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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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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怎么还不过来?!
长妤仅有的一丝清明让她非常的想要对面的那个男人来到她面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响起搁笔的声音,然后,那人站了起来,吹灭了最后一盏灯火。
眼前瞬间暗了下来,长妤一点也看不见,只听到有清浅的脚步声向着床榻走来。
他站在床前,然后有脱衣服的声音传来,片刻之后,他掀开了床帐。
很显然,站在床边的人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一阵袖风一带,眼前裹着的人翻转了过来。
长妤迷蒙的眼睛看到了一个颀长的影子站在那里,黑暗中只有那双眼睛仿佛清泓。
“素素?”他似乎微微惊讶。
现在黑暗中长妤看不见他,但是他却可以将少女看得清清楚楚,她仿佛在忍受着极端的痛苦,整张俩都是汗水,满头的青丝都倾泻下来,全身上下除了脑袋都裹在毯子里,无法动弹。
聂无双从来没有见过女子这般的状态,只觉得眼前顿时拥入这分艳色,叫人不敢多看。
他的目光一转,突然抬手,然后“咻”的一声,将香炉内正在燃烧着的香给灭了。
看到眼前少女这个样子,他立马断定了,那香炉内的香有问题。
谁都不知道,他不仅手有问题,便是鼻子也闻不出太多的东西,但是因为打小服食毒物,而且心境极其的清明,所以任何的药物都不能扰乱心怀。
而且,他打小修行的武功,便让他必须要有心境通明。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手放到了少女的额头上,他的医术也绝对不在陈之礼之下,因为从小身体受苦,所以这方面他就钻研的比别人多些。
那冰凉的手指一靠近长妤,长妤便觉得一股清凉直直的窜到心里去,她轻轻的嘤咛一声,眼底的迷茫之色更重。
聂无双被那一声低吟弄得心底一颤。
但是他定力非常,即便眼前美人无双,也仿佛不能乱他心怀。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知道她被点了穴道,于是隔着被子想为她解穴,但是当他的手指落到少女的心口的时候,少女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的目光一闪,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阵冷风袭来,他转头,直直的朝着门口行去。
他轻轻的一挥袖子,门“刷”的一声被打开,他背负着双手站在那里,眼神微微一冷的看着密密麻麻跪在外面的白衣人。
“公子。”那些人低着头,恭敬的道。
聂无双不说话,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一向温和的男子不说话,任是谁都看得出,他生气了。
跪在最前面的少女低着头道:“公子,还请你今夜务必完成家族交代的使命。”
聂无双站在那里,微微垂眸:“这样,好吗?”
他的唇紧抿,如山岩之裂。
那少女道:“明珠不知道好不好。族长知道,公子心境非常,任何东西都不能损一丝通明,所以,给那位小姐下的,是聂家双生散,您知道,若是公子不与她行房事,便是公子你日日为她运内力延缓药性,也绝对撑不过一个月。”
聂无双那波澜不惊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怒意,修长的眉微微一敛,那双眸子有了一丝压力,但是就是这一丝压力,却让那些白衣人忍不住将自己的头往下压得更低。
聂无双冷冷的道:“本家?本家便可以卑鄙行事?本家便可不顾他人意愿,强迫人?”
