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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妖后堂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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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两自然不光是打听消息用,让你哥哥留意下街上可有精灵些,又知感恩的乞儿,若发现了,便用这些银两为他们寻个落脚之地,也不用特地做什么,帮他们挨过这个冬天便行了。”
  今年冬日雪大,一般没事都轻易不出门,这些街上的乞儿的日子便更难熬了,要有那背后主子的乞儿,更难。
  季漪帮她们,自然也不白帮,她上辈子做孤魂跟在他身边那几年,看过他从边关乞儿那里得到消息过,也就知道了这些游走大街小巷的乞儿,打听消息的能力不一般,便也想试试,说不得就能得到两条有用的消息呢,便是没有,她也不失望,毕竟她也没真的做什么。
  这些日子,她也发现了邓石这个人还算聪明,想来他帮了那些人后,自然也会想到上面去。
  锦月闻言哦了一声,以为姑娘这是善心又发了,便也没再多问。

  ☆、就此事了

  季源在听了季漪遇到的事,还杀了人,被姜谌允碰到一事后,几乎是后怕得一整夜没睡。
  顶着一双泛青的眼上了朝,又强撑着心里的忐忑担忧办完了公务后,在看到姜谌允要下衙时,就赶忙上前把人拦了下来,“姜大人留步。”
  姜谌允听到声音,停下了要踏出府衙的脚,就见季源三两步跑上了前来,“季侍郎可是有事?”
  季源微喘了两口气,看了看四周还有官员从里面出来准备下衙,自觉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便只得小声的说道,“不知大人可有空,下官有些事想请教。”
  时至冬日,要论吃的,大都会选择去羊肉馆,大雪天的,喝一碗羊肉汤下肚,人就整个人退了冷意,身上也暖了起来,这京城,论羊肉汤做的好的,便是那谢记。
  季源随着姜谌允来到谢记,两人身上都已经换上了私服。
  姜谌允一身靛青色锦袍,墨发用一顶玉冠束着,居于上位,神色温和,气质温润,却又很难让人忽视掉他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季源这还是自雪山一事后,第一次私下和姜谌允相处,不知怎么的,还生出一股子紧张。
  可很快他又想到昨日闺女对他说的,若不是跑出去遇到姜谌允,只怕被人撞见,她会免不了受牢狱之灾一事,他心里后怕之余又是满满的庆幸和感激。
  这样一来,他也顾不得紧张了,搓了搓手,起身给姜谌允面前的酒杯满上后,又对着姜谌允施了一礼,再端起酒杯,“昨日小女的事,多谢姜大人了,我敬姜大人一杯,救命之恩,源永不敢忘。”
  季源说罢,抬手用宽袖挡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不善饮酒,烈酒入喉,火辣辣的,他悄悄哈了口气,随后看向姜谌允,一片真诚的感激。
  可不就是救命之恩,倾倾对他来说,便是命根子,她若出了事,便是拼着倾家荡产,官位不保,他也是非要把女儿救出来的。
  闺女失手杀了人,对他来说,便是犯了法他也只感到庆幸,庆幸闺女有那个胆子拼死一搏,要不然,他就再也见不到他的珍宝了。
  姜谌允在他行礼时人就站了起来,微微侧了侧身,听了他的话,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将酒饮尽,笑了笑道,
  “季二表哥客气了,倾倾是我世侄女,允岂有坐视不理之理。”
  “呵呵,还是要多谢姜大人了,”
  听到姜谌允叫季漪一声世侄女,季源心里不免有些讪讪,昨日他听到是姜谌允救了闺女后,他心里庆幸之余也有些复杂。
