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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谋嫁-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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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就得掀了外面包着的那一层大红红缦,然后乖乖的被抬回娘家去。
要那样,夏梓晴就会更加难堪。
且抬回娘家,要再成亲,就得过两年。
国丧期间,朝廷最少要禁两年喜事,这两年谁家也不敢办喜事。
夏梓晴是倒霉,也算是好运,在皇上薨了的钟声响起之前,就被抬进了王家,不然,她要是被抬回娘家,现在她就该哭了。
她没回门,夏梓晗也能理解。
国丧期间,谁家也不敢有一丁点儿的喜事,就是回门,夏梓晴也不敢冲撞了国丧。
“晴姐儿没拜堂,你大伯母担心,以后王家人会拿这个事来压制晴姐儿。”
“你大伯母心疼晴姐儿,就想把晴姐儿接回来,等国丧期结束,在让王家来接一次亲,可你祖母寻思,既然晴姐儿都被抬去了王家,那就是王家媳妇,没有再抬回来的道理。”
“至于拜堂,就让王家改日请几个德高望重的亲朋好友,当着大家的面,补一个拜堂的仪式就是,只要王家人承认了晴姐儿是王家媳就行。”
可这个短处,却会被人抓在手里一辈子。
没有正式拜堂,就不算正经夫妻。
若王大少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那还好,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起歪心思,不会反水,可他若是个花花公子,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那等以后他发达了,等夏梓晴老了,没有魅力了,王家大少爷是不是就会利用这个借口,把夏梓晴送回夏家?
毕竟两人没拜过堂,不是正经夫妻。
“王家的族谱,大姐上了没有?”夏梓晗问道。
夏世明挑了一下眉,脸色凝重了几分,“要是上了王家族谱,你大伯母又何须这么紧张。”
“王大人只是王家的一个分支,王家老家是在岭南,王家的族谱一直都供在岭南的老宅里,由王家嫡系一支看守,要给你大姐上族谱,那就得去岭南一趟,可王家大少爷这几日就要去任上,没有时间去岭南给你大姐上族谱,这事,就要耽搁下来了。”
“你大伯母怕王大少爷将来官运亨通,就不认晴姐儿,怕晴姐儿吃亏。”
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夏梓晗面色发黑。
她大伯母担心是对,可夏梓晴已经进了王家,是王家媳妇,她要真把夏梓晴接回来,那不但踩了王家人的脸,要是王家人一怒,把这婚事给退了,那大伯母岂不是要害了夏梓晴一辈子?
已经嫁过一次的女子,还在夫家住了两个月,再被退婚,这样的女子,谁还会要?
又不是世界上女子都死绝了,非要娶一个破烂货回去?
第398章 挖苦
再说了,怎么大伯母就那么怕王家的人会不要夏梓晴?
王家跟夏家联姻,是接通家之好,又不是结仇,大伯母害怕这些做什么,就算王家大少爷再官运亨通,他也不敢踹掉夏梓晴另娶啊,不然,朝廷里的御史都能把他给参劾死。
其实,她倒是认为夏老太太的决定是对的。
没有拜堂,补一个就是。
请几个德高望重的亲戚,就当窜门子好了,也不办酒席,免得冲撞了国丧,只要让王大少和夏梓晴小两口,当众拜个堂敬杯茶就行了。
有人证,以后,王家人也不敢反水。
大伯母和夏家的人也能放心,而且两家人也不用丢脸,这很好啊。
夏梓晗这样想着,就这样说出来。
夏世明就一脸我也是如此意思的看着夏梓晗,“那我明儿个就去跟王大人说一声,至于请谁……我想请你外祖母过去,你看行不行?”
怪不得她爹会跟她吧啦吧啦说这么多,原来,目的在这里呢?
