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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嫡女正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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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说的也是。
被这丫鬟点到了关键处,季行六的脑子也瞬时活泛过来,贴着脸面的寒玉被她拿下来搁一边,然后她才抬头问了句:“到哪了?”
一木挑帘看,然后说:“女郎,再过一会就到西市了。”
“嗯,我们就在西市停一下。”季行六说。
“女郎,外面有太子派来的人来,让女郎过去宗庙外的行宫说是有事。”是小明子的声音。
“说了什么事吗?”隔着门帘,季行六这么问着,片刻后,又道,“嗯,是要把那些侍卫要回去吗?那就让他们把人带走,行宫我就不去了。”
“女郎不是的。来人说是女郎弄伤了周老将军的嫡孙女,周老将军要找女郎算账。”来人一副嫌弃自傲的模样,让小明子心里也来气了。
这哪来的瞎了眼的狗东西,竟敢对着他们定国公府的车架大吼大嚷的,真是破落户的家族出来的,没个基本礼仪。
“什么周将军的嫡孙女,女郎说不认识这人,让这传话的快快走吧,别挡了我们女郎的驾。”一花代替季行六传话道。
“听见没?什么周老将军的嫡孙女,我们女郎压根就不认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胡搅蛮缠的,快走吧,快走吧,拦着我们的马车像什么样子?”仲叔也过来赶人了。
来人眼见差事没办好,对方都赶人了,这会倒是急了,火急火燎道:“女郎不敢去对质,莫非是真被我说中了,你这女郎恶意打伤了未来太子妃,就想一走了之?”
这大声嚷嚷的,颠倒黑白的说辞,令得车内的季行六皱眉,随即她拂开帘子,向外这么一扫眼,眉一挑,不屑道:“我说你这奴才到底是谁的人?是太子派你来的还是你口中所谓的未来太子妃遣来的?怎么一个太子的下人竟是口口声声说要为未来太子妃办事?都说忠仆不侍二主,难道你这奴才竟是个不忠的?”
那来人被季行六这么一顿噼里啪啦地骂,倒是猛地醒转了神智。
他名义上还是太子的人,言辞之间却是以未来太子妃马首是瞻,被旁的人听到了,对未来太子妃的名声可是很不好,他刚刚被这定国公府的一干奴才这么一搅合,倒是什么都顾不上,竟是犯了这等错误。
想到这,来人敛下狂傲,伏低身子道:“属下是太子派来请女郎过去行宫的人。”
季行六点点头:“既是太子要我去,那我是更不能去了,这邶岳国虽是开放,男女大防总要守的,如此,你回吧。”
季行六冷淡地瞟了眼来人,挥了挥手,要这人离去。
来人事情没办妥,岂肯就这么走了。但是看这女郎的架势,势必是不怎么会去了。
那人急了,忽地诡计上心,竟威胁地说道:“原我还以为是那周家女郎冤枉了小姑子,但瞧这架势,小姑子是真个心虚了才不敢去吧。”
“你这狗奴才,说得什么话!”一花听不过去了,厉声道。
季行六一张脸却似笑非笑,她道:“哦?如此,我倒是不去也得去了?要不然你家那个女郎定要到处胡说,编排我的错处喽?”
闻听季行六的言词逼迫,那来人竟是心惊,他可没这么说,这个季氏女郎好一张利嘴,他本来理直气壮的述说,被她这么一打岔,倒像极了胡乱编排她的不是。想那未来太子妃要对付这样的女郎,怕是不容易吧。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到底你口中的周将军的嫡孙女是何等人物,竟是这么见不得人好,受伤了还都赖到我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身上了。这事可真是奇了,我倒真想见识见识了。”季行六冷笑着下马车,来到这人面前,来来回回地审视。
那人被看得有些慌乱。
“啪啪啪”,突然地,季行六拍起手掌来,眉眼厉色扫了一眼齐衍派给她的那些个黑衣铁骑卫指派道:“你们几个过来,帮我把这人绑起来,给你们太子殿下送过去。”
众铁骑卫愣神,不知这季氏小姑子忽然这般发作是有什么用意。
季行六看几人一眼,方解释道:“刚你们也听到了,这人说道他是太子殿下的人,言辞之间却又奇了怪了,一口一个的却是要为未来太子妃办事。你们来给我说说,这样的人,留着给你们太子殿下是不是个祸害,如此我又是不是该为你们殿下绑了这人?”
