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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姐初长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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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天天陪你睡,还想我怎么陪你?嗯?”他一条腿压制着她,呼吸喷在她发顶上,痒痒的,“你说我敢不敢对你不客气?”
  元梓筠拉开他的手,“怀着孩子呢,别闹。”
  “刚才明明是你闹我。”墨从安的手不安分起来,“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说着,柔软的唇就陷入了她的脖颈之中,元梓筠用手挡着,“说真的,别闹了。”
  墨从安轻微地喘着气,话语中带着暗示性,“五个月了。”
  “那——那——”元梓筠认栽,“你来吧,反正我也睡过你那么多回。”
  怎么好像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呢?
  墨从安哑然失笑,“干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胡说,你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元梓筠默默翻了个白眼。
  “用膝盖猜都能猜到。”墨从安捏她的脸,“你别翻白眼了,不好看。”
  被猜个正着的元梓筠心里那个叫不平,墨从安真是什么都知道。
  “主要是我累。”元梓筠解释道,“不想动。”
  他放肆起来,“你等下就想动了。”
  —————————————————
  “我真的不是你最爱的男人?”喘着粗气的墨从安还不忘问这句话。
  “不懂什么是口是心非?”元梓筠说得一点也不心虚。
  墨从安笑得甜甜的,还不忘问,“那要是男孩怎么办?”
  元梓筠翻个白眼,“还跟儿子争风吃醋,丢不丢脸?”
  “哦,那方才有人跟女儿争风吃醋,怎么就不觉得丢脸呢?”
  元梓筠这才发现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赶紧闭上了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说也说不过这人。若是脸红脖子粗,则正中他下怀。
  墨从安停了一下,然后靠在她肩膀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她喘着。
  “终于睡到了想了那么多年的姑娘,做梦也能笑出来,何况现在。”
  元梓筠不屑道:“没出息,又不是第一次睡了。”
  墨从安心想,在媳妇面前还要什么出息。
  “结束了?”她问。
  “没有。”墨从安很温柔地继续,带着点愧疚地说,“抱着你的时候就想把你吃下去。”
  元梓筠闭上眼睛,呻—吟出声。
  到底是谁吃谁啊。
  过一会儿,元梓筠又忍不住问,“你当年喜欢我什么?”
  墨从安认真想了想然后说,“喜欢你刁蛮不讲理。”
  元梓筠咬牙切齿,“墨从安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现在喜欢你什么?”没等元梓筠回复他继续说,“我喜欢你在别人面前刁蛮不讲理,在我面前却很会撒娇,还会对我霸道,真是越看越喜欢。”
  元梓筠虽然被说得心动不已,但还是嘴硬地辩驳,“我什么时候撒娇了?”
  “没有?”墨从安反问。
  “当然没有。”元梓筠嗤笑道,“你是我的男人,我宠着你,所以要撒娇也是你撒娇。”
  “好啊。”墨从安答应道,接着用自家女儿那稚嫩的语气对她撒着娇,“我想喝奶…奶。”
  元梓筠一身鸡皮疙瘩,反应过来后满脸通红,“喝什么喝?”
  “不管嘛。就想喝。”墨从安蹭着她脖颈。
  最后屈服的元梓筠懂了,会说话的男人永远都在把你往沟里带。
  

  ☆、番外·一家四口

  元梓筠的第二胎是个男孩; 名叫墨访亦。
  那日墨从安从城里找了大夫和稳婆为元梓筠接生; 元梓筠每叫一声,他就咬自己的拳头。虽说这是元梓筠第二胎,却是他第一次守着元梓筠生孩子,听到元梓筠痛苦的喊声; 他焦急地在外面踱步,难以想象生思君的时候她有多痛苦。
  正是盛夏,墨从安被热浪熏的一身汗,听到里面终于传来婴儿响亮的哭声他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他没看那个皱巴巴的孩子,没被稳婆拦住直接凑到了元梓筠面前。
