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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江山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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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均面黄肌瘦无精打采,许多半大的婴儿连哭出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病怏怏的窝在父亲的怀里。
他们都是从苍西一路奔波劳碌赶来,今年西南大旱,颗粒无收,偏偏匈奴近几个月频频出兵骚扰西南边境,生计无望,众人才想着往北边的京城逃窜,却没想到被左相以战事即发,谨防此刻入内的名义给挡在了外面,如今,只能窝在在金水岭边,靠着书皮度日。
下面的客堂密密麻麻的全部被灾民占满,一个两个皆神情麻木,人虽多,整个客栈却极其的安静,只能听见病人压抑的咳嗽声和婴儿微弱的哭声。
瑶华在二楼的走廊站定,目光分不清喜怒,只看着京城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据探子来报,明光帝的身体愈发不好,只是隐而不发而已。前段时间恰好传出梅贵君有了身孕的消息,且近日的种种无不让人猜测,左相已经和梅贵君联手,控制了整个天圣的军政大事。明面上十皇女许瑶泉深得帝心,已经手握十万御林军,但在真正的大事决策上,还是以左相言伽和梅家来拍板定论。
“皇姐,我一定会撑到你回来!”这是瑶华临走前,许瑶泉说的话。
瑶华居高临下,走廊尽头简陋的窗台上透过幽幽的光线,照在那雌雄莫辨的脸上,莫名的增添了一丝的威严。
这些楼下的人卑微如蝼蚁,一辈子只能靠着几亩地过活,吃饭穿衣全部看老天爷的意思。受权利的摆布,面对强权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丝还手的能力,只能窝在这里,也许这一辈子,如果没有遇到一个好的君主,那么他们学会最多的不是怎么去种好庄稼,而是学好怎么去认命。
“每人半袋粮食,孩童也以此例,若是出现仗着自己年轻体壮抢夺孩童老人男子口粮的,一律杀无赦。”
瑶华喃喃开口,楼下的人却全都呆愣愣的不知怎么反应。这一路走来,遇上的全部都是想着怎么剥削他们的,哪里会突然出现伸出援手的人?
瑶华看下面的人反应微小,便知道他们是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已经不敢相信突然降临的好运了,便像清五氏了个眼色。清五得了示意,便笑着将半袋粮食放在了一个老妇的手里。
“老婆婆,我看您在这群人里面还算是有些威望,不如你就先带这个头来领粮?我家主子绝对没什么坏意,反正你们已经落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可让我们图谋的了不是?”
那老妇看起来已经年过花甲,头发稀疏且全白,脸上皱纹便布,只一双眼睛还算锐利。刚刚她没有在瑶华的话落下之后做出反应,便是害怕这些达官贵人会让他们做些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此人看上了自己的三个曾孙子。
可是,听了清五的这一番话,她眼光扫过瑶华身后站着的几个貌美男子,青衫的那个肚子微隆,眉眼温柔,自己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见过长的如此好看之人;右边的男子身形修长,身穿白衣,面容清冷仿若寒雪冬梅;左边身穿鹅黄色的容貌虽只是清丽,可脸上单纯娇憨的模样也足以令人动心;再旁边正笑嘻嘻的忙上忙下分粮食的男子,嘴一直在和旁边的人说个不停,可见是个活泼明朗的。
反观自己的三个孙子,本只能算的上是个清秀,如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长途跋涉,已经面黄肌瘦,且遇人便战战兢兢,根本拿不出手,更何况会引得贵人的注意。
老妇想完这些,便将怀中的粮食递给了身后的一个年龄幼小的孩童,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大家都把粮食拿着吧,毕竟都走到这一步了,能吃上一口饭都已经是上天开恩了,何必还那么多的计较!”
“村长说的是啊……”几个较年轻的女子附和道,便率先站在了队伍的前面,此例一开,下面的人便头眼神亮了起来,赶紧的排队站好,生怕领不到粮食。
哄哄闹闹的人群缓慢而又迅速的领过粮食,又回到了原地,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任何疯抢的情况,看来刚刚说话的“村长”还是有应的威严的。
领过粮食的人们的脸上明显的带上了笑容,那是绝望之中看见了阳光的笑容,黑黑的脸上闪烁着明亮的眸光,表达了他们真正的喜悦。
盼兮上前拉住瑶华的左手,低声道:“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开心。”
瑶华惊奇地道:“真的么?你怎么知道?”
