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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的沙雕日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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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们这些做宫女的都看得出来的事,娘娘偏偏执迷不悟。
或许娘娘是不愿相信,就如同她不愿相信自己已经不是宠妃了的事实。
紫烟让人将地板上的碎掉的瓷器收拾掉,将新换上的茶具摆上,“娘娘消消气,现在木已成舟,您再这么生气也没有办法。左不过只是一名侍妾的位份,给她也算不了什么。”
宸妃发泄了一通,心情微微顺畅了些,抚了抚凌乱的发丝,骄矜地点头问:“现在是几时了?”
“回娘娘的话,现在是正好是戌初两刻。”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啊。”宸妃转脸看着紫烟,目光中闪着期待的光,“可知陛下今儿翻的是谁的牌子?”
紫烟一顿,说:“内务府的说陛下今儿原本要去凤仪宫,可皇后凤体不适,便去了锦绣宫。”
锦绣宫是文贵妃的地方。
紫烟声音越来越轻,到后来轻得如同羽毛扫过空气,带着害怕的小心翼翼。
就算紫烟的再如何小心,宸妃也敏锐地抓到了锦绣宫这三个字,美丽的面容迅速狰狞起来,嫉恨在眼中翻涌。
“唰”的一声,又是青瓷落地的声音。
紫烟默默后退,将跳上脚背的瓷片踢开,看着狼藉的地面。
得,又得重新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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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辛夷坐在台阶上,撑着脸嚼着肉干,秀眉微蹙,垂下头看着那蹭着自己的时恒,顿了顿。叹气道:“哼哼,你干嘛呢?”
时恒抬起眼,凤眸微笑,“福妹,要吃雪花糕么?”
辛夷拿着肉干,看着时恒膝上各种油纸包,嘴角微抽,“不,不用了,我现在不是很饿。”
时恒乖巧地哦了一声,将油纸包小心地叠好后双手放在纸包上,又抬起头看着她。
辛夷机械地嚼肉干,看着这样的哼哼终于是吃不下去了,这闪闪发光的眼神是什么情况啊!
辛夷咽下嘴里的肉,说:“哼哼啊,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时恒眨了眨眼,目光中满是疑惑,“福妹说得眼神是哪种眼神?”
“就是你现在的这种,”辛夷扶额说:“闪着我了,你眼睛亮得像发光。”
“哦,是么,我眼睛有在发光么。”时恒一愣,然后笑容逐渐增大,笑得仿佛一朵招摇的向日葵,“那就是我太喜欢你啦!”
他哥曾与他说过,当一个女孩看着你的眼睛在发光的时刻,便是她爱上你的时候。
虽然情况反过来了,那不就是代表着他喜欢福妹喜欢到无法自拔了么。
辛夷一愣,脸迅速涨红,害臊地揪了一把时恒的手,“你说什么啦!不害臊啊!”
时恒无辜地歪头,他没有说错啊。
他将手一翻,抿唇浅笑道:“手背肉少,你掐着不舒服,想掐就掐我手掌心吧,肉多。”
辛夷抿唇扭过脸,捧着爆红的脸无声尖叫,卧槽,这小屁孩怎么这么会啊!差点就把持不住亲上去了,天然撩闹几样啊!
辛夷捂住心口,使劲命令住心口里的小鹿别乱蹦哒,再蹦哒小鹿都要摔死啦。
“你这话是跟谁学的?”辛夷按住那头不听话的小鹿,问。
时恒抿唇摇了摇头,“这都是我的真心话。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可我终究没有陪你一起长大,不了解现在的你让我很受挫,而且,父皇给我们赐婚,不久我们就要成为夫妻。
母后曾告诉我,女子成亲会惶恐。我不想让福妹你以为我不喜欢你,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迫不及待地向你证明,此生,我只心悦你一人。而且,福妹你亦喜欢我,真的太好了。”
哼哼嘴巴叭叭的,辛夷愣愣地看着无比认真的哼哼,放下捧着心口的手,小鹿已经撞死了。
按照上一世辛夷看的那些俗烂爱情剧,他们现在应该接个吻,然后哼哼把她扑倒,镜头再转到窗外,五彩斑斓的烟花齐放。
啊!
辛夷捂住自己的脸,控制住自己啊辛夷,人家还是未成年,你看着这么纯洁鲜嫩的小男孩你下的去手呢么?
内心:我能!
