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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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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云紧紧拥着她,然后扯下自己的大氅将她紧紧裹住,这才放开她,然后转身。
    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而是直直的走了上去。
    即使大雪满了弓刀,也满不了此刻他的盛怒。
    即便是以聂碧年和那个男人的狂妄和见识,也不由被那黑暗中散发的气息而惊得倒退三步。
    “你是谁?!”聂碧年大喝。
    人一般害怕的时候都会用极大的声音来抒发自己。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到了窒息感,修长的指骨已经落到了她的锁骨上。
    怎么会有这么快的手法!
    她还想开口说话,但是却再也没有机会。
    她听到了自己喉骨碎裂的声响,在大雪里,是如此清晰。
    她想过自己的死法,就算是死,她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在千万人之前死去,带着鲜血和传奇。
    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无人知道小树林里,以这样无声无息的方式死去。而且,对方甚至连多余的方式都不给她,便让她听到了自己死亡的信号。
    她感受到了那指尖的盛怒,那是一种压倒一切的窒息感。
    这双手若是在高兴的时候,会给人千奇百怪的死法,但是现在他不高兴,给与人的,便只有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只要你死。
    聂碧年就这样倒了下去。
    而旁边的男人也在震惊之余拿着叉子攻了上来。
    但是这叉子在他面前不如一根草,而他,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看到那把叉子在雪里断裂,然后戳破雪幕,贯穿了他的脖子。
    血喷了出来。
    若是白天,可以是雪上梅花。
    但是这是夜晚,埋葬一切的地方。
    这两个家族中的人物,都在眨眼之间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大雪瞬间便覆盖住了他们的尸体。
    重云接着转过了自己的头,看向了长妤所在的地方。
    但是当她回头的时候,才发现长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离开。
    长妤其实是不想跑的,因为她又痛又冷,可是她现在,真的一点也不想看到那个人!
    当时他认不出自己时候,她是轻松的,但是在轻松之余却也涌上一层彻骨的冰凉。
    可是,现在他追上来了,还救了她。
    这该死的无路可逃!
    长妤紧紧的咬着嘴唇,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
    她弯下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
    抬起头就看到那修长的身影站在她面前,他身上衣衫极薄,唯一厚实的就是那件大氅,可是大氅就披在她的身上。
    长妤却觉得愤怒,无来由的愤怒。
    她将身上的大氅一扯,然后扔到了他的面前,接着转身便走。
    但是刚刚一转身,重云已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她按到了旁边的树干上。
    “砰”的一声轻响,长妤撞到那树上,树上的雪纷纷扬扬的落下,盖了两人一身。
    黑暗中长妤倔强的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
    他眼底依然是冰冷,同样锋利的看着她,像是带着一把刀要直直的剖下来。
    最终,还是长妤忍不住低下了头。
    没意思,真的一点也没意思。
    但是她刚刚一低头,便被重云钳住了下巴。
    长妤愤怒的一抬手,想要挣扎,但是已经被他一把锁住,接着双腿压来,将她整个人封住。
    然后,他抬起长妤的下巴,接着吻了下来。
    长妤死死的闭着嘴唇,但是重云的手上一用力,长妤痛得张开嘴,接着,他便挤了进来。
    他疯狂的咬噬着她细嫩的一切,身体紧紧的压着她,像是要消除一些什么东西。
    长妤觉得一切都是痛的,她想要躲,躲开这一切的索取,他的唇舌,他的气息,他的身体,可是每分每寸,却又完全在他的桎梏下。
    直到大脑空白,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重云才放开了她。
    长妤狠而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抬起手,狠狠的擦自己的嘴唇。
    即便是在黑夜里,她发现眼前的男子眼睛又黑了下来。
    那是巨大的幽深,是巨大的愤怒,是巨大的疼痛,也是巨大的深不可测,吞噬一切。
    长妤一把推开他,然后忍受着疼痛往前。
    他们同样太过骄傲和倔强,即便知道其中弯曲,也容不得一点沙子。
    但是,还是重云伸出了手,一把拉住了她。