夏梓晗嘴角抽了抽
不过,夏世明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她道,“晚饭的时候,我会问外祖母的意愿,她同不同意,我都会派暗卫去夏家跟你说一声。”
“晚上我会留下来陪然哥儿吃饭,你吩咐个丫鬟去前院告诉我一声就行。”
夏梓晗就哦了一声。
晚上吃饭时,夏梓晗就问了曾氏,“外祖母,我爹请你去,也是看在你德高望重的份上,你要是想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去,不想去,那我们就回绝我爹就是,王家那边,也是请的到人的。”
夏家刚搬到京城没几日,认识的德高望重的老安人也没几个,说真话,貌似楚琳曾氏外,还真就一个也没有。
曾氏这次倒是爽快,出乎夏梓晗之意料之外,竟然同意了,“就算不看夏家人的面子,我也得给你外祖父门生王大人一个面子,这一趟是一定要去的。”
事情就决定了,夏梓晗吩咐楚斐去前院告知夏世明一声。
第二日下午,王家就将定好的日子送了过来。
是三日后,五日后,王家大少爷就要去上任,他科考名次没有曾毅然好,曾毅然是进了前十的一甲进士,而王大少爷的名次虽也不错,不过和曾毅然比,就差了一大截。
他被派去的地方也不错,是西南盛产煤矿的远安县,王大少爷过去虽只是当一个七品县令芝麻官,不过那地方盛产煤矿,别说别的,就是油水,都比别的地方多。
凡是在安远县做县令的官儿,用不着三年就能调转,这是朝廷对远安县的县令一种不放心的做法。
要知道,煤炭很值钱,一个小小的安远县一年中就能提供整个大盛朝将近四分之一的煤炭。
而且安远县出的煤炭还都是顶好的,京城里的大户人家过冬用的煤炭,都的从安远县运送过来的。
这样一块肥肉,朝廷怎么放心让一个小小的县令看守三年。
顶多一年,王家大少爷就能被调令。
不过,就算这样,王家夫人盼着抱孙子,也不忍心让两个新婚夫妇分开,就决定让夏梓晴陪着王家大少爷一起去任上。
一来,王大少爷身边也有人照顾,二来,她也能早些抱上孙子。
不然,王家大少爷这一去就是一两年,等几年后,王大少爷和夏梓晴的岁数都不小了。
这一日,王家早早的就大开大门,派了几个婆子小厮在大门外迎接。
曾氏和夏梓晗在王家大门口下了马车后,就被王家夫人的贴身嬷嬷引去了大厅。
大厅里,已经坐了三位老安人,还有几位年轻一些的夫人,正在热热闹闹的在聊着今日的事。
见到曾氏,大家都纷纷起身,问好见礼,又给夏梓晗福身行礼。
都是老安人,夏梓晗哪儿敢托大,忙闪身避开,不敢受她们的礼,然后又结结实实的给她们回了一礼。
这知礼知性的举动,让几个老安人当场就大大夸赞了一番。
等几个跟着自家长辈过来玩的几个小辈姑娘上前给她行礼时,夏梓晗就没让开,毕竟她身份摆在这儿,要是都让开了,那就是不知礼了。
不过,她也认认真真的给对方回了半个礼。
林老夫人呵呵的笑着,说,“今日是个好日子,也亏得今日有这事,才能请到楚家老姐姐来。”
说着,就看向曾氏,眼眶发红道,“老姐姐啊,我们好多年不见了啊。”
自从楚阁老过世后,陆家党羽就对楚阁老的门生使劲打压,几个好的门生都被陆家党铲除了,剩下的这些都是见苗头不对,及时避其锋芒,韬光养晦,这才落入陆家党羽的眼。
而楚老夫人,从江南回来后,为了避开陆贵妃的锋芒,也很少出门,出门的次数几乎用一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而楚阁老剩余的门生,因怕被陆贵妃惦记上,而未和楚家有来往。
之前楚老夫人刚回京时,陆家还曾派人监视过楚家。
夏世明调来京城的那会儿,陆贵妃想陷害他,好在夏世明这人本份,没有犯过错,且一个翰林学士,陆贵妃就是想陷害他,也无从下手。
陆贵妃要陷害,也只能陷害他教学的内容有违国家律例,可夏世明那几十个学生,那可都是长了眼睛带了耳朵的,不是陆贵妃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没有违规,他们可都是知道的。
陆贵妃就算能买通学生陷害夏梓晗,可她能买通得了一个两个学生,也不可能整个班上的学生都能买通吧?
