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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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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这样的大家来说,儿女婚约就是交易,必须千挑万选,重中之重就是身家背景。二伯一个四品官虽然出去也颇有几分面子,可是在国伯面前确实算不上什么。
    “小姐,万一潘夫人又去找别人问八字呢?”
    “你放心,她什么也不会问到的。”
    袁道长答应了她不会再出面,剩下京城报的上名的而贵族们又会去请的术士也不超过一只手,且都是葛菇青这种沽名钓誉之徒。只要有银子,想封住他们的嘴并不难。
    不管南怀秀那条线进展如何,就目前来说,环环相扣下潘家已经坚信,迎娶南怀珂是个非常糟糕的主意。
    隋晓退到了门外,陈峰问:“小妹,上清宫的袁道长怎么会肯帮你这个忙?”
    那日去上清宫祈福,南怀珂避开人去见了袁道长,将自己面临的困境以及和潘家兄妹的矛盾和盘托出。她请袁道长帮忙的只有一点,如果潘夫人找到他协助问名之事,请他一定要帮助自己避开这场不怀好意的婚事。
    南怀珂微笑着说:“我听父亲说过,二十年前他于袁道长有大恩。父亲十分有远见,虽然他没有在给二伯的书信中直接拒绝,却暗中给我留了后路,他在书信中也说起,若有需要可向袁道长求助。”
    只是南怀珂深知,袁道长这样清高的人绝不会帮着自己去害南怀秀,所以她才将主意打到葛菇青的身上。如今京城风头最盛最高调的葛菇青,潘夫人一定会去找他。
    陈峰道:“这件事关键还是北安伯,命格这种东西,坏的会信、好的就未必了,只要他不点头,南怀秀就不可能嫁去潘家。
    “是。”她端起茶盏又放下,看来这件事还要多下一点功夫才行。
    陈峰考虑一会问:“南崇铭那边怎么说?”
    她回过神嗤笑一声说:“他呀,你别小看他,我本也以为他是个草包,可是他居然说动了二伯二婶。对了,黄红玉和那个孩子怎么样?”
    “孩子很好,听说黄红玉每天除了哭就是哭,嗓子倒的更厉害了,看来她是不准备再唱戏了。”
    南怀珂垂下眼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她设计让那两个人重逢,黄红玉此刻还能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幻想南崇铭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离开的。
    “是我把黄红玉的假想打碎了。”她竟忍不住叹了口气,大约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感叹一下另一个女人的不幸。
    陈峰劝解她道:“你不必觉得心有不安,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南崇铭。”
    “是,的确是他。”她愣了半晌回答。
    重生后的每一天她都在给自己洗脑,所有人的生死荣辱和她都没有关系,只要对她有利,她就该拿来毫不犹豫地垫在脚底。
    可是黄红玉的事情却让她产生了愧疚的情绪。
    黄红玉陷入的这场必输的爱恋,就像自己前世掉入的那场必死的婚姻一样令人绝望。南怀珂撕破最后的遮羞布,将真相**裸地呈现在黄红玉面前,就像前世潘夫人将联姻的真相告诉她。
    她当年苦苦恳求潘世谦将她停妻休出放她自由,可是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的虐待,那些难以启齿的折磨耗尽了她所有的希望,逼得她无比盼望死亡的来临。
    说到底,黄红玉是无辜的。可是她更无辜,皇子们关于储位的争斗,让她这个局外人付出了尊严和生命的双重代价。
    生命对人一旦不公起来,真是没道理可言的。
    “我不会不安,是她自己轻信了男人的甜言蜜语和黄金银两的诱惑。一张好看的脸、几场打赏、几句情话就让她溃不成军,是她没用。”
    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与其说是在骂黄红玉,不如说更像是在奚落从前的自己。
    “你能想通就好。”
    门打开,隋晓进来附在陈峰耳边说了几句,他抬头说:“你猜怎么着?南怀贞来了。”
    “酒楼敞开门做生意,不奇怪。”
    “可是她约的人是五皇子萧凌——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话中含义不言而喻。