  更担心闺女会因此对姜谌允另眼相待,情根深种了,还想着今后要多多提醒两人之间的辈分关系,便是姜谌允这边,他可以尽自己一切所有来答谢,也万不能赔上了闺女。
  此番见姜谌允如此坦荡,他不免为自己之前的小人之心羞惭,一时间竟不知说何好。
  好在姜谌允似看出他的窘迫,主动开口道,“季二表哥也于我有救命之恩,两家又沾着亲,私下里便不用叫允姜大人了,唤允表字也可。”
  姜谌允字子衍。
  这是他第二次让季源别见外,别如外人一般称他为姜大人了,季源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因而笑着应了下来,又拿过姜谌允面前的碗给他盛了碗羊肉汤,
  “那好,表哥便替你世侄女谢过子衍了,这谢记的羊肉汤算得上京城最正宗的,我在江南时就盼着年关回来能喝口这谢记的羊肉汤,子衍你也尝尝。”
  姜谌允笑着应了,人也坐下,端着季源盛满的汤碗喝了。
  羊肉汤浓却不腻,店家处理的得好,也不膻,只是姜谌允自来不爱这口,吃不大惯,不过他却没有表露出来,还赞了声味美。
  季源听他夸赞汤好喝,面上轻松了些,人也顺着姜谌允坐下,随后才提出自己的一番请求,希望姜谌允不再追究那个流氓之事,就此结案,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昨日季漪算是如实告诉了季源放生池一事,只是最后隐瞒了她被人撞见还有那尸首和痕迹被抹去一事,只告知了个大概,不是她不愿说,而是不能说,一旦说了,她的秘密也许将会保不住……
  她不想就这样失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亲人,新的再世为人的机会。
  她说得含糊,季源也就想当然的以为姜谌允帮着把尸体处置了,既然如此,为了他倾倾的名声着想,他自然不能让这事爆出来了。
  姜谌允听后沉默了片刻,应了下来,“季二表哥放心,这事已经过去了。”
  姜谌允说罢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他应了下来,季源很是高兴,随后又招呼着姜谌允吃肉喝汤,直到天色不早了,季源才起身和姜谌允告别离开了。
  屋子里,姜谌允却还没走,依然坐在凳子上,锅子下温羊肉汤的炭火已经熄了,汤锅里虽还冒着热气,白烟少了些,姜谌允看着眼前烟雾若见稀薄的锅子,神情未明,又引了一杯冷酒,才朝外唤了声,“姜于,”
  “大人,”守在门外的姜于应声入内,恭敬的看向他。
  “去叫姜寒回来,不用再查了。”
  姜谌允淡声吩咐道,随后就起身离开了屋子。
  他让姜寒继续留在大佛寺追查,观察后续,也不过是担心她,可她既然不需要,那他也只能依了她的意愿。
  ——
  季源回到府中,心中算是了了一件大事的他,很是开心,虽是饮了酒,有些微醉,他却并没有立即回去歇着,而是抬脚来了季漪的院子。
  “倾倾,大佛寺的事,我已经和姜大人说过了,这事便这样结束了,你就当什么也没法生过,只是陪你祖母去上了香……”
  季漪今日跟着董氏看了一天的账本,待到傍晚季源就让人传了他要晚些回府的话,让董氏不用等他用饭,季漪就猜到他是去见姜谌允了,毕竟她早前去找父亲说大佛寺的事时,便是带着父亲能够让姜谌允不再查这件事,让这件事就此过去的目的。
  知道父亲去找了姜谌允的消息后,她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便是席间陪董氏用饭都用得极少,味同嚼蜡,等终于挨到用完饭,她就和董氏说看了一整日有些累了,回了院子等父亲过来。
  如今听到父亲说,事情如她所愿了,不知怎么的,她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放松。
  他会生气吧,如他们这般的上位者,为惹麻烦上身,好心都不会轻易用。
  可她偏偏却还是不知好歹的,他好心帮她,她却因为希望事了,让他不要再追查下去,还让父亲出了面,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打脸,他会因此厌了她吗?