何况,过后就出了江南的事,陆贵妃就没了闲心去关注夏世明。
然后,陆贵妃虽一直没闲的下心来撸走夏世明,而能站在朝堂的臣子都不是傻子,都能猜出一二来。
因此,楚阁老的这些门生就算知道夏世明被楚老夫人帮忙调到京城,也没谁会大胆的在陆贵妃的眼皮子底下来求楚家办事。
不过,现在好了,陆家党全部死了,楚阁老的门生也用不着韬光养晦,不敢出头,畏畏缩缩的过日子了。
林老夫人拉着楚老夫人的手,述说多年的挂念。
夏梓晗依偎在楚老夫人身边,垂着眸,默默听着,听林老夫人那意思,陆家党羽败了,这楚阁老的门生韬光养晦几年了,也该到了出人头地的时候。
这话,是说给楚老夫人听,又何尝不是让楚老夫人去太后那里走一走,好提拔提拔楚阁老的那些个门生。
楚老夫人笑着轻点头,很赞同林老夫人的建议,不过,曾氏也不是一个愚的,始终没有点头答应林老夫人去太后那里说情去。
呵呵,开玩笑,太后刚死了夫君,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她要这时候去给楚阁老的门生说情去,那不是正撞枪口上了么?
且还摆明了告诉人家,她是在倚老卖老,是在跟太后讨要以往的人情?
皇上跟楚家借用白神医救治先皇,算是欠了楚家一个人情,且先皇第一次中毒,也是多亏夏梓晗及时提醒,皇上又欠下楚家一个人情。
能让皇上欠楚家人情,这容易么?
这几个人情,是她打算让褚景琪和夏梓晗遇到难事时,让皇上还上的,她不能因为楚阁老这几个贪生怕死的门生,就去把这几个人情要了吧?
楚家多亏?
不错,在曾氏的眼里,楚阁老名下这几个保全了自己的门生,就是贪生怕死之辈。
在陆家党羽大举扫荡时,他们说的好听是韬光养晦,说的不好听,就是贪生怕死,胆小怕事。
看着同伴被人陷害死,自己却躲到一边去,不敢出头。
他们和王大人不一样,王大人能保全自己,是自己没有把柄落入旁人之手,且他精明,早早的就和一位出了名厉害的铁齿御史搞好了关系,这也是让陆家党羽忌惮的地方。
并且,有了那御史帮忙,王大人还曾暗中帮了好几个同伴,让得他们逃脱了陆家党羽的压制。
也因此,曾氏对王大人是高看一眼,可对于其他出了事却躲到一边去的人……
哼哼,只不过是面子情罢了,要真让她去给他们办事,曾氏是不会答应的。
见曾氏一直没点头,林老夫人很失望,不过,也没敢给曾氏脸色看,只讪讪笑了几声,就没再提这事。
夏家的人是最后到的,来的人也不多,就夏家几个长辈到了,晚辈一个也没来。
夏老太太满面笑容,被王夫人王大人簇拥进来,本以为这里就属她最有资格坐靠着主家位置右边的上座,谁知,却见到楚老夫人完完当当的坐在本应该她坐的位置。
夏老太太的脸色当即就撂下,她的品阶没有楚老夫人高,见了楚老夫人,还得给楚老夫人行礼。
不情不愿的给楚老夫人福了福身,不怀好意的笑道,“原来亲家夫人也在,十几年不见,亲家夫人别来无恙?”
无恙?
能无恙么,楚阁老都过世了,曾氏还能无恙?
你这是挖苦人家呢?
好在楚阁老死了多年,楚老夫人也不会再因他的过世而有多伤心难过。
第399章 委屈
她淡淡的瞥了夏老太太一眼,就笑着嘴下回击道,“托玉娘的福,我很好,身子骨还算硬朗,倒是亲家太太,听说亲家公在家里过完年又去了江南访友,哎……还别说,亲家公这十来年倒是想开了,一年到头在外游方四海,过的倒也逍遥,只是苦了亲家太太,一个人苦支撑着这个家。”
不知何故,夏老太爷在十年前,突然辞官,离家出走,然后很少回江宁,偶尔回一次,也是赶着除夕日,过了除夕,人又不会不见了。
夏家给外面的解释是,夏老太爷喜欢上了游方四海,惦记上了同僚好友,四处去探亲访友去了。
但谁都知道,夏老太爷不愿意待在夏家,冷落夏老太太,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一家之主,不会无缘无故的总不在家,还往外跑。
江宁城的人都暗中猜测,是不是夏老太太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逼得夏老太爷离家出走?
