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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妖后堂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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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算好了,锦月那丫头,对什么都好奇,爱打听,还总是喜欢和那马婆子,还有大房的一些洒扫丫头聊天,在锦月打听大佛寺要注意哪些,有什么稀奇的时候,她就安排人在她面前特地吹嘘了大佛寺的放生池一番,如此,有着强烈好奇心的人,又怎么会愿意错过了这一美景。
至于季漪,她虽还不确定她到底是真没死,如她一样得了机遇,还是换了一个芯子,可依着原来那贱人本来就爱装的性子,必然不会驳了丫鬟的好奇心,会去看一番的。
之后,她让锦红提前了几日过来把大佛寺僧人巡看,以及换班时间摸了个清楚,再去买通了那山下有名的二流子,甚至若是季漪身边很多人,她该怎么引开跟着的那些人,她都做了安排,为的就是要让季漪受尽屈辱,名声尽毁的死去。
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只需等着季漪的死讯传来,就能看到老夫人和整个二房哭死的惨样了。
可是怎么会,怎么会……
她没事?他还见到她了?那她们……
“不是说,你不认识画中人,为何这女子就是你堂妹?还如此迫不及待地的,三番五次的想杀了她,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本王不知道?还是你觉得安乐侯捡回一条命,没被夺了爵位只是你那封信的功劳?”
他钳住她的下颌,在注意到她额头的那抹银色花钿时,眼里又是一阵厌恶,却没再说什么,只嫌恶的又扔开了她,拿了帕子擦手。
他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可季萦却听得后背发凉,冷汗自额头冒起,她抬起头,双眼已经带了惧意。
“花楼,花楼的事,是您安排的?”
原本她就疑惑,她已经提前安排了人看着那老东西,就想避开前世的事,缘何又会临时被那里面的香客绊住,还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出了事。
还有,还有那封信,老东西出事后,她就怕事情会再如梦里那般,侯府会被夺了爵位,这次是没有二叔什么事了,可一家子只会更惨。
还好她从梦里知道,徐潘原来早在之前忍受不了痔疮溃烂之痛,冒险让太医给他进行切割时一命呜呼了。
只是他的儿子吏部右侍郎徐旭阳知道父亲一死,徐府就被被皇帝趁势连根拔起,便一直瞒着,没有发丧,只向朝中递了折子,说是重病。
前世,在老东西死后,徐潘便以年老有疾的名义告老还乡了,可惜,徐府机关算尽,这事最后还是被姜谌允捅了出来,徐府也一夕之间轰然倒塌了。
所以,她才会写了封信,让锦红偷偷送去姜谌允幕僚所住的小院,希望能提前让徐家倒台。
只是他怎么会连这也知道了,那他又是否知道了她信里所写的内容?
还有既然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了眼中,为何当时她安排人撞死那个贱人时,他没有阻止,反而只是现在了才给她一个警告?
他就不担心那个贱人当真被撞死在那里?
季萦看着男子俊冷的侧脸,思绪乱飞,心里疑惧又慌乱,瘫坐在地上都不知道起来。
男人却没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声音愈发冷,透着警告,
“本王可以容许女人有点小心机,可若是把这心机动在本王身上,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气,这次便就这样,再有下次,或者她再有丝毫损伤,就不是这区区几个人头这么简单了。”
话音一落,他就扔了手上的帕子,大步离开了屋子,看也不曾再看她一眼。
☆、毁尸灭迹
季萦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离开,待屋子里只剩了她后,她依然软在地上,只是看着箱子的双眼,盛着滔天的恨意,红得充血。
就如季漪所猜测的那般,季萦的不对劲是在三年前的大病之后,不过她不是有了预知未来的本事,而是在那一病中,做了一个梦,一梦一生,醒来后,也就意味着重生。
在那个梦里,她知道了自己父亲会惹到首辅徐潘的子侄,被关进大牢,又因为辅国公府不愿出手相助,最后父亲失了爵位,改由她二叔季源承爵,堂妹最后还嫁给了她一眼见过就喜欢的男人,成了王妃,风光无限。
而她们一家,却是悲惨至极,父亲被打个半死放出来,没多久就醉死在酒缸里,母亲因为想替大哥夺回爵位,害二叔母肚子里的嫡子不成,被当场抓住,惊慌之下想保住自己,便将她推了出来,把她送去庄子上一住就是三年。
等她再被接哥哥接出来,却是进宫成了看上儿媳的老皇帝身边的嫔妃,她堂妹的替身,表面上受尽宠爱,实际不过一个任人宰杀的对象,最后她在宫乱中,因刺死皇帝被姜谌允一刀斩杀……
刀刃斩断她头颅之后,她再次睁眼,却是父亲犯事,噩梦开始的三年前。
她欣喜若狂,认定上天让她重生就是为了扭转自己的命运,堂妹的一生才是她的一生。
而那些上辈子对不起她的人,见死不救,为二房牟利的辅国公府,让她长跪雪地的静宁伯府,夺了爵的二房,害她成为替代品的季漪,斩杀了她的姜谌允……
那些人,她都不会放过,她会让他们通通都不得好死!
