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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的沙雕日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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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后宫?
后宫不是尔虞我诈,难产滑胎一尸两命不是很平常的吗?
墨倾笑道:“瞧姑娘这模样,奴婢还以为宫里鲜少人难产是很奇怪的事呢。”
“难道不奇怪吗?这是后宫耶。”辛夷说:“我曾经在……在话本上看到后宫女子因为承宠,往往会陷害其他妃子,还会用计谋害死别的妃子的孩子。”
墨倾微微一笑,“话本说的也对,古往今来后宫往往皆是如此。但皇后娘娘仁善,不想后宫成为那等腌臜之地,把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一旦有妃嫔有孕,便小心再小心,这才让陛下的子嗣如此丰厚。”
“皇后娘娘好厉害啊!”
皇后恰好这时回来,淑妃一进门就笑道:“是谁说我们皇后娘娘厉害的呀?”
辛夷跑出来,抬头挺胸,“是我!”
又小跑到皇后的身前,用亮闪闪的眼神看着皇后,“姨姨您回来啦。”
皇后莞尔一笑,刮了刮辛夷的鼻子,“让我们福妹久等了。”
淑妃见这小胖子越过自己跟皇后说话,捏了捏辛夷的软软的脸,“小福妹,怎么瞧不见本宫啊,就知道跟你姨姨说话。”
淑妃知道轻重,辛夷被捏脸也没觉得不适,有些傻气地笑着说:“那是姨姨今天光彩照人,摄人心魄,姨姨的光芒已经与日月同辉,我当然看不到淑妃娘娘啦。”
“嘿,你这小胖妞!”淑妃笑道:“还是个小色鬼。”
辛夷摇头晃脑,“爱美是人的天性,就算是淑妃娘娘你也不能让我逆天而为啊。”
淑妃又爱又恨地抱着辛夷就是一顿揉脸,“哎呦呦,你这小嘴怎么这么利索呢。”
皇后笑着无奈地摇摇头,心中的惆怅酸楚也消了大半。
辛夷保护着双丫髻摆脱淑妃的魔爪,“别揉了,再揉我的发髻就要散了。”
“你那叫什么发髻,你这就是一小包包头。”
辛夷小心翼翼地整理好自己的双丫髻,这发髻是她哥给绑的。细心地在发髻旁盘了一圈辫子,还系上了两只铃铛,说话间铃铛叮叮响,她最为喜欢了。
辛夷看了看大殿,好奇地问皇后,“姨姨,哼哼今儿怎么不在?是在上书房念书么?”
“哼哼?这不会是你给阿恒取的小名吧?可真是好玩。”淑妃笑道。
“阿恒这几日……”皇后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就在这时,一个男孩儿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不是时恒是谁?
“福妹,你来啦!”时恒跑到辛夷跟前,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笑,“你总算来了,我在宫里太无聊了,走吧,我带你去花园里逛逛。”
皇后摁住跃跃欲试的时恒,“怎么就跑出来了?罚写的字呢?”
时恒转身:“母后,我大字都写完了,若您不信,就亲自去验收吧。”
“罚抄大字?”辛夷揶揄地看着时恒,“哼哼你惹姨姨生气啦?”
“我没有!”时恒斩钉截铁。
“还强词夺理呢。”淑妃娘娘拆他的台,“时恒这孩子上次又偷偷摸摸给皇帝喂食,这也便算了吧,可偏偏这小子要把那掉桌上沾了污秽的东西给皇上。”
淑妃说:“要不是这凤仪宫上上下下嘴皮子都紧,可不是罚抄大字这么简单了。”
“父皇曾说‘身为天子,自当以身作则,体恤天下百姓之苦者,方为明君。’”时恒强词夺理,“我这是帮助父皇早日当明君。”
“你就胡闹吧!”皇后无奈。
“哼哼你真的让皇上捡剩饭吃啊?!”
