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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宠-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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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大男子,还是大干的六王爷,圣上亲封的秦王殿下,顶天立地的一个男儿,怎可…怎可这般欺负她!
若,若真是心悦的,总…总也该三媒六聘的吧…再…再不济也该先去求了她父亲,这…这般悄悄潜入她闺阁,又这般那般的,算个什么意思?
她虽不是一个恪守礼节的迂腐之人,但…但这样就行…就行那等事,总是不妥的。
只听凤珉一阵低笑出声,后退了几分。
他知道,自己这般逼的她太紧,只会吓坏了她。
如此保持些了距离,才叫沈君茹有些喘息的空间。
“本王只是证明,本王不怕你的风寒感染。”
沈君茹撇过眉眼,略有些失落的“噢…”了一声。
“那殿下还是回去吧,这儿毕竟是沈府,是臣女的闺阁,您这般,总归不好…臣女…臣女日后还要嫁人的。”
嫁人?除了他,她还想嫁给谁?
凤珉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牢牢的捏在手中,强迫她看着自己,说道。
“是本王表达的还不够清楚?还是你太蠢笨?”
“你…殿下…你…你这是…”
“那好,既然你非要本王说的清楚明白,那本王便也不与你兜圈子,本王心悦你,待你出了孝期,便会差人来你府上提亲,你觉得本王欺负了你,却又不愿给你一个许偌,心里是不是在恼本王?”
这…这倒还真被他说着了。
只是他忽然这样摊开了说,叫沈君茹这心里一阵打鼓儿,先前两人之间虽有些说不清,但终究都没有挑开那层窗户纸儿。
如今他直白的这么说了,倒叫沈君茹有些手足无措了。
只红着面儿,张口结舌,支吾不言。
她平日里不是挺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么,为何每每如此,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天下未定,君茹,你知我,明我,本王虽能护你周全,但凡事总有万一,若他日我一朝败北,我不希望你与我一同沦落天涯。”
其实,他这说的是轻的。
若他届时参与夺嫡,成了,荣华富贵,权势滔天,自不用多说。
可若败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心悦她,爱护她,自是不愿意她跟着自己受半点苦。
更不希望在自己还没能安定之前,便许她空无的未来。
忽而如此严肃,倒叫沈君茹缓缓平静了下来,微抿唇。
张了张口,到嘴的话儿却又被自己咽了下去。
之后的凤珉会如何,她自是再了解不过的了。
只是如今历史重演一遍,她却不敢断定,是否还会如前世一般走向。
毕竟,有些事改变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小事,也许都会影响着整盘棋的走向。
良久,她只是咬了咬唇,缓缓说道。
“若我认定了…刀山火海,也会随着去。若我不愿,便是荣华富贵,权势登顶,我也不愿享受。”
这话儿,便也算是在许偌了吧。
凤珉自是不傻,一阵欣喜,面上都掩不住的笑了出来。
他这人,本就生的极好看,平日里都带着假面的笑儿,看着随和温润,其实内里与谁都不亲近。
只是这般的笑,沈君茹还是第一次瞧见,有欣喜的,有得意的,有怜惜的,还杂糅了一些她看不清楚的情绪。
只一瞬间,她便被他揽入了怀中,温热的体温将她牢牢的圈了住,沈君茹面上到底是红了个透,干脆便将脸蛋儿埋在了凤珉的怀里,头也不抬,便听着凤珉说道。
“刀山火海我自不会去,也必不会让你受苦。只一个,日后莫要与我再生分。”
“殿…”
“嘘…我不喜欢你唤我殿下,也不喜欢你对着我称自己臣女,与我面前,我非王,你非臣,明白么?”
他们之间还没什么呢,他便如此宠她,也不怕将她给宠坏了?
凤珉心中自有盘算。
其实,依着他的性子,有些话怕是埋着百年都不会说出口。
只是面对着沈君茹,哪怕一向运筹帷幄的他都有了不确定,甚至不敢冒险一搏。
他了解她,也明白她的性子。
外面觊觎她的人那么多,一双双眼睛都盯着。
那可都是虎狼之臣,若他不抓紧一切机会快快下手,早早的将人给预定下,日后若是被旁人给抢了去。
他上哪儿再找这么一个可人儿呢?
