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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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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她从没想过,白月笙曾对萧明秀许过那样的诺言。
好吧,那算不上什么诺言,只能说童言无忌。
然,当她站在水阁门口,看到萧明秀那么认真,眼神充满期盼的对白月笙说出那句话,问他还记不记得……
那样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是恋慕,浸入骨髓的那种。
萧明秀,北狄的公主,这么多年,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惦记着自己枕边这个男人,想这他能履行当初的戏言。
她的心不可抑制,妒火中烧。
她甚至没有办法再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萧明秀,那个女人对蓝漓来说,立即成了对立面,成了敌人。
恍然之间,蓝漓忽然想起不久之前,白月笙隐瞒自己京城“瘟疫”事件的时候说过的话。
“心儿,你太诚实了,诚实的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
她自嘲的笑。
果然,白月笙了解她。
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月上柳梢头。
蓝漓就站在水阁的窗前,看着那半轮弯月,目光平静。
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姐。”是彩云,见她整日没吃东西,心里担忧,硬着头皮又送来一趟,“这是李嬷嬷亲手为您准备的,都是您喜欢吃的小菜和清粥,您都一天水米未进了,多少吃一点吧。”
蓝漓却没有回应。
彩云无声叹了口气,将食物放下,退了出去。
彩云虽然话多,有时更是难免呱噪,但还是很有眼力见的。
然那一漆盘的食物,蓝漓终究没有动过。
她依旧立在那窗口边上,只是视线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廊下,不远处。
彩云和战英神色凝重。
她们跟在蓝漓和白月笙跟前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个人闹这种矛盾。
“你跟着王爷的时间久,你觉得王爷会气多久?”彩云问。
“我也不知道。”战英滞了滞,“但瞧王爷今日的样子……可不是一般的生气闹别扭,今日……”战英左右看了看,“你是听到了的,就算王妃能说的清楚那个风,王爷也未必能消气。”
“……”
彩云皱起秀眉。
“你随着王妃时间那么久,那个人到底……是谁?”战英有一丝好奇。
彩云却抿紧了唇瓣。
是谁?
她九岁跟着蓝漓,那个时候,蓝漓甚至不认得白月笙,有一次高烧迷了神智,说起梦话,便一次又一次的唤着“风”,当时她年岁还小,什么都不懂,如今想来,蓝漓唤风的时候,眼角的泪和眉宇之间的痛苦……
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而已。
风。
一个人?还是什么别的独特的意思?
彩云无言以对。
战英叹了口气,转眸瞧了那窗口一眼,却忽然怔了一下,“咦?”
“怎么——”彩云回眸,也是一愣。
原本站在窗口处的蓝漓没了人影,厢房内也灭了灯火。
彩云和战英对看一眼。
彩云赶忙轻手轻脚的到了床边,就着窗户的缝隙朝里面一看,蓝漓已经睡下了。
彩云怔了怔,难道是想通了?
那滨州,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第二日一早,天边灰白,蓝漓便醒了过来。
李嬷嬷早早准备着伺候,并且想好了一箩筐的劝慰蓝漓好好用膳并且休息的话语,却没想到,一个字都没用上。
蓝漓起床一边洗漱,一边吩咐备早膳,并且在用早膳的时候,吩咐了彩云一句:“收拾一下,启程去滨州。”
一句话还没落下,整个水阁伺候的奴才仿佛都被使了定身术。
彩云确定道:“现在?”
“一个时辰之后出发。”
蓝漓说罢,放下碗筷,抱过孩子,喂孩子吃东西。
彩云站了会儿,才意识到,蓝漓没有在开玩笑,“知道了。”便转身去准备一切。
……
寒月轩
“王爷。”
战坤轻唤了一声,白月笙却没有应声。
“王爷。”战坤又唤。
白月笙紧皱长眉,将手上一折公文做了批示,放到一旁。
战坤咬了咬牙,若是寻常,本不该再喊,但现在……
“王爷!”战坤提高了声音,“王妃她——”
唰!
白月笙掀起眼帘。
分明是一个看似随意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神,却震的战坤浑身一僵。
“本王的话,是不是连你也听不懂了?”
白月笙声音依旧平静随意,但其中冷意,却渗人无比。
“属下不敢,只是因为有要事所以属下——”战坤有些头皮发麻。
“出去!”
