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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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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放心,只坐一会儿就回屋。”梅若华柔柔弱弱的说着,视线落到了那些红彤彤的枫叶上,不知不觉,秋天到了,她这身子,每到秋冬便会虚弱的厉害,上次又受到了惊吓……想起沁阳王府发生的事情。
她虽养在深闺,却也不是无知少女,府中疫病及大哥和父亲前后反应一联系,心中便明白了一些,她若要嫁去沁阳王府,只怕要不得消停……
她的目光落到了桂兰轩内摆着的许多长盘和锦盒,慢慢垂下眼帘。
“若华。”
一道清朗的男音响起,梅若华回头,便见梅弈宁大步前来,脸带责备:“风很大,你坐在这里做什么?”责备的视线也落到了一旁翠珠的身上。
翠珠忙道:“小姐才刚出来而已。”
梅若华低低柔柔道:“大哥,你不要怪她,我就是在屋子里待得太久了,所以才出来透透气,你若不高兴,我现在进去也就是了。”
“我是担心你的身子。”梅弈宁说着,扶了梅若华进屋坐下,视线,也很快落到了那些长盘和锦盒上。
翠珠解释道:“这是四小姐五小姐六小姐他们一起送来的贺礼……”
靖国公原配江氏早早就不在了,只留下一对女儿,梅弈宁和梅若华,府内的侧室姨娘也有几个,但因为这江氏原是太后的闺中密友,为怕她留下的孩子受人欺负,便一直不曾抬过继室,府中的庶子庶女也有那么几个。
梅弈宁眸心一冷,“她们这是什么意思?都给我丢出去!”
梅若华道:“算了,大哥别生气了,赐婚的圣旨是皇上下的,与旁人无关,大哥不该迁怒她们……”
提到赐婚圣旨,梅弈宁脸色微变,“你不要着急,我去求太后。”
“没有用的。”梅若华淡淡一笑,“两年前,那选秀大典的事情,玉妙人虽在我药中动了手脚,想阻拦我前去,但若非是自己不愿,又有谁能拦住我的脚步?太后姑母迁怒玉妙人的同时,也早看出是我自己借机躲避入宫,所以皇上下旨赐婚我与沁阳王的时候,她才一言不发……她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工具,我以前放弃了那个机会,所以现在她也不会再管我……”
梅弈宁深吸了口气:“你放心,只要不到成亲那一日,我总会有办法——”
“不必。”梅若华轻轻摇头,“大哥,不必忙了,我愿意嫁去沁阳王府。”
“你……”梅弈宁着实意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梅家与楚家积怨颇深,沁阳王如今虽看着平和,难保未来不会将这笔账算到梅家身上,你这样岂不是自投罗网?”
梅弈宁神色越发不好看,太后不管,皇上事不关己,父亲重伤未愈,梅府门前萧条,无处借力,那沁阳王府中,却还有……
下意识的,那日白兔的惨状和玉海棠冷笑的脸闪过梅弈宁眼前,他怎么能放心让妹妹嫁去那么一个地方!
梅若华轻声安慰道:“我总是要嫁的,就算不去沁阳王府,也会是去别处,大哥又怎会知道,我下一个去处会比沁阳王府更好?”
梅弈宁语塞。
梅若华看着窗外,被秋风吹起的红色枫叶,唇角弯起一抹苦涩笑容,“我是梅家女儿,早有觉悟会成为家族势力撕扯的筹码和工具,可我不愿入宫……只要不入宫,其他的地方,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大哥放心吧,妹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去到沁阳王府,又何尝不是在那里钉下了一枚钉子,太后只会默许,不会阻拦。
梅弈宁神色阴沉,“不行!你不知道,玉海棠她手段狠辣,你在那里怎么可能安全?你不是她的对手!”
梅若华淡淡一笑,“终于不叫弯月了……大哥是释怀了吗?”
