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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妖后堂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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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烨死了,悄无声息,突如其来,他觉得怪异,派人去查,还没得到确切消息之时,他见到了玄悟,一个和尚,自称是百年前慧明大师的师父。
玄悟上门,带来了上百封她曾经给他,而他从不曾收到的书信。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她死后,根本没去投胎,而是被魏烨那个疯子,以自己的骨雪为阵,将她的魂魄尽数禁锢在了骨灰坛里,永世不得超生。
魏烨的死,也是他耗尽生命,只为将她的魂还于前世,以续两人的前世之缘。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她到死怨着的,不止魏烨,还有他,他才知道,魏烨和他信赖的好下属,在他和她之间都做了些什么。
他去边关第一年,她就收到了魏烨编造给她,他纳妾的消息,他去边关第二年,她就收到了他得子的消息,而他写给她的家书,为她打的皮子,送她的各种战利品,都被他那打着为他好的下属,自作主张处理掉了,半点没有交予到她的手上。
她为他熬夜制的战袍,废掉十指纳的鞋子,上百封问他音讯的书信,也尽数落在了魏烨手中……
雪山醒来见到她,眼神相触,灵魂相依,心脏重新跳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玄悟说的都是真的,她果真到了这里,如今也鲜活的站在了他面前。
如果不是季源的骤然出声打断了他,他恐怕已经不管不顾的将她拥进了怀里,告诉她,他想她,告诉她,他没有,没有对不起她,他始终有的,只有她。
季源将她她拉在身后,用防狼似的目光看着他,又隐晦的提醒他和她如今的辈分差距,还让她叫他一声姜世叔时,他只觉得好笑。
世侄女?
不过一个虚有的辈分,便是成了他的亲侄女,要让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不会去在乎。
然而,他终究还是没有立即和她相认,终究还是克制了自己立即将她带到身边的冲动。
那上百封没有回讯,她从担心到质疑,又到最后放下自尊,坦然接受他纳妾生子一事的书信,她一个人在京中三年的艰难挣扎,还有她死后被禁锢在那阴冷充满血腥气的骨灰坛里五年的孤寂……
就像一座座巨石横在他和她之间,他觉得上前乞求她原谅都是对她的一种伤害。
他也是怕的,怕看到她对他再无爱意还厌恶的眼神,怕自己的出现,会让她受到惊吓,对他逃避。
今夜,她突如其来的发问,他毫无准备,几乎是耗尽了全身的心神,才能抑制住自己不向她袒露身份,魏烨她都如此避之不及,若是知道了他是他,他也来了,她只怕会更恐惧,更睡不安稳了。
这一世,她终于有了一个寻常又幸福的家,有了她一直渴望的自由,既如此,他能做的,就是尽力护好她,给她一世安稳,而不是如魏烨一般,迫不及待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惊惧难安。
姜谌允收回思绪,摩挲花灯的手紧握成拳,深眸微凝,沉默许久后,起身将花灯放进书架上一个暗格中。
——
“姑娘,柱子说,大姑娘就是进了这家酒楼,对了,柱子还说,我哥有点事,想亲自向您禀报。”锦月回到马车上,小声对正往外看的季漪回禀道。
柱子,是季漪当时给邓石一百两,让他帮的乞丐之一,也因为邓石给他们找了住的地方,才让柱子和他的小伙伴们,不至于被当作流民驱赶到城外。
柱子人勤快,又机灵,现在在老夫人的粮铺做点杂工,也听季漪差遣,打探些消息,还有跟踪跟踪人。
那晚灯会失火,季漪她们回到府中,才得知季元靖因为和友人约错了地点,也早早的回了府中。
季漪当时也没多想,毕竟季萦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她知晓了这场祸事,和兄长一同避难也就不稀奇了。
可季漪在第二日在得知了京城因为这场动乱死伤惨重,还有近百有才名的学子后,却猛然想起了史书上记载的妖后恶事,其中似乎就有为牟利,策划动乱一事。
