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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江山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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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我更加安全一些,是不是,小弟弟?”瑶华笑容灿烂,目光却是清冷锋利。
  
  小算盘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又甜甜地露出笑容:“谢谢大姐姐!”
  
  “真乖!”
  
  走出房门,瑶华带着两人七扭八拐地向外迂回,听声辩位,有人经过便将两个少年放在阴影处遮住身形,就这样,竟然顺利地走到了来时的房墙边,只有一墙之隔便可以远离飞鹰寨。
  
  “我先送你上去!”瑶华对小算盘说到,语气稍带强硬,显然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说完,不等其回答,便一把抓住少年的胳膊,一跃而起,转到了城墙之外。
  
  落地之后,瑶华用手又捏了捏其胳膊,方才松开,想折回去送月出之时,却听见背后有掌声带着强劲的内力呼啸而来。
  
  瑶华将身形调整到极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躲开身后的一掌之后,功力运转,迅速飞身后退,“嗡”的一声佩剑出鞘,发出清脆的剑鸣。
  
  “呵……你果然忍不住了。单凭你一人怕不是我的对手吧?啧啧,小五的人也不过如此!”瑶华轻笑,如幻的面容上满是嘲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瑶华挺身而立,面露讥讽,手中的“傲雪剑”泛着锋利的冷光。
  
  只见身形宛若七八岁孩童的“小算盘”,此刻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随后伴随着“咔吧咔吧”的响声,先是四肢,最后是身体,竟然都在一点点变大,就连脸上的皮肤也在不断地现出皱纹,且越是往后,其扭动身子的速度越快,声音越是响亮。
  
  在一声闷哼之后,诡异地扭动的身子停了下来,再看向原处,娇小的“小算盘”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皱纹遍布的高大男子,撑破的衣服斜斜地挂在身上,遮住重点部位,一双眼睛又阴又狠,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饿狼。
  
  “天圣的皇太女果然目光犀利,没想到在柴房就识破了我的身份!”
  
  瑶华却是一声冷哼。方才一进柴房,自己就发现了这个男子不对劲的地方,虽然一身鞭痕,可是鞭痕不是直直的一斜而下,却是中间略有褶皱,如果不是刻意为之,便只有可能是在鞭打上伤痕之后再缩小身形而使鞭痕发生了弯曲;后来“小算盘”走近之时,面部曾经发生了短暂的扭曲,别人都以为是触动了伤口,可是瑶华看出来那是因为内力压制面部骨头时间过长的结果;跳过城墙时手中捏着的骨头虽然纤细,可是却极硬,不是常年练功的人不会有此骨骼。
  
  瑶华当然不会将这些事情讲给眼前的人听,她只想速战速决,赶紧转回身去救月出,卯时将过,时间不多了。
  
  “哎呀!没想到你本来的面目那么丑!怎么办,吓到我了,赢了我或许本姑娘心情好就放过你哦!”
  
  “呵呵……你以为我会和你交手吗?我只需要再拖你个一时半会儿,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男子并不受激将,用手将挂在自己胳膊上的碎布条扯掉,省得阻碍了自己的行动。
  
  瑶华眼睛一眯,在背看穿之后便不再说话,只一个剑花挽过便袭向男子,逼其出手,一时间两个人的身影便交缠在一起,剑光闪过飞快,拳脚内力势如破竹。一时间,内力带起了沉重的泥土块儿,砸向周围,烟尘四起。
  
  白色的身影行如鬼魅,一招一式干净利落却招招充满杀机。不出一会儿,男子便已不敌,被瑶华压着打,使不出招数,只能勉强地在其手下左躲右闪。
  
  “啊!师姐救命!”
  
