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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江山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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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愣住的不止赵康一个,赵家是极重承诺的,立过誓就一定会至死不渝的坚守。虽然瑶华在身份上高于赵康许多,但是由于两人同在一个学院呆过,赵良(赵康的母亲)身为大理寺少卿一直保持中立,所以赵康对于瑶华就少了几分敬畏。如若今日立誓,就表明赵康和瑶华就变成上下属的关系了。
赵康是赵家的独女,小的都进圈子了,老的还能跑的了么?
瑶华见祠堂里没人吭声,便随意地玩着手指,漫不经心道:“既然不敢就算了,原来你心里的孔孟之道,纲常礼法也不过如此,竟然连这点勇气都给你了你!”
被瑶华一激,赵良便摇了摇头:激将法啊,自己的女儿还是太正直了,少了在官场上的磨砺,这下肯定得中招。
果然,赵康将头一扭,说道“有何不敢?”便看向跪在门外的三个小倌。
“我且问你们,今日早上说的愿意进赵府给我当夫郎和小爷的话算不算数?”
三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推攘了好久,最后碧丝含情脉脉地看了眼瑶华,接到瑶华鼓励的一笑后,便挺抬起头道:“赵小姐说笑呢吧!奴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的,怎敢奢求嫁进赵府。”
说完,便拿着手帕遮嘴咯咯地笑起来。
赵康气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抓住碧丝的手腕:“早上说好的,你现在怎可失信于我?”
燕草的手腕被抓的生疼,嘴里却道:“赵小姐恼羞成怒便想动手不成?殿下还在这里呢!”说完,又委屈地看着瑶华:“殿下!奴的手腕好痛……”
“好你个……你个……”赵康词穷了,自幼四书五经她读过,可是怎么骂人倒是没有人教过,又恼又怒后,干脆甩开碧草的手,看向另外两人。
“你们俩呢?你们俩早上说的话也不算数嘛?”
秦桑和绿枝对视一眼:“奴不曾说过,赵小姐恐怕是记错了……”
“是是是……您记错了……”
赵康这下死了心,一下子坐倒在地上,赵外公内心不忍,刚想去扶,却不想其突然大笑起来,癫狂不止。
赵外公一惊,赶紧上前道:“康儿,不过是三个小倌,你要多少外公明日都给你叫进来。”
赵康却一把推开赵外公的搀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个看过面前的小倌,目光犀利地使其脖子都不由得一缩。
“我非是心中对这三人爱恋不舍,我只是在感叹!春风一度,如夫妻般的情意缠绵,竟然抵不上权贵的一个小小的诱惑!世人如此迂腐,寡义廉耻,不管是高官还是一个小倌,竟然都汲汲于权势财富,可笑我竟然还轻言轻信!”
瑶华看着赵康哭笑,目光微闪:“你是在怪我用权势诱惑他们?”
赵康摇头:“我不是在怪你,他们本来心中就肮脏不堪,又怎能怪诱惑之人。我只是怨我自己,赵家世代清廉,不沾染任何党派争斗,如今被我这个不孝子孙不得不拉入了皇权争斗之中!”
瑶华看着往日的同窗又痛又悔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何必如此?刚刚只是一个玩笑而已,立誓之事就此作罢。”
“你是要我也像他们一样失信于人么?!”说完,赵康噔噔几步跑向门口,直挺挺地跪了下来,伸出右手对天道:“我赵家第三十七代孙女赵康今日在此立誓,一生为皇太女许瑶华马首是瞻,绝无二心,若有违背,当被逐出族谱,受世间文人唾弃,遗臭万年!”
对于赵家这样的书香门第来讲,这已经算是最重的誓言了。
瑶华说不出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赵家虽然还没有完全收入自己掌控之中,可是赵康这个命脉是已经跑不掉了,本应该喜悦的事情,瑶华却只感受到了淡淡的悲凉。
真是:徒闻似漆与如胶,利害场中忍便抛。
瑶华叹了口气,甩掉脑中不必要的烦恼,勾起嘴角去扶跪在地上的赵康。赵康却自己后退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之礼:“不敢劳烦殿下!”
