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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宠病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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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萧启想笑,可脖颈上传来的窒息感又只能让他忍不住大口呼吸,双手挣扎着攥住萧雄的胳膊,桃花眼中承载了满满的狠辣,像淬了血的刀子,狠狠地插进萧雄的心脏,明明快要窒息而亡的是他,可萧雄却也忍不住大口的呼吸起来,像是条搁浅的鱼,除了挣扎着呼吸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四肢渐渐无力,掐着萧启脖子的手也控制不住的脱落下去,身子软倒在地上,在大理石面上不断翻滚。
看着萧雄在地上翻来覆去痛苦的模样,萧启唇边缓缓绽开一抹惊心动魄的笑容,唇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最终化为大笑,凄厉的笑声回荡在宫殿里,像是从地狱里挣脱而出的恶鬼,“哈哈哈,哈哈哈,二皇弟,窒息的滋味如何?这么美妙的滋味,你还是第一次尝到吧。可我却不是呢,自从那天起,你酣然入睡的每个晚上,在这皇宫的这个角落,你的亲哥哥我,却时时刻刻都在被这种滋味湮没,就像你现在的样子,心里想呼喊,可是,嘴却发不出声来。二皇弟,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因为脏!连声音都是脏的!那么脏的东西,我怕污了别人的耳朵!”
凄厉的笑声戛然而止,萧启愣了一刻,桃花眼斜斜的扫过来,一点点靠近在地上打滚都没力气的萧雄,红衣飒飒,更衬的他面容如玉,可那魅人的眼眸深处此刻却是一片荒凉,空洞洞的走过来,缓缓俯下身子,慢慢的抓住萧雄的头发,让他冷汗淋漓的脸和他的相对,唇边绽开了勾人的笑,“我美吗?”
明明头皮上还传来火辣辣的疼,胸腔里的窒息感也没有停止,可在对上萧启笑容的那一刻,萧雄只感觉像是周围一切都不存在了似的,那些疼痛好似都已经离他远去,世间中只有眼前这一抹笑靥是美好的,美好到他可以为之付出一切。黏在他脸上的视线怎么也移动不了,越看越心惊,忍不住喃喃出声,“美,美,美。”
萧启唇边的笑容更加灿烂,素白的手指轻轻地触上自己的面庞,缓慢而温柔的轻抚,像是陷在美好的梦境里,流连陶醉。可下一刻,玉面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阴狠毒辣,抓着萧雄头发的另一只手狠命的把他的头往地上磕,一下又一下,一时间,宫殿里除了沉闷的撞地声就只剩下了萧雄气息奄奄的哀鸣。
直到萧雄再也说不出话来,萧启才停了手上的动作,一把把他丢开,拿出一张帕子来慢条斯理的擦拭手,像是沾染了最恶心污秽的脏污,一丝一毫都不放过。把帕子狠狠扔在只剩下一口气的萧雄脸上,萧启站在上首,高高的俯视,“可是,因为你,这张面皮,却成了世间最丑陋的东西,如若不是它还有几分作用,我真想把它毁了。不过后来想想也是,毕竟真正脏的是我这个人,从那天起,就从里到外散发着腐臭,一张面皮又算什么,毁了一张面皮又能洗的干净吗!”
萧雄是真的怕了,挣扎着往前爬,想要拽萧启的裤脚,嘴里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只好拼着力气在地上缓缓的爬。素日里阴冷的眼睛现在就只剩下了害怕,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不该惹他,他还没有享尽荣华富贵,他还没有登上大宝之位,他不能死在这,绝对不能!
