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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被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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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乔笙对着乔国公行礼后进了府中。
乔国公立在原地,望着侄女的背影,又望了望安王离开的方向,忍不住低喃一句:“前段日子母亲大寿,听闻安王来了府上,且在寿宴上当众夸赞笙姐儿的才华,如今又亲自送笙姐儿回来,莫非……”
* * * * * * * * * * * *
笙箫阁
乔笙去向乔老夫人和母亲问安回来,由贴身丫鬟茉莉伺候着沐浴。
浴室里一片氤氲,浓浓的热气充斥在房中,袅袅如烟。
茉莉用精致的雕花纹葫芦瓢舀了水浇在自家姑娘那滑嫩纤细的玉肩上:“方才在祥安堂,老夫人听说是安王送姑娘回来的,看样子倒是很开心的样子,奴婢也觉得欢喜,姑娘等了这么多年,安王可算是主动了一回。”
乔笙抚了抚水面飘着的花瓣,神色略有些迷茫:“茉莉,你说安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说起来,我默默关注了他这么些年,也不曾真的懂他。他对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好,从不摆什么王爷的架子,可对所有人又都那么的疏远。就拿今日这事来说,若换作旁人,或许他也会出手相助的。于他来说,或许,我并没有什么不同吧……”
“姑娘怎么会这么想,纵然安王对谁都一样,可上天把今日这样的机会留给了你不是吗?说不定是老天爷都在帮你呢。”
乔笙被茉莉这话说的有些动容,不由呢喃道:“是啊,今日得他相助的那个人不是旁人,而是我。”
茉莉见此笑了:“姑娘这样想就对了,如今安王对你有恩,不正是让他注意你的大好时机吗?”
“你的意思是……”
茉莉笑她:“姑娘素来聪慧,什么事都看的明白,怎么一到安王的事情是就不懂了呢?安王的披风可还在姑娘手上呢,难道姑娘不找机会亲自送回去?”
茉莉素来是个机灵的,如今经她这么一提醒乔笙瞬间懂了她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眸中神色坚定。
或许,她该为自己争取一次。
沐浴过后,乔笙由着茉莉为自己穿好衣物,突然想到什么,便问:“我的手帕呢?”她记得自己在马车上坐着时那帕子是攥在手里的,后来去祥安堂请安时便没什么印象了。
“手帕?”茉莉想了想,“姑娘回府的时候手上没有拿帕子啊,会不会在换下来的衣服袖袋里?奴婢去瞧瞧。”
茉莉说着去换下来的湿衣服上找了找:“姑娘,没在这里,会不会是落在路上了?”
乔笙心头紧了紧,她既然在马车里时还带在身上,如今不见了,只怕是落在了安王的马车里。
茉莉看自家姑娘脸色不对,下意识问道:“姑娘今日拿的不会是您平日最喜欢的那条吧?”
乔笙抿了抿唇没有说话,那帕子上绣了四句诗,正是她与安王初次相见时安王念过的:“两两白玉童,双吹紫鸾笙。去影忽不见,回风送天声。”
为了掩人耳目,那诗句隐藏在桃花图案的花蕊之中,字的颜色与桃花的颜色略有不同,若不细看,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只是不知道,安王能不能发现。
他若是发现她在手帕上绣了那么几句诗,还藏得那般隐秘,凭着安王的智慧只怕轻而易举就能发现她的心意。
到那时,她怕是没脸再见到他了……
第61章
安王府书房
安王默默看着手上的帕子; 淡雅的青绿色丝帕; 轻薄丝滑; 质地是极好的,上面还残留着清雅的花香,沁人心脾。
那帕子做工精细,上面绣的图案倒是极为简单,右侧绣了两排桃花,一共二十朵,除此之外再无它物。每一朵桃花都绣的精巧,似乎是用多种丝线混合而成,他用大拇指抚弄了几下那些花瓣,突然望向花蕊的位置。
略一思索,他缓缓将手中的帕子铺展开来,透过书房里的烛光将帕子倾斜,隐隐发现其中的异样。
脑海中不由浮现多年前,在汝阳王府后院桃花树下弹琴的女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乔笙。”
——“‘两两白玉童,双吹紫鸾笙。去影忽不见,回风送天声。’好名字,如你的琴声一样。”
——“你方才不是说……我的琴声不好?”