辛夷惊呆了,上回元宵节时恒把掉桌上的元宵打包回去说是给皇帝吃,她还以为是说着玩的呢。没想到,这能人真让皇帝吃剩饭啊,是个狠人!
时恒斜斜地乜了辛夷一眼,“怎么能叫剩饭,说的多不好听,那叫福根儿。”
辛夷:“……是不是福根儿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皇上知道了你就要完。”
时恒无所谓地摇头,“要知道早知道了。”
他对他母后的手段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说这些了,我们去玩吧。”给皇帝吃福根儿的时恒被皇后关在凤仪宫里好几天了,每日除了写大字就是在写大字的路上,这几天可把时恒憋坏了。
辛夷看了看皇后。
“去吧。”皇后无奈地摆摆手,“阿恒带好妹妹。”
时恒一听母后竟能放他出去,早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辛夷往殿外跑了,听到皇后的嘱咐,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知道啦。”
“阿恒跟福妹这两孩子真是投缘。”淑妃凑近说。
等两人跑得没影了,皇后才收回视线,“是啊,这人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分。”
“既然这两个孩子这么好,娘娘何不与安平侯定个娃娃亲?您与安平侯情同姐妹,安平侯也不怕您欺负了福妹。”
皇后转身看了一眼淑妃,那眼神清清淡淡的,看着随心漠然却让淑妃把剩下的话给全吞了回去。
皇后叹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去算计阿如。阿恒和福妹这两孩子顺其自然便好。”
淑妃转了个话题,“正好说到阿恒,五殿下果真是疼娘娘,知道那位,”淑妃手指往上指了指,“那位待娘娘不好,就想着法子给娘娘出气呢。”
皇后脸上笑容带着无奈,“这孩子就会闯祸。”
“诶,娘娘,五殿下这是疼娘娘呢。若是二皇子对妾有五殿下对娘娘的一半,我做梦都能笑醒。”
说笑过后,淑妃的面容便端肃下来,“今日若不是辛神医明察秋毫,娘娘可就被那贱人算计了。”
皇后神色仍旧是淡淡的,“今天确实是千钧一发。”
“可不是么,自己的孩子没了第一时间竟然不是伤心,而是想着法给娘娘您波脏水。”淑妃讥笑道:“幸好有辛神医在,辛神医不是说了么,她之所以生下死胎,就是因为她自己身子不好不宜再有孕,孩子才胎死腹中。”
“真是狗急了跳墙。有时候我还真是佩服她,在那种境地下竟还想要把那孩子的死赖到娘娘头上!”淑妃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所幸苍天有眼,没让文锦瑟那贱人得逞!”
皇后笑道:“本宫还未生气,怎么你竟火冒三丈了。”
“那当然!”淑妃说,“她文锦瑟忘恩负义忘了娘娘的恩情,我都帮她记着呢。”
淑妃咬牙切齿,“她文锦瑟一个落魄世家的嫡女,被当做物件儿献进宫。就她那脑子,在这后宫里,若不是娘娘大度善良,她那一儿一女怎么生出来的?若不是娘娘当年帮她挡住那些腌臜事儿,她能有今天?!”
皇后娘娘叫停淑妃的控诉,“本宫当初护住宸妃,仅仅是求的自己一个心安。”只是没想到当初救下的竟是一条毒蛇。
皇后坐下来,眼睛看着殿门,“其实,宸妃这个孩子的死,本宫或许还真有些关系。”
皇后慢慢说道:“辛神医说宸妃的孩子胎死腹中,不仅是她身子不好,还有孕中多思多虑的原因。”
“这与娘娘何干?”
“宸妃偏殿有一新进的秀女,因为宸妃不喜别人跟她抢皇上,几年了都是个美人的位份。自宸妃怀了孕,那美人竟走了运承了宠,现在已经晋为了嫔。”
皇后缓缓吸了口气,“本宫叫人去查,那美人得宠的身后竟有太子的手笔。宸妃因为那美人多思多虑、孕中不宁。”
“太子?”淑妃一怔,然后大笑道:“太子干得太好了!”
