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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嫡女正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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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了是多嘴,就不要问了。”季行六闭上眼,明显不想多谈刚的问题。
一花见状,也只能不再吱声。
女郎说得总有道理,她一做奴婢的确实不该多问。
即便初次见到那个姜家女郎,那位也是没有那般好说话,那日里拦在她们车驾前的女郎虽然看着爽朗,也能感觉出这女郎的霸道凌厉。今日胭脂铺因为跟她选了一样的胭脂而对她突生亲切,亲昵态度信手拈来的作态,俩之前还是不怎么认识的陌路人,这微笑亲昵的这么熟稔却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俩人早认识了八百年。而这女郎看着她时热切的眼神,仿佛要即刻生吞活剥了般,她要是位郎君,倒会以为这姜家女郎是喜欢的她,可她同是一女郎,那姜琳要不是好女风者,这热切表现得就更是让人毛骨悚然了。当然,好女风的话,对于她来说,也同样得远离。
啧,她喜欢郎君的,所以姜家女郎喊她季妹妹作甚?这等诡异娘子,哪凉快待哪去吧,她可受不起这姜琳的诡异恐怖。
所以,那突然出现的浪荡子真是出现的好生及时,真是救了她这小女子的命。万幸,万幸。
一花和其他几个丫鬟是不会懂她心里想的,所以她闭上眼不想回答。
马车行驶很快,一会儿季行六就到了府里,她从后门偷偷进入,再换了衣裳到前厅吃宴。
在前厅喝了点甜甜味道的酒,有点醺然,季行六才起身到院子里四处走走,因为心里郁闷,季行六还打发了丫鬟别跟着她,她一个人走走停停,累了就随处找石凳歇息。
这样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府中最偏僻的一个院落,这院落一处还通向府中酒窖,一处通向冰窖。
季行六本来是往酒窖那走的,她今日喝的那甜甜酒虽然味道也不错,不过到底比不上府中酒窖里藏着的那些来自其他三国的别具风味的酒。
平日清醒时,季行六是不会跑到这府中明令规定的禁地来的,可是今日喝醉,季行六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想着那美味的酒,人就有了动力一步步往酒窖那走去。
可她迷迷糊糊地,竟是转错了方向,她那方向哪是往酒窖走的,明明是平素郎主下令谁都不能踏足的冰窖之地。
通往冰窖的道路,越往里走,越感觉冰冷,季行六不满意地挪动着脚步嫌弃地往前走。
这一步步走了老半天,忽然听到这冰窖里细细微微的人声。
好奇怪,也有人来偷酒喝吗?真是跟她一样聪明的家伙。趁着爹爹不在,大家一起来偷酒喝。季行六五六分的醉,脑子转着的念头都是傻兮兮的。
嘿嘿。让她看看是谁在这?季行六偷偷摸摸遮掩着过去,看仔细了。
这怎么好像不止一个人,是两个人喝醉了躺倒在地了。不对,这是——
有人跑到这地窖来偷情?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
明明很美的男俊女俏的养眼画面。面貌俊美的郎君解了外袍扔于地上,脱了内衬去撩床上娘子火红烈焰的绸衫,扯了腰带,衣裳丝滑露出娘子美好的胸型,气息压抑得很苦的郎君这时从喉头发生如困兽般地嘶吼,一边口称着“阿颜,我的阿颜。我好痛苦,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一边热烈地用唇摩挲着娘子一动不动的前胸,似乎感觉不够,搂着娘子吻了前胸一会,这郎君就托着这娘子的后背把这娘子搀扶起来紧紧靠在他胸口热烈厮缠,空着的那只手爱恋地在女子的后背温柔抚摸,一点点游移感触,似乎这娘子醉了,所以这半天了也没听到这女郎一点的呻、吟。
不,不对,听不到不是因为醉了,是因为那女子不是活人,是一具尸体?!
季行六这回的酒是完全醒了,所以她完全看清了,那抱着和她长相七八分相像的女子的郎君是她那太师爹爹。而这女子,不对,是女尸,爹爹怎么会跟一具尸体?
