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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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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闹得满城风雨。”
    “那小姐预备怎么做?”
    南怀珂想了想说:“明日我要去上清宫祈福,你去让门房备好马车。”
    知夏虽然没有详细问,但料想小姐必是有主意了,于是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照话去办。
    见她离开,南怀珂才重新展开手中的信纸。她的视线重新落回正文上的最后一列字,刺得她太阳穴隐隐作痛。

第111章 欲壑难填

  
    岐国公的书信尾部触目惊心写的是:好风借力,直上青天。
    父女之间总有些思想是想通的,南怀珂领悟到了岐国公的意思:女儿养到这么大,这是对她婚姻前途的告诫和希冀——可是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想攒下一大笔钱,随后在报完仇后悄悄离开京城。当然,这想法一直只在她自己心中盘旋从来也没对外人说过。可是显然,父亲的想法完全和她背道而驰。
    身为天子重臣,对女儿的婚事,岐国公是根本看不上北安伯府的,更不要说身无长物不过是买了个虚官的潘世谦,他对女儿明显抱有更大的期望。
    南怀珂按着太阳穴头痛不已。父亲不是心无旁骛,或者说他虽远在边陲,其实却一直在留心京中的情势。
    怎么会这样呢?
    从前她就听父亲说过担忧京中的局势,前世她不清楚储位之下的暗潮汹涌,因而尚无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这个表面祥和的京城暗地里波谲云诡。这一世,她在看到信件的这一刻,迅速将父亲过往偶然透露的心思回忆起来。
    岐国公府手握兵权因此所处的位置更加敏感,更加需要小心。
    南家虽然一直试图置身在党争之外,可是皇帝有那么多儿子,岐国公又手握兵权,皇子们对储位的渴望和野心迟早会燃起一把燎原大火。真到了那时,朝中无人可以置身事外。
    父亲是要为这场注定到来的大火提前做好准备,还是想要火烧浇油?
    她起身将信纸放到烛台上烧了,看着摇摆不定的火焰,心里一口闷气说不清道不明,连晚饭也没吃就草草睡去。
    第二日去过上清宫,因连日疲乏苦闷,求见了上清宫的袁道长,听他讲解一番回来也就无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情了。
    又过几日入宫向太后请安,太后因前些日子后槽牙松动了正闷闷不乐,见了她来总算高兴起来多吃了两口东西。为哄太后高兴,她趁太后午睡时亲自到小厨房做了几样点心,端着出来时,就看见萧凌正往这边走来。
    那般美服华冠意气风发,双眼平视前方目空一切,仿若世上一切都不值得框入他的视线之内——除了皇位。
    南怀珂在心中忍不住将他和萧砚比较一番,不禁感叹同为皇子却是命格大相径庭。
    再看萧凌鬓若刀裁、五官刀刻般棱角分明,身躯凛凛气度不凡,连一向不得目视主子的宫女们都忍不住偷看。
    绕过游廊时他的目光一飘,终于收回那般虚无,最终将视线凝聚在南怀珂的身上。
    今日他入宫拜见母妃,听说南家二小姐恰巧也在宫中,因此就特地绕路过来瞧瞧。
    几次见面,她已经给他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自从上次一别二人再未私下见过,他很好奇她是不是还会急切地怂恿自己除去潘家。
    南怀珂和小蝉一人端着一盘点心正往穿堂出来,刚到院中就见萧凌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非常玩味地说:“二小姐倒是心灵手巧,想不到还会做这些精巧的点心。”
    南怀珂坦然道:“看来殿下不太关心自己的祖母,太后的牙有些不好了,所以做些酥的烂的让她老人家吃的高兴。”
    “二小姐真是好细的心,大事小事无一事落空。”
    南怀珂会心,叫过一个宫女将点心交给她,让小蝉带着点心先放到偏殿去。等人走远她才笑着说:“殿下是个聪明人,那些没头没尾的话并不适合你,有什么不妨直说。”
    萧凌爽快道:“南潘两家要联姻的消息如今甚嚣尘上,我想请问二小姐,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南怀珂脑子一转已经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必然是上回出言指点先灭太子和潘家的主意让他起疑。此刻对方正直勾勾看着她,似要将她脸上任何心虚的表情搜刮出来,她只好坦然回敬,同时在心里快速盘算应对之法。
    “这消息是真的。”她大大方方说。
    萧凌反倒被回得措手不及,本来以为她会狡辩遮掩,却没想到回答得这么干脆。既然对方不饶弯,他便直截了当问:“那你又说先除太子和潘家?”