季漪也知道,成王败寇,妖后恶事,百条中可能只有一半是真的,可若这事是真的呢,季漪一向是谨慎为要,想到有这个可能,就赶紧让人去盯着季萦了。
如此盯了三日,今日一早,季萦终于有了动静,她出府了,得到这个消息季漪就让人安排马车,跟了上来。
因为这场动乱的缘故,京中损坏十分严重,许多店铺都被流民打砸了,还有许多人家挂着白蕃,场景十分萧条,而大雪也还没停,街上除了巡逻的人再鲜少看到人闲逛的。
如此季漪她们停在酒楼前的马车就有些显眼了,季漪想到最近才查出来的季萦产业,这吉瑞酒楼就是她其中的一处,沉吟片刻回了锦月,
“我知道了,天冷,我们先去对面的酒楼坐坐,让你哥哥也到对面酒楼来找我。”
季漪说完就下了马车,往对面的德胜酒楼走去,酒楼因了前两日的动乱,里面没什么客人,见她们去了,小二马上跑了出来热情招呼,还领着车夫将马车停到了后院的马厩。
季漪选了一个靠窗的雅间,刚好可以看到对面,街道上的行人也能一清二楚,只是她也不确定,季萦这一大早出门的原因,只能够试试运气,万一能发现些什么呢。
这些日子来,邓石也确实查探到了不少事,包括季萦自己私下的产业,也知道了些。
她也是这时候才清楚这个大堂姐以后的妖后的借着自己的机遇,得到的优势,拥有的势力,短短三年时间,在外面有了两家首饰铺子,两家绸缎铺子,一家酒楼,这些都还不要紧,毕竟二房的产业是这些的十倍都不止,最关键的是,这些产业的总掌柜,是历史上有名的大商,沈佑。
也就是说,历史上未来富可敌国的富商,实际是季萦的人,这不能不让她更为警惕,季漪想着,眼睛也望向了对面,神色凝重。
“姑娘,”
就这时,敲门声响起,却是锦月和邓石进了门,季漪回过神,转身看向邓石,“锦月说你找我有事,可是堂姐那里又有什么消息?”
“对,这事还是柱子探听到的,前几日,柱子去城南杜家送粮,无意间听到大姑娘下面的大掌柜沈佑和杜老爷聊天,似乎是沈掌柜向杜老爷借了一大笔钱,打算延后还息钱,最后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杜老爷答应了……”
似乎是担心季漪听不懂,邓石又补充了一句,“杜老爷放印子钱出名,他身后是杜家,也是孟次辅夫人的外家。”
“你是说,大姑娘在外面借了印子钱?”
季漪神色微凝,她知道季萦为了能够趁今年的灾情赚一笔,囤了不知具体数目的巨粮,如今缺钱是肯定的,但完全没想到她会除了动用侯府账面上的银钱,还做出借印子钱一事。
本朝钱庄开放,对于借贷一事,都要有抵押物和担保人,以及用途说明,加上又受朝廷管制,许多人都不会选择钱庄借贷。
而印子钱是属于地下黑色钱庄的一种借贷方式,借贷的人不用担保人,也不用抵押物,也不管用途,想借就可以借,当然,他也不担心你不还,因为放印子钱的人家,都是背靠势力的。
但在本朝,凡是放印子钱的官员或百姓,一经查处,都是抄家之祸,且借印子钱的也同罪。
季萦的胆子,真的是很大,她就半点没有担心过被人查到的后果?
季漪眉心微拧,手指搭在手上一下又一下点着,“我知道了,大姑娘那边,不用再去注意了。“
原本季漪打算让邓石接近沈佑试试的,可沈佑那个人既然和地下钱庄的人都能接上,邓石在他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她自己手上没人,还是另想办法比较好。
邓石恭敬的答应了下来,如果说最初他为二姑娘打探这些消息,他还有些不明白,那如今在知道大姑娘的不同寻常后,他已经是彻底明白了,大姑娘如此,侯府迟早会惹来祸患,只是这又是他们下人无法干涉和阻止的了,不过看二姑娘这样,应是有应对法子的。
邓石想着,忍不住看了眼面前面色沉静,容貌日益明艳的少女,心头突地一悸,赶紧又低下头去,告退离开了。
☆、发现
吉瑞酒楼雅间里,季萦正在给坐在上座的男人斟茶,她今日穿了身大红绣牡丹的立领大袖裙,妆容精致,脸上贴了大红牡丹花钿,笑意柔美,素手纤纤,可谓美人如画。
然而,身旁一身绀青绀紫绣金线鱼的男人却并不领情,脸色俊冷,微挑的桃花眼里藏着不易让人察觉的厌恶,“你找本王什么事?不是告诉过你,这段时间不要轻易联系本王;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魏烨语气冰冷,还含了丝不耐在其中,太子监国不利,皇后也被申斥禁足,作为皇后的养子,他这时候更应该低调的待在府中,以免引起旁人的注意,皇后的膈应不快。
季萦斟茶的手微顿,脸上笑意也似被僵住,她有些难堪的咬了咬下唇,“我只是想问问您这次动乱的具体情况,听说陛下对这次动乱有所怀疑,已经令姜大人和锦衣司指挥使共查此事,有些担心。”
“是吗?担心?”魏昱眉一挑,似笑非笑的望向她,“担心什么?这事不是你说的天衣无缝?”
