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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重生之赢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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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另一头的徐文清本就吃力,李泽一松手,他咬牙抗争了一番,再也拿捏不住,巨大的布料呼啸着飞了出去,如一只凶猛的野兽,扭动着扑向远处。帆布脱手的瞬间,徐文清整个人都被狠狠地拍到地上。
帆布本来就极为厚重,更不要提这专门为了野外作业的特质帆布了。
活动板房也被吹得摇摇晃晃,门口的灯有两盏砸在门板上碰碎了,本就昏暗的夜幕顿时变得有些伸手不见五指,大家基本上只能凭借头顶上的工灯照明,范围相当有限。
在帆布被吹出去的刹那,徐文清和李泽两个的心脏就揪起来了:对面模模糊糊的有人影,要坏事!
他们拼命的大喊,朝着斜对面跑去,可是没跑几步就被顶了回来。
正埋头与同伴往地上砸钢钎的舟山除了风声根本什么都听不到,她甚至连擦一把脸上雨水的工夫都腾不出来。
“师姐!”不远处的张倩倩看见了凶器一般从天而降的巨大黑影,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喊出来的话刚一出口就被劲风撕裂,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舟山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似乎有谁在喊,至于喊得什么却是根本听不清的。人类特有的第六感开始发挥作用,舟山隐晦的感到一种不安,可是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她的身体就已经被一股大力撞了出去。
下一刻,厚重的阴影从头顶呼啸而过,狠狠地拍塌了后面的一排铁架之后扑通一声落到地上。
“are you ok?”
不用问是谁了,这里有可能一着急就飚伦敦腔的,除了盖勒貌似也没别人了。
被扑在地上的舟山闷哼一声,抬眼,视线越过盖勒的肩头,看着后方倒塌成一片的废墟,心有余悸的摇摇头。
整个过程盖勒都尽可能地把自己护在怀里,除了左肩有些火辣辣的之外,基本上没什么痛感。
这个人情,欠大了。
两个人站起来,没等舟山说什么的,盖勒就对着过来的王教授大声建议道,让现场的两位女士回去休息。
防风镜片哗哗淌水的王教授立刻就点头同意。
舟山小心的活动下肩膀,觉得应该没伤到筋骨,听了这话立刻狠狠地皱眉,“不行,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时间紧迫,我不可能回去。”
盖勒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起的作用并不大,回去。”
舟山还要再说什么,盖勒就指着前面已经白热化的抢救道,“你自己看,你们两个的体重,能做什么?”
大风之下,男队员们已经开始用自身的体重来抵抗风力,二话不说就拿自己当石头用,四仰八叉的扑在油布上压角,就这样还被吹得忽上忽下。
舟山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没说话。
虽然不甘心,可是这是现实。
风比刚才又大了,如果是自己或是张倩倩,保不齐就会在抓着帆布的瞬间被放了风筝。
湿透了的围巾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保暖效果,大家都把围巾随手丢到了地上。
豆大的雨滴顺着盖勒线条分明的下巴滑下来,他张开嘴,呼出一团白汽,眼神坚定不容置喙,“回去。”
就在舟山两个被劝走的后一秒,盖勒又联合其他人将王教授和赵教授这两位年纪最大的领队推了回去。
好容易挪回宿舍,张倩倩和舟山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顶着风把门打开,脚一踏进去就被拍倒了。
累,真累啊。
屋里只能听见两个人垂死一样的喘气声。
棉衣沾了水之后变得无比沉重,此刻贴在身上就像是冰冷的铁片,刺骨的寒意一个劲儿的往骨头缝里钻。
稍微平复了呼吸,两人咬着牙站起来想去换干净的衣服,然后就发现了大风带来的后果:
断电了。
舟山摸黑点了蜡烛,抓紧时间与张倩倩换了衣服,又翻出来一包发热贴各自贴了个密密麻麻。
勉强生了便携式小火炉,两人裹着毛毯狂灌两大杯热水才算是觉得好歹活过来了。
又一人吞了片感冒药,俩姑娘望着微微摇晃的简陋房顶,听着外面呼啸着的噼里啪啦,毫无睡意。
老天就像是摆明了要与他们作对一样,仅仅是肆虐了一夜,第二日临近中午就彻底成了阳光万里微风和煦的好天气,把考古队的众人都恨得牙痒痒。
不过,天气好了不代表就一切顺利了。
队内出现了病号。
先是张倩倩和一个大三的师弟,烧的满脸通红,吃不下喝不下的,一天下来,腿脚都软了,连门都出不去。
然后又有三个人一个接一个的病倒了,而很不幸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舟山就是其中之一。
在强撑着参与了最后一天的遗物清理之后,舟山终于被因为人手短缺而急的满嘴起泡的王教授虎着脸塞回了宿舍。
窝在被子里头痛发热的舟山头昏眼花外加口干舌燥,又急又气。
天知道她只是不小心错用张倩倩的杯子喝了口水就中招了,这病毒得有多厉害?!
