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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璃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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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聿瞳孔一缩,“五年?”声音冰冷刺骨。
这么说,她失踪前便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能避开他们,端的是好本事,好筹谋!
“那我还有几年可活?”璃芗的声音突然不温不火的传了过来,赵聿和鸢焰俱都一震,转身望去,却见璃芗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身后。
璃芗身后走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身劲装,剑眉入鬓。
“穆爽!”鸢焰惊呼。赵聿却是一双眸子冰冷的凛冽的盯着穆爽。
怪不得芗儿过来的声音他没有听见,以芗儿的脚力,要走到这里已经费时,再悄无声息就更不可能,是穆爽将她抱来的!
无视一脸冷的跟万年玄冰一样的赵聿,璃芗的眼睛看着惊慌失措的鸢焰,微微一笑,柔声道:“乖,告诉姐姐,还有几年?”
正文 第十一章
“璃姐姐……”鸢焰望着璃芗,她的脸平静的就跟春日玉簟阁里的镜湖一般,一丝波澜都看不见。这样的璃姐姐,她看着有些害怕。
璃芗走近两步,对那尸身散发出的难闻的气温置若罔闻,待走到鸢焰跟前,拉起她的手微微一笑:“乖,告诉姐姐吧。”
鸢焰狠狠的瞪了穆爽一眼,又手足无措的看着赵聿,无意识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这可怎么办,事情有些棘手,璃姐姐的事便是对聿哥哥,自己也是有所保留的,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
“鸢焰……”
“璃姐姐……我……”
“鸢焰从不会瞒着璃姐姐的是不是?”
“璃儿!”赵聿望着明明一脸无波却始终在追问鸢焰的璃芗,忍不住喝道。她若心中难过,要哭要骂,都随她,如何要这样子作践了自己呢!
伸手拽住璃芗拉着鸢焰的手,一个跨步站在她们中间,低头看着璃芗,柔声道:“璃儿,这里气味不好,鸢焰也还没有忙完,咱们先回屋。”
璃芗抬头望着赵聿,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赵聿却朝她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定叫她告诉你。”
一瞬不瞬的看着赵聿,璃芗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一些什么,却只看见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溢满了关心、心疼、自责……里面有许多东西。璃芗突然不敢再看,低垂了眼眸,放开拉着鸢焰的手,默默转身离开,不发一语。
望着渐渐远去的璃芗,赵聿转身看着一脸无措的鸢焰,冷冷道:“鸢焰,忙完了就去芗儿那里。你,瞒不住的。”说罢一个飞纵向璃芗追了过去。
赵聿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一直站着不动的穆爽身子猛地后退两步,气息不稳。待站定了,才缓了口气,呵……竟然无意间惹到了这个煞星,差一点呢!
抬头瞧见鸢焰扁着小嘴,努力压抑着不哭出来,他叹了口气,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抱歉,是我莽撞了。可他说的对,你是瞒不住的。”
鸢焰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哗”的一下流了出来,小手拽着穆爽藏青袍子的衣角抽泣道:“穆大哥,我该怎么办?若是我救不了璃姐姐可怎么办呢……”
穆爽不由得一惊,当初自己那般重伤她都能面不改色的治好,此时却这般担忧……璃芗的寒毒只怕不好。
璃芗自从回屋便一直坐在里间的梳妆台前,赵聿跟来也只是在外间贵妃榻上靠着。两人并不说话,只是赵聿轻轻的吹着竹萧,时不时的望一眼有一下没一下梳着头发的璃芗。
璃儿的心思,他如今也有些摸不准了,看不出她在伤心或是害怕,闹得他自己也手足无措。
回到屋子不过片刻,璃儿觉得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听到鸢焰的话时,她是震惊了。她很担心,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担心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寻找去救义父。
三年前,如果不是义父,她便是个死人,这些年对她而言便是义父恩赐给她的。义父救她,照顾她,教导她。总以为这辈子嫁个好人家,她可以日日承欢膝下就是对义父最好的报答。呵……如今亲事作罢,父亲还受她连累被人绑走。若是她只剩不过数月,她要如何去救呢……
鸢焰将那些尸身都验罢,又在自己屋子里将手洗了又洗就是不愿意去见璃芗。可眼瞧着手都被自己搓红了,璃姐姐又一直等着,躲是躲不过去的,只好起身往璃芗房里走去。
推门进屋的时候,她便瞧见璃芗与赵聿两人一个吹 箫一个梳发,并不说话,一室静谧。心里便忍不住想,聿哥哥与璃姐姐最是般配的。这一室的静好一点都不忍心打破,可她一脚已经跨了进来便再没有退出去的可能,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璃芗望了眼从进来便坐在凳子上不说话的鸢焰,缓缓开口:“鸢焰,你总是要告诉我的。”
鸢焰心里知道,这世上她也许能瞒得了别人,唯独璃芗和赵聿,她无论如何都瞒不过。从前是,三年后还是……一咬牙,握紧拳头看着璃芗:“一年!”