第124章 喜怒无常

  
    雅间内,南怀贞的眼中映出面前人的影子。
    他儒雅英俊,年少时就能一目十行过目成诵,她已经偷偷倾慕了他许多年,要不是姐姐的一席话,她还不敢约他来此。
    怀秀说的对,如果她永远只是偷偷躲在后面,五皇子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她能歌善舞会写诗作画,作为女子,她不认为自己比南怀珂要差劲。
    大哥说五皇子有意南怀珂,那么如果她比那个二姐行动更快呢?南家不可能把一双姐妹都嫁给同一个皇子,萧凌身边的人只能是她。
    另一方面南怀秀这样怂恿自己的妹妹不是没有道理的,大齐的《齐律》规定,青年男女只要情投意合就可以私定终生,连父母都不能擅自拆散。
    如果怀贞可以捷足先登,南怀珂和五皇子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把南怀珂嫁去潘家就是可行的。如论如何,怀秀自己是不想嫁给潘世谦的,她已经顾不得其他的了,只知一力怂恿妹妹把生米煮成熟饭。
    陈峰的这间酒楼很是风雅,不止接待吃肉饮酒的俗务,也有吟诗赏月的雅趣。酒楼内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许多结了诗社的年轻姑娘和公子都喜欢来这聚会,也有不少附庸风雅的会来此小酌。
    桌上放着酒杯碗盏,一旁还摊着两张宣纸,一张字迹妙笔生花,一张笔迹力透纸背。怀贞写完自己那张,又见萧凌字迹颇具颜筋柳骨之风,不免赞不绝口。
    萧凌笑了笑说:“谬赞了,我素来不在书画上努力,这几个字倒是让我想起八弟平生最好这些,他向来善书不择纸笔,汪洋恣肆铁画银钩。”
    南怀贞提笔温婉一笑说:“怀贞虽很少亲眼见到八殿下舞文弄墨,不过也略有所知,只是八殿下是闲散惯的,一向喜好这些打发时光。而五殿下不但笔精墨妙,骑射更是一绝,这才是真正的难得呀。”
    好听话人人都喜欢,萧凌听她这样恭维心里不免得意。他侧过脸去看她,见她削肩细腰弱柳扶风,一张小脸白嫩细滑,当真是冰肌玉骨纯如清泉。
    他是个精明的人,自然深知她心意。
    南怀贞则简单许多,每次见面,她那般掩藏不住的情思萦逗缠绵固结,一概都落在他洞察一切的眼底。只是她不是自己理想中的正妃人选,因此萧凌才假装不知。
    于他而言一切都非常实际,正妃是谁不要紧,但是必须家世显赫,必须担当得起他夺取皇位道路上的最大助力。如果她还能聪明美丽温柔体贴,那自然是锦上添花。
    而他对正妃人选的要求这样严格,那就意味着在大婚前不能在府中定立侧妃。这是对未来出身显赫的正妃和其母家的尊重,他必须做足姿态。
    只是萧凌没有想到南怀贞今天会主动邀约自己,她一向是内敛含蓄的,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必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
    萧凌的本心想要拒绝,然而想到这一个多月来,对那人的殷勤示意竟像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这对他这样自视甚高的一个人来说确实是一场不小的挫败。
    无论哪一方面他都是世上的佼佼者,从来没有女子敢这样无视他,也从来没有女子会拒绝他,只有那个人。除了太子的位置,他一生下来就要什么有什么,如今竟头一遭在那人面前碰了壁。
    倒不是说他有多倾慕她,只是这种在旁人看来十分正常的回绝,却是第一次挑战了他的认知,成为一种不识抬举的羞辱。
    带着这种不痛快的心情萧凌不免促狭起来,想从她的姐妹这里讨回一点“公道”,弥补他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萧凌侧脸看她,南怀贞的侧颜非常美丽动人,难怪连太子也背地里多次夸奖她的美貌。
    感受到萧凌的目光,南怀贞低着头假装写字入神,其实笔下却是散了精神不知所书。她喜欢看他,又不敢看他。倾慕的爱恋就像糖葫芦,外面是甜的,里面却是酸的。
    两人几乎是肩并肩的站着,她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皓白的手腕。
    她从来没有和萧凌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刹那间惊得倒抽一口气。饶是方才已经喝了不少酒,仍然觉得非常紧张,吓得手上一松笔“吧嗒”一声落在宣纸上,溅开小片墨渍。
    “哎呀。”轻忽一声想去将笔收拾好,萧凌却在此时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使得她不得不转过身面对他。
    “理那些做什么?”
