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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府丫鬟日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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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格拧眉:“可保得住?”
“下官尽力而为。”
微微思索了一下,还是说道:“劳吴太医费心,若需什么直说便是。”
吴太医下去给柳娇写方子,赵格双手背后站在门口,想了许久方才进去。
柳娇正躺在床上,赵格因为丹绯在她怀着孩子的时候将香玉苑的下人换了个遍,这会儿自然恨得咬牙切齿。
流萤守在柳娇床头,见到赵格进来,忙行礼:“见过王爷。”
听到动静,柳娇缓缓转过身,怀着身孕又动了肝火,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美目直直盯着赵格,赵格瞧着她,缓缓开口说道:“吴太医说了,让你安心养胎。”
柳娇双手轻抚上自己小腹,垂首笑了一下:“王爷放心。”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最重要的,别的都可以靠后再说。
赵格转头吩咐流萤:“好生看护王妃。”然后大步离开。
第二日一早,宫中便来人传赵格入宫。
御书房中,几位皇子并皇帝重用的大臣都在,一道旨意让赵格从骁骑营领二万精兵三日后出发前往凉州。
赵格领旨之后,往凤禧宫走了一趟。
帝后这些日子相处十分融洽,皇帝昨夜便歇在这里,跟皇后说了要让赵格往凉州去的事情。
“五郎这次前去,要多待上一些时日吧?”
“应是比上次时间长些。”
皇后点了点头,又道:“那不若让娇娘陪你一道过去?”
昨日赵格并未往宫中报喜,便是等着这会儿来说:“昨日传太医把脉,说她怀了孩子,不过胎像有些不稳,最好安心静养。”
皇后又惊又喜,抚掌笑道:“甚好,那便不要让她挪动,留在京中,我多替你照顾着。”
赵格应声:“多谢母后。”
回到王府,赵格领着青梧一道,又去了烟柳巷。
赵格的提议让丹绯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她好容易从恭王府出来,再同赵格一道去凉州城,总觉得像是从一个牢笼中到另一个牢笼中,但是赵格说的也有道理,柳娇若是真的再出手对付她,靠着承恩公府这座靠山,若真是得逞,她一个平头百姓也不能真指望赵格再回来给自己出头,要是柳娇下手狠毒一点,说不定就要活第三次了。之前想要离京,不过是走走转转,游山玩水,知道京城中有一方小院,心里便觉得安稳,这却是被逼离京,漂泊起来难捱得很。
忍不住使劲儿蹬了几下床板,柳娇都重活一次还嫁给赵格了,就不能安安生生的,何必要再惦记一个没有任何可能的男人。
第二日丹绯起身之后,眼下两块黑青瞩目得很,赵格带着青梧过来的时候,青梧哇的一声先扑到了丹绯怀里。
丹绯瞧了一眼赵格身后站着的长戈,将人从怀里拽出来,笑眯眯地说道:“王爷还在呢,怎么连规矩都没有了?”
青梧抽抽搭搭地说道:“昨日我听红玉说了之后,吓得魂飞魄散,若真是寻不到你,我便,我便…”
丹绯笑问:“你便怎样?”
青梧一跺脚:“我便再也不理长戈了!”
长戈站在后面,摸了摸鼻子,虽然昨日是他上街去寻丹绯,但是就这样不被搭理的话,算是什么道理?
丹绯噗嗤一笑:“好了,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嘛。”
青梧想了一下,忙问:“昨日是怎么回事,可吓坏我了!”
丹绯笑眯眯地说道:“昨日确实有人在小巷里跟着我,多亏李公子相助,不然你可有哭的时候。”
赵格已经坐在了石凳上,余氏沏了茶端上来,端起茶盏吃了些茶水,听着青梧同丹绯说话。
青梧一双眼睛滴滴溜溜转着,问道:“李公子是何人?是不是武艺极高?”
丹绯摇头:“李公子是余嫂的熟人,来过一趟,身上有举人的功名,至于会不会武功,我也不甚知晓。”
“那是怎么回事?”