    “这有冲突吗?”
    “可是你们南家和潘家……”
    她几乎是“切”了一声出来,语气颇为不屑地说:“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要嫁给潘家。”
    萧凌疑窦丛生,众人传言的新娘确实是她,怎么到了南怀珂嘴里,准新娘却不是她了。即使不是她,两家成为亲家也是同气连枝,没有道理她要看着潘家衰败,还是说她有旁的退路?
    尽管心里有这么多的疑问,萧凌面上仍旧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南怀珂平静说:“我知道殿下在怀疑什么,我给殿下解个疑问好了,南家的其他人还有潘家,死活顺逆和我没有关系。婚盟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我的所作所为只对自己负责。或者换一种方式解释,若是情势所迫须联合旁人除去殿下,我也不会犹豫,一切只为‘我乐意’这三个字。这么说,殿下可以理解吗?”
    好一个“我乐意”,她当真不在乎潘南两家的联盟。
    萧凌盯着面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刹那间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没有人会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母家,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却颠覆了这个道理。
    可是南家要嫁出的女儿是谁?从长幼上看最可能的就是二房,然而南骏峨明明是他手中的人又为什么要和潘家联姻?
    如此看来,这个南骏峨也不可靠,一面讨好自己,一面讨好太子的势力,幸好自己并没有过分倚重过他。如今而言,面前这个南二小姐倒是个更为可靠的盟友。
    太聪明人有个毛病就是爱疑神疑鬼,总想将事情琢磨到尽善尽美,唯恐自己任人摆布利用——萧凌便是这样的人。
    南怀珂的话让他不得不怀疑南骏峨的忠心,从心里上首先就将南骏峨排挤在了自己阵线之外。可怜南骏峨苦苦经营讨好,还敌不过侄女儿的三言两语。
    这一下,南怀珂直言不讳的表达反倒消除了萧凌的大部分疑心。
    萧凌在朝廷中、官场上不是没有见过这种玩弄权术的疯子,那些人欲壑难填,连身家性命都能全部赌上,为了疯狂往上爬,根本不会在乎旁人的死活。
    萧凌相信,任何人的任何行为都是受权钱利益驱使的,没有**的人他不会信任。如今看来,南怀珂就是这样一个疯子,只可惜她是个女子。
    可是她又不能为官,那会是想要什么好处呢?

第112章 自作多情

  
    萧凌仔细端详面前这个女子,容貌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装饰,她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强大的家族势力和她自己的聪明才智。如果自己是她,会用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换取什么?
    是了,必然是一个可以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她这样靠近他、鼓动他,为他出谋划策斟酌利弊还能是为了什么,只能是为了在他身上押宝——这女子必然是想做他的五皇子妃,未来还要成为他的皇后。
    一种高兴又失望的情绪交织在萧凌心尖,原来天下的女子都是一样的心思,她虽然特别,但也仅止于此。
    一旦知道了对方心中的**,便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胜利。
    带着一股窥见他人内心的优越感,萧凌的眼神忽而温和起来,若是寻常女子见了必定浑身酥软寸步难行。
    他望着她笑道:“二小姐的为人真是别具一格,方才的话是我多心了。”
    恰好蒋公公寻到此处,向萧凌请了安又对南怀珂说太后午睡已醒。
    “知道了,蒋公公先去,我马上就过去见太后。”南怀珂支开他,眼见萧凌无动于衷不禁笑道:“五殿下不去见太后吗?”