    他的嗓音非常低沉好听,带着一点细微的沙沙声,听得人心里像有千百只小手在轻轻挠着。怀贞低着头不敢抬眼,她怕自己一旦对上他的眼眸就会变得崩溃。
    手心沁出了汗,带着大家闺秀的矜持,她对自己目下的所作所为其实还存有疑虑和不齿。
    “怎么不看我?”萧凌的脸往她面前凑了一些,贴着她耳边轻声唤了一声“贞儿”。
    南怀贞身上一震,他一直是喊自己南三小姐的,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亲热的唤过自己,这简直是过分亲昵了。她抬起头看他,明眸如水的眼底映着他英俊的容貌。
    萧凌脸上带着笑,无论从哪方面看,南怀贞都是个出挑的可人儿。且姿态楚楚就像雪雕的美人,脆弱得像是一碰就化。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温婉可人的脸他却想起了那个人,脸上被打过一巴掌的地方忽然又做烧起来。
    那人艳若朝霞,却烈得像火,半点女子的温婉都没有。
    那个人,真是可恶!
    他再看眼前人,借着酒劲,双眼朦胧中却看到那张艳若朝霞的脸正含笑鄙夷看着自己。脸颊上被打过的地方变得更痛,萧凌想都没想,手就高高扬起,接着重重往下挥去。
    南怀贞被这意外的一巴掌打得整个人歪了过去,桌上的碗盏杯盘全部滑落在地摔的粉碎。
    外头二人的随从丫鬟听见响动,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立刻冲了进来,却只见南怀贞捂着脸趴在地上,嘴角渗出一点点殷红的血迹。
    萧凌回过神来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地上的人,愣了片刻,瞪了众人一眼面露愠色:“大惊小怪干什么?!”
    “小姐!”南怀贞的丫鬟鸳鸯跑上前搀她起来。
    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南怀贞半张脸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手印,火辣辣的疼,只是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罪了萧凌。
    此刻她咬着唇眼泪噗嗖噗嗖直掉,张了张嘴喊了声“殿下”却是再说不出话。

第125章 不信任感

  
    萧凌也没想到自己会对她出手,而且如此之重。为了挥去那种莫名的挫败感,这一巴掌他是使足了力气。
    “南三小姐,你……”他不知道说什么,抬手朝她过去,却吓得南怀贞倒退三步紧紧贴着鸳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害怕地瞪着他。
    啧,不识好歹,萧凌微微皱了眉大感不悦。此刻他的心绪已经平复,看着一地狼藉摇了摇头说:“三小姐,请你先回去。你们,让人过来把这收拾了。”
    南怀贞的眼泪掉得更多了,发生这样的事,萧凌居然用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打发了她,是把她当做了什么?
    她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歉疚和怜惜,可是萧凌自顾自走到一旁的小桌上,拿过一只酒杯斟酒饮酒一气呵成,背对着她根本没有再说几句软话的打算。
    “五殿下……”
    “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先回去。”
    终究是得不到一丝怜惜,酒楼的伙计已经进来打扫,南怀贞不想在外人面前下不来台,只好忍住眼泪急匆匆离开。
    回到家怀秀就迎上来问她事情怎么样。
    一路回来南怀贞两只眼睛已经哭得肿如核桃,一见姐姐居然还忙着问那件事情,心里又气又伤心,一股从未有过的无明业火冒上心头。
    她掷碎了桌上茶杯碗盏怒道:“你只知道利用我,只想着你自己,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有感情的?!”
    “你发疯啦,这么和我说话,我可是你的姐姐!”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的姐姐?天底下没有你这样的姐姐!”怀贞知道说也是白说,干脆将门一关,冲进屋子扑在床上闷声大哭。
    那个她倾慕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一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脸上,只因她是好欺负的那一个。可恶,可恶!
    酒楼这边,萧凌重新要了一壶酒喝了一顿,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雅间外就是二楼的回廊,楼梯在最尽头贴着墙。萧凌慢慢往楼梯口走去,路过一间厢房时却听得里头传来轻轻的笑声,虽然那人笑的很轻很快,可是他还是辨识出了笑声的主人。
    他止住脚步往传来笑声的屋子走去,门口站着一名英气的姑娘,腰上别着一柄剑。见他过来没有片刻犹豫就上前拦住道:“阁下止步。”
    萧凌冷笑一声绕过她接着往前走。
    隋晓没有犹豫,将剑抽出一半仍旧挡住他,面带威胁地说:“请阁下自重。”
    双眉蹙立,萧凌失去了耐心,微微偏过头,侍卫已经会意上前。隋晓一人面对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已经无暇顾及萧凌,也就在这时,他直接上前一脚将门踢开。
    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看见她脸上挂着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笑容,一边小声地对桌子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屋里的人回过头看向他。
    “五殿下?”南怀珂起身,脸上洋溢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
    原来她也会有这样温婉的表情,可惜是对着别人,那种奇怪的执念在萧凌心中串得愈加高昂。
    隋晓总算打发了门口两个侍卫,提着剑冲了进来再次拦在萧凌面前,一副誓死一战的样子。陈锋及时道:“不得无礼,这是五皇子,你先退下。”
    隋晓听到这话才警惕地看了萧凌一眼收剑入鞘,慢慢退到墙角。
    萧凌阴测测地盯着陈锋问:“你是什么人?”