重生后,她借着先机,一步步谋算,除了最初手上人脉不够导致的一些算计失误给她造成了一点麻烦。
之后就一直过得顺风顺水,仗着前世的记忆,她得了许多先机,发生的许多事都在她预料之中,她的报复也都在一点点展开了。
可偏生就在筹谋二房一事上栽了跟头,如今还受到如此大挫败,惹了他的厌,或许还不会再有他的信任。
不,他根本从来就不曾信任过她,否则又怎么会清楚她的一举一动,他一直就派人监视着她。
手上艳红的指甲掐进手心,她咬着牙,满眼的不甘。
这一世她已经先一步认识了他,还在他面前展现了她特殊的一面,得了他的另眼相待,为什么他还是会知道这贱人的存在,还画了那么一副画,心心念念都忘不了。
可恨,那个贱人,明明都已经断了气,却为何还活了过来……
季萦胸口起伏不定,忽地一声冷笑,天定之女?
狗屁,苍天不公,她偏要和天斗!
没有人能阻挡她,便是他也不能,季萦双眸一恨,从地上爬起来,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屋子。
至于箱子里的几顶人头,她却是看也没再看一眼,无用之人,她从来不屑多花一个眼神在上面,至于善后,她现在还有用,他会派人来给她善后的。
确实,在她走后没多久,就有人进了屋,倒了一瓶药水在那箱子里,很快箱子连里面的人头都化了个干净,只剩了一滩污水,用外面的残雪一混,血渍融了个干净,再倒在院外的大树下,几条人命便如此身首异处,成了养分。
——
后山禅院厢房里,季漪应下姜谌允说的话后,两人就一直沉默的待着。
季漪虽说已经从惊惧中缓过神来,却有太多东西要缓冲考虑,加上不知该如何具体的和姜谌允说放生池一事,便捧着杯子坐在那里发呆。
而姜谌允本就是寡言少语的性子,也不善和小姑娘相处,见她如此,以为她还没缓过来,便也没出声扰她,留给她一定时间平缓,端了茶喝。
在壶中茶将凉的时候,锦月抱着一包衣物和姜于一起回来了,季漪留在房中由锦月伺候着换衣裳,而姜谌允则到了旁边厢房,听回来的姜于汇报放生池一事。
“放生池那边没有任何痕迹?”姜谌允凝眸看向面前低头汇报的姜于。
“也不能说全无痕迹,周围虽然除了季二姑娘和她丫鬟的脚印和她们沿途跑留下的痕迹,别的脚印或者血迹都没留下,但我们在栈桥地板上闻到了化尸水的味道,按季二姑娘身边那丫鬟所说,我和姜寒猜测,季二姑娘失手刺死的那人尸首,应是被后面赶来,她们误以为又是一个登徒子的那人处理了。”
姜于又抬头回道,脸上也有几分凝重,他和姜寒跟随大人已经多年,什么事没见过,查案和侦查手段都不比锦衣司差,可能不声不响这么快的时间内就把痕迹清理干净,还用上化尸水的人,在京城怕是也是找不出几个来。
“那人身份可查清了?”
“季二姑娘那丫鬟说她当时被蛇吓着闭着眼睛,没有看到那人的模样,等她睁开眼后,季二姑娘已经推开了那人拉着她跑了,姜寒还在那边查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她们还遇到了蛇?”