战坤咬牙,硬着头皮道:“方才水阁传来消息,王妃吩咐一个时辰启程前往滨州!”
战坤一口气将话说完。
白月笙正要开口斥责战坤的话没说出来,倒是下意识的怔了一下,之后,本就充满疲惫的眉宇之间再染一抹愠色,阴沉从眼眸中闪过。
咔嚓一声。
白月笙握在手中的笔断成了两截。
“又是走,就这么想走。”
他低低的说了一声,像是叹息,更像自嘲。
战坤无言。
昨天,他的确火气上头。
他介意蓝漓那个风,介意陆泛舟,但他也是理智的,这几年来,他与蓝漓怎样,他心中清楚,便是气过了,又能真和她怎样不成?
知道蓝漓担心家人,他便连夜处理手头必须处理的事情,不曾休息,想着解决了一切,便和她南下滨州,却没想到天还没亮,得到的还是这样的消息。
她想走。
且他是不是能一起,她无关紧要。
战坤迟疑:“王爷昨日说过,今日一早就出发的。”也许王妃只是记住了王爷昨日说的话,便早早准备想和王爷一起前往滨州。
“是吗?”白月笙扯了扯唇,心中却没抱半分希望,“战英必定不在随行之列。”
战坤怔了一下,躬身退了出去,然不久之后,却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战英的确不在随行之列。
这一次蓝漓去滨州,只带了彩云贴身护卫,其余其余随行的人都是星阁和蓝漓原本手底下的常氏兄弟。
……
平日里,一个时辰还是有些时间的。
但今日,不知为何,一个时辰却过的那么快。
蓝漓不过是照顾小思儿吃了早膳换个尿布穿上干净衣衫的功夫,彩云便前来回禀,准备好了。
蓝漓握着小思儿那肉肉小手的素手顿了顿。
因为本身就有准备要南下滨州,所以着手启程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嗯。”蓝漓抱起孩子,“这便走吧。”
“现在就出发?”彩云跟上去,“天才刚亮,城门都没开,再加上,瘟疫的事情,怕是不好出城。”
一块令牌出现在彩云面前。
彩云怔住。
那是白月笙的私人令牌,当初自己和蓝漓便是用这令牌送蓝家父母出城的。
二人冷着,送走之后便没来得及还回去。
如今倒是方便了自己。
“那家轩……”彩云又问。
“家轩……”
蓝漓眼眸之中难得浮起几缕复杂,却不过一闪而过,“滨州的事情重要。”
家轩在书院一直极好,他是白月笙的儿子,白月笙必会照顾的极好。
她抱着孩子出了门。
一路上的奴才无人敢拦。
到了门口,彩云低声道:“王爷那里,不必说一声吗?”
她这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这话问的实在多余。
果然。
蓝漓连动作都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上了马车,抱了小思儿做好。
然后连看都没看一眼,吩咐:“走。”
马车缓慢起行。
小思儿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就像上次肃亲王离京时候一样。
蓝漓抱着孩子,没有言语,任由那小家伙的眼泪浸湿了自己的衣襟,哭声却没有停歇的意思。
彩云心有不忍。
可她跟在蓝漓身边多年,最是懂得蓝漓心思,这次,怕是铁了心要走,小思儿那点眼泪,亦不能动摇她分毫。
……
水阁内,白月笙看着曾经恩爱缱绻过的房间空空如也,眸光暗沉无比。
她带的东西不多,都是些必备用品,衣服也拿的不多,这屋子,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但却冷的有点不舒服。
他的视线随意的扫过,当看到妆台上那只锦袋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
那是夜明翡翠的锦袋。
追着他恳求,拿了回去的东西,便被这样随意的遗弃了吗?
一股酸涩涌上喉头。
第469章 今非昨
他的视线随意的扫过,当看到妆台上那只锦袋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
那是夜明翡翠的锦袋。
追着他恳求,拿了回去的东西,便被这样随意的遗弃了吗?
