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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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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妤按住重云的手,他每说一个字长妤的脸便烧上一分,什么“吃”!什么“美味”!这般无耻的话他都说的出口,而且说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这人的嘴到底是怎么长得!
长妤羞愤的看着他,然后冷哼一声别过头。
外面周听星道:“如果秦世子要的不过是谢三小姐的身子,那么在下会和贺兰老夫人说说,将谢三小姐借你几日,让你和谢三小姐鱼水之欢尽兴之后要回来。若是要的是谢三小姐的心,也可以让贺兰老夫人留下谢长妤的性命,当谢长妤对贺兰老夫人再没有用的时候,秦世子便以英雄救美的姿态出现,相信对秦世子拿下佳人芳心很有助益。”
周听星是善于抓住重点的人,她这般说无疑是针对秦笙的目的来说的。一个男人,她都可以满足你的两种需要,你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可是,她总是不懂感情这份心思。
秦笙的脸色微变。
站在下面的谢钧道:“秦世子,不过是一个女人。便给你玩弄几天,到时候还望齐国府给谢府一些面子。”
秦笙脸色发黑的看着谢钧。
这就是谢府的老太爷?!竟然连自己的亲孙女都这样对待!
那边贺兰逸却冷冷的道:“那个女人先让我报了仇再说!呵,当日见到我像是看到苍蝇一样,我就偏要碰她!呵!”
秦笙的脸色再次一变。
想起谢长妤穿着淡色衣服仿佛邻水而开的水仙花般的身影,他就觉得这些东西根本都不会属于她!
这个时候,吴威的长刀挣脱贺兰老夫人的阻拦猛地攻了过来!
秦笙立马伸手去挡,周听星急忙伸手去提裹着谢长妤的被子!
但是哪里容她挨得着。
一只手靡丽幽艳从黑夜里伸出。
然后,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冷嗤和讥诮。
“本殿和爱徒的被子,就凭你们这些阿猫阿狗的手,也想碰?”
☆、第七十六章:曲子
那被子在黑暗中展开,众人尚不能瞥见里面景象,那被子已经再次包裹起来,然后落到男子的怀中,
被子里的少女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重云低头瞥了一眼。
真是一只,小狐狸。
长妤在重云开口说话的那一刹那,就按住了自己的气海,然后装晕了过去。如果她现在醒着,那么唯一的途径就是和眼前的这几方人马对上,那么剩下的途径就只有决裂,现在,她可不想蹚浑水。
众人全部都呆在了当场,秦笙看着长妤露出的苍白的脸,不由生出几分担心之意。
重云的目光掠过秦笙,微微一停:“齐家的小子?”
若论年纪,秦笙比重云倒还大了几岁,但是重云根本不像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应有的感觉,除了样貌。
秦笙嘴巴看了一眼长妤,道:“不知十三皇子有何见教?”
重云却不再说话,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所有人,周听星瞬间反应过来,忍不住后退一步,然后低头道:“殿下。”
重云的唇角一勾:“宫里面呆着,可舒坦?”
周听星低头道:“尚好。”
重云低头看了一眼长妤,手慢慢的拨过她的发,道:“若非本殿今夜刚好来此,本殿的未婚妻是否要被你们摆弄?”
周听星脸色一变:“不敢。”
她可是真的料不到这重云和谢长妤有干系,他们对着谢长妤固然是心怀鬼胎,难道这重云也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可是这谢长妤能有什么好值得他谋取的。若是为了和谢钧贺兰府一样的权势家族,那么几年前他就可以翻覆朝堂了。
重云冷冷的一笑:“不敢?”
他的手一挥,强大的气劲瞬间横飞出去,站在最后面的贺兰逸的身子突然斜飞出去,然后“砰”的一声,砸在了墙上。
贺兰老夫人脸色大变,急忙想要冲上去,却一把被周听星拉住,然后周听星道:“还望十三皇子恕罪,从此以后,我等再也不敢动您的人。”
重云轻轻的一笑:“是么?但愿。”
他说着淡漠的转身,然后消失在黑夜里。
贺兰老夫人这才急忙去查看贺兰逸,幸好重云并没有用什么力,否则现在贺兰逸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听星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贺兰老夫人道。
周听星看着重云消失的身影,道:“贺兰老夫人,如果你不想惹事,就暂时不要动手。若是今日那长妤真的是他看重的人,那么现在,我们也不过一具尸体了。”
吴威站在那里,狠狠的将自己的刀一扔:“不过一个男宠罢了!”