  想到那张和他长得一样的脸上,会对她流露出厌烦之色,季漪心里就是莫名的堵。
  她突然有些累,不明白自己来到这里的意义,便是如此她也逃不开魏烨,那她还不如回去做她的孤魂,至少那样,她还能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守着他……
  “倾倾,”
  季源见季漪脸色不对,以为她还在担心,又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倾倾是不是有些怕,是爹爹不好,昨日没有多安排几个侍卫,让你受惊了,别怕,有爹爹在,不会有事的,以后也再不会让你受如此苦了……”
  季源说着,眼里划过一丝冷色,他为官多年,岂会半点敏感心都没有,因了那封信,女儿几次三番出事,他可不会再认为这是什么意外了,他定要尽快将人捉出来才行,没有整日防贼的道理。
  “我没事,爹爹,我知道了,也是我不好,想着只是去点个灯,又有僧人巡视,没让人跟着。”季漪回过神,牵起嘴角笑了笑。
  季源看她笑得勉强,一副奄奄的样子,知道她定是被吓着了。
  哪能不被吓着啊,若是寻常小姑娘怕都不能平安回来了,这样想着,季源心里越发心疼自责,只恨自己竟是连闺女都保护不好,到现在都还对到底是谁要害他们一家毫无头绪。
  “父亲之前回来得匆忙,也没给你还有你堂姐他们带礼物回来,过两日为父休沐,你陪为父出去逛逛,给你买些首饰,再去书斋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书,还有快过年了,让你母亲去叫了芳聚阁的裁缝回来,给你做几身衣裳。”
  季源见不得闺女有半点难受,就想变着法的哄女儿开心,想到女儿在江南时,就极爱出府游玩,如今这回了京,唯二出去的两趟却是受尽了惊怕,苦痛回来。
  季源这样一想,心里就觉得没照顾好闺女,也不能真的因为防贼便将女儿困在府中,这样会闷出病来的,那只能他抽出时间来陪女儿出去,有他陪着,多带些护卫,总不会出事了。
  季源眼里浓浓的关心与心疼,几乎是瞬间就驱散了季漪心头那些消极的想法,对于自己再次被魏烨影响了,季漪心里不禁有些痛恨自己,怎么就对他那么怕了,因为他竟生了避世的心。
  季漪暗自掐了一把自己,又笑着对季源道,“爹爹,我真没事,只是今日和母亲一起看账本,发现好多不会的,觉得备受打击,原来看那么多书以为已经知晓许多了,现在却被账本难住了。”
  季漪说着又颇为苦恼的皱了皱眉,她说的也不是假话,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一面,便是曾经什么都学,对音律歌舞,书画精通的季漪也不例外。
  她看着账本就脑仁疼得厉害,她也是才知道,原来看着不起眼的小宅门之中,日常花销,一年的收入之出,年节时的节礼花用,也会有那么一本又一本的厚厚账本,而光看账本还不得用,你还得真正的了解外面的市价行情才行,这又是一本账目了。
  今日也算得上季漪是许久来最累的一日了。
  “呃,”
  听到女儿是因为被妻子逼的看账本累了,受打击了,季源也突然无话说了。
  他再心疼闺女,也不能违逆妻子,让女儿不学了吧,这可怎么办啊,一向在官场上算得上顺畅的季源,遇到妻女间的站队问题就犯了难,他摸了摸鼻子,才柔着声音安慰道:
  “没事儿,你慢慢学着看,倾倾聪慧,很快便能吃透那些账目的,累了就早些休息,晚些时候我再让厨房熬些汤过来,你喝过后早点睡觉,等过几日你学得轻松些了,爹爹来带你出去玩……”
  季源像哄孩子一般的说了一通,却听得季漪心里又暖又甜,一个劲儿的直点头。
  季源见着,极欣慰,又和她说,待她学会看账后,便送她两个商铺和庄子学着打理,亲自实践,便会管家了。