一众黑衣铁骑卫被季行六说得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女郎原是要帮他们太子殿下肃清身边不忠心之人,这事做得,把这人绑起来确实没问题。
所以想明白的几人很快就把那个报信的捉拿起来,任那报信的此时此刻在一边挣扎狂吼都一概不理,只等着一会把这人押送到太子面前,由太子发落。
季行六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那猖狂的报信者如今被绑敢怒不敢言的下场,笑了笑,随即转头嘱咐丫鬟一花:“我一会要去行宫,你带着府里的这些侍卫去西市找二姑子。今日暴民作乱,我恐西市也流窜进暴民匪徒,二姑子之前没带什么人手,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你快带人过去帮衬着二姑子。”
“女郎,那你呢?”
“有一木和这些铁骑卫,我没事的。”季行六罢罢手,“你快去找了二姑子,暴民进城那么久,我但愿二姐姐没事。”
“哦,女郎自个也小心。奴婢走了。”一花很是不舍,只是自家女郎的吩咐也不能不听。
所以,她也只能含泪告别。
西市的知君意,找了大半天,一花却是连二姑子的影子都没看见,她正领了侍卫准备回府,兴许这个时候二姑子是已经回了府。
一花这么想着,带着一队人到了外面。
只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想上茅房,于是她让侍卫们在外面等着,她往知君意的后巷走去。
岂料经过一平时空旷的回廊,一花听到了她要寻找的二姑子的声音。
只是此刻的二姑子竟是一反平日沉静,言辞激烈地跟人在这回廊争执。
一花不敢上前,二姑子此时的面貌不是她这种下人该看到的。
于是一花准备先上茅房,然后再到门口去候着二姑子出来。
然,一花再回来时,二姑子还在跟那人吵。
这回细看下,一花才看到二姑子竟是和一郎君在吵个不停。
二姑子说:“……约我到这边来说是给我琴,可是我来了这么久,你所谓的名琴我是一把都没见着。你这人真是毫无信用可言,先前那件事我已经我警告过你不准跟任何人提起,你倒好,在府里见了我那异母妹妹就直直冲上去了,现在怎么样?我那四妹妹整天以此威胁我……”
那郎君声音低沉,不似二姑子那般激动,他叹口气说:“好吧,那件事是我不对,你要觉得亏了,我上门提亲去……”
“谁跟你说这些?那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本来就是你救了我,没有你,也会有那些混账……算了,都过去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个,说了闹心。我来是拿琴的,你说这琴今日可以拿到的,怎么又突然出尔反尔说没了?”季妍没去追究之前的事,只一个劲说琴的事。
“埃,其实那天我没有……”那郎君本是要解释那天的事,他那天是救了这女郎,但是所谓中媚药的人也有份轻重,而那天有人在季妍食物里下的媚药分量并不重,他只是运功帮她逼出来,根本就没对她做什么。只是这女郎醒来见到自个衣衫不整误会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听到角落里有动静,才中断了这句解释,边朝着角落里走去,边道:“谁?”
角落里的一花吓死了,被抓出来的时候更是吓得不敢抬头,不知她听到了这些秘密,二姑子和这郎君是不是要对她杀人灭口。
看这郎君一个手刀劈来,一花直接晕了过去。
“这丫鬟该是六妹妹派来找我的,你怎么把人吓晕了?”季妍看到那人是六妹妹的心腹一花,倒是松了口气。
那郎君冷声道:“之前那么着急警告我不准说出去,这次被这丫鬟听到了,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哦,她是六妹妹的人,不会到处胡说的。”季妍淡淡道。
“六妹妹,你那个同胞妹妹?”那郎君皱眉,只是仍然说道,“虽如此,你还是小心点好。你也说了这人是你六妹妹的丫鬟,可不是你六妹妹。”
“什么意思?”