怕自己做出出格的事,辛夷讪笑着站起身,转话题道:“哎呀,我好像忘了,我今天还要去天桥底下算命呢。”
“算命?现在?”时恒抱着一摞油纸包疑惑地抬头。
“是啊,”辛夷不敢现在看他的眼睛,“你知道的,我与我爹学了相面,要融会贯通当然要去学以致用了。”
“我去将家伙事儿准备好,你在这里等我。”
时恒默默地看着辛夷离开的背影,抱着一堆吃的,不开心。
说好的会得到亲亲的呢,他哥又骗人!
秦郡王殿下生平第一次谈恋爱,什么都不懂,只会让他哥做参谋。刚才那句话他可是对着他哥反复练了好几遍的,他哥竖着大拇指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他肯定能得到福妹的香吻。
骗子!
没得到亲亲的时恒怨念地抱着油纸包们,脸大半地埋进去,露出一双漂亮的凤眼。
时恒正哀怨地向福妹发射自己委屈了的脑电波,温和的凤眸突然一凛,转向立在门口的红衣女子。
“怎么是你?”
……
一隐蔽灰色城墙处,辛夷蹲在拐角里,把红得透透的小脸埋在手掌里。
不知过了多久,辛夷像只小仓鼠般抬起脸,机灵地看了看四周,拽了拽地上的野草,把娇俏鲜绿的嫩草都给拽秃了。
等手再也拽不到枝叶时,辛夷垂下头就看见地上光秃秃的一片,在衣裙上擦了擦。
她又忍不住想起了哼哼,噘着嘴。
十七岁的时恒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上又有着寻常男儿的肃杀,真的太戳她了,简直就是按照她的审美长得啊。
今天她差点就犯罪了,辛夷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顺便打了套太极。
感觉自己清心寡欲了,辛夷才睁开眼去拿自己算命的装备。相比于炼丹,她对玄学易经极有天赋。每次辛夷一炸了炉,她就会装扮一番去天桥下摆摊算命。
渐渐地,她就成了京城那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顶级神棍,有些想要找她算命的,甚至还会特意派个小厮在她经常出没的地段守株待兔。就为了找她算上一命,若不是她身后靠着的是安平侯府,可能她的身份早就被那些世家给调查出来了。
辛夷换上灰色的麻布衣裙,带上自己做的口罩,头发梳成简单的马尾,拿着个破旗,上面书写着苍劲的算命二字,这还是她硬扭着他哥给写的。
准备就绪,站在等身西洋镜前照了照,自觉脱俗倾城又神秘。然后喜滋滋地去找时恒。
等她举着一个迎风飘扬的旗子面带笑容地重新走近这个院子,抬起眼看到的一幕让笑容僵在脸上。
只见那人身穿芙蓉纹锦绣红裙,蛾眉淡妆朱唇,广袖下露出纤细白皙的一截手腕,腕上一对白玉镯清脆作响。
“王爷,您喝茶。”林千帆手端着一只茶碗,里面红玉般的茶水摇摇晃晃,映出上方时恒昳丽无双的脸。
时恒眼眸黑沉,“你是谁?”
林千帆勾唇一笑,低下头,露出洁白如玉的脖颈,说:“民女姓林,名千帆。”
“本王再问你是谁!”
林千帆一愣,抬眼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伤,仿佛藐视众生的男子,顿了顿,说:“民女林千帆,是……辛五姑娘是民女的师父。”
“哦,你还记得福妹是你的师父啊。”时恒转着手上的扳指,意味深长地说。
林千帆自被辛夷捡回来后就被一直保护着,顺风顺水地长大,因为辛夷的关系,济世堂的人甚至有时候都是端着她,她何时受到过这种冷言冷语。
林千帆抬起头,端着茶碗的手酸疼,“王爷,敢问您,您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时恒淡淡地扫了林千帆一眼,深沉似井,只这一眼,就把林千帆看得冷汗直冒。
“亏你还是福妹的徒弟,但凡你有一点儿廉耻你就不会背着福妹做出这种事情来,”想到福妹如何培养这个女人,时恒就为她感到委屈,辛苦将这人养大,没成想,竟是一只白眼狼。
“王,王爷,民女不懂你在说什么。”林千帆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看出来了,他看出来了。
“哼,别以为人人都是傻子。”
时恒站起身,走到她的跟前,眼神一厉,长腿一踢,玄色的裤脚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圆弧,发抖的林千帆被踢翻。
林千帆只是一名有点医术的柔弱女子,时恒是在战场上真刀实枪的过来的,她如何承受得住时恒这不掺水的一脚,像只破布袋子一样在地面上滑行了五米。
“咳,咳——”林千帆捂着疼得仿佛火在燃烧般的肚子,像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时恒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然后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辛夷。
时恒一顿,说:“福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很久了,”辛夷走进来,瞥了一眼捂着肚子伸着脖子看着她的林千帆,“你为什么这样做?”
