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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嫡女正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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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婪的眸子转了转,刘氏语调飞扬道:“纵观整个邶岳国,世家子弟最是有出息的郎君是北雍容氏的嫡长子容华,这北雍容四无论家世和人品都是上上人选,妾身本来最属望这一位郎君能成为四丫头五丫头的夫主,但是这容四和六丫头是一对,妾身就不琢磨了……”
  在刘氏异想天开提到北雍容四时,季恒下笔的手都顿了顿,停下来等着刘氏的开口争抢,只是刘氏话锋一转,却是另有说法。让季恒本来因为刘氏的贪心而心中非常不满的情绪给压得平了点。
  再听刘氏这回的说法是:“清河容氏的郎君好虽好,但是比起北雍容氏,这一族到底也是不入流的分支,妾身的蓉丫头月丫头怎么说也是赵郡季氏所出的嫡女,身娇体贵,要妾身的女儿嫁去淮地,妾身也是不舍得的,所以这一个也不要。”
  倒是要求高,清河容氏的郎君风姿学识比之北雍容四虽然不及,但清河容氏世代占卦卜算,清流贵族世家,明明是上上人选的人家,到刘氏这个眼皮浅的眼里,倒成了一文不值,季恒心中摇头,面上仍然无动于衷,看这架势还在继续听刘氏的下一句言论。
  刘氏看着季恒的样子,心里也是冷笑阵阵,她刚的这番话听入季恒耳里,可是以为她肤浅没见识,不知清河容氏的家学渊源,看不清清河容氏也是显赫门第,其实配得上她的两个女儿。她知道季恒是这么想她的,但是她也有她的考虑,她的四丫头,容貌气质都随了她的四丫头,从那年呱呱坠地至今儿个,也是年方一十四,来年就及笄的年龄了,她这大女儿略清高,看不上一般世家郎君,她一直担心自个这女儿聪慧清高,不会是有了入世的念头,这么看不上她给她介绍的那些个世家郎君,一直到有一回,她无意中从四丫头的丫鬟口中得知,四丫头居然有着古怪莫名的想法,想要的郎君居然是像当朝御史中丞谢怀谢大人那样一个一生只娶一妻子的古怪郎君。她当时震撼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个这清高聪巧的女儿想法太怪异,可是再怪异那都是她刘氏生的女儿,所以这么些年她也一直在为四姐物色这种稀有郎君。
  当温泉庄事件发生后,燕南侯府的嫡次子居然说出“一生只求娶一妇人”的誓言话后,刘氏就把这话放在心上了。那时她虽还在家庙,但是她当时就存着有朝一日出来就一定要把这门亲事说给季兰蓉的想法,所以那会儿,她在家庙中过着那么惨不忍睹的生活却仍然没想着寻短见什么的,其实就是这些个念头在支撑着她。
  这好不容易出来了,那样稀罕的郎君,她当然要为自个的女儿谋取到,所以既然今日季恒这么问她,她酝酿好了就一步步说了。她先说不要北雍容四和清河容氏,就是为了后面她的要求打伏笔。是,她不抢季行六这小贱人的天作之合的姻缘够可以了吧?清河容氏那样的人家,清流贵族世家,想必规矩礼仪更为严谨严苛,她可不要她的女儿嫁过去受虐,所以她的女儿该嫁那个害她们母女受苦,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补偿的燕南侯嫡次子,那个愿意一生只娶一妇人的郎君。
  其实一开始知道是燕南侯府的嫡次子,她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愿意结这门亲的,但是为了四丫头的后半辈子过得称心如意,她这做娘亲的就厚厚脸皮,不要脸面也要为女儿争取一番了。