几乎处于一种与世隔绝状态的舟山并不知道,她在里面水深火热,外面的平静也即将被打破。
真正与世隔绝的陆清终于到了任务结束的日子,与两个同伴一起领回了属于自己的通讯设备之后就踏上归程。
坐上火车,其中一个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有点不大自在的摸摸鼻子,“嘿,猛一看见这么多人还真有点儿不大习惯。”
另一个跟着笑起来,两人闹了通,又很自然的说到了回去之后干什么。
这次回去之后他们可以有几天的假期,如果暂时不想用的话也可以攒起来。
不过计划不如变化快,就他们这部分人行动的不确定性来看,一旦暂搁,很可能就会变成永久性的延后。
开头说话的那个搔搔脑袋,憨憨道,“我要回去看看我娘,刚才通电话小妹都哭了。”
另一个点头,又笑着问一直看向窗外的陆清,“哎陆清你干嘛去啊?”刚说完,还不等陆清反应的,他自个儿倒先一脸我懂的表情点点头,挤眉弄眼道,“哎哎哎你不用说了,哈哈我们都知道,哈哈哈。”
说着,他又拿胳膊肘去碰同伴,嘻嘻哈哈的。
憨憨的同伴一愣,挠脑袋,双眼茫然的一眨吧,“啊?”
对方呼吸一滞,恨铁不成钢的吐了句,“卧槽。”
陆清也跟着笑跟着闹,偶尔伸手偷袭下什么的,眼底一片暖意。
下了火车,陆清去了趟洗手间,掏出手机来拨了出去。
“抱歉,近期很忙,不方便接听电话,有事请留言。”
听着耳边响起的滴一声,陆清笑了下,然后对着话筒道,“小山又实践去了?我回来了,也没什么事,就是打个电话。这次我可能会在B市呆上一到两个月,到时候细说吧。听到留言之后回电话。”
挂了电话,陆清用清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面精精神神的年轻人扯了扯嘴角,然后出去与同伴汇合,坐上来接的车子渐渐朝着警备越来越严密的地方驶去。
等到汇报完工作、拿到批下来的四天假已经是两天后了。
既然B市想见的人暂时见不到,陆清不再拖延,连夜坐上了开往S市的飞机。
下班时间到了,电视台门口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往外走,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会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投到前方捧着一大束火红玫瑰花的男人身上。
男人长得很好,有一种不同于繁华都市时尚男女的沉稳和可靠,只是站在那里就如一座大山一样令人心安。
不知站了多久,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小麦色的皮肤在夕阳的余晖下泛出令女性心跳加速的魅力。
门口又走出来三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儿,其中一个正低头检查着手机,随着手指的滑动,她的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失望。
左边的同伴一抬眼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男人,她立刻抬起手肘撞了撞看手机的人,“哎哎哎舟姐舟姐!快看看谁来了!”
舟川条件反射的抬头一看,好久不见的面孔映入眼帘。
“陆清!”
再也无法抑制的小跑过去,舟川径直撞进陆清大大张开的怀抱,再开口就带上了些没办法控制的委屈,“你怎么才回来!”
陆清用力搂紧了怀中的恋人,俊朗的脸上满是歉意,“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23 章了小清哥儿才正式粗线,窝真蛋定···
☆、第 24 章
还站在门口的两个女孩子表情各异的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幕,其中一个满脸疑惑的看向另一个,“刘姐,那是谁啊?舟姐的男朋友?”