看到这骇人画面,季行六震惊惶然,惊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惊骇过度尖叫起来。这个时候她可不敢让爹爹发现她的存在。她发现了这个恐怖的秘密,爹爹若是知道,会杀了她吧。会吧,会的,一定会的。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这么回答她。
对的,爹爹是个谁都不爱的人,冷血又残忍,自母亲因生她难产死后,爹爹对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所以肯定会杀了她的。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声,不能。她要小心。
可是好呕,看着那个如恶魔一样的爹爹在那具尸体上驰骋,她要吐了。那尸体,等等,跟她七八分像?
“六妹妹长得最肖先夫人,喏,就因为六妹妹这一张跟先夫人长得好像的一张脸,人北雍容氏的就相中了六妹妹,六妹妹你真是好运呐。”刚宴会上,季兰月这么说。
很久以前,二姐也说:“我家六六是长得最好看的,嗯,跟母亲一样好看。”二姐说的母亲即曲颜。
连那北雍容四也说:“我听闻季氏三个嫡女,只阿姝是最像你娘亲的。”
所以那个冰藏于这里的女尸是她的母亲曲颜?
她的母亲,爹爹怎么可以,爹爹是疯魔了,为何连母亲的遗体也不放过?季行六好想大声跑过去喝止这荒唐的一切,可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能在这一直等啊等,等到变态的父亲走了,她才麻木地走出这个鬼地方。
心里好恨,好怕。可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也不知道对此她该怎么办。
第五十九章
出的冰窖,季行六左右环顾了一下,注意了半响,发现这偏僻院落果真没人,太师爹爹似乎也走了很久,她才敢探出身子小心地出去。
只是她出来那么久也没跟丫鬟几个汇合,眼看天都快黑了,一花和一草她们等着却是急了。怕自家女郎出事,一路上找过来,直到了禁地周围才停止脚步,四处张喊着,看来很是急了。
季行六皱眉,为了小心谨慎,她没有应几个丫鬟,而是转身往另一条道路回去,她想这几个丫鬟找不到她应该会去别处找。如此,少在这诡异地方逗留,爹爹之后调查怀疑起来,她也就少一份嫌疑。
回了姝院不久,一花她们也满头是汗的奔了回来,刚想喊院里其他丫鬟婆子一起去找自家女郎,却看到站在院落里看着一院的花花草草愣神的六女郎。
一花又惊又喜,很快奔上来嘘寒问暖,问前问后,说六女郎刚都散步到哪个角落去了,让她们几个好生担心。
季行六微微点了下头,敷衍了几句就转了个话题,让一花去大厨房弄点心去了,屏退了底下人,自行回榻上休息。
今日之事刺激太大,季行六一时都懵了。
待到用过晚膳,她才镇定点,想着爹爹也没发现她,她可以当做今日没去那个地方,也没见到过那诡异场景,省得表现慌张恐惧让人看出好歹来,引来别人的怀疑,那对她就不好了。
这么想着,季行六打起精神鸭肉粥,咸咸的振奋一下精神,完了喝了点解暑汤汁,精神好点准备走出院子到二姐院中坐坐。
这时,院子角落传来几个碎嘴的丫鬟婆子在嘴碎地传着今日府中趣事怪事。季行六本来没想去理会这些的,不过其中一个婆子尖着嗓子说的那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粗使婆子道:“歌姬房里那个凝紫,最近仗着郎主宠爱都无法无天了,这不今日这个小贱蹄子竟敢闯到天上雪那个鬼地方去找她的小宠猫。有平时看不惯这小蹄子贱样的往上报给郎主知道了,郎主直接就让人杖毙了一人一猫,丝毫不给那个平时据说还是挺受郎主欢喜的歌姬一点说话的份。”
“嘘,小声点,六女郎出来了,被女郎听到我们妄议主子事,少不得一顿抽,快别说了。”有丫鬟看到了走出屋子的季行六,忙喝声让其他几个闭嘴。
众人闻听,也顿时做鸟兽尽散状。
