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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嫡女正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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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日夜晚,齐衍睡在房里根本不得安稳,翻来覆去好半天也没睡着,于是起床来到季行六所在的院子,轻轻推开房门,终于下定决心在走之前给季行六服了一味稍早前他就想给她服的药,他从一个属下那里得来的产自有女国的诡异药:胭脂香。
有女国盛产的这一味胭脂香,有主副两剂药,两人同服这一味药,服主药的人能随时随地感应到服副药那人的情绪和身体状况,感应强的,服药双方能同时感应到对方所在的位置。
所以有女国坊间有句佳话是这么说胭脂香的:胭脂香,脂香入骨,寻觅你而来。
“六六乖,咽下去。”月色里,有美人这么对着熟睡的少女说。
少女拧眉想吐出那扎口的药丸,大美人不依不饶,以口哺入。
少女嘤咛,难受地扭过脸,大美人心疼地轻拍少女后背,让那药丸顺势滑入少女喉中。
少女不舒服地再翻了个身,落入大美人的怀中,后者僵立,好半响才起身离去。
第九十二章
“六六在这待着,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掩上门;齐衍默默在心里念着这一句话;找来这个庄子的管家交代几句;趁夜出发,往西子国边境前去。
岂料,在边境处和属下汇合,才进入西子国国境;他们一行人就被一群不知哪冲出来的野蛮军队给拦住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有人上来拿人。
本着人在异国他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齐衍没多大反抗,准备随着这些人去见见他们的主子,西子国到底是哪位在这个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他才来,就忍不住来下马威了。
这可真是能想见他接下来几年在西子国做质子的艰难生活了。也幸好,六六没一起来,他的六六是不该受这些人的刁难作怪,六六一直都该是最高贵的,他也舍不得她跟来西子国受苦,所以即便要分别几年,他也当机立断狠心地把六六一个人留在了邶岳的私人庄内。
……
和季行六遇难后,最后被齐衍偷偷摸摸安置在西子国边境上的一处庄子内的安静相比,北雍城内可就一点不安定了。
自季行六被族人压到湖边听审,一花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女郎这次是真要出事了。前两日六女郎在燕南侯府上出了事,回到府上就被郎主召去审问,她只记得女郎回来的时候脸整个全白了,听说那一日的审问季氏分支的六大长老都到齐了,一同审问的六女郎。不知郎主到底安的什么心,六女郎被奸人陷害出了这么大的事,回来郎主没句安慰话也就罢了,居然找来严苛的六大长老来审查六女郎。
而这次更过分了,这一群人压着六女郎到了湖边审判,什么审判要跑到僻静的湖边去?一花不敢胡思乱想下去,跟一木商量后,两人决定上容府去请六女郎的未婚夫婿容四帮忙。
赵郡季氏虽然权势大,但是到底落于北雍容氏之后,所以六女郎未来夫主出面,六女郎会没事的吧。一花这么安慰着自己,同时和一木两人很快到北雍容家府上找容四。
容府。
容华前段时间寻访有女国,竟是到今日还没归来。听这消息,一花一木两人坐不定了,正要告辞去六女郎的外家太原曲氏看看情况,厅外朗朗笑声传来,一郎君微笑浅浅撩帘进入,一花一木这看过去,那郎君谈笑自若的闲适风姿,看此人正是容府丫鬟说她们那去有女国有段时间的容四郎。
她们真是好运气,六女郎出事,容四郎碰巧也回到府上。
于是一花一木依礼行礼,在容华屏退了左右,淡淡注视这两人后,一花才急忙地把季行六出事的事和盘托出,并请求容华道:“容四郎好心,快去看看我家六女郎吧,六女郎今早被郎主和六大长老的人带走后,一直没有回来,婢子恐怕六女郎会出什么事,容四郎……”
“阿姝她怎么了?出事了?”容华浅淡的微笑倏然不见了,面色凝重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花见容华凝重的表情,就捡着紧要的说了。
“事情紧急,我们还是一边走一边说吧。金广,备马车,去阿姝所在的湖边。快!”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容华也没闲情停下来听一花全部讲完季行六的遭遇再出府去救人,他现在就急切地让自个的长随安排马车去那个郊外的湖边。
郊外湖边还未到,容华一行碰到了回府途中的季恒和六大长老。
这一碰面,随行人中并无季行六,容华的脸色更不好了,对着季恒的寒暄,他再难保往日的淡定自若,冲口道:“季太师,阿姝呢?”