  元梓筠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额角几缕碎发粘在脸上。
  元梓筠看着他笑了。
  对于墨访亦的出生; 墨从安并没有多开心。
  墨访亦比墨思君娇气多了,老是说自己害怕非要元梓筠陪着才能睡着。墨思君呢,天天嚷着自己是大人了; 可以自己睡了。墨从安看着那么小的女儿哭笑不得,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是不是都生错了性别。
  由于墨从安独守空闺很久很久,于是之后墨访亦就觉得自己的亲爹总喜欢为难自己; 每次为难完自己之后娘亲就会帮自己; 然后墨从安就更不开心了。
  墨访亦长到六岁时; 墨从安受不了把他扔在床上,“别再缠着我媳妇。”
  看得墨访亦一愣一愣的,然后就哭开了。
  元梓筠心疼地想去哄; 墨从安也不让。
  “哄什么?都六岁了,以为自己是太子?”墨从安按住她,“这还有个大宝贝需要你哄。”
  元梓筠哭笑不得,“那哄吧。”
  墨从安伸出胳膊让元梓筠枕着,他已经很久没和元梓筠同床共枕,她只是靠在他身边,墨从安就觉得心里被什么胀满了。
  偏偏这时候有一个不识相的来了。
  “娘,我房间闹鬼!QAQ”墨访亦为了增加自己话的可信度还特意强调道:“我没骗你们。”
  墨从安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这臭小子又来抢我媳妇了。”
  他嘴唇勾勾,“你娘也怕鬼,不如我陪你睡。”
  墨访亦瞪大了眼睛,甚至后退了几步,比见到鬼的神情还要夸张,“我想要娘陪我睡。”
  “你大了,不方便。”说着墨从安就拎着这小兔崽子去了他的房间。
  两个人躺在床上,非常平和。
  墨从安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睡吧。”
  一向喜欢作妖的墨访亦哪里睡得着,“爹,你能用你的胳膊给我当枕头吗?”
  他刚才看到爹就是那么给娘枕着的,一定很舒服吧。
  墨从安非常嫌弃地看着他一眼,“你可想得美吧。”
  他那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觉得夫妻之间就应该如此,又或者说一个家庭就该是这样。父母的婚姻对子女影响无疑是巨大的,这也就导致了若干年之后墨访亦也成了妻奴。
  此时的墨访亦并不死心,仍然锲而不舍地追问,“为什么?”
  墨从安侧过身子,并不想看到他,“我胳膊不会酸吗?”
  “那为什么给娘枕就可以啊。”
  墨从安又转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我给我媳妇枕为什么会酸啊?”
  墨访亦:“……”
  过几天之后墨访亦就老实了,也不敢跟墨从安一块睡,那还不如撞鬼。
  墨从安颇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无奈地对元梓筠说,“当初我说什么要是生个儿子也好保护你,现在真是打脸。”
  元梓筠嘴角含着笑,“怎么?”
  “这孩子没一点出息,我看思君保护你还差不多。”
  元梓筠噗嗤一笑,“思君在学武方面倒是有点天赋。”
  墨从安上来搂着她,“媳妇儿,我委屈。”
  那个尾音拉得老长,让元梓筠感觉自己好像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她咬唇问道:“委屈什么?”
  墨从安又埋进她的脖颈里,“生了个跟我抢媳妇的小冤家。”
  “我也挺委屈的。”元梓筠撇嘴。
  墨从安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忙抬起脸来着急地问,“怎么了?”
  “嫁了个醋坛子。”
  墨从安松了一口气,然后亲了一口她,“那你就认栽吧。”
  “早就认栽了。”元梓筠抱住他精瘦的腰,顺便摸了几把。
  “你干嘛?”墨从安低着头似笑非笑地问她。
  元梓筠回答得理所应该,“占你便宜。”
  墨从安抓住她的小手,“我可以理解你在勾引我吗?”
  “不愿意?”元梓筠反问,颇为胆大。
  “你别后悔就好。”墨从安俯身封了她的唇。
  深远的想念和渴望如同一坛美酒打翻在地,散发着醉人的芬芳。墨从安和元梓筠置身其中,仿佛也有些醉了。
  “墨从安。”
  “嘘,别说话。”他离她那么近,眼睛里全是她。
  她仍旧情难自已地唤他的名字,“墨从安。”
  墨从安见她不听话只好再次动嘴了,他尝到了她唇的味道,很甜。
  “为什么要一直叫我的名字?”