萧启抬起脚,往旁边斜了斜身子,从衣袖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今天我们聊天聊得有些太欢喜了,父皇知道了怕是要追究。不管怎么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对不对?这是可以治好你的药,想要吗?想要我就给你。”
萧雄的眼睛里瞬间光芒大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小药瓶,说不出话来急得光点头,半晌才断断续续的发出来了几个音,“要、要、额,想、想要。”
萧启拿出一颗倒在手心里,随意扔在地上。
萧雄挣扎着爬过去,伸出手拉扯着去够那粒药丸,囫囵吞下去。半柱香的时间不到,他身上的伤口就以看得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额头的伤口一点一点的结痂,只剩下还没凝固的鲜血挂在额角。胸口的窒息感也渐渐消失,好像一切疼痛都消失不见了。
萧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支撑着想要站起来,腿还没站稳,一种炸裂似的疼痛就瞬间蔓延了全身,侵蚀血肉,拨皮拆骨,比刚才的疼来的更加剧烈,让他忍不住全身抽搐,最后一点求生的欲望也被消灭殆尽,恨不得马上就去死。
萧启无奈的叹了口气,端坐在一旁观赏他被痛苦折磨的模样,说话的语气却是云淡风轻,好似真的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二皇弟要多担待些,这世上啊本就没有什么特效神药,你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这是自古不变的真理。作为痊愈的代价,二皇弟只要再坚持半个时辰就行了,忍忍也就过去了。没什么的。”
萧启端起杯盏想喝点水,余光不经意的一扫却瞬间僵住了身子。角落里,一袭白色身影已经不知道在哪里多久了。。。
………………………………
第173章 我会死的
啪嚓一声脆响唤回了萧启的神志,收回对视的目光,萧启蹲下去拾捡茶杯碎片,长发遮住了面容,让人看不真切,可手却被碎片割了一个小口,火辣辣的疼,带着心口也一抽一抽的。
几块碎片却捡起又丢下捡起又丢下拾捡了好一会儿还没拾捡完,萧启一遍遍的重复手中的动作,好像只要碎片捡不干净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似的,在心里一遍遍的自我催眠。视线渐渐模糊,手上细小的伤口也逐渐增多,鲜红的血沾染在茶杯上,格外瞩目。
一双绣鞋缓缓出现在眼前,萧启像是被点了穴般,手脚瞬间停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两个人对立着,她看他,他看地。良久萧启才继续手上的动作,这次却是一次性就拾捡了干净。
抬起头笑着说,“你来了。”
瑜朱只静静的带着丝丝缕缕惊恐的看着他,嘴里却不发出一个声音来。
即使早就猜到了秘密被知晓的下场,可真到了这一天,看着她这样不声不响的模样,萧启的心还是狠狠的抽疼一片,干干扯出一抹笑来,萧启站起身来,不管萧雄的死活,牵着小姑娘的手,一步一步走的缓慢。
关上房门,把萧雄气若游丝的惨叫都隔绝在门外,萧启轻声开口,“你,都看到了?”
瑜朱还是静静的不说话,水眸里空洞洞的一片,没有焦点。
忍不住缩了缩手掌,萧启伸手想碰她,可手伸到一半,停在半空中愣了一会儿,堪堪的又收了回去。停滞了半晌,萧启才小心的开口,“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水眸还是沉寂一片,瑜朱愣愣的看着他,红唇启了启,最终还是化为一室寂静。
萧启嘴角勾了勾,视线往边上移了移,不敢直视她呆怔的目光,假装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拿起茶盏想喝口水,可手却抖得不像样子,刚端起杯子水就洒了一地,只好匆匆放下,手忙脚乱的拿纸擦溅湿了的袖子,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无奈的苦笑一声,萧启放下纸,身体瘫软在椅子上,认命的看向瑜朱,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宣判,“瑜朱,你心里怎么想的,说吧,不用管我,我受的住,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呢?”
还有什么比你知道这件事更糟糕的呢,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瑜朱才眨了眨眸子,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红唇嗫嚅着,极其艰难的发出几个音节,“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萧启缓缓笑开,妖娆夺目,桃花眼里却一片荒凉,浸着鲜红的血丝,像是徘徊在鬼门关的厉鬼,字字泣血,“对,都是真的。那时候我才刚被寻回,莫名其妙的认了祖宗,莫名其妙的封了个瑞王,莫名其妙的被灌了****,莫名其妙的被送进了他的宫里,莫名其妙的,呵,莫名其妙的被那个人骑在了身下,若不是我在最后关头拿刀刺进了自己的胸口,换回短暂清醒,迷晕了他,你知道吗,瑜朱,差一点此刻你就见不到我了。”
瑜朱上前一步,半蹲在萧启面前,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水眸里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止也止不住,只能一遍遍的重复,“没事了,没事的,没事的。”
萧启却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双手,反复的看,笑声越来越大,“可是,脏了就是脏了!不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最可笑的是,你知道吗,这一切其实一点都不是莫名其妙!是我傻,不知道一父同胞的兄弟心里惦念的居然是自己亲哥哥的身体!不知道原来亲生母亲也会为了拔干净自己儿子身上的刺,把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洗干净了送到别的男人的床榻!不知道,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家,其实就是个腐烂发臭的猎坑!”