盼兮抿嘴轻笑:“她就在我肚子里,高不高兴我怎么能不知道?”
月出却是比瑶华还要好奇,连忙上前盯着盼兮的肚子细细的瞧,然后伸出嫩白的手就要往上面戳。
瑶华紧张的一把将月出的手拉回来,说道:“不能摸!”
月出委屈的撅起了嘴,盼兮笑道:“哪就那么娇气了,摸摸就不行,这可是孩子的月出爹爹,是该好好培养感情。”说完,就拉过月出的手放在了隆起的肚子上。
月出开心的笑了起来,嘴边的两个深深的梨涡显的小脸格外的白净,只盼兮的话又让他有了一丝脸红。
“它是男孩还是女孩?”月出问。
盼兮却不答,只一双眼睛幽幽地看向瑶华。瑶华接到盼兮的目光,嘴角微勾,说道:“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许瑶华的孩子,将来我都会将其放在手心里疼。”
月出抬头看着瑶华和盼兮对视的视线,略微有些吃醋,便又撅起了嘴巴,道:“我也要给师姐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话音刚落,周围便传出几声笑声,连平日清冷贯了的言大公子都眉眼微弯。月出看见自己说出的话被笑了,脸色有些发红,便低下头不言语,细细地打量盼兮的肚子,只是那乱晃的眼神明显的泄漏出了其满满可爱的小心思。
言景行笑够了,便拉过瑶华,用眼神示意其向前面看去。瑶华抬头,便看见清五正被慕桃灼指挥的团团转的帮灾民搭建帐篷,慕桃灼因做了劳动而脸颊红扑扑的,煞是明艳;而一贯心高气傲的清五竟然脸上有一丝傻笑,全然不觉得在做苦力,完全一副被幸福砸中的模样。
瑶华又扫了不远处的倾尔(也就是清二)和清一,两人均没有在说话,只并排而立的样子却十分的温馨。
“回到苍西之后是该好好的办下喜事了……”瑶华说道。
言景行扫了眼清五和慕桃灼,意有所指的说道:“你可别乱点鸳鸯谱,说不定你误会了人家的意思。”
瑶华自然明白言景行的意思,慕桃灼时不时地来自己身边蹭,被气走无数次还是要跟着去苍西,这种小心思再看不明白,那瑶华便白活了那么多年了。
将言景行微凉的手裹入自己的手,笑道:“有些人只是初见时觉得惊艳,于是深深的印在脑中难以忘记,便觉得这是喜欢。而有人的虽然其貌不扬,却能一直守护在身边,遮得风雨,伴得悲喜。我对他无意,便不能伴得其悲喜,清五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言景行被瑶华的话弄的苦笑不得,还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竟然将“惊艳”一词用到了自己的身上,便上身前倾,靠近许瑶华的耳边,问道:“那我呢?”
“你?”瑶华语调上扬,带了一丝揶揄,在看到言景行直视过来认真的目光的时候,便觉得心中一动,答道:“你对我来说自然是既初见惊艳又日后可伴悲欢的人。”
“记得第一次见你时还是在书院内,那时我正被你父亲逼的杀了好几个亲信,满腔怒火没处发泄,便躲在书院后的杂货房练剑,恰好听见有人在墙的那一头弹琴,心浮气躁的剑法便渐渐的沉稳下来。后来当我知道那琴声是你弹的时候,我便在纳闷,怎地言伽这个老狐狸却能生出如此高雅圣洁的儿子?”
“你瞧,我对你的初次惊艳,甚至还没见到脸,便已经印在脑中了……”
言景行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和瑶华之间还有这这么一段隐秘的故事,多年来被那个家族磨灭的差不多已经完全冰冷的心也渐渐暖了起来。
“那时候我是在弹琴给五皇女听,母亲知道她每月初三都会从那里路过,便叫我在院子里弹琴,好渐渐的让其对我上心。”言景行的语气带了一丝酸涩。
瑶华笑着紧了紧握着的手,说道:“那算什么!当年的五皇女如今在哪里?而当年的言景行如今又在哪里?景行,我知道过去你有很多无奈,但我现在只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无拘无束的活着。这一辈子我不会逼着你做任何事情,如今我和言家已经是处在了敌对的状态,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心里负担,这天下间,你想去哪里做什么都不要有顾虑,我自会在你身后护你安乐。”
言景行听见这话,心中对言家的负罪感才消了一点,只有腾腾的暖气不断上升。
“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走的。我为言家做的够多了,剩下的几十年就留给我自己吧!”