“死人是不会乱说的。”那郎君抽出一把剑指向一花。
“别,别,别。”季妍急了,飞快拦到了一花面前,对着这郎君神色都是祈盼了,“她就是个丫鬟,顶多我问六妹妹把她要了来,卖身契在手,料这丫鬟也是不敢乱说了。”
“好吧,随你。”那郎君收回剑,淡淡瞥一眼季妍,“你倒是心善。”
季妍不知他这话是夸她还是损她,是夸么?这人的眼神都结冰了,是损吗?人家好歹说的是心善,不是别的什么谩骂。
“就怕有一天善缘结恶果。”那人转身离去时却是说了这么可恶的一句话。
季妍心里不乐意,试图想什么话反驳那人。
那走出一段距离的郎君却又说了:“还不跟上来,你不是要名琴吗?”
“你不是死活都说没了吗?”季妍回头瞟一眼一花,过去摇了摇她,见一花揉揉眼,要醒来,她很快离去,跟上那个郎君。
那人声音略有迟疑,停顿一刻才沙哑着声音道:“女郎既然那么需要,我顾斐然当也只能拿出私货了。”
季妍浅笑:“我也是给钱的,不会白要你的。”
顾斐然摇摇头,很轻声地说:“你不懂。”
“什么?”季妍没听清楚,又问了遍。
“没什么。去拿了,你快回去吧,要不你那六妹妹又要急了。”顾斐然云淡风轻地说。
“嗯,谢谢。”
“不用。”
“你不说私货吗?很难得的,我自是要谢谢你了。”
“我是看在你这小姑子如此锲而不舍地向我讨要的份上,没办法才给的。要不你这小姑子又要在我这里闹不清了,我这还要开门做生意,可经不起小姑子你这么吆喝。”
“呵呵。”
“都说季氏嫡二女是个娴静如处子的,原是传闻过了……”
“埃,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还不是你这人不好……”
他不好,不好到被这小姑子缠着,都把自个房里谈了这么些年的琴直接取来给了这小姑子。世上还有他这么不好的人吗?
顾斐然叹息地摇头。
第二十六章
其实顾斐然不知道的是,那日季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并不是偶然,而是季妍和心上人楚王之子齐见约在那里见面,却不知她心心念念喜欢的那人竟不是个东西,说着要和季妍见面,背地里却邀了他的一干狐朋狗友来一同玩季妍。
所以那日里齐见请季妍吃的食物里是下了媚药的,也就为着他们兄弟几个玩着助兴,没下多。那时的齐见还在美滋滋地想着等会和狐朋狗友一起玩这好不容易搞上手的女人,却不料季妍的性子根本就不同于他往日里玩过的那些奴性攀着他的小姑。
即便身中媚药,季妍这女人也是情愿跳楼也不愿被畜生侮辱的。是那日,季妍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跃上窗户,身如枯蝶般飘飘下落。那个时候,顾斐然出现了,在半空中截住了季妍下落的身形。
顾斐然在救了季妍后,又好心地送这小娘子回家。那个时候的顾斐然是根本就不知道季妍中了媚药,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季妍被楚王之子伤透了心,心伤过度,一路都不吭一声,顾斐然又粗心了点,所以才没一早发现这小娘子竟是中了媚药的。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万般无奈之下才运功帮这小娘子逼毒。