赵聿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握成拳,那指甲生生嵌进肉里。血,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只是盯着里间凳子上的璃芗,眸子深处如今暗淡的一丝光亮都瞧不见。
他苦苦寻她三年,没想到,如今寻到了,那样的眉眼,那样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恼他却只能再看一年么……
“一年啊……”璃芗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一年的时间,她能不能救出义父呢,若是不能又该怎么办呢。
抬首看见赵聿僵站在外间,隔着水晶帘子,神色不定的看着自己,原本灿灿艳华的一个人如今却仿佛掉进了无底的黑暗一般。璃儿心中恍惚了一下,他……看上去这般伤心,痛楚……若是自己不在了,他该要如何呢?
缓缓站起身,掀了帘子走到外间,瞥见赵聿月白袍子的手腕处沾了几点猩红,忙拉起他的手,用力掰开拿绢帕拭净他手上的血,柔声道:“你这般不痛么?”
“你……”
“我知道。”璃芗抬起头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赵聿,柔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我义父生死不明我无心顾及其他。”
“赵聿,我求你一事好不好?”
“你何必对我说求呢。即便你不说,你义父我一定会救的。只是,或者能寻到法子来解寒毒呢?”赵聿抬眼,急切的望着鸢焰,“鸢焰,你的医术不会这般无用。一定还是有法子的是不是?”
鸢焰很想高兴的点头说是,可她的确并不知道,叫她如何回答,“我将阁子里的那本经要带来了。璃姐姐,聿哥哥,你们莫急,给我些时间,我……我定能想出法子来的!”
璃芗看着信誓旦旦的鸢焰,心中一暖,她竟对自己这般好。
“嗯,璃姐姐等你。”璃芗微微一笑,望着奔波一天脸上已露出疲惫之色的鸢焰,心疼道:“你忙了一天累了,先回去歇息吧。既然还有一年,我一时半会便不会有事的。”
“好……”鸢焰此时的确感到疲惫,兼之心中抑郁又怕自己一时不慎惹的璃芗伤心,倒也不多做停留,回房休息去了。临到房门口时又转过来对着他们说道:“璃姐姐,我就在隔壁。你若是有什么不适,千万不要忍耐,着人来叫我。”
“好。”
鸢焰又深深的瞧了一眼只是看着璃芗的赵聿便转身离去了。
璃芗放开赵聿的手,坐在一边凳子上,拿起一本医术看起来。见赵聿只是站着,望着她,心中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心中烦闷,你给我唱首曲子好不好?”
赵聿一愣:“我不会唱曲。”
璃芗眉头一挑,一脸不信的望着他:“那日,是你说要给我唱首曲子的。”
赵聿脸色赧然:“……那日,我只是想哄你开心。”
“我若偏要听你唱曲呢?”
“我……”
难得的看见赵聿这般窘迫的神色,倒似孩童般的可爱,璃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罢了罢了,我不为难你,你且给我吹……”
话未说完,璃芗突然脸色泛白,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赵聿一见慌忙上前,一把抱住她险些就要掉在地上的身子,触手冰冷!