    长妤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当然也没有力气挣脱,她干脆停了下来,冷笑道:“十三皇子,你想要什么?嗯?今日小女多谢你救了我,你要什么,或者说是需要利用我干什么,直说便是。小女也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是小女的命。”
    重云的额头上鼓起了一点青筋,嘴巴动了动,又动了动,方才缓缓吐出三个字:“谢长妤。”
    长妤一把甩开他的手:“这三个字十三皇子喊我干什么?请问还有什么事?若没有,小女先离开了。”
    从你没有认出我开始,从你冷静的对扶恒说着那些话开始,便没有什么意义的。
    她努力不让自己对重云有多余的愤慨。
    然而她知道,自己说出前面的话,便是有了杂念。
    重云的眼底越发的冷,他紧紧的锁着她平静冷漠的脸,一语刺破她的心思:“你便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长妤抵抗着那样的眼光,紧抿着嘴唇。
    重云声音比这雪更冷;“你好,谢长妤,你好。我没认出你开始你便觉得轻松了吧。”
    长妤呆了一下。
    重云冷笑一声:“谢长妤,你便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害怕付出,你可以对你丫头有相信,对那个吴莲有相信,却不会对我有相信!是因为我在路上救了你一次,所以你一路上即便死也不怕,不就是因为愧疚?你期待的所有人所有事都是在一定的范围内,那种范围就是两不相欠。所以这一路上你认为欠了我,所以迫切的想还我。当我没认出你,你觉得便还清了,连丝毫的愤怒和质问也没有不是么?便是直到最后,你不是也没看过我一眼么?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嗯?你甚至可以接受聂无双的好意,却连那高台之处都不看一眼!那个叶云是谁?嗯,你看他那么久,是在干什么?我问你!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将你的心给挖出来瞧一瞧,到底是什么做的!你,真是自私自利!”
    长妤脑海嗡嗡的想,重云的话像是锤子一样狠狠的落下,震得她几乎忘却了所有。
    她只是愕然抬起头看着那张满是雪水的脸。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重云,失态了。
    是的,他失态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像他这样的人,会有情绪失控的一日。平日里,无论她如何的揣测,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他如此说出这句话,让她觉得脑袋一空。
    黑暗中他的呼吸声浓重,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依然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
    重云那种巨大的愤怒终于渐渐平静,但是眼底之下的平静宛如深海,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波涛汹涌。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然后在她的手底塞入一把小刀,勾了勾嘴唇,像是诱惑,又满带杀意:“如果你有什么想法,那么你就刺,否则,待会儿我不会手下留情。你不是想两不亏欠吗?待会儿你不想要两讫都不可能了呢,我的小徒弟。”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像是沾着蜂蜜的毒蛇,一字字的戳进去。
    长妤已经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重云却一把抓过她的手,然后往自己的胸膛刺去。
    长妤急忙的想缩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小刀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
    鲜血热辣辣的滴出来。
    长妤愣了一下,然后急忙的想要去捂住他的伤口,又惊又怒:“你……”
    她不知道自己在惊什么,又在怒什么。
    但是她的手刚刚落到重云的胸膛,便被他给制住,然后,他一把将她锁在胸口,声音冰冷如铁:“不管如何,你还是欠我的。”
    长妤想要后退,但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地上的大氅上。
    黑暗中他压了下来,带着一种诡异的危险。
    如冰中大火。
    长妤惊讶的想要撑起来:“你干……”
    但是刚刚撑起来一半,便被重云给压了下去,然后他的吻密密麻麻的吻了下去。
    长妤只觉得自己根本没法抵抗,浑身的力气都在他的吻下消失殆尽,他的舌尖太过灵活,她想要躲开,有想要贴上去,她在缝隙里想要往后缩,又被他抓过来,然后按住她的细腰,不给她丝毫逃走的机会。
    黑暗中只有呼吸相闻。
    一转头就是冰冷的雪,软腻腻的陷落,最后化开,也不知道是水是汗。
    然后她就感到了一个更冷的东西,是重云的手。
    长妤颤抖着,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浮木一样抓着重云的肩膀,感受到他落到自己身上的发,一阵阵的哆嗦着。
    重云胸口的热血滴到了她的身上。
    这,便是刚才说的两不相欠吗?