  就在这时,一阵尖叫响起,同时传来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百十人的脚步声,显然是飞鹰寨的土匪们发现了犯人已经被救走,正敲锣打鼓地大肆搜捕。
  
  瑶华被月出的声音弄的一晃神儿,用尽全力巴掌拍在男子的胸口后,转身便心急如焚地朝墙内跃去。男子一口鲜血喷出,脚步虚晃几周后,才堪堪稳住,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便费力的坐下来等待同伴。
  
  墙内,五皇女许瑶池手下的第一杀手楚焦正抓着月出的脖子,兴奋地瞅着墙头,那微缩的瞳孔泛着点点猩红,就像是在等待一个即将出现的猎物,从那嗜血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个猎物不但大,而且绝对势在必得。
  
  在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墙头出现后,楚焦脸上那兴奋嗜血的表情达到了极点,她一把扭住月出的脖子,明显地看见瑶华脸上惨白的表情后,得意地一笑,用力将月出向瑶华推去,同时“冥火掌”提到十层,拍向月出的背后。
  
  “出儿!”
  
  “师姐!”
  
  一前一后的失痛声传出,瑶华一个踉跄站住,却忍不住胸口翻涌的血气,那鲜红的血液,顺着精致的下巴,滴落到洁白的前襟,像是雪地里的点点红梅。
  
  瑶华左手抚在前胸,感到无边无际的灼热疼痛之感从背后的伤处传来,并迅速地蔓延到五脏六腑,血气透过心肺不断地翻涌。刚刚看见楚焦一掌拍向月出,来不及出手的瑶华只能用自己的背去档了这一掌,明明已经将内力运到了极致,只是没想到江湖上的“冥火掌”竟然如此的霸道。
  
  楚焦看着身形虽然不稳却依然将月出护在身后的瑶华,咧嘴嘿嘿一笑,想着受了重伤,且还要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瑶华定然逃不出四周不断赶来的土匪的手掌心,不如就借这些愚蠢的土匪之手,也乐得保住了五皇女的清白。
  
  想到这里,楚焦尚未尽兴地舔了舔嘴唇,转身跃走了。
  
  ……
  
  辰时将近,右相李长文静静地候在京城的宣正门,其身后同样静站着一群与李家盘根错节的官员,从不入流的翰林院孔目到正一品的太师太傅,黑压压地站了将一大片。
  
  想起刚刚派人去询问皇太女已至何地,清一面无表情地回答“大人只需做到皇太女交代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一切不必挂念”,心里便是一阵不安。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不短不短,可是竟然让自己有种看不清这个外甥女的错觉。清一前几日带回来的那封信中,满满的全部是与李家有关系的官员名单,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文官的武官的,十之八九全在其上。如今这些人能出面的全在自己的身后。李长文知道,瑶华这是逼迫自己表态啊!从今以后,身后的若干人以及自己,都会被标上皇太女党的标记了。
  
  太阳渐渐升高,离辰时已不足半刻,提前一个时辰而来的许多大臣都开始有的了渐渐的不满,尤其是众多在朝为官数十年的老臣,更是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老皇帝尚在,下一届储君就已经不把这些老家伙放在眼里了!
  
  “哼!皇太女莫不是路上贪玩,忘记了回京时间吧!倒是让我们这些老臣好等!”
  
  五皇女的恩师,殿阁大学士张右芝冷哼。张右芝为官三十二年,且在女皇年幼的时候就曾经拜其为师,是以在朝威望极高,五皇女一党大多都以其为首。
  
  果然,她一发话,等候在街道右边的五皇女党的众人便开始了自持阵营的冷嘲热讽,凡是能伤到对方派别的话语连番抛出,一点也不去想损人后,是否利己。
  
  “大学士谬矣!皇后君去世之时皇太女可是悲伤过度,呕血三升,京城中谁人不知?此去是守陵归来,与您的爱女的游山玩水可是不同的!”李长文不去理会其他官员叽叽喳喳的挑衅,只针对张右芝的话不咸不淡地回道。
  
  “你!”被抓痛脚,张右芝一阵气结。
  
  见张右芝吃瘪,旁边的一个消瘦的四品官员连忙上前轻道:“大人何必动怒,五皇女曾说过,许瑶华今天是注定进不了城了,我们只需静静等待,便会有热闹可看,有折子可上了!”
  