“璃儿!璃儿!你……你……”
“只怕是……寒……寒毒……”璃儿哆嗦着软到在赵聿怀里。
赵聿神色一凛,寒毒发作了么!忙一把将她抱起来快步走到里间将她放在床上,运了真气大吼一声:“鸢焰快来!”无奈自己又不敢随便给璃芗输真气,只怕自己忙中出错害了她,只能干瞧着着急。
眨眼功夫,鸢焰便手里拿着一包银针冲了进来,口中嚷道:“快!点她檀中穴!”一边手不停将银针插进璃芗周身几处大穴,“聿哥哥,你用真气助璃姐姐!记得要慢些!她体内寒毒太盛,要受不住的。”
赵聿忙按着璃芗的话,慢慢的将自己的真气输进璃芗体内,这时才发现,她多年的真气果真都聚在心脉处,此时正在与那寒毒对抗,便依着鸢焰的吩咐,缓缓输进自己的真气,助她护住心脉。
这般鸢焰施针,赵聿输真气,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璃芗冰冷的身子方才缓缓的暖了过来,只是身子早已被汗浸湿,人也昏睡了过去。
“你不是说还有一年么!如何现在就发作了?”赵聿此时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了许多,对着鸢焰语气已经极冷了。
“我也不知道,聿哥哥,你别急,我这就回去查。”说罢,鸢焰收了银针便匆匆忙忙的回自己屋子,赵聿只听到那边门“嘭”的一声关上后,隐约传来鸢焰哭泣之声。
方才他一声大吼,已经惊动了如沫,此时她就守在外间,赵聿瞧了她一眼道:“着人烧水给璃儿沐浴。花卫守住各个入口,我有事片刻便回。”说罢看了眼昏睡在床上,脸色惨白的璃芗从窗口处飞了出去。
如沫看着一身汗湿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的璃芗,叹了口气,便吩咐下人准备一干事宜去了。
正文 第十二章
“阁主……阁主……”
璃芗睡得正舒服,听到耳边吵闹的厉害,一个翻身挥挥手喃喃道:“别吵我。”
如沫望着难得见到这样小女儿情态的璃芗,忍不住挽了一抹笑意在嘴角。这样的阁主方才是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有的样子。
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才十六岁,却硬是要装的老成的跟六十岁的老太太一样。那时候,那样娇弱的身子却要挺得那么直,她看在眼里,心疼。若不是后来遇上了……想到她与那些人后来的那些纠葛,如沫轻叹一声,自古红颜薄命,但愿阁主不是才好。
看着璃芗身上汗湿的衣服,心知若是由着她睡只怕要着凉。方才已经说了寒毒发作,再受凉只怕不好,因此如沫狠一狠心,一把掀开被子,将璃芗拉起来。
“阁主,起来先沐浴吧。若是着凉了,只怕不好,到时候阁主如何去救陈老大夫?”
璃芗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义父……转头看了如沫一眼,她起身往屋子里沐浴的小阁间走去。
“赵聿呢?鸢焰呢?”
“鸢焰在自己房里,她累了一天了,我方才去瞧过刚睡着。”只是她是边哭边睡着的,这个如沫没有说,怕璃芗担心。
“逸公子方才说有事出去了。”
“逸公子?”谁,赵聿么?璃芗觉得逸之一字跟他似乎半点干系都没有。
“哦,是了。阁主如今不记得了,便是赵聿公子。世人赞他飘逸脱俗,因此称他逸公子呢。”如沫笑道,这还是当初阁主他们一起玩闹时传出的佳话。
“可曾说何时会再来?”她虽然抵不住那股寒冷晕过去了,但她能感受到赵聿身上独有的清冷的玉兰似的气息一直都在身边。
“不曾。”
“你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说罢拐入小阁子,如沫见状便告退了。
坐在沐浴的大木桶里,璃芗抓了一把花瓣无意识的揉着,脑中不是闪过义父的身影就是那一抹月白。与他不过相处了几日,是因为他总是在救自己的缘故么?