“你一定要这样么?”瑶华微恼。
“殿下多虑了,礼法不可废,君是君,臣是臣。”
瑶华无力地摆了摆手,实在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赵康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便转身告退了。瑶华摸着下巴微笑:本宫还没走呢你就退下了!刚刚还在谈什么礼法,现在却又留本宫一人在这里!不过是心里不爽被我下套,何必搞的那么冠冕堂皇,也忒吓人了!
赵良是最了解自己的女儿的,看其现在故意对瑶华的冷落,便知道这孩子是真心实意的愿意跟随着瑶华的,并不是因为被誓言所逼迫的,这样也好,皇太女此人虽然汲于争权夺势,但是也能算得上是皇家中最重感情的人,还不至于做出狡兔死弹弓藏的事情来。这将来的天下,毕竟是他们年轻人的。
“殿下如今心里可还满意?”赵良站在瑶华身边问道。
瑶华摸下巴:“勉强还可以!”
“殿下莫不是认为抓住了康儿便等于控制了赵家?你要知道臣在一定情况下还是愿意保祖宗牌位而放弃这个女儿的!”
瑶华摇摇头:“赵大人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控制赵家,瑶华是真心诚意地恳请赵大人助我一臂之力的!”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是拉拢人士的惯用伎俩。
赵良看见瑶华放低了姿态,连自称都变了,刚刚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不少,但还是板着脸道:“殿下实在是客气了!您也知道,我们赵家是从寒士里走出来的,怎么能帮到您这种真龙天女。殿下在赵家的事情上下了太多的功夫了,想必那三个小倌的事情也是你故意为之吧!”
其实赵良还真没说错,瑶华早就想获取寒门子弟的支持,而寒士中威望最高威信最大的当属赵家,在看见赵康的一刹那瑶华便有了良计,赵康性子迂腐爱钻牛角尖,风尘里打滚的小倌大多贪恋权势,想为自己谋条出路,所以才会有其指使小倌去伺候赵康的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被赵良点破,瑶华也不觉得尴尬,只看着赵良略带风霜的眼睛,诚恳地道:“我不敢说将来登上帝位的是谁,但是我敢保证,有朝一日,只要我登上了宝座,定当对赵家信之倚之,绝不猜忌!”
瑶华虽然平日十句话里九句不正经,但这一诺绝对是发自肺腑。
赵良目光如刀地盯了瑶华良久,才将头转过去,问道:“殿下觉得互补亏空的事情应该怎么查,查到哪里打住?”
赵良乃大理寺卿,正三品,皇帝命瑶华协助大理寺查探互补亏空的事情,赵良此时问一句也不过分,但怎么问就颇有讲究了,看来大理寺已经查到了户部亏欠和许瑶池有关的蛛丝马迹。
瑶华知道赵良此刻问这个问题便是表明了立场,赵家以后将是瑶华后背的一着暗棋,当下笑着答道:“本宫哪里会查什么案子?大人看着办就好!但是我总觉得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不要牵连太多的人进来为好!”
“是!臣一定会如实上报给陛下的!”
……
预谋达成,瑶华便要回去,一路上钱非胆战心惊地跟在瑶华身后,今天经历的这些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赵家家风严谨自然不会有人到处讲,可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而三个小倌跟在其身后却是非常雀跃,他们可闹不明白本来好好的怎么赵家大小姐就又是哭又是笑,他们只知道皇太女要带他们回东宫了!唉哟!那可是历代皇帝都住过的地方,在里面当一个烧水砍柴的也比在外面强啊!
到了府外,三个小倌风骚地进了赵家准备好的马车,向东宫驶去,瑶华脚步不改地向自己的马车走着,到了车门旁,一停脚步,钱非却赶紧跪了下来。
“钱非虽然官职卑微,但是也愿意向赵大人那样以皇太女马首是瞻!”
瑶华含笑看了地上跪着的人,身材健壮,皮肤略黑,虽然跪地,却不卑不亢,当下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你很聪明!”
钱非低头:“小人尚且懂得一点人情世故!”
“你怕我将你灭口?”
“殿下是良善之人,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瑶华仰头大笑,眨了眨眼睛,肃杀的氛围一扫而光,又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还是你有眼光!你且说说今日本宫这个案子断的好不好?”
