹背之敌。监国大人,你确定还要攻打邶岳而不选择休养生息,以待时机?”
话说到这,齐衍微微笑,半是挑衅道:“临大人,长公主殿下还在等着与你一较高下,你真有空顾及如今差不多快向你们西子俯首称臣的邶岳国?”
临约的凤眼凌厉扫向齐衍,似乎思考了很久,最后他做出决定道:“我该庆幸衍太子如今流落我国吗?不然邶岳有衍太子这么有本事的未来继承人在,我西子可有得担心了。如今倒是真正好,这是上天赐我西子一位好人臣。来,衍太子随我来,为你我未来的同僚之谊干一杯。”
齐衍笑:“好。”
第一步来西子的目的达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出了点事
第一百零八章
成功打入监国府内部,那临约不知是真的好心过头;还是另有用意;总之齐衍回去后不久;他就让人安排了好一套华丽精美大宅供齐衍一行居住。
随太子衍到西子国的官员都暗自皱眉,觉得临大人此举甚是怪异,暗中提点太子衍注意。
齐衍表示知道,只是向底下人这么说道:“大家但住无妨;你们都多虑了;这是监国大人的一点心意,我们初来乍到的,怎好拂了人家的意?”
底下人心中有数的就点了点头,还没明白的,他旁边的人就以眼神示意此人看墙外,那一抹飞速离开墙头的黑影,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新搬来的府邸的那个疾驰而过的人想来也就只有西子监国大人派遣过来的人了。因为这新府邸他们一行也不过才搬来,而他们几人在西子又没人认识,所以几乎没人知道此地住了个邶岳来的太子,所以刚那偷窥之人是谁自然可想而知。
“可这样的话,我们的一举一动不就都落入那监国大人眼皮底下了,殿下明明知道这一点的,为何还要住这个地方,而不是我们自己去寻地方住?”那墙头身影离去后,有下属就提出疑问道。
齐衍未答,他身边一心腹道:“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身处西子国,无论住在哪,本来就不可能逃脱这个什么监国大人的视线。而我们住进那监国大人安排的地方,似乎一举一动都落入了这个监国大人的眼,从而使那监国大人放松对我们的警惕,这样我们一行的举动看似透明实则还是可以有很多隐私的。”
那心腹说完,那问话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长长地“哦”了声,表示钦佩。
齐衍:“大致就是陈醉说的那样子,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现在都一并说了,晚点我可能有事要出去。”
长相清秀的少年阿图面带尴尬道:“殿下有俩不好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齐衍点点头:“说吧。”
“还是让周老将军自己说吧。”说完,阿图把眼瞪向惹出事端的周老将军身上。
被这么个后生晚辈瞪着,周老将军心里不乐意,不过为了他孙女儿的未来着想,他仍是大着胆子说了:“殿下,老臣那孙女儿也来西子国了,庐阳李氏那老头说我们两家亲事可以搬上日程了,所以老臣那孙女儿想来西子,老臣就没有阻止所以,这个……那个……”
本是说得很顺的周老将军一眼瞥到齐衍灰沉沉的面孔,顿时语不成句,有点说不下去的感觉了:“夕夕的行礼马车约莫到了门口,殿下……”
未说完的意思是他家周夕可以搬进来吗?可以搬进这座府邸的意思其实就差不多算是变相承认周夕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殿下会同意这样的强迫逼婚吗?
周老将军完全不确信,所以现在有些着恼地话不成话,口舌笨拙,到最后直接“唉”了声,有了点放弃挣扎的意味。
齐衍不语。
好久好久,齐衍都是沉默不语。
现场僵持了很久,等到下属们各个如坐针毡,纷纷找借口离座而去,现场就剩下齐衍和周老将军两人时,齐衍开口了:“周老觉得我这样颠沛流离,离乡背井的人适合阿夕妹妹吗?”