“可…可我唤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不如,不如就先这般唤着,日后…日后再说…”
凤珉闷笑出声,听着她这般磕磕绊绊的说话,只觉有趣极了,恨不得再逗弄一番。
第444章 她怕是没得救了
“你且先放开我…你在这都有一会儿了,若叫我婢女进来瞧着了,总归不好。”
话都挑开了,凤珉也盖了章,也摸准了沈君茹的心思。
那心儿便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而后从袖子里抽出一个极简单的檀木盒子,那盒子上一点雕刻的花纹都没有,只胡乱的往沈君茹手中一塞,言道。
“这不是聘礼。”
什么不是聘礼?
谁,谁跟他要聘礼了!
沈君茹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胆儿倒是肥了不少。
却只听凤珉又是一声低笑,挥了挥袖子便站了起来,说道。
“本王确实该走了。”
沈君茹抬着水眸瞧着他,本想说些什么,心里隐隐有几分不舍。
她按捺住那几分情绪,隐隐觉得不应该如此。
她大仇未报,家族未安,天下未定,不应是他们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
可…可一旦动了情,便是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这一颗悸动的心啊…
凤珉哪晓得她此刻的天人交战,只道她是不舍他罢了。
双手负在身后,微微俯身,低头便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说道。
“若想本王了,你知道该去哪儿寻我的。”
说完,凤珉便不再逗留,从窗子进来,便从窗子出去。
只留下沉君茹一人,茫茫不知所措。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看了看那还握在手中的檀木盒子,又抬手摸了摸尚且温热的红。唇。
每每想到刚才四唇相贴的时候,她的心脏便不争气的一阵狂跳。
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怕是没得救了。
傻笑两声,而后便将那檀木盒子给打开了。
她本以为会是些胭脂首饰,再不济也可能是一些小玩意,毕竟他第一件便送了她一个白玉簪子。
却不曾想到,里面放着的,竟是一沓子银票!
这…这人…未免也太…太实诚了吧。
哪有人直接送银票的!
她可算明白他方才说的“不是聘礼”是什么意思了。
沈君茹简直哭笑不得。
略略一数,竟有上万余两,这…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便拿她的铺子来说吧,加上地契和铺面,因着位置好,转手出去,顶多也就是两千两的银子,再说盈利的话,一年能有千余两便算是多的了。
他出手可真是阔绰,直接给了她上万两白银!
她这可真真是抱上一个结实的,镶金玉的大。腿了!
忽而,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后便听着冬梅在门口轻声唤道。
“小姐可醒了?”
“等…等会儿…”
她忙将银子塞入了枕头里面,这笔银子她可不打算动。
且不说以后与秦王殿下会如何,若是走不到那一步,这些银钱,总还是要还回去的好。
又心虚的抹了抹红。唇,这才叫冬梅进了来。
冬梅手里捧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身后跟着的是采薇采荷两人。
各自捧了一个小碟子,一个上面端着一碗红枣莲子粥,还有一个上面放着蜜饯。沈君茹一看便愁苦了脸色。
“这…这是要做什么?”
“小姐,您身子还未好,只是稍有起色,还是要继续服药的。只是大夫吩咐了,您空腹服药不好,便先给您端了莲子粥来,您先喝下垫垫胃儿。”
言下之意,喝了莲子粥之后,再喝药!
沈君茹皱着小脸,这药实在太苦了。
叹息一声,终究是不想让冬梅等人担心。
抬手先接过了莲子粥,叹息一声便小口的喝了起来。
冬梅还以为又要哄一阵儿呢,没想到小姐竟如此乖巧。
只怕她还惦记着那油酥饼呢。
“一点味儿也没有…”
啊!她忘了,她今儿还未漱口,那…那方才…那才与凤珉那般的时候,岂不是,岂不是…
哎呀,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都怪他!都让他莫要靠近了,他还…还轻薄她!
如此想着,沈君茹的面儿便又红了个透彻。
忽而只听冬梅嘀咕了一声。
“小姐又发热了?怎得脸都红了?还有这唇…似乎也有些肿了…”
“你…你看错了,没…没有的事。”
沈君茹心虚极了,干脆埋了脑袋,将那一碗莲子粥喝了大半,而后便又端了药碗,也不怕苦了,英雄断腕一般,仰头便将其一饮而尽,再动作迅速的塞了蜜饯入口,企图蒙混过关。
只是这半碗粥再加一碗汤药入腹,胃里便撑的很了。
“不用伺候了,你们下去吧。”
冬梅有些疑惑的接过空了的碗。
只稀奇大小姐什么时候这般不怕苦,麻利了起来?