  张右芝用眼睛微微瞟了其一眼,那消瘦的官员赶紧上前鞠躬,讨好地道:“小人是才上任的户部侍郎王宇!一直仰慕大学士的风采,愿在大人手下效力!”
  
  张右芝微微点头,享受极了被膜拜的感觉,又瞥了一眼王宇的长相暗暗记住,想着这个人还挺上道,便满意地转过了头。
  
  “右相说的是!皇太女自然是极孝顺的,我们便再次静静候着又有何妨!”说罢,便微微闭上了眼睛休息,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两边又再次安静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长文身上渐渐被汗水净湿。清一站在京城最高的望月楼上,左手持红色信号弹,发射出去便会有人前去放火烧药铺;右手持蓝色信号弹,见此信号便会有人将瑶华给的药粉洒在五皇女府和东宫的房顶上。
  
  “咚!”一锣敲响,李长文牙龈紧咬,强壮镇定。
  
  “咚!”二锣敲响,清一拿起手中的红色信号弹,准备拉开线引。而李长文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对面官员们幸灾乐祸的表情。
  
  “咚!”
  
  “皇太女到!”
  
  一个内侍的声音与三锣的声音一齐响起,对面的官员来不及收回狂喜的表情又生生收住,一时间竟就那样扭曲地定在了脸上。看向空空的城门口,不由得大怒,咒骂道:
  
  “谁在那里瞎说!哪里有皇太女!”
  
  “就是!哪里来的刁民,冒充内侍瞎传话,也不怕我治你的罪!”
  
  ……
  
  “哦?我天圣民风淳朴竟然有刁民,本宫倒也想见识见识!”
  
  一个清亮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一个一袭紫金长袍的女子正雍容走来,身体修长玉如兰芝,容颜雌雄莫辨,三分妖艳三分威严三分贵气,还有一分如山如水的淡然。
  
  瑶华就那样脚步沉静地走近,一步步就像是石头恨恨地砸在了张右芝的心口。不可能不可能!五皇女明明说许瑶华受了重伤,可是现在在眼前的这个人姿态庄重优雅,神态更是熠熠生光,哪里像是有重伤的样子!
  
  瑶华看着张右芝脸上仿佛见鬼的表情,嘴角勾出一抹轻嘲,在靠近其身旁的时候却只淡淡一瞥,转而继续前走,在最后出口说要治刁民罪的消瘦官员面前停下。
  
  “嗯?这位大人告诉本宫,刁民在哪里?”
  
  王宇在瑶华的威压下,吓的双腿竟是一软,简直是欲哭无泪:想在上司面前表现也要低调啊!自己怎么那么点儿背,竟然成了皇太女的开刀菜……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终于进京了!对于前面几章无聊以及没啥内涵地内容,三月表示深深滴歉意,当时也不知咋抽了要用这种沉闷地开篇方式……唔……放开我,让我去屎一屎……

☆、第八章

  瑶华看着面前瑟瑟发抖萎靡不振的户部侍郎,眉毛轻挑,状似亲密地将右手搭在了王宇的肩膀上,问道:
  
  “这位大人好生面生,在哪里任职啊?”
  
  王宇随着瑶华的右手落下身体便是一颤,头上虚汗直冒,想着自己的老娘好不容易花了近十万两将自己调到了油水丰盛的户部,这才上任不到一个月,本儿还没捞回来呢,难道就要把仕途葬送在了这里?想到这里半是惧怕半是肉痛地回道:
  
  “下……下官户部侍郎,豫州王宇……”
  
  “哦……王宇啊,本宫记下了……”说着,瞅了瞅王宇那尖耳猴腮的样子,又加了一句“长得也忒猥琐了点。”
  
  瑶华将“王宇”两个字咬的重重的,可偏偏又面目和蔼笑眯眯地拍了两下王宇的肩膀,随后才施施然地转身向人群中间走去。近处的人觉得其在赤裸裸的对异党进行威胁,远处的人觉得其高风亮节心胸宽广。
  
  “大学士……下官如今可把皇太女得罪透了,您可一定要拉下官一把啊!”
  