季行六再看过去的时候,仿佛刚刚那一场叽叽喳喳碎嘴的热闹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可是她终究还是听到了丫鬟们谈论的冰窖天上雪院落的怪事。
府中禁地就两处,冰窖天上雪和酒窖海底窖,正是今日她匆忙出逃之地。
想到她在天上雪看到的那一地荒谬,再联想刚刚丫鬟婆子们议论纷纷歌姬房里凝紫的死,季行六的脸色陡然变得雪白,身子一晃,惊惧使得她差一点就要往前栽去。
丫鬟一木在旁很快搀扶住她,还小小声地碎碎念道:“女郎莫不是中暑了,要不就不出去了,奴婢和一花姐姐去厨房多拿些解暑的东西来给女郎用着。”
一花也说:“女郎不要紧吧,婢子去请了府医来给女郎瞧瞧。”
侧眼勉强看一下几个丫鬟,季行六摇摇头,只让人去拿了解暑的吃食端到房里来,府医就不用了,她不打紧的。
一花还要说什么,季行六喝住了她说:“好了,一花你就再去厨房端点解暑汤端来我屋里,府医暂时用不着,省得多事了反倒着了人道。”
季行六这话暗示府医会受府里其他主子收买,到时给她吃的药里动手脚就麻烦大了。高门大宅里这类腌臜事最多,季行六说这借口,一花自然信了,虽则仍然担忧女郎的状况,不过想来女郎这么说,必是病不算严重,不请府医应该也没事的。
做好心理建设,一花去大厨房了。
季行六也在另几个丫鬟的担忧下回了屋。
她这眼下确实不适合见人,免得仓惶不定,让人怀疑她的状况。即便那人是二姐,她也不想说什么。这件事根本就不能对任何人说,谁知道谁危险,她一人危险就好了,就不要连累二姐了。更何况,告诉二姐这事也于事无补,倒是可能越多人知道,危险就更多一重。
她还是小心谨慎点为好。
太师爹爹刚刚杖杀了一个受宠的歌姬,且是不问缘由的杖毙。因为今日在天上雪撞见的事,她的内心本就恐惧,如今听到这事只是更加重了她内心的恐惧。
她心中朦朦胧胧有个大胆的怀疑,爹爹莫不是在回去途中发现了什么异样,所以那个今日闯入禁地的歌姬才会这么快速被杖杀。
如此,爹爹若是知道今日闯入禁地的那人还有她,而她更是发现了不该她发现的那个恐怖的秘密,爹爹会怎么对她?会怎么?
爹爹一定会杀了她的。季行六被自己这忽然晃入脑海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瞳孔也瞬时睁大,惊惧使得她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
未免丫鬟怀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季行六挥手让几个丫鬟下去,一会端来的解暑汤就放外面好了,她现在要休息,吩咐几个丫鬟先不要进来。
看着六女郎似乎不若刚刚的摇摇欲坠,脸色也恢复了点血色,几个丫鬟也不敢多问,称道好然后相继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一花的解暑汤也端了来,季行六坐着喝了点就自行进了里屋准备歇息。
一进里屋,季行六就整个垮了,垂头丧气地落座榻上,不言不语,再也不想动弹。
只是忽然地,屋里弹过一道黑影,那黑影身子轻盈如燕,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季行六的身边。
季行六本来就恐惧不堪,这会才放松不到一刻,居然在自个的屋里见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直觉喊叫,只是来人先行开口了:“六六,别怕,我就来看看你,没有故意要吓你的意思。”
“你怎么进来的?”齐衍说话太温柔,眼底眸光绵绵,直教人看了也生不起气来。所以季行六责难的话还没开口就换了个问。
齐衍笑得温凉:“六六院里没有护卫,自然进的来。”
若是往常,季行六一定会反驳,本来嘛,定国公府哪时还能缺了护卫,这人定是胡说,欺她少不更事,搪塞的无耻。
可今日的季行六哪有这个心情反驳,齐衍这么说,她也懒得计较,只淡淡看他一眼,道:“哦。你来到底什么事?”