唉,他也觉得不适合,殿下这样阴沉冷漠的人,配自家宝贝嫡孙女,这真是,他那孙女儿难道会忍受得了殿下这样无趣阴冷的人,可是那丫头也是个倔的,他也是说不动这小丫头的。所以就难为到殿下这讨难堪了。
周老将军耷拉着头,不知道此时还能说什么好。
然后两厢沉默很久,阿图又进来了,在齐衍耳边叽里咕噜了几句,齐衍深深皱眉,最后,又看向周老将军那一边,周老将军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不知殿下又怎么了。
此时,齐衍突道:“阿图,去领了阿夕妹妹进来住西厢房。周老可满意?”
“啊?”周老将军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齐衍怎么忽然就改了主意,齐衍这松口的说辞,难道是真的从此承认了他家阿夕是未来的太子正妃,将来的国母?
只是殿下缘何突然从万般推辞到主动揽下此事,周老将军还在迷惑。
出的议事厅,外面哄闹的场面瞬时让他心中有了数。
怎么?那野蛮世家的姜家人居然真的那么不知羞耻,自以为许了为殿下将来回国踏平北雍皇城献军献力的承诺,就真把自家当大功臣看待,而顺带送自家嫡女和殿下联姻巩固两家关系。
看吧,今日不止他家那倔丫头夕夕来了太子府,那野蛮世家姜家女姜琳也大包小包地登堂入室了。
这真是,他家夕夕才是正宗的未来太子妃,这个什么都不是的野蛮世家女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跟他家夕夕争?
周老将军气得胡须都一翘一翘的了,老脸更是涨得通红。
而齐衍不知在想什么,看一眼闹场的周夕和姜琳,居然什么都没说,也不赶这两人离去,进了里屋。
第一百零九章
既赵郡季氏那个嫡女之后,竟然还有女人敢出现在她看中的这个郎君身边;真是好一个勇敢的小娘子!
为家族;为自己;姜琳在跟家里大大小小商量之后,就在一众期盼的目光中只身来到西子国找上齐衍如今歇脚的地方,打算先跟在太子衍身边,然后再行计划;一步步攻略太子衍的心;到最后名正言顺成为齐衍未来的太子妃,也就是未来的邶岳国皇后,母仪天下。她这一路来打算的都好好的,心里还很是满意先前自己英明、能屈能伸的做法,和赵郡季氏那群愚蠢的女人合作,结果了对她而言最有威胁性的赵郡季氏嫡六女,能让她现在可以优哉游哉来到失落的太子衍身边,充分利用这一切的先机,吸引齐衍的注意力。
她这盘算的好好的,也从没想过这个时候这种境地,还有人会和她一样,也瞅准了太子衍失意的时候,想要守在太子衍身边,跟她争夺太子衍。这真是让人看了眼前这个娇滴滴,弱柳扶风的女郎就一肚子火。
可面上姜琳还是佯装单纯稚气的微笑,微微欠身向周夕打招呼,并温柔乖巧地唤道:“姐姐也是来看殿下的吗?我也是哎,我们一起进去吧。”
姜琳说话那个天真口气,还不顾周夕身旁两个丫鬟的冷眼不屑打量,就旁若无人地上去主动挽周夕的手,那神态娇嗔,故作小女儿的纯稚口吻让周夕根本无招架之力。
周夕虽不喜欢跟一陌生人如此亲密接触,但对方脸上无辜单纯的笑却让她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和发火,只能忍耐地由着姜琳叽叽喳喳地在她耳边吵闹着,并拉着她自顾自去寻找可以居住的院落。
正当周夕在烦恼着不知如何婉拒姜琳这种热切的好意时,她眼前一亮,看到了不远处正向她招手的祖父。
周夕心内一喜,不着痕迹地推开姜琳的手挽手,欣喜地奔向周老将军,口中喊着:“阿翁,阿翁,是我,是我,我是夕夕啊。”
周老将军也笑着迎上前和嫡孙女叙旧说着话,这时就完全没人注意到一旁被冷落的姜琳。
也没人会注意到这女郎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意。
在齐衍的默许下,周夕住进了这个府邸的西厢房主屋,一切收拾妥当后,丫鬟解语按照往常习惯给自家女郎端上惯例香茶。周夕端坐屋内静静饮茶,喝了一大半茶的光景,丫鬟袖风提着一个小盒子进到屋内,恭谨地欠身道:“女郎,这是刚刚姜家女郎的一点见面礼,说是希望女郎收下。”
“哦?”周夕说话间留有长长的尾音,这语调似是在反问,那丫鬟袖风身为她身边的大丫鬟,自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所以周夕这长长拖音一出,袖风就了解地道:“那女郎,奴婢现在就把这东西给扔出去?”
