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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被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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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功夫,御医过来帮邵珩看了看脚上的伤,又交给朱雀按摩的法子,只说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太皇太后闻此,才算是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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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岑栩和安王一起过来长乐宫向太皇太后请安,长乐宫里难得热闹了一回。
饭桌上,邵珩瞧着太皇太后左手边的舜王岑玥,再看看右手边的岑栩和岑杨,一个儿子并着两个孙子,竟然也是三代同堂呢。
舜王是个多话的,饭桌上自然也没闲着,有他喋喋不休地讲些外面游历的趣事儿,这一顿晚膳下来气氛倒是格外融洽,素来冷着一张脸的岑栩也难得缓和了神色,偶尔与他聊上两句。
用过午膳,岑栩和岑杨难得没有如往常一般早早地离开,反倒是又在这长乐宫多坐了许久。
几人闲来无事,舜王便笑着提议道:“许久不见你们兄弟两个,今晚咱们手谈一局如何?本王一个人让你们兄弟两个。”
安王闻此俊逸的脸上勾勒出一抹浅笑:“皇叔还是对自己的棋术这般自信,不过这一年来本王也在这棋艺上颇有研究,皇叔想一人对付我们两个,只怕未必会赢。”
“是吗,本王可是许久不曾遇到敌手了,若今晚你俩真能让我尽兴,我把这箫赠与你如何?”
舜王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支玉箫,那玉箫通体碧玉无瑕,晶莹通透,中央有着一片拇指盖大小的嫣红,宛若绿草丛中开出的娇美之花,耀眼而刺目。上面雕刻着一对儿盘旋而舞的凤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邵珩虽不太懂这个,但一看便知是好东西。
安王最擅吹/箫,好的玉箫自然见过不少,但瞧见舜王手里的这支明显眼前一亮:“这箫……”
舜王笑了笑:“没错正是前朝被誉为‘箫公子’的冯子玉的贴身之物,据说这上面的一点嫣红乃是他的血滴落这玉箫之上,渗入其中的。冯子玉死后他的箫也不知去向,不过前段日子被我凑巧遇上,因缘巧合之下便到了我手中。”他说着看向目光一直盯着那箫的安王,“怎么样,这赌注可是不小吧?”
岑栩知道,皇兄已经苦苦寻找此玉箫多年,如今眼看着就在眼前,自然想帮他赢回来,便对着一旁守着的康顺道:“去御书房取朕的翡翠棋子过来。”说完又扭头看向舜王,“皇叔若是输了可莫要赖账才是。”
岑玥听了这话很是不满:“你当你皇叔是那三岁孩童,说话不算话吗?若你们二人真能联手赢了我,这玉箫自然予了你们。”
邵珩同太皇太后在一旁的黄花梨山水纹金漆软塌上坐着,听到他们三人的谈话在太皇太后耳边小声道:“舜王一个人对安王和陛下两人,这不是明摆着要输吗?”
太皇太后笑道:“那是你不知道玥儿的棋艺,幼时他一个人对安王和雁王兄弟两个,便从来没有输过。连先帝在世时都夸赞他的棋艺长安城里找不到对手呢。”
提及雁王,太皇太后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禁不住又叹息一声:“先帝子嗣稀薄,统共才三个孩子。雁王是长子,年少时瞧着是个乖巧的,却未曾想竟做出这等犯上作乱之事来,平白丢了性命。”
说话的功夫,康顺拿了岑栩的翡翠棋子进来,邵珩听得那边热闹,一时好奇也凑了过去。
却见那黑白棋子分别是由墨翡和白翡制成的,晶莹圆润,手感光滑,看似黑白分明,却又宛若透明一般,一看便知是翡翠中的上品。
舜王伸手抓了抓那棋子,很是满意地点头:“不错,对弈就该用这样的棋子,心情才会愉悦。”
“那咱们开始吧。”安王道。
舜王看向邵珩:“浔阳给我做参军如何?”
邵珩原本正好奇地把玩着手里的翡翠棋子,闻此诧异地抬头,随即便笑了:“你确定?”
舜王道:“我听你二哥说你近日很忙啊,又是学下棋,又是学画画的,勤奋的很,如今有个学习的机会难道还不好好把握?”