    “当然去,我可是专程来向太后请安的。”
    太后午睡起来见了桌上可口的点心,忙问左右是哪来的,听说是外甥孙女所做不禁喜形于色,忙就尝了几口。那边南怀珂和萧凌说这话就进来了。
    萧凌走上前恭恭敬敬道:“孙儿给太后请安。”
    太后见这两人是一块来的不禁有些诧异,想起方才听蒋公公说,他去找二小姐时正见着萧凌在和二小姐说话。
    自己这个孙子有多优秀她是了解的,因而太后好奇地瞎琢磨一会儿,迟了半晌才让萧凌起身,又问两人缘何碰到一块。
    萧凌坦然答道:“孙儿来给太后请安,因太后午睡尚未起身,在外等候间恰巧遇上二小姐。之前在宫外,孙儿与二小姐有过数面之缘也算朋友,所以闲聊几句。”
    “哦?老五和我们珂儿很熟吗?”太后问完,端起茶盏慢慢饮了一口若有所思。
    我们珂儿?
    太后一句随口的话萧凌却没有放过,原来在太后心中,对南怀珂比对他这个孙子还要亲近。他心里暗自冷笑,看来皇祖母真的很喜欢这个南二小姐,这姑娘能把太后哄得团团转倒真是不简单。
    萧凌道:“孙儿和二小姐只是见了几面,倒谈不上熟悉不熟悉。”
    三人说了会儿话,外头宫女进来禀报说是和孝公主要求见太后。太后让进来,和孝小脚颠着跪到地上请了安,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就不停地往南怀珂身后看。
    南怀珂看出她的心思,忍不住举起手中的团扇掩嘴偷笑。
    和孝在殿内走来走去摇头晃脑,直到太后问她两眼乱晃在找什么,和孝才支支吾吾道:“崇礼……崇礼怎么最近都没来呀?”
    南怀珂还没发话,知夏没心没肺道:“崇礼少爷最近已经上家塾念书学习去了,不过今天天热,崇礼在家待着,这会儿八成是去找青儿玩了。”
    家塾是南家一脉开办,专收族中亲戚子弟开蒙读书的,或嫡系或远亲,或沾亲带故或托了关系的,只要和南家打过招呼就都能去。崇礼的年纪虽不够能入国子学,但也该开始入学堂了。
    “青儿?”和孝听出这是个女孩儿的名字,两只小眼一瞪急吼吼问:“什么嘛,青儿是谁?”
    南怀珂打趣说:“青儿是我们府里新来的小丫头,只比崇礼大两岁,二人年龄相仿,因此最近他们玩得很要好呢。”
    和孝心道怪不得崇礼最近都不进宫找她玩,自己心里可是非常想念这个小伙伴的。她噘着嘴跑到南怀珂身边牵着她的手说:“怀珂姐姐,让崇礼来陪我玩吧,我这得了新奇的小玩意儿。”
    太后笑起来说:“和孝眼巴巴盼了多少天,好不容易等到珂儿你入宫,哪里晓得崇礼却没来,果然是要失望的。”
    南怀珂笑了笑,心里却有了主意。
    眼下她正要办一场鸿门宴,却担心主角不能上钩,如果席上有公主和五皇子——尤其是有五皇子,那么二房一定会自动请缨过来作陪。
    她起身对太后说:“启禀太后,臣女近日想在国公府中设宴招待几位朋友,到时候还会搭台唱戏。不知可否请公主过府一聚?”
    和孝不用说,听了这话自然是一百一千个乐意。
    崇礼和那个什么青儿这么要好,是不是已经忘记她这个小伙伴了呀?她要赶紧见到崇礼,提醒他,她和孝公主才是崇礼最要好、最尊贵的小伙伴,谁也不能把她比下去!