“芗儿,再不起,水就要凉了。”身后传来赵聿清冷的声音,璃芗一惊身子直往水里蹲了下去,溅起一身的水花。
“呵呵~芗儿,莫着急,仔细呛着了。”
“你!”璃芗猛地回头,才发现原来他并不在身后。饶是如此,这浴是无论如何也沐不下去了。只得起身穿了衣服走出来。
一眼就瞥见赵聿仍旧躺在外间贵妃榻上,只是往日一身的优雅风流此时却笼着一层朦胧,看起来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儿比往日要黯淡些。
听得她出来,赵聿抬头瞧她,刚刚沐浴后的芗儿,长长的青丝犹在着水,脸上熏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掩去了不少苍白,蛾眉皓齿,我见犹怜。
璃芗坐在梳妆台前,拿了布仔细的擦着头发,赵聿拿起竹萧仍旧静静的吹一曲《碧涧流泉》。
“赵聿,方才,多谢。”
赵聿并不答她,只是吹着竹萧。璃芗在他的曲子里听出了一丝他努力想要掩饰掉的欢意。呵呵,不过一句多谢,也值得他这样高兴。
虽然方才醒过来,但一天经历大悲大痛,方才又有寒毒发作,璃芗的精力有些不济。待将头发擦干了,她便仍靠在床上歇着,觉得心慌便又将义父送的香囊拿出来细细嗅着。
赵聿看了她一眼,收起竹萧缓步走近里间,坐在床尾,柔声道:“璃儿,你今日元气大伤,还是早些歇息吧。”
“你不走么?”璃芗靠着枕头望着赵聿有些疑惑,从来她沐浴的时候他便消失了,怎么今日还在这里?他杵在这儿叫她如何安睡。
“我今日有些累,在你外间睡榻上躺一宿吧。”
听到赵聿这般说,璃芗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你睡在外头?”
赵聿一脸委屈,嘴巴一扁,一副活脱脱的鸢焰的委屈模样瞧着璃芗:“璃儿,我今日才为你耗了些真气,你忍心将我赶走,露宿街头么?”
璃芗眉头一挑,从上到下睃了他一遍,瞧着可不是个细皮嫩 肉的么,小脸便要冷下来,待瞧见他眉眼间那一丝疲惫,心不由得软了。
“那你赶紧过去,坐在这里我如何睡呢。”说罢一拽被子不理赵聿便躺了下去。
呵呵,璃儿不赶他走呢!他原以为芗儿定是要将他扔出去了的,她几时对自己心软了?真好!
赵聿嘴角咧了好大一朵笑意,起身到外间躺下,转身瞧着透过格子纱窗洒进来的月色,他轻轻的呢喃道:“一年,一年……”
赵聿说的很轻,璃芗却听的清清楚楚。他,何苦。往事不可忆,可她,没有未来可以交付。他落花有意,她流水便是想有情也只怕不能够了。自己若是那日不曾来这鄞州买什么衣裳,他们便永远也寻不到她,这之后的一切便都不会发生,那,该有多好。
“璃姐姐,璃姐姐!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找到……”
大早上鸢焰便手里拿着本书兴冲冲的直往璃芗的屋子里闯,也不敲门“嘭”的一声便将门撞开了,待瞧见屋子里,璃芗正安睡在床上,赵聿却谁在外间的贵妃榻上时,一下子愣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聿在鸢焰刚出房门的时候便醒了,听着她一路嚷嚷着过来,他就是不想起来。难得璃儿肯许他这样躺着,他便要躺的光明正大,最好所有人都知道他跟璃儿孤男寡女共度了一夜,让别人都不敢肖想璃儿才好呢。
鸢焰一吵,璃芗便醒了。睁开眼看见屋子外面还只是有些朦胧的亮光,估摸着时辰还早,揉了下惺忪的睡眼,刚睡醒的声音略有些暗哑:“鸢焰,你大早上的找到什么了?”