  王宇面露凄凉,眼神迫切地看着张右芝。
  
  张右芝尚未从瑶华的出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被王宇的声音拉回,想着此人以后如果不入五皇女党,那么就真的是没有退路了,正因为如此,才更不怕其有了反叛的心思,况且如今朝堂之上缺的就是能公开与许瑶华叫板的人。于是其摸了摸自己右手上的翡翠扳指,说道:
  
  “你放心,只要你日后忠诚地为五皇女办事,朝堂之上也能勇猛地冲锋陷阵,本官自然保你无事!”
  
  “是!是!下官一定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王宇脸涨的通红,连忙表决心。
  
  ……
  
  这一边,瑶华已经走到了人群中间站定,广袖微疏,紫袍飞扬,沉静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众人,嘴角略带着恬静慵懒的笑容。
  
  四下一片安静,瑶华的目光淡淡扫过第一排的中间,李长文一愣,迅速反应过来,连忙下跪,高呼:
  
  “臣,张右芝,携众位大臣恭迎皇太女回京!”
  
  话音一落,随后跪下一片,皆行礼高呼:“恭迎皇太女回京!”
  
  瑶华眉目含笑,随后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张右芝一群,笑容已收,目光中含着如刀锋般的冷厉。
  张右芝紧紧地咬了下牙齿,在心里暗自啐了一声,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身后的大臣行礼跪下:
  
  “恭迎皇太女回京!”
  
  许瑶华满意了,觉得张右芝老太婆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还真是让人心情愉悦,于是也不喊平身,只是左摸摸又瞧瞧地吹着指甲,等着觉得他们跪的差不多了,才连忙赶上去急急地扶起张右芝。
  
  “呀呀呀,大学士这是做什么,您可是老臣了啊,您这一跪本宫可是承担不起啊!快起来快起来!”
  
  说着,还殷勤地帮其将腿上的灰尘拍掉。
  
  张右芝一张老脸果然又青了几分,忿忿地看着瑶华,恨不能将那张小人得志的脸戳几个洞出来。
  
  瑶华摸摸自己光滑的脸,想着莫不是自己这张老脸招了他人嫉妒,随即笑的更加的嚣张灿烂。
  
  正在这时,一个人惊呼道:“快看!天上什么东西!”
  
  众人听见声音都赶紧抬头,只见两篇黑压压的群鸟分成两路,一路飞向太女府,一路飞向五皇女的府邸。
  
  “呀!是成群的喜鹊往太女府飞去呢!”
  
  “吉兆啊吉兆!皇太女果然是天圣的福星!”
  
  “一两只喜鹊我见的多了,这么大规模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
  
  五皇女党的人听见太女当的人不住地为瑶华造着声势,便不屑地道:“没看见是两群鸟嘛!还有一波喜鹊往五皇女府飞着呢!”
  
  众人听着,觉得也是,就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的鸟群,只见成群成片的黑色,还带着聒噪的鸟叫声,身形声音虽然远瞧着与喜鹊相似,但是只要仔细看就还是会发现端倪。
  
  “咦?那不是乌鸦嘛!”
  
  “哈哈哈!乌鸦偏说成是喜鹊,王大人指鹿为马的功力可见一斑!”
  
  ……
  
  城中的百姓也都翘首看着空中难得的异象,有老者不住地点头道:“天意啊天意!皇太女一回来就出现了如此的天象,不是上天的旨意是什么!”
  