  她的笑从眼睛里溢出来,“因为你的名字最动听。”
  墨从安说过那么多情话,却自认为比不上元梓筠的一句。而从年少到而立之年,他的心只为她一个人跳动,他的面具也只为她一个人摘下。他只欺负她一人,也只保护她一人。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幸好山海皆可平。
  那天午后,在微醺的阳光下,墨从安拿着一把木梳尤为专心地理着她一头并不算乌黑亮丽的头发。
  “我想给你梳头,直到你头发都掉光了。”
  这叫什么话啊?元梓筠禁不住损他,“你牙掉光了,我头发都不会掉光。”
  “好啊,看谁先老。”墨从安说。
  看谁先老,就要等等另一个人,然后一起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论一次玄学都蹭不上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明明玩阴阳师我欧得要死,我不应当是个非洲人啊。

  ☆、番外·实力宠妻

  “爹和娘吵架啦。”墨思君手里捧着一个茶杯老神在在; 语气并无欣喜也无焦急; 看着远处的爹和娘倒像是在看一场大戏。
  墨访亦很是无语地坐在她身边:“姐,你看起来很开心?”
  墨思君笑眯眯地回答:“好戏还在后面呐。”
  墨访亦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玩,反正每次爹都会认怂,他可怕娘怕到了骨子里。墨访亦还真不太懂为什么; 难道爹白生了这般高大挺拔不成。
  今天这场戏分明与以往不同,墨思君无比惬意地呷了口凉茶。
  “这次又因为什么?”墨访亦好奇地问。
  “好像是因为爹沉迷那些古籍,连娘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
  “骗子。”元梓筠站在那瞪着墨从安。
  墨从安揉着额头,“你累不累?”
  元梓筠把书砸在他身上,“你跟书过日子去吧。反正你眼里只有这些东西。”
  墨从安眼见着最宝贝的几本古籍砸在自己身上,揉了揉眉间,“你是不是闲的慌?”
  元梓筠撇嘴; “我最闲; 闲得嫁给你。”
  墨从安反应过来自己说话严重了,想要抱她却被她推开了,“别敷衍我。”
  “那你要怎么样?”
  元梓筠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你自己过吧。”
  说完转身就走; 墨从安没拉住,情急之下大喝了一声,“站住!”
  元梓筠吓得一愣; 回头以为墨从安要凶她; 结果看见墨从安过来拽她的衣袖; 像一只可怜的小狼狗,“我以后都看你不看书好不好?”
  元梓筠突然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你还是看书去吧。”
  墨从安觉得她还是在置气; “我不看了。”
  “你看呗。”
  “我不看。”
  “你去看吧。”
  “我不看。”
  ……
  墨访亦、墨思君:……大人的世界怎么这么复杂。
  元梓筠忍不住,“你去看,我没生气!”
  墨从安摇了摇头,“我觉得你生气了,你没消气我不能让你走。”
  “我消气了。”
  “你没有。”墨从安蹭着她,“别生气了。”
  元梓筠:“……”
  墨访亦事后终于忍不住问墨从安,“爹,娘这么凶,你为什么还要娶她?”
  墨从安瞪着这兔崽子,“你再这么说我媳妇试试?”
  墨访亦缩了缩脖子,心想只知道凶我,“那爹你为什么这么没用啊?”
  “谁说的,在你们面前,我听你娘的,但是背地里你娘什么都听我的。”
  “真的?”墨访亦明显不相信。
  墨从安却很是自信,“不信你去问你娘。”
  于是墨访亦不信邪地去问元梓筠,元梓筠听了点点头。
  见了鬼了。
  可惜后来背地里,墨从安蹲着给元梓筠洗脚。
  元梓筠美滋滋地看着他,“我还是很给你面子的吧。”
  墨从安点点头,“不过墨访亦说你很凶。”
  “白疼他了。”
  墨从安告状的目的达到,附和地点头,“是啊。疼他有什么用,疼我多好。”
  元梓筠:“……”总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儿子。
  墨从安给她的脚按摩,元梓筠舒服地眯眼,“那兔崽子怎么说的?”
  “他问我你这么凶,我为什么要娶你。”
  元梓筠的脚沾着水轻轻地踢在他身上,“那你为什么娶我?”
  墨从安把她抱在床上,压在她身上,灼热的气息往她脸上吹,“看你没人娶,就想着做做善事。”
  元梓筠自然地抬起双腿夹住他的腰肢,脚上的水珠都蹭在他衣服上,“你个大骗子。”
  当初要不是他,她哪里会有什么命硬的传闻,要说嫁不出去,就算是盯着她的权势,也总会有人巴结的。
  墨从安哑然失笑,他确实把元梓筠骗成了自己的媳妇,“对了,我突然想起当初你有几个爱慕者。”
  元梓筠转了转眼珠,在脑海中怎么搜刮也想不起有这类人的存在,可能是因为她老了吧,于是她问,“他们怎么了?”