  于是,刘氏道:“妾身的四丫头是个古怪的主,她曾跟妾身透露过向往南俟国人的生活,一郎君一小娘子,日日夜夜君在前,妾随后,夫妻同心,芙蓉帐中一世都是最初那个人的生活。”
  由刘氏口中说出这番拐弯抹角的话,季恒心里不为不震撼,刘氏的话勾起了许久以前他对那个人的承诺,心中感慨万千,让季恒一时收起冷颜,叹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说吧,你为四姐看上的郎君是哪家的?这事我做主,会为四丫头挑一个好人家的。”
  呵,八成是想到曲颜那个贱人了。面对季恒突如其来的温柔,刘氏自然心里有数。
  琢磨一会,她趁势道:“妾身有罪,温泉庄事件害得定国公府颜面尽失,一切都是妾身的错,事情发生了也过去了,妾身也不想说什么冤枉有人陷害妾身的话,只是温泉庄之事并不是只有妾身一人受害,妾身的两个女儿也得了难堪,至此,四丫头和五丫头的亲事都乏人问津。妾有错,妾身愿意受罚,但是妾身的四丫头五丫头何其无辜,也要受这等伤害,妾身真是想想都气不过。而那罪魁祸首的燕南侯府出了事后,却依然逍遥,郎主啊,妾身不服,妾的四丫头和五丫头该怎么办?五丫头年岁还小,四丫头却是来年就及笄了,现在的情况,除了让燕南侯府的人娶了四丫头,妾身是真想不到什么法子能让四丫头如愿嫁个好人家了。”
  “所以你是要燕南侯府的嫡次子娶四姐?你可知此前郑家那郎君是来求娶二姐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季恒也明了刘氏的来意,眼神灼灼地看着刘氏道。
  刘氏盈盈拜倒,拭了拭眼角的泪,歇口气才道:“郎主如是,妾身就是这个意思。”
  季恒不知想到了什么,黑眸闪了闪,头微点,居然说道:“好,此事就依你所言。二姐的亲事我另做安排,就让燕南侯府的郎君娶四姐好了。燕南侯府的人确实该给你们母女一个交代的,先前是我忽略了。好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下去吧。”季恒朝刘氏挥挥手,示意刘氏退下。
  对于季恒口中的同意,刘氏真是万分没想到,她今日来这里其实是另有目的,为四姐争取亲事只是达成那个目的的其中一环,今日就算季恒不同意四姐的亲事,她也没什么损失,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让今日之事闹到姝院那个小贱人耳里,按照姜琳那个计划,此次抢夺二姐的亲事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里,利用这次的事闹得姝院那个小贱人沉不住气,从而失了理智一步步走入她们那个计划。
  可没想到,今日之行居然有意外之喜,刘氏竟是一时都愣住了。
  从季恒那里出来后,刘氏就吩咐底下人开始在府里传她们母女要抢夺季妍亲事的事,接下来,看姝院那里会有什么反应了。呵呵,应该是一切都如她们所料,那小贱人这回是怎么也跑不掉了。就让那小贱人这次陷进自己编织的诡计中痛苦去。
  看这贱人死了以后还怎么给她喂绝育药。呵呵。刘氏露出残忍的笑。

  第八十四章

  府里确实是开始疯传四姐五姐要抢二姐的亲事这件事,只是情况却不如刘氏她们预期的那样;季行六暴跳如雷地找上她们;要设计陷害她们;从而走入她们的圈套。
  刘氏一伙还在疑惑季行六这次面对她那宝贝二姐的事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姝院里在听了丫鬟禀报这些时日府里传的事后,季行六确实没当这些事是一回事。