皇后静静地看着淑妃,淑妃大笑戛然而止。
淑妃抿紧唇,低着头。
皇后看着她,“熹微,现在可以告诉本宫了么?太子尚且十岁,他的手还伸不到关雎宫去,计划能那么顺利,你也插了一脚了吧?”
淑妃干笑几声,抬起脸,小心翼翼地说:“娘娘,这……妾承认,太子这件事妾确实帮他了。”
“三皇子因为宸妃在后面撺掇屡次挑衅太子,而宸妃这段时间仗着肚子里的那块肉没少作妖冒犯您,太子这次也是忍无可忍想要给宸妃一个教训。”淑妃叹气道:“没想到那宸妃那么容不得人……可妾敢以人格担保,妾与太子并没有算计宸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皇后手指低着抽疼的额头,“可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样?若不是发现得及时,在后面把你们的尾巴给扫干净,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坐在这里?”
说着火气一阵上涌,冲得嗓子发痒发涩,
淑妃见皇后气得猛烈咳嗽,忙给她拍背,让皇后喝水,“娘娘,您别急啊。”
皇后推过茶水,秀眉紧蹙,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就算要谋划,那也别现在去动宸妃,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火。药,你现在去碰,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子!”
淑妃说:“娘娘您是没看见宸妃那嚣张的样子,那三皇子在太子跟前鼻子都朝天上去了。”
“太子年纪轻沉不住气,你也跟着一起犯糊涂么?”皇后把口中的腥甜咽下,说:“一个激将法就把你两都给套进去了,宸妃一向爱贤名,三皇子也被她教得惯会掩饰锋芒。怀孕之后却一反常态,你真以为她是小人得志?”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淑妃的额头,“人家那是挖好坑等着你去跳呢!”
淑妃呆愣住了。
见淑妃听进去了,皇后才接着往下说——
“只不过宸妃是想逼着你们对她下毒,没想到你们爱走弯路,”皇后睨了淑妃一眼,“她没想到,你们竟会让她殿中的美人得宠,把她的计划打乱了,自己掉进坑,孩子也早早地没了。”
淑妃复而笑道:“那我们岂不是歪倒正着?”
皇后看了淑妃一眼,淑妃立马又成鹌鹑状。
“这一次侥幸逃脱,下一次呢?”皇后说:“做事之前得先从长计议,否则掉进别人坑里到时哭都来不及!”
淑妃乖巧地点头。
皇后见淑妃真的明白了,才真的放下了心。
淑妃眨了眨眼,见皇后气已经过了,松了口气,“宸妃也太物尽其用了,一个注定无缘的孩子也要让她为自己卖一下命。”
又咕哝道:“不过,那孩子早早地没了,还算幸运的呢。”
见皇后疑惑地看向自己,淑妃又补充道:“不是么,那宸妃眼睛里除了荣华富贵还能看见啥。当初堇丫头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然后呢?要不是娘娘您,堇丫头指不定什么样呢。”
皇后抬眼看着殿外的蔚蓝天空,“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遇到那么个娘。
日更日更
改了一下,把皇后的形象改得更加的丰满一些,别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第30章
看样子时恒真的被皇后关了很久,走路都带着风。辛夷迈着小短腿都有些追不上了。
“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啊?”
时恒边走边回头,“快点啊,我带你去马场玩。”
“马场?”
时恒没有回答她的疑问,给了辛夷一个后脑勺,“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大晋皇室总结前朝教训,皇子文武都要学,皇帝为了皇子能更好地练武,皇帝特意在皇宫中开辟出一个马场贡皇子皇女骑马。
马场地处偏僻,时恒就是飞起来也要好一会功夫,于是辛夷被时恒拉着上了轿辇往马场方向赶。
到了马场,辛夷跳下轿辇,入目的便是一块开阔空旷的草坪,马场被打理得很好,因为是皇家私人用地,马场上冷冷清清,风从一头能畅通无阻地吹到另一头。
辛夷站在马场前,眼睛环顾了一圈,甚至踮起脚都没有看见马场的边界。
“哼哼,这里好大啊。”
时恒牵过来一匹黑色的小马,闻言哼了一声,“那当然。”
辛夷走过去,看着眼前这匹年轻尚幼,却连她这门外汉都看得出是匹骏马的小黑马,“这马是哼哼你的么?”