一股酸涩涌上喉头。
他动作缓慢的将锦袋握在了手中,却又忽然怔了下。
空的。
……
白月笙没有回去寒月轩,而是让战坤将寒月轩内必须要处理的紧急公文多搬到了水阁的小书房之中。
战坤一边指挥亲近下人做事,一边无声叹息。
自己这位主子,他现在是越来越不懂了,王妃在的时候,气的脸色阴沉,恨不得一眼能冻死对方,王妃走了,却又腻在王妃的水阁之中,不知道在缅怀什么。
“吩咐战阁沿路保护王妃安全,另外从金甲卫中挑选二十人,跟上去。”
“是。”
“宫中战琼送来的名单,交到沁阳王手上去吧。”
“王爷!”战坤面色微变,“那是战阁经营多年的心血,一旦名册交出去——”岂不是等于拱手将宫中势力送人?送一个长青舍还不够吗?
“交出去。”白月笙淡淡言道:“我如今受皇兄猜忌。”
“那更不该交出手中所能用的人,一旦交出,万一皇上——”战坤噤声,调匀呼吸,才道:“不管是为了世子,还是为了王妃,王爷都不该这样做。”
“战坤,你跟在本王身边多久了?”白月笙抬起眼眸,慢慢发问。
战坤愣了一下,“二十多年了吧。”
“这么久了……你觉得你了解本王吗?”
战坤愣的更厉害了。
他不知道要怎样回答,然白月笙似乎也是不需要他回答的,他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上杂事。
屋内很静很静,战坤也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
“有些腻了。”白月笙忽然说了一句,丢下朱笔。
战坤抬眸,没有错过白月笙眼眸之中一闪而逝的疲惫。
这些年来,战坤跟在白月笙的身边,也曾见过他失眠症严重的时候长久的睡不好,眉宇之间总是无法消散的阴霾和疲惫,然无论怎样的疲惫,他的眼神从来坚毅危险。
可就在刚才,那深邃的眼眸之中,疲惫那么真切。
战坤忽然顿悟,王爷是累了,心累。
是为什么累了呢?
他一向条理分明的脑袋打了结,第一次觉得白月笙的心思这样的晦涩难懂。
白月笙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他连忙跟上。
门口上了马,二人朝着沁阳王府而去。
日头正中。
白月辰下了朝,处理了琐事之后,就回到了府中,瞧着那黄梨木大床上,形容枯槁不成人形的孩子,神情僵硬,眉头也是紧皱。
煜儿的情况每况愈下,他本就为了查定远将军和当年凉州瘟疫的事情分身乏术,如今更是身心俱疲。
“大夫说,这便是这几日的事情了。”沉默的压抑,让福伯满身不适,终于忍不住了,“王爷,生老病死,早是老天注定了的事情,煜少爷生来得这种病,大夫无能为力也是没办法,您……您别这样……”
白月辰低声喃喃:“他才刚过了十一岁生日……”
润福管家只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戳着,不特别疼但是却让眼睛又酸又闷,眼眶瞬间就湿了。
他自小伴在白月辰的身边,陪着他长大,这么些年了,何曾见过白月辰如现在这般深沉低迷过。
他家主子啊,合该就是恣意天地山水间的潇洒客,却偏生在了帝王家。
门外匆匆传来脚步声。
润福管家回头看了一眼,忽然松了口气,“王爷,华阳王来了……”
总算,来了一个能让王爷高兴一点的人了。
白月辰闻言,站起身来,“好好照顾煜儿。”
……
无尘居
白月辰到的时候,白月笙正站在无尘居正中,看着那牌匾上的涤尘二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却怔了一下,“怎么了?”三哥的表情,可谓糟糕至极。
当然,这么多年,他曾见过三哥表情糟糕不止一次,只是今日这份灰败,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煜儿不好了。”白月辰淡淡说着,苦笑,“弟妹说的不错,无论请什么样的大夫,都是四个字,另请高明,就是那医宗封少泽,也没有半分办法。”
白月笙沉默了些许,才道:“三哥节哀,这件事情,也并非是三哥的错。”
白月辰沉重的点点头。
下人上了茶,还是依着以前的惯例,白月笙云间春豪,白月辰君山眉峰,但两人之间却一直沉默着。
白月笙端起茶盏,眉宇之间浮起一抹凝思,以前,他和三哥无话不谈,只要是聚在了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从什么时候起,二人也这样的相顾无言了?
他微微抬头,看了白月辰一眼。
白月辰正抿着茶水,眉头紧皱,面色沉重不减。
白月笙心中暗叹,终归,都是要变的。
沉默良久之后。
白月辰问道:“你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自从那些事情之后,虽然二人表面平静,其实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变得有些疏离。只是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去说不去想,让自己都忙了起来,粉饰太平。
“我要离京。”
白月笙刚说完,白月辰就怔住了,“离京?去哪?”