明珠低着头道:“天下女子谁能配的上公子?那女子能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公子,那是她的荣幸。而属下,将会在这里守着公子,直到事成。”
聂无双看着他们,突然一笑:“这般无耻,倒是聂家人干得出的事。”
他说着,突然将门给带上,然后转身进入屋内。
长妤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聂无双从旁边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汗,然后道:“姑娘,抱歉,我先替你解穴。”
封锁长妤筋脉的不是一般的手法,而是聂家人所独有的,恐怕除了他和聂家少数的几个人,恐怕没有人能够解的开。
他说着抵着长妤的额头替她输送了一丝内力,看着长妤的眼神恢复了一些清明,然后伸出手去拉长妤身上裹着的毯子。
毯子拉了半截,聂无双的手突然顿住,然后急忙转头,一下子将少女身上的毯子给掀了上去。
“对不起。”
清俊的男子耳根微红,急忙的站了起来。
解这穴道,几乎要将全身的大穴都给触碰,但是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一丝不挂。
那一瞬间逼来的艳色,让他的心瞬间停止,然后又极快的跳了起来,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少女的第一眼起,那双眼睛就仿佛带着诡异的力量一般嵌在了一块地方。
所以,他才会让陈之礼去替她看病。
而陈之礼回来后说的话也让他心中起了波澜。
因为,谁都不知道,他的体内,也有双生蛊,而且,这双生蛊从他一生下就有。
他想了想,然后极快的走到自己的书案前,将今晚写的那些东西全部的放好,然后刷刷刷留书一尺,转身,看着长妤。
长妤也看着他。
两人在黑暗中相对,那双眼睛让聂无双再次感到一丝凝固。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妤感到聂无双走了过来,然后俯身,将少女抱了起来。
即便他只有一只手,但是想要抱起长妤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少女身上的香气一丝丝的传来,而她靠在他胸前的发丝,在走动间蹭在自己的身上,因为被汗打湿,所以那微微湿漉漉的感觉凑进来,痒痒的,让他的胳膊不由得一僵。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双生散的药效太大,靠在聂无双的怀里,长妤竟然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只觉得干净清透,身体的本能想要让她靠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她轻轻的将自己脸颊蹭在他的心口,聂无双只觉得心口一丝疼痛涌起的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欢喜生了起来,他一向无欲无求,但是在这个瞬间,他的手不由得一紧。
然而这也不过隔着一层薄薄的毯子。
于是,他超常的触觉可以让她感觉到少女轻软的身子,每一分每一毫的起伏勾勒,刚才拉下毯子时那具玲珑的身体瞬间飘了起来,他的喉咙动了一下,然后张开嘴,轻轻的喊了一声:“素素。”
那两个字在舌尖盘旋,终于吐了出来。
和当初所见的时的“素素”不一样,仿佛很久之前,就有一个少女站在他面前,她说。
你便唤我素素吧。
他忽而笑了。
然后,他带着她,走出了房门。
他的整个屋子,全部围着白色的人影,看着他走出来,有些惊讶的道:“公子!”
公子难道真的为了不碰这个女人,带着她回去?!
明珠低头道:“公子,不要让属下为难。”
聂无双站在那里,摇了摇头:“这世间,最大的为难,原本就来自于自己。”
他说着,袖子“刷”的一下抽出长剑,然后凌凌的剑光一拨,瞬间割裂黑夜。
这才是属于他聂无双的剑法,快捷和悠然同在,杀意和谢意并存。
如同他的人。
白衣人迅速围了起来,但是聂无双想要出手的时候,这些人又怎么能抵抗得了。
他的剑飘忽,忽如春风急雨乍来,然后,一点点鲜血瞬间冒了出来,每个人的身上,都不过一点,但是那一点,却在停在了他们最薄弱之上,让他们瞬间失去了武力。
这比杀人更困难。
然后,在解决掉他们之后,聂无双这才收手,然后抱着长妤往外面掠去。
那个叫做明珠的少女脸上露出一股凝重之色。
公子的武功,似乎更高了。
黑暗中,长妤的身子在马车内颠簸,聂无双不敢多碰她的身子,只有将手放到她的脖子后面,替她输送一丝气息。
长妤的眼神已经恢复清明,马车内放着一盏小小的灯,她侧头看去,只看到聂无双沉静温柔的侧脸。
聂无双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她。
聂无双微微颔首,“无双很抱歉,让姑娘受了如此大罪。无双必定会替姑娘解了东西。此事是无双连累了你,以后你不论有什么要求,无双都会照做。”
能够得到聂无双的一句承诺,这几乎是天下所有人都想要的。
长妤张张嘴,眼神清冷:“解穴。”
聂无双自然能看清楚长妤的口型。
他道:“这是聂家的独门手法,必须要经过全身的大穴,若要解穴,按照姑娘现在的状况,无双恐怕有所冒犯。”
他是这世间最为有礼的君子,按照他的身份,根本不必对她有所顾忌。
长妤自然知道,在床上的时候聂无双就想替她解穴,但是却没有料到她已经被人剥的精光,按照聂无双所想,肯定是想将她带回聂家之后,让聂家的女人为她解穴。
可是,长妤却知道,这样太危险。
因为,不管从哪方面来讲,聂无双此行绝对不会安全,自己若是连行动都不能,那么必定成为聂无双的负担。
事急从权,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妤觉得没有什么。
于是,她看着聂无双,开口,无声吐出两个字:“解穴。”
那双眼睛太过冷静,冷静得近乎无情,于是,聂无双顿住了。
他终于微微颔首:“好。”
说完好之后他停了一下,又道:“若是姑娘愿意,无双愿意娶姑娘为妻。”
不是因为这件事而负责,而是因为是你才想娶你。
长妤只是冷静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垂下眼眸,然后点了点头,然后撕下了自己的衣襟,对折之后蒙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看着”长妤的方向,轻轻开口,道:“冒犯了。”
他说着,将手落到长妤的身上,拉开了毯子。
——
看着那辆马车疾驰着往外面奔去,站在墙头上的人微微凝眉。
“燕王。”旁边站着一个锦衣公子,容颜出众,发束金冠,身上的衣袍绣着金线。
站在墙头上的人穿戴着黑色的斗篷,在听到旁边的人说话之后,转头看着他道:“段公子如何看?”