瑶华眼中的明亮更甚,显然是十分的激动。
月出趴在盼兮身边咬耳朵说:“这下言哥哥不会走了吧?师姐可真会哄人,连京城第一才子都能哄住了!”
盼兮点了点月出的鼻子,笑道:“殿下是真心实意的,哪里是哄,你没看见他们两人都很开心么?”
月出皱了皱鼻子,担忧的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香丘哥哥很不喜欢言哥哥,据清五告诉我说两个人还曾经拔剑相向过。这香丘哥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气的再也不回来了?”
盼兮摇了摇头,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便低声地说道:“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快速的怀上小宝宝么?”
月出果然被转移了话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盼兮:“快说快说!什么办法?”
盼兮神秘的一笑,便将月出拉进房间里面继续刚才的话题,把二人世界留给了瑶华和言景行。
且说众人都安歇下来不提,第二日瑶华查明那日闯进盼兮房间的肥硕女子竟然是苍西守备胡万云的侄女胡婷,在这一代也是鱼肉百姓,克扣灾银,当下没有二话,便下令将此人的人头割了下来挂在了树梢上,由众人参观。
胡婷的母亲带着官差气势汹汹地来拿人,竟被许瑶华当面扔出一叠叠罪状,其中每一条都有理有据,还没等其开口辩驳,便被瑶华下令一刀隔了脑袋,同样挂在树上和其女儿并排而立。
来的官差顿时吓的屁滚娘流,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便上前颤颤巍巍地问瑶华的身份,瑶华将“苍西王”的大印一亮出来,其顿时吓的伏地磕头,周围的灾民这才知道救了自己的便是前段时间被撤了太女之位,封为苍西王的三皇女许瑶华,也都跪在地上大呼千岁。
瑶华也不命人扶众人起身,只说道:“我知道现在的苍西很苦,甚至整个边疆的子民都很苦。我不管有什么保证给大家,我只是想说,若大家信的过我,便和我一起返回苍西,那些个藏污纳垢的官员我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苍西大旱,井田开扩,渠道引水,这无疑不需要人手来付出劳动,若你们真的都这样离去,那苍西便真的废了,多少年都恢复不了生机。若你们不信我,我也不拦着,每人再各领三袋粮食离去,等将来苍西富裕了,再欢迎你们回来!”
话音刚落,下面的人皆三五不齐的回答“我等愿追随殿下!”“梦里都想着能回去,此时怎能不跟随殿下?”“殿下杀贪官逆贼,我等有什么不放心的!”
瑶华点头,便命各个村子的人自己聚在一起,村长继续行驶自己的职权,村长已经死去不在的便自己选举。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着苍西进发,本来才几百人,在接近苍西的时候竟然壮大到了三四万人的地步,想来从苍西逃亡京城的难民已经被召回的有四分之三。
过了眼前的岷马山,便是苍西城的大门,苍西因为荒凉,所以占地极广,整个苍西城的大门更是威武雄壮,斑斑驳驳的城墙带了极重的历史感,经历过数百次匈奴的袭击,但依然立在这里。
“主子,咱们带来的银两和粮食不多了。”清一在瑶华身后道。
瑶华出京城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带什么多的银两以及粮食,才开始救济灾民的是临时从京城的私下商铺里面吊过来的,后来的粮食供给一半是香丘命人运送过来,一半是瑶华所到之地,一旦查明了哪些官员贪了灾银灾粮,便直接下令抄家,抄出来的东西也不上交国库,直接就地换了粮食。
这一路行来,光是大小官员便被瑶华斩了二十多个,且个个都是证据确凿,犯的罪算不上灭族但也难逃一死,就连京中派来的钦差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这越来越多的人跟着瑶华回到了苍西,吃饭便成了一个最大的问题,百姓们信任瑶华,便不能让其白白挨饿,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带他们回来,说不定还能有一条生路。
瑶华看着苍西的大门,转头望向清一,问道:“香丘来信说最后一批粮食什么时候到?”