周听星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只有秦笙怅然若失的站在那里。
走出了所有人的视线,长妤睁开眼,挤出一点笑意:“师傅,徒儿太重,麻烦您松松手。”
她都快僵死了!
重云却冷淡的低头看了她一眼,突然间一个起落,然后开始飞奔。
等到他将长妤放下来的时候,长妤才发现他们竟然到了皇宫内。
两人站在皇宫中的高阁之上,将这大燕皇宫囊括于眼底,地台莲花层层垒砌,飞阁流丹鳞次栉比,而在他们的对面,九重云塔层层上耸,长明灯燃烧不尽,周围的碑林犹如丛林,这一共三百二十七个古碑,每一个都代表着帝王的陨落。
整个大燕有两座九重云塔,一座在太清神殿内,而另一座,就是在这皇宫之内。
这座九重云塔不止起于大燕,在人们不知道的更长的时间里就存在,在历朝历代的变化中,每代的帝王死之后,都会在九重云塔前树立一块碑,以记述生平。
但是长妤知道,这不仅仅是生平,但是到底是什么,当年的云晔也没有说过。
云晔不说的事,她也从来不过问。
只是这皇宫内的九重云塔,却从来没见云晔去过,那时候她还小,误闯了太清神殿,还记得他穿着一身云袍缓缓从殿内走出的模样,他的手拂过她的眉眼,甚至连手指上都粘在那数百年来不见烟尘的光。
“长妤,你,便叫长妤吧。”
隔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得那两个字从他口中喊出的模样,仿佛流年欺过的刹那拈起的一朵花。
于是便有了她的名字。
不是后来那赫赫有名的昭华,而是长妤。
无论重云和云晔的相貌如何的相像,但是眉宇间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有着不知道多久时光洗礼的人,你从他的眼里看不到山河,看不到星辰,甚至,连他自己也看不见。
那时候,她拜他为师,每分每寸都是无比的尊崇,而不是对于重云的敷衍和利用。对于重云,她认为他们彼此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想从自己得到一些东西,而她,也可以借用他的势。只是,重云不知道不是真正的谢长妤,或者,他想要的东西,这辈子都要不到了。
迎面的风从碑林里吹来,带着阴森刺骨的寒意,长妤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她身子到底还是弱,即使这些日子重云帮忙洗髓炼骨,虽然他是动手动脚的叫人恨不得斩断了他的手,但是也不得不说她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
她正在想着,突然间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拉,她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寒风迎面而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重云一把拖进了怀里,他明明冰凉的身体瞬间滚来热度,那碧海月茶的香气瞬间侵满她的身体。
因为重云只穿了一件外袍,长妤被他连着袍子裹住,只贴着那结实赤着的身体,她的脸上顿时烧了一烧。
重云的手搭上她的手腕,渡过来一丝气息,讥讽道:“就你这身体,死了看不好玩了。”
长妤低下头,明明想反驳,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总觉得,当重云进入这片地方之后,情绪有些异样。
说不清楚是什么,仿佛连身上那种屠戮死寂的气息都淡了许多。
她正在想着怎么说话,但是重云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只勋,然后,放到了嘴边。
那第一次见到重云时,他坐在九重云塔上的埙声再次响了起来。
瞬间,那种根本不属于他所有的空旷寂寥滚滚袭来,整个天地仿佛瞬间静止了。
长妤微微转头,就看见他近在眼前的脸,长长的睫羽盖下来,他垂着的眼眸看不清楚任何的神色,唯有按在埙上的手指轻轻的动。
仿佛心神恍惚。
长妤也跟着恍惚了起。
重云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又似乎在远处响起。
“你听过这曲子么?”
“没……”
长妤恍惚的说出,但是却在瞬间反映了过来,她的脑海里跳出这只曲子的音符来。
角调式,宫调式,羽调式……
这些音符慢慢的组合成一个谱子,然后从记忆里挑选出来。
“师尊,您会吹这首曲子吗?”
“不能。”
……
她没听过,但是,她看过!
只是,只是这重云怎么可能会吹这个曲子?!
她猛地抬眼,正对上重云幽深的眼眸,他缓缓张口,十分确定的微笑道:“原来,乖徒儿你竟然知道这首曲子。”
☆、第七十七章:公子
竟然是试探?!