丹绯瞧了一眼赵格,直觉不想将如何脱险的经过当着他的面讲给青梧,便道:“遇上了熟人,他们当然不敢下手,”说着瞧了一眼长戈:“王爷昨日说给你赐婚了?”
青梧一下子红了脸,哼哼唧唧地不说话。
丹绯莞尔:“有什么可害羞的,我倒是想着如何为你添妆。”
青梧瞧着丹绯,问道:“王爷说姐姐要一道往凉州去,可是真的?”
丹绯顿了一下,回道:“还未商定。”
青梧仰着脑袋,笑嘻嘻地跟丹绯说道:“王爷说这次让我也往凉州去,姐姐若是想给我添妆,不去可怎么行?”
丹绯瞧了一眼赵格,恭王爷八风不动地坐在院中饮茶,笑着问青梧:“这么想让我去?”
青梧想了想赵格嘱咐她的话,咬了咬下唇,脆生生地回道:“当然!”
赵格接话道:“你可以先过去,等长戈大婚之后我再派人送你回湖州。”
青梧拉着丹绯的胳膊晃来晃去,说道:“长戈上次回来便说凉州同京城特别不同,女子也可以骑马射箭,姐姐不想去转转瞧瞧?”
青梧说了这么一会儿,丹绯确实有些心动,想来凉州城边塞之处,大漠孤烟说不定还真是别有风韵,瞧着丹绯有些动摇,赵格直接开口道:“三日我便动身,这次要领兵两万,行路并不快,总是可以再想,先将你带离京城。”
丹绯点了点头:“也好。”
赵格又给了丹绯一个木匣:“里面是五万两银票,那两个铺子还放在府中打理。”
那两个铺子若真是卖出去,合在一起最多两万两银子,丹绯忙道:“王爷何必给奴婢这么多银两?”
赵格瞧了她一眼:“若不是王妃,你也不必离开京城,日后不管在哪儿,算是本王给你一笔重新安家的费用。”
赵格许久都不在丹绯面前用本王自称,丹绯拿着那小匣子,咽了咽口水,没敢继续说话,从凉州回来之后,丹绯一直觉得赵格的气场愈发强大,比如这会儿,除了道谢之外什么都不敢多说。
赵格走了之后,青梧拉着长戈在院子外面说话。
青梧有些难过:“王爷让我一定将丹绯劝去凉州,可是…”
“傻姑娘,你可千万莫要坏了王爷的好事!”长戈知道青梧偏向着丹绯,可他当然更向着王爷一些。
青梧轻轻踢了长戈一脚:“哼,你瞧着是好事,旁人可不一定这么想!”
长戈装模作样地跳了两下,只说道:“你可瞧着,王爷何时对旁人这么上心过,再说了,丹绯若是不愿意,那不是还能回湖州去,你听王爷的话就是了,莫要胡思乱想。”
青梧点了点头,这事情是好是坏,终究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能够说得清楚的,可是心里还是不爽快,白了长戈一眼方才回了院子。
丹绯开始收拾东西,其实她也没有多少物件儿,惊蛰签了死契,平日里泼泼辣辣的姑娘拽着丹绯一定要跟她一道,丹绯又用一百两银子买了余嫂早先的几幅绣品,这些足够二人过活,还留了几件首饰预备日后给清芷添妆,这个小院子是赵格给的,丹绯也没有找人卖掉,准备将地契和钥匙都再还他。
收拾到第二日,赵和来了。
虽说要走,丹绯也没有想带多少东西,院子里也并不显乱,不过赵和一进来便问丹绯:“魏姑娘要跟五郎一道离开京城?”
丹绯点头,虽然不知赵和知不知道她遇险的事情,但也不想让他知道。
赵和前两日在吏部忙得焦头烂额,今日一早,赵格遣人去他府上,说以防万一,要带丹绯一道去凉州城。
赵和这会儿脸上并无多少笑意,一双黑色的眸子盯着丹绯,轻声问道:“在京城住得不好?”
丹绯摇了摇头:“不是住的不好,是有旁的事情。”
赵和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五郎说以防万一,可是有什么人对你下手?”