梅弈宁一僵,“不释怀又能如何,十二年,她变了,早已不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淳朴可爱的楚弯月。”
“大哥能这样想,自然最好,关于她,大哥不必担心,我自会应对。”
“你如何应对?”梅弈宁是不信的,毕竟,玉海棠手段阴暗残忍,自己这养在深闺的妹妹哪是对手?
梅若华笑道:“我有办法,但还需大哥帮忙。”
“什么办法?”
……
夜,深沉漆黑。
沁阳王府芙蓉阁内,玉海棠站在窗前看着那无月的星空,神色冰冷莫测。
她已经在此处被困了两个月了,白月辰也当真是狠心,连贴身的丫鬟都不给她送来,且伺候她的人没隔几日就会换上一波,怕的就是她在和外界取得联系,做出什么事情了。
玉海棠冷笑了一声,若她真要有所为,府中这些酒囊饭袋又岂能拦得住她?也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忽然,外面的梧桐树叶沙沙轻响。
玉海棠皱了皱眉。
风过,树叶轻响片刻,又停下,如同方才一般平静。
书房内,白月辰正在查看关于当年瘟疫之事的卷宗和所有查到的证据,反复琢磨。
门口传来轻叩,润福管家躬身立在那里,“主子,方才有人从楚姑娘的芙蓉阁出来。”
白月辰一怔,捏着卷宗的手也下意识的一紧,“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只是黑影一闪就消失了。”
白月辰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吩咐润福管家在芙蓉阁外继续加派人手。
三日之后,佛诞。
前朝百姓宗教信仰混乱,后来天下四分五裂,太祖在逆境之中揭竿而起,斩黄巾平四方,众望所归之下登基大宝,是为周太祖。
太祖初登皇位之际,四方不稳,京都贵族也蠢蠢欲动,太祖本欲以铁血手腕收服之,但却又怕杀伐太重血流成河,正自踌躇之际,偶遇了一位法号晦明的禅师,晦明禅师佛法精深,与太祖一番会晤之后,太祖茅塞顿开,采取怀柔政策,顺利收服各世家大族,并对边陲恩威并施,稳定局势。
太祖本欲封晦明为国师,但被晦明婉言谢绝,太祖感念晦明禅师恩德,大兴佛学,自此之后,大周佛教盛行,京郊几处寺庙无论春雨秋寒,都是香火鼎盛。
每年佛诞之日,朝中百官及王公大臣,所有内眷后宫嫔妃,都会到晦明禅师身前悟道的灵台寺斋戒半月,以示虔诚。
今年恰逢北狄使团来访,月底又是沁阳王大婚,是以朝中文武和诸王公大臣都免去斋戒,只有无职位的贵族子女和内眷宫妃被安排在列。
灵台寺位于北郊常青山下,风景秀丽,和青天书院离得不远。
蓝漓穿戴妥当之后,弯身上了马车,却忽然滞了一下。
马车之上,早早坐了一个带着黄金面具的颀长男子,月白色深服,同色外袍,腰束玉带,手中一柄玉骨扇轻轻摇摆,透过微微掀起的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只瞧那衣着打扮,像是某位王公家的贵公子,但蓝漓只是滞了一下,就回过神来,“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我是去斋戒!”