“西边战事逼近,前两天我主动请缨向陛下说起……”他这说道一半,面前的女郎仍是一副冷漠的态度,齐衍感到不对劲了,他这临时搞突袭,依六六这性子必定是不欢喜了,所以面色好冰冷地看着他。
在这种冷漠的目光下,齐衍再说不下去,只简单结词:“过几天我就走了。”
坐在榻上的女郎仍然表现冷冷的,齐衍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季行六,道歉的声音顺溜地滑出了口:“抱歉,是我的不对。我不知道你那么不喜欢……”
“自然是不喜欢的,有谁会喜欢随意出入女儿家屋内的郎君。齐衍,谢谢你来看我。你几日要走,我送你。”美人太子哀哀凄凄的声音唤回了季行六混沌的注意力,她打起精神作了承诺。
“好,那我走了。”齐衍其实心里有很多话要说,来的时候他就想着去西边打仗一别那么久,会好久见不到季家这位惹人心疼的小妹妹,只要这么想,他的心里就百抓挠般不舒服,所以即便为她不喜,他还是想在这会儿就见到她,看她一眼也好,跟她随便说几句也好。只是他不曾想过,邶岳国虽然开放,女子的闺房还是禁地,他这贸然而来,比之市井无赖一样无耻,如此六六会喜欢见到他才怪。
把好好的事情搞砸,齐衍别开眼掩饰眸中一闪而过的懊恼,最后道一句:“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就打开窗子,人也飞身不见。
季行六愣愣地看了那窗户一会,直到看不到人影了,复又落寞地低头掩面。
这回再没人来了,丫鬟们被她打发,没她命令不让进来。齐衍来看她,也被她赶走了。所以再没人来了,她也不用有人来,谁来了又能怎样?谁来了难道她还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让别人来关心她,让她减少内心的恐惧吗?所以,就让她一个人静静地痛苦或者哭吧。
哭过以后,心里就少怕一点。
不怕了就少份危险。她活在这吃人的府中,本来就时时刻刻防猛兽,提防洪水旱涝。她要敢把恐惧摆在脸上,不过就把弱点送敌人面前,活生生给人陷害她的机会,自寻死路呗。所以,她不可以再恐惧,至少今日之后,她再也不会恐惧。
所以,趁现在,有多苦就哭多少。哭过以后,一定要把恐惧抛在脑后。
只是可怜的人,哭也只是压抑地埋着脸哭,不敢嚎啕大哭,丫鬟们在外面守着,她这大声哭,谁也不是死的,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脆弱,所以哭得再撕心裂肺也不过暗暗掐着自己的手腕,让自己不要真哭得众所周知。
“为什么哭?”季行六哭得惨兮兮,只在这时却听到退而折返的美人太子叹息落寞的声音。
季行六惊,哭得都呛住了,愣愣地抬起头看齐衍。
看她呛住,齐衍坐下来帮忙拍她后背顺气,一边不忍心地又道:“别哭了。”
果然之前就他感觉到六六神色不对劲不是错觉,他折返回来看到六六伏低身子哭得不能自已的样子,心都跟着颤了颤。
看着季行六缓缓抬头,眼泪花了的一张脸,那泪珠抹了少女那份明媚跟张扬,他看着不喜,忍不住俯身吻了开去。
满脸的泪水,全部都不喜,全部都舔掉最好了。齐衍满脑子乱七八糟地想着,轻薄的吻也随之落了人左颊,连绵到右边脸。抱着的人儿推着他,他却仿若未觉,感觉正好。
而季行六心情本来就低落,所以在感觉到颊吻片片绵密却清和无害,只感受不到霸道和危险,她就缩在齐衍怀里不动弹了,一只手还紧紧抓着齐衍的手臂,抓得越紧似乎越是能消除她内心不断涌上来的恐惧。
越吻下去,齐衍却是越感不满足,怀住季行六的右手直饶向其腰间,那眼望着季行六时亮亮的好不璀璨,声调更是温温柔柔,切切暧昧,略带哄诱地软语温声道:“六六,让我摸摸好吗?”