那段公子将自己手中的折扇一转,笑了笑:“燕王殿下如何看?”
燕王道:“聂无双竟然敢单独出行,未免也太自大了些,难道他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吗?”
那段公子笑了笑:“谁知道聂无双的呢?既然他敢,咱们就让他有去无回罢了。只要跟着他,在他进入聂氏本家的地盘以前,将他干掉,聂氏本家的人也不会说什么。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有一个平衡,虽然据我所知那些家族只有两个,但是能让聂氏隐退几百年的绝不仅仅是一个段家,所以,单单为了一个聂无双,他们或者还不肯出手。”
燕王笑了笑:“那么,就先把聂无双解决,然后才去杀了那个一捏就死的小皇帝吧。”
那段公子摇了摇扇子:“燕王殿下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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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做了三千党,看看今天补得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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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哒的小剧场
长妤同学给聂无双学霸含情脉脉的送了一封情书。
无双小同学反应1:当着长妤的面珍而重之的将情书收起来。
无双小同学反应2:温柔的拉住长妤的手,还以含情脉脉的眼神。
长妤同学给重云学霸含情脉脉的送了一封情书。
重云打开:就凭这些就想让我当你的奸夫?
长妤:你去死吧!
重云同学一把将长妤拉回来,然后壁咚,车咚,床咚各种咚完:呵,你这个没耐性的笨女人!
☆、第十二章:相同一张脸
聂无双的触摸到她的肌肤,落到了锁骨下。
黑暗中少女身体的结构勾勒在他的脑海中,指尖轻触,似乎也能感觉到那米分嫩的身体上那种香气。
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停留,手指在暗中一扣,真气送了出去,最后极快一收。
手指一收,他便极快的扯上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从马车的旁边扯出一件衣服,放在了旁边,接着转身走出马车。
长妤的身体过了片刻,方才恢复力气,然后,她拿起聂无双放在旁边的衣服,给自己套上。
这衣服很显然是聂无双的,好在干净,带着些微梨花初绽的芳香,因为长久的不能行动,所以她的身体还有些僵硬,她勾手指将腰带系上,等到身体自如了以后,这才掀开车帘。
聂无双站在马车外,黑夜中扑面吹来的风,他的发飘了起来,他感到长妤掀开了帘子,然后转头,看着她,然后微微颔首:“如果姑娘不介意,可以出来吹吹风。”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雅,在黑夜中给人以无限安心的力量,
长妤走出去,盘腿坐在他的身边,两人穿着同色的衣服,在马车前坐下,迎着风,仿佛有别样的感觉。
长妤张张嘴,然后看向聂无双:“聂公子。”
两个清朗的字句,但是因为许久未曾说话,所以,微微的沙哑。
聂无双秋水一般的双眸闪过一丝讶然,但是,他迅速的恢复了平静,含笑:“素素。”
这两个字让长妤颇为不自在,但是对面的人含笑看来,仿佛尘埃里开出的一朵花,灿然温暖。
可惜她不是素素。
刚才聂无双为她运气,却没有料到将她的筋脉给打通了,连带着那逼仄许久的武功也恢复了过来,还有堵在喉咙里的一口气也有了生机。
长妤的目光看着赶车的马车夫,目光掠过他厚实的背,还有那朴素的衣服下面华贵的靴子。
这真是,长妤转头看着聂无双,看着他神态自若,悠然看着前方,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赶马车的人并非一般的人。