——“我只是觉得; 你可以弹得更好。”
安王修长的五指渐渐将那绣帕攥在手心,眸中神色因为多年前的回忆而变得缥缈虚浮; 素来清冷淡泊如他,此刻难得有了一丝几不可见的温情。
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并不得父皇恩宠,唯有叔父汝阳王待他极好; 他也习惯去他府上做客。那晚他在王府陪叔父下棋,不料下起了大雨,便在王府里暂住下来。
他有些认床,那晚躺在榻上辗转难眠。也就是在那时,隔壁的院子里传来婉转悠扬的琴声,虽稍显稚嫩,却是另外一种说不出的动听。
那晚的琴音伴他入眠,让他念念不忘。后来几番打听才知道,弹琴之人乃是汝阳王妃的堂妹,乔国公府二房嫡女乔笙。
桃花林里的那场初识,于她来言或许只是偶然,但对他来说,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预谋。
“殿下,舜王和陛下来了。”书房外面,姜毅叩了叩门禀报道。
安王转动轮椅亲自去开门,看到陛下和舜王并肩而立拱了拱手,面上有些意外:“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岑栩进了书房,径自在书案前坐下来:“今日不是约好了让邵宋为你诊脉的,你去哪儿了?”
安王面色如常:“有些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能比你的腿还重要?你的腿每到下雨天便会疼痛难忍,朕特意嘱咐了邵宋过来给你施针,你却跑到外面去,难道当真不想再站起来了?”岑栩话语有些激动,方才听邵宋说来了王府压根儿没看到他人,他便有些生气。
皇兄还从来没这么任性过,难道他忘了曾经说过的,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天能够站起来?
舜王也道:“陛下说的对,阿杨啊,这次可真是你的不对了。邵宋都说了,你的腿雨天还能感到疼痛,能治好的可能性极大,可你也得好好配合才行啊。我方才可是问过姜毅了,他说你匆匆忙忙的出府去便是为了送乔家的二姑娘回府,可是真的?”
岑栩俊逸的脸色沉了几分:“乔家的二姑娘?乔笙?”先是暴云霆为了乔第愿意交出兵权也要求他赐婚,如今他的皇兄又为了乔笙贸贸然跑出去,怎么乔家的姑娘近来这么多事?
见安王不说话,岑栩想了想:“你怎么知道乔笙在外面?难道她身边有你的人?”他早看出来了皇兄对乔笙有意,却没想到为了保护她做到如此。
事到如今已经无法隐瞒,安王道:“你还在西北时,我与雁王明争暗斗,因害怕我对她的心思被外人发觉会伤到她,所以派了隐卫暗中保护。后来雁王被杀,那些隐卫我一直没来得及调回来。”或者说他是不想调回来,只有通过隐卫,他才能知道她近来的状况。
岑栩脸色阴沉沉的:“你若不去,她不过就是淋一场雨,难道比你的腿还重要?”
安王神色平静地与他直视:“若这事搁在浔阳身上,你还会说这样一番话吗?”
岑栩被他说得一怔,顿时无话。是他太担心皇兄的身子才这么问的,可皇兄的那种感觉他理应最能体会。若是浔阳,他怎么舍得她淋雨,和她比起来,忍受双腿的噬骨之痛又算的了什么呢?
安王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对乔笙的心意倒是让舜王有些意外:“看来那日我在母后的长乐宫说你和乔笙的事并非空穴来风嘛,既然喜欢,那就娶回来多好。雁王都死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让陛下为你们赐婚,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多好的结局嘛。”
安王双目暗淡几分,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她。”
舜王有些心疼:“你这又何必自暴自弃,邵宋既然说了你有希望站起来,自然就会尽心尽力的为你医治,你该信他的。”
安王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闭眼轻道:“时候不早了,我有些困了,陛下和皇叔便先回吧。”
舜王欲言又止,岑栩看皇兄这样子怕也听不进去,便道:“既然如此,你先休息吧,明日朕让邵宋再来给你看病。”
待他们二人离开,安王才颤抖着双唇呢喃一句:“治好了又能怎样,即便站起来了我依旧是个废人。我不能给她孩子,更不能给她幸福。”
想到刻意隐藏在帕子里的诗句,他觉得心中有愧。早知有今日,他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招惹她的。
乔二姑娘,你不该对我念念不忘……
* * * * * * * * * * * *
白天下了一场雨,到了晚上空气凉飕飕的。
因为天冷,邵珩睡的也就比平日早些。
到了御书房,却恰好看到岑栩站在床榻边换衣服,鞋子上满是泥泞,旁边是他刚换下来的便服。
“你出去了?”邵珩有些好奇,今日下了雨,他这是跑哪儿去了?竟然还穿着便服,莫非出宫了?