林千帆现在的脸色白得像纸,不知是被时恒踹的,还是被辛夷发现自己阴暗的想法给吓的。
“师,师父,徒儿没有。”林千帆伸出一只手,努力伸着头仰望着辛夷,“师父你要相信徒儿啊,徒弟只是给王爷添茶。”
“够了!”辛夷厉声呵道,垂眸看着她,桃花眼中闪过一道晶莹,不过很快就又消失不见。
“你以为我当真是个傻子看不出来?”辛夷说:“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是我对你太纵容让你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师父,师父。”林千帆已经清楚地明白想让辛夷相信她没有勾。引秦郡王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默默地流泪奢望辛夷能看在她们师徒一场的份上,能原谅她这一次情不自已。
林千帆现在还记得当初是秦郡王就是将她从舅舅手里救出来的小男孩,那个精致得仿佛仙童一般的小男孩一直刻在她心里。
当她第一次看见秦郡王的时候,就知道他便是曾经的小男孩。
他的身份高贵得要让她仰望,她将这份感情偷偷埋在心里,只奢求着每日能借着端茶送水的短暂时刻看他一眼。
这份感情一直被她压制着,直到秦郡王与师父被赐婚的消息席卷整个京城。
世上总有那么一群人爱议论人是非,安平侯嫡女与秦郡王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却也有人在背后猜测这不像大家闺秀的侯门千金何时被秦郡王厌弃,坊间甚至还有人开盘做局赌秦郡王将来要纳几房的美妾。
这些人的调笑让林千帆压着的欲。望冲破理智的牢笼,是啊,世上有哪个王爷不纳妾的?与其让其她女子占便宜,不如换她来。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林千帆算计得很好,特意钻了个辛夷不在的空子,却没有料到时恒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她捂着翻江倒海般的肚子,虚弱地伸着手,她怕了,她不该贪得无厌奢求不该属于自己东西,这次她是真的怕了。
“师父,师父,徒弟知错了。”
辛夷唤来嬷嬷,然后看着林千帆的眼睛说:“林千帆,我教你读书认字,教你医术道德,我自认没有一件事对不住你。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林千帆身子一抖,脑海中不自觉响起师父带着她念书识药的场景,眼中一热,落下泪来。
她曾经也是真心想要跟在师父身后的啊!
“师父……”
“别叫我师父,”辛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今儿起,你林千帆不再是我的徒弟,这济世堂也容不下你!”
“师父!别,徒儿错了,徒儿真的知错了,徒儿再也不敢了师父!”林千帆像只蚯蚓般扭动着身子,伸着手要去抓辛夷的裙角,被眼尖的嬷嬷一脚踢开。
林千帆大哭着,鼻涕眼泪齐冒,她没有父母,亲人都是吸血虫。她根本不敢想离了济世堂,她能去何处。
辛夷不想再看她,背过身,“你身怀医术,以后的日子也差不了。嬷嬷,把这人给我拉下去,我不想再看见她!”
嬷嬷唤来两个小厮,一人抓着一条腿,将林千帆拖了出去。
林千帆扣着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辛夷的背影,嚎啕道:“不,不要啊!师父不要啊!”
问:有一个天然撩的男朋友是种怎样的体验?
辛夷:谢邀,每天都在犯罪边缘试探,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进去了吧:)
第77章
辛夷背过身,闭着眼听着林千帆被拖下去,睁开眼,静静地站着,有些怔忪。
相处这么些年,可以说,她像是在养孩子一样在培养林千帆,甚至想过让林千帆继承济世堂。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竟是给自己培养了一只白眼狼!
“福妹,”时恒走到辛夷身后,声音轻柔得仿佛音调重了一分眼前的人都会碎掉一般,“福妹,别为那等子人生气。”
在后宫长大的时恒其实比辛夷更了解女人,林千帆每次以端茶送水的方式,装作无意地闯进他和福妹的单独空间时,他就感觉不对。而林千帆故意模仿福妹的穿着打扮,则加剧了这份怀疑。
他曾小心地提醒过福妹,可并没有引起福妹的注意。
现在那林千帆自露马脚,他生气的同时故意拖住林千帆,给福妹足够的时间过来发现她的“好徒弟”真面目。
但看着辛夷失落的表情,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
或许他私底下解决了林千帆更好。
“福妹,”时恒像小时候一样小心翼翼地勾她的手指,轻声问:“福妹,你还好吗?”