邵珩见他有意指点自己一二,自然是乐得接受,忙欢欢喜喜的搬了绣墩儿过去坐着,一副好生聆听教诲的架势。
此时舜王和安王相对而坐,岑栩在安王旁边的玫瑰椅上坐着,如今邵珩往这边一坐恰巧便与他并肩了。鼻间不时传来那股清淡好闻的花香,岑栩心头泛起一丝涟漪,不由得握了握拳头。
状似不经意的斜眸看去,却见她今日着了件粉红色的桃花折枝寒烟裙,头上插了支紫雀衔珠步摇,面容白皙,双颊微红,樱唇轻抿,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颈间留下一大片雪嫩的肌肤,有型的锁骨优美而迷人。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恍惚间,他竟有些怀疑梦中的那名女子,还有夜里的那条蚕丝被会是她。
邵珩莫名觉得身旁的岑栩好似在望着自己,她身形微顿,以为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下意识扭头望了过去。
然而,并没有如她预期的那般撞上岑栩的目光,他优雅端正地坐在那里,一脸认真地望着已经开始的棋局,偶尔眉心微蹙,倒像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似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他蓦然扭头望了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邵珩不由吓了一跳,匆忙别开了脸去,一颗小心脏扑通通的跳动起来。
岑栩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心中暗自思索着,不一样的声音又如何会是同一个人呢,定是他想多了吧。
至于这花香,喜爱琼花之人那么多,兴许……只是巧合。
高手过招,邵珩起初还能看明白一点,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便有些撑不住了,丝毫不明白他们下的是什么,甚是无聊地捂嘴打了个哈欠。
舜王刚落了一子,见此不由笑她:“看来,你的棋艺实在有待长进,指着你做参军我这玉箫铁定是要输了。”
“我还没开始学,自然称不上有什么棋艺。”邵珩如是说着,她上一世还是邵珩的时候便不学无术,虽说后来在乔第的身体里待了三年,可不过三年而已,能成什么气候?
邵珩渐渐觉得有些犯困,昏昏沉沉间便歪倒在了一张坚硬又有弹性的靠背上,很快不省人事。
等她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掌了灯,外面夜色深沉,寂静无声,她揉揉眼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醒了就赶快起来,朕的胳膊都要被你靠麻了。”
冷冷淡淡的声音使得邵珩一个机灵,飞快地坐直了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倒在岑栩的肩上睡了许久,顿时面露羞赧:“我……”
岑栩瞥了她一眼,并未理她。其实他也说不上来方才她靠过来时为什么没有推开她,或许是因为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儿让他生了怜惜吧。不过,肩膀虽然给她靠了,他权当做是兄妹之谊,并不希望她误会什么:“下次再睡便回房间。”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邵珩没有答话,只木讷地点了点头。
舜王笑望过来:“小丫头,你可真有意思,我们都结束了你才醒过来。”
邵珩看了看安王手中把玩着的玉箫,问:“你输了?”
舜王耸肩:“输了。”
邵珩嗤笑:“方才太皇太后还夸你棋艺无人能及,也不过如此嘛。”
安王道:“皇叔的棋艺的确了得,一人对我们兄弟二人,最后却只输了半子,小侄佩服。”他说着对舜王抱了抱拳。
舜王笑道:“本王确实没想到你们俩的棋艺如此突飞猛进,看来陛下在百忙之中也未曾落下啊。”对于这个侄儿他还是佩服的,当初打仗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如今做了皇帝又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原以为他平日里那么忙不会有功夫研究这个的。
岑栩道:“半子算不得赢,皇叔既然把玉箫给了皇兄,这翡翠棋子便当作朕送给皇叔的了。”
“这可是你的珍爱物,当真舍得?”舜王这般说着,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自己手边的棋坛里。
他收完了棋子,将它递给了一旁的邵珩:“喏,现在这副棋是你的了。”
“给我?”邵珩目瞪口呆,却没敢伸手去接,因为她明显看到岑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这么好的一副棋,却被他随随便便送给自己这么一个行外人,如此暴殄天物,岑栩的心怕是在滴血吧。
见她不接,舜王却硬塞给了她:“拿着,陛下给了我这就是我的,我要给你谁敢说个不字?恰好你如今不是要学棋吗,这副棋给了你,可得好好学。怎么样,还是小舅舅疼你吧?”