  在她的想法中,刘氏母女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太师爹爹岂会如了这不知轻重的三母女的愿。有了这种想法;季行六自然没闲情去理会刘氏三母女所谓的诱敌深入。
  刘氏她们在知道季行六知道那些流言后,非但不怒火冲天闹得自己失去分寸,还悠闲自在继续过她的小日子后,恼得这一干人等的牙齿都快被她们自个儿给咬碎了。
  而这个时候的季行六在跟二姐隐晦地谈了一通关于二姐亲事的事后,心情愉悦地回姝院绣大幅的屏风,作为不久后给二姐出嫁的添妆。
  可就是这个时候,北雍城里传来这么一个消息,西边战事告急,由于邶岳军事机密泄露,邶岳大败西子国。朝廷发怒,急召部分将士回朝,准备商讨军情,以期后续众将士能大捷归来。
  却也是这个时候,战胜国西子国却派人入邶岳国境,带来霸道无耻要求:此战役,邶岳若要停战,需派遣一皇子作为质子被扣押西子国,西子国才同意休战。
  邶岳王闻此消息,大怒,发表声明表示怎么也不会同意如此蛮横羞辱的条件,至此邶岳征新兵,准备再战。举国上下被邶岳王的热血激得群情激动,一时主战派人员大幅增长。
  邶岳国跟西子国再次的战争一触即发。
  一众将士正等着上战场报效国家时,事情却突然急转而下,跳跃性的发展让很多人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事j□j情是这样的,这天清晨朝上,邶岳王忽然下令:废太子衍,并着人把废太子当做质子派遣西子国。
  这一荒诞举动出现的时机如此不合时宜,突兀惊吓使得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声起。一众朝臣不懂今上怎么突然作了如此决断,众人难以接受,纷纷上书号召邶岳王听民声民意,万不可如此一意孤行作此怪异决定,要求召回太子,以免邶岳国威严沦丧,沦为四国笑柄。
  但邶岳王却在此时站出来说:“西边战事大败是因为我方军营出了细作,跟西子国人勾结,才导致的军营秘密泄露,影响了整个西边战事的输赢。而此次查出军营细作为太子殿下门人。所以在此事上,太子衍因为识人不清而导致的悲剧,只能由他一个人来负责。所以为了安定军心,只能狠心废太子,贬斥废太子为质子出使西子国……”
  邶岳王这一言论出,一众朝臣都沉默不语了。
  在他们的想法中,邶岳王无故废太子是置祖宗礼法于不顾,所以他们上书陛下以求公正。但是这回邶岳王抛出西边战事惨败一事是因为太子不慎,识人不清,更或者那暗地里还真是太子殿下因不满今上迟迟不传位于他,而跟西子国人偷偷换取情报来以期用更快速的方法达到称帝的目的,那他们还有必要为这样的太子而上书提意见说什么吗?
  没有必要,眼下这情况,一众朝臣心里只余了这一个想法。
  所以,废太子一事板上钉钉成定局,只一个清晨,太子衍被废,贬为质子送往西子国以缓解两国紧绷关系之事就传遍了整个北雍城。
  消息传到定国公府时,季行六心情正愉快地在为二姐绣屏风,绣的合欢树,枝桠交接,叶繁荫浓,树上一对比翼鸟展翅欲飞,鸟儿飞翔的方向一潺潺水流的河静静躺在那,属下连理枝,花间并蒂莲,水上更是鸳鸯双双戏水玩。这样一幅齐集了所有美好寓意的屏风是让绣的人感受愉悦,心情畅快,似乎自个也感染了这一分爱情的气息,所以看着这画面就不知不觉露出淡淡微笑。
  “女郎出事了,今早上,陛下废太子,贬太子为质子,出使西子国,太子殿下不日后就要被押赴西子国沦为质子。女郎,女郎,你听见没?”知道自家女郎和太子的渊源,所以一得知这个不得了的消息,一花就赶紧跑回姝院做禀报。
  “你说什么?”绣花的手一个不慎被针刺到,很快冒出汩汩鲜血,染红了水上的瓣瓣白莲。季行六却未觉痛楚,只是抬起头,嗓子似卡住了般声音涩涩,语调晦暗,“一花,你刚说太子殿下怎么了?他是西边战事完了回来了吗?怎么?出事了吗?”