刘姐满脸羡慕的叹了口气,“是啊。”
发问的姑娘又问道,“怎么没见过啊?”
刘姐好笑的看她一眼,“小宋你来了多久?”
小宋略一思考,飞快的回答道,“两个月零三天。”
刘姐点点头,两手一摊,看着自己色彩斑斓的指甲道,“这不就结了。”见小宋仍是满脸的不解,她又带着几分八卦的解释道,“人家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去执行特殊任务去了,牛气着呢!”
小宋呆愣片刻,然后恍然大悟道,“啊,特工?!好帅啊!”
刘姐噗嗤一下子笑出声来,乐的前仰后合,又顺手轻轻往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什么特工啊,还007呢,你美国大片儿看多了吧。”
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小宋捂着脑袋,一脸花痴的看着正面朝着边跟舟川说着什么的陆清,喃喃道,“好帅啊好帅啊。”跟平时见的那些娘炮兮兮的奶油男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线呀。
刘姐也不管她,自顾自道,“其实具体负责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挺神秘的,据说军衔可高了,可厉害了。”又见后辈一脸的沉沦,刘姐不禁又是一阵好笑,眼珠一转,“怎么样,帅吧?”
“帅。”
“喜欢吧?”
“喜,喜欢。”
“你没机会的!”狠狠地在小宋面前打个响指,刘姐笑的一脸奸佞。
“刘姐你说什么呢!”回过神来的小宋羞的面红耳赤的,忙不迭的擦擦口水,“我哪儿敢往那里想啊,纯粹欣赏下美色不行么?”
刘姐咯咯笑了几声,又逗了几句,眼看着小姑娘快要夺路而逃了才收敛了,“行行行我不逗你了,哎呀怪好玩儿的。”
小宋没忍住诱惑,又盯着看,“真配啊。”
刘姐笑,“可不是?还是青梅竹马呢,S市出了名的门当户对金童玉女。“
“啊,”小宋一脸的叹为观止,喃喃,“青梅竹马?活的啊。”
刘姐给她逗得不行,去捏她的脸,“少胡说啊,什么死的活的。”
小宋一边躲一边不大好意思的笑,“青梅竹马啊,一直都觉得只有小说里才有呢。”
那边舟川已经捧了花,一脸恋爱中小女人的幸福姿态上了车绝尘而去,刘姐和小宋对视一眼,双双叹气。
“真配啊。”
坐上车之后舟川才算是一点点冷静下来,虽然脸上还是带着久别重逢的红晕,不过大脑已经慢慢恢复正常运转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家看了吗?”
陆清看她一眼,笑笑,“刚回来,跟爸妈打了招呼就过来了。”
舟川脸又是一红,别开脸往车窗外看去,心里面甜丝丝的。
“去你喜欢的那家店吃饭吧?”
“嗯。”
低低的音乐声流水一般漫延在餐厅的各个角落,将灯光下的氛围烘托的更加浪漫。
舟川兴致勃勃的跟对面的人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精致的眉眼在烛光下美得惊人。
陆清的主要任务就是听,只是偶尔的插上几句,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一脸宠溺的笑容。
说了大半天,舟川喝几口果汁润润喉咙,习惯性的问道,“你呢,没什么好玩儿的事情跟我说吗?”
话一出口,陆清就抬眼看过来,表情有些为难。
舟川满心的欢喜突然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瞬间冷却,脸上幸福的笑容一点点褪去。她垂下眼,捏着筷子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抱歉,习惯了。”
陆清抓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歉意道,“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舟川抬头笑笑,努力地微笑,“我知道的,也理解的,保密原则嘛,你什么时候走,去哪里,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能问的。你放心好了,我不问,真的我不”
“小川!”陆清微微抬高了嗓音,打断明显有些失控的舟川,手握得更紧了。
舟川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不住的颤抖,手心迅速渗出来一层薄薄的冷汗。
餐桌上瞬间安静的有些吓人,只有悠扬的乐曲声还在轻轻回荡,趁着四周传来的低低说笑声,分外难受。
过了好久舟川才找回理智,小声道,“对不起。”
陆清摇头,英挺的眉毛狠狠地皱起。他停顿了下,沉声道,“是我对不起你。”
他知道,身为一个男朋友,自己做的实在是不及格。
爱意,不是什么缺憾都能弥补的。
可是,可是真的没办法。
这一句话就像是点燃了炸药的火星,长久以来压抑在舟川心中的不安和委屈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出来。
“陆清,我快受不了了,真的。”
“我们平均一年甚至都见不到十次,一个月都分不到一次!”