虽没有个真凭实据,但夏老太爷这举动,就相当于羞辱了夏老太太,让夏老太太面上无光。
当着夏老太太的面,谁也不敢提起夏老太爷,谁提起,夏老太太都会翻脸。
曾氏身为女人,也知道夏老太太这许多年在夏家扛着这名头,日子不好过,可谁让夏老太太不老实,先挑衅她,她也不是一个软柿子,就任由夏老太太捏扁搓圆。
这不,轻飘飘的,曾氏就挑动了夏老太太心中那根刺。
夏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极阴沉,王夫人一见不好,马上站出来打圆场,“老太太来的时间刚刚好,正是吉时,我这位置都给你老准备好了。”
就把夏老太太往靠左边的第一张椅子上领。
夏老太太冷着脸坐下,眼神阴恻恻的扫了一眼对面的楚老夫人。
王夫人又看向楚老夫人,“老夫人也请坐,我这就去吩咐婆子去叫两个新人出来。”
说着,就低声吩咐了身后的婆子一声,然后和王大人就坐在了正中间的两个上座。
一盏茶功夫后,夏梓晴和王大少爷二人相谐走了进来。
因是国丧期间,小两口不敢穿红色,只穿了身一样的浅粉色衣服,衣服上也没绣过多的花样,王大少爷身上的,只简简单单的绣了一个衣边,而夏梓晴的衣裙,只在胸口上绣了一丛黄白绿的牡丹,连红色的都没有。
而她的头上,也只简简单单的插了一支蝴蝶戏花的金步摇,别了两朵蓝色的娟纱花,比国丧期之前她往日的打扮都不如。
不过,曾氏看了却很满意,很赞赏王大人王夫人做事心细,考虑的面面俱到,一点儿把柄也不会让人揪住。
要知道,大盛提倡孝道,在这国丧期间,普通的老百姓还好一些,没人会盯着,可凡是当官的府上,只要谁家的家眷穿了花俏亮丽的衣服,戴了红宝石红娟花什么的,那都是要被御史弹劾的。
王大人对于这一点,格外注意,也十分小心。
……
王大少爷温笑和风,夏梓晴垂眸,满脸娇羞,二人走到王大人王夫人面前,双双跪了下来。
就有充当司仪的王家管家开口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对拜。”
只是简简单单的让小两口拜了一个堂,又让夏梓晴给王大人王夫人敬了茶,这事就结束了。
在丫鬟搀扶夏梓晴起身的那一刹那,夏梓晗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委屈。
能不委屈么?
本应该大红大喜操办的喜事,硬是被国丧期冲撞的没有一点儿喜庆的感觉。
一对新人全身上下都不让见一丁点的红色物品,还得装扮的跟戴孝的人一样,大厅里也见不到一条红缦,一个大红喜字都没贴,就连摆放在角落里的落地花瓶也都是青花瓷,而不是红福字。
整个大厅,严肃的不像是在拜堂,而是在开什么家庭会议。
且大厅外面的匾额上面,还挂了一条白缦,院子里的树上也到处挂着白色的白布条,这哪儿是拜堂,感觉是追悼会。
连夏梓晗都觉得这拜堂拜的太凄凉了,更别说夏梓晴,那是一万分的委屈。
可这委屈,她还不能表现出来,也不能上哪儿说理去,只能默默咽下,吞进肚子里。
刘氏见女儿委屈,想要为女儿出头,却被夏老太太扯了一把,
夏梓晴回了房后,就吩咐丫鬟去把夏梓晗找来。
夏梓晗本想不去,可想了想,看在王家人的面子上就去了。
夏梓晴的房间,说是新房,其实里面一点儿也不喜庆。
大红喜字,红缦,红灯笼,红被子,红帐帘等一切红色物品,在先皇薨了的钟声响起后,就被王夫人派来的丫鬟婆子全都给撤了下去,全部换成了素色的,好在房中还摆了一扇绣了百子童趣的六扇屏,给这间房间平添了不少颜色和趣味,才没有显得这新房里凄凉。
吩咐丫鬟新泡了茶水后,夏梓晴就拉着夏梓晗坐下,诉说这些日子受到的害怕和委屈。
“二妹,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怎么就挑了那样一个好日子成亲?”