    “皇祖母,我要去我要去。”和孝撒娇不断,太后搂着她哄着,越哄她就越执着:“皇祖母您就答应了吧,整天待在宫里和孝怪闷的。等和孝回来给您讲看见的、听见的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太后被这小人精缠磨得没办法,稍作犹豫也就答应了。只是嘱咐南怀珂要好好照顾和孝,又让人传话通知和孝的母妃,届时要多派人伺候左右。
    萧凌早已收起那一脸运筹帷幄的神态,此刻在一旁尽足一个孙儿的乖巧本分,和善地说:“太后真是疼爱和孝妹妹,想必二小姐府上请去的戏班也是城中一流的,和孝这下要大开眼界了。”
    南怀珂的目光移到他面上,不动神色地说:“若是五殿下有空,也可以同和孝公主一同前来。”
    “那岂不是太叨扰了。”
    “怎么会呢?这是臣女第一次做东设宴,若是五殿下和公主共同出席,臣女寒舍必定蓬荜生辉。”
    太后想到南怀珂回到京城终于交到朋友,如今要设宴款待,心里自然替她高兴,直恨不得多给她一些面子,因此马上说:“是,老五你也去坐坐。珂儿,你让老八也去,你们小孩子家聚在一块儿人多才热闹。”
    萧凌皱眉,说不上为什么,也许是一种直觉,他觉得让自己与和孝赴宴是南怀珂有意为之。又心里想着方才在殿外对她的评测,因此更加认定她是有意攀附皇室。
    这倒有意思,看旁人讨好自己的时候会感到一种奇异的带着恶意的乐趣。此时这种恶趣味又慢慢萦绕在他心头,因此便一口答应下来。

第113章 意乱轻薄

  
    南家在京城的实际情况是,由于二房南骏峨的官职是个不高不低的尴尬位置,因此岐国公不在京中的这些年,家中还从来不曾有过和皇家沾边之人到访。
    如今南怀珂不止弄来了一位公主,连带还请来了五皇子和八皇子。八皇子虽然无人在乎可好歹是个皇子,尤其是五皇子萧凌颇合皇帝心意,那可是南骏峨一心想要巴结的贵人中的贵人。
    因此当南怀珂也邀请二房家眷赴宴时,南骏峨立刻就要求自己的夫人和三个儿女应邀——尽管他不知道在南怀珂的离间下,萧凌已不太信任自己。
    天气已经炎热,宴席就摆在荷花池附近,水荫相合,这是府内花园最阴凉之所在。南怀珂还从陈峰的酒楼里借来几名乐师,以丝竹助兴招待众人。
    “真好真好,这里放眼望去荷叶连城一片好像一直到天边尽头,真是太雅趣了,比我们家的池塘还要好看。”鲍如走到廊下,到南怀珂身边和她聊天。
    此时宴席并未正式开始,众人三三两两喝酒聊天,也算是社交的一种方式。
    南怀珂见她笑得明媚活泼,想起她上一次也是将宴席放在千鸟亭中,周边环绕鸟语花香。这样多情的巧思,其实自己今天不过是偷学了她的一招半式。
    此间草长莺飞万物勃发,满园繁花盛开一派熙攘热闹,鲍如白不喜拘束支开了下人,南怀珂只好自己陪着她谈天说地,一边慢慢摇着手中的团扇。
    其实更多的时候是鲍如白在说,南怀珂在听。
    对鲍如白,南怀珂还是比较冷淡的,很少主动去找她,也没想过要和她做什么知心朋友。倒是因为萧砚的关系,鲍如白十分喜欢粘着她说话,顺便乘机打听萧砚的事情。
    这会子闲聊,像是最近又读了什么书,又学了什么针法,她都事无巨细一一说来:“下次你来,我教你鱼刺绣。”
    “不必了,其实我很少做女红的。”
    “不做女红怎么行呢?”鲍如白眨眨眼小声说:“不然想做个穗子、绣个荷包都不行呢。”
    说来说去还是少女的那点小心思,南怀珂忍不住打趣道:“我想要,花银子买就是。我看你喜欢做这些东西,多半是想要送给你的掷果潘安吧。”
    鲍如白双颊晕染得通红,啐了一口说:“油嘴滑舌,总是调笑人家……你既这么说,那他……他怎么还不来呢?”