听这问话,季恒脸色也是阴沉了,不说话,好半响才道:“那孽女不守妇道,按我赵郡季氏族规,不贞的女子是要被沉塘的。贤侄是我赵郡季氏对不住你们容家了,为我两府声誉着想,老夫这逆女也只能牺牲了。唉!”季恒感叹地垂头,叹气深重。
“你是说,阿姝她已经被你们……季太师,还有赵郡季氏的各位长老,阿姝不仅仅是你们赵郡季氏的女郎,更是我北雍容氏未过门的妻子,你们这是谁允许的……”看着面前一个个面色不好,还倚老卖老的赵郡季氏几位长老,容华这说话口气甚是严重了,众人听得忍不住反驳,可是面前这位是北雍容家最有权势的未来族长继承人,想着这一身粉,众人又都忍了这一后生晚辈说的很重的很没礼貌的话。
而容华也管不了那么多礼貌讲究,愤恨地说完这几句话,他骑上马很快就消失了人影。
再出现的时候,他对着一池寂静的湖面,心沉了下去,面色晦暗得吓人,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
“给我捞,另外找人来抽光湖水,这事得快,金广,召集我北雍容家整族的影卫往这方圆百里寻人,这人不见,我北雍容家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北雍城待下去。未来的当家主母就这么被人陷害至死,我北雍容家到时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邶岳国混下去。”容华的声音第一次冷得那么吓人,他的贴身长随都被惊吓得手脚都一颤,过一会才反应过来奔跑着下去办事。
而容华看着这黯幽的吓人的湖面,脱下长靴,人很快就跳入湖中潜入深处找人。
可是,找了很久很久,等到一池的湖水都围拢起来抽干了,方圆百里也找遍了,容华仍是没找到季行六的身影。
所以,阿姝还可能活着,只是不知在哪。
在打捞了这么大半天后,容华紧绷的心有了点期盼。湖底和这附近都找不到人,那阿姝是没死吗?阿姝吉人天相,是有人救了她吗?
会是谁救得阿姝?容华冥思,低头等在书房里,等着影卫们找到人来汇报情况。
那一天很晚很晚的时候,有一个影卫终于带来了一个可喜的消息:季行六出事的时候,有人看见出事的湖边,有一群人打捞人,之后抱着那打捞的人走了。
“没有查到是谁救的六姑子吗?”容华问道。
那影卫道:“主子,好像背后有人知道我们要查这件事一样,我们的人愣是查不到六姑子的一点消息,只是知道六姑子很可能还活着。”
“是吗?你们都查不到,看来就是那人了。”
他们邶岳才被废立的太子衍,那一日被他看到和阿姝在一起很亲密的郎君,是他的人救了阿姝,又封锁了所有消息,让所有人都查不到阿姝的行踪。而阿姝也愿意听从他这么做吗?
容华翻着书的指尖划过书页,竟觉微微刺痛,低头瞧,似乎是纸张太硬磕着了手指,所以感到些许疼痛。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别派人继续寻找了。此事我另有安排。你和你的人别忙这事了。”容华最终下了这个决定。
那影卫点头,很快消失在黑幕中。
……
这件事后的第二日,季恒下朝后,容华登上赵郡季氏府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既然赵郡季氏不屑于和我们北雍容家结亲,那容华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阿姝是容华未过门的妻子,赵郡季氏的人既然不认阿姝这个女儿,那从今后,季家阿姝生也是我北雍容家的人,死也和你们赵郡季氏无关。”
季恒还未对容华的发言发表什么看法,容华又不客气地补道:“季太师,我北雍容氏不是好欺负的,我北雍容家的未来妻子也不是能由着你们赵郡季氏的族长和长老随便打杀的。如今阿姝被你们这么处置,魂不知何处去,容华不才,也不许自己的未来妻子遭人这么辱没。季太师,赵郡季氏,弃我妻者,这样的岳家容华不敢认之。”
“这……”季恒可是完全没有想到北雍容氏这位未来继承人会罔顾家族利益,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豁出去地公然和他们赵郡季氏翻脸,他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约定照旧,阿姝的事以后却和赵郡季氏无关,是我们北雍容家的事了。”最后,容华忍着怒气算是顾全大局说了最后那番为两家族利益考虑的事。