“滨州。”
经过这段时间权谋心计的洗礼,白月辰只一听白月笙的话,就明白了什么,“是陪弟妹吧?”
白月笙点点头:“蓝烁出了点事,三哥知道的。”
白月辰本想说,不是找到人了吗?处理清楚了吗?京城这边的事情却还有许多没有定下。
然这种想法不过是一闪即逝。
“那便去吧。”
白月笙又点点头,“等我离京之后,我便让战琼跟着三哥,她手底下的人虽不多,但有些宫中的事情还是很能出的上力的,还有金甲卫,我挑选了一千精锐——”
“你要做什么?”白月辰放下茶盏,沉重的神色慢慢变成了严肃,“战琼给我,金甲卫给我?”
“我要去滨州,三哥一人在京城,手底下的人多一些,我便也能走的更安心些……如今皇兄猜忌与我,我便想避着些,自然……”他略带着几分涩意,“若三哥心有顾虑,那便当我没说就是。”
白月辰心中咯噔了一下。
顾虑。
第470章 今非昨
白月辰心中咯噔了一下。
顾虑。
什么顾虑?
是因为上次楚家旧宅白月笙在他身边安插人的事情吧。
果然,今时非昨日,二人之间,终究是变了。
“你去吧,京城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白月辰这样说着,却并未说明要或者不要的意思。
白月笙也没有追问,点了点头,要走,却略有些迟疑的道:“三哥保重,若有任何难解之事——”
“不必了。”白月辰声音已经有些冷,“你已被皇上猜忌,如果再插手太过,如今的离京就变得毫无意义。”
“三哥说的是。”
白月笙扯了扯唇角,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马车上,白月笙的神情有些萧索。
方才在沁阳王府之中,他最后那句,本身是想说,任何难解之事,可请肃亲王指点一二,却没想到,三哥压根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虽……三哥的确是为了他好,但此时此刻他却终于明白,二人之间变了质,不复当年模样。
“王爷,现在是去西山大营,还是去户部?”
西山大营金甲卫中还有些事情,前几日,白月笙也交代过,朝廷银钱出了些问题,他需要去户部一趟。
车内,白月笙没应声。
战坤便又问了一遍。
“哪都不去。”白月笙淡淡道:“直接启程滨州吧。”
“呃……”战坤一怔,“是!”
……
这一次出发滨州,白月笙并未打算带太多的人,贴身的只有战阁的战坤战英和战狂,由战狂再选二十名战阁精锐护卫先行追上蓝漓暗中保护。
根据战鹰密信回复,如果不是春蝉忠心,冒死保护,蓝烁只怕那条命就要交代到汹涌而无情的洪潮之中。
这件事情,绝非偶然,蓝漓前往滨州这一路上,必定不会安生,他必须及早出发,半刻也耽误不得。
半个时辰,准备足够充分。
白月笙带着贴身三人正要出府,迎面便撞见了赵廷之正要前来拜访。
赵廷之瞧着白月笙装扮,显然愣住了,“王爷这是要出远门?”
“赵大人有事?”
“是关于滨州堤坝上的事情……”
然赵廷之的话刚说完,白月笙已经翻身上马,“知道了。”
说罢,直接打马而去,让来不及反应的赵廷之吃了一嘴的土。
老管家上前扶着赵廷之,并且好心的提醒道:“王爷这就是去滨州。”
“好……咳咳……好吧……”
*
国宾馆
“华阳王妃和华阳王先后出了城。”胡汉躬身立在一身红衣的萧明秀身后禀告。
“都走了……他怕是害怕自己那位好王妃出事吧,这么火急火燎的追了过去。”
胡汉不知说什么,便沉默着。
“原本以为……”萧明秀喃喃,“便是儿时戏言,总也算是许下了诺言,却没想到——”那些以为,终究不过是以为,她如今也再说不出来。
“公主,和亲只是万不得已的下下策。”胡汉提醒着,自小护卫萧明秀,他最是见不得萧明秀这样忧思踌躇,他更喜欢见萧明秀活泼而飒爽。
“公主大好年华,没必要浪费在这里。”胡汉又道,但见萧明秀眼皮儿都没动一下,不由尴尬无措,“我……我不太会安慰人……”
萧明秀却笑了起来,“没事没事,你不会安慰人我知道啊,又不是第一次了,好了,我吩咐你办的事情,你准备好了吗?”