岑栩只着了见中衣上了床,给她盖了条被子,自己也躺下来抱住她:“方才去了安王府。”
“我今儿个听我三哥说他白天去给安王看腿伤,结果没看到他人,他去哪儿了?你以前不是说他一到雨天双腿便会疼痛难忍吗,那怎么还会出去?”
岑栩想了想,倒也没有隐瞒:“方才我命人查了一下,下午的时候乔二姑娘独自一人去文渊阁买书,不巧下了雨,她孤身一人,出门也没带个丫鬟,皇兄知道后就亲自去送她回了府。”
邵珩对此很是惊讶:“安王还暗中在乔笙身边派了人啊?那也就是说,安王真的对乔笙有意?”乔笙对安王的感情她看得出来,原本还在担心她恋慕安王只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若是他们二人两情相悦,那岂不是还有希望在一起?
岑栩叹息一声:“有情又怎样,皇兄外表温和,可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必然不会改变,他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是绝对不会向乔笙表露心意的。”
邵珩也跟着喟叹:“这还真是个问题。”安王若真的对乔笙有情,只怕躲着她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想跟她在一起呢?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听她话语里一阵无奈,不由道:“怎么,你很想他们二人在一起?你不是跟乔笙熟悉吗,她对皇兄可有想法?”按理说这个乔笙纵然不成亲,这个年纪也该订亲了,可现如今仍是个未许人的姑娘家,难免不让他多想。
岑栩对她坦白安王的心思,邵珩也不会藏着掖着:“自然是安王什么想法她就什么想法喽。”
说完又不忘嘱咐一句:“乔笙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我虽跟你说了,不过你可不能随便跟别人乱讲,否则毁了人家清誉可不好。她一直藏的挺深的,我也是偶然知道的。”
岑栩勾唇笑道:“你这样的脑袋瓜都能发现她对皇兄的心意,只怕藏得也没多深。”
邵珩一听恼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拿我的脑子说事,我有那么笨吗?中秋那晚在趣味庄园,我一个人也过了好几关呢。太皇太后也总夸我机灵呢,就你嘴巴跟中了毒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是带毒的。”
岑栩好笑的看着她:“是,你机灵,乔国公府三两句话就被我套出身份,你可不是一般的机灵。”
邵珩:“……我困了,睡觉!”
岑栩见她生气了,忙晃了晃她:“好了,跟你开玩笑呢,别生气。才刚说了两句话,你怎么又急着睡了。”
邵珩哼哼鼻子:“不睡干什么,让你笑话我啊?”
岑栩抱着被子拿脸蹭了蹭,又忍不住亲了一口:“怎么会,我可不舍得笑话你,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邵珩被他亲的怔了一下,沉默一会儿:“其实,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咳咳……那个,你,你把我抱反了,现在抱着的是,是我的脚。”
岑栩:“……”
作者有话要说: 抓狂的男主:你怎么不早说,让朕唐唐天子又是亲又是蹭的!!!
邵珩:怪我喽?
第62章
见自己说了半晌岑栩都没有动静; 邵珩有些困惑:“你怎么了?都说是脚了; 你; 你还不放开?”
“你早干嘛不说?”岑栩有些无语,这明摆着是捉弄他的。
邵珩有些心虚:“真的不是我不说啊,我一来看到你在换衣服,就问你是不是出去了,然后你又说安王和乔笙的事,一下子就把我给吸引了,我也是……刚刚想起来这事。”
“真的?”岑栩明显不信她的鬼话。
邵珩反驳道:“当然是真的,其实你也没吃亏嘛,虽然你现在抱着我的脚,可我的脸不是和你的脚在一起吗?我都没说什么。”
岑栩脸色阴沉着:“朕只是抱着你,可没把脚往你脸上伸。”
“我也没把脚往你脸上伸啊,是你自己非要抱来着。”
岑栩:“……”
见他又不说话了,邵珩试探着问道:“生气了?你,你赶紧把我换回来不就好了。”
岑栩把她抱得紧了些:“不换,朕觉得这样挺好。”
“为什么?”