约定照旧的意思就是两家的家族利益仍然摆一起。听这话,季恒倒是松了口气,心想这一位还没昏头到为女人连家族都不顾的地步,还以为北雍容家这回的家族继承人选错了呢,原来还有可造余地。如此甚好。
第九十三章
因为容华的要求,事情是没再调查下去;但是因为先前的命令没来及撤掉;以致最后一个来汇报情况的影卫还是带来了最后调查出的情况:季家六女郎最后出没的地点在西子国边境一处人迹罕至的庄子。据影卫带回来的消息;他在那里是看到了作为质子本该在去往西子国路上的前太子衍,这个佐证更是肯定了那个出现在西子国边境那处荒凉庄子上的少女是季行六。
容华轻轻点头,对着影卫挥挥手,示意他下去;最后声明下令道:“这件事以后就不要让人去查了;北雍城内如果还有谁追究此事,一律阻拦,好了,你先退下吧。”
那影卫退下后,容华独坐床头,好半天都无动静。
又过了好一会时辰,他才低头在床头摸索着什么,在床头靠里的位置摸到一个包裹,打开,露出里面一光滑洁净的手抄本,细看这本子,却是有女国鱼卵纸的书页,书页虚柔滑净,白如蚕茧,书上狂草率性肆意,笔走游龙的感觉,书封上那几个字却隐隐可辨:毒草孤本。
信手翻了几页,容华重新合上书页,微微闭眼,心中不知什么感觉。
因为知晓阿姝喜欢花花草草,对药方配方感兴趣,而他们邶岳的医药又不发达,医药最出名的国家当属有女国,所以容华前不久才特意寻访有女国,试图找到有女国那些所谓的医药巨典作为给阿姝聘礼的一部分。有女国这毒草孤本记载了有女国最全的毒术药理,他花了不知凡几的功夫终于得到了这本书,兴冲冲地赶回邶岳国,打算给阿姝一个惊喜。可谁想到,阿姝却出事了,就在他为阿姝找寻药理学册子的时候。
容华心情复杂,他是让影卫们撤去了对季行六行踪的调查,但是外面天方暗,他却暗地里让贴身长随金广准备了一辆马车,行事低调地从后门出去了。
马车内,金广沉着着一张脸,很奇怪地问自家主子:“四郎君,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晚偷偷摸摸从府里出来去寻未来夫人?”
容华抬起头,淡淡地瞥他一眼,道:“北雍城最近流言蜚语四起,哪一则流言蜚语又是对阿姝有利的?我们不晚上去找阿姝,对阿姝的名声怕是更不好。何况还有那些暗害阿姝的人在背地里注视着一切,不大张旗鼓就是在提防这些人得寸进尺的跟进。让人知道阿姝还活着,她会有危险的。更何况,我们此去是西子国边境,当今圣上可是早就对我们北雍容氏诸多提防了,这要知道我们此去西子国边境,还不以为我们北雍容家和西子国人勾结了。”容华淡淡地说,眉目清华被阴霾笼罩着,淡淡忧愁回荡在空空的马车中。
看着马车越行进越接近西子国边境,容华的眼里略略不安稳。
下了马车,让金广等候一处,容华一人走到柳条儿轻舞飞扬荡在外墙的那堵墙头,一跃而上不高的墙头,静静端坐那里。
月色清辉扬扬洒在他肩头,沉静光华,他的眼落于一处,雕花精美的女儿楼窗户,映出女儿楼里的红妆倩影妖娆。
一色水银泻地的清辉月光下,窗前的娇艳少女拔发钗,取下环佩叮当,乌发满头落下披一肩,垂于腰。
小手落于腰带处,外衫翩翩飘零落地,却不知窗外有人早就侧过脸面,眉眼早落在了别的地方。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女儿楼中灯灭了,再照不进一丝光亮,那墙头坐着的人才侧过脸来深深看一眼不远处的雕花窗,女儿楼。
“阿姝,对不起,现在还不能带你回去北雍。”容华的声音透着淡淡惆怅。
现今的北雍城,因为某些人的恶意散布,季行六的名声都被毁得差不多了,所有人都会以为这季家六女郎是因为自个不知羞耻,才让一向谨言慎行的赵郡季氏不得不下狠心牺牲这个嫡女来保全他们的家族名声。而他们容氏如今还不能和季氏完全翻脸,容氏整一族的荣誉都系在容氏这两代人的手里,他不能现在就扯破脸皮,只为阿姝一人。
月上柳梢,凉风习习,容华翻下墙头,最后看一眼那墙内女儿楼的方向,最终什么也没做,回到来时的马车,对长随金广道:“走吧。”
金广还有疑惑,容华朝他罢罢手,示意无事什么都别说了,他有点累要休憩片刻了。
主子意思明显,金广也只能默默咽下涌上心头的万般好奇,不做声了。
……
那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庄子里,季行六其实根本就没睡,脱了外袍躺下,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于是她起身来到窗前,开窗左右看看,却没发现有什么奇怪。
她唤来庄子里服侍她的丁大妈,试探地问道:“大妈,你刚听到有什么奇怪声音没?好像屋外有人?”