长妤对上那双眼眸,那种铺天盖地的沉郁压下来,艳红的嘴唇勾起的弧度仿佛沾染鲜血。
长妤只能微笑道:“没听过,但是看过。”
重云道:“哪儿看的?”
长妤干脆随口胡诌:“梦里。”
她又不可能说是在太清神殿,现在那地方可以一本书都没有了,若是原来真的有,重云这厮怎么还可能等着来问他,只能说明在他之前,那本埙谱已经不见了。
可是她又不可能说自己其实是七十年前的人,只能这样胡诌。
重云静静的看着她。
长妤也安静的回望他。
默默对峙。
过了好半晌,重云才笑了起来,用手绕了绕她的一缕发:“梦里?那么,徒儿,你可要多多做梦啊。”
他说完就那样抱着长妤,然后飞快的一跃,直奔到长妤的院子里,然后将她放入床榻之上,抚摸着她的眉眼:“乖徒儿,好好睡觉,然后,好好做梦。为师近日大概不会来了。”
长妤微笑:“师傅,您慢走。”
重云低头瞥了她一眼眼底藏不住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忍不住一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角,这才好整以暇的离开。
长妤看着他离开,眼底渐渐的浮起一丝疑虑。
这人,到底想干嘛?
那边吴莲的声音却在外面响了起来:“长妤。”
长妤捡起一件外裳披上,看见吴莲进来的样子,问道:“人都还好?”
吴莲道:“大家都没事,他们下得药早就被我们换了力道。刚才周三等在外面,但是他却没有动。刚才我进来找了一圈,你去哪儿?刚才把我们急得。”
长妤微笑:“没事。今晚的事情暂时就这样了,没有人会再来了。休息休息吧。”
吴莲点了点头,也就离去了。
——
重云提着一盏羊角灯,宽广的袍子曳在地下,然后一步步晃悠在黑夜里。
“殿下。”锦衣公子从旁边走了出来,“今日之事如何?”
重云慢悠悠的将灯挂在旁边的树枝上,道:“虽然也无甚大收获,但是总算知道没有找错人。那丫头,呵。”
他垂下了眼眸,抹了抹嘴角,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很好。
那边的锦衣公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那似勾非勾的唇角,道:“殿下,大夏的人已经进入大燕国土了。”
“哦?”重云回头,“那又如何?”
锦衣公子低下了头:“不动手吗?”
重云漫不经心的道:“干我何事?”
他顿了顿,又道:“听说大夏有个叫做聂无双的小子,似乎有点名声?”
锦衣公子干咳了一声,岂止是有点名声?大夏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撑下来的!
重云拨了拨手指:“你说,本殿将他的皮剥下来作一幅美人图怎么样?”
聂无双,一听这个名字,他就极其的不喜欢。
什么东西。
锦衣公子不说话。
他知道,这位的眼底,大概是什么人都瞧不上的。
重云看着那跳跃的灯火,然后曳着双袖转身离去。
这世间尸骨,若非遍地纵横,又怎见生灵无恙?
——
千里之外,一夜风雨,浩浩荡荡的车队碾过泥泞。
“公子。”美丽的少女笼上帘子,然后为他端上一碗药,“进入南地,多潮湿,您且多喝点药,小心受寒,否则手臂又得疼了。”
年轻的公子捞起帘子,任凭风雨倾过来,一边用左手接过药碗,一边含笑道:“不过区区一风雨而已。阿瑾,敞开这天地。容膝之所怎比得过这浩荡?”
他的右臂空荡荡的垂下来,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姿,他坐在那里,浩瀚如烟海。
他的眼睛亮如天星,身处黑暗却依然卓然。
那叫做阿瑾的少女目中露出敬仰的光芒,然后替他讲车帘给掀了起来,黑夜中前行的铁骑犹如一条黑色的长龙。
“公子,您为何要南下?那边已经有人说可以可以让你的右手安上假肢,便看不出来异样。您去大燕的话那件事可就搁着啦。”阿瑾闷闷不乐的道。
年轻公子一口将药饮尽,笑道:“安了假肢我的手就不是断了的吗?断了手也未必不好。这么多年,又少了些什么?难道我就不是我吗?”
阿瑾低着头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匹马从后面追了上来。
“公子!公子!”