岂料,帮季妍疗了伤出来后,顾斐然又在府里遇上了季妍的异母妹妹,由此,害了季妍被季兰蓉抓到把柄,方便了季兰蓉在每件事上都拿捏着这个来要挟她这二姐。
那个做人二姐的此刻还能笑得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很欢喜地接过了顾斐然递给她的琴,就开始弹起琴来。
听这音质,空灵天籁,闲手轻拨琴弦,琴声叮咚悦耳,是把好琴。
季妍喜悦了,那眼里绽放出的光芒熠熠生辉,媲美日月星辰的光亮闪闪,纯粹的欢欣仿若夜幕降临时猫儿睁大眼猎食的专注夺目。
这女郎好似真的非常喜欢琴,也或者是喜欢那弹奏起来美妙的乐音。
看到这情景,顾斐然心里也安心许多,淡淡说一句:“小姑子,既是这么欢喜得了这琴,出门时可别喜悦得忘了结账。”
“晓得。”季妍重重点头,欣喜之下也没注意到顾斐然死死盯着她怀中那琴,很是不舍的模样。
“六妹妹的丫鬟在外面等着我,那我就走了,回见。”季妍喜悦自然,抱着琴竟是一眼也不看顾斐然了,直接往门口出去。
可怜顾斐然郁闷得,都开始后悔自个把这绝世好琴送人了。
眼望着季妍欢喜无比的出了雅间,顾斐然认命地叹气,摇摇头跟着出了雅间。
知君意的门外,这个时候一花和府里的那些侍卫都在等着季妍出来。
见到二姑子出来,一花谨慎地奔上前搭话:“二姑子,是六姑子嘱咐奴婢来侍奉你的。”
得了好琴,季妍满心喜悦,畅快地问:“那你们女郎呢?”
“六姑子她……”一花犹豫了一会,想着还是不把事情真相说给这二姑子听为好,免得二姑子也要跟去,可能会给自家女郎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再开口的时候,一花扯谎道:“哦,六姑子她让奴婢过来接你,她自个还要在集市多逛会,还吩咐奴婢让二姑子别等她了,您先回去就好。”
“嗯。你是一花吧?”季妍收好琴,淡淡地瞥一眼侍卫队,然后她就皱眉了。
六妹妹把侍卫都派来保护她,那六妹妹自己呢?就一个一木跟在身边?
想着这些,季妍冷淡道:“六姑子身边没保护的人吗?怎么我看这府里的侍卫似乎都在这了?”
“这……”面对二姑子的问话,一花有点招架不住了。想了想,一花还是决心半真半假地说,“六姑子遇到监学里的几个贵女,她们的人同时保护着六姑子。六姑子的安危应是没问题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平日里季行六在北苑女子监学也多蒙贵女们照顾,所以这会儿一花扯的谎倒是扯到了点子上。
而看到谎言没被揭穿,逃过一劫的一花心有余悸,摸了摸自个额头,触手都是汗。
一花心虚地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到她,这才放心地再次跟在二姑子身后。
“那我们就先回吧。”季妍见没什么事了,就吩咐下人驾车,同时让几个丫鬟一同上车,马车驾往国公府。
马车里二姑子和几个丫鬟都一派云淡风轻的祥和姿态,只一花心中默默为季行六祈祷,希望自家女郎去行宫的路途不会出什么差错。毕竟,那来人可是气势汹汹要来找自家女郎的岔,只是六姑子惯了天不怕,地不怕,才会不把那些人当一回事。不过外边的有些女郎手段委实狠辣,她不在女郎身边,也不知女郎会不会安然无恙。
唉,女郎总是担心二姑子,而她小小一个奴婢,自是不能违了女郎的意,只能过来保护这没什么事的二姑子。而有事的六女郎此刻却不知怎么样了?