辛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黑马,想伸手去摸,却又不敢。
时恒忙拉住她的手,“别碰,越影脾气大,旁人去碰……”要被尥蹶子。
“你说啥?”辛夷摸着手上乖巧无比的小黑马,面无表情。
辛夷挠了挠小黑马的下巴,然后被小黑马拿大脑袋蹭脸蹭的往后连退几步。
“没想到你还挺讨越影的喜欢。”时恒顿了顿,说,“越影生性刚烈难驯,除了我旁的人连碰都不能碰的。”
“哎呀,原来你叫越影,不叫小黑呀。”辛夷用手给越影梳了梳鬃毛。
时恒:“越影长得那么帅气,怎么到你嘴里这么不是味儿呢。”
“小黑多简单明了啊。”辛夷问时恒,“真的不考虑换个名字吗?”
越影大概也知道这人想把自己英俊帅气的名气给换掉,把自己尊贵的头颅从辛夷手上挪开,转了个身子,不理她了。
辛夷眼睛惊喜地瞪大,“它还会闹小情绪呢。”
时恒说:“那当然,越影是本皇子的坐骑,当然有灵性了。”
时恒与身边的太监低语了几声,那太监被恭敬地退下去。
“你叫他干什么去?”
时恒一脸神秘地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那太监便回来了,后面跟着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
那马身高不高,说实话还挺矮,但长得无比可爱,长长的睫毛,腿短短的,身上是漂亮的枣红色,脚上长着长长的雪白的毛。看上去像是穿了双小白靴。
“这小马驹好漂亮啊。”辛夷由衷赞叹道。
“喜欢吧?”时恒把枣红小马驹的牵绳交给辛夷,“幸好你喜欢,看来我没有选错。”
辛夷手拿住了绳子,才迟钝地反应上来,“这……这是送给我的?”
时恒点了点头,“我之前不是与你说了要教你骑马的吗?没有马怎么骑。”
时恒上去撸了一把小马驹的鬃毛,“这马很温顺,且是母马,不怕它伤着你。”
辛夷把时恒揉乱的鬃毛捋顺,得到小马驹的一个温柔舔手。
太可爱了!
辛夷立马抱住小马驹的马脸,“哼哼,谢谢你,我太喜欢这个礼物了。”
时恒见她果然喜欢,笑道:“这小马驹还没有名字呢,既然它已经是你的了,你便给它取个名字吧。”
辛夷手一下一下地摸着小马驹,想了想,笑得狡黠,“这马是哼哼你送给我的,我要留个纪念。那就叫她‘唧唧’吧,你们一个哼哼,一个唧唧,哼哼唧唧,凑成一双。”
“你就会逗我取乐。”时恒说:“哪有你这么给马取名的啊!”
“而且——”
时恒顿了顿,终究还是说不出口,“而且这名字也太一言难尽了吧。”
辛夷终于也反应过来了,粉嫩嫩的苹果脸开始熟了,为了缓和这微妙又有点尴尬的气氛,辛夷尴尬地笑了笑。
“额,我跟你开玩笑呢。这马是匹小母马,怎么能叫这个名字呢。”
得,现在不仅她一人脸红了,时恒脸上的肤色也肉眼可见的粉嫩起来。
一旁的伺候的太监与宫女忍不住勾起嘴角,捂住嘴偷笑。
无言以对,进退两难。
还是时恒打破这凝滞下来的时间,“福妹你想好给小马取什么名字了吗?”
“什……”
“哦,哦,想好了想好了。”辛夷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说:“这马一身枣红,唯独这脚生的雪白,就叫它雪团儿吧。”
马驹……雪团儿前脚在地面踏了几步,亲昵地蹭蹭了辛夷的脸。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名字。
“你看它很喜欢吧?”