什么?!
其实齐衍的手暧昧地在季行六的腰间来回抚摸时,季行六就醒神得不能再醒了,只是她这力气推搡了美人太子半天,人还半点没反应,她这急了,正抬头,他却跟她商量让他咋?
季行六瞪他:“要摸摸你自己去。”
情不自已,齐衍神智仍然迷糊,还道:“那哪一样?”
“你该回去了。”趁人之危,这不是无赖吗?若不是她今日遭遇那种事,心防太低,能有后面这一系列不害臊的事?
只是,刚已经够挑战她底线了,现在这人还得寸进尺要怎样?摸什么,是要作死吗?清醒过来,季行六脸色都冷了下来,她现在在考虑齐衍再不放开,她是不是给他下毒药毒死他算了,省得这不知好歹的越来越过分。
恼得眼神都如刀子了,齐衍的意乱情迷都被季行六这一眼的冰冷弄得一激灵,心神复苏,脸也微微红了,想想刚刚他都干了些什么,或者说最后他说的是什么浑话?这种话也能对六六说吗?六六才那么点大,他都在想什么?齐衍神色萎靡了,看着季行六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是季行六推了他,他才反应过来,些微不自在地最后又抱了抱六六,才纠结地跳窗而走。
第六十章
采轩院。
前厅庆封宴会吃席完,刘氏三母女就一同回了刘氏的院子商量事情。
刘氏屏退了左右,和两个女儿说着贴心话:“燕南侯府郑夫人已经给我发了好几回帖子,就是北雍容氏主母李氏前些时日也递了帖子来。呵呵,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好姻缘,你们爹爹可是偏心的很,他这前妻的两个女儿都订的大好人家,荣耀光华的门第。你们俩也是他的嫡女,可是呢?蓉丫头开年也及笄了,到现在郎主也没给个准话,虽则上门攀亲的那么多,到底也让我无从选起,更可况,再怎么好的人家,哪比得上你们爹爹给六丫头订的北雍容家。月丫头现在又,我怕是难寻好亲事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自出事到如今,刘氏已经从府外找了好些专治疑难杂症的所谓名医神医给季兰月看诊,可这结果都大同小异,季兰月是很难孕育子嗣了。
所以,刘氏看着小女儿的眼神是又恨又痛,恨这月丫头做事粗糙,连累自个落得这个田地;但是这月丫头再笨再愚蠢又总是她生的,她能不心痛吗?她这两日跑遍整个北雍城的大街小巷就为找到一个有大本事的大夫能帮这小女儿把病看好,可是北雍城大夫虽多,她却没找到一个能看好小女儿病症的神医。所以,她现在才会用这般恨铁不成钢又无奈的眼神瞅着自己的女儿,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看着母亲对自己摇头又叹息的失望模样,再对照这次因着自己的大意轻敌而导致的一连串后果,季兰月动了动嘴唇,转眼又看了看一旁的四姐,想说的话滚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季兰蓉一向敏感多疑,自从昨日宴会归来,她就觉得季兰月对她有敌意,现在又看到季兰月这欲言又止的鬼模样,季兰蓉就琢磨着直接问出来,省得她心里堵着这事,让有些算计脱了控制,那可就不好了。
想她这五妹妹心思虽然不算多纯良,但到底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所以未免慕名奇妙树了五妹妹这个心思不及人却也同样有些手段的敌人,季兰蓉选择当面挑明,她道:“五妹妹,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两天都用仇人的眼神看着我?”