这一问把从进屋便被吓得傻愣在那的鸢焰问醒了。她才意识到这会子寅时刚过,是有些早。
鸢焰一时赧然道:“对不住了,璃姐姐,我一时没留意时辰。”
既然被吵醒,璃芗便睡不着了,索性穿了衣裳下床,赵聿一见璃芗都起了,自己便不好再赖着了,只得也坐起身。外边不过片刻,如沫果然又带着人进来伺候梳洗了。
鸢焰坐在一边瞧着他们二人梳洗,突然眉眼一弯,对站在一边候着如沫笑道:“如姨,倒是难为你了,芙蓉堂一堂之主还要做这些事,没得太大材小用了。”
“伺候阁主,属下荣幸。”如沫淡淡一笑。
“嗯,璃姐姐是当得起。只是从前都是那个……那个……啊!那个沈姨做的不是么?”
如沫愣了一下,笑道:“你沈姨本来便是为了糊口才来的,后来她家人来接她回去了。阁主来的时日还短,一时寻不到合适的婆子来伺候。”
“啊……她还有家人么?”鸢焰一拍手,歪着脑袋疑惑道:“我记得那时,我与璃姐姐带着沈姨去郴州的西山庙里时,她说没有家人的呢?”
如沫原本正在吩咐下人去准备早膳的身子略顿了一下,转身对鸢焰笑道:“后来不知怎么的,说是家人来接的。人家也许有难处不肯说呢。”
“怎么,伺候璃姐姐的婆子,身家背景如何如姨都不查清楚的么。”鸢焰一皱眉头,嘟着一张小嘴,百无聊赖的坐在桌旁,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在桌子上画着圈圈,也不瞧如沫。
”呵呵,我们鸢焰姑娘想沈姨了?如姨亏待你了?”
鸢焰忙摆手,拉着如沫撒娇道:“没有没有。如姨待鸢焰好的很。只是瞧见璃姐姐回来了,便想起从前的老人了。如姨,鸢焰想吃如姨亲手做的桂花糕了,如姨……”
如沫笑着刮了下鸢焰的鼻子:“好,如姨去给你做。你先安生坐着吧!”说罢转身带着下人退了出去。
璃芗一直冷眼瞧着,不禁笑叹,鸢焰这丫头,恁的爱撒娇。一偏头瞧见赵聿眸子阴晴不定的看着如沫,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待如沫走了,她正要开口询问却听赵聿清冷冷的声音蕴着一丝恼意对着鸢焰道:“快说吧,找到什么了!没得打扰我与璃儿好睡!”
璃芗一听狠狠的瞪了一下赵聿,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怎么了呢!赵聿却是对着璃芗一挑眉,嘴角一抹娇笑,眉眼间都是在跟璃芗说:璃儿,人家的清白可都给你了。
鸢焰被赵聿方才冰冷的声音吓的缩了一下脑袋,瞥见桌上那本自己带来的书,对着璃芗他们灿烂一笑:“我找到可以克制璃姐姐的寒毒的法子了!”
“真的?!”赵聿、璃芗俱都一惊!
“嗯!这法子有些凶险,若是成功可保璃姐姐五年无虞。”
“什么法子?”赵聿一步上前,抓住鸢焰的肩膀,声音,略带了一些颤抖。
“欲擒故纵!”
正文 第十三章
“欲擒故纵?”鸢焰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璃芗一时间想不明白,“你要怎样?”
赵聿扳着鸢焰的身子,一双清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可有把握?”
“若是聿哥哥能助我,我有把握!”第一次,璃芗在鸢焰的脸上瞧见这样笃定的神色。她的眉眼分明是可爱到了极致的模样,这般平静,坚定的瞧着人时却又叫人……这般信她!呵~璃芗轻笑,怪不得赵聿信她。
“我以银针解姐姐寒毒时它必会反扑,到时候聿哥哥以真气助璃姐姐!若是此次能压住,便能有五年!到时我定能想法子除了它!”