钱非一下子没忍住,又作死地纠正道:“殿下,这个是调解纠纷,不是断案……”
瑶华气的跳脚:“滚蛋!你知道什么!本宫说是就是!”想了想又道:“明日去和崇山书院打个招呼,就说本宫准你女儿进去读书了!”
崇山书院是赵家开办的,由各地请来的高儒坐堂,百年来,出过无数的宰相尚书,能进里面读书是多少学子的梦想。
钱非激动的跪地叩谢不止,知道只要自己忠心于皇太女,那么自己的女儿将来当不了大官起码也比自己强,当然前提是忠心,叛变的话只需要皇太女的一句话,自家的女儿就魂归异处了……
皇家的人生来多疑,更何况自己如今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对于瑶华这样的决定钱非心里只有感激,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毕竟没有人生来就是打算去背叛别人的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着瑶华在赵家发生的种种,不过所传言的内容与实际相不相符,就不得而知了。
“哎!你听说了吗?昨日赵家的大小姐买了三个小倌送给了皇太女!”
“才不是呢!哪有送礼还叫皇太女亲自去领的,我给你讲哈!是皇太女看上了赵家大小姐的小倌,所以直接上门去抢的!”
“你又知道了?不过也有道理……”
“可不是?你没看见最后皇太女出门的时候赵家都没有一个人出来相送,依我看啊,这皇太女又把人给得罪喽……”
“嗯嗯,你说的是!”
……
不过京城怎么传言的瑶华根本就不在乎,她依旧大摇大摆地坐着马车,带着她新领回来的三个小倌,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己的东宫。
三个小倌一路又是新奇又是得意地左瞧右看,只觉得这历代皇帝住过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多少地方的首富家也盖不出这样的厚重大气。
“殿下……奴几个今后住在哪里啊?”碧丝小跑了几步,跟上瑶华,伸出手 ,撒娇地抓住绣着金丝凤凰牡丹的衣袖,整个声音婉转甜腻,倒也算得上一个尤物。
瑶华回过头对其微微一笑,伸出手在其脸上刮了一下,惹得碧丝浑身颤抖,如一汪碧水,没有的支撑点,软软地靠进了瑶华的怀里。
东宫的人听说皇太女带了三个小倌回来了都有些吃惊,殿下虽然万草丛中过,但是还从来没有把杂七杂八不入流的人往府里带过,一时间心里各种想法的都有。
但是其中最愤愤不平地还是当属峦菊,他自信长相风情都是一流,平日里被盼兮攻玉高了一头也就忍了,毕竟他们两个是凤君在世时亲点的通房,与殿下的交情自是不一样,可凭什么如今来了三个下作地方出来的人将来也要压自己一头?!
峦菊越想心里越是不平,连忙拿出新做的百合花衣衫,细细地装扮过,便摇曳多姿地来到了正房门口。他倒是要看看新来的三个贱人长得有多么的倾国倾城,是不是比自己出色。
谁知他到了院中,刚好看见一个长相风骚的男子靠在瑶华的怀里,撒娇地问:“奴看刚刚路过的庭院就挺好的,殿下把那里赏给奴吧!”
峦菊听到这里心里就是一气,其嘴里所说的“金芳院”是将来殿下的侧夫要住的地方,他胃口倒是不小!一张嘴就是要侧夫的身份么!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殿下可别被迷地一时昏了脑袋……
刚想上前去提醒一下瑶华“金芳院”只有侧夫能住,峦菊便看见攻玉正站在瑶华身后不远的花坛边,眼神晦暗无光,手指无意识地缩紧,一张脸了无生气。
峦菊嘲讽地一笑:自己气愤个什么劲儿?有人比自己还要难受呢!
当下,腰臀一扭,峦菊上前说道:“殿下,‘金芳院’过于高贵,以这三位公子的身份还是住在其他地方吧……”
说完,便鄙夷地扫了三个人一眼。
三个小倌自知身份卑贱,这一下见来了一个打扮光鲜艳丽的美男子上前,开口就是讥讽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气短了,只缩着脑袋不敢再开口说要住在哪里的事情。
瑶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本宫倒是没想那么多。你把他们三个带下去吧,以后他们就跟着你了!”
峦菊大喜,连忙点头:等落到自己手里再慢慢地收拾这些小蹄子!
三个小倌吓得脸色苍白,却又不敢违背瑶华的话,只秦桑低低地问道:“殿下叫我们来不是……不是来给殿下侍寝的么?”