一花呆呆地盯着一处,想着心里头那些压都压不下的心事。
……
而避难行宫那边,季行六这会总算赶到了居所,那个因她而伤重的未来太子妃目前暂住的居所。
走进布置清雅的院落,早有丫鬟在此候着,见季行六过来,即刻领了她进去里间。
厅堂里,放眼可见太师椅上正经端坐着一个怒火高涨的银须飘飘的老将军,见季行六过来,这周老将军就怒目相对。
季行六心里暗暗惊奇,眼一扫,瞥到侧坐两女郎,我见犹怜垂泪的那个女郎蹙眉紧锁,捂着心口,似乎快病死了的痨病样。她的身旁,有一咋咋呼呼的娇艳女郎正安慰她着她,看此人正是先前和季行六大打出手的采薇郡主。
这么看来,那个被齐薇安慰着的女郎是——
呵。季行六微微掀唇,到如今,她才算有些了然了,心里思虑着先前的那场架,那事恐也是有人早早盘算过了。这不,那时刻劝架的姑子如今都整成重伤了,可不就是稀奇的紧嘛。话说那会儿,这个娇弱姑子跌得也很蹊跷啊,她和齐薇两人根本就是谁都没沾到这女郎的身子,那女郎当时劝架时是那么小心翼翼,说是劝架其实也是根本就舍不得靠她们太近的劝架。似这样做法的劝架,她当时就奇怪了,这样明哲保身的劝架,又是没有谁碰到她,这女郎怎就会突然被人推了似的跌得那么惨,还就地翻了一圈。
是另有预谋的话就可以理解了。季行六暗自思忖着。
想来之前采薇郡主会和她吵得那么凶悍,这位女郎怕也是出了很大的一份嘴功。如若不然,先前采薇郡主和她叫板的时候,怎就会频频回首求这位的意见呢?而这个娇弱姑子那时倒是表现得丝毫无破绽,可怜巴巴一副手足无措的六神无主样,让当时心有怀疑的她都立时就打消了怀疑她的念头。
只是说来可笑,原来之前那一瞬觉察出来的不妥是真的不妥,而她却是被自个的粗心忽略了。
季行六的眼神越来越冷,俏白的面孔也因愤怒而略微红晕。
似乎接收到季行六冷冽的视线,那娇弱姑子身子忽而颤栗,瑟缩不止地抖动,看得她那护犊心切的周老将军怒火更炽,也不管季行六出自什么大家族,径自从太师椅上走下来,来到季行六的面前怒喝此女郎道:“你这小娘子好生歹毒的心,把我家女郎推倒在地,弄得我家小姑子如今连走路都不成?我看你这野丫头看人的狠样,莫不是待会还想狡辩,道一句我们女郎诬陷你不成?”
说着这话,周老将军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一巴掌给季行六扇过去。
电光石火间,一白色人影挡在了周老将军面前,单手抓住了老将军的出手。随之而来的是那人冷峭如冰的声音:“周将军,你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么喊打喊杀的没个尊卑,依我看,周将军还是等事情问清楚后,再行计较不迟。”那白衣华服的郎君手劲颇大,声音威严。
周将军本还想一把甩开那人的手,抬头见是太子,他的气势才略微矮了点,道:“是,殿下。”只不过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却还是脾气死倔,认准了自个的理,看向季行六的目光是仇恨满满。
被人用这种仇视的眼光狠盯着,季行六也是怒了。
噫!这老头什么东西?不分青红皂白想打人就够无耻了。如今打人的计划作罢,竟还敢这么看着她。这真是贼喊捉贼,如此不要脸面。倒是她今日来这里是做什么,难道竟是送上门来让人羞辱,任人打骂的吗?
当即,季行六冷笑道:“好啊,周将军是吧?你说你那嫡孙女是被我推倒在地的,可有什么凭证?如今世道,这衙门办事还时兴让老百姓见了证据才判案,要的就是众人的心服口服。到了你这里可好了,老匹夫你是真正猖狂。天子脚下,竟想只手遮天,乱用私刑吗?果然不愧是武将,用私刑都用得雷厉风行,真让人佩服,佩服。”季行六讽刺地拱手,她的心里正有一把火在烧,旺得她根本就顾不得尊卑了,怎么爽快就怎么说。
老匹夫?!这贱丫头居然敢这么称呼他,想他戎马半生,还没有谁这么不给他面子,平素连太子殿下都是对他礼遇有加,这哪来的野丫头这般没有教养?