    “啧啧,自己凑上来的还说我油嘴滑舌,看看这会儿是谁想念的他不行?”
    鲍如白又羞又急,上来就要挠她脖子,却忘了她是不怕痒的。此时自己腰肢一酥,反倒被南怀珂挠得只喊饶命,从椅子上一路滚到地上,半点千金小姐的仪态也顾不得了。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哎哟哟,不要欺负人家啦。”
    直到鲍如白眼角含泪笑得嘴都歪了,南怀珂才停下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替她一边整理乱掉的鬓角一边说:“下回还这样送上门,把你按在榻上让你逃都逃不了。”
    鲍如白气喘吁吁道:“下回我可不敢了,不对呀,明明是你取消我,这怎么倒像我错了一样,我都快被你绕进去了。”
    二人都笑了起来,鲍如白滚得满头大汗正打着团扇生风,然见前头一只长着硕大翅膀的蝴蝶在花间落停。
    “快看,好漂亮。”她低呼一声。
    那是一只硕大无比的蓝色蝴蝶,翅膀周围是一圈黑,晕染到中间又是湖蓝色,双翅合起时像一枚稀奇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斑驳耀眼的光芒。
    两人站在一旁静心观赏,那蝴蝶却忽然飞起往前头去了。
    鲍如白顿时玩心大起,执着扇子就追着蝴蝶扑过去,那蝴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她的一抹倩影就追在后面旋转翩跹。
    “鲍小姐!如白,当心池塘!”
    左右都没有丫鬟,南怀珂生怕她追得太过专心一不留神跌下水去,只好自己追了上去。二人跑得飞快,蝴蝶一路引至园子东北角,两人都已气喘吁吁,只不过一人是为扑赶蝴蝶,一人是为扑蝴蝶的那人。
    鲍如白浑身香汗淋漓早已失了兴致,停下脚步躲在蔷薇丛间甩着扇子一顿狂扇,恨不得把舌头都吐出来散热。
    “看你还跑。”南怀珂赶上去一把扑住她才停下了脚步:“看你浑身都是汗,妆都花了。快去找了你的丫鬟换身干净衣服,否则到阴凉处风一吹是要生病的。”
    “你瞧瞧你自己,也浑身是汗,呀,这脖子上还往下淌呢。咱们一块去吧。”鲍如白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擦着不停自额前底下的汗珠说道。
    等气息踹匀一同往回去,走了一阵,南怀珂却发现手中的扇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掉就掉了,再拿把新的。”鲍如白随口道。
    南怀珂告诉她,若是普通的扇子也就罢了,这一把是入夏时太后亲自赐给她的,上头的花纹嵌了金线缝就非常名贵,断不好说丢就丢。
    当下她让鲍如白先去找丫鬟更衣,自己则循着扑蝶的路一路细细找去。
    然而来来回回两遍却愣是没有找到,南怀珂少不得有些着急,加快步子小跑着又将四周搜寻一遍,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汗反而流得更多。
    这样一个人找也不是办法,还是让小蝉他们帮忙一块寻,这样想着已到了方才院子的东北角,正打算往回走就听到有人问:“二小姐是在找这个吗?”