“都说异地恋最难,可是我们这算什么呢?”
“一年有接近两百天我连你在哪儿都不知道,不要说普通情侣的见面约会逛街吃饭,我甚至连最基本的打电话都不行,我连听听你的声音都不行。”
“别怪我胆小,陆清,真的,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担心啊,自打你三年前出去一次带回来了一个弹孔之后,我常常害怕,害怕你出去了就回不来了!”
“只要一想到你有可能在哪个我根本都不知道的地方遭受危险,我,我就害怕的发疯!”
“陆清,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说到最后,舟川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她并没有放声大哭,只是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然后一种浓浓的,走投无路的悲伤就这么散开来。
从陆清的角度看过去,就看见晶莹的泪珠源源不断的顺着舟川的下巴滚下来,像一条线似的,迅速打湿了一大片的前襟。
陆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紧紧地捏住了,一瞬间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做,又或者,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他真的不知道。
也许,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半晌,陆清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样,干涩道,“擦擦吧。”
舟川看都不看眼前洁白的手帕,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眼泪被甩飞出去,砸到地上,狠狠地碎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舟川才渐渐的止住了。她用手胡乱的抹抹脸,鼻音浓重道,“算了,陆清,你让我冷静几天吧。”
陆清的身体猛地僵了下,缓缓道,“小川,我只有四天假。”
舟川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的死紧,精心保养的长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都觉不出疼痛。
“不过小川,”陆清表情苦涩的补充道,“我,我这次大概能在B市呆一两个月的,从那里到这里,不远的。”
舟川机械的点点头,茫然道,“是么。”
可是这又如何呢?
舟川每天都要上班,陆清也要呆在部队里,出门都要打报告,见面的机会微乎其微。
又过了几分钟,陆清干巴巴道,“我们,可以打电话,部队里允许的,我们可以视频。”
舟川看过去,语气中充满了说不出的难受,“但是要有人监督,对吗?”
陆清看了看她,点头。
舟川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泪又下来了,她摇摇头,哽咽道,“陆清,求你了,别说了行吗?我,我不想活在别人的监视下。”
陆清张了张嘴,最终也还是憋出一句,“对不起。”
再也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气氛,舟川丢下一句“我们都冷静几天吧”就抓着包跑了出去。
几乎没动几筷子的菜品上依旧摆放着鲜艳的红樱桃和翠嫩的绿荷叶,细嫩的肉排上浇着灿金的浓稠酱汁,色泽诱人,观之可爱,然而陆清却全然没有了食欲。
餐厅中依旧回荡着悠扬的乐曲,却再也品不出半点甘美。
陆清茫然的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突然就仰起头,重重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远在B市,病病歪歪的舟山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姐姐跟陆清的感情正在遭受着有史以来第一次的严重打击,不过同样的,她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发掘现场剩下的就是扫尾工作了,王教授已经在跟赵教授商量安排五天后的回程。
清理出来的遗物会被分批运送会研究所,经过更加详细科学的鉴定分析之后分类处理。
遗址保护申请早已经打了上去,这几天估计就会下来人保护起来,然后寻找合适的机会直接将整座阁楼整体转移。
作者有话要说: 唉,聊点儿关于这个军属的问题哈。
瓜的亲人米有军属,但是瓜麻麻认识的人有哈。
据说军婚对非军人这方挺不公平的,如果以后要离婚,军人不同意就离不了。
有一个女的,男的是当兵的,然后平时就她自己在家,时间一长,男的就开始疑神疑鬼,非说她在外面有人,后来女的受不了,要离婚,但是男的死活不同意,然后就没离成,那个男的每次回来都骂她,有时候甚至还动手打人。
唉,真是,结婚要谨慎啊
☆、第 25 章
现场清理基本结束,舟山也开始着手写报告,不过这会儿她根本就没好利索,头疼喉咙疼脊背也疼,浑身上下就没一个舒坦的地方,所以写起来颇为艰难。
“舟山?”李泽在外面喊道,“我能进去吗?”