丹绯瞧着赵和,说道:“公子心思缜密,许多事情都瞒不过你,我离京是最好的办法,青梧同长戈要在凉州成婚,随王爷前去也算是道贺,其实不过是世间一浮萍,何日在哪里扎根了,再告知公子,若是还不嫌弃我的手艺,魏枝扫榻相迎。”
丹绯说话不慢,一字一字地落在赵和心上,他确实一瞬间便想明白了,有动机对丹绯出手并且让赵格束手束脚只能带人离京的只有柳娇,自赵格大婚之后,他避嫌极少往恭王府去,虽不知亲弟弟的妻子为何对自己有这般执念,但这次确实是自己给丹绯招了灾祸。
笑了一笑同丹绯说道:“那便祝魏姑娘一路顺风。”
赵和总是这般样子,说话处事从未有过失态的时候,如春风拂面白雪落梅,同丹绯说了会儿话之后,便告辞回府,到了诚王府,起了一坛子老酒,坐在花园中的凉亭痛饮,周围是他准备的还未送到烟柳巷的茉莉和朱顶红,一直长得很好。
赵格在恭王府的外书房中,瞧着长戈,开口道:“二皇兄去过了?”
长戈屏气,应声称是。
赵格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他想了许久还是让人去告诉了赵和一声,二皇兄是最光风霁月之人,可他却只会再大度这最后一次。
第52章
动身去凉州的时候,赵格同周行行军走在前面,长戈领着一队人护着女眷跟在后面,皇帝这次的意思是让这两万人留在凉州,骁骑营中有些将领的家眷也要一道过去。
丹绯撩了帘子,坐马车赶路并不是多舒服的事情,瞧着一旁长戈骑在马上,转头笑着对青梧说道:“赶这么久的路,坐在马车上还不如骑马舒服。”
“姐姐到了凉州也可以学呀,长戈说那里有不少会骑马射箭的女子。”
丹绯点了点头,又问青梧:“你们两个的婚事准备定在什么时候?”
说到亲事,青梧总是容易脸红,支支吾吾地回:“还未商定呢,长戈说刚到凉州怕是要忙。”然后又急急忙忙地跟丹绯说道:“若是真的迟了些,姐姐可不要着急。”
丹绯莞尔:“有什么好着急的,再说了我瞧着长戈才是最心急的那个。”
从京城到凉州,赶路用了小二十天,坐马车也是个体力活,快到凉州城门的时候,丹绯觉得自己骨头都散了一半。
赵格行军在前,比丹绯她们提前一日入城,这会儿带着周行等在城门口处。
瞧见马车晃晃悠悠过来,微微勾唇,夹了夹马腹迎上前去。
听到外面长戈请安的声音,丹绯忙撩开车帘,车内三人都冲着赵格行了一礼。
赵格点了点头:“这次不住安景侯府,去城西。”
瞧着赵格身着铠甲骑着深栗色的骏马,丹绯笑问:“王爷是不是出去巡营了呀?这会儿竟然还能遇上。”
凉州连城墙都同京城不同,没有一点儿青苔在上,灰灰黄黄的颜色,衬得赵格多了几分沉稳。
赵格瞧着丹绯笑眯眯的样子,手上的马鞭紧了紧,还是点头说道:“刚好回城。”
长戈偷瞄了一眼王爷的脸色,心下哀叹一声,平日里瞧着丹绯挺机灵一个姑娘,怎么这会儿这么不开窍,不过王爷都没说什么,他当然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城西原有一座府邸,圣旨过来的时候,皇帝还特意说了赵格可以在凉州立府,凉州刺史乖觉得很,早早给赵格选了一处府邸,挂了恭王府的牌匾。
到了凉州的恭王府,丹绯算是深深地瞧出了这位刺史大人对赵格的谄媚之情,这处府邸比起京中的恭王府虽然稍稍差了些,但是假山流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府中还有一眼温泉,直接引了水到几个院子里。
丹绯还跟青梧打趣:“王爷在京中想泡温泉都要到庄子上去,没想到来了凉州跟洗个热水澡一般。”
丹绯住的院子也有泡汤的地方,第一件事情当然是泡上一会儿去去骨子里渗出来的酸痛感。
从汤池中出来,浑身上下都舒坦得很,刚整理了一会儿东西,青梧便过来寻她了:“姐姐,王爷说让你过去一趟。”
丹绯摸了摸自己半干的头发,苦笑着说道:“这样怎么能去见王爷?”