邵珩硬着头皮接下,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岑栩此时的表情。
好在岑栩并未说什么,安王得了玉箫,他们兄弟二人也就双双回去了。
邵珩抱着那副棋,不由叹道:“陛下倒是挺重情义的,拿自己最珍爱的棋子帮安王交换玉箫。”
舜王此时有些饿了,拿起一旁的玫瑰杏仁糕吃着,道:“人家可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兄弟。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陛下重情重义倒是真的,以前在外打仗没有哪个将士们不说他好的。”
“你输了没想到还挺高兴的。”
舜王瞥她一眼:“你觉得本王的技术会输吗?术业有专攻,安王和陛下的棋艺的确了得,但你小舅舅我可是吃着饭都在研究棋术的,若我不让他们,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赢了去?陛下行兵打仗很厉害,治国安民也很有手段,不过这棋艺嘛……想赢我起码得再加上一个他。”
“你这么厉害?”邵珩半信半疑。
“那还用问?我跟你说,你小舅舅我现在也就这么点儿拿得出手的本事了。若是说起来,在这长安城里能同你小舅舅我一较高低的,也就那么一个人。”
“谁啊?”邵珩起身在安王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双手托腮好奇地看着他。
“佟湛。”
邵珩闻此倒是不怎么意外,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据说我湛大哥的棋艺的确了得,他还说要教我来着,不过一直还没有机会。”
“对了,今日在御书房,你偷陛下的被子做什么?以前也没发现你有这习惯啊。”舜王突然岔开了话题。
邵珩脸上的表情僵了僵,随即捧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我听说那条蚕丝本是天南国的贡品,很是稀有,今早上向太皇太后讨要,结果太皇太后给了陛下,我只好偷偷跑去看看。”
“所以这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就想偷偷带走了对吧?”
舜王这么说她有些不高兴了,她以前可从来没做过偷人家东西的勾当,若非那被子对她很重要她怎么可能去偷呢。不过,她觉得若解释起来可能越描越黑,索性权当默认了。
见她不说话,舜王不由笑了:“不就一条被子嘛,我去帮你讨回来,陛下还能小气到一条被子都不舍得?”
邵珩压根儿不信他能办得到:“太皇太后开口都不行,何况是你呢?”
舜王站起身来:“你可莫要小瞧了我,再怎么说我和陛下还有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呢,没准儿真给了呢?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邵珩见他果真要去,赶紧又道:“那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要的。”
舜王应声径直走了,邵珩在后面笑的乐开了花。
若舜王能帮他吧这件事办了,今后天天让她叫舅舅她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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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不行!”岑栩听了舜王的话直接反对,丝毫没有缓和的余地。
舜王也是没想到岑栩会这般坚持,略微惊讶了一瞬,随即道:“一条被子而已,不至于吧?”
岑栩认真地望向他:“御书房里什么东西你想要朕都可以赏给你,只那条被子不行。”
“为什么,莫非那被子还成精了不成?”
岑栩神色变了变,没有回他。
“这应该是第一次本王找你讨要东西吧,你怎能拒绝的如此干脆?”舜王锲而不舍。
岑栩想到了什么,旋即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方才那翡翠棋子你给了浔阳公主,这被子莫不是……”
“不是,被子是本王自己要的,跟她没关系。我是听说这被子冬暖夏凉,能驱邪避灾,我这种人天天在外面到处跑,或许这被子能保护我呢?”
“这只是一条再寻常不过的被子,予了皇叔也是无用。”既然知道了被子是自己梦中的女子,他说什么都不会予了旁人的。
“我可是跟你上过战场,同甘共苦过的,何况我还是你皇叔。”舜王心里也是奇了,既然是条普通的被子,浔阳急着要,陛下又坚决不肯给,实在太不正常。
岑栩却懒得理他了,只埋头继续看着自己书案前的奏折,不再言语。
舜王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只得叹息一声转身要走。
“等等!”
被岑栩突然唤住,舜王只当有了希望,笑着回头,还未开口便见岑栩神色认真地望着自己:“当真不是浔阳郡主让皇叔来向朕讨被子的?”
“当真不是,本王发誓!”他说着举起右手一本正经。
岑栩眸中神色敛去,继续低头批阅奏折:“皇叔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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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邵珩一觉醒来时岑栩已经睡下了,自己就躺在他的身边。他一直平躺在榻上闭着眼睛,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不过眉头依然紧锁着,像是有什么烦心事的样子。
他不说话,邵珩也不刻意发声,也跟着闭了眼睛打算继续睡。
就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岑栩却突然侧过身来看向她:“你和浔阳郡主……是什么关系?”
邵珩心头一颤,佯装镇定地回答:“没关系啊,浔阳郡主是谁?哪个王爷的女儿吗?”