此人能在大夏如此不平之时带着她前往聂家,恐怕早就有所准备,而且,还另有计谋。
两人就这样静默的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渐渐白了起来,长妤立马又感觉到身上那股不舒服的感觉起了来,这件事情,她尚不知如何开口,压抑那股药性是很费内力的一件事,除了像聂无双这样天生根基厚的人,但是即便是聂无双,如果到聂家需要一个月,那么这一个月对于聂无双来说也不是容易的。
但是聂无双已经伸出了手。
长妤伸出了手,聂无双修长的两根手指落到长妤的手腕上,然后,一股绵厚的内力就跑到了长妤的身体里,然后,她就觉得那股燥热退了下去。
聂无双收手。
长妤也自然的将手收了回来,然后微微垂眸。
聂无双转头看去,只看到少女美丽的侧面,明明是一张十六七岁少女的脸,但是整个人却有种独特的气质,他看着她垂下的双眸,长长的睫羽微微一卷,使人想起颤巍巍怒放的花蕊来。
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那睫毛。
一起这个念头,聂无双就急忙收住。
黑夜终于被马车碾尽,就这样向着南方走了三天,天空再次下起了雨。
而此时,两人已经进入了聂家的势力边缘,只要走过前面的城镇和大山,就会彻底进入聂家的势力范围。
八百里望岭,俱是聂家一人天下,那是不被皇权所控制的家族,他的历史,甚至比一个王朝的历史更为长久。
到了此处,聂无双反而慎重起来,于是两人便不再日夜兼程,在过山之前,先筹划好以后的路程。
边远的小镇人不多,又下着雨,所以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已经是傍晚,青石板被打湿,隐约只有几盏灯火的光亮笼罩着,更加的萧索。
但是按照长妤的直觉,整座小镇都笼罩在危险的气氛中。
聂无双先下了马车,伸出手,道:“小心打滑。”
长妤看着那只手,掌纹清晰,一条线路纵横开来。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重云那只没有掌纹的手掌。
重云,重云,且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就这样离开,他是否在寻找?
她的眼前浮起他最后的眼神,心里不由一阵绞紧。
长妤没有将手落到那只手上,微微偏头,道:“我自己可以。”
聂无双看着她走开,于是从善如流的将自己的手掌给收了起来,然后跟在了后面。
进入客栈,掌柜的就向着他们看来,一时之间,他愣了愣。
聂无双对着长妤道:“不知道要一间客房可不可以?”
长妤知道,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到聂家的地盘,会是一阵血雨腥风,而且她现在必须要有聂无双替她镇压药性,否则,就会危险。
长妤点了点头。
聂无双将银子递过去,那掌柜的一看两人风姿,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于是双手接过,看着两人,道:“后院左排第三间,两位请。”
因为地处边远,所以这里的客栈其实也是人家户所在,因为比较大,所以由客人和他们的家人一起居住。
后院旁边种着一棵桂花树,这个时节花开灿烂,香气馥郁,忍冬的花藤沿着屋檐往上爬去,点点的翠绿浸透着人心。
而桂花树下,放着一盘棋,桂花树的枝桠上挂着一盏灯,灯花一点点的爆开。
聂无双转头看她:“不如,也作闲敲棋子落灯花一回?”
长妤看了看天上的一轮月缺,点了点头:“也好。”
两人坐下,那掌柜的捧着一壶小酒和几盘小菜过来,然后轻轻的放在两人的旁边,笑道:“两位,今日是我媳妇儿生子,今日皆是大喜,特地奉上一壶自家酿的桂花酒和自家的野菜一叠,还望两位贵人笑纳。”
聂无双含笑道:“多谢。”
那掌柜诚惶诚恐的道:“不不不,两位贵人能进入咱家的院子,那便是在下的福分。只是,小的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两位不要推辞。”
聂无双道:“何事?”