  “你果然不爱我,还关心别人。”
  元梓筠:“……”
  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说,“我总觉得自己又养了一个儿子。”
  言外之意是墨从安太幼稚,结果墨从安惊讶地看着她,“又怀了?”
  元梓筠“……”感觉不能好好交流了。
  她打他一下,“没有。”
  “哦。”墨从安松了一口气,“我就说,我都那么注意了。”
  “不喜欢孩子?”元梓筠问。
  “当然喜欢,但是不能让你再那么辛苦了。”墨从安看着她,“你生访亦的时候,我就在外面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受我真的不想再有。”
  元梓筠眼角微微湿润,她突然想起他腹部的那一剑,“其实当初你不娶我,还会有别人。那人肯定比我温柔。”
  “不要再说这种话。”墨从安揉了揉她的唇珠,“自从你出现,我的眼睛里只有你,再也没了别人。所以就算这个世界上有人比你好,谁让我瞎呢?”
  情话像是蜜一样甜,最后一句话却有点破坏兴致,元梓筠拍他的胸膛,“我有那么差?”
  墨从安凑到她耳边,声音轻轻地,“你好,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他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瞧见她的光芒。只要看见她,就想抱着她怎么也不放手。
  元梓筠情动,一个翻身骑在他身上。
  墨从安拦住她,“我不想让你怀孕。”
  “我生我养,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捏住他的脸。
  墨从安口齿不清地说,“你确定跟我没关系么?”
  又来了。她咳了咳,“既然你要当柳下惠,我也就不拦你了。”
  说着元梓筠起身,看了看他不可描述的某处,“别憋坏了,墨下惠。”
  还没踏出门,就被墨从安拉住。
  “怎么?后悔了?”元梓筠瞥他一眼,他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么?
  “不是,我去给你做碗长寿面。”
  元梓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想,那,就原谅你了。

  ☆、番外·平行世界

  另一个平行世界
  (在这个平行世界里; 元梓筠和墨从安没有相遇在少年时。元梓筠不曾是墨从安的光; 墨从安不曾教会元梓筠爱的意义,不是相逢仍是少年。
  元梓筠没有经过战争,所以不曾乖戾,墨从安不曾有过家破人亡; 所以无需隐藏自己的伤痛。)
  “小二。”一声淡淡的呼唤,如同幽谷中传来的回响。
  那店小二循着声音望去,便看见一个长相英气,手执佩剑的女子,从衣着打扮上看就是贵人。小二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注意其他,而是忙不迭地迎上去; “姑娘; 要点什么?”
  红衣似火的女子虽眉间藏着些凌厉,脸上却是客客气气的,“来壶茶。”
  “好嘞。”小二爽利地去了。
  女子慢慢地坐在窗边; 手上的剑倒是不松。
  庆安五年,民风尚未完全开放,像她这般的女子并不是很多; 更何况她那相貌实在太具有攻击性; 若是女儿装束却是平平无奇; 偏偏束高了头发,长眉入鬓,动作也无半点女儿忸怩姿态; 倒显得明眸皓齿、唇红齿白。
  元梓筠感觉到四周飘来或打量、或惊奇、或不安好心的目光,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但是她并不觉得这般做有什么不妥。她从子弦谷学成归来,故而并不知晓都城的风气。
  正当她有些按捺不住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清远的嗓音让人联想到雨后的竹林。
  “姑娘来这,不妥。”他没看她,手里攥着茶杯。
  元梓筠见是一书生开口,她平生最讨厌腐朽的书生,故而带着淡淡讽刺意味的笑容反问道,“怎么?这茶楼是你开的?”
  他唇角轻轻地勾起,眼中或是冷漠,或是不屑,“小生不敢,这茶楼同我没有关系。”
  “既是无关,那你作甚管我来不来这?”元梓筠亦是平淡开口。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说了两句话,却好像无形之中针尖对麦芒,谁也不相让。偏偏二人如出一辙的神情,看不出胜负来。
  书生轻轻笑出声,这才把眼光放在她身上,“道是管,小生并未插手,不过是插嘴了一句,如何管得了姑娘呢?”
  读书人最爱咬文嚼字,元梓筠终于见识到了,她刚想再同他较量两个回合,却突然来了一名女子,头上戴着帷帽,元梓筠余光瞥见她,便匆匆地走了。接着走出茶楼,上了一辆偏僻巷口的马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半年之后,元梓筠第一次听闻墨从安的名字。此前,元梓筠哪里会安分地待在皇宫,所以她对朝堂上的事并不清楚,只是某一天到了皇弟那儿,他偶然提起这个人,“皇姐可知道今年的状元郎是哪位公子?”