岑栩那双漆黑的眼瞳越发深沉了些:“你连温中发生时疫都知道,还会不知道浔阳郡主是谁吗?还是说,你在心虚。”
邵珩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却强自镇定着:“……温中的事是大事,所以我知道,可是你说的那个浔阳郡主不过是长安城里一小小女子,我怎么可能放在心上呢,对吧?”
“是吗?”岑栩认真地盯着那被子凝视片刻,随即长叹一声,“罢了,不认识就睡吧。”
他说着,径自转过身去。
邵珩整个人松了口气,也闭了眼睛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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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她才刚刚起来,雪鸢便开开心心的进来禀报:“郡主,三公子来接您来了。”
“三哥来了?怎么这么早?”邵珩说着急急的便下了榻,雪鸢忙上前扶着她,“郡主慢点儿,三公子这会儿在太皇太后那儿请安呢。”
邵珩坐在妆奁前由着雪鸢为自己梳头,雪鸢想着方才见到邵宋的样子,一脸的崇敬之色:“奴婢觉得公子又长高许多,瞧上去也比以前越发英俊了呢。”
朱雀端了水盆进来听到这话禁不住笑她:“瞧瞧这话,怕是恨不能整日黏在三公子身边呢。”
雪鸢听得脸上一红:“哪有,三公子这样的人物我也就只能看看的份儿了。”
邵珩听着二人相互揶揄着,心里格外激动。三哥,她有多久不曾见过三哥了呢?当真是好久好久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催促一句:“你快点儿。”
雪鸢见她这急切劲儿,禁不住笑了:“好,奴婢这就尽快给郡主梳好发。”
待邵珩梳洗过后去了太后宫中,一跨过门槛便看到玫瑰椅上坐着位风度翩翩的俊秀公子,一身月白色云纹袍子,墨发高束,五官精致,眉清目秀,与太皇太后谈笑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一双有神的桃花眼中似有波光流转,当真是美极。
邵珩看得呆愣了一会儿,这才想到上前给太皇太后行礼,太皇太后笑道:“赶快起来吧,你哥哥都等了你大半天了。”
邵珩甜甜地唤了声“三哥”,邵宋站起身来对着太皇太后施了礼就要带妹妹回去,太皇太后原本还打算留他们用了早膳,又想着待会儿天该热了,也便放他们回去了。
出了长乐宫,邵珩这才问道:“三哥这次回来打算何时走?”
邵宋道:“年前应当是不走了,年后如何,那便等到时候再说。你这丫头,一年不见倒是又长高了不少。我听娘说你病了一阵,看上去的确是消减了。”
邵珩见到多年不见的哥哥心中格外亲切,笑着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儿:“哪有,我最近吃的可多了,都又补回来了呢。”
邵宋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胖些好,女孩子胖嘟嘟的才可爱。”
邵珩撇撇嘴:“三哥你对我是这样说的,若娘亲将来给你说个胖乎乎的媳妇儿过门,看你还说不说这样的话。”
邵宋好看的眉头拧了拧,随即道:“旁人是旁人,怎么能和我们的浔阳相比。再者说了,莫非你还怕自己吃胖了嫁不出去?对了,说起这个,我一回来娘便唠叨起给你说亲的事儿来了。”
他说着停下来望了望已经超过自己肩膀的妹妹,点点头:“十四岁了,是到了订亲的年纪了。”
邵珩对此不以为然:“二哥和三哥连嫂子都没娶呢,娘都是瞎操心我的事儿。她心里呀,还是更盼望着你和二哥赶快成亲。”
见妹妹把这事儿扯到了自己身上,邵宋转移了话题:“你这么野的性子整日闷在家里,怕是都憋坏了,过段日子等入了秋天气凉爽些,带你出去玩儿。”
邵珩听了此话果真高兴,笑着点头:“好啊,我都好久没出去过了呢。”
* * * * * * * * * * * *
回到丞相府,邵珩一进门便急乎乎的飞回了家向着萃韵堂跑去,边跑边喊着:“爹,娘,我回来了!”当知道了自己上一世的身份之后,她如今再回家来心情到底是和以往不同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爹娘。
邵宋看她欢快地像个小麻雀,在后面嘱咐着:“慢些跑,别摔着了。”爹娘都说妹妹自生病以来性子比以前安分了不少,可他瞧着倒是没什么两样,还是那冒冒失失的性子。怕是前段日子病未好全,懒得动弹,爹娘产生了错觉吧。
萃韵堂里,因为常年在外的儿子回来了长公主心里高兴,妆容也比之以前用心了些,邵丞相下朝回来瞧见那娇滴滴的美人儿难免动情,抱着她坐在大腿上说了不少贴心话儿,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的动起手来。
这厢夫妻二人正是难舍难分,长公主的衣裳也松松垮垮的似要被丈夫给剥落下来,乍一听到外面传来女儿的声音,夫妻二人都是一怔,长公主匆忙推开了丈夫站起身来。
一边匆忙拢着衣襟,一边冲丈夫抱怨:“都是你,大白天的没个安生。快瞧瞧,我的发髻可乱了?”