“都说女儿家的双足矜贵,男人更是瞧不得碰不得,郡主的双足被朕抱在怀里; 却能坚持这么久才把真相告诉朕,看来你果真与众不同。你不怕朕碰你的脚; 朕也觉得这感觉极好,那今晚就这么睡吧。”说完又抚弄了两下,只惹得邵珩浑身打颤。
这脚还真的是敏感的部位。
听岑栩这么一说邵珩顿时急了:“不行不行; 你可是一朝天子,这么抱着我的脚恐怕不太合适吧?再说了,陛下你不是爱干净吗,我,我今晚上没有净足,也没有沐浴,白天在我们丞相府的花园里跑了十几圈,很臭的。”邵珩说的自己都觉得恶心到了。
岑栩压根儿不信她的话:“浔阳啊,说谎呢要动点脑子,你说你没净足,那些专门伺候你的丫鬟们是干什么吃的?长公主素来待下人严苛朕是知道的,为了不受到责罚,她们也必会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你说对吗?”
邵珩:“……”
“喂,岑栩你个混蛋,你把我的脚放开,不要乱摸啊!”邵珩简直要抓狂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男人,都说是脚了,摸什么摸啊,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现在知道朕不能乱摸了,方才不好挺得意吗?”岑栩说着坐起身来,掉了个头在另一边躺下来,“现在知道怕了?嗯?”
他突然跑过来,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邵珩一阵脸红:“……时候不早了,陛下你,你该休息了。”
“朕不困。”
邵珩脑子转了转:“那咱们继续讨论安王和乔笙事吧,对了,你不是说安王对乔笙有意吗,他们俩两情相悦,不如你给他们俩赐婚啊,这样他们不就可以在一起了?”
岑栩好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就没有朕赐婚解决不了的□□?”
“那当然了,天子赐婚谁敢反抗啊,古往今来因为一道圣旨棒打鸳鸯的多了去了,不过你可以积点德,成全几对鸳鸯。”
岑栩想了想:“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皇兄,他不愿意,即便朕赐婚都没有用。他害怕自己拖累乔笙,又怎么肯因为一道圣旨便娶了她?”
这倒也是,看安王那态度分明不想让乔笙知道他的心意。如此一来,还真有些难办。
* * * * * * * * * * * *
翌日,乔笙用过早膳,丫头茉莉在她耳边低语道:“姑娘,奴婢已经打探过了,今儿个安王就待在安王府里。”
乔笙坐在妆奁前看着自己的装扮,抿着唇有些犹豫:“茉莉,我直接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茉莉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怎么会呢,安王的披风您总得亲自还回去才能彰显诚意不是?何况,姑娘的帕子不是丢了吗,到底是女儿家的东西,若真被安王捡了去,您也得要回来不是?”
被茉莉这么一说,乔笙顿时有了些底气,点了点头:“那好,你去准备马车吧。”纵然这么做不合情理,她也应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争取一次。不管结果怎样,至少没什么遗憾了。
乘马车到了安王府,乔笙坐在马车里迟迟没有下去,一颗心紧张的上蹿下跳,面色都白了几分。
“姑娘宽心,安王素来待人宽和,又不会吃了你去。”她觉得自己如此撺掇自家姑娘也是胆大了,可不这样又该如何,姑娘痴心一片,是好是坏总该有个结果才是。
她甚至在想,都到门口了安王仍把自己的披风留下来,没准儿就是给自家姑娘机会呢?
安王府书房
邵宋一大早便过来给安王施针,这边刚走,姜毅便过来禀报:“殿下,乔国公府的二姑娘来了,说是归还殿下的披风,并向殿下当面致谢。”
安王正拿着书卷看着,听到这话略微一滞,面上有些动容。默了一会儿,他淡淡道:“去把披风留下,让她回去吧。”
“可是……”姜毅还想再说什么,却也知道自家殿下心中的苦,最后只得默默应下,“是。”
过了一会儿,姜毅又折了回来:“殿下,乔二姑娘说要见你,她,她有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安王的语气淡然无波。
“她说昨日丢了一样东西,可能落在了殿下的马车上,想问问殿下是否见过。”
安王从胸前取出那条丝帕,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的诗句,沉默须臾:“不曾。”
* * *
姜毅回到安王府门口,对着乔笙抱拳回道:“姑娘,我家殿下说了,不曾见过您遗落之物,您请回吧。”
乔笙没想到他居然见都不肯出来见她,原本悬着的一颗心突然坠落下来,整个身子都跟着晃了一下。
她定了定神,对着姜毅颔首,终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上了马车。
茉莉看自家姑娘伤了心,她一时间也很是自责,原以为是个机会,没想到安王会是这个态度,连面都不肯见,也足见他对自家姑娘是无心的了。
“姑娘……”茉莉突然有些心疼,都是她的错,连状况都搞不清楚便撺掇姑娘来次,如今将事情搞成这样。
乔笙却突然笑了,握了她的手认真道:“不是你的错,我该谢谢你,有些事早些看清了,未必就是一件坏事。”他不肯出来见她,也足以表明了他的态度,她又何苦再痴念下去?