那匹快马在他的马车前停下。
“何事?”年轻公子眉头一闪。
那马上的侍卫立马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封信函,道:“公子,宫里急件。”
阿瑾伸手接过,年轻公子接过,拆开一看。
阿瑾看着他眉头一闪而过的沉郁,问道:“怎么了?”
年轻公子抬眼看了看漫天的风雨,道:“看来我到底还是去不成大燕。当年我父母去大燕时,曾见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意外的为握批了命,说我白泽之命,但是此生无法踏入大燕。我本来也没当回事,但是现在看来,果然是天生神明。”
阿瑾没好气道:“不过是一个老国师说的话罢了。都不知道几百岁的老头了,褶子堆褶子的才对,七年前还不是死了?听什么他的话,那是公子你才华无双。”
年轻公子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褪下了自己手中的佛珠,道:“这还是当初云晔国师留下来的。这世间,本无神明,但是竟然有了云晔,以后休得说这些不敬之语。”
“哦。”阿瑾只得应了这么一声。
年轻公子道:“停车吧,我去与太子殿下说。”
他本来还想去大燕找一找人,看来也是不行了。
他抬起眼看了看天,雨珠滚滚坠落,不知道多久才会停。
------题外话------
男主真的那么遭人嫌弃吗?该打~重云快滚出来道歉~
重云:道歉?本尊像是会道歉的人?哼!
大家看文愉快啊~猜猜聂无双到底是谁~
晚上二更。
谢谢亲爱滴你们~
渴望随风逝去的回忆,宓潇城滴评价票~
谢谢huiyishu亲滴5朵鲜花,谢谢凉翊妹纸的100打赏,还有七七妹纸滴200打赏~
谢谢你们~
☆、第七十八章:香师
第二日的时候,长妤收到了谢老太爷的邀请。
长妤倒是意外的很,昨晚才将自己这个“亲孙女”给卖了,看着自己活过来了今天就送来了东西,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厚脸皮,简直让她,自叹弗如。
吴莲叹道:“这位老太爷,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在长妤的身边跟久了,她也算知道他们的关系,昨晚要不是长妤事先就察觉到了不对,恐怕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景。
长妤垂眸道:“盛情邀约,岂有不去之礼?走吧,去瞧瞧。”
这是长妤第二次走入谢府的大堂,那块“功比天高”的牌匾依然高高的挂着,今日大堂内,却并非只有谢老太爷一个人,刘氏,周氏还有谢长媛谢琳琅她们都在,刘氏后面站着小月和何氏,看见长妤进来,那小月急忙将自己的头一低。
长妤低头婉转进入,一眼看到坐在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子,不过二十五六,穿着一身藏青色道袍,一双杏眼上勾着柳叶眉,弯弯的吊着一丝妩媚。
她的手里端着六安茶,一双手长得极其的好,像是两管香葱似的。
谢钧看着长妤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来:“三丫头过来,这些日子身子可好。”
长妤心中暗想,如果他知道昨晚自己是醒着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多蒙老太爷关心,长妤近日觉得好多了。”
谢老太爷看着她,慈爱的道:“没事儿多往这府里走走,和大丫头,四丫头多亲近亲近,不日就要出嫁了,姐妹之间,还得多聊聊。”
长妤的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来:“是。”
谢钧看着她柔弱温顺的模样,心中暗想,不过是翻腾不起什么风浪的小丫头罢了,若非那重云在后面兜着,这丫头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他道:“这是南边来的一等香师奉清姑娘,因为大丫头,四丫头要出嫁了,所以叫来为她们点香。将就着也和你看看。”
长妤微笑道:“多谢老太爷。”
那奉清站了起来,然后给诸人行了一个礼,方才坐下,这世间香师珍贵,所以地位自然也不一般,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大丫头,那排场倒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还阔气些。
奉清道:“接下来,便让奉清为两位小姐点香吧。”
所谓点香,是女子在出嫁之前请香师来为她们制香,这香须得根据个人的体征,年龄,相貌来制作,十分的精细,但是这种事花费太多,而且香师难寻,所以也算是可遇不可求的。
谢钧急忙叫人收拾。
奉清在条案前跪坐下,然后焚香净手之后,两边的丫头才将各种香料摆上。