那掌柜的道:“想请两位贵人替我的孩子取个名字,权当有个彩头,以后能够封官拜爵,光宗耀祖。”
聂无双和长妤相对一看,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站了起来,长妤迈步而去,聂无双转头对着那掌柜说了句什么,那掌柜的点了点头,急忙转身对着旁边他的大女儿说了一句。
长妤和聂无双走过去,少妇还躺在床上,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子抱着熟睡的婴儿。
因为刚刚生下来,那小孩子浑身米分嫩嫩的,却又是皱巴巴。
长妤瞧着也有一丝好奇,她从来没有见过刚生下来的婴儿,以为会是很好看的一团,但是没想到却是这个模样,丑丑的,像是一只红猴子。
而此时,那老妇人将怀中的小孩给递了过来,道:“贵人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抱抱。”
长妤想拒绝,但是看着那双温和的长者的眼睛,却又无法拒绝,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过那孩子,但是刚刚一抱,那孩子就醒了,她瞧着那孩子,那孩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对着她笑了一下,明明长得不好看,但是长妤却瞧得心中一暖,于是她也笑了起来,但是没有想到,她这一笑,那小孩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长妤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这,怎么哭了。
她对什么事情都有应对方法,如果是遇到不配合的,最多就是以武力镇压,但是现在,这让她怎么用武力镇压?
微微无措的她不自觉的想要寻求帮忙,于是不由自主的将头一偏,却一眼对上聂无双含笑的眼眸。
顿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脸微微一红,然后将怀中的小孩子递到了那个老妇人怀里。
聂无双含笑转了自己的目光,长妤只觉得一股子莫名其妙的东西往心里奔,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不会带孩子吗?不会学吗?以她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有学不会的?
一向对自己学习能力自信满满的长妤,并不知道,在带孩子一道上,却并非学能够学会的,而她也不会知道,自己以后会被孩子折腾成什么样。
当然,此是后话。
而正在这个时候,她感到聂无双抬起了手,于是,她猛地回头,就感到身上一暖,却是聂无双将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急忙伸手想去推,但是聂无双的手却盖了下来。
他的手瞬间盖住她的手。
他的手温凉,带着茧,不是因为拿剑,而是因为执笔。
长妤心底微微一惊,转头,却看见聂无双明亮的眼眸,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闪过一个念头。
聂无双的意思……
她急忙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即使是如此温和的手段,她还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别人碰她。
然而在她挣脱的同时,聂无双已经将手松开,然温柔的道:“夜深,风凉。”
旁边的掌柜道:“这位爷是多疼夫人,见到夫人冷就立马让小的找干净的披风来,这披风是镇上人的老手艺,干净的,没用过。”
长妤心中想要解释,但是又想解释也没意思,于是也就闭了嘴。
聂无双看见长妤心中淡淡,也不由垂了眼眸。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有一瞬间大尴尬,那边掌柜的急忙笑道:“两位贵人看,咱家这小崽子取什么名字好?”
长妤开口:“望生。”
聂无双开口:“望生。”
两人同时开口,心底都微微一惊,但是却都不曾将目光分给对方一分。
掌柜的也是一愣,但是瞬间就笑了起来:“望生!好名字!谢谢两位贵人了,两位真是心有灵犀。”
长妤和聂无双都沉默了下去。
长妤看了看那孩子,然后转身离开,直接走到那桂花树下坐着,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聂无双也跟了过来,坐在她的对面。
他拈起一颗棋子,然后放到了棋盘中,道:“先示弱,怎么看?”
长妤抬起头,知道他另有所指,于是也捡起了一颗棋子,落到他面前,道:“不过一棋子而已,我黑色围攻,如何?”
聂无双放了一颗白子,然后杀了一片,微笑:“焉知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长妤扫了一眼,然后放下一颗黑子,摇头道:“可是却连累了这一片,公子于心何忍?”
现在这个状况,他们寄居在这里,无非就是将危险带给了这户人家,一旦动手,想要不伤及无辜,又谈何容易?