邵丞相起身又抱着妻子亲了一口:“夫人放心,端庄着呢。”
她羞恼着推开那一脸坏笑的男人,又不太放心的照了照镜子,这才开门出了内室。
刚巧,此时邵珩也已经跑了进来,长公主笑着冲女儿伸出手来:“浔阳回来了,快到娘这儿来。”
邵珩见到长公主心上一暖,直接便扑进了她的怀里:“娘,女儿好想你。”闻着娘亲身上的味道,她的鼻子有些泛酸。长公主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脂粉的气味儿,反倒像是身上自带的一般,邵珩贪婪地嗅着,将脸埋在她的怀里。
长公主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又将女儿拉开来,拿了帕子给她擦汗:“瞧瞧你这满头大汗的,也不慢着点儿。”
在长公主为自己擦汗的空档,邵珩瞧见了自家娘亲那红的宛若樱桃一般的耳垂,还有那粉扑扑的双颊,又想到方才她看到大白天的长公主关着内室的房门,上一世经过人事的她顿时知道了大概。
下意识的,她后退一步,佯装不知的问道:“娘,爹呢?”
“爹在这儿呢。”毫无意外的,邵丞相跟着从内室走了出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倒是瞧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邵丞相笑着过来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可算是回来了,你刚走你娘便一直絮叨着,怕你不懂得照顾自己,病才刚好再损了身子。”
“怎么会,纵使女儿粗心,太皇太后、金嬷嬷、银嬷嬷她们也会很细心的照顾女儿的。”
“说的是,太皇太后疼你,自然舍不得你受了委屈,你娘是母女连心,记挂着你呢。”邵丞相这话虽是在同邵珩说,但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千娇百媚的妻子,眉宇间满含柔情。
爹娘感情好,邵珩抿着唇心里偷乐,也不愿在此打扰了他们亲近,便道:“我三哥怎么还没过来?”
“你二哥和湛大哥在前厅等着你们回来用膳呢,你三哥应当也过去了。”邵丞相道。
邵珩闻此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先去找他们,爹娘你们快点儿过去用膳。”她说完欢快地转身跑了。
长公主见此不由在后面唤她:“你这孩子,慢着点儿。”
邵丞相倒是很乐意的模样:“随他去吧,宋哥儿难得回来,让他们兄妹几个好好聚聚,咱们待会儿再过去。”他说着一弯腰便将妻子打横抱了起来。
长公主吓了一跳,抱着他的脖子瞪他:“别闹,青天白日的,再不过去他们该急了。”
邵丞相粗沉着亲吻她的脖子:“箭都上弓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他们那么久没见,自然有着不少话要说,咱们俩过去了反倒不自在。让他们几个孩子先玩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男主和被子的有趣互动,女主开发了新技能,很欢乐~( ̄▽ ̄~)~
第27章
邵珩到了前厅; 大家已经早早地坐在那里说话。邵宋不知在同邵瑾讲着什么,邵瑾一脸认真的听着,偶尔还会抿唇笑一笑; 难得的露出几分憧憬之色; 倒像个真真正正的小孩子了。
邵安和佟湛在他们俩旁边坐着; 偶尔听听邵宋讲什么,或者彼此交谈几句。
邵珩很少瞧见邵瑾这般,不由心中暗叹; 这小丫头果真还是同三哥的感情好些。不过说来也是,三哥常年在外四处游历,见多识广的,总是比她们更懂得和邵瑾这个“小书呆”如何相处,也总有法子哄她开心。
佟湛正与邵安说着话; 侧眸往这边一看,眼前顿时一亮; 倏然站起身来,语气中倒是不加掩饰的激动:“浔阳回来了。”
邵安看到她也笑了:“你这丫头; 若非你三哥接你; 还不知道要在宫里住到猴年马月去呢。”说着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 “快坐下。”
邵珩笑着过去坐了:“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一本正经的小阿瑾都会笑了呢。”
邵安道:“你还是别听了,方才他们三个人听得乐呵,我却半晌没弄明白,何况是你?”