季萦看着他那一眼就似看透她内心想法的样子,不由心跳如鼓,片刻后才放下手上的茶盅勉强笑道,
“是,是天衣无缝,这事不论怎么查也不会查到爷的头上,毕竟爷什么也没做,只是我不太清楚如今具体的情况,心里有些不安,担心事情不能完全如我们愿的发展。”
“如今这样就够了,“魏昱收回眼,淡淡道,”本王本来就没打算借这事从中获利。“
“那爷您对兵马司和应天府的位置,没有想法了?”季萦语气有些急,声音也提了些。
“没有,本王现在只是个闲散王爷,要有什么想法。”
“不过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本王会做到,那个叫徐进的,过段时日本王会通知你,让他去锦衣司报道。至于你哥哥的恩考,”
魏昱顿了顿,“他也没必要拜座师了,曹首辅那里我自有安排,这次有名的学子几乎都丧了命,凭你哥哥的才学,前三甲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季萦闻言却是脸色一白,当初她知道流民进京一事后,就找上魏昱,借孟次辅和二皇子之手策划了这场动乱。
目的就是要让太子,皇后遭皇帝的厌,最后由姜家查出二皇子和孟次辅在这事中的首尾,这样一来,太子和二皇子都落不到好,而兵马司和应天府的位置也会因为这次动乱空置下来。
在京城,除了禁宫十二卫,锦衣司外,兵马司和应天府的位置可谓是最重要的位置存在了,只要掌控了这两个地方,京城就尽在掌控中了,也是夺位的关建。
作为多了一世记忆的她,自然知道魏烨对大位一直是有想法的,前世他是在娶了堂妹后,搭上了姜家,不用自己筹谋什么,就得到了那个位置。
可今世,有她在,姜家注定是要覆灭的,而他现在也没有搭上姜家,还几次吃了闭门羹,如今她给他提供了一个得到京中势力的机会,他怎么会不把握住呢?
只要魏昱有想法,她就能再出一计让应天府和兵马司的位置变成魏昱的人,再借着这事让魏昱娶她。
可现在为何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个位置,
连哥哥他都没打算现在用了,那她又怎么开口让他娶她?
恩考过后,就是选秀了,今年会出现灾情,宫内必然不会大办,但皇子们已经到了该大婚的时候,那皇子选妃和入宫的妃嫔,几乎就是通过宴会内定了。
她都想好了,皇后必然不会为他选择高门,这时候,末等侯爵之女加上新科状元妹妹的身份,配他就是刚好的,前提是,要他像前世他娶堂妹一般,主动求旨才行,她可没忘了,还有个郡宁县主存在呢。
她记得曾经打探到的消息,要不是他主动求取了堂妹,皇后已经将和曹家有姻亲关系的福安郡主之女,郡宁县主赐给了他。
季萦低垂着头,暗暗咬牙,早知如此,她在建议挑拨这次动乱之时,就该和他提出让他娶她这个条件的。
不管季萦心里是怎样的懊悔不安,魏昱却是神情自在,他漫不经心的揭开了茶盖,看了眼茶盏中冒着白烟的清茶,再看向低着头似思索对策的季萦,眼里划过讽刺。
不过一个自以为聪慧的蠢货,还真当他能看上她,拿捏住他了?