    “在下陈峰,是珂儿的兄长。”
    “二小姐的兄长不是南崇铭吗?怎么……哦,是你……”萧凌忽然想起来:“你是岐国公的那个义子。”
    “正是。”
    原来是她的兄长,萧凌的语气总算变得和善一些:“你出去,我有话和你妹妹说。”
    陈锋的眼神冷了下来,南怀珂并没有将上次她和萧凌的矛盾告诉他,但是陈锋本能的不喜欢这个五皇子,因为对方眼里的贪婪瞒不过他。
    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他却不好说什么,所谓官大一级都要压死人,何况他们两个的上下关系。此刻他站着不动,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南怀珂深知他的为难,因此对萧凌说:“殿下,我只是和兄长一起喝杯茶,不是非要抽时间应酬你。”
    “我有正事和你说。”
    正事?才和南怀贞热络完就要找她谈正事?南怀珂不露声色的看了陈锋一眼,陈锋会意道:“我出去等你,有事叫我。”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正噼里啪啦下起午后小雨。
    萧凌冷眼看着南怀珂,她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把玩着一个柘木制成的茶罗。要不是知道自己没有醉,他恐怕会以为她方才对着别人的笑容只是一场幻觉。
    心里那种挫败感再次升起,他忍住不快问:“二小姐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我的气吗?”
    “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她说着话,却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我送去的太平花、双六棋、象牙梳子、鎏金簪花暖砚盒、羊脂玉佛手,这么多东西你都没有看到?”
    “哦,看到了。”
    “没有一件喜欢的?”送去的礼物全都石沉大海,半个谢字都没有收到,他有时候甚至怀疑东西是被跑腿的人私吞了。
    对方没有回答。他冷笑说:“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南怀珂眉眼微抬,耳边是外头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声:“原来殿下送这些东西只是要一声谢谢。那……多谢了。”
    “南怀珂,你——”
    “殿下稍安勿躁,难道殿下送出东西就一定要人感恩戴德?”
    萧凌咬了咬牙,冷笑一声说:“那倒不是,只是受礼者多少也该有些表示,这才是待人接物应该的表现。”
    南怀珂轻哼一声说:“太平花很美,双六棋好玩,象牙梳实用,羊脂玉佛手珍贵,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这些还不好,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可惜殿下忘了你我在鲍家说过的话。”
    “太子……潘家。”
    “原来殿下还记得,我还以为是我那天喝醉做的梦。”
    萧凌笑道:“这事急不得,应该徐徐图之。”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反问:“是因为急不得,还是因为殿下信不过我,怕一旦出手让我知道,反而以后成为话柄?”
    她说的这样直接,反倒让对方一时想不出搪塞的话,萧凌愣了半晌干笑一声说:“你这一个多月对我的态度,是人都很难信任你。”
    栏杆上落下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南怀珂淡淡地问:“殿下猜这两只麻雀是一对的吗?”
    “我怎么会知道。”萧凌不明所以她到底想说什么。

第126章 凌府细作

  
    南怀珂起身挥了挥手赶走麻雀,转身对萧凌说:“我的意思是,是什么关系并不要紧。五殿下想与与国公府共谋大事,又不是郎情妾意才子佳人,非为那些不着边际的小事耿耿于怀做什么?我当日说的那些话已是把一半的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殿下迟迟未有动作却是因为还不信任我。既然如此,不如趁早一拍两散。”
    萧凌听她说话却掷地有声不容反驳,心底竟生出一些气短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也没什么可说,这事是我做的欠佳。”
    南怀珂知道他的手中一定有太子的把柄,否则他经营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忙活。可是萧凌迟迟不动手,她自己其实也是着急的,眼看非要逼他一把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只能以退为进说出拆伙的话。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问:“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在这里?”