说着这话,袖风走至门口,准备扔了那盒子。
只是才走到门口,就被身后的声音唤住了,周夕道:“也别扔,就收在这屋里,若是扔了那人的好意,难免让人觉得你家女郎我不识好歹,没有度量容人。”
“女郎这么说也是,恐怕那姜家女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幸好女郎英明拆穿了她的奸计。奴婢也总觉得那姜家女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看这人明明不自量力敢跑来西子跟女郎争太子殿下,现在一见面却表现得和女郎是亲姐妹似的,做的这么明显,看着就有问题,女郎不轻易相信她是对的。”袖风点点头,也说出自己的疑惑,帮自家女郎分析。
周夕点头:“确实如此,这段时间我们院里的都小心着点。”
众丫鬟称是。
周夕舒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身子有些累,于是挥挥手,让丫鬟们退下,她要休息。
众丫鬟退下。
……
“女郎,都半夜了,要起来吃点东西吗?”西厢房,周夕住的院子里,丫鬟解语忧心忡忡地唤着自家女郎。
她家女郎自午时睡后,就一直没起来吃过任何东西,说是疲乏有点累,但是看这情形,她家女郎莫不是生病了?
解语担忧地又唤了几声,周夕仍是说不想吃,累,还想睡的话,解语和袖风两人都急了,匆匆出去秉了周老将军,然后周老将军过来了,周夕仍是躺床上不想动,也不打算吃点什么。
“夕夕这样子多久了?有没有找府医看过?”周老将军在一边询问着,也是面色焦急。
解语回道:“女郎这样子有一下午的光景了,奴婢初时还以为女郎是初到西子国,水土不服,已经请过府医来看,府医说是没什么,奴婢也就安心了,谁知道到了晚上,女郎还是不想起来也不想吃任何东西,奴婢这才急了,禀告的将军。”
“再去外面请大夫,我看你家女郎这模样,恐不是水土不服那么简单,我怀疑……”周老将军眉头皱起,锊着胡须的手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解语也是心口一跳,随即很快回答:“是,婢子这就去外面请府医回来。”
“但愿一切都是老夫多想了。”解语走后,周老将军自言自语道。
陆陆续续请来了很多大夫,终于有一个对各种药理都有所研究的老大夫在屋里嗅了一遍后,脸色一变道:“你们这屋里有菩提香?”