  由于事情过于轰动,连监天寺都被惊动了,监天寺的大学士在图纸上涂涂画画了几个时辰,只迷惑地道:“这几日连观天象,并无任何异常啊!这大规模的异象是从何而来?难道真是上天的指示?”
  
  那时候的人们对于上天有种特殊的敬畏,遇见诡异的现象大多不会往人为的方向上去想,不过极少有人敢拿上天的威严来为自己动手动脚。
  
  其实这两波不同的鸟不过是被清一撒在房顶上的药粉吸引过去的而已。
  
  此时的瑶华正被众位大臣恭迎着走向宫外的太女府,瑶华一路上舌灿莲花,再加上众位大臣的溜须拍马,是以一路上笑声不断,在太女府门口方才与诸位大臣依依惜别。
  
  瑶华保持着不舍的目光看着最后一个人走远,方才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当下身形一个不稳,猛地抓住旁边的树干,豆大的汗珠开始滴落。
  
  “主子!你受伤了!”
  
  清一在看见瑶华进城之后便取消了原先的计划,暗处一路跟着瑶华,只见其谈笑自如并无不妥,谁知此刻面目苍白,一看此伤必定不轻。
  
  瑶华刚想回答,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正向这边跑来,连忙又站直了身形,随手擦了擦汗,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清一看到这个情况,看了眼跑近的人,目露一丝担忧,随后在瑶华的目光示意下躲到了暗处。
  
  “孙爹爹!”
  
  瑶华刚一开口,就被抱了个满怀,随后就传来一阵呜呜声。
  
  “我的小主子喂!你咋就忍心跑到那山沟沟里整整三年啊!呜呜,看看这小身板饿的,可怜见的,都摸到骨头了!主子知道了在地下也要心疼死了!”
  
  说着,又抬起头来仔仔细细地摸着瑶华的脸,看着其面容有些苍白,顿时吓了一跳。
  
  “这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可是三年间吃了很多苦?”
  
  说着,嘴巴一瘪,又要哭。
  
  瑶华听着孙爹爹没有章法的话,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见其眼睛又红了,唯恐年龄大了会哭坏身子,忙忍着身上的疼痛,用脸紧紧地贴在其略有粗糙的手掌上,扯出一抹笑来。
  
  “哎呀我的好爹爹,你在抱下去我就真的要死了!赶了那么久的路滴水未沾,你就先可怜可怜我给点吃的吧。哦,您老亲自炖的鸡汤就行!”
  
  孙爹爹看着瑶华如小时候般的对自己撒娇,顿时破涕为笑,伸出手指点了下瑶华的脑袋。
  
  “原来是嘴馋了,等着,我这就去给我们的皇太女炖鸡汤去!”
  
  说着,就要舍了瑶华奔到厨房去。
  
  瑶华松了口气,胸口处的疼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多少次血气涌上来被自己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再时间长一点,怕是要露出端倪了。对外是要防着五皇女等人,对内,却是害怕孙爹爹担心。
  谁知,孙爹爹刚想迈步,却又似想到了什么,喜滋滋地转头,瑶华只好又强吸了一口气。
  
  “华儿,你老实告诉我,先你一步来的那个小公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瑶华一愣,才反应过来孙爹爹说的是月出。当时自己身受重伤,飞鹰寨的土匪又向着东苑聚集,本想着自己今天难逃出匪窝了,没想到西苑突然火光大振,有人敲锣打鼓地喊着“走水了!”;这才吸引了飞鹰寨的土匪前去救火。没想到当时说要帮自己救人的“小辣椒”关键时刻还真是帮上了忙。随即自己和月出分开而行,先让人将其送回了太女府。
  
  回头看着孙爹爹殷切的目光,瑶华怎能不知其对自己的心急,父后已不在了,母皇与自己之间只有利益并无亲情,难得世上还有一个老人一直为自己操心。
  
  “爹爹,那是我师傅的独子,你好好招待这就是了,可不许瞎说什么让别人听见了不自在。”
  
  孙爹爹听了这个顿时大急,眼神幽怨地看着瑶华,嘴唇一张一合的又开始唠叨:
  
  “华儿啊!你如今也早到了成婚的年龄,先是胡闹逃了几次婚,后是为了主子守孝耽误了三年,这下可不能再耽搁了,我看那白公子长的水灵灵的,又与你是师姐弟,这么好的姻缘你要是再不把握,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了。老奴……老奴还不知道活不活得到看着小小主子出生!”
  