    “殿下的雅趣,我不想知道。”眼神一晃,波光流转。
    萧凌淡淡一笑说:“我今天才明白,为什么有人就是喜欢追求新奇难得的东西,有一件东西我是真的很有兴趣。”
    南怀珂抬眼看他,看到那双鹰一样的眼里有一种攫取的**,她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着没有说话。
    这举止引得萧凌笑起来问:“你害怕我?”
    “殿下这么理解也可以。”
    “哦?”
    “我是怕殿下根本分不清自己要什么。”
    “你知道我要什么,得到那样高高在上的东西,世上的一切就都是我的,包括……”
    “殿下把话说远了,眼前的事还一桩没做呢。”
    萧凌往前走了一步低声说:“太子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什么,即使那个人是你。我们两个之间,我才是有决定权的那一个,而且……”
    他顿了顿接着说:“你为我分析的局势确实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但凡是比旁人聪明一些的人细想就可以想到。没有你,我手中也有其他谋士,我怎么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价值?”
    南怀珂几乎哑然失笑。
    这是多么贪得无厌的一个人,又是多么谨慎小心的一个人。不过她认真想了一下,确实,萧凌替南家除去了那个碍事的张录事,他所作出的贡献的确更加实际一些。
    而她,确实应该给他一些更为实在的回报。
    “殿下的门下是不是有一位叫梁宽的清客?”
    萧凌一愣,他的府上确实有这样一个人。
    这个梁宽原来只是他养着的帮闲凑趣的文人,好让人以为他其实也很喜欢这些享乐的东西,从而对他放低戒心。可是后来他发现,这梁宽不止是文采了得而且非常聪颖擅谋,因此渐渐将他提拔为自己的门客心腹。
    日常里,他对外仍旧将梁宽当做一个清客养在府中,南怀珂怎么会知道这样一个人?
    他又如何能得知南怀珂在前世是见过这个梁宽的,第一次见他是在崇礼的丧礼上,梁宽代表萧凌献上了一副挽联;
    第二次见他是在岐国公的丧礼上,梁宽又是跟着萧凌一同出席的;
    第三次见他却是在潘家,恰逢原州发生涝灾,萧凌奉命去赈灾不在京中。
    当时南怀珂刚刚嫁入潘家不久,还没有被软禁在偏僻小院中。那时是夜里,梁宽神色匆匆又非常谨慎,有专人引路一路进出。不久之后就听说,萧凌因赈灾不利受到皇帝的怒斥,而且证据确凿不容辩解。
    梁宽竟敢趁主子不在京中偷偷来见主子的敌人,当时她并没有从中深想,后来了解到夺嫡一事,这才觉察出其中的不同寻常。
    潘家真是聪明,知道萧凌谨慎,对门下门客一定小心翼翼深挖背景,可是对养在府上取乐的清客歌姬之流却没有那般过分的防备。梁宽以清客身份入府,蛰伏多年才被萧凌发掘赏识,这在萧凌而言真是防不胜防。
    看着对方探寻的表情南怀珂说:“梁宽是潘家和太子的人,是他们安插在殿下身边的细作。殿下不妨去查一查,看看我说的是否属实。”
    “不可能,梁宽并不是主动要做我的门客的。”
    “可他还是让殿下发现了他的谋略,并没有安心做一个清客该做的事情。是真名士从不甘居于人下,可做了清客却又心怀雄略,可见是居心叵测包藏祸心。殿下细想就是。”
    这话无法辩驳,何况这样的事,自然是宁可信其有的。
    萧凌的神色有一刻变得非常骇人,他无法想象自己信任的幕僚居然是个钉子,而自己居然想傻子一样没有发现。如果是真的,他要将这人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我会去查证你的话。”
    “那么这就是我的投名状,殿下若是确认了这件事,就一定要履行你我之间的约定。”
    “好。”
    他被这件极具冲击力的事情闹得无暇顾及其他,以至于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找南怀珂的初衷。心不在焉的又胡说了几句,很快就离开了酒楼。
    萧凌走后,陈锋进来将南怀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她笑着说:“哥哥看什么,他可为难不了我。”
    陈峰见她含笑,自己也不自觉地笑道:“那是我白担心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信不过我。”
    “那你怎么说。”
    “我告诉了他梁宽的事情……总要给他一些实在的东西。”
    “是。”
    南怀珂忽然想起怀贞,不由问陈峰那屋的情况。陈峰将酒楼伙计进去打扫时看见的情景如实说了一通,她沉默半晌道:“这么说,萧凌打了贞儿。”