    南怀珂一愣,却见萧凌迎着她走来,言笑晏晏间手从背后掏出,正拿着她的那柄团扇。
    “原来是五殿下找到了。”她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扇子顺手扇了几下,只觉炎炎夏日热风阵阵也好没意思。当下就放下扇子,又取出绢帕去擦自己脖子里的汗。
    香汗淋漓娇喘细细,少女的面庞因炎热而布上桃晕,站在蔷薇花丛前,更显得肌肤底子纯白胜雪,周身上下艳丽脱俗。
    萧凌忍不住朝她走近几步。
    为寻这扇子来回跑了几次,此时南怀珂薄软的衣服已沾了汗水,身上布料几近贴合,尤其是胸前一片,隐隐可见底下姣好的身材,汗水从胸膛滑落一路流进布料内。
    赤热天气四下寂静,只有她头上的垂银丝流苏五彩宝石簪,随着头部的动作发出丁零当啷清脆的声响。
    这片景象落在萧凌眼底,忽然像有一团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他自觉已窥见她对权力的渴望,那么她渴望的当然也包括他对她的青睐,如此,这样的美人手到擒来。再不犹豫,萧凌探手到她腰后一把将她揽到自己胸前,低下头就往她唇前伏去。

第114章 一记耳光

  
    二人近得已可以闻见南怀珂发间桂花油的香气,风轻无雨鸟语花香,阵阵的幽香撩得人心猿意马。
    娇艳欲滴的双唇近在咫尺,萧凌凑上前去,然而唇部所及的却不是柔软的触感,一只白嫩的手忽然挡在他面前。
    南怀珂在他将自己揽过去的刹那有一瞬间的花容失色,看着那张脸靠近,出于本能的就丢开扇子抬手挡住。
    她试着将对方搂住自己腰的那只手推开,萧凌却无动于衷。无奈之下只能将腰向后仰去尽量远离和他的接触,同时警告:“五殿下,这是在南家,请你自重。”
    萧凌正沉醉其中,脸上慢慢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他府中的侍妾也好,外头的莺莺燕燕也罢,欲拒还迎的把戏没少见识,南怀珂的警告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仔细端详她冶丽的面容,脸颊线条顺畅饱满,带着一些尚未完全褪去的稚气,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即使抛开她的家世背景全都不提,单单就评价一个女子的外貌而言,毋庸置疑,这也是个人间尤物。
    嘴脸含着暧昧的笑意,他反而抬起另一只手将她隔开二人的五指捏紧,脸一低,又朝着那诱人的红唇袭去。
    “啪”!
    没有温香软玉,随之而来的竟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南怀珂趁他发怔时终于挣脱了他的禁锢。
    萧凌动作僵硬地摸了摸发烫的半边脸,如坠梦中,不可思议地望向她,人生头一遭,他居然被一个女子狠狠甩了一巴掌,真是极其羞辱!
    那女子一双凤眼含着薄怒,脸上是不可侵犯的气势:“我说了五殿下,请你自重。”
    萧凌这才明白过来,她方才的阻挡并不是欲拒还迎,而是全身心地在拒绝他。只是他会错了意,以为她和那些女人一样玩弄诱惑的战术。
    可是她为什么?
    她居然敢打他,居然会拒绝他的青睐,难道她不想从他手中得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殿下回席吧。”南怀珂抛下一句就走。
    “站住。”萧凌如梦初醒一声令下,对方却没有留步,他立刻怒道:“我命令你站住!”
    她没有理他,自顾自就往回走,萧凌的无礼让她不悦,然而没走几步手上就是一阵疼痛。后者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面对自己问:“你凭什么不肯?”
    巨大的拉力扯得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在他怀里,在两次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腕失败后,她沉默片刻冷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肯?”
    他未免也太骄傲,以为天下女子任他予取予求。
    “你那样为我权衡筹谋,难道不是想要亲近我?”