  听见这话,瑶华心里大恸,看着孙爹爹眼角多加出来的细纹,想着眼前的男人也四十有六了,为了父后和自己竟然终身未嫁,如今一门心思地扑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放软了语气。
  
  “爹爹放心,华儿明白你的苦心,只是,只是如今的时局,要了孩子,难保不是害了孩子……”
  
  孙爹爹听见瑶华声音的苦涩,只怪自己口无遮拦,如今瑶华和五皇女在争夺皇位上面已经撕开了面皮,如若皇太女有了自己的女儿,必定可以安定一大帮朝臣的心,但也正因为如此,孩子必定多般劫难。小主子心里有着自己的苦呢!想到这里,孙爹爹连忙想办法转移话题。
  
  “哎!我才想起来厨房里还烧着水呢!等着老奴去给我的小主子炖鸡汤去!”
  
  说着,便偷偷抹干了眼角的湿润,对着瑶华慈爱一笑,向厨房走去。
  
  瑶华目送着那略带悲伤无奈的背景,随着院子里抽黄的柳树一同消失,心里酸辣俱全,一个热流上涌,便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卧房内,月出一脸心疼地偷偷瞄向床上平躺着的女子,往日神采飞扬的双目此刻却是紧闭,面目苍白如纸,冷汗也不时从额头和脖颈沁出,可是却偏偏身上热的发烫。
  
  清一说,这是瑶华替自己受的那一掌“冥火掌”毒发了,似火灼心,拖的久了虽不致命,却会导致渐渐失明。
  
  月出脸上立刻出现内疚的表情,清一瞄了一眼月出的脸色,暗想孙总管的话果然有用,又接着道:
  
  “白公子,主子是因为你才受的伤,这冥火掌的解药尚需半个月才能从江北运过来,这段期间就请你用冰水给主子冰敷一下受伤的部位。哦!这是孙总管交代的,他还说要是公子用手将冰捂化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待自己想张口推辞,清一仿佛看穿了似得,又说道:“属下近几日痔疮犯了,孙总管这段时间拉肚子,主子的伤情又需严格保密,所以只好麻烦白公子了!”
  
  简而言之就是,我们大家都很忙,看在主子为您受伤的份儿上,您就帮个小忙吧!
  
  说完这些,清一依旧面无表情地看了月出和床上的瑶华一眼,转头走了,虽然与平时一样,但是月出总是觉得清一的那一眼,怎么那么的……暧昧?
  
  月出拿着手中的毛巾,看了眼瑶华受伤的胸背之处。这要冰敷就必须不能隔着布,而这受伤的位子要想不隔着布,那瑶华不就要将上身的衣物全部脱掉了?
  
  想到这里,月出脸上的红云直接从双颊烧到了耳根,又想到孙爹爹一直对自己的嘘寒问暖以及打探暗示,还有清一冰块脸上出现的暧昧神情,月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茫茫然地盯着床上的人。只是不晓得此时的自己眉目含情,双颊带粉,竟如那白釉上的山水男子一般美丽。
  
  “嗯……”
  
  可能是烧的太厉害了,瑶华从昏迷中哼出了声音。
  
  月出被这一声轻哼给惊醒,看着瑶华更加惨白的脸,想想她是为了自己才受了如此重的伤,不由得一咬牙,上前去走到木盆边,也不管冷不冷,便用手将冰块紧紧地捂住,待其化出来的冰水足够浸透整个帕子,方才轻轻拧干。
  