时恒觉得雪团儿这名软软绵绵,雪团儿爹娘都是汗血宝马,这名对不起它显赫的血缘。但他转念一想,软绵绵也没什么不好,比那‘唧唧’好听一百倍。
这么一想,时恒霎时间觉得雪团儿这名取得真的太妙了,简直别具匠心、惟妙惟肖。
“既然你喜欢这马,那要不要上马去溜溜?”
喜欢马是一回事,上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为一个没有运动细胞,体感基本没有的人。在前世,她可是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上大学时,超有自信心地给共享单车APP充的钱也是一毛都没花掉,最后共享单车公司都倒闭了,她还是没有学会骑自行车。
时恒见辛夷害怕,安慰她:“别怕,雪团儿性情很好,你安心便是。”
一个侍卫样的男人走过来,“辛姑娘放心,您放心大胆地骑,我会在前面牵着马,定不会让您有半点差池。”
时恒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帅气。
“福妹,上去吧,等你学好了,我们再去郊外纵情骑马。”
辛夷手搭在侍卫的肩上,上去时还紧张地叮嘱着:“你一定要保护好我啊,我怕疼,摔下去可疼了。”
侍卫失笑,认真地说:“辛姑娘放心,下官定会保证您的安慰。”
辛夷战战兢兢地上马,手不自觉地揪紧雪团儿的鬃毛,雪团儿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
“怎么了,怎么了?”辛夷紧张起来。
时恒骑马过来,“福妹你把雪团儿抓疼了,你别抓它。”
辛夷恍然大悟,赶紧松开自己的手,这下子手没了抓取物,悬浮在空中,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牵着缰绳,轻轻地。别太用力了,太用力会勒着雪团儿的,雪团儿再温顺也是个牲畜,若是疼得紧了,也会发脾气。”
辛夷拉住缰绳,在侍卫的指导下调整力道。
“放松,别害怕。我跟在你身边,你放心跑就是。”时恒说。
“就我这样还跑?我还是乖乖学着走吧。”
雪团儿性子果然很好,甚至有些慢吞吞的。驮着辛夷慢悠悠地走着,一点都不急,这可把野性子的越影给急坏了。
走两步便要“呼哧呼哧”地在雪团儿耳朵边喘气,像是催促着雪团儿快点走。
雪团儿不理,仍旧我行我素,甚至悠哉哉地还要吃两口嫩草。
急得越影前脚踏一会儿步后脚接着踏。
时恒见辛夷已经能平稳地驾马了,便放心地走远了一些,脚一蹬。越影高兴地长啸,撒欢儿地跑起来。
辛夷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看看又在吃草的雪团儿,轻轻摸了摸雪团儿的毛毛,“唉,我现在觉得我们真的是天生一对了。”
雪团儿回答辛夷的是继续低头努力吃。
辛夷:“……”
马蹄声近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辛夷回头望去,就见一匹雪白色的马向着她跑来。
这不是时恒。
辛夷皱着眉头去看,那马近了,马上的主人身穿一身月牙白的劲装,衬得那张尚未张开的脸温润如玉。
“民女见过三殿下。”
三皇子时惟笑道:“辛姑娘不必多礼。上次见面还是元宵节,时间竟这么久了,辛姑娘可还记得本皇子?”
记得,太记得了。
上次见面你母妃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弟弟/妹妹呢,今天你母妃刚失去孩子,你这个做儿子不去宽慰宸妃跑来马场放松心情?
宸妃都要哭了。
辛夷露出一个职业假笑,“民女记得。”
“时惟,你干什么了?!”
太好了,辛夷送了一口气,看着驾着越影飞奔而来的时恒。
时恒:“时惟,今儿你怎么出来了?”
“五弟,我是你的兄长,直接唤兄长名字不礼貌,先生没有教过你吗?”