“王爷过会儿好像要出府,急着寻姐姐说几句话,你将头发先擦上一擦,挽起来吧。”
将头发轻轻挽了起来,随青梧一道去了赵格的书房。
丹绯进来的时候赵格微微皱了皱眉,一瞧就是刚刚泡了温泉的样子,脸上有些红晕在,头发盘起,下面未干的地方些微卷,垂在雪白的脖颈旁边,暧昧得很。若是没有旁边站着的周行,赵格当然不介意丹绯这般过来。
丹绯行了一礼说道:“青梧说王爷着急见我,才这样过来的,王爷勿怪。”
赵格摆了摆手,只说道:“我一会儿要赶往都卫城,会待上几日,只是叮嘱你一些事情。”
丹绯点了点头,等着赵格说话。
“我同周副将商议了一下,他现下也未立府,骁骑营单独扎营,若是回凉州也是住在恭王府,让你来凉州并不是做丫鬟,”说着瞧了一眼周行:“不过总要有个身份免得惹人口舌,你跟周行以义兄妹相称如何?”
丹绯看着他简直眼睛笑得弯起,赵格这两年思虑愈发周全,倒是她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去,而且周行确实是个好人,不过还是要问问人家:“周副将可同意?”
周行微微抿了抿唇,回道:“姑娘在恭王府的时候对我照顾有加,认作义妹很好。”
丹绯笑眯眯地说道:“那过两日我下厨摆酒,好生认下义兄。”
这般丹绯在的身份便是随着周行一道住在恭王府的义妹,青梧她们也交代过,说是在京中就已经认下的,时日久了也不会生出太多闲话。
又过了半个多月便是丹绯的生辰,赵格在都卫城,周行却从城东侧新扎营的骁骑营回来了一趟。
这人还带了一样让丹绯特别喜欢又意想不到的生辰贺礼。
“我去寻了这匹母马,性子温顺,你用来学骑术正合宜。”
丹绯又惊又喜,忙道:“多谢兄长,”然后让惊蛰将她给周行做的鞋袜取出来,笑眯眯地说道:“可不能只沾兄长的光。”
丹绯生辰,当然要一道吃酒庆祝一番,不过周行并未久留,傍晚便又回骁骑营去了,以往是流萤和青梧陪她过生辰,今年便是青梧和惊蛰一道,还让这里的小丫鬟上了些度数低的酒。
往年都是丹绯酿的青梅酒,这酒青梧吃起来有些辣,便只稍稍饮了一点,惊蛰倒是不觉得,三杯下去却也昏昏沉沉,丹绯瞧她筷子都拿不住,哭笑不得让这丫头先去歇着。
“青梧婚期要定在什么时候?”
青梧瞧着丹绯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口中应道:“应是再过两个月,”然后想将酒壶移开:“姐姐不要喝醉了。”
丹绯轻轻甩了甩脑袋:“不会,哪里有醉?两个月快得很,可真是羡慕你。”
青梧笑着问她:“姐姐是不是也想嫁人了?”
丹绯又灌了一杯,弯着眼睛盯着青梧笑眯眯地说道:“羡慕你成家呀。”
青梧想起丹绯当时出府的时候有多高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我当初离开王府,在烟柳巷住着,踏实的很,”说着说着眼里蓄了些水花,声音也稍稍提了起来:“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到凉州来?!”