季兰蓉三两句清淡话语,炸得刘氏和季兰月都震了下。
刘氏瞪着季兰蓉道:“四丫头,话可不能瞎说,月儿跟你亲生姐妹,你这话说的,做娘的都听不下去了。好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丫头也喜欢皮,说个话也讲究个气氛。”
刘氏的圆场话直指季兰蓉不过讲笑话,消遣自家妹妹,活络气氛来着。
可是季兰蓉没有答刘氏的话,她只望着季兰月复杂的面孔,笑道:“五妹妹,你知道我说的?我就再问一句,我季兰蓉最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得五妹妹对我心生不忿。”
季兰月仍是不说话,端看着季兰蓉笑靥如花的一张脸,心里的谨慎跟防备丝毫没放下。想那日里换衣间被查出的抹着香料的发簪,她此刻根本做不到微笑着面对季兰蓉。
“你还是不说吗?”季兰蓉走到季兰月面前站定,目光探究地看着她。
季兰月到底还是顾念姐妹情的,所以面对着季兰蓉的目光坦然,她也就气愤地问究竟了:“四姐,宫廷宴会上你送我的那支发簪可是抹了香料的,百里飘花的香。”最后那几个字,季兰月刻意加重了声音。
季兰蓉醒神,原来还有这一茬,难怪这五妹妹这几日把她当敌人看了,原来就是因为这。看这事情发展的走向,这使掉包计的人是季行六。只有她在这件事上,因为她们三母女的设计而要遭殃,所以六妹妹将计就计,偷龙转凤演的好一出挑拨离间计。可不就是好一出精彩大戏?瞧她这单纯的五妹妹可不就如六妹妹所愿怀疑上了她。
季行六,果真心思不可测,本来她也从没小瞧这位,可惜还是着了聪明伶俐的六妹妹的道。
“所以你怀疑我?”季兰蓉了解了事情真相,抬头目光犀利地看向季兰月。
季兰月道:“姐姐这发簪送来后,妹妹就把它锁好放在盒子了,这事可是连我那几个丫鬟都不知道。姐姐你说这让我怎么信你?”
季兰月这话意思很明白,她这发簪从季兰蓉送来就没人近身过,更没人动过手脚。暗指这发簪送来就有问题,所以昨日宴会上才会让人查出她身上带有百里飘花的香。
而她因着这味害死人不偿命的香,现在都不能怀孕了,知道这种真相的她,怎么会不恨她?
她这四姐无辜吗?基本上每次谋算六妹妹的计谋都是她这四姐提供的,而到头来倒霉受罚的却屡屡都是她。所以说四姐每回得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便宜还要来卖乖在娘亲面前和她扮演什么姐妹情深,真是够了。季兰月讽刺地掀唇。
刘氏这个时候突然反驳季兰月道:“不可能的,这发簪是我给了四丫头,四丫头再给你的。难道你是在怀疑我和你四姐一同谋害你?”
刘氏也是被两姐妹闹得急了,急于辩驳的说的这番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再看小女儿那望着她满满都是失望的眼神,刘氏就更是恼了自己这张不会说话的嘴,她急巴巴地又想补几句。
季兰月眼神复杂地看了刘氏一眼,仿佛不认识她这母亲一般看着刘氏。
今日是她被陷害以后不能生了,四姐既然开了头想知道她为什么对她那般防备,她念着昔日姐妹情也是想好好跟四姐说个清楚,免得俩人以后生了嫌隙却是因为误会这种事,对双方都不好。她就只是想了解事实真相啊,母亲却这么急忙帮着四姐作证跳出来是要怎样?难道说今日真证实了是四姐害的她,母亲就打算就此揭过这事,母亲要不要这么偏心。
季兰月皱眉了,再不等刘氏开口,截过话头道:“母亲既然也说了那发簪经你手转到四姐手里了,那么为何不肯承认这转手到脱手这么长的时间里,一支无一事的发簪被抹上香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母亲不想承认是不是因为母亲只相信四姐说的,不相信我说的那些?”