  季行六连着一口气问了好几个为什么,那眼更是执着地盯着一花问道。
  一花被盯得头皮发麻,只是自家女郎的话,她当然会回答,所以又开口把发生的事情说了遍。
  这回出乎一花意料的是,自家女郎居然没有在听清楚太子出事后表现激动,只淡淡应了声:“哦,是吗?”就埋下头不再理会其他,仿佛没事人般继续手中绣活。
  “女郎,你没事吧?”内屋此时没有旁人,所以一花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家女郎道。
  女郎这反映不对劲啊,一花皱眉地看着自家女郎低头侧脸继续绣东西的模样。
  可是针没插错,花没绣偏,树没缺针少线,鸟儿绣地仍是栩栩如生,所以她是多心了吗?女郎是没事?
  一花小心地偷眼瞧季行六,可是自家女郎表情好好,不像难过的样子。所以,她是白担心了,原以为太子出事,以女郎和太子的交情,女郎会很不好受,原来她白担心一场了吗?如此甚好,甚好。女郎不在意就好。就怕女郎一时想不开,出什么事她就害怕了。
  一花盯着季行六,很久很久,却是一下午都相安无事,所以自家女郎是真的没事。一花放心地出去准备吃的。
  一花走后,季行六的手却很快就垂了下来,她的眼神抑郁,口中喃喃:“古来所有事,果然万般不由人。我和你原来真的不会有可能,以前没有可能,以后也更加不会有可能。”
  季行六笑,面色惨淡,颜色仿佛刹那就凋零般寡淡得吓人,手摸着屏风上绣的那支并蒂莲,一针一线,扎扎实实,紧紧密密,两朵靠一起似乎谁来都无法将之分开,可惜颜色差异,一白一半红半白,如此扎眼,就像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人再怎么在一起都是不协调不搭调。齐衍和她,一系属东宫,一支持三皇子一派,这样的一对男女,又如何排除万难在一起。呵呵,终究一切想念都是奢望花嫁之年她该嫁的那人始终不是齐衍啊。
  季行六面无表情地收起屏风,染血并蒂莲不吉利,她要重换个东西送予二姐做添妆了。
  一花端来吃的过来,季行六早就恢复了平静模样,只让一花收了屏风丢掉,说是染血了,不吉利,所以不绣了。
  一花狐疑地回头,可是季行六表情淡淡,她实是看不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何枝可依丶〆依然是个→谜的地雷 ~

  第八十五章

  美人太子那边现在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邶岳王也是奇怪,先前将士回朝也带回了西边战事情况;邶岳王当时听了战事情况也表明了不受西子国威胁;而且为了对付西边战事情况;已经下令征收新兵扩充邶岳军事力量,应是准备卷土重来,不肯轻易向西子国屈服才对。怎么将士们回来的第二天,邶岳王却又突然发下这种指令;废太子贬质子;遣送西子国,做这等明显向西子国示弱的事。真是让人们好生怀疑这短短一天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惹得邶岳王这么仓促行事,完全不顾及祖宗家法,如此率性行事。而齐衍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身份,竟然忽然之间沦落到这个不耻的地步,让她心里岂是一个担心可以言明的,明明惊涛骇浪都比不过她心中的激流湍急。她焦急,她彷徨,她无助,她心凉,可是对于这种事,她一小小女郎又能有什么办法?