其实这样也好,若非早早知道他对自己无心,她怕是还要一直这么等下去,到头来苦的还是她自己。
茉莉看她说的洒脱,但到底是自幼伺候在她身边的,岂会不知她这是在安慰她,姑娘的心只怕很苦呢。
“姑娘说的是,其实,安王也不见得就是最好的,姑娘有才又有貌,将来肯定会有个真心疼你爱你的人。”
* * * * * * * * * * * * *
回了乔国公府,乔笙被乔老夫人给叫了去。
乔老夫人看她脸色不太好,关心的拉了她的手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乔笙坐在老夫人跟侧,笑着道:“没事,可能是昨日淋了雨的缘故吧。”
乔老夫人关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是没有发烧,不过待会儿还是要请大夫过来看看,免得拖久了伤身。”
“是。”乔笙乖巧地颔首应下来。
乔老夫人怜爱地摸着她的头发:“你父亲早故,母亲这几年吃斋念佛,不理凡尘俗世,你自幼在祖母身边长大,祖母拿你当心头肉,自然舍不得你将来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你的亲事我也是千挑万选的,不敢有丝毫马虎。可你怎就再此事上这般执拗呢?”
乔笙听得不免心酸,将脸埋在老夫人怀里:“祖母,笙儿让您忧心了。”
老夫人拉起她,认真看着她那双如云似雾的双目:“那你告诉祖母,你到底是怎么想到,你素来听话,也是个有主意的,你不愿意的事祖母素来不勉强于你,可婚姻大事不能再拖了,你可明白?”
乔笙握着老夫人的手,语带哽咽:“笙儿只是想再陪祖母几年。”
老夫人抬手帮她擦着眼泪:“你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了,你舍不得祖母,祖母又何尝舍得你呢?可祖母年纪大了,若不趁着现在帮你找个可靠的人家,将来我若咽了气,凭着箬姐儿她娘,又岂会当真愿意让你嫁的好?”
见乔笙不说话,老夫人又继续道:“今儿个魏宁伯府的人来提亲了,那宋子墨是个好的,模样品性也都不错,祖母甚是满意,不过碍于你之前的态度,祖母也没急着给他们准话,单等着你拿主意。”
乔笙点头:“是,笙儿会慎重考虑的。”
难得见孙女松了口,乔老夫人也很满意,点了点头:“如此便好,你身子不适便回去歇着吧,待会儿我让人请了大夫给你诊脉。”
第63章
很快入了九月; 可佟湛依旧不知所踪; 丞相府上下表面看起来平静; 可每个人都为了此事担惊受怕着。
近日来邵珩来了月事,最初三天疼的厉害,每日里躺在榻上动弹不得,到了第四日方才觉得稍稍好些。
这几日乔第倒是来探望过她,两人谈起乔笙,她方才知道,近日来乔老夫人的身子每况愈下,乔笙为了不让老夫人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答应了与魏宁伯府二公子宋子墨的亲事。
原本邵珩觉得乔笙和安王既然两情相悦,必然是还有希望的,如今亲事都定下来了,怕是没什么转圜的余地,她也只能默默祝福她能够幸福。
亲事定在明年三月份,只剩下六个月的时间了,安王对此却不闻不问,似乎浑然不在乎的样子。
或许……他们二人当真无缘吧。
乔第走后,邵珩想着乔笙和安王之间的事难免陷入沉思; 既然安王是这样的态度,其实对乔笙来说; 嫁给宋子墨才是最好的吧?
乔老夫人疼她,这宋子墨既然是老夫人中意的,必然也是十分不错。
正兀自想着; 雪鸢着急忙慌的跑来:“郡主,陛下亲临,长公主和老爷要您速速去门口迎接呢。”
邵珩刚喝了一口茶水,如今听了这话,还未咽下的蜜枣姜茶“噗”的一声,尽数吐了出来。
“陛下怎么来了?”好端端的不在皇宫里做他的皇帝,非要跑出来晃悠什么?这岑栩也真是的,她不就是这几日来了月事没有变被子吗,还跑到人家里来了。
朱雀没想到自家主子如此大的反应,便道:“古往今来,天子御驾亲临官员府邸也是常有的事,长公主与陛下有姑侄之情,更是在情理之中,这也彰显了陛下对长公主和老爷的重视,郡主应当高兴才是,这是怎么了?”