  转身走到床边,将帕子放在床前牡丹雕花的桌子上。月出小心翼翼地托起瑶华的上半身,让其靠在自己的胸前,又偷偷瞄了眼瑶华紧闭的双眼,见其没有醒来的迹象之后,便用右手缓缓地拉开那深紫色绣有金丝云的腰带。
  
  衣带自然而落,剩下的便快了,出去外衫,又褪掉中衣,只剩下洁白的抹胸如一道白虹挂在瑶华洁白的身体上。
  
  月出的手微微颤抖,手指刚碰上抹胸的节带,便仿佛烫着了一般立刻缩回,只觉得碰过抹胸节带的指尖一阵灼热。
  
  难道这冥火掌会传染?
  
  月出甩甩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脸微微转过去之后,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扯开节带,将抹胸一圈一圈地解开,将浸过冰水的帕子放在伤处轻柔的擦着。有时不小心摸到一片烫热,只觉得手下的肌肤不似寻常女儿的粗糙,竟如男子般的光滑细腻,仿佛上好的琼脂,带着灼热的雾气,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了那氤氤氲氲的白色里,让人放不开手,抽不出身。
  
  不停地重新将帕子浸湿拧干,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月出只觉得胸口处有个东西一直在剧烈的跳动着,衬着四周的安静,自己都能清晰地听到一阵阵来自胸腔的“咚咚”声,这种来自内心的声音,带着三分小甜蜜,又带着七分不可告人的神秘感,直逼得月出将自己的目光从窗台处拉回了瑶华的身上。
  
  此时的瑶华静静地趴在床上,一头乌发早已散开,凌乱地铺在明黄的床单上,可能是因为降温后好受了些,也没有再出冷汗,只是脸色依旧苍白,愈发衬的那丹唇殷红,眉目如画。顺着精致的锁骨,再往下便是圆滑的双肩,胸背处洁白的皮肤印着黑红的掌印,刺的眼睛生疼,月出不由得就沁出了眼泪。
  
  “哭什么?”
  
  一道略带低哑的女声响起,直惊的月出一下子蹦了起来,双脚一打滑便向后倒去。
  
  瑶华见月出被自己吓了一跳就要摔倒,连忙伸出手将其拉住,微一使劲就拽倒在自己背上,直疼的瑶华抽了一声冷气。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听见瑶华的闷哼,月出连忙站起来,也顾不得男女大防,紧张地打量着要瑶华的伤势,在视线对上瑶华略带阴霾的脸后,月出心里一震,想着定是瑶华讨厌自己解她的衣裳,全无闺阁男儿家的矜持和规矩,以后定然也会看不起自己。
  
  想到这里,不由得眼泪又出来了。
  
  “师姐……我不是故意……”
  
  “手怎么那么凉!不知道你身体偏寒吗?”
  
  月出刚开口,就被瑶华略带火气的声音打断,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正被瑶华紧紧地握住,才摸过冰水,又被热源包围,感觉竟然格外的敏感。
  
  瑶华看着月出红红的眼圈,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语气吓着他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拉过床头的衣服随便套上,便将月出扯进自己的怀里,连那一双冰凉的小手也捂在了自己胸口。
  
  闻着鼻尖旁淡淡的男儿香,看着近在眼前的朦胧月色般的小师弟,瑶华不由得放软了语气。
  
  “师姐不是要凶你,只是刚睁开眼就看见你红着眼睛,双手冰凉,不由得心疼你而已!”
  
  月出咬着下嘴唇,眼圈红的更厉害了,泪珠子顺着脸颊向下淌,却死死的不愿开口。
  
  “哎哎哎!这怎么越哭越厉害了!再哭元宵节我就不用买花灯,直接拎着你在皇城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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