姜谌允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动,这事只怕不是误撞到登徒子那么简单了,想到小姑娘在他说出让她别的事都不加理会的时候,她那欲言又止的表现,姜谌允眉心不由又是一蹙。
就这时,敲门声响起,姜谌允示意姜于去开了门,却是已经换好衣服梳妆好了的季漪带着锦月站在门口,姜于看了看姜谌允的脸色,便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季漪微微颔首以示回礼后,便走进屋,蹲身行了礼,
“方才我听锦月说了放生池的事,当时我们看到了蛇,惊慌之下就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帮忙斩杀了蛇,可那会儿过于慌乱,却是把义士也误会了,既然那位义士没有报官,又帮忙处理了放生池一事,想来也不会有别的目的,左右如今我们也没事,这事便这般算了吧,麻烦姜世叔了。”
季漪低着头,捏着锦帕的手有些微紧,她知道,她那番话说出来,实在是有些自作主张也不知好歹。
可如今她也不知该怎么说魏烨一事。
且她仔细想过,她落在现场唯一的东西也就一把伞和匕首,伞虽是江南带回来的,却也没什么特殊,京城吉庆轩就能买到,至于匕首,也不过最简单的一把防身匕首,各大铁铺都能买到的东西,没什么把柄,就算他之后想做文章也难。
何况他把尸体都处理了,以她对他的了解,那就说明这件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浮出水面出什么麻烦了。
那如今她只需要等着,若那人真是魏烨,他自然还会出现在她面前,那时他想做什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自然就会知道。
姜谌允在她话音刚落之时就扫向了她,黝黑的双目里带了几分审视,只是看到她紧张得双手紧捏的样子后,又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你可认识那男子,”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可又分明的让人感到了一丝压抑的冷意。
诚然,姜谌允是有些怒的,他虽不过二十五,可经历过的事,可以说比如今早已过而立之年的人都还多。
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她隐瞒了不少事,可能也知道自己遭遇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意外,至于后面出现的这个男子,她也是认识的,认识且又惧怕。
他这些年,也算帮过不少人,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明显的不信任,还是被她,姜谌允一直沉静无波的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沉闷。
“不认识,当时太慌乱,也没看清人长什么样子,想来是来上香的香客,无意遇到这事,好心帮忙处理了。”
季漪抿紧了唇,如此撇脚的说辞,就是她自己也无法信,可她能如何解释,她一个十三岁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如何会认识一个能够清理案发现场迅速的外男,而那人又是什么身份。
她甚至有些隐隐后悔,她当时就不该因为惧怕,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管的跑了,如今还在这里落了一个不知好歹,白眼狼的形象。
两世来,唯一不计回报帮她的人,当真是少之又少,可她别说报答,不拖累人,不让人觉得帮错了人都是艰难,还是自己不够强大……
季漪紧了紧手,又弯身行了一礼,“方才多谢姜世叔了,太夫人她们听禅讲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以免她们担心。”
“等等,”姜谌允出声叫住就要出门的她。
“嗯?”
季漪停下脚,转头诧异的望向他,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眼圈有些微红,带着几分忐忑,看得人竟有些心生不忍。
姜谌允在这双眸子下,心里压着的怒意就忽然不知其踪了,原本还要出口问她的话,又吞了回去,转而道,“我也要去找老太君,一起吧。”
☆、过问
后殿禅房惠明大师这边,老太君和老夫人已经听完禅讲。
从禅房里出来,老夫人在老太君身后走着,见她老人家心情很好的样子,放下心来,随后便看向了跟在她身旁的邓嬷嬷,“不是让你陪着倾倾?”
“姑娘说那边有锦月陪着就好,让我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
邓嬷嬷见了老夫人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猜到老夫人是因为她擅自回来有些怒了,忙屈身恭敬的回道。
老夫人本身不是个急性子,可沾了季漪这个孙女的事,她就发了急。
“我能有什么需要,往年也不是没来过,你也是糊涂了,倾倾和锦月第一次来这大佛寺,你也放心就让她们在灯楼那边待着。都这会儿了,点个灯本来就花不了多少功夫,按理早该回来了,你赶紧带人过去看看。”
邓嬷嬷一听,也注意到事情有些不对,脸色微变,慌忙应声离开了。
这时老太君注意到了身后老夫人的动静,也停下了脚,“怎么了,可是倾倾出什么事了?”