以前吃药,总要哄了又哄才罢休。
但她头脑简单,也没往多了想,只当她是乏了,想要再歇息歇息而已。
“对了,小姐,下午的时候,赵大人来了一趟,带了些礼来,说是来探病,奴婢瞧着您还在睡着便没来打扰,礼倒是收下了,奴婢瞧了,都是一些补气血的药材。”
“他倒是有心了。”
只是这番心意是送了进来,但人却终究未能走进来,更未能走入沈君茹的心里。
所以说,合乎礼法是占不到便宜的,该耍流。氓的时候,还是得耍一耍流。氓。
瞧着凤珉,前门走不得,便翻墙入院的也要进来。
只为瞧一瞧这叫人不放心的小女人。
“要不要奴婢差人去给赵大人带个话儿?”
冬梅心里可还惦记着呢,那赵大人多好啊,温润如玉,斯文有度,对自家小姐也是极为上心的,每每得了好东西便往这里送。
虽十次有八次都被小姐挡了回去,再不济也会寻着法子送些其他东西过去。
唉…这么一片真心,小姐怎么就不珍惜呢。
只可惜啊,年后赵大人便要动身去江南任职了,而后,怕是再难走动了。
说来真真是可惜啊。
那赵大人也算老爷的半个门生,老爷也是极喜欢的,人前人后的都称赞了几次赵大人了。
若是能成为自己家姑爷就更好了。
依着这赵大人的本事,日后封侯拜相,怕也只是迟早的事。
沈君茹却有些走神,漫不经心的说道。
“且不必了,我再睡会,你们都出去吧。”
下午哪里睡的好了,都被那登徒子扰了清梦。
她这会儿还乏着呢。
至于赵润之…
他的心思她不是一点也猜不出来。
第445章 从来就不是什么姐妹
那与赵润之,便合该保持些距离,既给不了人家所想要的,便干脆不去招惹。
与他,与自己,都好。
……
摘星楼,天字一号包间里,史湘玉面上遮着薄纱,前头由着小厮引路,敲了敲包厢的木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道。
“进来吧。”
小厮恭敬的将房门打开,让史湘玉与伺候的丫头一同进了去,然后才恭敬的又将门给关了上。
屋内燃着炭盆,隔着薄纱便看到沉香凝正在做泡茶,左右身侧各自垂首而立着两个伺候的奴婢。
打扮的也只是如寻常女子一般低调。
史湘玉微微福了福身子,唤了一声。
“沈才人。”
沉香凝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双眸中闪过一抹不悦!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见风使舵!
先前对她可是热络的很呢。
也是,如今她也只有仗着太子的宠爱度日,而人家可是宣大将军最疼宠的表妹呢!
“史姑娘不必多礼,快快坐下吧。”
史湘玉身后的丫头替她脱下披着的狐裘袍子,然后便恭敬的后退了两步。
只瞧着史湘玉撩开了珠串帘子,屈膝跪坐在沉香凝对面的位置,抬手摘去了面纱,笑道。
“上次虽叫沈才人在银钱上有些亏损,但咱们的目的,终究是达到了。”
“哼,这事儿办的倒是漂亮,她竟还有脸向圣上讨要了牌匾,再迟两天,圣上钦赐牌匾挂了上去,这大火再一烧,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若圣物被烧,且不说沈君茹罪责难逃,但同样,避讳大肆彻查,若到时候查到她们身上来,便得不偿失了。
吃一堑,长一智。
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招数再沈君茹身上是不顶用的,只会让那女人有见招拆招的机会,甚至会反过来咬她们一口。
与其如此,倒不如藏在幕后,让沈君茹没得报复的机会!
“早知如此,便早该一把火烧了她的那个破铺子!”
史湘玉冷哼一声,接过沉香凝递过来的杯子,轻抿了一口,忽而想到什么,黑百分明的大眼睛转了转,将杯子又放了下,笑道。
“那沈君茹此刻正烧着呢,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其他的那些人,没一个有脑子的,待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她再想去彻查,也没的痕迹了。”
“哼,沈君茹!莫要忘了,你我在她手里都吃了多吃亏。若不是她从中作梗,你会在侯府出丑,不得不与林家那二公子定亲?”