辛夷一顿,扭过头看着时恒,嘴巴一瘪。
“怎,怎么啦。”时恒惊慌地凑近,仔细地辨认她眼中是否有泪珠,“福妹,别伤心,你若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我们再把那女人拖回来揍一顿便是。若是你觉得伤心失落,我们去街边再找一个孤儿回来养着给你做徒弟。”
这人脑回路怎么回事?
辛夷撇撇嘴,“我哪有那么脆弱,虽然有些伤心,但还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辛夷拿起掉在地上的旗子,仔细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瞥了一眼时恒,顿了顿,才说道:“对了,我刚刚忘了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问。”
辛夷转过身来,狐疑地打量了一番时恒,说:“刚刚你与林千帆独处那么长时间,”辛夷举着旗子慢慢逼近,“你有没有趁我不在,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时恒一愣,“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没有啊。”
辛夷一瘪嘴,他的反应慢了半拍,心中升起没由来的委屈,这人肯定是心虚了。
也是,人家林千帆也是一名清秀的美人,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时恒就算心中犹豫了也正常。
这么想着,辛夷眼眶都红了,一直埋在心里的话钻出了头,“你以后是不是要纳妾?”
时恒:……怎么扯到这里来了?
时恒没有说话,辛夷就以为自己说中了,这下子桃花眼里凝结了一汪水雾,犹如一朵桃花沾上清晨的露珠,摇曳朦胧。
两人赐婚这么久,她一直在躲避一个事实,将它按在心底,可现在这份想法伴随着恐惧破土发芽,辛夷不得不面对。
时恒是大晋皇子,还是嫡皇子,大晋自开国以来就没有皇子只有正妃一人的。
就连太子哥哥那么喜欢太子妃,皇帝也给太子塞了四名侧妃,就这样,那些人还说太子钟爱太子妃,有情有义。
她不想与别人分享哼哼,可也知道在这个世界,她爹,哥哥甚至是三伯都是这个世界的异类。
哼哼是皇子,从小耳濡目染,他会不会也像那些男人理所当然地觉得妾只是个玩意儿,纳了也不影响夫妻感情。可妾不是玩意儿,那是个人啊。
越想辛夷越委屈,抬头等着一脸疑惑的时恒,“你是不是想纳妾,是不是!”
虽然不知道为何福妹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我都有你了,为何要纳妾。”
时恒尚且年幼时就看见母后独自守着凤仪宫,从日落等到日出,等到红烛燃尽。
他不愿意福妹经历母后所经历过的,也不想他们将来会和父皇母后一般,变得形同陌路。
心疼地将福妹凝落在脸颊上的泪珠抹掉,“我怎么会纳妾呢,就算你没了,我跟你一起去了便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插足你我之间。”
“……”
辛夷抬眼,看着时恒无比认真的表情,叹了口气,果然这人不会说话,什么叫做你去了,她还没死呢!
不过不知为何,这人没脑子的话竟让她的心慢慢安定下来,还生出无限的甜蜜。
在对方衣服上蹭了蹭,留下一抹鼻涕眼泪,辛夷一怔,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然后就看见时恒瞪大了双眼,仿佛便秘一般的表情。
辛夷脸一红,“对不起,要不我帮你把衣服洗了?”
时恒退后两步,脸都白了。
辛夷:……就是把眼泪鼻涕蹭你衣服上,你洁癖这么严重的吗?
时恒慢慢地弯下腰,脸渐渐地狰狞,扶着墙蹲下,紧紧咬着后槽牙,冷汗直冒。
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时恒不对劲了,辛夷微微蹙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时恒艰难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辛夷手上旗子,然后又垂下脑袋捂着自己的裆。
辛夷顿了一顿,看着旗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翘起来的棍子,懂了。
难怪她刚刚感觉棍子怼到了什么地方,应该是棍子不小心碰到那地方了。
致命打鸡。
辛夷讪笑着走近,时恒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棍子,脸又白了一分。
立马将旗子扔了,辛夷扶着捂裆的时恒,“哼哼,你还好吧,疼得厉害么?”