邵珩一听来了兴致; 偏要他再讲一遍给自己听。
邵安道:“方才你三哥说从前有一甚是有趣的文人墨客,他偏爱吃茶,奈何有一日家中茶囊羞涩,便想去邻居家讨要,于是遣了家中仆人头戴草帽,脚蹬木屐去邻居家讨要一包东西。那仆人想问他讨什么,他却说‘你只管去,旁的都不必说’,那仆人闻此莫名其妙的去了,结果还真带了一包茶叶回来。”
说着,他甚是得意地望着自己的妹妹,“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邵珩闻此顿时便笑了:“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文人吴邦殿借茶的典故吗?仆人是一个‘人’字,一个人头戴草帽,脚踏木屐,可不正是一个‘茶’字吗?”
邵安惊诧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的?”他觉得自己和妹妹半斤八两,方才佟湛给他讲了三遍才搞明白的事,她如今怎的一听便懂了。
邵宋也很是意外,对着邵珩满意地点头:“看来,浔阳近来当真是有了进步,爹娘说你如今知道做功课了,我只当是你做做样子呢。”说着看向邵安,“倒是二哥该多读写书了。”
“就是,二哥比我们兄妹三个都大,如今却是越发比不得我们了。你素来跟湛大哥关系那么好,阖该跟着湛大哥学学。”邵珩也难得在邵安面前骄傲一把。
邵安嗤笑着看向邵珩:“小丫头可别得意,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邵珩哼哼鼻子,端起桌上的茶盏喝着,才不愿理他。
“爹娘呢?”邵宋往邵珩方才过来的方向看了看,“你不是去找爹娘了吗,怎就你一个人过来了?”
邵珩刚喝了一口水,想到如今爹娘怕是在难舍难分不由差点呛到,默了一会儿方道:“他们还有点儿事,过会儿就来。”
“什么事儿啊,我肚子都饿了。”邵安抱怨道。
邵珩嗤笑他:“就你知道饿,湛大哥、三哥还有阿瑾还没说什么呢。”
“你哥哥我如今可是长身体的时候,当然饿得快些。”
邵珩又是大笑:“二哥你都快十八了,还长身体呢,若说三哥比你小了一岁,长身体倒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说起来,三哥好像已经比你高了诶。”
“你这丫头一回来就跟你哥哥我做对是吧,看我不打你。”邵安说着作势就要揪她的耳朵,邵珩见势忙起身往邵宋那里多,一时间笑闹声一片,迎来了丞相府许久不见的欢声笑语。
邵珩他们几个笑闹了许久,邵丞相和长公主夫妻二人才姗姗来迟。
长公主明显换了身衣裳,一袭松绿色玫瑰纹杭绸高领锦缎长裙,臂弯处挽了条青色菱纱,满头云鬓绾作望仙髻,额间垂挂一条宝蓝色水晶石,端庄大气,优雅尊贵。
她的气色瞧上去极好,粉面含春,眉宇间透着妇人独有的娇媚与风韵。
他们来了,佟嬷嬷便开始着人传菜,之后随着大家一同入座,倒是难得的热热闹闹。
邵丞相道:“浔阳也病了些日子,前几日又去了宫里陪伴太皇太后,你祖母也一直惦记着你呢,恰好明日是七月初一,浔阳便陪着你母亲去长浚伯府向你祖母问个安。”
邵老夫人随着邵珩的大伯父长浚伯住在后面的一条街上,因为不在一处院子,邵老夫人特意免了长公主和邵珩、邵瑾每日的晨昏定省,只每月逢五逢十过去问安。
邵珩乖乖应了下来,心里却是有些不大乐意。
算起来,长浚伯府的一大家子才是有着血脉亲情的一家人,可在她的记忆里,邵老夫人这个嫡亲的祖母待她却远远及不上太皇太后来的亲切。
邵老夫人对她也挺好,可那种好总让她觉得怪怪的,她对邵珊、邵瑚这两个孙女儿是打心眼儿里疼宠,可面对自己和阿瑾,总觉得夹带了一丝刻意的讨好,慈善中透着疏远,让人看不到真诚。
不过,纵使再不喜欢,最起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她也的确是该过去问个安了。左右不过是半天的事儿,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夜里,她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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