因为失去记忆,季行六最近的模样看着倒是比以往在季府时随和亲近多了,庄子上的那些老头老妈子也都挺喜欢这个嘴巴甜甜的小娘子的。
这会儿她发出疑问,丁大妈倒是没有敷衍,只是她还是没觉今晚有什么不同,所以她摇摇头道:“小娘子是想多了吧,你家夫主今早出去了,你这就想他了,所以才会觉得一切都不习惯。郎君说可能好久都不会回来,小娘子这就不习惯,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哦?”
“小夫妻的,这就分居两地,可怜的孩子……”丁大妈和这庄子上的所有下人都是不知道齐衍身份的,这里的庄子本就是齐衍以前随便安置,供行事方便歇脚用的,所以这会儿丁大妈才说道这番话。
这话说得,可把季行六臊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说成亲那么久,她和那所谓夫主其实啥情分都没有,俩人的关系比之她和丁大妈都还陌生,这些大妈大爷的会信她的话吗?不会信的吧,所以季行六也就只能由着他们胡乱揣测她和那个平淡面容的郎君的关系了。
话说,那个面容平平,气质淡然的奇怪郎君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对她提出成亲的请求,而她明明醒来时满满都是对人的防备,为何那一刻在那郎君提议俩人成亲时,她看着那郎君的眉眼,却恍惚了神智,迷迷糊糊就应承了那郎君成亲要求的那一声“好”。
让她真就在一无所知自己是谁,对方又是谁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地就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不过说是成亲,她既没看到这庄子上有为俩人成亲举办宾客的宴会,也没看到这郎君对她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依然是他睡他的楼,她住她的地,根本就什么改变都没有。现在就更是不知所谓了,那郎君最近都消失不见踪影了,庄子上那些大妈是说他有事出外,等除夕重大日子就会回来的,可她怎么就觉得这郎君那么不靠谱,这是把她当外室养吗?这么随便把她扔在这里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早知这郎君是那样的人,她就不该那么主观地认为他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人,就这么把自己嫁了,现在可好了,她都嫁的什么人,不喜欢她不跟她交流还把她遗弃在这了,真是。
第九十四章
季行六沉塘以后,北雍城里除了容华查探到了六六的行踪;其他人可是都以为这季家嫡六女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就连这定国公府的人;一个两个的自那天季行六被季太师和族里那些人带走审问以后就开始打探情况;而季行六最终没有回来季府,定国公府上上下下眼瞅着这诡异事发生,暗地里动手查探的人不知凡几,可查探的最终结果却都是以为季行六死了。
当这消息传至定国公府上上下下的耳朵里;二姐懵了;连夜赶到外祖太原曲氏府上商量事情,只希望外祖太原曲氏能出面给六六讨个公道。可是季妍在太原曲氏待了良久,太原曲氏的人却各个顾左右而言其他,没人愿意挺身而出,这个时候出来为外甥女,哪怕是讨个说法也好。
看这世态炎凉,季妍的心凉了,只是六六出事,再去曲氏府上时,她也早揣测过曲氏族人的想法,却没想到一切都不是她多疑,在这关键时刻,太原曲氏果然如她心中所想,好生不靠谱。
六六的事太原曲氏摆明了不想管,这也就罢了。听舅母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她以后都不要去太原曲氏,她们这出事,还是女儿家最重要的名声之事。舅母言下之意是她们季府诸多女郎的行为在外界看来早就诸多不好,以后她们季氏的女郎还是少去她们太原曲氏,免得季氏女郎整日跑她们太原曲氏府,被外人看在眼里,还以为他们太原曲氏的女郎也和季氏的女郎一样不爱惜名声,惯会糟蹋女儿家的清誉。
听了舅母这隐喻暗含不屑的话,季妍差点没气得当场就暴走。
因着平时刻意的规矩礼仪,她方能保持镇定地依然坐那里说话谈笑,而面上却不显。只是之后季妍回到府上,却是很快就差人往宫里大姐那送了封信,祈盼大姐针对此事能想出个稳妥的办法。
其实这个时候,季妍心里还是觉得她家六六肯定没事,一定不会死的,所以她这找卿贵妃也是要卿贵妃排除万难,不惜一切代价请旨保六妹妹平安,一定不能让爹爹真的处置了六六。
六六会没事的,爹爹虽然狠心,可是也应该没立即处置了六六,所以,她还是有希望的。季妍这么期盼着。
可晚一点的时候,容华登门上他们季府摞下的那番话,却是让季妍整个人从自我欺骗中醒过来。
容华断然决裂地说出那番:“……如今阿姝被你们这么处置,魂不知何处去……弃我妻者,这样的岳家容华不敢认之。”
还有那句“从今后,季家阿姝生也是我北雍容家的人,死也和你们赵郡季氏无关”,容四这话的意思是六六已经遭遇不测,魂不知何往,是说六六已经死了吗?