  元梓筠坐在那儿只顾着吃葡萄,含糊不清地配合元梓文,“不知道,哪位?”
  “墨家的长子,还做过朕的伴读。”
  元梓筠不知道此人就是那日在街上与她针锋相对的那位,点点头,“不错。”
  元梓文旁敲侧击,“朕想着要给他赐一门婚事。”
  元梓筠不懂这些,于是随意应和元梓文,“挺好的。”
  “皇姐同意了?”
  “他婚事还要我同意?”元梓筠纳闷地问。
  “从安品行端正,才气过人,朕想他是都城唯一够格做你夫婿的人。”
  元梓筠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半会儿才缓过来,“陛下你别祸害别人家的孩子。”
  元梓文没想到皇姐会说出这句话,轻笑出声,“皇姐这叫什么话?你哪能祸害他。”
  “你知道我什么性子。”
  元梓文无奈扶额,“边城战乱,打了那么多年也没个结果。这次打算和亲,结成盟友,他们看上了你这个唯一的公主,朕说你已经有了婚约,你要是不嫁人,他们哪里肯罢休。”
  元梓筠嗤笑一声,“信不信我嫁过去把他们皇室一家搅得不得安宁?”
  “别说气话,你嫁在朕的眼皮底下才让朕放心,若是受了半点委屈也好同朕说,更何况那墨从安不差,是值得托付的人。”
  元梓筠随意地点了点头。嫁谁不是嫁?只是自由日子恐怕是到了头了。
  婚期很近,元梓筠也没什么心思去见什么未来的夫婿,有事没事溜出去玩,毕竟马上就要被关在深宅大院里了。
  成亲那一日,嬷嬷嘱咐她这盖头千万不要自己掀开,可元梓筠到底忍不住掀开了。眼前变得清明,元梓筠舒心多了。
  新郎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红衣的新娘侧对着他,头上的凤冠霞帔都已经取了下来。
  墨从安微微蹙眉。
  新娘的盖头新郎挑下才是称心如意,公主这是何意?
  元梓筠侧过脸来看到墨从安,“是你?”
  墨从安也认出了她,抿着唇没说话。
  元梓筠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曾经想过自己的妻子该是什么模样,应当是温婉,有些才气,能够同他吟诗作对。可面前这人,他扶了扶额。
  可无奈,皇上的恩情他怎么也不能辜负,更何况面前这人还是长公主殿下。
  更何况墨从安此人十分有担当,元梓筠既然成了他的妻,他便会与她相敬如宾。
  两人这样干瞪着眼,还真有点尴尬,元梓筠看了眼床上红色的盖头,有些心虚地解释道:“戴着有些闷。”
  墨从安接受了这个理由,“嗯,公主殿下随意。”
  想起嬷嬷说这盖头一定不能掀,她默默地拿起来重新盖上了。
  墨从安心里一动,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元梓筠坐在那儿,听到门打开的吱呀声,她心想,这书生莫不是嫌弃自己跑了?又过了半晌,终于听到脚步声,面前投下一道阴影。
  墨从安挑开她的盖头,“饿了么?拿了些糕点给你。”
  元梓筠一听到有吃的,突然觉得书生也并没有那么讨厌。
  元梓筠吃了好一会儿,墨从安只是在一旁看着她,莫名觉得别人口中的任性公主很是可爱。
  吃饱之后,元梓筠看着墨从安:“我有点困了。”
  墨从安开始脱衣服,元梓筠先是看着,等到他脱去中衣还在脱,元梓筠不淡定了,“你要干嘛?”
  “行周公之礼。”
  ——————————————————
  墨从安自然是把她当妻看待的,元梓筠却有些不适应,她野惯了,对礼数不是十分清楚,经常犯些小错误,幸好她的身份让府上众人不敢开口多说,墨母也对她没什么要求。
  墨从安只要在家,就会把她关在房子里练字。
  元梓筠沾了一脸的墨水,看了眼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可以拒绝,却每每对着他严肃的神情就说不出口了。他严肃起来的样子,比千军万马还要可怖。
  从来没有人能够管住她,除了师傅。面前这人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她乖乖听话了。
  墨从安见她在出神,用戒尺敲了敲她的头,“在看什么?”