瑜朱是真的害怕了,怔愣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印象中的萧启不管怎么闹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玩闹过程中说过的话一会儿就忘了,从来都不往心里去,好像,好像他从来就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可是,她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的心里藏了那么多的事!原来他独自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的欺辱!原来,他的桃花眼中不是只有笑意,原来,那上扬的嘴角勾起的更多是苦涩……
那么多的原来,她却从来都不知道。兄弟的肮脏,母亲的利用,父皇的无情,他的世界里藏了那么多的背叛,却从没有在脸上显现出一丝一毫,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他独自一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拦住他胡乱挥动的手臂,瑜朱紧紧抱住他的胳膊,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哑着嗓子嘶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求你了,不要说了。”
几滴眼泪滴落在他手上,像是被烫到般,萧启瞬间冷静了下来,桃花眼聚起极大的光彩,紧紧的盯着瑜朱,宛若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放的极低,像是怕惊着眼前的人似的,“你不会厌恶我的,对不对?我只有你了,你不会嫌弃我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不会的,是不是!”
瑜朱努力点头,不知点了多少下,才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开口,“我,我不会,我不会嫌、嫌弃你的。”
只不过简单的几个字,萧启却瞬间笑成了个孩子,手舞足蹈的表达自己的欢喜,伸出手极快的碰了碰瑜朱,见她眼神中真的没有厌恶的情绪,大着胆子又伸手碰了碰,便再也不松手。
紧紧抓住她的手,一丝一毫空隙也不留,玉面上满满都是孩子般的喜悦,“你说了!你真的说了!我就知道,就算所有人都不要我,你也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手被抓的很疼,可瑜朱却一点也顾不上,只呆愣愣的点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说对。
得到了确定答案,萧启抓着她的手,一字一句,缓缓开口,“记住你说的话,如果连你都不要我,我真的会死的。”
………………………………
第174章 民女瑜朱
随手摘下旁边的一支大丽菊,瑜朱眼睛看向一旁,呆呆的愣神。
杜若小心的唤了唤,可瑜朱还是毫无反应。伸出手用力的拽了拽,瑜朱才恍恍惚惚的收回了视线,双眼迷蒙的看着她。杜若低头,“小姐,要不要奴婢再给您摘一支?”
瑜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手里的大丽菊不知何时已经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花托,而她还在无意识的撕扯花瓣,手指碰触到的不过是空气。
瑜朱摇摇头,丢掉手里的花托,缓慢的往前走,可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自从那天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荷花开败,菊花绽放,皇宫里迎来了九月。他们之间好像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似的,谁也没有再提起,连被折磨的半条命都快丢了的二皇子也没有借机发挥,反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窝在宫里调养身体,倒是平静了一段时日。
可是,那天萧启癫狂的模样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只要她一静下来,就会忍不住想起,然后就是一次次的走神恍惚。若不是那天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她恐怕都会觉得那只不过是噩梦一场。直系血亲之间怎么会有那么离谱的事呢?一家人就应该相亲相爱,就像她家一样。
瑜朱皱了皱眉秀气的眉,不知道怎么又冒出来了奇怪的想法。萧启说了,他自见到她她自己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在山谷中长大,哪里来的家人呢?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家人是相互照顾还是像他一样、一样骨肉相残。无奈的苦笑一声,瑜朱又折了手边的一片长叶,握着叶子梗反复的在手里打转。幸好自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家人,要是万一真的遇见了和萧启一样的情况,她怕是做不到那么坚强吧,虽然现在她也是孑然一身,但至少她没有经历过那么大的悲惨,而且,萧启待她,是真的很好,很好。
摇了摇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瑜朱寻了个凉亭坐下,让杜若多折了几片长叶,手指翻飞,无聊的折小东西玩。
“瑜朱姑娘好生悠闲。”
瑜朱停下手里的动作,身子瞬间一僵,这个声音,是她。努力压下心里升起的恐慌感,瑜朱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来,起身转头恭谨的行了一个大礼,“瑜朱见过二皇子妃。”
蒋贞略略点头,带着一众婢女进了凉亭,一双丹凤眼凉凉的扫过来,脸上依旧是威严的肃正,“瑜朱姑娘最近可好?”