不看季兰月痛心的样子,刘氏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她的本意是希望两个女儿不要因为外人的挑唆而起隔阂,没有存心埋汰小女儿的意思。
可是这个时候她再说这话,小女儿是不会信她了。刘氏也郁闷了。
而季兰蓉看着母亲因为自己和妹妹失和,眉头更是攒起,对季兰月摞下话道:“这事我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没参与香料之事的,现在我们姐妹闹成这样。五妹妹难道就不觉得这是又落入了他人的圈套,中了有些人的计谋?”
季兰蓉话中的关键终于让季兰月暂时收起了敌意,只道:“好,自家姐妹,我就信四姐不会害我。”
“好,这样好,你们姐妹齐心,我这做娘的心也落地了。”刘氏看事情解决了,立马出来烘托气氛。
为这气氛加温,季兰月主动道:“阿母先前说燕南侯府和北雍容家都给我们递帖子了。”
“嗯。”说道季妍和季行六这两个的亲事,刘氏就来气,“先头去世的那位比你娘我有本事,给她这三个女儿都安排的好亲事才作死,而娘亲没本事,一大堆上门提亲的世家,我就没看到几个像模像样的,至少在我们邶岳,谁能比得了北雍容氏,所以六妹妹那样的亲事,我是为你们姐妹谋不上了。”
“容四郎何等人物,也是六妹妹一人可独享的?想这贵族世家子,哪个不是家中有妻有妾,一众歌姬舞姬。她六妹妹即便攀了容家这门亲,我们姐妹也不是没有机会的。”说到北雍容家,第一个映入脑海的是那郎君飘渺杳然的仙姿风雅,一举手一甩袖间名士风流,季兰月想着怎么就肯如此放弃这飘飘逸仙的郎君,所以说这番话,她也是在借此告诉母亲她也要嫁这样的郎君。
只是又想到自己已经不能怀孕了,所以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完,语气又是一顿,叹道:“可惜了我这身子不行,容郎再好,恐怕我也嫁不成了。不过四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跟六妹妹那样野性子的女郎比,可是和容四配多了。”
说到此处,季兰月眼带嫉妒地瞅了一眼季兰蓉。
“妹妹也不用急,我这有个计划,按此行事,妹妹也能嫁的好人家。”只是三两句闲谈,季兰蓉就心思八转,听完季兰月那番话,看季兰月那一脸嫉妒,季兰蓉想到这五妹妹还对她有芥蒂,所以为表她这做姐姐的诚心,想了这计谋为她这五妹妹谋好亲事。
“好,明日我就约了这燕南侯府和北雍容家相看一下,到时我们先去月老庙和那两家郎君解姻缘签,私下我让人去布置那边的场地,到时事发看那两姐妹还怎么姐妹情深的起来。要让那小贱人知道这世上不止她一人会挑拨人姐妹关系,别的人也会效仿的。那小贱人的心可真是恶毒,借刀杀人来害你们两姐妹失和,真是不可饶恕。”刘氏咬牙切齿地说。
季兰蓉附和:“所以我们也让她尝尝她和她那二姐离间后的感受。”
季兰月冷笑道:“呵呵,那明日的月老庙姻缘签要不要动手脚,阿母可知,我虽不能嫁了那容郎,却不愿有个万一,看到六妹妹抽了和容郎姻缘天定的上好姻缘签。”
“那月儿自己的姻缘签要真实的吗?”作为娘亲,刘氏还是很温和慈爱的。
“真实的好,听说月老庙的姻缘签很灵的。”看季兰月一脸懵懂,季兰蓉淡淡开口。
“嗯,那就真实的。”季兰月随口道。
第六十一章
“六女郎,夫人说燕南侯府和北雍容氏的递帖子上门相看,要女郎准备准备,明日夫人和府上几个小姑子和两家郎君一同去迷林骑马狩猎。”一草得了刘氏那的消息,很快跑回来告诉自家女郎。
季行六笑着抬头,道:“那你去给女郎准备下。看你这兴奋的。”
一草喜道:“是。”
一花也凑上来说:“采轩院我有个熟识的姐妹跟我说,夫人明天还带女郎们去城西的月老庙。”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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