听着外厅传来的那一声声悲痛压抑的沉重声音,季妍连呼吸都静止了。
“老夫也很痛心,只是事已至此,老夫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比起小女,赵郡季氏的家族名声才是我这做族长的最该维护的。小女无知,惹了这等事,也是小女福薄,享不得北雍容氏未来当家主母的荣誉。唉……”这是太师爹爹沉重的声音,略带沙哑。
“呵,享不得吗?阿姝何辜?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孽竟让季太师能这么狠心把嫡出女儿给判审沉塘,季太师真是好生铁面无私。”季妍听着外厅里容华讽刺的轻笑声,间或听到太师爹爹尴尬的咳嗽声。
北雍容四那样清华高贵的人也会说出那般咄咄逼人的话:“……阿姝是要入我我北雍容氏的族谱的,季太师如此行事不顾后果,可曾想过我北雍容氏一族同样也是要脸子要地位的。而你们赵郡季氏一句阿姝不洁,事情也没调查清楚,就下了这种决定,季太师啊季太师,你们赵郡季氏可有把我们北雍容氏的放在眼里过?”
季恒说着:“哪里哪里?容四郎真是想多了,老夫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阿姝这事却是跟我赵郡季氏整族的威严跟清誉相关,老夫才不得不,四郎既觉得老夫狠心,此事却以成定局。那就这样吧,是我赵郡季氏欠你们北雍容氏一个说法,如此三皇子所说军饷之事由我赵郡季氏全权负责,四郎对这个歉意可曾满意?”
容华眸中闪过奇怪神色,抬眼瞥了一眼季恒,算是点头。
如今齐衍太子之位被废,其他几位皇子都蠢蠢欲动,三皇子也是暗地里招兵买马屯私兵,养门客,广施善行,赢民心,作为后用。因为这些事都是私底下进行的,所以三皇子他们打的为战事军饷筹备的名头在外行动,而做这一切需要运用大量银钱。以三皇子一人之力必然分担不了这么多银钱的花销,这里面的钱财一大部分就会有支持三皇子的各党派大批度提供,而季恒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从今后,三皇子府所需大量银钱他们赵郡季氏会分担大部分,他这赔礼道歉的诚意做到这个份上,两家又一向是同处一条战线的战友,所以在这个时候,容华再是生气季恒对阿姝的所作所为,此时却也只能沉默地点头,表示同意季恒的道歉礼。
于是,表面上,北雍容氏和赵郡季氏的这一场嫌隙算是抹平了。
偷听至此,季妍的脸色更是白如鬼魅,身子都摇晃了几下,差点跌倒在地。
她听到了什么?六六被带出季府后就被爹爹和赵郡季氏那几个长老按照祖制沉塘了,因为六六的不贞洁,真是天晓得?爹爹是信了谁的造谣,听信了那人说的六六不贞洁,所以为了赵郡季氏的脸面,爹爹和那些长老们就牺牲了六六?真是好生伟大的想法,真是好一群为赵郡季氏着想的族人!季妍的眼神讽刺,望着谈完事情鱼贯而出的爹爹和容四,心里满满都是恨意。
只是她一个女郎又能做什么,她没有能耐,是连六六的尸身都不一定找得回来,可是她什么都不做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母亲和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六妹妹,就是大姐知道她没照顾好六六,却让六六被某些无耻的人处置了,也会恨死她的,所以她不能这么无动于衷,她要为六六做点事。
首先得查明此事中陷害六六的人都是谁,然后再弄清真相,为六六扫清被人加诸在身上的污秽名声。
想着这些,季妍打算立刻暗中调查出事前六六身边的那些个贴身伺候六六的人,找这些人来问问六六出事前的异常,出事那天有谁举动诡异。
六六出事后,她的四大丫鬟早被拆散发配给别的院子的主子使唤。季妍好不容易找到一花她们三个,了解了其中情况,在知道出卖六六,让六六被爹爹沉塘的叛徒是一树后,季妍眼里掠过狠意。
她交代了荔枝她们几个无论如何要去一树如今待的刘氏陪嫁的庄子上走一趟,把一树这个叛主的奴才给带回来,她要好好问问清楚整桩事情。
可是傍晚的时候,荔枝她们匆匆跑进妍居,步子匆匆难掩慌张,脚步还未止住,桂圆就喊着:“女郎,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看你这样子,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一路跑来也不怕被别院的人嘲笑了去?”季妍数落着一向沉不住气的桂圆道。
桂圆认错地低头,只是桂圆都被骂得低了头,杏仁葡萄她们却仍然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张嘴请示道:“二姑子,奴婢要说……”“二姑子,婢子也有事要禀告。”
看这两位的反应也不是预期的那样,季妍的面色也略微沉重了,她道:“一个个来,说,对了,我让你们带一树过来,你们怎么去个庄子却没把人给我弄回来?”