  对于这样一位心疼闺女,又极为大方的父亲,季漪哪里还舍得让他担心,连连说了一堆的不用他担心,会努力的话,哄得季源彻底放下了一颗心,到磬漪苑该落锁的时候,季源才叮嘱了季漪早点休息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

  ☆、元宵

  到了季源休沐这日,也就是腊八节前两日,季漪并没能和季源一同出去逛逛,体会下小季漪记忆中,京城街上的繁华盛景。
  因为这一日,安乐侯将他要纳的妾室带了回来,所有人都被请去了熙和堂。
  知道安乐侯要纳妾并不是说说的以后,老夫人并没有敷衍了事,而是认认真真的找了媒人去寻。
  毕竟府中已经有了一个搅家精侯夫人,对于安乐侯的良妾,她就不得不仔细寻了,一旦再寻错人,只怕迎接安乐侯府的又将是一番鸡飞狗跳。
  老夫人也觉得心累,她甚至想过分家一事,但季源刚刚升职,季元靖还未下场,这时候分家,难免受人诟病,且这家如今也不是他们想分就能分的,也只能暂时忍着了。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这才不过几日,老夫人这里还没有半点进展的时候,安乐侯竟自己带回了一名女子,称那就是他要纳的妾室,名唤莲娘。
  莲娘是京中人,今年刚及笄,因家里父兄意外去世,她不得不选择借债葬父兄,结果却遇到小人,将借债给她的钱财翻了一番又一番,最后要抓她去青楼发卖抵债,莲娘自是不愿,当场就逃了,她便在逃跑时遇到了出门散心的安乐侯。
  安乐侯因之前救了侄女,感受到了那种被人感激时的满足,之后就特别喜欢管一管不平事了,这也让不再去勾栏瓦舍的他找到了别的事可做。
  遇到莲娘这种情况,同情女子的心泛滥,他就忍不住管一管。
  在帮她赶走了那些讨债人后,他以为这女子会高兴的感激他呢,谁知道她竟是想寻死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的难处,便是他这次帮了她,下次那讨债的人还是会回来,与其会给人卖进楼子里糟蹋,还不如就此死了。
  安乐侯一面对她的宁死不屈的勇气感到敬佩,一面又忍不住同情怜惜她。
  尤其是在知道这女子叫莲娘后,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个可怜被冤枉的小怜,他更想帮帮她了。
  再看这女子,生得一张小巧怜人的脸,安乐侯不知怎么的,就提出了要纳她为妾,帮她还债一事。
  偏这莲娘是个烈性的,不但拒绝了他,还打了他一巴掌跑了,这样的脾性,偏偏就对了安乐侯现在的口味,对她更是放不下了,巴巴的让人去打听那莲娘的住处,又去请了媒人,打算备上厚礼,再去一次,让人看到他要纳她做良妾的诚心。
  而这莲娘在拒绝安乐侯跑回家,却又遇到了因为不死心,直接上门堵她的追债人,还好安乐侯及时带着人赶到,再次救了她。
  莲娘历经两次差点被卖掉,实在怕极了,这时又感动于安乐侯为她做的事,便这般答应了,这才有了安乐侯请她进府见老夫人一事。
  也不知安乐侯哪门子抽了风,一定要给这莲娘一个尊重,还将二房一家并侯夫人及季萦兄妹都叫到了熙和堂。
  “老大,你已经决定了?”
  老夫人看了眼堂下端正跪着的年轻女子,冷声问道。
  还在孝期的缘故,这女子着了一身素白袄裙,头上别了朵小白花,削尖小巧的瓜子脸,五官算不得精致,组合在一起却耐看。
  人虽才十六,却已经出落得体态袅娜,此时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模样,瞧着像是个安分的,但,若真的是个安分的,便不会这么快和安乐侯进府了。
  “决定了,也找人测了吉日,明日便用花轿将人从小门抬进来。”
  安乐侯说着,忍不住又看了眼跪着的莲娘,见她捏着衣襟似乎有些害怕,却强自镇定,挺直细腰跪着的模样。
  安乐侯心里立马涌起一阵怜惜,“母亲,莲娘身子弱,能不能让她先行起身了?”
  老夫人却是理也没理他,转而看向一侧站着的侯夫人,“老大媳妇,你觉得呢?”