青梧忙轻抚她的脊背,这一个多月来丹绯瘦了不少,隔着薄薄的春衫清楚地摸到了背上凸起的蝴蝶骨,叹了口气刚要说话,便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王,王爷!”青梧扶了扶丹绯,忙起身行礼,她不知道赵格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丹绯的话被听去了多少,战战兢兢地说道:“丹绯喝醉了…”
没想到丹绯一拍桌子,哼了一声:“我哪里醉了?!”伸手指着赵格:“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一点儿都不愿意待在恭王府!”
青梧被吓得面色发白,瞧了一眼赵格黑沉沉的脸色,咽了口唾沫想再为丹绯辩解两句,却被赵格斥道:“下去!”只能留下丹绯,磨磨蹭蹭地离开了院子。
丹绯见赵格发怒,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指着赵格说道:“赵格你凶青梧作甚,话是我说的,要发火也别冲她去,”说着说着就朝着赵格过去,可实在是喝得太醉,左脚绊着右脚一下子就往地上扑去。
赵格眼疾手快将人捞到了怀里,丹绯巴着赵格的肩膀也不松手,噗噗踏踏地就往下掉眼泪:“我烟柳巷里面的葡萄架子还没长起来呢,摇椅都让人做着,要不是你媳妇儿,今夏就能在下面乘凉了。”
赵格一下子想到那株葡萄是谁送的,皱了皱眉,往门外瞧了一眼,丹绯这个小院南边的角落有空处,架一架葡萄正合适。
可是怀里的人还不解气,往后退了一步,啪啪啪地在赵格胸前猛捶了一通:“怪你!”
赵格也不还手,沉声道:“怪我。”
丹绯的手又小又软又白,打赵格虽然一点儿力气都没少用,但是恭王殿下丝毫不觉得疼痛,倒是她自己的手红了一片。
丹绯皱眉,赵格身上硬邦邦打起来实在有些疼,便将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起来,她喝了酒脸颊红润,本来上唇就有些翘,小小的动作瞧在赵格眼中娇憨诱人。
赵格伸手将丹绯的手捉住,将人带到了旁边的软榻上坐着,用指腹将脸上还挂着的泪珠子擦掉,一边轻轻地给她揉手一边问道:“不愿意待在恭王府?”
丹绯这会儿表现极乖巧,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说出来的话却气人:“当然,才不要整天围着赵格转圈圈。”
赵格轻笑一声:“那你之前围着他转倒也耐烦。”
丹绯眨了眨眼睛:“我当然要对他好呀,不然他怎么会对我好?”
赵格手上动作不停,又问道:“你喜不喜欢他?”
“喜欢呀,长得好看又有钱,还那么大方,为什么不喜欢!”
赵格挑眉,又问:“那给他生小娃娃好不好?”
丹绯瞪大了眼睛:“柳娇不是要给他生嘛,我才不要生下来娃娃还要跟别的孩子抢爸爸!”
赵格微微思索了一下,想来爸爸许是湖州人对父亲的称呼,倒也不恼,还想再问丹绯几句,转头一瞧,人偏着脑袋已经睡着了。
笑着摇了摇头,将丹绯一把抱起,放在了卧房的床上,除了鞋子,盖好被褥,又在床头压了一张薄薄的纸,然后转身离去。
第二日早上,丹绯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迷迷糊糊知道自己喝醉了酒,可是旁的事情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听到里面有动静,青梧一下子冲了进来,巴着丹绯的肩膀,苦着一张脸说道:“你昨晚上跟王爷还说了什么?”
丹绯一只手指点着青梧的脑袋将人推远,揉了揉太阳穴:“王爷回来了?”
青梧巴巴地点头:“这会儿还在书房中,我偷偷摸过来的。”
“那快回去当差,小心王爷生气。”
“那都是小事情,昨晚上王爷过来的时候,你可是指着他的鼻子骂…”
丹绯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骂了什么?”
青梧嘟嘟囔囔地不敢说,丹绯苦着一张脸,说了让送些度数低的酒来,怎么还是喝得一塌糊涂。
青梧忽然瞧见床头压着的那张纸,问道:“这是什么?”
丹绯取过来瞧了瞧,是原身湖州老家的一张地契,看样子是一座宅子,想来就是赵格放在床头的,啪地一下拍在自己脑门上:“青梧快帮我找身衣裳!”