  元梓筠友情提示道:“其实我打起架来很厉害的。”
  墨从安点了点头,根本没有体会到她话里的威胁:“可是你写字不厉害。”
  元梓筠立马被激发了斗志,“你等着。”
  一直到赏菊宴上,元梓筠才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用被墨从安折磨。
  这是一个都城贵女们才能参加的宴席。元梓筠躲在角落里,无意听到两个人嚼舌根。
  “那墨从安还真是攀上高枝。”
  “一介穷酸书生罢了。”说这话的女子是常家的千金,从前跟墨从安有过婚姻,但是后来墨从安病重,墨家便上门退了婚事,她家人本来就不好意思说,这送上门来了赶紧同意了。谁承想,不久之后墨从安病就好了,且墨家后来再也没来提过亲,她心里怄得要死,总想着是墨从安是装病来退婚的。
  元梓筠没能听下去,因为墨从安的骨子里是高傲的,这些人是在把他往泥里踩。她仿佛能看见墨从安皱着眉头的样子。
  “陛下曾说从安才气过人、品行端正。看来你二位有不同的见解。”
  二人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到,而后才后知后觉地行礼,心里忐忑不安,嘴上说道:“不敢不敢。”
  回去的时候,墨从安来接她,常家小姐看墨从安的眼神有些受伤,活像一个被辜负的痴情女子,墨从安眼里却只有元梓筠,把她牵上马车后自己也上去了,一个眼神也没给那常家千金。
  “我觉得我进步了。”她突然无厘头地说了这么一句。
  墨从安先是疑惑,而后又说,“你那个字不够好看。”
  “不不不,我是说今天那两个姑娘说你坏话,我居然没动手。”她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墨从安摇头哑然失笑,“为什么要动手,他们说就去说。”
  元梓筠从来就是个暴脾气,“我不想听到他们说你不好。”
  墨从安仿佛心里有一根弦被狠狠地拨了一下,那颗心好像在元梓筠出现后不止动了一回。
  元梓筠见他不说话,忍不住问,“那个姑娘你是不是认识?”
  “哪个?”
  “常家的千金。”元梓筠抿了抿唇,“我听说你们从前有婚约。”
  墨从安摇摇头,“记不清了。”
  元梓筠也就不再提,心里莫名地有些甜。
  “今晚可以不练字么?”
  “可以。”
  元梓筠没想到墨从安这么轻易地答应了,她问,“你怎么今天这么好。”
  “你别弄得像我欺负你似的。”
  元梓筠笑出了声,她掀开帘子看窗外。
  墨从安盯着她看,心里想,还真是一刻都坐不住。
  晚上没有了练字这个活动,元梓筠便拿出一把剑在那摆弄。墨从安站在她面前,她突然把剑扬起来,差一点就要误伤墨从安。但是遗憾的是,墨从安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还想谋杀亲夫不成?”
  墨从安这人就是这样,不管说什么都是正经样子,就算是说要行周公之礼的时候也……
  元梓筠收起剑,而后不禁问,“你怎么跟老年人似的?”
  “是吗?”墨从安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他的生活从来就是如此,好像出生下来之后就只能按照那条路走,他有着明确的目标,他也有自信自己能够实现。所以不管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开心,可元梓筠来了之后,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她真的是个变数。是他没有料想到的存在。
  “你从来不会笑,都没有喜欢的事情?”元梓筠好奇,“我出去玩我就很开心。你从来不开心真的很奇怪。”
  墨从安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元梓筠眼里好像从来不开心。而他真正回想起来的时候,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他开心的事情,因为所有的成功都是可以预见的,他不是不开心,只是不会像元梓筠那样外露自己的情绪罢了。
  “我有时候很开心。”
  “什么时候?”
  墨从安微微低了低头,声音轻微却清晰地传到了元梓筠的耳朵里。
  “和你睡觉的时候。”
  ……
  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而且,墨从安该不会脸红了吧。
  墨从安没说完,每天醒来看见她也很开心,心里好像空的那一大片一下子就被填满了,他明明觉得温婉的女子好,可是看到她,才知道,是她就好。
  元梓筠转移话题,“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那么跟我说话?”
  墨从安唇边含着浅淡的笑,她一定觉得自己在为难她吧,可是元梓筠不知道,墨从安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可那天鬼使神差地,就开了口。他只是觉得,她不该被那么多人注视着,议论着。
  “我们前世一定见过。”墨从安突然说。
  元梓筠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就听到他莫名奇妙的话语,“你还信前世?”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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