男子慢慢摇着扇子,伸出手腕,淡淡道:“我身上有些痒,你帮我瞧瞧。”
没错,这面具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月笙,因为过敏严重,那脸也是不好见人,索性直接休沐在家了。
蓝漓瞧着,那手臂上的红斑倒是少了一些,不过还能看见印子。把了把脉,蓝漓道:“没问题啊,难道是还接触了别的过敏源?”蓝漓开始思忖他的起居和生活习惯,白月笙却是直接倾身上前,趴在了蓝漓的膝上,“后背,你帮我挠挠,实在痒的紧。”
马车已经走出一小段,蓝漓有些无语,看来只能让他跟着了。
不过过敏发痒到底也不能挠,蓝漓帮他松了衣衫,抹了些随身带着的清凉膏。
忽然,车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这是王妃姐姐的马车吧,本公主也想和大家一起去斋戒,不如就和王妃姐姐坐一辆车好了……”
“公主——”
战英阻拦不及,萧明秀已经进了马车,下一刻,萧明秀直接愣住,嘴巴张的很圆,看着蓝漓和白月笙此刻的动作尖叫出声——
不过,她没叫出来。
因为白月笙抬手便点住了她的哑穴,然后坐起身来,并且在萧明秀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她丢下马车去了。
蓝漓这才意识到,这小丫头,怕别是以为自己和某个情夫在偷情吧,当即哭笑不得。
“好歹她也是公主,你这么不礼貌,不好吧……”
“她礼貌了?好了,昨晚不是没睡好?靠着我睡会儿吧,去到灵台寺可有的受呢。”
蓝漓微嗔,没睡好,还不是因为某人?不过此时也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她的确有些累,当即枕在了白月笙膝上,闭目。
萧明秀掉下马车之后,身后那大胡子护卫连忙想给萧明秀解穴,却没想到白月笙点穴手法高超,怎么都解不了,只得等时辰到了自己解开。
萧明秀恹恹的瞪了那马车尾巴一眼,骑了马追了上去,这么好的日子,她怎么能不去凑凑热闹呢。
蓝漓睡了小半个时辰,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车外虫鸣鸟叫响起,还有女子的轻言浅笑声。
“云音姐姐,你这身衣服好漂亮啊,到底也是宫中绣坊做出来的,与我们穿的就是不一样。”
一个轻盈的女音笑出声来,“你们的衣服也很漂亮啊,大家都穿的很漂亮。”可这声音之中却调子微微扬起,带着几分骄傲和得意。
第195章 大长公主
一个轻盈的女音笑出声来,“你们的衣服也很漂亮啊,大家都穿的很漂亮。”可这声音之中却调子微微扬起,带着几分骄傲和得意。
蓝漓下了马车,便瞧见不远处一群贵族少女结伴前行,停在灵台寺门口石阶前。
说话的少女十五六岁,相貌明丽动人,蓝漓因为平素并不留心这些贵族子女,还是战英提醒才知道,那少女是云音公主,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眼神怯怯相貌有五分相似的小姑娘,是云萝公主。
战英低声道:“这二位虽有公主的称号,但这公主身份却极为尴尬……”
太祖虽然戎马半生,但子嗣单薄,年过四十才生养了嫡长子,大喜之下封为太子,后来太祖龙御归天,太子继位,是为仁宗皇帝,这位仁宗皇帝生性懦弱,继位五年没有半点建树,隐隐压不住朝中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贵族,反是太祖老来得之子明王文治武功,与太祖十分相像,后朝中武将谋逆,明王清君侧,仁宗病势,子女年岁尚轻,传位明王,也就是先皇,孝明皇帝。
云音和云萝二位公主,就是仁宗的女儿。
一辆马车缓缓而来,众人抬眸,却是汝阳公主车驾到了。
比之云音和云萝在宫中地位的尴尬,汝阳公主便是天之骄女,母族赵氏是百年的簪缨世族,稳稳屹立,她自己更是出生就被赐予了封号,人品才学样貌性情都是上佳,算得大周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跟前的贵族少女们立即迎了上去,将刚下马车的白笛包围起来,殷切问候。
那云音公主面色立即变了,却还强迫自己要挂上几分笑意。
白笛客气的和众人回礼,回眸的时候瞧见蓝漓,漫步上来,“七嫂好。”
“见过公主。”蓝漓瞧了瞧她,见伤势应该是没问题,便也没多问。
“喂,那是梅府的马车吧?难道那个病美人梅若华也来了吗?”不知是谁眼尖看到了,大家立即伸长了脖子观望。
马车慢慢到了跟前,车帘掀起,一个纤弱的少女,从车内探出身来,霎时人群之中传出叽叽喳喳的嘀咕声。
“上次沁阳王生辰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听说有人拿死了的兔子换了梅家大小姐的礼物……”
“真的假的,好恶心啊……”
“当然是真的,你们知道烟雨巷的那个玉海棠吗?我听说她就在沁阳王府里的芙蓉阁住着,被沁阳王金屋藏娇呢!”