  在听了一花回姝院的通报后,季行六忙着为二姐绣锦绣屏风的手就搁了下来,屏风染血,让一花撤了下去后,她静静坐那一会,就豁然起身跟几个丫鬟说了她一会要出门一趟,让一木几个准备一下。
  她这寝食难安的,在齐衍最后出发西子国前不见他一面,她怕是心里都难安定了。
  东宫,她虽是不能无缘无故地进去,但是要见齐衍,不一定要进东宫。美人太子曾跟她说过,有事找他,只要带信到知君意找到老板顾斐然就行,或者发烟雾弹,他很快就会赶来的。
  西市的街头,进了顾斐然的琴坊,说明来意,季行六就静坐一旁等待。
  顾斐然本是让季行六去雅间等待的,奈何季行六此时毫无心情,更别说什么闲情雅致了,淡淡回了句:“不必了。”就静站琴坊前厅搁琴卖琴的地方心不在焉地看着这些琴,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儿。
  顾斐然这几日因为季妍的事,也是没什么精神招待客人,所以季行六不愿呆雅间等人,他也懒得多说几句,让季行六有个舒适的环境等候人。
  琴坊知君意今日客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往日里经常来此闲情做赋,饮酒畅谈的文人雅士倒是不少,今日也都一个不缺。
  这一个个喜欢畅谈清谈的文人雅士,都是约在雅间,偶尔清谈雅士们争吵激烈过头了,才会有人下得楼来在知君意一楼转转,清静平静一下心情。
  季行六等待齐衍的时候,就有几个清流雅士下楼来寻找一夕的平静。
  季行六会候在偏僻角落等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也是在避免跟很多素不相识的郎君碰面。她一世家女郎,出外虽是蒙着面纱,但是在这人来人往的西市琴坊,到底也不适合站在很显眼的地方跟很多人大喇喇地碰面或者擦肩而过。
  这待的小地方小角落,对于季行六处事不喜惹麻烦也是好的。
  只是有时候跟有些人的碰面就是那么巧,季行六坐在这小角落呆立凝视着这店内名琴舒意,也能碰到一飘杳风姿的背影,一郎君背影甚美,墨发飘摇,中有一缕用素色带子轻轻束住,青发如瀑长长垂落铺一背,衬着这一身白色淡淡暗花素服,这郎君身形颀长美型,看背影已是美仪美姿让人心中叹服,也幸好这时知君意店内无啥年轻女郎驻足,如若不然,此时知君意的店内怕是要被纷涌而至的贵妇人世家女郎给吵闹翻了天,而究其原因,也不过是那些世家女郎和贵妇人吵闹着想求取眼前郎君哪怕一丝的注意。
  本来端看着知君意店内陈列架上的名琴出神的季行六这时也注意到了这郎君,只是注意到这郎君的同时,她那双形状美好的眼里却呈现出不自在,随即她撇开头,想当做没有看到这郎君的模样。
  一花也看见了那背影华丽的郎君,看见的同时,她也跟她家女郎一样,惊讶得差点发出声音,好在她还知趣,很快就本分地捂住了自个的嘴,顺便瞟了一下自家女郎,看到女郎些微不自在的面容,一花心里也是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女郎这次出府的原因,她扳着手指头随便猜猜也能一猜一个准,太子殿下出事,女郎虽然表面上表现镇定,但是现下很快就收了绣屏风的活计,赶紧出府到这西市,等候在这店里,要说她家女郎这出府来不是为了太子殿下,她这丫鬟也是不信的。就看着女郎这回出府连一木她们几个都没带就知道女郎的心意了。自温泉庄出事后,女郎身边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身边都只会带她一个人,今日女郎很可能就是来见太子殿下,所以出府就带了她一人出来。
  可是府外的世界那么大,她和女郎却好巧不巧,见鬼地在这遇到女郎定亲的容家郎君——北雍容四。好吧,这见着未来要嫁的夫主,而女郎却是在此刻等候着见别的郎君,碰到这样的事,也难怪女郎要不自在了,眼神闪烁地不知把目光瞥向哪一边为好。连她这做丫鬟的也颇感尴尬,而这个时候,这郎君还似有所感地忽然就回转身,清润如暖玉的眼扫过一室寂静,却单单就是落到她家女郎这个角落,让女郎那来不及转身的步子就这么生生定在了原地,再也不能动弹。
  难道说“好巧,我们又见面了。”这种话吗?
  一花胡思乱想地揣测着自家女郎的反应,神色复杂的眼看着自家女郎,默默无语。
  她家女郎在起初的面色奇怪后已经冷静下来,居然能很快反应过来地朝容四点点头,轻道:“容四郎也来买琴?”
  容华摇头,说道:“倒是不比阿姝的好雅兴,容华不过偷得半日闲,和友人在此聚聚。既然看到阿姝,我和他们说下,过来陪阿姝,阿姝可嫌弃?”