  侯夫人没有立即回,她心里自然是不愿的。
  眼前的莲娘颇有几分像那小怜,也不是说长得像,而是她浑身透出来的那我见犹怜的感觉,她本来就因为那小怜堵心了,再来个一样的,不是更添堵嘛。
  可就当她想吐出不愿这两个字眼时,她身边的季萦却突然悄悄伸手拉了她一把,她这才似想起了什么,猛的回过神,垂下头不甘不愿的说道,
  “侯爷要纳妾,我有什么不好同意的,只是这妾室进门,我这当主母的,可以出来喝杯敬茶酒了吧。”
  安乐侯见侯夫人那模样,脸上就是一阵厌恶,但为了莲娘能够顺利进门,为了莲娘能够得到承认,也为了儿子那里有个交待,他也只能点头同意。
  “只要莲娘进门,以往的事,便就这样作罢。”
  “嗯,既然你们都决定了,也不用问我了,便这样吧。”老夫人听了眼皮子也没动一下,就说道。
  ——
  安乐侯纳妾一事就这样定了下来,翌日一顶小轿将人接进了门,大房因为多了一位莲姨娘,很是热闹了一阵。
  不过对于二房和季漪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还因为大房的热闹得了不少清净日子。
  董氏出了月子后,就亲自带着季漪学管家了,处理名下庄子和铺子上的事,以及安排新年的节礼……
  除夕那日,大房二房坐在一起简单吃了一顿团圆饭。
  守岁过后,便度过了旧年,迎来了新年。
  新年过了,就入了春,可今年天气还寒,大雪还在下。
  京城到处是积雪堆盖,还涌入了一批从外地前来的流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可就是这时,成厉帝突然病了,太医检查不出来什么问题,只是浑身没力,卧病不起,几日未能上朝后,成厉帝担心自己病情严重,加上年节,也没什么重事,便安排了太子监国。
  太子监国,曹首辅也权重,加上成厉帝也快四十有五的人了,不年轻了,也不知能不能撑下来,若是不能,那太子和贵妃之子二皇子势必有一场争斗。
  那他监国期间,自然不能出现任何岔子和事故,因而,曹首辅在看到应天府关于流民的奏折后便直接压了下来,没有通过内阁,还叫来了应天府尹让他尽快秘密解决了这事。
  在曹首辅看来,这场大雪没那么严重,待元宵过后,雪停了,便好了。
  而应天府尹是曹派人,在得了曹首辅的吩咐后,为了不出乱子,立即派人将那些流民集中赶到了京郊外,并封锁了消息。
  虽每日会派人固定时间布施一些粥米,可粥米也就那些,每日的流民却是越来越多,渐渐的流民篷里每日都有人冻死,饿死过去。
  随着死去的人增多,应天府尹也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可因为得了吩咐,自然不能徒生事端。
  便有加派了人手将这事暂时压了下来,没有再上奏朝廷,有人死了,就让义庄的人拿了草席来,将尸体裹着拖去乱葬岗埋了。
  如此,雪灾严重,流民进京一事,便这么被瞒了下来。
  京中的人虽也意识到这场雪的异样,可到底天冷,都不怎么出门了,消息闭塞,他们能知道也只是粮价,柴价都上涨了不少,便是有听说的,也不怎么在意,毕竟朝廷都没有什么动作,说明也就不严重。
  时间一晃便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今年天虽还冻,雪也大,可到底天子脚下,加上成厉帝突然又好起来了,朝野上下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此怎么也得热闹一番,过个热闹的元宵了。
  于是到了元宵这日,街道上都搭了厚厚的篷布,来遮挡飞雪,蓬布下,五光十色,争奇斗艳的各种花灯悬挂空中,彩绸交厢其上,直看得人叹为观止,欢喜非常,街上也十分热闹,有那舞龙的,耍狮的,猜灯谜的……游玩的,好吃的,应有尽有。