火急火燎地到了书房门口,又想想赵格还能留张地契给自己,应该是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咽了咽口水,让门口守着的下人通传一声。
赵格听她过来,笑了笑:“让她进来。”
丹绯心里跟揣了一只兔子一样,不安得很,行礼之后支支吾吾地说道:“昨日饮了酒,青梧说王爷去了,不知有没有说什么胡话冒犯王爷…”
赵格想想昨夜丹绯说的话,虽然醉酒倒是条理清晰得很,板了板脸说道:“没什么,只是日后莫要再这般饮酒。”
丹绯恨不得立正稍息给赵格敬礼,忙道:“谨遵王爷教诲!”
想起怀里揣着的那张地契,又眨了眨眼睛问道:“那地契是王爷给我的?”
赵格点头:“你的生辰礼。”
丹绯简直笑成了一朵花:“多谢王爷!”虽说湖州她并不熟悉,但是得了一座宅子在老家便像是稍稍扎了扎根一般,让她心下的不安一下子去了不少。
“用早膳了吗?”
丹绯摇头。
赵格提笔不再看她,一边写字一边嘱咐道:“用膳去罢。”
第53章
周行送的马放在马厩,府上并无太多事情,赵格忙得不见人影,青梧同长戈的婚期也未定下来,丹绯便找了个府上的小厮问过,说城外有马场,不少女子会去那里跑马,也有帮着引马的人在,牵自己的马过去也无妨,便寻思着去瞧瞧。
虽然一直不见赵格人影,但是她说要出府,身边还是跟了两个侍卫。
现下正是牧草肥壮的时候,丹绯不会骑马,马场上便有人牵马,慢慢悠悠地走着。
凉州果然不同京城,没过一会儿一个一身箭袖骑装的女子打马到了丹绯面前,笑着说道:“倒是少见你这种还要人牵马的。”
这女子虽然坐在马上,但是瞧着便身量高挑,丹绯也不恼,回道:“我不会骑马,又怕摔下来,只能让人帮忙牵着。”
牵马的伙计同丹绯说道:“万姐的骑术可是数一数二,不过姑娘面生,听口音也不像凉州人,怕是不知道呢!”
这万姐确实身姿飒爽,丹绯瞧着也有些佩服:“我若是能习得万姐几分便好。”
刚刚说完,身下这匹母马便被抽了一鞭子,叫了一声跑了起来,丹绯吓了一跳,攥紧了手上的缰绳,尽量俯低身子,生怕一不小心真的从马上摔下来。
丹绯整个人都僵在马上的时候,万姐在她身后开口:“你这马温顺得很,坐直一点摔不下来。”
这马确实跑起来也不算十分快,丹绯试着放松了些,万姐夹了夹马腹,跟丹绯并行,说道:“跑起来就得了,你那样让人引马,下辈子都学不会。”
骑马跑了起来自然高兴,笑着回道:“方才吓了一跳,多谢万姐。”
这女子倒也未同丹绯多讲太多,瞧着丹绯慢慢跑了起来,一甩马鞭往远处去了。
回王府之后,丹绯找了之前问过的小厮来:“你可知凉州城中那位万姐是谁?”