瑜朱攥了攥手,中规中矩的答话,“托娘娘的福,民女最近尚可。”
随手拿了桌子上的一只长叶折的小东西,蒋贞随意的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菱唇微启,“前面正热闹,瑜朱姑娘倒是会找地方躲清静,在这折东西玩。不过,前面的那个楚国太子殿下恐怕是要失望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居然都没见到心上人一面。”
楚国太子来了关她何事?眉头紧蹙,瑜朱听的一头雾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萧启曾说过她以前有个追求者好像就是这个楚国太子。额上不自觉沁出几滴冷汗,她怎么会知道那个楚国太子和她的事?这个人好像是她天生的对头,让她忍不住害怕。
莫名的恐惧感让瑜朱浑身都戒备起来,猫瞳警惕的看向蒋贞,话音里忍不住带了几分冲,“瑜朱只是一介小女子,不懂什么国家大事,更不知道娘娘口中所说的楚国太子是何人,恕民女愚笨,听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被顶撞了蒋贞也不生气,冷魅的芙蓉面照旧不起波澜,淡淡开口,“无妨,本宫也没指望着你明白,只要楚国太子明白就好。本宫好心提醒你一句,切莫过度相信眼前人,因为,说不定眼前的就是一匹狼。”
瑜朱虽然还是听不明白,可直觉却不太好,水眸紧紧地盯着她,“娘娘这是何意?瑜朱还是不懂。”
蒋贞若有似无的摇头,从石凳上站起,走到她身边,沉静的撂下几个字,“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瑜朱忍不住全身脱力的瘫软在石凳上,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
杜若赶忙上前给她倒了一杯水,站在一旁,力道轻柔的给她按摩额角,小心翼翼的开口,“刚刚二皇子妃云里雾里的,说的话奴婢怎么听不明白,小姐明白吗?”
瑜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黛眉还是皱着,声音疲累极了,“我要是明白就好了。”
杜若眼睛眨了眨,试探性的开口,“那小姐要不要见一见那个楚国太子殿下,听二皇子妃的话音,那个人好像和小姐您关系匪浅呢。”
瑜朱摇头,极力忽视心里突如其来的熟悉感,阖了阖眼,半晌才缓缓睁开,“不见。二皇子和萧启是对手,二皇子妃说的话说不定都是圈套,现在形势紧张,我还是小心为好。”
闻言杜若才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小姐说的是。”
可有些时候,有些人却不是你想不见就不见的,就比如现在,比如,瑜朱眼前的这个人。
瑜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袭黑影,只是单单一个背影,就带给了她心中无限震撼,这个背影,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到她突然有一种大哭的冲动。手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几次,瑜朱才艰难的发出声音,“你是谁?”
黑影转身,一张冷峻深邃的脸庞缓缓映进她的眼帘,瞬间在她眼里掀起惊涛骇浪。
男子深邃冷清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薄唇微启,一字一句,“在下楚国太子,沈君华。”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瑜朱只觉得呼吸困难,几乎喘不上来气,额角突突的疼,连着心房也一抽一抽的,可骨子里的仪态规范却不容她在面上显露半分,所以在旁人眼里,她也不过是蹙了蹙眉,像是极为不喜男子的出现。
深邃的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伤痛,沈君华目光紧紧的锁住她的面庞,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姑娘是何人?”
瑜朱被问的一瞬间脑海空白,忽然记不起自己的名字,恍恍惚惚了一会儿才在杜若的提醒下开口,“民女瑜朱。”
………………………………
第175章 余生有她,咫尺魔煞。
沈君华忽然笑开了,可上扬的高度却怎么看怎么讽刺。他这是在做什么,自取其辱吗?明知道她已经冷心绝情到更名改姓的地步,他还这样傻傻的送上去自讨苦吃吗!
此刻她脸上的云淡风轻更像是一种嘲笑,狠狠的在他心里刺的鲜血淋漓!
沈君华在口中反复的重复她的名字,像是自虐一样,每念一遍,心里的疼就深一分,几遍下来,心好像已经疼的失去了知觉,麻木了。
可即使疼的这样厉害,沈君华潜意识里还是不愿相信,深邃的眼眸紧锁住她的身影,强迫自己再次开口,“瑜朱姑娘可还认得本宫?”
瑜朱摇头,低敛着眸子躲闪他的视线,让人看不真切,“民女先前失去记忆,不认得了。”
失去记忆?是刻意忘记吧!为了和玉竹在一起,抛弃一切重新开始!