瑶华斜了其一眼,吓地秦桑又是一颤,松开自己怀里的碧丝,像拍脏东西似的拍了下身前的衣襟:“侍寝?本宫何曾答应过你们叫你们进来当小爷的?今日留下你们不过是想利用你们叫赵康看清楚,世间多的是像你们这种趋炎附势的人,给她上一课罢了!”
三人这下是真的瘫软了,绿枝带着哭腔说道:“殿下!殿下!我们错了!求您放我们回去吧,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地呆在翠红楼,再也不出来了!”
瑶华却是摇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其一眼:“那可不行,以后你们就在东宫好好住下吧,不愁吃不愁喝,一直到老死本宫都会养着你们的!”
眼看三个小倌哭声四起,一个二个都上前来拉扯瑶华的衣摆,瑶华皱着眉头道:“都是死人嘛!把他们都拉下去!”
侍卫们赶紧上前,三两下把人拧好,又用帕子堵上嘴,向门外拉去,峦菊也早被一系列的变故惊呆了,看人被拧了下去,也赶紧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
人都走了,瑶华方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不是依旧不相信我?依旧心里没有我?”
攻玉浑身一颤,抿紧了嘴唇,并不回答。
瑶华早就知道攻玉在旁边,所以才任由碧丝躺进了自己的怀里,就是想看看攻玉会有什么反应,可是令瑶华失望的是,他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瑶华三两步走到攻玉面前,攻玉在男子的身高里面算是修长的,所以倒也能与瑶华的视线平齐。
瑶华看着攻玉充满沧桑的眼睛,里面似一片汪洋,带着点悲伤,但是更多的是隐忍和沉默。
“我十三岁回京的第二天,你便陪在了我的身边,你我也曾一起放过纸鸢看过河灯,也曾一起逛过庙会拜过月老,到底是为什么后来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最后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再说?”
“殿下多虑了……”
“多虑个屁!别告诉我你对我没感觉!如果你心里没有我,那么昨天晚上我吻你的时候你怎么会落荒而逃?告诉我攻玉,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瑶华昨晚喝醉了,依稀记得有个冰凉的东西偎贴着自己,今日听盼兮说昨晚是攻玉一人在寝殿,便瞬间想起来昨晚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攻玉的脸色便的煞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眼神里带着痛苦,久久后只能回道:“你不要逼我……”
瑶华感到了深深的挫败,任自己费尽心机地去努力去讨好去猜测去试探,但是攻玉都一直狠狠地将自己拒之门外。
“如果有一天我输了,一杯鸩酒或者三尺白绫来安某人的心,你也不会后悔拒绝过我么……”
攻玉心里大恸,仿佛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心脏之上,她知道瑶华说的是真话,历代被废黜的皇太女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惨一点的被安个造反罪午时处斩,好一点的为了顾忌皇家颜面就会赐个毒酒白绫给个全尸。想到瑶华将来有可能落个如此下场,攻玉不由得泪流满面。
瑶华看自己最狠的一句话撂下都没有让攻玉开口,心里的悲凉更胜,但看见那坚毅地脸此刻泪水连连,心里又有了一丝安慰:不说就不说吧,早晚有一天能够将攻玉的心结打开的。
……
一天的休沐就这样过去,再次上朝,户部亏空的事宜也再次被提上了日程,明光帝对于此事的重视,引得各级官员都战栗不已,唯恐扯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几天瑶华收到的密探来报,许瑶池党正暗地里急匆匆地转移着货物,并派人去账房偷偷纵火,想把往日的账目一全部烧掉 ,结果却被瑶华的人全部活捉,咬舌自尽了。
早朝之上,大理寺卿赵良、刑部尚书孙榜、以及奉命查探此案的各个官员其其聚集,证据确凿地把矛头直指向户部尚书周槿,这一争论,在赵良命人把那咬舌自尽地无名纵火之人的尸体抬到朝堂之上时,更是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许瑶池看见堂上的尸体,脸色不由得大变:“荒唐!赵大人怎能将死人尸体抬到此处,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赵良没有回话,倒是右相李长文嗤笑道:“五皇女如此激动,莫非是心虚不成?”
“你!”