“不会吧?沁阳王那样温润如玉的人会和青楼女子有关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们是没见过那玉海棠,据说她长得极美,男人见了心生爱慕,女人见了心生嫉妒……”
“胡说什么?!”嘀咕声被一道清脆的女音打断,安玉霞和陆丹衣不知何时到了跟前,安玉霞神色冰冷,“沁阳王才不是那种人,没有证据不要瞎说!”
一群女子别过脸去不理她。
安玉霞脸色难看,“你们听到没有!”
陆丹衣拉了拉她:“好了,太后马上就到了,别闹事。”
安玉霞冷哼一声,这才作罢,回眸却瞧见蓝漓,忙笑嘻嘻的想上前,可很快又止住步子,讪讪冲着蓝漓笑了笑,站在了陆丹衣身边。
蓝漓习以为常,转眸当没看到。
梅若华漫步到了白笛跟前,相互见了礼,还未说上一句话,远远的,太后车驾到了跟前,所有人全部跪下行礼。
太后从銮驾上下了,走了两步,忽然,淡漠而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音儿今日这衣服,倒的确……别出心裁。”
云音神色微变,“音儿知道今日是为礼佛,所以才选了素雅的贡缎裙衫……”
太后言辞淡淡,“既是礼佛,理当虔诚,若将心思用在别处,岂非是对佛祖不敬。”
其实云音今日穿着也算素淡,只是衣袖和裙摆上别出心裁绣了几只彩蝶扑花,显然太后是早已对她不喜,所以一点点的错处也会被放大到不可饶恕。
云音忙道,“音儿这就去换了……”
“这是怎么了?”不远处,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宫装美妇缓步而来,她梳着一丝不苟的花冠髻,簪着带金线流苏的纯金发梳簪,五官轮廓十分美艳,扩额琼鼻,凤眼斜飞,看上去典雅华贵,仪态逼人,她的身侧,跟着那张扬艳丽的玉夫人。
战英低声道:“主子,这是红袖公主。”
蓝漓本心中还在腹诽,这些人能不能进去再叙旧,就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红袖公主可是玉夫人的母亲啊,这哪是母亲和女儿?分明是一对姐妹花!
红袖公主到了近前,笑道:“虔诚在乎心,而不是刻意为之,本宫觉得,音儿这装扮极是不错,便是佛祖见了也会喜欢,怎么太后就看不下去?何况这件衣服,原也是本宫为音儿准备的,太后觉得音儿穿戴不妥当,怎不直接说本宫眼光不好呢?”
这话十分挑衅,也很是嚣张,但偏生红袖公主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深浓起来,蓝漓不得不说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都是这么嚣张跋扈的性子,不过玉夫人到底也比不得红袖公主炉火纯青就是了。
太后容色淡漠,“大长公主的眼光素来特立独行,哀家的确不如。”
“太后知道便是。”红袖公主上前,“音儿,扶本宫进去。”
“是,姑母。”
太后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心中更是嘲讽不已:就算你再怎么抬举,上不得台面的她终归还是上不得台面的!
众人也不敢多言,前后随着一起进了灵台寺。
灵台寺本就是皇家寺院,这次更是早早就谢绝了香客,只为好好安排这些皇家贵客,男客安排在东边的净心院,女客安排在西边的菩提馆,像太后大长公主等贵客,则安排在天王殿后的厢房内。
蓝漓随着小沙弥进了客院,刚一入房,便瞧见炕上盘腿坐着的白月笙,“你……你这人,何时进来的?”
白月笙百无聊赖的摇着扇子:“你下车之后我就过来等着了,怎么磨蹭了这么久?”