“菩提香?那是什么香?”从这老大夫凝重的脸色,周老将军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他一粗人,实在是不通药理,于是也只能这么直白地问。
那老大夫脸色很不好,半响才道:“菩提香,那是一种产自有女国的梵香,跟檀木香味类似,有女国大寺庙里有供奉,算是有女国比较名贵的香,本身倒是无毒,人们长久闻着这香还能感到安宁祥和,平静人心情,但是如果是个长期喝茶的人在屋内长久熏着这香,那人身子会感觉越来越疲惫,身子虚弱,长久以后,还会使人的身子彻底垮掉。而且,若这香味散去,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小娘子中的是什么毒。”
话说到这里,那老大夫都感觉背脊一凉,他这一生,往来各高门宅院为那些夫人姨娘瞧病也对那些大宅子里的腌臜事了解一二,今日出门眼皮就一直在跳,果然又是遇到了这样不好的事。
“夕夕她就爱喝个茶,果然是这样吗?”有人要害死他的嫡孙女。
周老将军垂下眼,思索着可能性。
周老将军这一沉默不说话的现象,却更是那老大夫感觉背脊汗涔涔,很想现在就夺门而出,不想参与这些人家的府邸事。他这活这么大岁数,自是知道这些士族皇家最讲究杀人灭口,以保消息不泄露。往日他一直小心翼翼,所以才能活到今日。可今日闻到这菩提梵香,这样百年难见生于异国的奇香,让他一时嘴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了,激动之下就把他所知道的一切有关于这个毒香的事情说出来了。
“那这屋里哪一样东西散发着这毒香,老人家,你帮我们找找看,找到后,老夫必有重谢。”周老将军看出那老大夫想要离去的意图,快两步拦在那欲逃走的老大夫跟前,一字一句道。
看这情形,他是一时半会都走不了了。那老大夫对此长叹口气,道:“好吧。”
几乎把个里屋翻了个底朝天,那老大夫终于指着一个被收在角落的盒子道:“这不是檀木盒子,是薰了菩提香的普通盒子,亏我之前几次绕过这个盒子,几乎被这外表像檀木,香味也似檀木的盒子给骗了。”
“这个盒子……之前姜家那位送来的,本来女郎都想扔了,后来又觉得不妥,才让奴婢收着的,还以为不去碰这东西就没什么事,却仍是着了道。”解语看是那盒子,立马跳出来解惑。
“你确定?”周老将军问。
“确定,奴婢和袖风,女郎三个都知道这件事。”解语道。
周老将军点点头,又回头问老大夫:“我那孙女可还有救?”
“照这药方抓药,吃药,小娘子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只是以后切不可让她再闻这香了,这小娘子本身身子就弱,再有下次,我也不能担保。”那老大夫这么说。
周老将军称是,之后让丫鬟袖风给了老大夫很大一笔钱,又让解语去抓药,而他自己等周夕醒了,交代她住在西子的这段时间,注意着那姜琳,就回头找殿下商量有些事了。
那姜家人未免越来越大胆了,他是不是该提醒殿下注意着点,以防万一。
……
周夕醒来后,丫鬟袖风解语跟她说了事情真相,她沉吟一会,静静道:“既然她要看你家女郎我这孱弱样子,那你家女郎我就如她所愿,给她看一段时间沉睡不起的周夕。”
“女郎这是?”袖风担忧地问道。
解语也说:“女郎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吧?”
周夕道:“不要紧的,我倒要看看我这样以后,那人到底要做什么?”
袖风:“女郎既然做了决定,奴婢一定遵从。”
解语:“婢子也是,一切谨照女郎吩咐。”
周夕浅浅笑:“嗯。”
……
姜琳所住的院子。
“女郎,女郎,那西厢房的躺下了,就再也没起来。呵呵,敢跟我们女郎争夫主,真是不看看自己什么下三滥货色,没个三分三也敢往里闯。这不,没用的永远睡死在榻上了。”姜琳的贴身丫鬟进来报喜道。
“嗯,这事做得不错。”姜琳也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解决,那西厢房的女人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就这么被打趴下了,害她连一点胜利的感觉都没有,真是扫兴,不像当初一步步设计弄死那赵郡季氏六女郎时,她的心里每一下都在狂跳,尤其在得知赵郡季氏族人下令把那讨厌的季氏六女郎给弄沉塘了,她心里涌上的无上满足感,真是让人感到由里到外的惬意啊。