舟山检查下自己的仪表,觉得没什么不妥便哑着嗓子道,“进来吧。”
吱嘎一声,门开了,垂着头的李泽不复方才叫门的爽快,磨磨蹭蹭的往里挪。
“有事吗?”一张嘴舟山就觉得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狠狠地皱了下眉头后又拿起床头的蜂蜜水喝了几口。
本就局促的李泽在听到舟山明显不适的嗓音后更显得手足无措,他别别扭扭的站在门边,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
舟山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头,心里特别无奈。这是要干嘛?他们两个人是性别兑换了吗?
“没事的话我”
“对不起!”仿佛积攒到了足够的勇气,李泽猛地抬起头,大声喊道,“对不起!”
舟山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突然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要道歉。
是那晚帆布事件吧?
“不是你的责任。”
“男子汉大丈夫,”李泽再一次抬高了音量,眼神不再躲闪,语气坚定道,“是我自己没拿住,差点造成事故,我自己犯的错绝不会逃避。”
舟山怔了几秒钟,然后道,“特殊环境下失手在所难免,你不必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李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然后磕磕绊绊道,“不用你安慰,我,反正我是来诚心道歉的,你如果,如果不接受的话,我会再想办法弥补。”
舟山失笑,忽然就有一种其实自己面对的是个小朋友的错觉。
“好,我接受。”
“啊?”似乎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李泽愣了下,反应了片刻才晕晕乎乎的眨巴着眼睛看过来,“啊。”
舟山清清嗓子,很认真的说,“那么李泽,希望大家还是同学。”
忽然变得这么官方,李泽顿时又有些回不过神来,不大自在的点点头,同手同脚的跑了出去。
所以,这算是另一种缓和关系的途径么?
随着房门被啪一声关上,舟山有点儿脱力的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下小桌的位置之后继续翻看资料。
“叩叩叩”
舟山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李泽,微微叹了口气,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请进。”然后就继续浏览这些日子的照片,直到一片截然不同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
“怎么”怎么是你?
盖勒身高本就出众,更不要提这会儿两个人一个站一个半躺,凭空就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将未来得及出口的话咽下去,舟山将小桌上的笔记本推到一边,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请坐。”
盖勒依言坐下来,修长的身体微微舒展,简陋的板房也给他弄出一种行宫的错觉。
“好点了吗?”
舟山点点头,真心实意的道谢,“好多了,谢谢。”
盖勒微微勾下唇角,“不必。”
舟山很认真的看着他道,“无论如何,你救了我,这是事实。”
她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总要找个机会好好还了。
听了这话,盖勒的眉眼稍稍弯了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我救你,不是为了讨谢。”
他的眼神太过深邃,细碎的光点闪烁其中,空气中仿佛多了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极力忽视掉心底突然涌出的不自在,舟山不着痕迹的错开一点视线,“谢不谢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
盖勒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唇中缓缓吐出被可以拉长了的音节,“所以说,也许可以理解为,我可以提个要求?”
要求?
舟山下意识的就觉得有陷阱,可是对方救了自己,却是不好拒绝。
沉思片刻,舟山点点头,“是。”
“好极了。”盖勒语气欢快的赞叹了声,然后在舟山惊愕的眼神中,毫不迟疑的单膝跪了下去。
低沉优雅的声音宛如在岁月长河中流淌的音符,在这间简单到简陋的板房中响起。
“marry me。”
与舟山同样惊呆了的,还有刚巧推门而入的徐文清。
“小山呐,吃”
后者无比惊愕的看着一脸深情的执着舟山手的盖勒,维持着推门的姿势僵硬在原地,嗓子中的“饭了”两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更何况那一声低沉华丽的“marry me”可是被徐文清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耳朵里。
用他拼搏了三年才拿到手的英语六级证书发誓,这几个音节绝对不会错的。
对上盖勒看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徐文清莫名其妙的就打了个寒战,然后在舟山难以名状的复杂眼神中哈哈干笑几声,忙不迭的退了出去,末了还特别贴心的关上门。
“艾玛不巧了哈,你们忙,你们忙,我啥都没看见呐!”