“是。”胡汉尴尬过后,立即打起精神,“刚出京的这一段不适合动手,所以安排在了鄱阳一带,按照王妃他们的脚程,到鄱阳,起码明日了,不过现在华阳王追了上去……”
“我只要夜明翡翠。”萧明秀道,“即便是华阳王追了出去,但他们毕竟出发时间错开了四个多时辰,在不会武的王妃身上取一块玉,应该不难吧?”
“可……那玉本身已经到了公主手中,公主又为何……”
胡汉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懂呐。”萧明秀悠悠开口,“你不懂得,因为不自信,所以想要试探,想要得到点什么,但结果却——”
萧明秀苦笑一眼,住了口。
那夜明翡翠,原本是前些时日,她暗中派人在蓝漓不注意的时候拿到的。
夜明翡翠是白氏皇族子嗣出生之时便为皇子们准备的玉碟,也是他们定下儿媳的信物,但这翡翠,都是由皇帝颁诏书赐下,入了宗族,才算得上名正言顺。
白月笙那枚夜明翡翠,原是当年先帝醉酒之后赏了给白月笙,让他可自行选择王妃,之后由白月笙送给蓝漓作为生辰之礼,看似心意拳拳,其实若要是有人计较起来,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加之,太后素来不喜欢蓝漓。
而巧的是萧明秀对太后的心思和夜明翡翠的用处十分的清楚,所以在蓝漓还没怀疑她的时候,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了夜明翡翠,她只要许太后以重利,再钳制住白月辰,用白月辰来逼迫白月笙就犯,到时就算白月笙如何将蓝漓宠爱到了心尖上,为了他那尊敬爱护的三哥,华阳王府之中,也必定有她一席之地。
只要入了王府,一切都会按照她的计划走。
可……
当她亲眼见过白月笙和蓝漓之间的感情后,她无法像原来那般信心十足。
她不自信。
所以她忍不住拿了夜明翡翠试探,还选了一个很敏感的地方,德善堂。
她知道,蓝漓围场失踪那次,陆泛舟也失踪了,后来陆泛舟回来了,蓝漓也回来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却没想到……
没有试探出她想要的结果,好不容易得来的夜明翡翠也再次回到了蓝漓和白月笙手上。
然而经过这一次的试探,她却是想明白了。
一切的一切不过无用功,她想要在白月笙的身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便是她原本计划好的那条路,尚幸,便是现在回转过去,也是可以的。
“无论如何,将夜明翡翠拿到手,能悄无声息最好悄无声息。”
萧明秀交代。
胡汉沉声领命,“胡汉知道,这次我亲自过去。”
“嗯。”
萧明秀喝着热茶,目送胡汉离去。
天色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
她想起昨日见封少泽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位医宗先生,考虑的如何了?
不是她心机深沉爱算计,她变成这样,也是身不由己。
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不足二十岁的女子,算计的久了也会累,有的时候难免……觉得自己过得太累,看别人那么惬意,各得其所,郎情妾意,就有些不舒坦。
更何况。
蓝烁。
这个男子,自己明示暗示表白过那么多次,尽管自己并非真心只是做戏。
但她身为北狄公主,身份尊贵,那样的拉低了脸面,最终却得不到蓝烁分毫心动,甚至连一份特别的顾盼都没有,只有平静和避之唯恐不及。
他们这家姓蓝的,真是很会打击她哈。
她不高兴,那别人也别痛快。
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没回头,但能堂而皇之进到这里的人,除了她那位好哥哥萧明谦,也没有别人了。
“华阳王走了。”萧明谦道。
“我知道啊,他跟着王妃走的,去滨州了。”
“你在滨州堤坝动手脚,就是为引他们过去,你引走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萧明秀转过身来,笑的很天真活泼,“三哥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难道不是更该关心一下笑玉姐姐在宫中的情况吗?”
“别打岔。”萧明谦脸色有些不好。“所谓‘瘟疫’不过是有心人布的局,她在宫中一切都好,咱们又何必打这样的哑谜?”