不过说到赵郡季氏女,他家不止那死掉的六女郎让人厌恶恶心,那个被自己父亲打瘸腿的四女郎季兰蓉也不遑多让,恶心得让她想到她就吃不下饭。想到那贱人,因为太子衍如今在西子,所以她才不得不放弃弄死那女人的计划,但只要想到那个可恶至极的贱人到如今还好好地活在北雍城,她就浑身冒火。
那贱人在北雍对她做的那些事,她真是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一辈子悔恨的被一禽兽占有清白的事,明明没有任何知道才是,为什么那贱人会知道,还把这件事在北雍城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她的父兄用了多大的武力才迫得那些碎嘴的不再议论这件事。她还因此被那个衙门验身的婆子碰过那个地方,这种奇耻大辱的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季兰蓉那个贱人,为了稍稍出出这贱人合作时对她的不善态度的恶气,她才安排的仆人在北雍说了些她和她那不要脸娘亲被季太师休了,逐出太师府的事,而且她让人说的那些可都是实情,她就那么看她不惯,居然在北雍散布她已非处子之身的流言,而她家人为证明她清白,硬逼着衙门升堂,领附近的百姓作证观看,要她在光天化日之下给衙门验身的婆子验,来证明她的清白。当然,父兄都是为她好,那些婆子也是自己人,但是她还是觉得奇耻大辱啊而她受这一切的侮辱都是拜那季兰蓉所赐,她恨得要死,这次要不是要急着赶来西子照顾太子衍,她不会放过那贱人的。
至于这个周夕,仗着和太子衍是什么青梅竹马的情分,就自以为是什么内定太子妃,更是不自量力,她也就动动小手指,就能让她和那死去的季家六女郎作伴去。
想要她看上的男人,那季行六就是前车之鉴。
姜琳嘴角露出浅淡的微笑,衬着窗外透进来的白光,看着有些微渗人。
第一百十章
书房。
齐衍手上飞快翻着帛书,似乎是极认真地在看书;你细看他那眼却是从刚刚进来到现在都一眨未眨;双目呆滞如何能阅书如此之快?所以他虽然在翻阅;其实根本不在看书,心思更是不知在何处。
他的随从阿图本就疑惑殿下今日对待那两个不知羞耻过来投奔殿下的女子的态度,如今看到殿下如此魂不守舍的模样,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疑惑地问道:“殿下真就这么让周家女郎和那姜家女郎住进府上;不怕麻烦?属下是觉得这两小娘子在,殿下的很多事进行不下去。”
因为担心自家殿下嫌他多事,所以阿图最后两句以为齐衍夺帝大业着想说的话。
他这一出声,齐衍愣神一会才抬头看他,似乎在思索他刚说的话的可能性,齐衍隔了好半响才道:“是吗?”
语调之轻,若不是深夜太寂静,阿图都觉得殿下根本就没说话。
因为这一句“是吗?之后,殿下又陷入了沉思,不再理会他,还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阿图满腹狐疑地下去了,四周重新陷入一片寂静冷清中。
终于只有他一个人了,齐衍探手从怀中取出那方紫色锦帕,静静瞅着那紫色微透的帕子,穿过这帕子似乎看到了那姿容明媚的少女,小小年纪,凶的时候凌厉的模样,是大家贵女才有的气派和架势;乖的时候掩不住眉眼的肆意风流,一颦一笑来自于少女的娇嗔和挑衅看得人眼睛都转不过来。莫说眼睛了,他是连心都定了,转不出她所在的视线。
“我真不知怎么办了?”
六六唉!
齐衍叹息,不仅仅是因为担忧容华会趁此时六六心防弱时抢走六六,更因为自邶岳那一沉塘事后,六六的身份,而他将来要处的位置,难道让六六做侧妃吗?那真是他不忍心,六六更是不会同意。可现实就是周家阿夕会成他未来的正妃,就是不是周夕,也会是别人,像那姜家那女郎都可以可能,可就是六六不可以,也不会有人同意他娶六六为正妃。
所以,就算他一切都努力了,能最后成功坐到那个位置,季家这六女郎却会不会离他越来越远,或许她会嫁予那北雍容四为妻?
“不要,不愿意!”光只是想到季行六会嫁给容华,齐衍的心底深处不满意的声音就呐喊个不停了。而如果有一天真出现那个场面,他……
“不,六六只是我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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