  ☆、第四十二章:赋你温柔

黑暗中一切都是黑的,长妤紧紧的咬着嘴唇,忍受着小腹的疼痛,想要恢复一丝清明。
    重云起来,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长妤愣愣的抬头,就看到他被黑暗包裹着的身体轮廓,滚烫的,愤怒的,黑暗中带着无法阻挡的强势。
    当他再次覆了上来,长妤抬起手颤抖着落到他的肩头,想要说什么,然而只摸到他赤着的身子上那冰凉的雪,冰雪之下又是他遒劲滚烫的身体。
    “重……云……”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喊着这两个字,但是依然声如蚊蚁。
    重云捧起她的脸再次吻了下来,疯狂的不留退路。
    但是当他的手细密的穿过她的头发的时候顿了顿。
    一头的冷汗。
    接着,他将自己的手探入了她的衣服内,同样摸到一身的冷汗。
    他稍微退开些,长妤就不由自主的痛得蜷起了身体,捂着肚子,紧紧的闭着眼。
    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长妤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重云却最终停下了手,他拿起大氅将长妤一裹,然后疾奔上马,然后飞快的往雪地里疾驰。
    飞雪铺天盖地,像是要将一切都给覆灭,他只是将她紧紧护在自己的身下,像是生死尽头。
    天地黑暗,只有两个人在疾奔。
    宛如上个轮回,也是在这样的雪地,去赴一场,生离死别,共沧海桑田。
    且和我一道将天荒地老都走透。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才停了下来,一间被白雪覆盖的茅屋出现,重云将长妤一抱,然后直接踹开了门。
    屋内没有人,带着陈旧的气息,显然很久没有人住了,但是还有一张小床和一张桌椅。
    重云将长妤放在小床上,然后转身,长妤迷蒙之中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不要走……
    重云低头看着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苍白而羸弱。
    他当即低下头,轻轻的拨开他的手。
    长妤的手垂落下来,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为什么会想哭?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抑制自己的泪意,不能哭!不准哭!
    但是片刻之后,重云便拿着一盏小油灯走了上来,长妤抬起自己的头,就看见他站在那里,一张脸半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只有那一头乌发散开,铺满他的身子,一些雪化了,沿着他的发梢滴落,一些雪还在,白的黑的,在油灯微弱的光下,也像是晕染着一层淡淡的黄色。
    而他的上身还赤着,身上都是融化的雪水,顺着他身体的肌理流下来。
    这一路,他连衣服也来不及穿。
    那一阵痛意忍过去,便觉得好了些,此时看着他,竟然是相对无言的状态。
    重云将那盏小油灯放在她头顶的一个小木台上,然后走了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他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哪里痛?”
    他的声音还有些僵硬和沙哑,但是长妤却觉得莫名的安宁,她不由得道:“全身都痛。”
    想了想又补充道:“肚子最痛。”
    若是她平日的性子,一切的伤痛她都会忍着,将自己的柔弱暴露在他人的眼下,那是愚蠢的。
    但是在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场仿佛大梦一场的经历,她却只想将自己的疼痛告诉给这个男人。
    重云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开始解她的衣服。
    此时有光,而且那光又在她的头顶,不比在黑暗中,她急忙想按住重云的手。
    但是重云想要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人能阻止得了。
    他将她剥出来,目光瞬间一暗。
    长妤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也不由心惊,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伤痕了?虽然都很细微,但是此刻一盏灯光下,却意外的分明。
    长妤急忙想要抓住大氅将自己一裹。
    真丑。
    像重云这样对一丝的瑕疵都人受不了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连自己都忍受不了。
    但是那块大氅刚刚近了她的身子,重云便伸手挡住。
    长妤急忙趴在床上,声若蚊蚁:“不要看。”
    她雪白的身子上都是那些细小的痕迹,重云的手拨开她散开的青丝,背部都是。
    他的手触到她冰冷的伤口。
    长妤微微一崩。
    接着,她便感到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了上来,落到了她的伤口上。
    长妤不由轻轻的哼了一声,身子在瞬间的紧绷之后然后放松了下来。
    她能感受到他吻中的轻柔和小心翼翼,像是在吻一片轻易化开的雪。
    他一点点的吻过她的伤痕,像是羽毛,长妤闭上眼,却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她两世为人,哪里有这种被人如此珍惜过的感觉,她便觉得,身体的痛意在他的吻中消失殆尽。
    空气中哪里来的暗香浮动,像是催人的梦,一场繁华落尽,只有香如故。
    不知道多久,他才轻轻的用大氅将她给包起来,伸手落到她的小腹,轻声询问:“这里,还痛?”