打开装着香料的盒子,除了一贯的藿香,丁香,麝香,零陵香等之外,还有南海甲煎,岭南鹧鸪斑,大食国蔷薇水等更加名贵之物,虽然珍贵,但是香盒内倒是比藿香等少些。
谢长媛坐在奉清前面,奉清用手拿起她的手掌,抚摸过她的脸颊,微笑道:“谢大小姐这皮肤真好,资质出众,宜用清淡香。”
她说完自取了香料,手法娴熟,眉目间也有那种香师所独有的气质。
不一会儿,她将调好的一抹香封好,然后递到谢长媛面前。
没有哪个少女不喜欢香的。
谢长媛道了谢,然后坐到那边去。
而谢琳琅也随之往前,奉清调理了一盒香,然后送到谢琳琅的手里。
奉清道:“谢大小姐的香叫‘袖里春’,以清罗海棠散味,谢四小姐的香气叫做‘和奇香’,以占蜡沉香为本,杂以龙脑、麝、身荐卜之类,香味氤氲。”
“谢奉清香师。”谢长媛和谢琳琅两人拜谢。
长妤眼底沉静,这奉清的手法也确实当得起一等香师的名头,在大香师之下,就以这名头为尊了。
奉清接着又极快掠过水,然后沾着一丝香气,调了几盒香,将其中一盒给与了长妤:“谢三小姐,你未曾嫁娶。待你及笄之日,奉清在为你调香吧。这是奉清调的香,名为‘云和’,还望谢三小姐不要嫌弃。”
长妤微笑道:“谢谢奉清姑娘。”
奉清点了点头,然后又将其余的几盒给了刘氏周氏和其他的庶出小姐。
做完这些,那边奉清的目光却落到长妤身后的吴莲身上,道:“这位姑娘清雅不凡,观之有安稳之态,一双手也生的极好,倒是做香师的大才。不知愿不愿意和奉清结为姐妹,奉清愿意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吴莲似乎受宠若惊:“香师之才岂是一般人所能有。只不过我的资质大概不够。”
奉清道:“如果不嫌弃,那么奉清改日再和你相约。”
吴莲高兴的道:“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点香一事已过,谢钧又说了些话,方才让谢长妤回去。
回到屋子里,长妤揭开那香,幽幽的带着茶花的香气,却又平生的幽远。
吴莲道:“这香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长妤摇头道:“这香没有任何的毒。香气也挺舒爽的,消夏最是得宜。”
这调得香分为两种,一种是体香,一种是燃香。体香就是抹在身上的,燃香就是搁在香炉里的。谢长媛他们的是体香,而这和“云和”香却是燃的。
吴莲道:“那奉清为何会在我身上花心思。”
长妤叫小草将小香炉抱回来,然后道:“你准备怎么办?”
吴莲道:“去瞧瞧。”
长妤将云和香给了小草,道:“既然决定了就不多说了。”
小草将香燃了起来,立马,整个房间都充满着这种盈盈的香气,长妤轻声道:“疏淡的茶香,我喜欢,以后,就用这香吧。”
小草笑嘻嘻道:“好。”
急忙将香盒给收了起来。
香气袅袅。
——
入夜。
“老太爷,果然如奉清姑娘所料,谢长妤那里已经将那香给燃起来了。”旁边一个小厮道。
谢钧点了点头:“还是你所料不差。”
奉清低头道:“在谢三小姐进来之时,我就闻到了她身上的茶香,她定是很喜欢这香气的,所以后来我调了带着茶香的香。按照谢三小姐的性格,肯定会怀疑,但是我那香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就算她到二奶奶那里去,或者周氏那里去,也瞧不出任何的异样。因为,所有人都在用。”
谢钧点了点头:“那么就等着了。”
奉清道:“小姐派我先行,怎么着也要在小姐回来之前为小姐扫除点不中用的。”
谢钧拂了拂自己胡子,微笑,人人都以为正华帝就重云一个死穴,哪里知道,还有一道死穴,被按在他手里。
那才是,从小开始,真正的谢府掌上明珠。
谢长歌。
------题外话------
注明一下,袖里春的名称和和奇香的配方,均取自明代周嘉冑的《香乘》,这本书十八卷,全部讲香,感兴趣的可以去瞄一瞄~
那个,我第二女主角马上归来~
☆、第七十九章:吴彦之死
黑暗中,压抑的低吼从吴将军府的厢房中传出来。
吴英站在门外,犹有稚气的脸上一片冷凝,他死死的握着拳头,才能不迫使自己大吼出来。
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
房间内,吴威看着那个将头不断往墙上撞得鲜血淋漓的吴彦,忍不住唤了声:“彦儿。”
“咯咯,咯咯。”男子的口中破出几个音调,被划花了的脸上,瞳孔涣散。
吴威看着他的样子,别开了头,没有哪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个样子还能够面无表情的。那晚上被告知这件事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当看到躺在那床上残破的青年男子时,他当场差点崩溃。吴英性格偏善,年纪又小,在边关厮混心思单纯,根本在短时间内无法适应官场的黑暗。当年他让他弃武从文,就是为了承担起这个家,但是却没有料到是这个结局!