“这要是早几日,那多好,可偏偏的,就遇到了皇上的忌日。”
“你都不知道,那日,花轿还在街上,京城就乱了,到处都是吓得惊慌失措的百姓,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乱撞,还冲撞了迎亲队伍,我坐在花轿里,花轿都被人撞的颠三倒四的晃了好几下,手上的苹果都掉了,滚出了花轿,我就猜啊,今日肯定不是一个好日子。”
“我以为又遇见了流民什么的,吓得在花轿里都没敢出声,那敲锣的,打鼓的,吹喇叭的,都不敢弄出一丁点的声音。”
“那哪儿是成亲啊,比小孩子过家家都还冷清。”
“好不容易,捱到了王家,进了王家大门,可刚要跪下拜堂,就听见了钟声。”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寺庙的钟声敲的声音太大了,才会传到京城来,可接下来……我……我婆婆二话不说,就让身边的婆子拽我起来,然后逼着我换下嫁衣,你说,我这还没拜堂呢,就换下嫁衣,还是从里到外,都得换下,且还得穿上素净的衣服。”
“你说,我成亲,还没拜堂,被婆母逼着换衣服就罢了,还得换素净的,我可是新娘子啊,当时,我心里就慌了,还以为王家不要我了,后来是夫君告诉,我这才知道,原来是皇上薨了,婚礼进行到一半,就不能进行了,再进行下去,过后,公公就会被人弹劾。”
“是夫君解释了,我才了解的,可是,那之前,我可是害怕的,我……”
哽咽伤心的都说不出话来,眼泪吧啦吧啦往下掉,哭了一阵,又道,“我不怨谁,我公公婆婆做的对,他们也是为了王家好,是为了夫君好,我只是怨我自己倒霉,成亲也能碰到皇上的忌日……”
不怨公公婆婆,怎么可能?
这婚期,是王家人订下的,若不是订了这么一个倒霉日子,她能被人当成笑柄么?
她能连拜堂都拜的这么凄凉么?
可这怨,她也只能在心里面怨,不敢表露出来,毕竟那是她公公婆婆,是她长辈。
她跟夏梓晗吐苦水,也只是想着让夏梓晗和曾氏为她撑腰,能从王家那边讨到一些好处。
不管怎么说,她是王家的新媳妇,遇到这事,王家为了不委屈她,也该有所表示表示才是。
可夏梓晴哭了半天,夏梓晗的脸色还是淡淡的,没有要为她出头的打算。
夏梓晴本就觉得委屈,见夏梓晗不为她出头,她就更觉得委屈,悲从中来,突然嗷的一声,大哭起来,“二妹……我的命好……”苦啊。
“能嫁进王家,做王家媳妇,是大姐的福气。”夏梓晗沉着的打断她的话。
“我们今日会来王家,就是为了大姐的将来,王家能在国丧期间答应让你和姐夫重新拜堂,也算是给了夏家面子,大姐就不要再为难人家了。”
又劝道,“姐夫是个好的,身上没有一点儿世家子弟的纨绔之息,人又稳重心细,好学多才,若干年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王家的小姑子也是活泼可爱,天真好相处,王大人和王夫人更是慈祥和善的人,大姐遇到这样一家子人,还有什么不满的?”
“大姐有了这等福气,又何必去斤斤计较一些让王家人为难的事,伤了婆媳之间的和气。”
“以后,只要大姐做好自己本份之事,王家人看在楚家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大姐,大姐也应该见好就收才是。”
“二妹……”
夏梓晴跺跺脚,又羞又气。
本想让夏梓晗去为她出头,哪里知道,夏梓晗竟然会把她训斥一顿,这口气,就跟二叔训斥她时一模一样。
可她不甘心啊。
想想闵思博,想想与她擦肩而过的状元夫人的身份,她就觉得万分委屈,万分不甘心。
就连嫁给王家大少爷,也是不甘心。
王家大少爷是好,可跟状元郎闵思博一比,那就差的远了。
特别是她听说,闵思博居然被皇上留在了京城,进了翰林院,任四品大学士,她就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第400章 她母亲的死因
四品大学士,那品级,比她爹都还要高两个品级,比她二叔还要高一个品级,而她夫君,才是一个七品县令芝麻官,这要熬多少年,才能熬一个正四品回来?