“鸢焰,可有什么要准备的?”赵聿瞧着难得这般对自己柔笑的璃儿,心中欢喜,眼睛哪里还舍得离开她梨花面容。
“不多,我自己去准备些就好。倒是聿哥哥你……”
“他要怎样?”璃芗知道,真气之于习武之人最为重要。鸢焰说要他以真气救她,却也没说要如何救,若是因为救她反而害了他,不如不救。这份人情,她不愿意欠下。
“姐姐,你体内的并不是一般寒毒,不然我也不用这般苦恼。它似乎还能将你的真气收为己用。所以,从前你不觉得,但一年后你的真气尽归它所用,大罗金仙便也难救了。”
“冰蚀骨!”赵聿的声音彻骨冰冷,那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这寒毒他听过却不曾见过,都说它便如毒蛇,一旦中了除死无救!
聿哥哥……鸢焰瞧了眼此刻咬牙切齿的赵聿,不禁心疼,聿哥哥既然知道这毒,那毒的厉害他便也知道,这得叫他多伤心……
“姐姐自己的真气本来不弱,它要收为己用并不容易,所以,咱们先诱它,待它以为有机可趁时聿哥哥用自己的至阳真气和璃姐姐的真气一起,内外夹击将它制住!若是成功,璃姐姐便能再有五年的时间!只是……”
“只是什么?”赵聿一听鸢焰有话,着急道。
“只是,一来,璃姐姐毕竟中毒太深,这五年,姐姐只怕还要发作几次的。二来,要制寒毒并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我只怕时间一久,聿哥哥真气受损,若是不小心被寒毒反噬一口……”
“那便不……”璃芗急道。她自己能活多久她原就不在意,只是不能因为自己伤了赵聿!
赵聿一探手,一根绿竹萧在手便在鸢焰额头轻点了两下,“你聿哥哥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么。”
又转身望着璃芗,伸手捋过额前散落一丝乌发,柔声道:“璃儿,你可知雪山上的玉莲三年方开一次。今年的花期已过,下次开花时我带你去瞧,可好?”
芗儿抬眼望去却望进一泓秋水中,那里有一丝暖风,柔柔的扶着她的心。
“好。”璃芗柔笑,他许她花期赌她能赢自己如何不知。这人的脾气……她改不了他心意,就如当初她阻不了他拦亲一般。
“那我便去准备。咱们趁着午时日头最毒的时候。”鸢焰说罢转身便要出去。
“哎,等等!”璃芗叫道。
“怎么啦,璃姐姐?”
“不必急于今日。瞧你,怕是昨儿一宿没有睡好吧。你……”
“姐姐,找到这个法子,我心中欢喜的很!”鸢焰眉眼一弯笑着出去了。
望着匆匆离去的背影,璃芗无奈的笑了下,正要转问赵聿关于如沫的事,却只见到他一袭月白锦袍的衣角在窗口飘了几下就消失了。走的这般快……
醒的过早又无事可做,璃芗一个人竟在赵聿日常躺着的贵妃榻上睡着了。赵聿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一头乌发如云般的散在榻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道阴影,昨日还略有惨白的唇此刻有了嫣红之色,只是眉眼间仍旧拢着一抹云雾般的轻愁。
赵聿蹲了下来,伸手想去抹平她眉上那一抹轻愁,只是修长的手指便要触及了,却又握拳收了回来。当初若不是他鲁莽,她不会气得一个人去了凉州,更不会遇见秦修……
那一年,杏花微雨,他只身一人来鄞州。宽阔的街道因为绵绵细雨行人并不多,他站在一处窗下躲避这绵密缠人的细雨,却不想没站多久便被人浇了一身的茶水。
他一向是个爱干净的,陌生人的碰触已叫他难以忍受了,何况这一盅茶水。一腔愤怒的抬头便要叫那人好看,却看见一张如花笑黡,她一声娇笑:“对不住,我并不知道下面有人。”说罢,歪头看着他,“只是,大白日的,你站在墙根儿底下做什么?”