周老将军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眼睛也只白的多过黑的:“臭丫头,你说谁老匹夫,没的半分教养的小姑子,难怪会当街大打出手,像个泼妇似的,还连累我们夕夕受池鱼之殃。”
“将军倒是好礼仪,上来就要扇人耳光。”季行六也冷哧道。
“你这小姑子。”那周老将军何曾受到这般侮辱,气得浑身都发抖了。
季行六直视过去,那目光根本无所畏惧,坦荡荡的让人更生火气。
“六六过来。”这个时候,齐衍却突然开口,语气轻缓,恁地缠绵。
这一声“六六”果然惊了在场所有人。
那伏在郡主身上泪涟涟的周夕也登时停止了哭泣,一双小鹿斑比的眼眸哀怨不已地瞅着上座的太子。
六六?怎么没听衍哥哥唤过她的小名?
周夕怅然,揪着帕子的手扭得帕子都没了原样。
而本来忙着安慰周夕的齐薇闻听,顿时抬起头,如火眼眸霎时瞪向季行六。
季行六却皱了眉,美人太子这是要众人转移注意力,让她和周将军都静一静,坐下来好好说?
季行六抬头看上座那人,宽袍博带,衣袖飘飘,明明该是无限风流,闲适自得的模样。偏这人却是周身散发着寂凉冷清。感受到她的视线,那人的目光探寻过来,眼眸中似迷惘,似不解,让他周身更是笼罩上了一种深海的凉薄和冰冷。
果然,这人也是不信她的。证据还一个个都没拿上来让人瞧呢,在场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就好像她是那个大恶人了,明明就是一伙人串通好了就在这候着她要她认罪的,可笑她还傻傻地跑来行宫准备跟人说清楚。
还说得清楚吗?看这阵仗,这架势,要陷害她的人必然是准备了十足的证据和说辞来让她认罪。
这个时候,季行六倒是突然好奇了,这些人准备的证据到底是什么,竟让这帮人这般笃定她会认罪。而且她也想看看那些所谓的人证,是哪个人证在背地里阴她来着?
只是好奇归好奇,季行六还是知道自己如今处境的。
所以当下,季行六准备走人了,不想跟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同处一堂。
她连招呼都不打,昂首阔步就要离去,只是走不出几步,她就被一众黑衣铠甲铁骑卫给拦住了身形。
这是要造反了吗?青天白日就不让人走?
季行六瞪大眼眸,同时心中暗恼自个儿怎么这么不防备,竟是没留个自个府里的侍卫来保护她,这会儿这境地,她怕是走不成了。都怪她仗着自个赵郡季氏嫡女的身份,不怕有人光天化日对付她,却偏偏太自信是祸,让她这回阴沟里翻船了。
季行六心下恼怒,蓦地回头,眼神复杂地瞥了下齐衍。
之前她真真是不该救这个人,看吧,现在人恩将仇报上瘾了?
季行六心里骂着自己,面上却是平静了,既然走不了,她也只能随便找个座位,静静坐下听后续发展。
也不知道那些人要把她怎么样?季行六心里有些毛毛的。她委实不该这么大意啊。唉,去保护二姐姐的侍卫留几个带身边,她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可笑她当时竟想着美人太子的那些铁骑卫会保护她。
她是当真可笑啊,别人的铁骑卫怎么可能不分场合时时刻刻护着她?她真是猪油蒙了心,脑子不好使了。
季行六苦着脸,尖利的指甲扒拉着椅子,此刻她恨不能这指甲能穿透椅子给她解解气。
齐衍是一直盯着季行六的,这会儿看她坐下,他因为她终于不冲动了,而肯好好坐下来解决事情而感到心安,只是季行六垂眼顺目前,最后看他那一眼的复杂,却似乎是有人硬生生把他的心给绞了一般,害他心内有股莫名的疼。
齐衍深深蹙眉,平静下心情,方道:“好了,周将军你也坐吧。周家女郎,既然你是受害者,就你来复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吧。”
受害者?啧,梨花带雨的周女郎开始诉说了。
季行六得空,低下头跟丫鬟一木低语几句:“一木,若不带上我,你有把握一个人逃出这个鬼地方吗?”