“那林二公子早些年也是参加过科考的,虽未入甲榜,但好歹也是中过举的,父亲和祖父也都是做过官的,如今也是大理寺少监,以后前途总归是无量的。”
一听得沉香凝说林良源时,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史湘玉便有些不悦了。
且不说这些,便是那林良源,生的那般俊俏,京城里仰慕的女子不知多少。
沉香凝这些日子也不是白混的,自然知道自己的一句话惹了史湘玉不快。
依着宣广奕现在的身份地位,连三皇子都敢逼得,便连如今得宠的贤妃都得礼让他三分,若史湘玉不想嫁,谁又能逼迫的了她?
看来,这史家小姐,对那林家二公子,竟还动了几分真情。
也是,有宣大将军的帮扶,林良源日后怕是真能扶摇直上。
“也罢,是我对嘴了,只是想着,那林家二公子多少比三皇子差了些。”
“若我与三皇子的婚事真成了,你我还能坐在这一处儿喝茶?我怎么也是史府嫡女,又有父亲和表哥撑腰,到时候便是三皇子的正妃,而沈才人如今的位分…见到我,怕是都要行礼的。你心里可是真的愿意我嫁给三皇子的?”
“你…”
“你也不必用这事来激我,我与沈君茹之间的账自是要清算的。”
“哼,如此便好。”
心里的盘算被史湘玉这样直接了当的说出来,叫沉香凝的脸上一阵挂不住。
便如她所说,她怎么可能希望史湘玉真与三皇子成亲?
届时,他们便是对手,如何能坐在一处喝茶?
现在,也只是因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才能坐到一处罢了。
“我与沈君茹一个院子里长大,恩怨是自小便结下的,倒是不知道史小姐你,我可记着,以前你与她可是‘姐妹情深’呢。”
她刻意强调了“姐妹情深”这四个字。
如今说来,竟是那么的讽刺而又扎耳。
史湘玉冷哼一声,微微眯起了眼眸,冷声道。
“我与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姐妹,更没多深的交情!”
其实,史湘玉与沈君茹先前也只是有些小嫌隙小矛盾,但随着矛盾一次次的加剧,如今,便已成了死敌!
她绝对不会忘记沈君茹让她一次次出丑!
梅宴上,谁都知道那是皇后娘娘为了挑选太子妃人选而举办的!
她筹划了那么久,却在那天功亏一篑,当众出丑!
便是如今,贵女圈里还背地里讨论着那天的事儿,人人都在笑话她!她后来才晓得,原来沈君茹送给她的那盒茶叶里分明参了东西!原来,那时候她便对她如此仇恨,竟还装出一副和善,情深的样子!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退而求其次,才想着与三皇子接亲也许还有可能登上那母仪天下的位置!
然而,还是因着沈君茹,如今,她是离那后位遥遥无期了!
可这个仇,这个恨,她是记下了!
此生,与沈君茹,她是不死不休!
沉香凝看着史湘玉那满脸愤恨的模样,微微勾了勾红。唇,满意的笑了笑,又替她添了杯茶,说道。
“那史姐姐与我联手,便是对了,如今以你我两人之力,必能叫沈君茹生不如死!”
“你说错了,还有一人,可以利用。”
“噢?何人?”
“你可知,这次沈君茹生病发烧,是谁的功劳么?”
“这还能是谁的功劳?不过就是受了罪,经不起折腾嘛。”
“那也差这最后一脚,除了你那糊涂爹之外,还有一人,你也认得。”
“谁?”
“你家那二姐姐,沈奕恬!”
“她?她怎会帮我们?”
“她帮的不是我们,而是她自己。”
第446章 当成枪来使
沉香凝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
“以前在府内,这位二叔家的堂姐虽爱出风头,但也只是处处要与我争个高下,与沈君茹倒是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为何突然便转了性儿…难道…”
忽然想到先前两人在府里闹的事情,虽被遮的严实,但沉香凝多少听到了些风声,后来沈奕恬还被送到了庄子上去。
她那时候尽顾着自己的事儿,也多去打听。
如今经过史湘玉这么一提醒,倒是想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是沈君茹出卖了她,才害得她肚子里的孩儿没了,怪谁?怪只怪她珠胎暗结,恬不知耻,一个破落身子,竟还妄想攀附上我表哥!哼!”