那一双眉眼,眼里含着的笑意竟叫他这般沉沦了,呆的却是连回答都忘了。想起自己初遇璃芗是的情景,赵聿不觉笑了,自己只怕从没那么傻过。
眼看就要正午,鸢焰拿了一堆东西进来在那里捣鼓个不停,说是璃芗等下若是成功,只怕身子虚要受不住,她要给姐姐多弄些补身子的药丸,又说聿哥哥只怕也是一番劳碌,也要补一补。
等都弄罢,璃芗依着鸢焰的吩咐退了外衣在床上躺了。鸢焰上前用针将璃芗弄晕了,便手不停眼不眨的在她几个周身大穴处插上了银针。不过片刻,她将针俱都转了3遍手下一顿便将百会穴上的银针深深的插入璃芗体内,这时璃芗无意识的叫喊了一声。
赵聿在一旁瞧着心中不免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可鸢焰先前便说了,他不可轻易出手,便只能干瞧着。
鸢焰看了一眼璃芗,手下更是不停渐次将那些银针俱都深深的刺了进去。璃芗随着银针渐次深入,一张小脸不停的由白转青由青转白,脸色竟是变幻不定,身子时冷时热,不多会却是一身汗都出来了。
鸢焰不敢疏忽,因此一边施针一边只是不停的把着璃芗的脉。突然,璃芗痛苦的叫喊起来,脸色竟是一直青着,察觉手里人的脉搏越来越弱,身子越来越冰,鸢焰顿时慌了,璃姐姐的真气压不住,寒毒已有反噬之象!
“聿哥哥!”鸢焰惊叫道,瞪大一双眸子慌乱的看着赵聿。
赵聿一瞧鸢焰神色,心中一颤,跨步上前二话不说便往璃芗体内输真气。随着真气内输,赵聿的心一点一点的在往下沉。空的,璃儿的体内空空如也!
他心急如焚,源源不断的往璃芗体内输着真气,直探到璃芗心脉处,才发现她此时的真气都觉在那,正与寒毒交战死守着心脉。只是无耐寒毒太甚渐渐的守住的地方正在逐渐减小,赵聿心中略镇定了,便一门心思使自己的真气帮着璃芗驱那寒毒。鸢焰仍是时刻把着璃芗的脉唯恐出了什么差错。
自晌午起就一直站在屋中不言不语的穆爽突然一个飞身出了屋子,鸢焰见状心中一惊!穆大哥出去只怕是因为有人来了,如沫安排的花卫挡不住!眼下正是璃姐姐关键时候,若是出了差错,只怕不止璃姐姐就连赵聿也性命堪舆这可如何是好。
“鸢焰,你要信他。”赵聿在穆爽动身之前便听出了外间的动静,只是此刻,这世间便只有璃芗最重要,他便也不管它,只是眉头仍旧皱了起来。
这些人来的时机未免太凑巧了些!
突然,赵聿发现原本在璃芗体内肆意猖獗的寒毒渐渐有蛰伏之象,心中大喜。这下子,芗儿的心脉不仅护住了,只怕这寒毒也能制服!鸢焰在一旁一直把着脉,感受到原本一直渐弱的脉象突然停住了,渐渐有回转之势,心中欢喜可又惦念外边的情势,因此并未露出多少喜色。
外间的打斗声渐渐的静了,赵聿的眉头不可察觉的轻微的皱了起来,眼看芗儿的寒毒便要制住了,这紧要关头可不要出了什么岔子才好。他正心急,却突然发现渐渐蛰伏的寒毒就如毒蛇一般,奋起做最后的挣扎,赵聿心中一惊,忙输真气竭力压制。
一边鸢焰把着脉,眼瞧着璃芗脉象渐稳又突然紊乱,心中着急张口道,“聿哥哥,莫要太盛!璃姐姐的身子会受不住!”赵聿忙收住自己意欲一鼓作气强压寒毒的真气,转而与它慢慢纠缠。
鸢焰方才缓了口气正要说话,却听得“咔嚓”一声,房间窗户、门俱都碎裂,屋外同时飞进了几人,其中有一直隐身在暗的花卫有穆爽还有另外一些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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