沈君华忍不住笑出声来,狂放而凄凉,笑着笑着眼角都有些湿润,一世是这样,两世还是这样,为了心爱之人不顾一切,林锦,你到底是至情至性还是无情无义!
不对不对,他又在胡思乱想了,什么无情无义,林锦素来爱憎分明,即使周围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她骨子里的东西依旧不会改变,只有一条,林锦不爱沈君华。
这一次更绝,干脆连名姓家人都不要了。可是林锦,你离开的这么潇洒,我却回不了头了。
咽下口中满满的苦涩,沈君华苍白的微勾唇角,声音极低,像是在自言自语,“锦儿,别玩了好不好?跟我回家。”
瑜朱浑身忍不住一震,锦儿两个字像是一个魔咒,嗡嗡的回荡在她耳边,一下一下的,好像在突破某种桎梏。
锦儿是谁?谁是锦儿!锦儿,锦儿,锦儿!禁不住蹲在地上,瑜朱双手抱头,使劲一直晃头,面色惨白,还发出一声声细小的呜咽。
杜若连忙上去查看,在一旁扶着她小心的轻唤,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收回迈出去的腿,沈君华缓缓愣在原地,自嘲的笑了笑,她是难过还是欢喜,与你又有何干。自此以后,你们两个不过是分飞劳燕,各自天涯,独生安好罢了。
心里这么想,可收回来的腿却不听使唤,大步往前走了过去,把她从杜若怀里夺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力道轻柔的按摩她的额角,小声安慰,“你怎么了,锦儿,很疼吗?是不是旧病复发了?这样有没有好点?”
杜若张张口想说这样于礼不合,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此时男子扫过来的眼神太过可怕,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冰冷彻骨,无恨无怨,只是单纯的没有感情,却也让你忍不住毛骨悚然。杜若往后踉跄了几步,绝对的上位者的威压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愣愣的在一旁看着他温柔小意的安抚怀中的女子,好像那就是他全世界里最重要的事。
怀中人面色苍白,神情极为痛苦,素日里狡黠灵动的眸子此刻也空洞洞的一片,额头的冷汗擦了还有,怎么止也止不住。
抱紧瑟瑟发抖的小人儿,沈君华猛地看向杜若,怕吓到怀中的人,竭力压抑怒火,粗哑的嘶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太医!”
杜若被吓的颤了颤,傻傻点头,转身奔向太医署,脑海一片空白。在枴弯处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男子一边用袖子给怀中的少女擦汗,一边动作轻柔的替她按摩额角,还时不时在女子额上落下几个吻,温柔深切,像是和刚刚的冷神换了一个人。她混乱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余生有她,咫尺魔煞。
瑜朱只觉得脑子一阵一阵的疼,细细麻麻的,像是千万根银针同时扎向自己的头一样,从脑海深处,怎么弄都无法驱除。可当她落入另一个怀抱的时候,呼吸着怀抱里奇异熟悉的气息,她头上的痛好像减轻了一些,让她忍不住往那个气息散发的源地使劲靠了靠,只想溺在这个怀抱里,再也不起来。
觉察到怀中人挣扎的力气渐弱,沈君华才缓了口气,垂头看向小人儿,顺着她的力道把人往怀里又拢了拢,脸贴着脸,仔细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
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抚着,沈君华俯在她耳边,禁不住的碎碎念起来,“你呀,平日里都是乖巧伶俐的,可偶尔也是胡闹惯了的。你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过的好也就罢了,可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就是你以前身体不好的时候,也不过就是比常人身体虚弱些,却也是没有这头痛的毛病的,怎么现如今发作的那么厉害?难道,是他对你不好吗?如若他对你不好,你就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你还是楚国未来的太子妃,还是我沈君华心尖上的娇宠,好不好?”