时恒翻了个白眼,“那三哥你呢?本皇子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宸母妃痛失爱子,你这个做儿子做兄长的,不去给死去的弟弟超度,不去抚慰母妃,倒跑来马场。”
“三哥,你这是不仁不孝啊。”
三皇子脸色不变,但捏着缰绳捏得发白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心情。
三皇子抿了抿唇,说:“五弟说的是,母妃痛失爱子,本皇子也失去了亲弟弟,心情悲痛难忍。无法,才来马场想着放纵一把,变个心情。”
他说这话时眼睛看的却是辛夷。
“原来如此。”辛夷脸色淡然,看着时恒说:“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时恒转了个话题,说:“福妹,我们去那边骑马吧。那边地方视野辽阔,练习再好不过。”
辛夷点了点头,让雪团儿跟在越影的屁股后面走。
独独被落下的三皇子看着两人两马消失在视线内,挺着背静默了半响,才调转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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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腿~
第31章
关雎宫。
因为主子失了孩子,关雎宫上上下下都闷头做事,恨不得自己都不会呼吸,生怕殿里的那位心情不好发作他们。
皇帝再怎么心疼宸妃也是一国之君,宽慰了几句履行完真爱的职责,便回御书房批奏折履行皇帝的责任。
没了皇帝,宸妃就像是没了桎梏的猛兽,毫不顾忌地发脾气。大殿中狂风暴雨,就连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蓝玉和紫烟也不敢近身。
“母妃。”时堇怯怯地看着宸妃,抿紧唇,终于鼓足勇气,“母妃,节哀顺变,这是辛神医开的补药,您……您快喝了吧。”
披头散发的宸妃猛然回头。
时堇本能地吓得退了一步,手也不住地颤抖起来,瓷盅抖动的声音在静下来的大殿尤为清晰。
“母妃。”时堇小声地换了一声
接着眼前便是一阵白影晃过,脸上的剧痛袭来,她整个人撞到地上。瓷盅没坏,里面的汤药洒了一地。
时堇捂着被宸妃打的火辣辣的脸,“母妃。”
“你有脸叫我母妃!”宸妃秀眉竖立,表情狰狞,“若不是生了你这个赔钱货,本宫怎么可能生子虚弱,不宜受孕!若不是你,这孩子在本宫肚子里应该健健康康地长大出生,因为你,现在你开心了吧,我的孩子没了!”
“母妃,我没有。”时堇哭道,“母妃,儿臣不想的。”
宸妃不想听时堇说一个字,捂着脸,眼泪从里面滚落出来,“那个孩子已经是个成型的男胎。”
“母妃,弟弟没有福薄,可您也要顾惜到自己的身子啊。”
时堇站起来,想走过去终究还是恐惧战胜了对母亲的濡慕,她站的远了一些,“母妃,辛神医说只要您好好调养,以后还是会有孩子的。”
宸妃抬起脸,眼睛里没有喜悦,满是愤怒,“你给本宫闭嘴!”
一提到辛柳,宸妃便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设下的局竟这样被他给解了,若不是他,皇后残害皇嗣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了。
她的孩子白死了。
不仅皇后仍然稳立不倒,就连皇上也对她颇有微词。
虽说皇上并没有因此怪罪她,但宸妃还是敏感地感觉到皇帝对她态度上的微妙。
作为一个娘家没有丝毫助力的妃嫔,皇帝的宠爱是她唯一的稻草,她的全部都维系在他的身上。
她不能失去帝宠,就算有一丝的冷淡也不允许!
时堇眼睛湿漉漉的,脸越发的煞白,衬得脸上的那个红得似血。
宸妃抬起眼,时堇身子抖了抖。
“你在怕本宫?”宸妃危险地眯了眯眼。
时堇赶紧摇头。
宸妃别过脸,“果真是养不熟,罢了,本宫现在不想搭理你,你出去吧。”
时堇看着宸妃毫无血色的嘴唇,咬了咬下唇,小声地说:“母妃,这药?”