要知道,她爹也是从七品县令芝麻官开始做的,到了现在,已经二十年了,才熬到了一个从五品的官儿。
现在,她也要陪着王家大少爷一起熬,她不甘心啊。
可她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当初,是她自己不要闵思博的,是她自己推却了这门亲事的,她不能怪二叔,也不能怪任何人,她要怪只能怪自己,怪自己有眼无珠,把珍珠当成了鱼目,任意丢弃,却便宜了褚家二房那个名声臭气轰天的女人。
夏梓晗劝说了一番后,就有丫鬟过来唤她们出去吃饭。
因为是国丧期,不能办喜宴,所以,王家预备的只是普通的家常菜,人也不多,就四桌人。
吃饭时,王夫人特意安排楚老夫人和夏老太太分在两张桌上,且还是距离最远的那个位置,而夏梓晗坐的这张桌子,都是一群小姑娘,还有两个年轻的媳妇子,是夏梓晴的小姑子,王大姑娘在旁做陪。
而夏梓晴是王家媳,她得跟丫鬟们一样,在边上侍候几个老安人用饭。
特别是楚老夫人,夏梓晴侍候的特别用心。
夏梓晴很明白,就王家和楚家这关系,只要她能讨了楚老夫人的好,以后在王家,她也就能抬头挺胸的走路,也没人敢给她脸色看。
“我这里喝好了,你快去侍候你祖母去,看你祖母拉长个脸,应该是什么不如意,你可是她的嫡长孙女,你去看看吧。”
楚老夫人吃完饭,都还不忘给夏老太太挖个坑。
走时,楚老夫人握着王夫人的手,好一番依依不舍,三番嘱咐王大人和王夫人有空就去楚家看看,给楚阁老烧支香。
王大人也是个仁义的,想到当年楚阁老对他的提拔之恩,他就红了眼眶道,“一定一定,老师这么久没看到学生去,大概也失望了,学生得去跟他告罪。”
“何罪之有,这些年,你也不容易。”楚老夫人就道。
上马车时,楚老夫人就见到夏老太太气的面色发黑,瞪着她的眼睛都跟进了火焰一样,夏梓晴在旁边安抚了半响,夏老太太才总算没给王家难堪。
但多年前,曾被楚老夫人压制的一定不能动弹的羞辱感,似乎又回来了。
“呵呵,那老虔婆,还是那小家子气性子。”
上了马车,楚老夫人就调侃的笑道。
夏梓晗挽着她的手,靠在她肩膀上,一副有外祖母万事足的样子,“外祖母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跟她计较,还不得掉了自个儿的份。”
“是不想计较,可她性子,你要不计较,她就能猖狂起来,典型的给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当年,你娘就是不愿意跟她计较,总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忍了又忍,可后来,你娘的退步,却让她嚣张起来,短短几年,就把你娘磋磨的不成个人样儿,连坐月子都没做好……”
曾氏想到过世的女儿,就老泪纵横,话卡子一旦打开,就有些收不住了,“你娘刚怀上你时,正好是腊月,寒冬腊月,那得多冷啊,路上又滑,你娘起早去她院子里晨昏定省,路上就不小心滑了一脚,动了胎气,她倒好,不但不安慰几句,还怪你娘走路不看路,差点把她孙子给摔掉了。”
“她要真是为她孙子好,那还好了,可等你娘的身子刚好点,她就派婆子去说,要继续给去她那里晨昏定省,服侍她吃饭穿衣。”
“你娘,在我身边都是娇贵养着的,什么都用最好的,吃最好的,身边有八个丫鬟婆子服侍着,那待遇,比公主都不差,可去了她身边,连个丫鬟都不如,丫鬟怀了身孕,还会给个养胎的假期,可那老虔婆呢,她可真是好啊,可真有做婆母的派,你娘才一个多月的身子,还没坐稳胎,就要日夜去服侍她吃饭,一站就是几个多小时,从早上太阳还没升起就去,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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