一木飞快瞟一眼四周围,那坚固如铁笼的黑衣铁甲卫的重重护围,她暗自比划了一下可行度,才道:“六姑子,奴婢不一个人走。”
季行六没工夫听那娇弱女郎现场栽赃她的描述,只瞄着众人不注意她这里时,才道:“你不回去,怎么让人来救我?”
“可是六姑子……”一木还要说。
季行六怒目瞪她:“你是主子还是我是?”
“奴婢听六姑子的。”一木闷闷地说。
“好了,你找个机会退下去吧。嗯,我不能跟你说了,好像有人注意到我们这了。”在齐衍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季行六又端坐好姿态,认真聆听娇弱姑子对她的泼脏水。
第二十七章
周夕低着头言词恳切:“……事情就是这样,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当时那么莽撞去劝架,就不会发生连累她人的事。其实说到底都是我太不自量力了,连这种劝架的小事都办不好。”说着这话,周夕的眼眶红通通的,瞬时滚落两行清泪,“阿翁、衍哥哥,这一切真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是阿夕自己不小心跌伤的。”
“夕夕啊,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怕事,是谁推的你,郡主和下人们都已经告诉祖父了,殿下没来的时候,是谁在屋里疼得翻来覆去,怎么现在殿下来主持公道了,你这孩子又不肯说出实情了。”周老将军看着自个这孙女这般受苦,腿脚不便,福身都困难了,还为害她的人说话,就气打不过来。
齐衍的眼神很冷,他似乎看了眼下座位诉说的周夕一眼,又似乎没看,只是口气略微轻慢:“那到底是推还是没推?”
“推了。”似乎很不忍心的样子,所以只是说出这两个字,周夕就气弱地喘息了几下,随后又若有似无地抚了抚自个那只受伤的脚,轻轻“哼”了声,接着又表现受惊,似乎不该在这时扰了别人一样的低眉顺眼乖巧样。
这一番做派落入季行六眼中,她的眉头都打结了。
好一个周家女郎,果然不是善类,这才一开口就把她的罪证坐实了三分三,着实厉害着。
这欲言又止的小媳妇样,揉着痛处没地方可申诉的可怜样,这是当场在表演她的委屈?而这委屈是她带给这位的?
所以季行六也只能越发小心谨慎,她看一眼场中其他人的反应,好多人在凶神恶煞瞪着她,见她瞧他们,那些人的神情更是愤怒。季行六思索一番,才开口道:“哦,周家女郎既然说了当时情况是我和郡主两人纠结在一起,为何却是那么肯定是我推的你?”
“当然是你,肯定是你知道夕姐姐是衍姨兄的未来太子妃,所以你嫉妒了,就生了害夕姐姐的心。你现在这么咄咄逼人问夕姐姐,是想说夕姐姐冤枉了你吗?哼,季行六你要做了就别不敢承认。你以为我们没证据会冤枉你吗?”齐薇见季行六下了座位,走到周夕面前说话,立马冲过去挡在周夕面前,一脸维护地朝季行六凶道。
之前也见识过了这个采薇郡主的疯狂,为了美人太子不管不顾的疯狂,看来是非常喜欢美人太子的一个女郎,怎么这会儿对着太子的内定太子妃,这位脾气暴躁的郡主却是不嫉不妒,还生出了怜香惜玉之心。是这郡主太愚蠢还是有人太擅于玩弄人心了?
季行六的眼眸瞟过那个周夕,这娇滴滴的柔弱小姑此刻正一瘸一拐地借着丫鬟的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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