蓝漓便说起红袖公主之事。
白月笙哼笑了一下,“皇姑母素来张扬,和母后也是相斗多年,互不相让。”
蓝漓也上前坐下,问道:“可云音不是仁宗的女儿吗?太后不喜是正常,为何红袖大长公主倒似在为她撑腰?”
“你不知,仁宗与皇姑母是一母同胞,仁宗病逝之后,皇姑母对他留下的子嗣十分爱重。”
“原来如此。”蓝漓点点头,正在这时,门口战英低声道:“主子,进香的时辰到了。”
白月笙淡淡道:“你去吧,我随意转转去。”他这些年来为了政务着实忙坏了,难得有这样闲散的时间,若不能和蓝漓消磨,也不愿在房中浪费。
蓝漓嗯了一声。
佛诞斋戒素有规制,但这次因为情况特殊,只逗留两日,所以许多繁琐的参拜都免了,先进香之后歇一日,明日祈福抄经,后日便回京中去。
蓝漓素来低调,去到大殿之后便沉默着随众人拜佛上香,又听了主持方丈默诵经文,等一切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蓝漓跪的膝盖都有些疼了。
彩云和战英一左一右将蓝漓扶了起来,正要回房,一个小宫女打扮的少女却悄然上前,道:“王妃,我家娘娘有请。”
蓝漓怔了一下,抬目看到不远处一个娴静温婉的女子,正是谢贵妃。
蓝漓没想很久,上前拜见,“不知贵妃娘娘找臣妾是何事?”
“上次本宫的事情,多亏了王妃救治与本宫,一直便想与王妃亲自道谢,却苦于没机会,这才拖到了今日。”
蓝漓淡淡道:“不是举手之劳而已,贵妃不必放在心上。”
谢贵妃笑道:“那件事情对王妃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本宫来说,却是救命之恩,要本宫如何不放在心上呢?”其实后来谢贵妃也曾专门送了礼物去华阳王府,但到底谢贵妃也觉得那太轻易了些。
两人结伴行走在回廊之间,忽见前面起了小小骚动。
几个贵女围在一起,似乎还有安玉霞和陆丹衣。
不远处,太后缓步而来,却面色微变,“若华!”太后身边的嬷嬷也连忙上前去扶持。
闯了祸的安玉霞愣了好一会儿,还是陆丹衣最先反应过来,“太后,玉霞不是故意的……”
“若华你怎么样?”太后已经到了跟前,梅若华此时脸色苍白,“姑……姑母,我没事……”话音落,人昏了过去。
众人合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梅若华送到了她暂住的院子里,并命人去传太医,蓝漓想了想,也悄然跟了上去。
外间禅房内,一室宁静。
太后骤然转眸,视线落到了安玉霞的身上,“安小姐,若华身子羸弱,你不是不知道,下手这么重,你想干什么?”
安玉霞霎时浑身僵冷,心尖儿也颤了起来,“没……我没想到……”
“住口!”太后冷冷道,“先是宫中挑衅,后又是是沁阳王府,如今到了灵台寺也如此张牙舞爪,若华怎么说也是梅府嫡女,未来的沁阳王妃,岂能容人随意欺辱?来人,将安姑娘遣送回京,请安南侯好好管教!”
陆丹衣忙道:“太后开恩,玉霞性子虽然冲一些,但本性善良,以前的事情多有误会,方才也绝不是故意的,还请太后开恩呢……”说罢,用力拉了安玉霞一下。
这要是让遣回去,先不说安南侯那火爆脾气必然打掉玉霞一层皮,单是沁阳王府生辰礼时的白兔之死,必定被有些人算在玉霞头上,到时人人以为玉霞心思阴暗,以后还怎么在京中立足?
安玉霞也忙回过神,“太后开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随手推了她一下,我也没想到她这么弱不禁风……”
“你没想到?”太后脸色阴沉,“若华自幼身子不好,京中人人皆知,怎么安姑娘就没想到?”太后心中虽气梅若华避不进宫,但到底也是自己看着长大,辛苦教养的孩子,心中哪能不爱重?