清一答道:“最快一个月以后,并且由香公子亲自跟随着押解过来。”
清一自从上次不告而别回到大胤之后,果然遇到了匈奴七皇女耶红佳果然向大胤提亲,要求取香丘。大胤皇帝没怎么表态,香丘竟满脸笑容的答应了,那魅惑的模样顿时勾的耶红佳找不着东南西北,当晚收到香丘的信说要见面之时,便屁颠屁颠的前去赴约,谁知连美人的手都没见到,就被香丘一剑给穿了个透。
香丘杀了耶红佳,干脆也不在皇宫待了,便连夜出门去专门倒卖粮食,然后再给瑶华送去。而匈奴的七皇女死在了大胤,两国虽尚未引起战事,但也是横眉竖眼的,就差异丁点的导火线了。
瑶华听见香丘就要过来了,自是心情愉快,这一路上瑶华负责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在这些贪官身上刮的更狠,言景行便出谋划策教那些灾民怎么去引水灌溉,两个人都明显的便黑变瘦了,要是香丘能来,便是一个大大的助力。起码,怎样温柔且漂亮的搜刮那些贪官的棺材本,香丘做的可比瑶华还要好。
瑶华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递给清一,说道:“你亲自跑一趟两广,助荛清一臂之力,那里咱们的势力但凡有用,全部听你调遣。记住,我不光要黄家所有的钱庄和积蓄,最重要的是你十几座煤矿!”
清一领命,瑶华想了想,犹豫了片刻,又说道:“至于荛清,办完此事后,他要是想回来,你便带他回来,若不想,便帮他将事情都安排好,保证他今生无忧。”
荛清就是原先的燕草,自从上次在画舫被黄羽拍卖走后,便一直待在了黄羽的身边。据说这么长时间来,竟将黄羽的心整个都拴的牢牢实实的,没有丝毫娶正夫的念想。连带着黄家的各种机密也都或多或少的让其插手打理,将黄羽的娘气的半死也无济于事。
清一下去后,瑶华便转身到马车处,小心的将盼兮扶出来。盼兮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了,行动十分不便,再加上路上风餐露宿的,脸色一直十分虚弱。好在瑶华出京时便将京城最有名的大夫给带出来了,再加上车上不少珍贵的药材,虽然盼兮脸色不好,但身子却也不算虚。
扶着盼兮略显粗重的腰身,瑶华对后吩咐道:“都休息一夜,明天早上进城!”
命令下过,下面的人便开始搭帐子生火煮饭,曾经灾民里面身体较为健壮的女子,在经过清一简单的训练之后也都会了些拳脚,便自动当起了护卫,并按照言景行吩咐的那样,在哪些地方站岗,多少时间换一次岗。
累了一天了,瑶华正拉着大夫细细询问盼兮的胎相如何,言景行便进来了,看见瑶华,便示意其出来,明显是有什么话要说。
瑶华看了眼盼兮,吩咐其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操心,便转身出了帐子。言景行看见瑶华出来,便上前道:“我半个时辰便感觉到慕公子似乎在和谁赌气,只是我正忙着便没怎么在意,刚刚想着去看看他,却发现他不见了。听几个男子讲,两刻钟前慕公子嚷着要回家,便抢过一匹马独自跑了。”
瑶华听见这话,不由得有些头疼,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的分不开身,连月出都知道乖乖的陪着盼兮说话,偏偏这个慕桃灼不知道消停。
“到底怎么回事!”瑶华看向身边的清五,语气自然而然的带了一丝不耐。
“是他自己无理取闹,要回去便回去,还指望谁去追他回来不成!”清五难得犟了一回,只眼中浓浓的关心泄露了内心。
瑶华被这些事情烦的都想一把刀砍了这别扭的一对儿,一脚将清五踢的老远,怒道:“你去把他追回来,追不会来你也别回来了!也不嫌丢人,和一男子在那里置气!滚滚滚!别在我这儿现眼!”
清五趴在地上,捂着屁股道:“凭什么我去?”
瑶华横眉,真想上去再踹一脚:“难道我去!?”
清五不说话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像拴马的地方跑去。心里想着:当然不能叫你去!你真以为我傻啊,要是你去了那我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成一章,嘿嘿,这章可肥了!