    长妤微红的脸摇了摇头:“不痛了。”
    其实还是痛的,但是此刻,她却不想去想那些痛意,她的目光看看着他,最后又垂下了眼眸。
    男人的身体,即使看着也让她有些莫名的烫意。
    重云的手握住她的手,皱了皱眉:“冷?”
    长妤这才觉出那十分的冷来,但是她现在却不想说了,只是微微咬着嘴唇。
    重云掀开大氅,然后在小床上躺了下来,狭窄的小床装长妤一个都勉强,更不用说重云了。两人紧紧挤在一起,他的手臂将她紧紧的锁在怀里,长妤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肌肤的力度和热意,听着那窗外敲打的雪,一时间只觉得犹如做梦。
    她动了动,伸出手圈住重云劲瘦的腰,然后偏头在他的胸膛上落下一吻。
    重云的身体一崩,顿了好半晌,才放松下来。
    偏头一看,长妤却已经睡着,嘴角带着一丝恬淡的微笑。
    茅屋外风雪连天,然而此情此景,却从未有过之温暖。
    长妤闭眼,但是这从未有过的安心入睡却并不安稳,她的肚子再次痛起来,在雪中的奔波已久,各种隐患一下子爆发,顿时便烧得浑浑噩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模模糊糊的感受到有人不断的擦拭着她的手指,她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努力了许久,还是撑不开眼皮子。
    她张张嘴,有温软的东西贴上来,然后是温热的甘泉渡了来。
    什么人!
    长妤脑海里浮现聂无双的身影,仿佛当时她退出去的时候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嘴角。
    而这个人显然更为大胆,她拼命的想要将他推出去,可是便是连动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那种烧的人神志不清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只是还是没有半分的力气,而在数米之外,有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
    “谢小姐这番倒是因祸得福。有些东西郁积体内倒是不好,这般一起发将出来,一下子调理好了,那么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她肚子痛。”
    那大夫干咳了一下,道:“谢小姐只是越是不调而已,可能之前被冻着了,这种事,很难好。不过俗话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这阴阳调和,谢小姐成亲之后,便会好得多。”
    ……
    那边又说了些什么,长妤没有听清楚,只是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拂开了珠帘的碎响。
    她使劲动了动眼皮子。
    醒来。
    她对自己说。
    她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
    一睁开眼就对上重云的那张脸,长妤微微愣了一下,昏迷醒来之后,她的脑袋反应很慢,就像一片浆糊。
    然而重云却再过从容不过,轻轻伸出手落到她的小腹上:“想小解么?”
    长妤本能还在,重云的手在她的小腹上一按,她立马就快憋不住了,但是她在这方面的羞耻心格外的重,只有倔强的避开自己的眼:“不。”
    等他走了自己去。
    但是现在她别说自己走,便是站都站不起来。
    而重云却丝毫不理会她的话,俯身下来将她抱起,拿过旁边雪狐裘将她裹了便走。
    长妤久睡不醒,脑袋还是昏昏然的,只有重云披散的发扫过她的脸,仿佛雨后湿润的天空气息。
    但是直到重云将她放到如意捅上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
    “不……”她羞红了脸。
    这种事太过私密,按照长妤在这方面性子,这简直让她想要尖叫出声。
    重云微微垂下眼眸,看着她无力反抗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脸,让她的目光看向自己:“你要尿到裤子里?”
    什么尿,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粗俗的话!
    可是她又实在没有力气,这种事比将她脱光了站到别人面前更让她不能忍受。
    重云弯腰,将她微微抬起,然后伸手解下她的亵裤,重新安置上去。
    他这串动作做的太快,长妤反应过来,想要去阻止,可是又哪里阻止得了。
    重云挑起她的下巴,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勾:“丫头,看着我。”
    长妤迫使着看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然后,就听到他仿佛焦尾琴弦轻拨的声音:“你的任何地方,只有我能动,也只有我能看。这些事情,你还是早早的适应才好。”
    长妤一张脸涨得通红,浑身都被这句话撩得一颤,不断的想要低下头。
    重云笑了一下,贴着她的耳朵,落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还有,你认为,你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被为师碰过?我的乖徒儿?嗯?”