“都安静!”明光帝大怒,一时间大殿之内立刻无声。
“赵爱卿,你说!”
“是,陛下!”赵良向前迈了一步,“臣奉命查探户部亏损案,目前为止,根据现有账目,发现户部连续三年间陆陆续续少了六十一万两,据臣手中的账单证据来看,全都用于购买一般的粮食布匹等。”
听见这话,许瑶池吃了一惊,瞥了瑶华一眼,却见瑶华正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户部究竟亏了多少银子,没有比许瑶池更加清楚的了,六十万两顶多算是一个零头,这么好的一个契机,许瑶华为什么会帮自己隐瞒?
赵良还在继续:“但由于此刻混进,企图烧毁账目,虽然被侍卫们捉拿,但扔导致了一部分的账本失踪,所以臣恳请陛下多给臣一段时间,臣保证将案件查的清清楚楚!”
“朕就在宽限你一个月的时间!”
“谢陛下!”赵良谢过,又开口道:“银子的流动去向的证据已经呈了殿下的案前,其中不管是出库还是入库都有户部尚书的周大人的印章和签名,是以……”
“陛下!臣认罪!”
还没等赵良想开口道周槿只是有嫌疑加上监管不力的罪名,谁知周槿却自己一头磕在了大殿之上,承认了罪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弱弱地爬出来求留言……话说木留言让我好不自信哦……(捂脸)
☆、第二十六章
瑶华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在大殿之上跪着的户部尚书,年逾六十的她早已经头发发白,在朝堂上屹立不倒了这么多年,如今竟然要落得个帮许瑶池背黑锅的下场么?就是不知道这个黑锅她背不背得起。
明光帝看着跪在地上跟了自己多年的臣子,眼睛明暗不定:“周大人,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讲什么?”
周槿伏在地上,声音悲痛:“臣愧对陛下多年以来的信任栽培,是臣以权谋私,偷将国库里的银两转出,以求个人之利。”
明光帝却是不信:“哦?那你且说说,你挪走的库银都用在了什么上面?”
“臣在燕北置办了一个煤矿,两广购买了三个盐场,在加上京城大大小小六十余个店铺,都是用库银买的!”
这样算来,这些东西加起来倒是勉强算得上六七十万两,但是周家是天圣有名望的世家,历历代代积攒下来有这么多的存款也不为过,这周槿竟是把整个家族的财产都赔上了,也要护住许瑶池。
瑶华心里一凛:许瑶池在朝中的地位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嘛?竟然有人愿意以家族的代价相护。
早朝最后的结果就是大理石继续去深入调查剩下丢失的账目,而周槿暂时革去官职,收押进天牢,其家族中人尽数关入牢房 ,待最后结案时一起处办。户部暂由户部侍郎周宇带领,而皇太女许瑶华则奉命前去两广、燕北、京内各地收缴周家的财产。
这个命令一下,众位大臣不由得抬头去看许瑶池的脸色。皇上下这个命令,一看就是有意褒皇太女,而给五皇女以脸色,看来这次户部亏空的事情五皇女怎么地也会受到处罚。
但是为什么又会启用五皇女党的王宇,就不得而知了,看来五皇女在皇上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此时的许瑶池带着一惯温和的表情,彬彬有礼地与各位大臣道别,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安,瑶华看着她那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不由得想起父后在世时曾经说过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明目张胆与你对着干的老虎,而是明明温和无声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的毒蛇。
瑶华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一把勾住许瑶池的脖子,亲密地在其耳边说:“皇妹果然心狠,连一把将你拱上如今地位的功臣都舍得舍弃,这一招弃车保帅不觉得太寒人心了吗?”
许瑶池从瑶华的胳膊下闪开,恭敬地行了个礼:“皇姐在说什么,皇妹不明白。”
瑶华摸摸下巴,随意地道:“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到如今只是查到亏损了六十万两用于购买衣物食材,母皇就气的药吐血,那她一个月后要是知道还有几百万两被某人用来购买兵器,那不还真的得气的驾崩了!”
说完,又眨了眨眼睛,兴奋地道:“哎!你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早点登上皇位了!”