他是有意大位,京中那两个重要的位置,他也迟早会安插自己的人上去,只是怎么也不会是现在啊,不然让他那个多疑的父皇起疑心就不好了。
“看来也没什么事了,本王得先回去了,这段时间算得上敏感时期,没有要事不要找本王,要是出了岔子,本王维你是问。”
魏昱说着,捏着茶盖的手一松,茶盖重新搭回茶盏上,发出噌的声响,随后人就起了身,打算往外走。
“爷,等等,“季萦回过神,慌忙的叫住了要往外走的人,人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还有何事?”魏昱脸上已经有了不耐,但念着她这次为他出了一次有用的主意份上,人还是转过了身,看向她。
“我,”
季萦再是多了一世记忆,可她毕竟是女人,还是在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人面前,对于要提出自己的隐秘心事,她也是有些羞于开口的。
可她不能再等了,她已经十六了,等不起了,他也要大婚了,除了让他主动求娶她,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嫁给他。
用落水什么的法子算计?那她最后的结局不是一顶软轿进门做妾,就是被送家庙的结局了,这绝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暗恨,为何他对她就半点不在意呢,每次见她,都是因为她有用处,可以提供给他一些消息。
季萦想着,手指甲已经在手心掐出了印子,“我家里,家里已经开始为我相看了,一旦定下亲事,就不能再为爷分忧了。”
季萦说完又抬起头望向魏昱,透着娇羞的双眸里情意满满,实际心里已经打算好若是他拒绝她后,她该用什么法子让他娶了她,这个男人,该是她的,便是搅乱了京城,毁了他,她也绝不会将他拱手让人。
”原来是为了这事?“魏昱眼眸微眯,随后嗤了一声,人也大步向她走来,微微倾向她。
季萦因为他的靠近,脸上羞意更盛,头低的更低了,嘴角也浮起了娇羞的笑,只听到魏昱一声,”你放心,你的亲事,本王自有安排,不会让安乐侯夫人随意的将你指人。”
魏昱凑近她耳边说着,邪肆的桃花眼里深幽晦暗,脸上的厌恶越发明显。
只可惜季萦只感觉到耳边的灼热气息,让她头已经处于眩晕状态,身子也是半软,听到那句不会将她指给别人,更认为魏昱打算娶她,心里乐极,哪里还能注意到别的。
等季萦回过神,情意绵绵的抬起眼,娇嗔一声爷的时候,魏昱已经转身离开了屋子。
——
邓石下去后,季漪就一直站在窗边盯着对面客栈,锦月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
因为开着窗,屋内烧着碳也没什么用,没多久,锦月就感觉到自己脚都冻僵了,又见姑娘还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对面,不由有些担心,
“姑娘,您身子不太好,当心吹了风着凉了,要不您去坐着,奴婢帮您盯着,大姑娘一出来,奴婢就叫您。或者,我让柱子去多面打探打探。”
“不必,“季漪淡声回道,拒绝了锦月的提议。
季萦身边有一个日后能做锦衣司指挥使的徐进,又有一个日后能成为富商的沈佑,这些日子来,柱子为了打探消息,必定是频繁来这酒楼周围逛了,贸然进去,只会让人认出起疑,还会连累了柱子,季萦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
“大姑娘身边那个锦红,可有消息了?”季漪似想到什么,又问道。
季漪问起锦红,还是有一晚她和锦玉无意间撞见季萦身边的锦绿在偷偷烧纸钱,听到她嘴上念叨了一番锦红早点去投胎的话。
后来除夕,她不经意间问起季萦那个丫头去哪里了,结果季萦却说人被她放回家看望亲人了,她心中生疑,才让锦月去打探下锦红的消息。
“没有,府上认识锦红的,我都问过了,说是很久没看到锦红了,倒是门房的说,我们上香她看到过那日锦红出门,不过是空手的,”
季漪一听,先前对锦红已经被灭口的猜测已经得到确定,因而她只是点了点头,就没再说什么。
又看了一眼对面,见依然什么动静也没有,季漪也开始对怀疑季萦这次外出的不寻常产生了动摇,难道季萦和这次的动乱没什么关系?这次出府也可能是为了看看酒楼有没有遭遇什么损失?
就在她出神之时,锦月突然一声惊呼,“姑娘,那不是那个晔王?”
季漪回神望去,就见魏昱正从对面酒楼走了出来,随后,他似有所感一般,抬头就朝季漪这边看了过来,脸上是兴味中透着了然的笑。
☆、美人图
他看到她了?
这是季漪的第一反应,随后她啪的一声关了窗,可下一瞬她就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动作的不妥当,反而更会招来魏昱的注意,被他彻底盯上。
可事已至此,再开窗,情况只会更糟,同时季漪还有些担心魏昱上来堵她,她也不好直接下楼离开,这样出门碰到魏昱也是一番麻烦,季漪背窗靠着,脑子里乱作一团。
魏昱一大早出现在这里,她可不认为是来见别的什么人或者吃饭的。
魏昱已经和季萦联系上了,什么时候的事?那这次动乱,是不是当真有魏昱和季萦参与其中?