“没有,这不是想着时间过了许久了,让邓嬷嬷去看看,她们是否还在灯楼那边。”老夫人见邓嬷嬷走了,心却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安,不过却没表现出来,笑着回了老太君,又上前走到了她身边。
老太君点了点头,因大佛寺巡视的武僧众多,倒不似老夫人那般担心,只道,“是挺久了,你不说我都没注意,惠明大师的禅意越发通透了,这两时辰坐下来,我非但没觉得累,反而心情舒畅了许多。”
“是啊,每年来听一趟,回去遇到什么事都能看得开些。”
老夫人也笑着赞同道,这些年来,她要不是因着礼佛,只怕早就气死了,也不能等来如今儿子孙女陪在身边的日子了。
老太君自然听懂了老夫人的话,这些年,安乐侯府在京中闹的笑话着实不少,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可怜的表侄女受了多少委屈,又忍了多少苦楚。
说来老太君年轻的时候,和老夫人的母亲,自己的表姐关系比闺中密友还要好,两人未嫁人前经常躺在一张床上聊少女心事,后来她嫁入姜家,表姐嫁到鸿胪寺少卿邓家,两人也并没有因此减少了来往,只可惜,表姐去的太早,没能来得及为这个小侄女挑一门好亲事就去了。
那时她要知道安乐侯府会是这么个情况,就是她不要了这张老脸也要上邓家去让那邓老大把亲事推了。
只是谁又能想到,一向外界好评的君子安乐侯老侯爷因心中有了朱砂痣,就把后娶的媳妇就成了任意践踏的草了。
老太君心里暗叹口气,又问老夫人,“如今源儿升了职,留了京,你的日子也熬过来了,安乐侯被放回来后可有些悔改,还是还如以前那般?”
“是啊,盼了这么些年,可算是盼到了这一日,”
提到儿子孙女终于能在陪在身边,老夫人颇为感触,又感激的看向老太君:
“安乐侯经历了这番,人也改了许多,不似从前老是出去,也不再视我和源儿为仇人了,这事多亏您费心了……”
“如此就好,看来这个人还不至于无可救药,”
老太君听了,脸上露出笑意,只是不知又想到什么,脸上笑意又略收了收,“今日你来大佛寺,那母女二人怎么跟来了?”
“元娘,我知道你为人和软,只是该强硬的时候还该硬起来,那沈氏你就不该再纵着她撒泼。”
太夫人语气微顿,因了对老夫人的疼爱,还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寇氏当年和安乐侯在静筠郡主府上那丑事,京城哪家人不知道,成婚后,又几次三番的闹出笑话,还有安乐侯也是,在京中也是有名的,还有安乐侯那长女参与进静宁伯府庶女那件事,虽说静宁伯府没有张扬出来,可京城就这么大点,又各家姻亲相连,哪能瞒得住,倾倾也大了,你该多为她打算才是……”
老太君意有所指的话让老夫人神情一凛,眼里划过惊骇,“萦姐儿的事,您知道了?”
老太君看她一眼,“你以为英娘那个得理不饶人的,为何查出这事后只上门和你说明了这事便罢休了?”
静宁伯太夫人徐氏,能够熬死宠妾灭妻的静宁伯,又岂是常人,当日查出这事后,她就想上门撕了季萦的,可却转头想到了安乐侯府老夫人背后还有个辅国公老太君,而那庶女本要结亲的对象,又恰巧是辅国公夫人杨氏娘家,长宁侯府家的庶子,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就先登门了辅国公府。
老太君自经历丧子之痛后,陪在她身边的除了自小养在身边的孙儿姜谌允,别的时间都是老夫人陪着。
她知道这事后,想到老夫人还有个孙女,自然不能把这事闹大,便做了个人情,出面说和了怒意冲天的长宁侯府家,又亲自给长宁侯府庶子安排了一门不错的亲事。
老太君如此一说,老夫人也想到了当日静宁伯太夫人登门,却并没有大闹的场景。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明白过来老太君在这事中起到的作用,眼里突然一热,动容的看向老太君,嘴唇蠕动,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姨母……”
“好啦,我可不耽是为了你,倾倾那丫头,刚出生时,我还抱在怀里过,又怎么会眼看着她被人连累……”
老太君见老夫人那煽情的样子,心里微热,却故作看不过眼的样子道。随后顿了顿又说,
“那萦姐儿,能够小小年纪就敢参合那些事,可见就是个心大的,就算你想为她考虑,只怕她还不一定想要……
也是你心软,那萦姐儿犯出如此错事,你竟然还放任她出入府中,要是别的家里,早就送了家庙了,如今倾倾也大了,你可警醒着些,别让她把倾倾给连累了。”
一提到孙女,老夫人立马就醒了神,就如老太君所说,京城就那么大点,有些捂住的秘密也不定就真的能一直捂住。
一旦季萦做的事被传出一些风声来,那时,身为堂妹的季漪又怎么可能不被连累,一想到如此,老夫人就有些慌了,却没表露什么,只紧了紧手,应了下来。
老太君见她明白过来,放下了心,转而又道,“如今源儿已经留京了,倾倾也大了,明年都该相看了,她又生得如此样貌,待长开了,寻常人家怕是护不住她,亲事还得好好寻,你可不能再如以往那般再闭门不出了,董氏虽知书达理,待人周到,可到底门第低,又在外多年,这京中的圈子,还是要靠你带着打开了……”
老太君一番话,可谓是当真把老夫人当亲生女儿待了,才能如此为她打算,老夫人也不无触动,“我原也是这般打算的,不过多年没出来走动了……”
“老太君,祖母……”老夫人还要再说,就听到了季漪轻柔的唤声。
抬头一看,就见邓嬷嬷正领着季漪往这边过来,而她们另一侧还有一个身材颀长,面容清隽,气质儒雅的男子也往这边走来,那是她只见过几面,老太君最疼爱的孙子,姜谌允。
老太君见到姜谌允也是十分诧异,笑着应了季漪后,便看向姜谌允问道,“不是去找那惠悟了,怎么过来这边了?”