时恒咬着牙,“还,还好。不碍事。”
辛夷并不太相信,男人那个地方可是很脆弱的,如果哼哼因为她从此不振,她以后还该怎么办。
为了以后夫妻和谐,辛夷从药箱里拿出针灸包,严肃地问冷汗直流的时恒,“要不要我帮你扎一针?”
时恒眼睛从辛夷脸上转移到她手上的长针,长针恰到好处地闪过一道寒光,时恒身子一抖,猛烈摇头,“不了不了,不用了。”
他边摇头边后退,半个身子紧贴着墙。
辛夷右手夹着针站起来,“我能帮你治,现在那儿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如果真的被弄坏了怎么办,不能讳疾忌医啊。”
“不,不用,我真的好了……别,别碰我。”
“别害羞啊。”
“不用了,真的不用!”
……
林千帆收拾行李,济世堂的人虽疑惑,但也隐约地猜到林千帆犯了错,才被少堂主赶走。所以看到林千帆离开,也没有一个人上前问问。
而林千帆便觉得济世堂的人果真虚伪,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她要走了,竟没有一个人挽留她。
世态炎凉。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委屈?”济世堂外,秦蘅坐在石狮子前,看着林千帆,好像是特意在等她。
林千帆讥讽地笑了笑,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秦蘅师叔,你在等我。”
秦蘅跳下,“小师妹虽言明与你恩情断绝,但到底相处了这么些年,我来送送你。”
林千帆拽了拽肩膀上的包袱,嗤笑道:“是来送我,还是来看看我的好戏,师叔你心里不清楚吗?”
秦蘅一愣,随即又笑道:“呵,被你看出来了。”
她靠近了林千帆一些,低声说:“我曾告诫过你,别妄想自己不该有的东西。小师妹待你如同亲女,你不知感恩,这便是你痴心妄想的报应。”
林千帆拽着包袱带子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看着秦蘅说:“痴心妄想,也比师叔你执迷不悟的好。”
见秦蘅的脸白了一些,林千帆自觉掰回一成,笑了,“师叔今年二十又六,尚不成亲,真以为别人瞧不出来你的心思么?我是痴心妄想,那也比你枉顾人/伦的人强,不知道辛师祖知道自己的徒儿对自己有情,会不会恶心?”
“……”秦蘅白着脸笑了笑,“是,我是心悦师父,情起不自控,我也无法。可我还有礼义廉耻,不像你背叛师父还死不悔改!”
林千帆眼神一厉,清秀的面容狰狞,“你再说一次!”
“好话不说二遍,”秦蘅让开一条路,“路途遥远,林姑娘还是快些走吧,现在去还有去城外的牛车,去晚了可没了。”
林千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会无期。”
秦蘅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林千帆远去,听到身后的声响,回头一看,见一个青年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
“蘅儿,你没事吧?”
秦蘅摇摇头,笑着走过去挽住青年的手,嗔道,“莫哥,今晚上这么冷,你身子一向不好,出来做什么。”
青年微微一笑,“张妈说你今晚上还没用饭,我来瞧瞧。你我快要成亲的日子将近,小师妹曾与我说了一个病症,叫什么婚前恐惧症,我怕你真如小师妹所说得了那病不愿嫁我了呢。”
“你就听小师妹胡说八道吧,”秦蘅将头靠着青年有些瘦削的肩膀,“我既已经应了你,自然不会后悔。”
夕阳如幕,秦蘅抬眼看着青年有些平凡的脸,平静又甜蜜。
曾经那段埋藏在心底不敢暴露在阳光下一份的感情,她终于能够放下,她将有一段属于自己的幸福。
都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因为同样的经历,让她对林千帆有些感同身受,这才有了多次的劝告。可那孩子听不进去,秦郡王是怎样的人物?什么女子没有见过?秦郡王但凡对她有一点意思,早就顺水推舟地纳了她,哪会等到这个时候。
“怎么了?”青年见她眉头紧皱,担心地问。
“没事啊。”秦蘅摇了摇头,“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无关紧要,以后都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那头,林千帆想要租一辆马车,可马夫嫌弃她的目的地太远,不租给她。于是她只能租一辆牛车。
牛车上挂着一个大铃铛,叮叮当当的,就像辛夷常戴在手上的那串小叮当。
林千帆猛地将牛角上的铃铛给拽下来,往草丛上一扔。
终于安静了,林千帆舒心地闭上眼。空气中忽而飘来一阵寒风,林千帆蹙紧眉头,睁开眼一入目的便是蹲在她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动,月光打在大刀的刀面上,阴冷又诡异。
“啊——”
……
“王爷。”
时恒坐在椅子上,烛光明明灭灭,闻言抬眸问:“事情都办妥了?”