是了,魏昱比她还熟知历史,野心又一向大,来到这里,还依然是皇嗣的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大位,早早的拉拢利用季萦,是再正常不过了。
季漪轻呼了口气,又去开了窗,却见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她又等了会儿,魏烨也没来这边堵她,彷佛刚才看到魏烨,他隔得老远都能看清的意味深长的笑都是错觉般。
季漪心上的弦却没来由的绷得更紧了,她对魏昱还算得上了解,两次的试探,灯会上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说明他已经笃定了她就是她了,如今她撞见他,他还能没事人一般离开,只能说明他有更大的盘算,暂时顾不上她。
季漪想到这里,自觉现在单凭自己的力量已经不能控制未来的局面了,也没管季萦还没出来,就匆匆离开回了府。
刚回到府中,董氏就将她叫了过去。
“娘,您找我有事?”
屋子里,董氏正在整理自己的首饰箱子,季漪一进门,就见榻上摆满了各种珍奇的箱子。
董氏手上正拿着一件珊瑚首饰,见她进来了,随意的将首饰放到了一边,招呼她坐下,
“回来啦?你今日一早就出去了,可是有什么事?也没带两个护卫,街上刚发生了动乱,为安全着想,最近还是少出门,有什么需要的差人去买。”
“嗯,这段时间,大哥送了不少小礼物过来给我,我也不知道该送些啥做回礼,就出去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奇巧的物件,正好他不久也要下场了,先准备着。娘您别担心,现在街上已经平静下来了,没什么人,又有巡逻的官兵,不会出事。”
季漪笑着上前挨着董氏坐下,又解释了一大早出府一事,这是她一早就找好的理由,季元靖在她面前,一直就是一个好哥哥的角色,时不时会来磬漪苑看看她不说,还经常让人送些点心,首饰或者耍货一类的。
而表面上小季漪也十分亲近他,加上祖母爹爹他们都对他十分重视和信任,她便是不喜和他多接触,表面功夫也还要做的。
“那也得多带两个人出门才行,下次出门要和娘说一声,知道吗?”
董氏大约是商人出生的缘故,自幼也随父兄见过各种嘴脸的人,对于季元靖这个人人夸赞的侄子,她一直就是持着一种不远不近的态度,不过女儿要亲近这个堂兄,她也不会阻拦就是了。
因而听了季漪的话,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两句,见季漪耳边的发因为风吹的缘故有些乱了,又伸手给她捋了捋。
“娘,我知道了,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季漪现在已经习惯了和董氏亲昵,也没阻止董氏帮她理头发,而是安静的等董氏弄好给她弄,随后视线又落在满榻的大小盒子上。
“这不是要恩考了,你大舅母来信说,要和你承表哥提前进京安顿下来,你舅母那个性子,要是我见她的时候,首饰带少了,寒酸了,她没准还认为你爹爹升职后,我不重视她,看不上她了,所以把首饰拿出来理理,若是缺了尽快让银楼的送来。”
董氏顿了顿,“这次你表姐也会来京城,我已经吩咐了倩衣阁的大师傅,过来给你做两身衣裳,头面也给你重新打两套。”
季漪的大舅母岳氏,也是江南的一富商千金,为人性格直爽,在董氏才七岁的时候就嫁进了门,算是看着董氏长大的,两人感情一向不错,就是在说话上,这个大舅母喜欢呛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那种。
董氏在家的时候,她就爱把董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是以每次见到董氏,都格外注意她的穿戴,而这一点,算是被她的闺女董筠完全继承了,每每见到季漪,都要挑剔一番季漪的穿着。
季漪从小季漪记忆里,看到她拿着十根金簪强逼小季漪簪上的模样,嘴角就直抽抽,“承表哥进京赶考,怎么舅母把表姐也带来了?”
“你这模样可别让你表姐看到,不然她可着劲儿收拾你的时候可别找娘帮忙。”
董氏见着季漪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由取笑道,她的闺女,说来也被她们宠得天不怕地不怕了,可唯独就怕和大嫂一样喜欢拉着人可劲儿打扮的董筠,这一点,和她还真是出奇的像。
“娘……”
季漪状似撒娇的唤了声,拖着尾音,听得董氏都不忍逗她,“好了,有你承表哥在旁边看着,你筠表姐会收敛些的,不过你也得当心,她吃醋,私下里更折腾你。”
董氏笑着点了点她的头,随后又看向季漪状似不经意的问她,“倾倾,你觉得你承表哥咋样?”