“还等什么?速将她遣回京中去,哀家不想看到她。”太后越发气愤,“太医呢?怎么还不到!”
一旁静默的谢贵妃轻声道:“母后息怒,此时梅姑娘的身体要紧,我们不妨先等梅姑娘清醒之后,了解清楚事情前后始末,再决定安姑娘的去留可好?”
陆丹衣立即道:“谢贵妃所言甚是,太后执掌六宫,向来以德服人,如果梅小姐清醒之后确定是玉霞恶意推搡,到时再行处置也可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安玉霞已经僵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太后微微皱眉。
陆丹衣咬唇,看向一旁的蓝漓,投去几分求救的目光,蓝漓只一瞬,便知道了陆丹衣的意思,神情淡淡,却也微微颔首。
陆丹衣一喜,冲太后道:“太后,太医都在外院,来此还需一段时间,不如先请华阳王妃帮梅姑娘看看可好?众所周知,华阳王妃医术超凡,就是太医院院正也倾心佩服……”
谢贵妃眼眸动了一下,也道:“母后,就让华阳王妃帮忙看看吧。”
一直静默的白笛慢慢道:“贵妃娘娘所言不差,劳烦七嫂了。”这话已是将蓝漓推了出去,而太后虽不喜蓝漓,但心中到底关心梅若华的身子,“那便有劳华阳王妃了。”
蓝漓仪态恭敬,淡淡道:“遵命。”
当瞧着蓝漓迈步往内室进去的时候,陆丹衣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不知是因为十分信任蓝漓的医术,还是因为,在这么一段的冷漠相处之后,蓝漓竟还会对她施以援手。
太后神情如旧,只有眉宇之间带着几分焦急,视线从安玉霞,陆丹衣,谢贵妃身上扫过,最后慢慢的落到了白笛身上。
她眼线众多,关于白笛那夜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和亲之事的确是为逼白笛就犯,但若白笛洞悉她的目的真的选一个无关紧要的,必定丢掉赵家那一股势力,若在以往,丢就丢了她也不在乎,但现在不同,靖国公重伤在家,朝局越发不稳,就是丢在任何一处,也绝不能丢到这个蓝家身上去,蓝漓坏过她的事情,还曾以自己一条命分化了她和阿笙本就不怎么牢固的母子之情,所以她不能容许蓝家壮大起来。
太后默默收回视线,此时,内室也传来梅若华轻轻的叹息之声,竟是清醒过来了。
蓝漓从内间出来,“梅小姐是因为劳累过度,只要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如原来一样。”
太后略带焦急的走进了内室,只听里面传来她与梅若华的对话之声,“若华,你怎么样?可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姑母……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你不要迁怒安姑娘……都是误会,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话到此处,又开始微微喘息。
安玉霞和陆丹衣霎时松了口气。
太后又道:“那好,你先好好休息。”话落,人也从内间出来,众人到了外面的禅房,太后才道:“都散了吧。”只是深深的看了安玉霞一眼。
等到了外面的时候,安玉霞连忙追上了蓝漓,“王妃,梅若华到底是什么病啊?真的那么虚弱吗?”