黑衣人半跪着低头答道:“属下依照主子的意思,将那女子的手筋挑断,喂了哑药。扔在了大道旁,不出意外,明早就会被人发现。”
“嗯,”时恒淡淡地应了声,转着扳指神情淡漠,“你去暗处盯着点,别让她死得太容易了。还有,此事务必要隐秘,别让任何人知晓。”
这种白眼狼,福妹仅仅是把她赶出去,他觉得处罚太轻。
这种常年相处且对师父有敌意的徒弟,就是一条毒蛇,难保会反噬其主。应当永绝后患,断了她的路!
“王爷,”太监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开门进来,“王爷,该吃药了。”
“什么药?”时恒疑惑。
“这是未来的王妃娘娘特意嘱咐奴才给您煎的,说是对男子身子极好,补气养肾的。”太监尖细着嗓子,说的声音极轻。
未来的王妃娘娘太厉害了,还没有进门呢,就关心王爷那处。话说回来未来王妃是神医之女,是不是……她发现了王爷不对劲……
时恒看到太监隐晦打量的眼神,脸一沉,发出今天已经说不清多少次的呐喊:“……本王很健康,本王没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8章
“我出去啦!”
“欸,小心一些,别到处疯玩啊。”老父亲辛柳努力探着身子,对着女儿背影的呼喊。
“福妹最近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辛灏吃着饭,“还没成亲呢,秦郡王就天天勾着福妹出去,像什么啊。”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辛柳看看儿子,两人异口同声地叹气,“女儿大了没法留啊,还没多大呢,外头的狼崽子就要把女儿叼走。而外头那只狼崽子在我闺女儿五岁时就盯上了,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天天找福妹玩,算啥啊。”
“行了,”萧湘如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对父子唉声叹气,“两个孩子正蜜里调油着,腻歪一点也正常。”
辛柳轻声嘀咕,“那也不能每天都出去吧,姑娘才多大啊。马上就要成亲了,不应该在家多陪陪我们吗。”
“父亲说的对。”辛灏说。
“得了得了,”程含章笑着给丈夫夹了一点小菜,“知道你这个做大哥的吃醋了,快吃饭。”
辛灏扭头看着妻子,说:“我是认真的,他们还未成亲,秦郡王就常常来找福妹,影响不好。”
程含章看看丈夫,“……我们之前也不是这样?”
“这哪能一样,”双标的辛灏说:“我们那是发乎情止乎礼,而秦郡王呢。”他那次与阿爹在大门口蹲着观察时,可是亲眼看着时恒一看见他妹妹就抱上了,还不是他时家的人呢,就敢上手抱。阿爹的脸当时就绿了。
“不行,我得给恒哥儿找点事情做。”辛灏自言自语,得到老父亲辛柳的双手支持。
程含章与萧湘如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微微一笑。
不过让秦郡王知道他们家女孩儿不是那么好娶的,也挺好。
时恒还不知道大舅子在想法子整自己呢,一身红色锦袍的他正蹲在街角看着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的福妹。
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红衣,想与福妹呼应,可今天的福妹不是福妹了,是神棍。
看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比赶走那讨厌的林千帆那天穿的还破。
“福妹,”时恒动了动发酸的腿,轻声凑到她跟前,“福妹,你没钱了给我说……”
“你想啥呢?”辛夷捻了捻粘的假胡子,“还有离我远些,我现在是男子。你这样,在别人眼中会以为咱两龙阳之好,我现在好歹也是知名的神棍。”
时恒默默地往后移了几步,走到一个偏僻的墙角,抱着双膝注视着装男人的福妹。
为什么搞神棍要找这么个偏的地方,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尊贵的秦郡王只能怨念地蹲着。还不能与福妹说话。
辛夷把扛着旗子插进土里,怼了几次没怼进去。蹲着的时恒默默地走过来,将旗子一下子插/进土里,然后又默默地回去蹲着。
辛夷顿了顿,将旗子上写着算命的一面理了理,然后坐下,拿着一把诸葛亮同款的羽扇,故作高深地拨着翘翘的胡子。
今天辛夷没有选择曾经经常去的地方,而是在城东一处不起眼的步行街角落里支摊儿。
营销在任何时代都管用,因为辛夷神出鬼没,不爱钱财,许多人都认定她是真正的高人。她寻常出入的地方都有人等着,这次有哼哼在,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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