    南怀珂闻言瞪大眼睛,慢慢才平复了神色,原来如此,原来是萧凌误会了她的用意。
    他以为女子的**无外乎如此,这倒也不是他的错。他的出身和环境造就他的眼界,一个皇子眼中的世人,一生都将为权和利而苦苦奋斗。
    “殿下误会了,你的才智和身手确实优于常人,我想我们可以是盟友,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你的女人。”
    萧凌一时语塞,全然没有想到竟然是他自作多情。他紧紧抿着双唇,不让自己的狼狈表露出来。
    五皇子正妃,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殊荣和位置,她居然轻飘飘的不屑一顾。
    萧凌甚至思考过,家世智慧和美貌,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目前她都的确是那个位置的有力人选,甚至在他考虑的几个备选中,她是最好的那一个。
    南怀珂见他不再说话,淡然问:“殿下,可以放开我了吗?”她笃定他不敢乱来,不想下颚处却猛然一紧。
    萧砚的另一只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向自己道:“这不是你肯不肯的问题,是我要不要你的问题。”
    主动权应该在他的手上,他不能容忍她这样放肆。
    萧凌手上的力道非常大,南怀珂的下颚两边被他捏得生疼。她毫不怀疑如果进一步激怒他,他甚至有可能在冲动下捏碎她的骨头。
    自知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挣脱不开,她索性未再抵抗反而直勾勾盯着他不语。
    萧凌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钳住她的脸,却见她仍旧只是倔强地看着自己。他将得不到回应的**倾注在手中,化成强大的力量去伤害她。然而面对这样桀骜不驯的表情,方才心底那团火早被浇灭。
    在这种事情上他其实是不喜欢用强的,女人还是投怀送抱的最可爱。如果为了一桩消遣的活动还要费时费力,那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他很满意这个盟友,并不想就此得罪。
    做下这个决定后,他终于放开了她同时客气地说:“二小姐不要往心里去,方才我喝多了几杯酒,把你错当了旁人。是我的不是,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南怀珂下颚两边的疼痛还未消退,他就又变成一个玉树临风的谦谦君子,对面这张脸阴晴变化如此之快,不免叫人心惊肉跳。
    他太猖狂了,南怀珂知道他没有喝醉。
    然而如今她还不打算和他翻脸,岐国公只是臣子,她的确非常需要借用更有力的力量去打击潘家,比如萧凌这样得宠的皇子。他这样的人一定汲汲营营多年,只有让他和自己目标一致,她才能更快更顺利地报仇。
    所以还是朋友吗?
    南怀珂恢复神色说了声“当然”,随后离开两步曲了膝盖行礼而退。
    他立在原处一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又想起他的那匹白蹄乌。
    父皇将白蹄乌送给他的时候,白蹄乌也是桀骜不驯根本无人可以掌控。只要有人翻身上去试图制服,就一定会被掀翻下马,先后共有四个驯马师惨被踩断肋骨。
    最后只有他可以驯服白蹄乌!
    难以掌控的东西不是因为不能驾驭,而是因为没有遇到有资格相匹配的主人。驯服一匹不受驯的烈马,征服一个最好的女人,这其中的乐趣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懂。
    萧凌的脸上渐渐蒙上一层诡异的阴暗:南怀珂,走着瞧。
    人去无踪,这里虽然偏僻,但并非人人不可得见。而方才的一切,都被远处假山上的人尽收眼底。
    萧砚看着两人相继离去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攒紧了手中的扇骨。管冲站在一旁看他满面肃杀的模样,这一次一个字都没有说、也不敢说。

第115章 襄王有梦

  
    南怀珂回自己屋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整理发髻时,外面小牟说鲍如白来了。
    知夏留在园子里掌管宴席的进程,这会儿陪着南怀珂的是小蝉。小蝉“咦”了一声说:“这鲍小姐还真是黏上小姐了。”
    南怀珂想到外头热,连忙叫请进来。
    鲍如白人未进内室声音先到:“怀珂,你怎么这么慢呀?”
    原来因为南怀珂这边被萧凌耽搁了,而鲍如白先换过衣裳迟迟不见她来,故而问了她院落的方向自己寻过来。路上又遇见和孝公主,公主本来就是冲着崇礼来的,听说她要去找南怀珂就跟着一起来了。
    “崇礼,崇礼!怀珂姐姐,崇礼呢?”
    “崇礼去我义兄院子里了。”
    “他又去找青儿玩了吗?”和孝柳眉倒竖噘着嘴问。
    南怀珂本来还想带她去找崇礼,一瞧她起了小性子,生怕把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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