“彦儿,你要撑住!”吴彦沉痛的低吼道。
吴彦看了吴威一眼,嘶哑的道:“父亲,你杀了我吧……”
“胡说!”吴威吼道,“是不是不仅仅是谢长妤,还有那个女人?!当时我说要将个小杂种杀了的,偏偏你要留下来。那个祸害!”
吴彦咬着牙齿,咯咯作响,伸手抓住吴威的手:“父亲大人,孩儿不孝,给我一刀吧,让我死了。”
吴威怒道:“你想死?这点打击都受不了?!给我站起来!站起来!”
吴彦喘着气道:“父亲,我,我活不下来了。我不是那个残王,我都这样了,只能留下来给吴家蒙羞。”
吴威深深的看着他:“不是那个小杂种?”
吴彦晃神了一会儿,眼前浮起那张容颜来,那些违背伦理的煎熬,想起每个日夜想要和她一起去死的想法,他最终道:“不是。父亲,你就留下她的一条性命吧。”
吴威恨不得一巴掌将他给摔死:“你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吴彦闭着眼睛,浑身都是颤抖的:“父亲大人,一切都是那个谢长妤干的。便是我那妻子,也是被她陷害的。她和刑狱司的人有纠缠。”
吴威的双眼一缩:“那个女人?!刑狱司?!”
刑狱司这个名字在几年前几乎算是整个官场中人的闻之色变的,不知道抄了多少人的家,尤其是刑狱司的海东青,当年正华帝的弟弟靖王一家三百二十七口,就是被他一刀刀切成几段的,手段残忍到了极点。但是后来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少女,怎么可能和那个地方有牵连?!
吴彦道:“父亲,想要杀这个少女并非容易的事。依孩儿看,这个女人并没有很深的势力,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恐怕会成为祸患。”
吴威沉吟了下来,当日吴彦只说了谢长妤三个字之后便晕了过去,而后他便想结果了谢长妤,倒是不知道有这么深的牵扯。
吴彦道:“刑狱司是得罪不得的,但是谢长妤还未摆明了受刑狱司庇佑,那么在此之前,就必须除掉她。”
吴威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儿子就是情事上比较偏激,其他的方面是最好的继承人。
可是如今,都被毁了!
吴彦道:“父亲,杀了我吧。”
“胡说!”吴威眼皮子跳了跳。
吴彦道:“父亲大人!英儿还小,但是不能再让他这么下去了,不要让他在跟在安康公主身后了,我们吴家,不需要一个驸马。家为大,个人情感事小。孩儿犯了糊涂,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命,但是吴英,绝对不可以。我活下去,便只能占着吴府继承人的位置,吴府的下场就只能衰败,一个被……的男人,是不可能在晋城立足的。你将孩儿的命拿去,然后,将谢长妤千刀万剐。”
吴威看着吴彦,最终沉默了下来。
吴彦说得半点也没错。他活下去,只能被钉在耻辱柱上,一生都不得解脱。
“父亲,答应我!”吴彦伸出手,露出的手臂全是鞭痕,那日的鞭痕还在,他现在都不敢去想象那个场景,帐外的人在欢呼,那些鞭痕带着催情的药在身上肆掠,当时,他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但是,连死也不能。
吴威闭上了眼睛。
“父亲大人!求你!一个没有用的活人,比不过一个有用的死人!为我,报仇!”
吴英站在外面,他是练武的人,耳目比一般人还聪慧些,那些诛心的话语窜进他的耳朵,叫他恨不得冲进去,或者冲出去,将那个叫做谢长妤的女人碎尸万段!
他僵着身子,然后一步步走下了台阶,他不敢去想,接下来屋子里会出现什么。
等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吴威脸色冷冷的走出来。
吴英僵直了身子,看着他微微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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