装药的瓷盅被打翻了,需要重新再熬,但现在宸妃对辛柳满怀恨意,她不知道该不该去重新熬。
宸妃想说不吃那多管闲事的药,但理智终于回笼,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叫人重新熬吧,你,”宸妃随意地伸出秀美的食指指着时堇,“你去好好念书吧,这几日也别出殿门了。”
她刚刚情绪激动,用力太猛,时堇脸上的伤看着便触目惊心。还是别出去了,等伤好了再说吧。
时堇像是已经习惯了,听到自己母妃变相地囚禁自己,脸上没有半分变化。只是在紫烟接过端着瓷盅的盘子时,手有一瞬的不情愿。
“你走吧。”宸妃下逐客令。
紫烟挡住宸妃近乎冷漠的眼神,轻声对时堇说:“殿下,殿下快些回吧,今日您也累着了,回去好好休息。”
时堇点点头,轻轻地看了一眼宸妃,“儿臣告退。”
三皇子衣服还没换便冲进了大殿,与时堇擦身而过。
“三哥。”时堇温顺地行了个礼。
三皇子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三皇子一进殿看见的便是满目疮痍,想到今日母妃的才失去了一个儿子,三皇子聪明地忽略了过去。
就跟忽略他妹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一样得心应手。
“母妃,儿子给请安。”说着便要跪下去。
宸妃对儿子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更何况今天辛柳可跟她说了她以后再孕的机会微乎其微。
这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了。
“别跪了,免礼吧。”
三皇子膝盖还未弯下去便被扶了起来。
三皇子走到宸妃床榻跟前坐下,“母妃,您现在需要静养。”
宸妃果然露出欣慰的表情,摸了摸三皇子柔顺的头发,“还是吾儿关心为娘。”
“母妃,”三皇子看着宸妃苍白的脸色,微微一顿,迟疑地问:“母亲您的身子可还好?”
宸妃摸着已经没有生命的肚子,有些怔忪,沉默了半响,宸妃抬起头,说:“吾儿放心,为娘定会养好身子的,这后宫人心叵测,她们现在怕是巴不得我失宠呢。”
“哼,”宸妃得意满满,“皇上还不是照样宠我,你不是没看见今天皇后那模样,笑死我了。”
就算她的计划落空,皇后逃过一劫又如何,皇上站在她这一边,她就是真理。
三皇子松了一口气,他清楚地明白自己与其他兄弟不同,他们就算不得父皇的宠爱,但母族强势根本不用愁以后。而他的母族仅是个三流世家,别说当助力吧,他都要堤防着别被那家子吸血虫盯上。
“母妃,你对父皇情比金坚,父皇知道的。”
宸妃矜持优雅地将眼前的乱发往耳后拨了拨,然后手停顿下来,扭头看着三皇子,“今天辛家的小丫头进宫了,你可去找她了?”
说起这个,三皇子便无奈地说:“母妃,今日您……弟弟才走,关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今日出去不是授人以柄么!”
宸妃顾不得隐隐作痛的身子,猛地一拍床沿,“你懂什么!都怪你妹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能让辛家丫头做你妹妹的伴读,自那回以后,皇后就把那丫头藏得死死的,我就是想进去见她一面都不行。”
宸妃看着三皇子,“话说回来,你今日见着那丫头了?”
三皇子点点头,“五弟在,没说两句便分开了。”
想起这个,三皇子也觉得面上无光,“五弟实在太无力,今日在外人面前,他说今日您才失去一个孩子,我这个做儿子非但不陪伴在您左右,还出去跑马,不仁不义。”
“这五皇子果真跟他娘一样多管闲事。”宸妃跟着一起愤慨。
“儿啊,”宸妃拉住三皇子的手,说:“且忍忍吧,等你赢得了那丫头的心,让她做了你的正妃,你就离那个位置更近了。”
三皇子似乎看不上辛夷,蹙眉说:“母妃,那丫头不学无术,举止粗俗,怎可做我的正妃?”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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