☆、第六十五章
一直到半夜清五还是没有回来,瑶华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便睡的十分的步踏实。支起身子,在黑暗中隐隐可以看见盼兮的轮廓,暖暖的呼吸拂过瑶华的胳膊,在这西北地界苍凉的夜晚,凭添了几分温情。
“殿下怎么醒了?”盼兮睁开眼睛便看见瑶华正静静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出声问道。
自从上次在客栈有有人闯进盼兮的房间之后,瑶华每天晚上都和盼兮睡在一个房间,生怕再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只是睡不着而已。你怎么也醒了,是我压着你了吗?”
盼兮摇摇头,只伸出胳膊环上瑶华的脖子,用脸颊轻轻地蹭着瑶华的发鬓,然后转到瑶华的嘴唇上,轻轻的舔舐。
瑶华一个呼吸不稳,自从上次受了剑伤之后便一直没有行过房,这下被盼兮一勾引,便觉得以股火从小腹上升了起来,内心也如猫挠的,只想将眼前的人拆穿入腹。
瑶华一把捉住盼兮环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将其塞进被窝,来回深呼吸了几次,道:“别把手伸出来,天凉。你先睡,我去看看清五怎么还没回来。”
说完,在盼兮的唇角印下一吻,便穿好衣服,匆忙的出去了。
盼兮看着仓皇而逃的瑶华,不由得抿嘴偷笑。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开怀地道:“宝宝,你娘亲很疼你呢!”
瑶华发丝未束,一走出帐篷便感觉到了浓浓的寒意,这西北的晚间最是寒冷,尤其是现在又冬天将至,晚风也是极大的。
走上一个山坡向下望去,只见一二接一个的帐篷内都已经灭了烛火,只帐篷周围有几列士兵,还是从灾民里面临时训练出来的。虽然说一路上跟回来的灾民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没有还手能力的老弱夫孺,真正能够防侵略的只有三百多人而已。瑶华的亲兵现在都隐藏在苍西城内,还有大部队也都隐藏在其他的山区里,此行瑶华只带了二十多个亲信。
瑶华心中闪过一丝危机感,转头看见远处的苍西称。站在山坡上,可以将城内所有的地形和布局看的一清二楚。估计已是深夜,整个苍西城已经是一片死寂,就连城墙上的哨兵台上面的烛火都被熄灭了。
瑶华一愣,便迅速飞身下了山坡,拉过巡视的一个士兵,吩咐道:“传我口令,所有人迅速集合!”
士兵看着瑶华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敢耽误,不出半刻,所有的士兵都集合完毕。
瑶华看着面前的三百多人,前面的二十几人都是自己的亲信,目光扫过之后便皱起了眉头。
“清五还没回来!?”
清一摇摇头,说:“一直没有,我派了几个人前去找她,到现在还没音讯。”
正说着,便看见远处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往这边跑着,周围的人迅速戒严,清一从背上取出一只箭,瞄准后随时都准备射出去。
渐渐跑近,这才发现来人正是清五,此时正一身血,右手执剑,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在月光的映衬下依稀可以看见是慕桃灼。
“主子,有埋伏!”清五跑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清一扶了一把才稳住身子。
周围的人七手八脚的把慕桃灼从清五的背上接下来,可慕桃灼一脸惊恐的拉着清五的衣角不丢,眼神中的依恋谁都看的出。谁上来拉他,他都大呼着“清五清五”,还挠伤了靠近的人。
瑶华一个手刀将慕桃灼劈晕,自然的上来了几个男子讲其接过抬走。清五看见慕桃灼被拉走了,才转眼看向瑶华。
“主子,苍西城进不得!我路过之时,感觉到有重兵把守,便想去探寻一番,结果被发现,便招他们追杀,一直过了一两里路才没追来。这明显的就是苍西守备胡万云想趁着你没来之前便将你截杀掉,才备兵藏匿在城门外啊!”
此话一出,下面就变的乱哄哄的,都是一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平民老百姓,哪里经过这些阵仗,一听说苍西城进不去,还有可能丢了性命,便有人开始后悔跟着瑶华到这里来了。
瑶华被这些人吵的烦躁,瑶华是属于做什么事情自有自己的道理的人,根本不屑于去解释什么说什么。尤其是这一路下来,自己好吃的好喝的供着这些人,结果还没出现什么事情,他们便开始退缩后悔猜忌。
真是愚不可及!