  安乐侯府众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热闹,老夫人早早受老太君之邀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醉霄楼,看街上的灯谜大会。
  一同的还有曹首辅家的老太君,首辅夫人,孟次辅家的次辅夫人,以及静宁伯府太夫人……
  老太君让老夫人过去的目的,也有帮老夫人在京中圈子打开场面的用意。
  便是董氏,也受国公夫人之邀去了二楼雅间,当然,请了董氏,自然身后还跟着个侯夫人,这也是没办法的。
  不过今年季元靖她们相看一事实在不能再拖了,侯夫人也知道自己那得罪人的性子,这次老老实实的待在了董氏身边,竖耳听着各家哥儿,姑娘的信息,打算记下来回去琢磨琢磨谁适合她家的靖哥儿,萦姐儿。
  这是夫人们聚会的场所,至于各府的哥儿,姑娘,街上这么热闹,自然是去了街上游玩,猜灯谜,赏花灯了。
  季漪她们也出了府,原本辅国公府大姑娘姜毓瑾给季漪她们递了帖子要一起游玩的,结果她身子不适,没有出府,季漪便和季萦季元靖一同出来了。
  季源想着女儿回京来一直未曾出府过,确实闷坏了,加上有季元靖他们在,也就同意了季漪带着安哥儿上街,不过便是这样他也派了两个护卫寸步不离的跟着。
  只是中途季元靖受友人之邀去了诗会,而季萦原本说要带季漪去见见她认识的那几个手帕交的,却因为突然肚子不舒服回了府中,如此便只剩了季漪带着安哥儿和锦月锦玉以及两个护卫在街上游玩。
  “姐姐,京城的街上好热闹啊,比江南还热闹,花灯也好美,好些我都没见过。”
  安哥儿被季漪牵着,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兴奋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五花八门的花灯。
  京城的繁华盛景,算是在今晚体现得淋漓尽致,人流攒动,有些街道甚至拥挤得行人行走都得肩并着肩。
  只是这样的场面,安全隐患也颇多,两个护卫为保证姑娘哥儿的安全,走在前面开路,便是锦玉和锦月也在季漪和安哥儿两人身边紧紧跟着,深怕姑娘被人冲撞到。
  季漪也对街上好奇,只是她看着熙熙攘攘的街头,心里还有一层隐忧,季萦的突然不适离开,让她总是有些不安的,便低头对安哥儿叮嘱道,
  “安哥儿,人太多,要牵牢姐姐的手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姐姐。”
  安哥儿出门前就有锦月和他说过,要牢牢跟着她们,街上可能有拍花子的,于是听了季漪的话,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盯着不远处那画糖人的,移不开眼了。
  季漪见着他望着糖人双眼直溜溜的模样,不由一笑,不过她也是没吃过这么街头小食的,便转头吩咐一旁的锦月,“锦月,去买几个糖人回来。”
  锦月最是好吃,以往跟着小季漪出门,就属她吃得最多了,买东西的事她最是在行,听了季漪的吩咐,点头就去了。
  只是她刚挤进人堆里,没多久又急急的空手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可是人太多,不好买,那便算了,我们先去逛逛再回来买。”
  “姑娘,奴婢方才收到了这个,”锦月递给季漪一张用折成纸鹤样的字条,她的脸上有些惊慌,眼底的怕意也是掩也掩不住。

  ☆、纸鹤

  季漪微愣,伸手接过纸鹤,这纸鹤是上好的粉笺纸折成,如今宫内的御用纸张。
  而这纸鹤,说是纸鹤,却并不完全,因为它的翅膀还没有被折起,可能锦月紧张的缘故,被捏的有些皱了,可这更让纸鹤翅膀上大佛寺放生池几个字变得尤为显眼。
  看着纸鹤上那熟悉的张狂字迹,季漪捏着纸鹤的手就是一紧,果然是魏烨也来了,只有魏烨才能将行草展现在这小小的纸鹤上,还不失它的风骨,也只有他才能将一手行草,写得如此放纵张狂。