瑜朱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一团,只听见耳畔有个清冷低哑的声音一直不停的絮絮叨叨,她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可直觉里却是极为温柔动听的,即使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絮叨,也没有什么抑扬顿挫,高低婉转的韵律,可她就是听得欢喜,连带着头上的疼也跟着又消减了几分。
后背上的手掌温暖宽厚,一下一下的轻轻拍抚着,带来奇异的安全感,让她整个人止不住的放松下来,又驱散了几分头痛。
虽然头上还有些隐隐约约的疼,可瑜朱的唇边却扬起了笑,这个怀抱好像就是她治愈的千金方,宽厚的胸膛,温柔的低语,温热的手掌,都是抚平她疼痛的良药,让她忍不住的熏熏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平和。
见小姑娘露了笑,沈君华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色,确定已无大碍后才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理智回归,沈君华不禁无奈的苦笑,在林锦这里,什么原则,什么怨恨,只要她蹙一蹙眉头,他就全然不在乎了,只要她安好,他怎样,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重活一世,不就为了个她吗。
………………………………
第176章 装病
杜若急忙带着太医赶过来,愣愣的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面色尴尬的站在一旁。可那两个人全当不知,一个不想放手,一个不会放手,甚至当着太医的面还抱的更紧了紧,惹的太医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只能默默的给杜若递眼神。
杜若咬咬牙,咳了两声,硬着头皮开口,“小姐,太医来了,让太医给您把把脉吧,也好放心些。”
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像是被人点了穴般,只想紧紧相偎,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别人。
杜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办法调高了音调,往前迈了一步,继续劝说,“小姐,您还是让太医给您看看吧,刚刚您头疼成那个样子,要是让王爷看见了,指不定得心疼到什么地步呢!要是连太医也不看,奴婢回去铁定会被王爷打死的!”
王爷,瑞王,玉竹!沈君华猛地推开瑜朱,站起身来不语。黑眸中晦涩难辨,那两个字像是一盆冷水,当即狠狠的从头冷到了脚,扑灭了他所有激昂的热火。他怎么忘了,她爱的人不是他,她头疼神志不清,难道自己也糊涂了吗!她只不过是疼痛难当寻个慰藉罢了,他怎么可以当真呢。她若是清醒着,身旁最需要的人,一定不是他。
沈君华苦笑,都迷乱两世了,也该清醒了。
失去了舒适温暖的怀抱,瑜朱一下子失落极了,水汪汪的看着静立在一旁背过身子不语的男子,眼睫合合闭闭,强压着没让眼眶里氤氲的水汽流出来。明明只是个陌生人,她今天的反应似乎有些太不寻常了,这样不好,不好。
心里这么想着,可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往男子那瞟了瞟,见男子真的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眼眶里不知不觉又迷蒙了一片。扭过头来,伸出手对太医微微点头,声音却还有些哽咽,“有劳太医了。”
太医眼观鼻鼻观心,拿出一方帕子来盖在她手腕上,小心翼翼的把脉。眉头越皱越紧,狐疑的看了她好几眼,才收回手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小姐脉象沉浮有序,圆滑有力,并无不妥。微臣愚笨,诊不出来小姐有何病症。”
瑜朱蹙了蹙眉,半晌才反应过来,太医这是在说她没病吗?可刚刚……“太医可确定我身体无碍?”
太医点头,撸了撸自己的胡子,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微臣行医数十年,不敢说堪比华佗扁鹊,但也经验丰富,造诣甚高,小姐有无病痛微臣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恕微臣多嘴,小姐美貌倾国,容华出众,与其浪费心思在这些旁门左道上博取怜爱,还不如凭自身实力博一个前途来的快些。小姐面庞纯净,应当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微臣冒死进谏,还望小姐多多担待。”
瑜朱愣了愣,傻傻的让太医走了才反应过来,刚刚因疼痛变得煞白的脸庞瞬间红了个透彻,太医的意思,他是把她当成了故意装病博取男子同情的后宫妃子了吗!
………………………………
第177章 在意
瑜朱悄悄的看了沈君华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会不会也认为自己刚刚是在装病,故意吸引他注意的呢?虽然,虽然只是个该死的陌生人,还是个失忆前不喜欢的追求者,可,可她就是出奇了的在意他的看法,在意在他心中,她的模样。
沈君华依旧没有转过身去,可浓眉却紧皱着,两世的追寻,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刚刚的发作明明就是真的,可为什么连太医都诊治不出来究竟是何病症?诊治不出来,她该怎么调养。发作一次就疼成这样,要是以后发作频繁了,小姑娘还不知道得受多大罪呢!
他是不是应当去趟神医谷,请无名神医过来一趟,好好的给她做个检查。想到这,沈君华又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真是多管闲事,她自己就是个小神医,医术比宫里的太医不知高了多少,更何况还有那神医无名的亲传弟子玉竹,他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哪里用得着自己在这瞎担心。
道理是这样,可沈君华还是背对着小姑娘,冷冰冰的嘱咐,“回去后让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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