“想着您这边也差不多了,便过来看看。”姜谌允笑着回了老太君的话,半点没提为何会和季漪走在一块的事,又上前来和老夫人见了礼。
姜谌允如今是二品大员,朝中重臣,老夫人又怎么会受她的礼,忙侧身避开了,又笑着与他打了招呼,只是在看到季漪后,面色微变了变,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把季漪拉到了身边,让她给姜谌允见了礼。
季漪虽才十三还未及笄,和姜谌允也隔了辈,可为防有人看到他们走在一块,多做解释,在中途时还是前后分开走了,正巧到了这后殿外,季漪就遇到了邓嬷嬷,这时姜谌允也从另一条路上过来了,这才碰到了一起。
如今,季漪也作第一次和姜谌允见的样子,行了礼又叫了声姜世叔。
姜谌允也是神色自然的受了礼。
姜谌允来了,两家虽算得上亲厚,可到底是外男,若只有季漪在场,或许还可以同桌用了斋饭再回去,可老夫人没忘记还有侯夫人那个见缝插针的存在,加上她心里还存着事,便和太夫人提出要带季漪回去了。
老太君也不想见到侯夫人,看天色也还早,回去也耽误不了午食,又想着改日可以给老夫人下帖子,让她带季漪过去,就没拦着,和季漪又轻声细语的说了些话,才让她们离开了。
——
老夫人她们走后,老太君便和姜谌允去了偏殿,等人去拿斋饭过来。
“你娘昨日来和我说,想把你表妹珍珍接过来住一段时日。”
老太君看着这个自己最疼爱,也最心疼的孙子,脸上出现了犹豫,眼里是化不开的心疼和怅惘。
辅国公府国公夫人杨氏,是长宁侯府嫡女,当年国公府已经引起先皇猜忌,而老长宁侯虽只在朝中领了虚职,却因性格率直颇得先帝宠信,于是老辅国公便为辅国公择了这样一门亲事。
杨氏的哥哥如今的长宁侯并无嫡女,老夫人口中的珍珍,不过是衡阳侯府庶长女,今年十六。
辅国公府未分家,三房中,世子姜谌毓娶了礼部尚书陆善之女为妻,已经育有一子一女,长子十岁,嫡女八岁,而二房姜谌乾和三房姜谌衍远在边关,娶的都是边关将领之女,也都有了子嗣,姜谌乾二子,姜谌衍有一个七岁的女儿。
算起来,整个辅国公府,除了才十四的辅国公老来女,姜谌允的嫡妹姜毓瑾未成亲外,便只有已经二十五的姜谌允了。
杨氏安排娘家侄女过来住一段时日,便是打算将她配给姜谌允的。
按理说,一个侯府庶女,配辅国公嫡次子,朝中入阁重臣,着实是不配的,可姜谌允因救驾被伤了下面,身有隐疾,真正疼女儿的,又有哪家愿意将女儿嫁进府中守这活寡。
便是有愿意的,辅国公府还不敢要,要知辅国公府到了如今这地位,并不真的如表面这般风光,稍不注意,行差踏错,于辅国公府便是灭顶之灾,不然当初辅国公也不会在安乐侯一事上拒绝相帮了。
老太君也知道这个情况,自小养在身边的孙儿,她是最疼的,可以说,辅国公这个大儿子在她心里的地位,还远不如姜谌允的,可就因为疼爱,才不忍心看他下半生孤苦,老无所依。
也因此,在杨氏提出这个事时,她虽说没有答应下来,却也没有立刻拒绝。
姜谌允听了却是眉头都没动一下,只看着老太君道了声,“妹妹身体不适,母亲要照顾妹妹,表妹这时候过来不适合。”
语气平静,却也毋庸置疑。
老太君见他如此,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却又不忍心勉强他,只道,“我知道了。”
☆、老妪
老夫人带着季漪从禅院出来,并没有去找侯夫人她们,只让邓嬷嬷带着护卫去找人,她们则去了马车里等人。
“倾倾,你衣裳为何换过了?这么久才从灯楼回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老夫人担忧的问道,虽说季漪身上的衣裳和她早上出门穿的,颜色款式相近,可仔细注意,却还是有些区别,一向注意孙女的老夫人在第一眼看到时就发现了。