  本是一本正经地在说,后来看到静静站立知君意店内女子的明媚笑颜,这说到后来的话就成了这般绵绵情意的调笑语。
  季行六听得心情复杂,眼神闪烁,不知落向何方为好。
  可容华似是没看到她这般模样,话说到这个份上,竟是真的起兴了一样,让季行六在这等着,他很快上去和人解释了几句就下的楼来,到了季行六身边,声温润道:“阿姝今日可是心情不佳,今日都没见你笑过?”
  “嗯,是吗?”面对容四,季行六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容四不是其他郎君,他这做派即便情意绵绵,她竟是一时都不好当面拒绝,当然这情况倒不是说她对容四就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只是那一纸婚约,到底让她心里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脚步停在那是停也不得,走也不得。没有齐衍,她跟北雍容四好好的是一对,有了美人太子,她这行为直接学了行为不雅的女子的朝三暮四。
  季行六在心里叹息,面对着容四的温暖笑意,随口道的邀约,很想摇头的她,在丫鬟一花轻轻在她耳边道的那一句“女郎,太子此去西子国自身难保,容四才是女郎最后的归宿,奴婢看女郎这次还是去了吧,别是未嫁就惹了未来夫主的不喜。”
  季行六不喜欢听到一花说的这番话,但是事实摆在面前,齐衍此次出事,被贬西子国,看来以后也没人为她挣前程了,所以她最后真的会如一花所说嫁北雍容家这一位吗?
  季行六神色恍惚,身子飘飘不定时,在丫鬟的轻轻推动下,就随着容华的带领在底楼的一小小雅间坐下了。
  似乎她坐下了,容华那一脸温暖的笑才落到实处,暖到人心坎的言笑晏晏,他道:“阿姝坐着,我来泡茶。阿姝等等,一会就好。”
  咦?说到泡茶了吗?季行六从恍惚中回到现实,眼神飘渺得厉害,看着那清华高贵的郎君进进出出雅间,让人拿来的一套套煮茶泡茶器具,让一旁本来心不在焉的季行六倒是精神为之一震。
  常听说人说,如今年代有些人煮的茶泡的茶茶香四溢,香韵悠然,让品尝的人喝了有真本事的人煮的茶,泡的茶后,那感觉就犹若到了天堂云霄般飘渺适意,让人从里到外感觉到闲云野鹤般的舒心,她一直想有个机会能喝到这种人泡的茶该多好,今日看容四这煮茶泡茶的架势,季行六就心里叹服里,对于一会容华能煮出好茶,泡出香茗更是抱有很大期待。
  容华煮了一壶茶倒给六六喝,这唇碰到了喝茶的瓷杯,舌尖触到静静流淌茶盏中的茶水,些微温烫的感觉是,似乎情人充满爱意的吻,饮之醇香四溢,满满都是温柔的感觉。季行六一股脑儿就喝了半杯,放下茶杯的时候,看到丫鬟一花偷偷地笑和对面容四浅淡的微笑,季行六很是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说道:“好喝。”
  “真的?阿姝很喜欢吗?”容华的眼很明亮,看季行六飞快地点头,他好顺手地拿起那茶杯凑到唇边抿了抿,才又道,“哦,原来阿姝喜欢这种味道的茶,记得了。”
  容华说着这番话,眼眸是一刻不落地望着季行六。
  “你……我……”季行六看到容华拿起那茶杯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可等到这染过她口脂的茶杯边缘不忌讳地同是刷过这人唇齿,她郁闷焦躁地完全顾不及礼仪,伸出一只手就这么一会指着面前这郎君,一会又尴尬地指向自己,可是指了半天,她却是急得说不出话来。
  而容华这时似乎也注意到了不妥,他淡淡地看一眼急得手足无措的季行六,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茶杯,半响,他才话语清淡道:“抱歉,没注意。阿姝不要生气了。”
  他都这么说了,季行六也是一时傻了般站在那里,说不出个所以然。
  两两静立,竟是一时久久,好久都没人出声说什么。
  “女郎,那人来了。”依季行六的吩咐,知君意的丫鬟在齐衍到了后,很快到雅间来通报。
  听到是齐衍来了,季行六瞟了一眼容四,胡诌了几句,就匆匆离开此地。
  知君意的丫鬟说美人太子在雅间等她。
  季行六推开知君意的那丫鬟说的雅间,还没见到那人,迎面而来结结实实的拥抱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再抬头,还没跟人说上话,霸道腻歪的吻就汹涌而来,贴着面,抚着腰,衣料的磨蹭,丝丝热热激缠的气息在雅间烧起来,臊得人真是心慌得可以。
  季行六挣扎着推开的同时,耳边有低低沉沉,暖声切切的蛊惑音道:“六六,别推开。”
  “怎么?”