瑶华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被下面乱哄哄的声音弄的心里一阵烦躁,甚至出现了一股嗜杀的情绪。自从攻玉死后,这种情绪便时不时的出现,只是大多数都被瑶华给生生的压制下来了而已。
右手的五指弓起,瑶华刚想一掌拍死面前那一张张哭嚎的脸,便感觉到一阵风拂过,接着自己的手便被人紧紧握住,一阵清凉的香气拂过,瑶华全身的杀气便是一松。
“都闭嘴!”香丘用内力一巴掌将不远处的老树横腰劈断,声音带着三分严厉七分狠辣,再加上通身的皇家气派,一下子便将下面的人的嘴都给堵上了。
依旧是一身红衣,依旧是眉目张狂,衣摆和袖子在西北狂烈的风的冲击下高高鼓起,魅惑的让人离不开眼。
看见面前的香丘,瑶华刚刚胸中的翻滚渐渐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温暖。
香丘转过头来看了看瑶华,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同样的喜悦。只不过这些喜悦在转头看向下面的这些灾民以后,便变成了浓浓的厌烦。
“这么长时间来谁给你们吃,谁给你们穿?你们现在睡的又是谁的帐篷?有吃有喝的你们就屁颠屁颠的跟来,一听见有危险便嚷着后悔。我告诉你们!谁要走现在趁早给我走,不要走的就给我闭上嘴!再让我听见哪一个乱嚼舌头蛊惑人心,我就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香丘眼神扫过刚刚哭喊最卖力的几个人,几个人顿时全身一僵,吓的脸色苍白。
瑶华这段路以来对他们都是和颜悦色的,尤其是对小孩和老人,便叫这些人渐渐忘记了其身份本是三皇女,是皇家的人。人都是这个样子,当你无条件的对他好的时候,他便以为是理所当然,稍有不满,便发作出来,完全不去想想自己是否受过别人的恩典。
这次突然来了一个红衣男子,行事张扬,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拉上了三皇女的手不说,就连说的话也是极其张扬狠辣。这便使得很多人心中产生了一丝惧怕,生怕自己便是刚刚那颗老树的下场。
香丘看下面寂静一片的场景很是满意,便转过头直接将手伸进了瑶华的怀里,嘟囔道:“可冷死我了,赶紧给我暖暖。夜深了,咱们先回屋吧!”
瑶华从怀里将香丘不安分的手拉出来,握在自己手里暖着,却也不回帐篷。烈风将其发丝吹的凌乱开来,只一双眼睛辨不出晦暗喜怒。
瑶华向清一示意,清一接到指示,上前去一个一个地向外拉人,不一会便拽出来了一百多人,其中有男有女,全部都是刚刚叫嚣的最厉害的。
那一百多人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一个两个跪在地上给瑶华磕头求饶,不断的承认错误。
周围的人好多都是同乡,此刻见到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忍。尤其是那一百多人里面还有抱着婴儿的,大人一哭,婴儿也张着嘴哭喊起来,一时间场面好不凄凉。
香丘对这些场面毫不感兴趣,在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瑶华暖的差不多的时候,便扣住了瑶华的脉搏,给其细细的起脉来。
月出、言景行和盼兮皆坐在帐篷里面不出现,瑶华处理什么事情他们从来不会干涉,只是那哭喊声传到帐篷内,还是让人听着有一丝不忍。
瑶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跪着的一大片人,感觉那胸中那种嗜杀的感觉再次升起,不由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
“你们”,瑶华指向那跪着磕头的一百多人,众人听见瑶华的声音便是一静,以为其终于被打动了,没想到接下来的话却扼杀了他们的全部的希望。
瑶华眼珠竟然染上了一层血红色,她指着那些人说:“你们,都给我滚!”
下面的人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都走到了这个地步,现在让他们离开不是自寻死路吗?一时间哭喊声更大,还有人爬上上前便想去拉瑶华的衣摆,被瑶华转身闪过。
“都给我滚!清一!不滚的乱棍打死!”
说完,瑶华便拉着香丘转身回到了一个空帐篷。只留外面一阵阵的求饶声和惨叫声,不出一刻钟,那乱哄哄的声音越来越远,想来清一办事还是极其有效率的。
瑶华此举,令得外面的其他灾民不由得浑身发抖,他们这才真正认识到身份的差别,才认识到这么多人的生存是全部都系在瑶华的一念之间的。
这么长以来,虽然和瑶华接触的不多,但是有什么困难和要求,瑶华都是极力去满足他们的,这令得他们一度觉得瑶华是一个和善的人,只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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