    陈峰冷笑一声:“南怀贞的计划落空了。”
    “南怀贞这样娇羞的姑娘,不是拉的下脸主动去做这种事情的人,不是她的计划,必是南怀秀而恶意怂恿。”
    这的确不符合南怀贞一贯的行事作风,陈峰摇头说:“南怀秀莫不是疯了,连妹妹的名节都不顾,就为了攀门皇亲国戚的因缘?如果是因为这个理由,也许是二房两口子授意的也未可知。”
    “谁授意的都好,前提还是她自己情根深种。她若痴心不改终归还会有下一次,谁管得了她。如果是南怀秀……她可真是会折腾,看来是得把她早些嫁出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姐,希望你喜欢我帮你安排的这门亲事。

第127章 她发财了

  
    京中虽是天子脚下繁花似锦,却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大事发生。要说最近最热闹的事情,可能就是南怀珂的生辰大宴。
    秋风这天是南怀珂的生日。
    这是她在京中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又是及笄之年的大生日,自然非比寻常。太后的本意是要把她接进宫去过的,可是南怀珂说怕太引人侧目,执意要在家中度过。
    太后便让蒋公公亲自去国公府上传了她的懿旨,要掌家人好好替她操办生日宴席。这项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二太太的头上,二太太再不喜欢南怀珂,可既是宫里传来的旨意也不得不委曲求全照做。
    到了生日这天整个府里全都忙碌起来,南怀珂的院子里丫鬟们都是早起,一早忙忙碌碌揉面切面下锅。崇礼哧溜哧溜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小张早就吃完已经替他收拾好书箧子,只等着陪他去家塾上学。
    南怀珂刚醒,正坐在床上发呆,知夏进来拉起帷帐高兴道:“昨儿小姐高兴坏了吧,睡得也忒晚。”
    可不是要高兴坏了?俗话说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眼看岁尾就要收租,昨天夜里南怀珂和知夏便美滋滋一同估算田庄地租。
    今年年景极好,各种畜类什么牛羊猪熊掌鹿筋鹿茸,家禽、鱼虾类、粮食、野味、瓜果、坚果、银炭、柴炭还有各色干菜等等,统统折算成现银保底至少有七千两,这还不算庄头额外要缴纳的地租现银两千两。
    另外到了春季,庄头还要给她这个东家送一些时鲜果品菜蔬等等。
    “小姐这个庄子才四百亩,比半庄大,但和那些动辄七百亩的大庄是没得比的,饶是如此还能有这样丰厚的收入。”知夏边往洗脸水里兑玫瑰汁子边说:“国公府这么大家子名下有十七、八个庄子,再加上各种房租和其他收入,一年入项怎么也得有三十万两。”
    “难怪怀秀连吃甜汤的碗都是鎏金的。”南怀珂接过沾湿的面巾边擦脸边说:“不过这么大的家子,再多的银子还得海样的花出去。”她将面巾放开,又将手泡在玫瑰水里,暖洋洋的热水包裹的心里一阵舒爽。
    看着水微微出神,她心道国公府的生活有多奢华不必说就能想象,南怀秀享了这么多年的福,也是时候出点回报了。
    过了片刻一边擦手一边嘱咐:“你提前找好下家,到时候东西太多咱们也用不完,卖掉一部分折现存好;新岁院子里每人都封一个二十两的大红包;过年的东西准备起来,年下进宫太后那里也要送礼,你留心着看看有什么好的。”
    知夏一一应下。
    “姐姐!”
    外头热热闹闹,南崇礼已经吃完早饭,蹦蹦跳跳跑进来往地上一跪说:“给姐姐请安,姐姐生日好,祝姐姐花灿金萱、萱花挺秀。”
    知夏正在盒子里挑首饰,一手拿着一根点翠花簪问:“崇礼,这么喜庆的话你哪里学的呀?”
    南怀珂将弟弟扶起笑道:“定是家塾里的先生教的。”
    崇礼眨巴着眼道:“姐姐怎么知道?正是了,为着姐姐生日我昨天特地请教的先生。”
    “吃过饭没?”
    “吃过了,给姐姐请了安就去家塾。”
    “快去别迟到,晚上姐姐等你回来。”南怀珂捏了捏弟弟鼓鼓的小脸,崇礼高高兴兴就往外跑,到了门口也不走台阶,蹦起双腿就跳了下去。
    “崇礼还是皮实,一点都不改呢。”知夏说。
    南怀珂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看只有和孝公主治得了他。”
    “女孩子他都怕,这将来也是个怕媳妇的。”说完两人都笑出声。
    “小姐今日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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