蓝漓道:“不足之症,娘胎之中就带出来的心悸病,这种病是治不好的,无论劳累或者忧思都能引的病发。”
安玉霞轻抽了口气,咬着下唇,心中闪过一抹愧疚。
那次斗舞梅若华的蝶舞飞花实在让人过目难忘,一个会武还拥有内力的女子怎么可能那么弱不禁风?所以她总觉得梅若华是假装柔弱,是以方才下手推人的时候也的确是没控制力道。
陆丹衣最是了解她,安慰道:“好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以后记着就是了,还有,你以后可得顾忌着些自己的行为,可再不能冲动,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玉霞用力点头,“好,我记住了。”
陆丹衣转向蓝漓,微微欲言又止,“蓝……姐姐,今日多谢你了。”
“嗯。”蓝漓淡淡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陆丹衣下意识的想唤住她,可惊觉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才作罢。
------题外话------
开个小副本。
第196章 刺客
待所有人走后,太后又转回了内室,她看着床榻之上气息微弱的梅若华,“若华,你感觉怎么样?”此时太医也到了,认真的位梅若华把脉。
梅若华虚弱的道:“不妨事,若华自小便病魔缠身,早已习惯了。”
“既然身子这样,为何还要前来佛诞?你这孩子,姑母总是看不懂你的心思。”
梅若华微微一笑,“若华只望以这病体祈求佛祖保佑梅家,保佑姑母,一切顺遂。”
“你照顾好自己,姑母自然顺遂。”
“姑母……不恼我两年前躲避选秀的事情了吗……”
太后轻叹了一声,“哀家恼归恼,但也是自小看着你长大的,你身子不好,宫中那些尔虞我诈,你便是聪敏,也难免力不从心……”
“若华……当初也是怕自己这病弱的身子,耽搁了姑母,但请姑母放心,无论若华嫁去何处,若华始终记得,自己是姓梅的。”
太后一怔,看着梅若华的视线多了几分心宽和安慰,“这就好。”
*
蓝漓回到了自己的禅房,战狂前来回禀,道:“此处离青山书院不愿,所以主子前去瞧小主子了,吩咐属下告知王妃,他很快就回来。”
蓝漓扬眉,不得不说,自己也有好一段时日没见着家轩,着实想的厉害,可她不像白月笙等人飞檐走壁,短时间也过不去,顿时叹了口气。
天色渐渐暗沉,入了夜,整个灵台寺中寂静非常。蓝漓用了些素斋,正自思忖家轩不知在青山书院一切可好,门口便传来轻扣,“王妃,主子回来了。”
随着禅房门打开,一个小团子却先扑了进来,蹭到了蓝漓怀中,“娘亲,我来啦,您想不想我?”
蓝漓又惊又喜,“家轩?你怎么过来的?”
家轩从蓝漓身上跳下,嘻嘻笑道:“爹爹带我飞过来的,真的是飞哦,飞的好高,都没有掉下去,爹爹轻功真是好厉害,我也要学。”
“好,教你。”门口,白月笙转身关门,面上还是那黄金面具,声音带笑,“知道你必定也想儿子了,就带了来。”
“离开书院不必告假吗?”
“不必,早上早课之前,让战狂送回去就是。”
家轩凑到了蓝漓身边,一股脑儿问:“娘亲,妹妹好吗?冰兰好吗?凌白师傅他们到京城了吗?”
蓝漓笑着点了点家轩的鼻子,“大家都很好,你凌白师傅还没到京城呢,许是路上耽搁了,只要到了,娘亲一定帮你好好招待他。”
“自然啊,凌白师傅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家轩又说起书院的一些事情,“那个玉骁好讨厌哦,老是用眼睛瞪着我,动不动就想与我比个高低,不过啊,他每次都比我差那么一点就是了,我可是娘亲的孩子,怎么会比别人差呢?”
“自信是好事,但可不能骄傲。”
“我才没有,我都是说实话……还有啊,那个安长生,总是追着我,不过,他嘴巴虽然坏,但人却还不错,好几次玉骁想欺负我,都是他帮我出得气。”家轩眨着眼睛道:“其实吧,我才不怕别人欺负。”
“哦?”
家轩当即说起在西川时候,他与小草还有青石的过节,当说到将茅厕冻住,老罗在里面躺了半晚上的时候,蓝漓忍不住低笑出声,捏了捏他的脸颊,“你什么时候这么淘?娘怎么不知道?”
家轩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谁叫他老是欺负我们……”
不远处,白月笙摇着扇子看着母子两闲话,面具后的眼眸浮起温暖。
*
禅房
红袖大长公主手中的念珠有节奏的拨动着,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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