  “再不见以后不知何时见了。六六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不过别担心,就算我此去西子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总有一天会再回到这里。所以,别嫁给他好吗?”齐衍的声音竟然带着以往都不会出现的丝丝恐惧,这一刻季行六才发觉到,齐衍从刚刚到如今,身子居然微微发着颤。
  季行六心一凛,担忧的心透着话语很快就展现无遗:“你没事吧?对了,你方便告诉我,你这次回北雍到底出了什么事?邶岳王怎会突然改变主意对你痛下狠手,废立,贬斥,发配西子国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嗜血王国去,齐衍?”
  “六六别问了,其实没什么事的,我也不会有事的,六六乖,别嫁他北雍容家,可以吗?”齐衍的脸色很不好,一色黑漆的裳服更是衬得他的面色惨白,让人看了就觉有问题,可偏偏这么有问题的人还在一个劲粉饰太平地说他没事没事,让人不要担心,这让季行六怎么不担心?
  在这样的美人太子面前,季行六怕是有铁石心肠都不够用了,而她对着齐衍,本就没得那么硬的心肠,所以此刻的她在齐衍反复地要求下,也就胡乱地点头点头再点头,保证保证再保证道:“好,不嫁他,不嫁他,我们赵郡季氏的女郎本就不差人娶,我犯不著非他北雍容家不嫁。所以你放心了?”
  “谁都不准嫁。”听着季行六这不差人嫁的鬼言词,齐衍惨白的脸差点就气红润了,最后他气急败坏就呛了这一句,声音好大好大。
  倒是害得季行六被他吓一大跳,一时静默不语。
  而齐衍也是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番话,冷静下来也是愣了。
  原来刚来见六六时,顾斐然禀报的那小小雅间里六六和容华单独在一起他会这么愤怒的原因在这里,他根本不是不要容华一人不娶六六,而是不希望任何人娶这女郎。在他心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到了这女郎只可以属于他一人地步的令人感觉骇人的深情。
  齐衍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邶岳的江山,神秘人的疯狂追杀,那一天他在宫里看到的那一幕,紧接着而来父王不问缘由的贬斥,底下人开始军心不稳,他这离开邶岳到西子国去,最后若能归来,得花多少的精力,而他的计划里,可不是仅仅在几年后归来就可以,邶岳的江山他还看着呢,落到别的兄弟手中让他心里怎么过得下去?可这个时候,却让他发现自己喜欢这女郎已经到了疯狂非要不可的地步,这一切又该如何收场?

  第八十六章

  “我去西子国以后,你若有事可以找小顾或者南郡王世子郑舫也可以;这两个人都是可信任的。”望着暖风吹过;门上那串珠帘叮当作响;齐衍紧靠季行六交代着一些事情,季行六兀自点着头,没有注意到这一刻齐衍的双眼如炬,正盯着门窗外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根本没工夫来关注她是否听清了他的嘱咐。
  “你真的没事了吗?”季行六心思仍然忐忑;低低询问道。
  好半响,都听不到齐衍的回答,季行六抬起头,看到齐衍的心不在焉,心一紧,紧张地又是一问:“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又有人盯着你了?那些人你应付得来吗?你此去西子,真的会没事吗?”
  季行六的话语急切,语声绵绵焦躁,终于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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