    他声音低沉沙哑,最后一个字微微上扬,长妤恨不得塞住自己的耳朵一脚将他踢出去。
    “出去!”长妤羞怒。
    重云也不和她计较,站起来,好整以暇的拂了拂袖子,然后这才贴心的道:“待会儿摇这个铃铛。”
    如意捅旁边扶手处搁着一个银铃。
    长妤恨不得自己没醒过来。
    长妤小解完之后,脑袋也慢慢的清楚过来,从冰城开始的记忆开始重新回笼,商城里面的事,还有之后打大雪夜,越想越心惊,不由得看向门外,那晚的话,是真是假?
    然而,又是为什么?
    从再次相逢开始,有什么东西就在改变。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会因为重云而心慌意乱?当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为何在震惊之余,为何会是说不清楚的额兴奋高兴和安宁。
    她闭上眼,心潮起伏。
    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重云,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只是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相对,不知道过了多久,重云才俯身帮她整理好,然后将她裹了抱出门。
    门外是晋城的雪,干燥的,窸窸窣窣的吹拂过九曲的走廊,扑向他们。
    重云的袖子无风自动,轻轻的扫过那落到她发上的雪。
    长妤将自己的手从雪狐裘内伸出来,然后轻轻的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入他的胸膛。
    重云的脚步一顿,停了半刻,最终只是将她抱得愈发的紧,然后继续向前。
    有什么东西悄然碎裂,有什么东西悄然绽放,又是什么东西,在经过重重的危险之后,开始诉说因果。
    我曾跋山涉水而来,用尽永生的力量,只为了和你,再次邂逅。
    这次,再不是一遭生死桥,幽灵录。
    ——
    长妤自那日之后,足足昏迷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其实就是拿人参片和重云的真气吊着命,现在根本没有丝毫的力气。而这半个月,重云也将她带回了晋城。
    长妤不知道自己怎么代替聂素素在重云的身边,也不知道聂素素和扶恒在哪里,甚至这后面又有什么她不曾知道的,但是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问。
    她要试着,去相信。
    有时候你会永远一个人,可是,当你真正遇见一个人的时候,你发现,你没有办法。
    多日的细雪过后,晋城终于挤入一道阳光。
    到现在,长妤已经能够勉强走动几步了,但是重云还是不准她走动,虽然以前就知道这个男人小气又霸道,但是当不断的靠近之后,才知道,这个人何止是小气又霸道。
    长妤看着自己镜子里自己嘴角边的咬痕,确实是连人都不敢见了。
    而重云却从门外走了进来,长妤将镜子一搁。
    重云上前,扫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清粥,长妤最近身子弱,现在只能吃这种流食,重云特地派人去天山取了寒水鱼,快马加鞭送来,让无数养鱼的好手费劲了脑瓜子,才让这鱼运到晋城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这寒水鱼属性寒,但是驱寒却是奇效,长妤的身子冻着了,自然该好好的养着。这清粥看着简单,但是里面却是鱼肉雪白和粥一起熬了六个时辰,一碗便是万金难买。
    他坐下,自然而然的将长妤一捞,伸手摸上她的嘴角:“怎么这东西不合胃口?”