许瑶池的脸色瞬间煞白,勉强地勾起一个儒雅地笑容:“皇姐说笑呢吧,六十万两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了,别说是再多几百万两……”
瑶华呵呵一笑,却不答话 ,转身潇洒地走了。
许瑶池衣袖里的手掌不由得握成了拳头,只见深深地嵌进了肉里也无知觉:许瑶华,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
瑶华坐在车内心情极好,不由得斜倚在榻子上,晃着腿,哼着小曲,一脸的放松。
清五见主子心情极好,便连忙凑趣道:“主子,今早上清一的信也传回来了,说解药已经找到了,属下想着您的伤已经好了,就给他传过讯息让她不必太着急,慢慢地赶回来!”
瑶华“哼”了一声:“什么叫她慢点赶回来,你是害怕我再把你丢进深山里面带兵吧!怎么着,跟了我这么些日子尝到甜头了吧!”
清五边驾车边拍马屁:“主子真英明!其实主要是属下想多些和您相处的机会,属下这不是崇拜你么?”
瑶华听见这话,得意地眉毛直飞:“看你这丫头还算聪明,就先不把你丢进山里了。你给清一传个信儿,说我过段时间要去燕北,顺便路过梓州城,让她在据点等我!”
清五眼珠子一转:“殿下是不是想找那些土匪报仇啊?”
瑶华最是听不得自己被打伤的那件事情,觉得那严重地有损自己的英明,当下一个杯子扔出去,清五立刻在外面发出一声惨叫。瑶华在马车内气呼呼地道:“报什么仇!那些小混混连本宫的一个头发丝都没有碰到!杀他们还用本宫亲自动手么?我这次就要来个借刀杀人!”
清五委屈地摸着后脑袋的大包,在心里想道:谁说没碰到你个一根头发丝,上次不就是差点把命交代在那里了嘛,最后还要靠着一个男人给救了,真是丢人。
瑶华看清五不回答自己的话,掀开车帘对着清五的屁股就是一脚:“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本宫的坏话?”
清五都快哭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回到深山老林带兵呢!
“属下没有啊,主子!属下只是在想前天晚上从翠红楼接你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倌为了你好像伤的不轻。”
瑶华一愣,问道:“哪个小倌?”
“就是你和大将军一起去喝酒的那天在翠红楼点的小倌啊,话说那小倌长得还不错,就是年龄小了一点。不过关键是对殿下情深啊,怕你摔着竟然自己垫在了下面,属下瞧着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爬不起来床的。”
燕草和鸨公发生争执的时候就在大门内,清五等在外面,刚好可以看见里面的情景。
瑶华这才恍惚过来,原来清五说的是燕草。只那天晚上见过,瑶华依稀记得是一个白白净净,带点胆怯的小男孩。才十三岁便被鸨公推出来接客,倒也是可怜。
瑶华本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听见清五说其为了自己伤的不轻,便想着多管一次闲事儿倒也不错。
眼看翠红楼在眼前,瑶华便下了马车,可是翠红楼清清冷冷的,都没什么人在,瑶华拉着一个帮工的:“翠红楼怎么这么萧条,鸨公呢?”
帮工的小丫头见瑶华衣着富贵,便小心地答道:“鸨公伤的不轻,眼下正躺着呢,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小的可以代为转达。”
瑶华这才想起来昨日鸨公叫蒋煜给打了,但是看其现在乖乖的回来养病 ,估计是黄羽最后使了不少银子给摆平的。
瑶华摆摆手:“那你直接带我去找燕草吧,上次他伺候的还不错!”
帮工的小丫头,一听瑶华要找燕草,一脸的为难,小心地看了一眼瑶华,瑶华笑眯眯地递过一锭银子。
小丫头倒也机灵,拿过银子后便痛快地开了口:“小姐你可别说出去是我说的啊,不然小的就要丢饭碗了。这燕草啊……啧啧,前天晚上害鸨公被一个客官给打了一顿,所以鸨公喘过来气儿后便命人狠狠地修理了他,现在关在柴房还不让给饭呢!我看啊,是活不长了!”
瑶华微愣,鸨公原先还被人打过?这也忒惨了点!
清五看瑶华一脸茫然,便好心地在其耳边道:“主子,当时你喝醉了,就一把将鸨公甩飞了 !”
瑶华尴尬地咳了咳,瞪了清五一眼,清五赶紧闭嘴站好。
“柴房在哪里,你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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