“好吧。”萧明秀两手一摊,“我让他们离京,是因为我想做点事情,但不想他们碍手碍脚,并不是要对他们怎样。”
萧明谦很快道:“你想对白月辰怎样?”
萧明秀挑眉,但并不开口多说一个字。
萧明谦滞了滞,“无论如何,华阳王夫妇对为兄有恩。”
“我知道,我不会要他们的命。”
“那样最好。”
萧明谦认真的看了萧明秀两眼。
这个妹妹啊,虽带着如在北狄时候的笑脸,但如今却明白,活泼天真都是表象,她的笑容,从来只是面具和武器。
*
出了京,因为马车里面带着孩子,所以一直走的很慢。
晚间,天边一片灰暗,阴沉沉的。
彩云凝眉停下马车,“小姐,瞧着要下雨了,不如早些训个客栈休息,明早再出发吧。”
“也好。”蓝漓没考虑很久,“这小丫头,可算是睡着了。”
自从出了京城之后,小思儿便一直哭闹个不停,沿路上还曾遇到过正义人士以为她们是做什么非法勾当的,一定要替天行道主持正义,检查马车。
好不容易哭闹的饿了累了,吃了些东西,这才睡下。
彩云也是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这大小姐啊,真是,难伺候的很呢。”
“好了,我抱着,等会儿到了客栈,你也好好休息。”
“好。”
为了防着不知名的危险,蓝漓此行并没有走官道,而是选了一条常家兄弟以前常走的小道。
一路上的客栈店铺也比较少。
又走了一阵儿之后,天色越发的漆黑。
常青低声道:“再走半盏茶的功夫,就有一家小客栈,虽然旧些,倒也干净。”
“嗯,就去那处。”蓝漓吩咐。
彩云便驾车前行。
越近,那昏黄的灯笼便越明显,到了小客栈之前,蓝漓抱着孩子下了马车的时候,天边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彩云等几人连忙将蓝漓和孩子护着进了客栈。
“老唐——”常青朝着里面喊。
一个中年汉子走了出来,跛着脚,一瘸一拐,样貌朴素,低垂着眼眸,“各位客官,快里面请。”
“你是谁?老唐呢?”
常青打着伞,挡在蓝漓面前,戒备的问。
老唐是个五十多岁的矮个子老头,可不是这个人。
那汉子道:“我是唐叔的侄子,他前几日老毛病犯了,让我来帮他看着客栈。”他转头,“婶子,您怎么起来了?”
蓝漓转头,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走了过来,她衣袖掩面咳嗽着,边咳边道:“听着外面来了客人,就过来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这是……常兄弟啊。”
话音刚落,又猛烈的咳嗽起来,还脚下不稳,差点栽倒。
那汉子连忙上前将人扶住。
“婶子,你身子不舒服就进去休息吧,客人我来招呼。”
“好……好……”
看着那两个人扶持着进了里面,常青低声道:“每年在此处歇脚许多次,也算是熟客了,但从未听老唐提过有个什么侄子,而且那妇人的反应也很奇怪,像是想上前求救但被高手用气劲打了腿上穴位,所以才朝前栽过去。”
“走。”彩云严肃道。
这时,蓝漓怀中的小思儿却哇哇大哭起来,还怒着蹭着要从蓝漓怀中跳下来一样。
蓝漓连忙哄着孩子,低声问:“这附近可还有休憩的地方?”
“没——”常青刚要说话,便住了口。
那汉子又走了出来,“贵客里面请。”
彩云和常礼护卫在蓝漓身后,扫过那些栅栏草墙。
彩云低声道:“看来想走也难了。”外面,影影绰绰,他们被围在这小店之中了。
蓝漓心中一沉,也不知星阁中挑选的那些人手,有没有跟上来,是否在半路被人截住了?
但此时要是直接动起手来,她也便罢了,怀中抱着的孩子……她又怎么能让孩子陷入危险。
她忽然无比懊悔,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将孩子留在王府不是更安全吗!
“贵客,里面请。”
那汉子又说了一声。
常青看向蓝漓这里,蓝漓无奈之下,只得点头。
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常青才道:“好,准备两间客房,热水,一些热食,简单些就好,能行吗?”
“就是手底下有些慢。”
“无妨。”
“客官这边请。”
两间房,彩云和蓝漓一间,常青和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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