    长妤还是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她直僵僵的坐着,努力不靠近重云的胸膛:“不是,马上吃。”
    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那份猜忌和心惊胆颤的相处之后,她应该感到放松的,但是在见到他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感到一丝紧张。
    以前他时刻捏着她的性命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紧张。
    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重云伸手端起碗,上上下下觑了她一眼:“瘦得硌人,也没几两肉,便是连手也不好下。”
    长妤顿时脸一红,抬起眼来,却正见他嘴角那一丝笑意,还有那波光潋滟的眼,一捞便是千觚明珠。
    她急忙撇开了眼,却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只能伸手端起桌上的清粥,两只手捧着急忙忙的往自己的嘴里灌,但是却没有料到嘴角破了皮,一下子痛的几乎要将碗给扔了。
    重云见了,嘴角一勾,修长的手指一动,伸出手从她的手里拿了过来,然后凑到了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他垂眸,玄色广袖直直的垂落在地,睫羽卷长,竟然有几分温柔。
    像重云这样的人,温柔是罂粟,致命。
    等到他将清粥再次递给她的手中的时候,长妤便只能埋着头喝粥了。
    她安安静静却又微微紧张的捧着碗喝粥的样子,像是一只乖巧的小松鼠。
    长妤将碗给放了下来。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想从他那满是碧海月茶香气的怀抱离开,但是一只手却早在她想跳下去的时候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扶着她的细腰将她扣过去,紧紧贴着她。
    “乖徒儿……”他的声音轻的像是一片迷蒙的梦,沙沙哑哑的好似勾人,“饱了么?”
    他的气息扑在他的耳后,长妤觉得都快绷直成一条直线了,她点了点头。
    重云的一只指头轻轻的挑过来,落到她的脸颊上,将她扶了过来。
    他的指甲划过她的脸颊,微微的痒。
    “这还有。”他低语。
    长妤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就靠了过来,那长长的睫毛仿佛都要触碰到她的眼。
    他靠在她的嘴角上,然后伸出舌头轻轻的一卷。
    长妤屏住了呼吸,眨了眨眼睛,手指不由抓紧他丝滑的绸衣。
    他开始舔,细细的,含着她破了的唇角,轻轻的,一点点的舔过,扣住她的腰,微微低头,像是一幅泛黄的画。
    长妤听到自己心狠狠的颤动,随着他的动作,是一片细雨洒落叶片的声音。
    她只有不断收紧她的手指。
    无法阻止。

  ☆、第四十三章:相顾

热,这个男人即使是最温柔的吻,也热的让人仿佛要融化。
    嗯,比阳光还热。
    晋城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明朗的日头了。
    重云离开后,长妤便躺在水榭上的躺椅上晒太阳,重云的这处府邸便是皇宫也没有这么精致,清凌凌的水面倒映出一片蓝天。
    她身上盖着厚实的雪狐裘。
    在数百米开外,一排的青衣小女孩站在那里。
    在水榭的对面,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正跪在一弯石桥上,正在调香。
    大概是害怕长妤无聊,所以重云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位调香的圣手,但是对于长妤来说,这东西对她而言并无什么用。
    身体好些,她的脑袋就开始转动。
    她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指甲。
    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见过聂素素,她活着的机会有多少?扶恒想要干什么,重云又想干什么,还有,聂无双要干什么?他到底站在哪边?
    那日聂无双暗地里将帮助他,将那把小刀渡入自己的嘴里,可是,她不会忘记,在他退出来的时候,他含着她的舌尖顿了许久。
    这,又是什么暗语?
    至于重云,当日他对自己的那番做法固然有试探的意思,但是他可不相信,重云会忌惮扶恒,这个人便是连云晔也不放在眼底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人。
    真是,头疼啊。
    她闭上眼,又懒洋洋的晒了一下太阳,准备好好的理一理。
    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晒着晒着就睡着了,梦里面她又回到了前世的小时候,那片白衣舒展在月光下,无限的蔓延开。
    他对自己说;“你,便叫长妤吧。”
    如此清晰,宛如再次重临。
    只是,那个时候自己还小,只摄于云晔的风华,根本不会有其他想法。
    但是今日的梦里,再次看上那双眼,才发现那眼底种种的痕迹。
    那种彻骨的哀伤和期盼,每一次眼光的横掠都是刮骨钢刀,让她的心被狠狠的一痛。
    “师尊!”
    长妤低声呼叫着睁开了自己的眼。
    一睁开眼,已经是正午,阳光照得人看不清,而自己的手被人托在手里,她转头,就对上重云微微眯起的眼。
    长妤不知怎的有几分心虚,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丝笑意:“师傅……”
    重云垂下了自己的眼眸,不语,只是用手轻轻的拨弄着她的手指。
    长妤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可是她便是觉得,重云在危险的思考着什么。
    顿了许久,重云才道:“丫头,你知道吗,你只有心虚和心里在盘算什么的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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