聂无双看了看她,眼底带着欣喜之意,他双目本若秋水,这般一横目,盈盈看人时,仿佛要将人溺毙在里面。
但是奈何这样的目光对长妤根本没有杀伤力,她见聂无双不说话,于是低下头,然后收了自己的棋子。
聂无双却开口,落下一子:“不会。”
长妤抬起头看他。
聂无双的眼光清明而朗阔,就如第一次在莫丹王城外见到的那样。
“我不会让多余的一人受到伤害。”
长妤微微惊讶,这要何其的胆量,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聂无双看着她坐在对面,秋夜里有寒风过境,吹着她的发扫过她的眉眼,几乎要忍不住伸出手去,将她的发给扫开。
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细雨飘飘洒洒的落下,空气里桂花的香气愈发的浓厚,像是在纠缠着人心。
两人落下棋子,然后收了东西回到屋子里。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收拾的倒干净,长妤看着聂无双,道:“聂公子先去休息,我在马车上休息够了。”
聂无双知道长妤的性子最是倔强,在这方面是不肯示弱的,于是他道:“借我一床被子如何?”
长妤看着他,点了点头。
聂无双拿下一床被子,然后在地上打了地铺,然后随意的躺下,反手将自己的手枕在脑袋下,闭上了眼睛。
长妤也知道,像聂无双这样的人,是万万不会让女人受到一点委屈的。
于是,她也不说话,走到床榻间,和衣而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无双睁开眼,然后看着床榻上和衣而眠的少女,嘴角微微荡漾起一丝笑意。
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床榻旁,一伸手,按在她的后背,小小的身子,蝴蝶骨突出来,隔着衣服也能感觉的到。
他的心不由一刺,将自己的真气渡了一点在她的身体里,接着在黑暗中看了那紧闭着双眸的美丽的脸蛋一眼,不由轻轻张嘴,喊了一声。
“素素。”
——
雨夜却并非完全的平静。
在院子后面,那马车夫却悄悄的转了出来,然后,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迷药,悄悄的投放到院子里。
那迷药在空气中无声的弥漫开来,于是,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寂静。
做完这些,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哨子,然后吹了几下。
像是黑暗中的鸟鸣。
于是,不一会儿,就有几十个黑影从远方极快的往这个小镇掠过来。
“办好了吗?”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
那车夫点了点头:“爷放心,办好了。不会惊动任何人,这迷药进去也有小半个时辰了,药效应该发挥了。而且,那聂无双竟然和一个女人同宿,佳人在怀,那戒备心肯定会降低。便是任他是天王老子,也躲不过。”
那男人点了点头,然后道:“跟着。”
于是一行人立马跟着那马车夫走到这处宅子的外面,那车夫道:“他们就在这里面。”
那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旁边的一个男人点了点头,那男人一把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长剑,然后对着窗户一下子捅了进去。
他的手一动,那窗户就被撬开。
他刚想翻身进去,却突然觉得有一道光从自己的眼眸下刺下来,他猛地一退,但是那人竟然已经将他这一退也算计到了心里,那抹光微微一点,那人的喉咙已经被割破,然后,一汪鲜血顿时喷射出来!
众人抬头,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即使在雨夜里,却依旧透亮,手中拿着滴血的长剑,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杀意。
这世间有两种人最为可怕,一种是杀意可摧毁一切,而另一种,却是杀人也不似杀人。
毫无疑问,聂无双属于后者。
他挽着长剑,一掠,鲜血肆掠。
而后面跟着的那个马车夫,一看到情况不对,立马就想逃,而一面逃,他便从自己的手里掏出信号弹。
“咻——”的一声,信号弹的光亮瞬间划过天空,于此同时,在小镇十里开外,有三千兵马迅速的往小镇掠来。
聂无双的嘴角浮起一丝轻松的笑意,然后飞快的,向着那三千兵马的方向掠去!
当聂无双离开的刹那,长妤却已经睁开了眼睛。
但是,就在她睁开眼睛的刹那,门突然被推开,然后,一群白衣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白衣上绣着繁复的花纹,看着便精致,她微微抬头,将脑袋上带着的帽子一掀,露出一张绝色的容颜。
而此时的长妤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那容颜绝美的少女走上前来,一把抬起她的脸,愤怒的道:“长得就这个样子嘛,族中多得很,哼!凭什么家族却选中了这个女人?!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要划花她的脸!”
旁边的白衣女子道:“小姐,别惹恼了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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