邵珩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高兴,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觉得太过突然。那朱雀姐姐咱们走吧。”
邵珩说着起身要走,朱雀拦住她:“姑娘要面圣哪能如此装束?待奴婢和雪鸢尽快帮姑娘更衣梳妆,如此方显体面。”
邵珩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一件秋香色的家常裙衫,因为这几日在榻上躺着的原因,墨发也未曾真正梳理。她觉得朱雀说的有理,便也没推脱,任由她和雪鸢二人帮自己摆弄。
将身上那件素雅的裙衫换掉,着了件橘红色折枝堆花刻丝通袖长裙,颜色鲜艳,又是暖暖的色调,让人瞧上去耳目一新。发髻上斜插一支镶红色滴珠的银质蝴蝶簪,耳垂上挂着一对绿竹耳珰,衬得她越发明媚动人,娇俏可爱。
邵珩看着自己的衣服皱了皱眉:“朱雀姐姐,这衣服会不会太艳了些?”她平日里只有跟着她娘参加宴会的时候才会这般打扮,待会儿若让岑栩瞧见,会不会觉得是她刻意的?
朱雀道:“面见天子比姑娘以往参加宴会要隆重许多,自然该这般打扮的。时候也不早了,这会儿陛下的御驾只怕就要到了,咱们也快快过去吧。”
邵珩也知道时间可能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大门口。
邵丞相、长公主、邵安、邵宋、邵瑾几个人已经在等候了,邵珩小跑着过去:“娘,陛下来了吗?”
长公主看她冒冒失失的,无奈叹息一声,目光看向不远处。
邵珩顺着她娘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前方的宝盖马车已经缓缓使了过来,没有御辇和仪仗,可见是微服出来的。
在她慌神之际马车已经驶至丞相府门口,邵丞相带着全家人叩首跪拜。
出人意料的是,马车里走出来的除了岑栩以外,居然还有太皇太后和舜王母子二人。太皇太后一身鹅卵色蝠纹便服,面容慈祥地被岑栩、舜王搀扶着走下来:“好了好了,快快请起吧,今儿个哀家觉得在宫中烦闷,便想到阿宁这儿来走动走动,哀家也好些日子没看到阿珩和阿瑾了。”
看到是太皇太后,邵珩起身后最先跑了过去,挽上太皇太后的胳膊:“太皇太后,您怎么一声不响的便来了啊,浔阳正想着过几日去宫里看您呢。”
太皇太后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小机灵鬼,亏你还能想起哀家来。”
太皇太后亲临,长公主也格外高兴,笑着道:“太皇太后和陛下快请里边坐吧,外面风大,莫要吹了身子。”
邵珩和邵瑾姐妹二人搀扶着太皇太后入了厅堂,自始至终不曾看岑栩一眼,岑栩的脸色有些阴沉。他几日不曾看到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故而才说动了太皇太后过来看看,如今看来倒是生龙活虎的,并无什么大碍。
不过这丫头倒是能装,在人前就跟不认识他似的。
入了大厅,太皇太后和长公主似有说不完的话,邵珩和邵瑾姐妹二人便陪在太皇太后身旁听着。岑栩和舜王则是由邵丞相、邵安父子几个陪着下棋。
邵珩因为身体不大舒服,坐了一会儿便辞了太皇太后要回自己的蒲凝院。太皇太后了解情况后也知晓她月事里格外磨人,便也不敢让她久坐,只说让她回去喝了蜜枣茶早早歇着。
邵珩应声离开,刚到了自己的院子,蓦然发下耳房后面一道墨色的身影闪过。
那身影太过熟悉,她险些叫出声来,又想到岑栩和太皇太后如今再此不能声张,她定了定神,神色平静地对着身后的朱雀和红鹦吩咐:“我想一个人在院子里待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红鹦有些不解地与朱雀互望一眼,转而问道:“郡主不是身子不舒服吗,不早些回去歇着?”
邵珩道:“我现在觉得好了些,屋子里太闷了,我待会儿再过去,你们先去帮我煮些姜糖水备着。”
朱雀和红鹦应声去了,邵珩这才急忙环顾四周,见没有旁人,她长舒一口气,径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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