什么?沈奕恬与宣广奕难…难道…他们之间有些什么?
沉香凝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水,借此来掩盖眸中惊愕。
史湘玉这个蠢货,这么大的事情,竟这般口无遮拦的便说了出来。
她未说话,只是等着史湘玉继续说下去,只听史湘玉略有些得意的说道。
“那个蠢货,经不起挑拨,我差人在她耳边说了些沈君茹的坏话,再让她以为自己有今天全部都是沈君茹害的,便任由沈君茹有百口也莫变了。”
“竟是这样!可那些事不是沈君茹做的,又是谁?难不成宣大将军还会与一个小女子计较?”
“我表哥是人中龙凤,自然不会与那些小人计较,哼,表哥不方便动手,我自是要帮他解决的,凭她也配做我表哥的夫人?哼!不自量力!”
史湘玉眸中闪过一抹不屑,她从来就看不上沈家的任何姑娘,尤其对象还是宣广奕,虽说自己有时候对他任性了些,但对宣广奕,她大多还是崇拜的。
“可若叫我那二姐姐晓得是你…”
“这事儿,我只与你说了,沈才人,你可会出卖我?”
“那自然不会。”
沉香凝连忙笑道。
“那她便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利剑在手,帮我们对付沈君茹,叫她与沈君茹反目成仇,互相争斗,岂不是更好?”
“呵…你说的对!”
往日在沈府,她们两个都是嫡女,可没少挤兑她!如今,看着她们两个互相掐斗,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没有比这个更让沉香凝满意的了!
只听史湘玉冷笑一声,又道。
“这不,你那糊涂父亲罚了她去跪祠堂,她便带着人去给沈君茹泼了一身加了冰雪的冷水,那得多冷啊,沈君茹跪了一。夜的祠堂便受不住了,烧了一天一。夜,险些烧坏了。哼!这个下贱坯子烧坏了反而便宜了她!”
竟是这样!
沉香凝压下心中惊讶,微微勾唇一笑,说道。
“看来我这二姐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如今还在府内,行事可要比我们方便的多,瞧着吧,沈君茹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那是自然。”
“对了,放火的人可都收拾干净了?”
“已经连夜让他们收拾东西回老家去了,此后都不能再出现在京城里。”
“哼,看她没了这批棉衣棉被,要如何向圣上交差!还有那些贵女们的衣裳,可都是付了定金的,谁不想在年间穿上新制的衣裳,如此一来,必要流失一部分的客源,那云绸想要再打下口碑,可就不容易了。”
沉香凝冷嗤一声,这一把火,烧尽了沈君茹的心血。
可叫她们心里爽快多了!
沈君茹害死了她腹中孩儿,她便要让沈君茹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可还有那些绣娘管事,依着沈君茹的手腕,难保不会再折腾出些眉目来。”
“如今铺子都没了,绣娘没活儿干,总不能空等着吧。”
沉香凝眉眼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说道。
“我看那管事的夏荷是个禁不起挑唆的,我倒有个办法。”
“噢?沈才人有什么办法?”
史湘玉附耳过去,只听史湘玉在她耳边低声嘀咕道。
“若能鼓动夏荷带着绣娘们全部叛逃,自立门户,你说,到时候沈君茹没了人又没了货物,孤掌难鸣,届时,还怕她能翻身不成?”
史湘玉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道。
“还是沈才人办法高明,这事儿便交给我去办了。”
“那便有劳史姐姐了。”
……
今年的冬天,似乎要比往年都要寒冷上几分,一直落雪,院子里都积了厚厚的一层落雪,好容易开了太阳,还不等将白雪晒融了,便又阴了天色。
胡同深处的小院里,沉香凝托着下颚,满面愁容的看着院子里奔跑嬉闹的小孩儿们。
桂花婶子端了一碗热姜茶到沈诗思手边,劝慰道。
“三姑娘,天气冷,饮些热茶,驱驱寒吧。”
沈诗思这才回过了神来,只是放下手中的狼毫端起茶碗,还未饮下,便又叹息一声,愁容不改。
“三姑娘可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沈诗思这是不敢在沈君茹面前晃悠,铺子着火的事,还未善后,她都不敢与沈君茹说,只怕会扰了她的休息,让她稍稍好些的病情又加重了。
“哎…桂花婶子,我…我如今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三姑娘,奴是个粗人,不懂那么多,但若三姑娘有需要我老妈子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妈子我,必那什么汤什么火的。”
什么汤什么火?