  魏烨启蒙晚,他才学不算顶好,可他会的书法却是有好几种,且都造诣极高。
  这还是当初她看到他受几位皇兄欺辱之后告诉他的,父皇好书法,只要在字上得了认可,他就能得了父皇的喜欢,如此,皇兄们便再不敢欺他,辱他。
  她还记得,那时他沉默许久,却只问了她一句,她喜欢谁的书法。
  那年,她不过8岁,哪通什么书法,她只知道父皇寝宫里挂着张大家的书法,父皇定是喜欢的,便说了他的。
  那以后,魏烨开始苦练书法,其中便以行草为重。
  季漪紧了紧手指,强自镇静的展开了纸鹤,就见上面只写了灯会后,石桥边几个字。
  “姑,姑娘,咱们该怎么办啊?”锦月担心又不安的问道。
  她识字,虽那字潦草,但她也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且暗示的意思,这是那个撞见姑娘杀人的男子找上来了……
  季漪看了她一眼,随后撕了纸鹤,笑了笑,“什么怎么办啊,可能是哪个孩子淘气把自家玩的纸鹤塞你手上了吧,既然糖摊人多,我们先去灯会看看。”
  说完又偏头看向安哥儿,“喜不喜欢花灯,姐姐等会儿猜灯谜给你赢一个回来。”
  “喜欢,什么样的都喜欢,特别是姐姐赢的,”安哥儿虽然失落不能马上吃到糖人了,可一听姐姐要送他花灯,就高兴起来。
  “姑娘,”
  锦月欲言又止,只是见季漪面不改色,依然镇定的样子,以为她已经想到了法子,便将心上的担忧压了下去,没在说话。
  倒是一旁一直安静站立的锦玉,看着锦月隐忧的样子,还有姑娘自方才从锦月手中接过纸鹤,就一直紧绷的身子,她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那纸鹤为何让姑娘如此惧怕,却心生了警惕,又上前了一步,离姑娘更近了些。
  季漪察觉到她的动作,知道她细心,多半已经感觉到她的异样,便转头对她道,“锦玉,等会儿花灯会可能人更多,护好安哥儿。”
  “欸,奴婢会多注意的。”
  季漪点了点头,一行人便往主街那边走去,她依旧似原来的样子,边走边看,似乎没有为方才纸鹤的事影响一点心情,这让一直提着一颗心的锦月都微微放松了些。
  但,只有季漪知道,她另一只紧握的手心已经被她掐得几乎失去了知觉,还总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可她必须得毫无异样,让魏烨觉得,自己认错了人,眼前这个人,只是不惧他威胁的一个陌生女子,只是长得像罢了,他知道她有多怕他,她就要让他知道,她的大胆,她的不惧……
  粉笺纸,不折翅膀的纸鹤,一手狂书,无疑不是魏烨在告诉她,他来了,他不但来了,且身份极贵,而她现在只是一小小的侍郎之女,他想困住她,都不需要折翼便能做到,轻而易举。
  识时务者,不想连累家人,便该乖乖去到他身边,做他的笼中鸟,金丝雀。
  可她偏偏就不想,不愿,也不甘。
  不想再和魏烨有纠葛,不愿意就此妥协,不甘心她换了个朝代,换了个身份还得不到那份她想要的自由。
  元宵节,当属主办花灯会这条街最为热闹,舞龙的,舞狮的都将入街的主道堵了大半,加上左右两道还有那摆好的灯谜摊,可谓拥堵至极。
  而越往里面,人越多,甚至到了人挤人,脚踩脚的地步。
  季漪牵着安哥儿的手半点不敢松开,生怕一个不注意,随着人流,她们就被冲散了,等终于到了花灯会的擂台前,季漪才稍微松了口气。
  擂台之上,各类雅致新奇的花灯悬挂空中,耀眼至极,照亮了整个街道,当中还悬挂着一只用红绸布包着的,那是灯王,得等大会开始,才会揭开绸布。现在擂台边已经围满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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