董承,比季元靖小一岁,今年十七,是江南的案首,风姿俊朗,在江南也颇有才名,董氏对这个侄子也一向看重,原本董氏也没打算将董承和季漪联想到一块,可听大嫂来信,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不由有些心动了。
董承是她看着长大的,品行也不错,把倾倾嫁给她,她能放心,加上安乐侯府在京城的名声并不算好,就算有太夫人这层关系在,她也不定能给倾倾挑上一门十分满意的亲事。
“承表哥?”
季漪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真的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自然明白董氏问她这番话的用意,她心里也回忆了下,小季漪记忆里的董承,为人和煦,是一个十分朗润的少年,而小季漪也很喜欢这个表哥。
可她不是小季漪,且魏烨的出现,注定了她不可能在婚事上顺遂了,还是不要连累他人了。
“承表哥挺好啊,是个很好的兄长,他这次一定会高中的,到时候还能给大舅母娶一门好媳妇回去。”
董氏一听就知道自家闺女在感情上还没开窍,不过她也不着急,左右还可以慢慢看,因而也没再提这事,又从榻上拿过一个漆花箱子递给她,
“倾倾,年前你和娘一起学着看账本,也学得差不多了,这是娘在京城名下的一半产业,五家脂粉铺子,三家银楼,五家成衣铺子,还有两个粮店,三家酒楼;两个庄子……你得空了就去认认门,从这个月开始,这些产息都会送到你这里,是亏是赚就看你自己怎么经营了。”
“娘,你给我这个是?”
“学管家第一步是学会看帐,第二步是御下,第三步自然要学会经营了,不善经营,偌大的一个府中出息何来,那又如何维持下去,而要学会经营,实践很重要,会了这些,便是以后有个万一,你也不用怕,能够自己顾好自己。”
“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外祖母是直接给了娘一万两银子,让娘一年内去想办法将银钱翻倍,娘也不直接给你银子了,直接给你产业,一年后,你让娘看看,你能将这些产业翻几番。”
季漪愣愣的接过箱子,脑子都懵了,前世作为长公主,她是有封邑的,不过那些都不是她打理,包括她的公主府,管家的人都是魏烨指派的,也是因此,前世她消息算得上闭塞,连魏烨要用半壁江山换他死的消息,还是她不经意间偷听到的。
现在从董氏这里,她突然觉得,前世她身为长公主,还能把自己日子过程这样也是有原因的了。
她宫内争斗都见识过,有人一朝升天,身后跟随者众,可那到底都围绕着荣宠二字,你受宠,下人对你自然和善,贴己,不受宠,一遭破败,便是万丈深渊。
前世她过的是幽禁的日子,荣宠都不过表面,又如何御下,也难怪自己会觉得日子艰难,没有自在,终究还是不够强大。
想明白了这点,季漪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箱子,就像在看自己的未来般慎重,“娘,我会努力不让这些产业在我手上亏损的。”
董氏见她这般,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教了她一些生意经,才放她离开了。
——
“消息可去证实了?”
书房里,姜谌允手上拿着份画了押的供词,看向姜寒问道。
“证实了,那晚南门守城的人都说王允带了酒过去,和守城的几个兵卫喝了几口,随后城门就起了大火,王允的儿子确实是在元宵前几日就失踪了,属下跟着踪迹查过去,那孩子已经被灭了口。”
姜寒说到这里,顿了顿,“那孩子眼珠子被挖了,手指也被齐断,是虐杀,属下估计,可能有寻仇的缘故。”
“不过王允是五城兵马司知事,为人处事一向圆滑,属下还没查到他和谁有过纠葛。”
“王允家里重新再盘查一遍,女眷也不要放过,特别是有子嗣之仇的,”姜谌允放下手上的供词,抬头道。
“是,”
“二皇子和孟家有什么动静?”
“孟次辅那边没什么动静,倒是二皇子那边传来消息,他秘密见了兵马司副指挥使,江晋。”
姜谌允听后也没什么反应,显然是早有预料,“继续盯着。”
姜寒领命下去,梁上又飘下一个黑色身影,恭敬的半跪在案桌前。
“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黑色身影听到后,从怀里掏出一份锦帛递过去。
姜谌允伸手接过锦帛,一目十行看下去,锦帛上并没有魏烨别的信息,不过是他一些生活习性和行事上的一些隐秘变化,倒是个玄悟提供给他的信息相符,魏烨比他们早来了三年,手段比他还是魏烨时还高明了几分,至少到现在,姜家的隐卫都还没查到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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