那小厮支支吾吾地,丹绯瞧他知道却又不愿意讲的样子,皱了皱眉:“但说无妨。”
“万姐是做生意的,城中的酒肆十有八九都是她的,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皮肉生意…”那小厮说罢便垂着头不敢说话,他知晓这位姑娘是周副将的义妹,京中的贵客,说不定半点儿污秽都不想入耳。
那小厮走了之后,丹绯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滋味,那万姐瞧着是个肆意洒脱之人,开酒肆倒是意料之中,做皮肉生意却真是不像,不过凉州驻军甚众,烟花之地众多也正常。
五月,凉州城的天气比起京城要凉爽些,丹绯也去城中转过几次,确实风土人情不同寻常,也十分热闹,日子晃晃悠悠的并没有太多波折,没想到初七的时候,北漠大军在闵河岸北三十里处扎营,赵格也亲自带兵驻守在都卫城中。
丹绯从未离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如此接近,她知道□□知道枪械,只是知道,也无能为力。消息在凉州城中传开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凉州告急的次数太多还是觉得有都卫城在前的缘故,街上的商贩倒是一如既往地摆摊贩卖,只不过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
五月十二,北漠攻城。
便是隔着几十里地,夜晚也能瞧得见都卫城火光冲天,赵格周行长戈都在都卫,青梧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红着眼睛一直待在丹绯院子里。
凉州城每隔一日会有军报,北漠四次攻城未下,也算是鼓舞后方人心。青梧这几晚都同丹绯挤在一道,这夜三更天的时候二人都未入眠,外面传来奇奇怪怪的曲子,不是丧事,呜呜咽咽吓人得紧。
房中留了一支蜡烛,外面的曲调太过凄怨,青梧吓得叫了出声直接钻进了丹绯怀里,丹绯慢慢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等平静了些的时候,起身下床,又将熄灭的烛台全部点亮。
火光亮起来,青梧也没有那么害怕,带着哭腔问丹绯:“姐姐那是什么声音?”
丹绯坐在她旁边,将青梧拦在怀中:“那是招魂曲。”
“招魂曲?”
丹绯点头:“别怕,招英烈之魂的。”她从未想过这些在书本上见过的东西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身边,打仗总是会死人,许多人一抔黄土埋忠骨,家中便会在夜晚架起招魂幡,吟唱招魂曲引魂魄回乡。凉州城中有不少男子都参军驻守都卫,这声音听来虽然心酸却也是意料之中。
不过若只是守城,就算是死在城墙上,也落得尸首回来,何必吟唱招魂曲?丹绯一边拍着青梧的背一边想着,怕是赵格让人出城杀敌了。
果然次日一早,凉州街道上有人快马敲锣送来捷报,恭王殿下不仅守住都卫,还出兵击退北漠五十里。
听到这个消息,丹绯才稍稍松了口气,赵格毕竟从未真刀真枪地上过战场,她确实有些担心。
捷报传来下午,赵格回到凉州。
丹绯半月都未曾见他,一身黑色的铠甲胡子拉碴,眉头一直皱着,见到丹绯神情放软了些,点了点头,大步进了正屋。长戈跟在他身后,也好不了多少,同丹绯说道:“王爷三日未曾合眼,明早要同凉州众官议事,劳烦姑娘好生帮王爷打理一番,睡个足觉。”
“那是自然,青梧这会儿在我院中睡着,她昨夜害怕也睡不安稳。”
长戈忙道:“多谢丹绯姑娘,我一会儿去瞧瞧她。”
丹绯点头,然后进了正屋。本以为他会在床上歇下,没想到还坐在太师椅上。
瞧他全身上下仍然绷得极紧,丹绯放缓声音,问道:“王爷可要用什么?或者我守着王爷,点上安神香小憩一会儿?”
赵格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去泡汤。”
丹绯摇了摇头:“王爷这会儿太疲累,去泡汤不好,我取水给王爷稍稍清洗一下,小憩一会儿,再唤王爷起来泡汤可好?”
“也好。”丹绯安排这些事情总是合适,赵格自是应了下来。
用铜盆兑了温水给赵格擦洗,在恭王府的时候,这人像一只懒懒散散的大猫,这会儿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洗了手脸,又给他通了通头发,轻轻揉了揉头上的穴位,觉察到赵格浑身的肌肉放松了不少,有了睡意,轻手轻脚地点上安神香,便坐在旁边的软榻上守着,她这两日也心绪不宁,便又描了绣样,一针一线地倒是静心一些。
赵格睡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醒了过来,丹绯本想下厨给他做饭,可是这人一直睡得不安稳,只稍稍去煮了个木香粥便回来。
刚睡醒便要用膳,连胡子都没刮,想来是又累又饿,菜也都是丹绯交代的,赵格尝了尝粥,便对丹绯说道:“这粥是你做的?”
丹绯点头:“这粥安神,想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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