“女郎,不是我们不照你的吩咐办事,而是婢子们带不回来一树了。一树她死了。”荔枝也在一旁补充道。
“怎么会死了?”季妍眉心一皱,随即轻道,“难道是被人灭口了?是有人知道六妹妹出事,女郎我要调查真相,所以先下手了吧。”
“约莫是的,女郎,经婢子几个在庄子里看到的情况,那一树很有可能是被刘氏那个陪嫁庄子里的吃食给毒死的,因为这婢女死时症状跟一般食物中毒死的人一样。”荔枝这么汇报。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几个先先去吧,我要好好想想整件事,没有别的事,别让人进来打搅你家女郎。”季妍吩咐着身边的几个丫鬟,同时进了里屋理思绪。
照这情形发展,设计六六的事却又是刘氏三母女搞的鬼,所以一树是被刘氏母女收买,事成后刘氏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把安排在庄子上工作的一树给灭口了。刘氏那毒妇真是好会做事,六妹妹可真死得好生冤枉。
季妍愤怒地瞪着窗外的风轻云淡,鸟语花香,换了一套正式的裳服,准备去前院季恒那里漏点风声,看看这位没有人性的爹爹是否会亡羊补牢惩治刘氏母女对六六的设计,导致六六最后的不幸,而以这样的手段给六六一点补偿。
第九十五章
只是才走到正厅,正厅里就呼啦啦涌出一大群他们季府的那群平时除了爹爹谁都使唤不动的侍卫队;阵列两旁;正中走出一冷峻面容的肃穆郎君;指挥着侍卫队往采轩院的方向走去。
看这阵势,季妍隐隐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的感觉是季府自六六事件后,好像又要出大事了;朗朗日光照耀下;她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回头吩咐着荔枝她们去探听一下刚刚正厅有什么异动,爹爹是见了什么人,出来就搞得这阵仗?
荔枝应声下去。
荔枝下去后,杏仁却突然指着正厅旁那一簇树影斑驳,示意季妍看那边。
顺着杏仁的视线看过去,季妍只见到飘然而去一女子杏色衣裳的一角。
是谁?季妍思绪转开来,那女子像是刚从正厅的偏门出去的,所以刚刚正厅里除了爹爹原来还有一女子在,这女子是谁?为何她一走,爹爹就摆出那么大阵仗?这女子这段时间是向爹爹说了什么?
季妍仍在疑惑中。
不一会,荔枝和葡萄两人却跑得满头大汗地找到她,汇报情况:“二姑子,采轩院那边闹起来了。”
“出什么事了?”季妍眉心微凝,端详着紧急跑来的两丫鬟。
先跑过来的荔枝走到季妍身后叙叙说道:“六姑子院里那个一树原来是夫人杀的,而且郎主查出一树之前跟夫人有勾结,燕南侯府陷害六女郎的事就是一树这个叛主的奴才听了刘氏的挑唆才陷害的自己主子。郎主为这事正在大发雷霆,扬言要休了夫人。五姑子这个点正好去找刘氏,看到郎主在,也没个眼色,不知刘氏和郎主俩人之间那时气氛不对,还乐淘淘地在那时在郎主面前提到燕南侯府和四姑子的亲事一事,惹恼了本来就是到夫人那边寻事的郎主。郎主下令,撤了四姑子抢夺二姑子你的亲事的定亲事宜。因这事,夫人又急了,跟郎主申辩较劲,郎主一怒之下直接就说了要休了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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