忙个鬼!
这个时候的舟山特别想哑着嗓子爆粗口,然后狠狠地拿起桌上两寸厚的木壳笔记本用力摔在那个还维持着单膝跪地姿势的男人脸上!
不过舟山显然再一次低估了对手窥测人心的本事,她空着的另一只手刚有一点蠕动的趋向,盖勒就毫不大意的握住了它。
“放手!”
舟山发誓,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绝对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咬牙切齿。并且,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么毫无疑问,此刻的盖勒肯定已经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
盖勒熟练地微笑,还特别火上浇油的将舟山两只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下,很认真的询问道,“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提议吗?”
温润微凉的触感稍纵即逝,舟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炸起来了,她拼命将自己的双手挣了出来,然后。
然后她就满眼金星的靠在床头喘粗气了。
没办法,连续几天的感冒发烧已经耗尽了舟山的体力。
仿佛丝毫没有接收到反对的信号,盖勒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十分绅士的欠身为舟山调整了靠枕、拉好了被子,然后坐回椅子,两条长腿闲适的交叠而起,双手交叉,“不喜欢?为什么?”
勉强将思绪平静下来,舟山冷笑着看过去,“我为什么要喜欢?”
盖勒眨眨眼,用一种客观冷静到让人毛骨悚然的谈判语气道,“我具有相当的责任感,并且拥有绝对不输于你的家世和才华。另外,据我观察,”他稍微停顿了下,“我们之间有着相当的共同爱好,这就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婚后共同语言贫乏。”
调整下坐姿,他又面带微笑的补充道,“盖家祖训就是一夫一妻,所以你不必担心婚后的出轨问题。”
这人的大脑回路根本就不跟自己在一条线上!
“我一点儿也不担心,谢谢!”舟山用力吸口气,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
“哦,是么,”盖勒眼神愉悦的摊摊手,“那就更好了。”
“不,”舟山冷冷的打断他,勉强压抑住翻滚的情绪,“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要接受你这什么见鬼的求婚。”
盖勒看过来,挑眉,“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好吧,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状态下,舟山觉得很难说服自己这不是一场玩笑。
但是盖勒脸上的表情和口中的语气却又全然不似作伪,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舟山闭了下眼睛,然后用力睁开,“盖先生的援手我会用别的方式报答,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盖勒摇摇头,“我并非要挟。”
舟山都懒得看他了。不是要挟?可是也让人舒服不到哪儿去。
“我需要一位妻子,而你需要一位丈夫。”
“抱歉,”舟山冷声打断他,“我不需要。”
“no,”盖勒用一种毫无波澜的音调打断她,一双远较亚洲人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直直的看过来,“你需要,即便不是现在。”
舟山用力抿了抿唇,然后语带讥讽的开口道,“a single man in possession of good
fortune must be in want of a wife?”
听着熟悉的《傲慢与偏见》中的开头语,盖勒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很恰当。”
舟山别开头,“世界何其之大,适婚的大家小姐何其多,盖先生请便吧。”
盖勒直言不讳,“想必舟小姐对我并非一无所知吧?我需要的,是一位中国妻子。”
舟山看过去的眼神绝对称不上温和,语气冷的也够可以,“需要我帮忙列一份大家闺秀名录么?”
面对舟山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盖勒不以为意的勾勾唇角,后背靠着椅子,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舟小姐很排斥政治婚姻?”
不等舟山开口,盖勒又道,“不过,就前些日子舟小姐发表的对于责任和爱情的见解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
舟山放到身侧的手指缩了缩,“盖先生不必用激将法。我并非那些向往虚无缥缈的所谓纯洁真爱的傻姑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要跟一个见过几次面,几乎完全不了解的男人结婚。”
“我不知道盖先生是出于怎样的判断做出刚才并不怎么体面的举动,但是很抱歉,我并不认为我们很合适。”
即便是被这样说,盖勒也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只是挂着习惯性微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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