季漪微讶,她没料到老夫人会如此心细,可同时心里又是一阵暖热,“祖母,我没事,只是路上滑了一跤,摔了,衣裳弄脏了,换衣裳便耽搁了些时间。”
季漪并没有打算将自己遇到的事告诉老夫人,毕竟祖母年纪大了,知道担心不说,还恐怕今后都不敢让她出门了,重活一回,季漪最渴望的便是自由,而不是如前世一般,被困于一块地方。
只是这件事她到底不能彻底瞒着的,不说别的,她还欠了姜谌允一个人情,如此爹爹却是不能瞒着的了,只是如何和他说,又是一个问题了。
“怎么摔了?可摔到哪里了?”老夫人一听就有些急,拉着她就想要查看一番。
“没有,”季漪忙伸手阻止了她,“祖母,我穿的衣裳多,没有摔着。”
老夫人见状只得停下手,却还是不放心,不过也知道这里不是查看的地方,只得压下心头的担心,等回府再看。
就这时,邓嬷嬷就带着侯夫人和季萦她们过来了,侯夫人脸上满脸不高兴,“怎么这么急着回去,来了一趟,也不用过斋饭再回,这都快晌午了。”
老夫人听了,却是连厚毡都没掀下,人还坐在车里,连姿势都没动下,只沉声说道,“那你便带着萦姐儿在这里吃吧,我累了,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侯夫人什么反应,只催了车夫牵马下山。
原本她还打算下山也步行下山的,如今季漪摔了,她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摔哪里,也就选择坐车下山算了,好在牵马下山容易,也并不似上山危险和累。
老夫人和季漪坐马车先走了,邓嬷嬷自然也不耽搁,对着侯夫人道了声,“那夫人您在这边用过饭再回吧,老奴先行告退。”
说完就动作利落的上了后面一辆坐着孙女锦月的马车,由车夫牵着马走了,一旁的几个护卫本就是季源派来保护老夫人她们的,见状也跟了上去。
接连走了驶出了几辆马车,车棚就这样空落了下来,只侯夫人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瞪着一辆一辆离开的马车,恨不得把那车轱辘瞪下来一个,“就真的这么走了?”
一直沉默的季萦神色阴冷的看了眼远去的马车,又看了眼前愤恨不已的侯夫人,半句话也没说,就转身上了她们来时坐的马车,丫鬟锦翠随后跟上。
等侯夫人见没人应她的话,才跺了跺脚,骂了声车夫,慢腾腾的上了车,让人牵马下山了。
——
“海子,”
安乐侯在汇丰酒楼雅间坐着,席上摆着一桌的山珍玉食,还有几个歪倒着的酒壶。
他人已经喝的微醺,脸颊微微泛红,手上还捏着个酒壶,朝杯子里倒酒,酒杯未满,酒壶却已经又空了,他抖了两下,待最后一滴酒落入酒杯后,便了然无趣的把空酒壶仍在了桌上,朝守在门口的贴身小厮季海唤道。
“欸,”
季海中等个子,身材有些瘦弱,模样清秀,人看着就很机灵的样子,听到声音,立马就应声入内,看了眼又空了的酒瓶,小心的问他,“侯爷,可是要回去了?”
“回去?”
安乐侯扫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道,“不急,你先去拿壶酒上来,”
安乐侯这些日子因为在牢里受了惊吓,有心改过,因此很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在府中待了大半个月都没出来,可到底浪荡惯了的性子,一下子也改不过来。
便趁着今日她们都去上香了,他就想出来透透气了,不过担心再出事,他可不敢再去那楼子里了,便来了这汇丰酒楼。
原本还以为会碰上两个朋友一起,没想到今日不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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