“赴汤蹈火?”
“对对对,就是这意思。”
沈诗思原本愁眉苦脸的样子,被桂花婶子这么一逗,便笑了出声。
只一会儿,便又愁了面容,说道。
“桂花婶子,这忙啊,你帮不了我,我…”
她微微转过了身子,将茶碗放下,抓了桂花婶子的手,问道。
“婶子,你可听说了南塘街上,吉祥绸缎庄被烧了的事儿?”
“哟,这事闹的可不小,半夜里着的火儿,若不是邻里帮忙,只怕那火儿能将一条街的铺子都给烧了。”
“那是我阿姐母家的陪嫁铺子…阿姐在这铺子上下了不少心血,如今…如今便就这么毁了,阿姐身子不好,谁都不敢与她说,可这事儿我又没碰到过,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第447章 不能委屈了她
“这…这老婆子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呀三少爷,您来的正好,您向来主意多,快给三姑娘出出主意。”
桂花婶子这一说,沈诗思才注意到林良笙不知道什么时候过了来,双手背在身后,被桂花婶子发现了,微微一愣,而后轻咳一声,干脆大步而来,在沈诗思身边坐了下去。
“这愁眉苦脸的,还在为绸缎铺子的事担心?”
“如今都知道那是沈家的铺子了,阿姐一直病着,谁都不敢与她说。”
林良笙摸了摸下巴,轻轻的“啧…”了一声。
“还没跟沈大小姐说啊?”
“阿姐的性子,你是不知道,若她晓得了铺子着火的事,必然会坐不住的,她身子又不好,哪能让她操劳。”
沈诗思嘀咕道,叹息一声,抬手托着下颚,愁苦着一张脸。
林良笙轻咳一声,却说道。
“我倒是觉得,沈大小姐向来是个豁达之人,又聪慧过人,保不齐就有法子应对呢,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与其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倒不如趁着现在也许还能有挽救的机会,让沈大小姐出手一试。在我们兵法上来说,兵贵神速,这生意上,估摸着也差不多,若是错过了最佳时期,怕是损失难以挽回。”
如今这损失必然已经造成了,但若继续放任下去,又没一个能主事的人来,事情只会越来越恶化,到时候,才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呢。
经由他这么一提醒,沈诗思微微转了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瞬间便拿了注意,道。
“你说的对,纸包不住火,这事儿阿姐迟早是要知晓的。”
“那就是了。”
林良笙应着,瞧着沈诗思那张明媚的脸,一时间竟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他下意识的抬手去端了桌上放着的瓷碗,想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窘迫,然而,方才轻抿一口,便听到沈诗思唤了一声。
“唉…这…”
这是她方才喝过的啊!
沈诗思面上一阵潮红,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干脆便咬牙站了起来。
“我…我先回府了。”
林良笙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惹了她不快,只连忙将瓷碗放下,跟着起身说道。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待沈诗思跑远了两步,那看着都急的桂花婶子便跳了出来,抬手在林良笙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
“哎呀我的好少爷,还不快追。”
“追什么啊?”
“我的三少爷哟,你是真的傻还假傻哟,当然是三姑娘啊,快快去追吧,一个姑娘家的,便由着她自个儿回去,你也放心?”
林良笙愣了一愣,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蜷缩成拳,而后又被桂花婶子推了一把,才下定了决心一般,快速的追了出去。
他这方才追出去,便听得院里的小娃儿们一阵嬉笑。
桂花婶子不由叹息,这愚钝的三少爷,连追姑娘都要人推着才去,若日后再这般木讷,待三小姐许了别家,他哭儿都没地方哭去。
林良笙追了出去,沈诗思正立在门前,似乎有意在等着他。
他咧嘴嘿嘿一笑,也没拆穿她,只是上得前去,说道。
“我送你回去吧。”
“也好。”
说着,两人便并排而行,沈诗思步子不大,林良笙便迁就着她,缓步而行。
“那个…”
林良笙犹豫一番,变戏法一样的摸出了一个圆形小盒子,盒子面上雕刻着精致花纹,递到沈诗思面前,说道。
“送给你。”
“给我的?”
“恩,就…就路上看到,随手买的,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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